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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府秘闻:夫人要搞美容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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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谁是主子？”薛凝悠笑吟吟一句话堵住了青荷，“刘姨娘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你还想着仰仗她的势力？现在我掌管着将军府的事务，你若是不愿意做，现在就可以领了这半年的俸禄走人！”
“我不干！”青荷突然大声喊叫起来，愤恨地看着薛凝悠，“你凭什么使唤我做这么下贱的事儿？你只是府里的小姐而已，没有权利指示夫人的奴婢！”
“你只是奴婢而已。”薛凝悠依然不疾不徐，“碧玉冲撞了刘姨娘被折磨成那个样子，你现在冲撞了我，那就去领了五十板子然后滚出将军府吧。”
“薛凝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刘姨娘不会放过你的！”青荷的脸色煞白，伸出手颤抖地指着薛凝悠，“我要去找刘姨娘！”
“来人，押住她！拖出去打板子，然后扔出去。”薛凝悠猛地一拍桌子，门口的小厮立刻进来带走了青荷。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青荷凄厉的哭喊声，屋里的婆子丫鬟都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薛凝悠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院子里的声音。
良久之后，青荷的声音越来越弱，渐渐就听不到了。
“大小姐，才打了三十五下，她晕过去了，没断气。”一个小厮跑来毕恭毕敬道。
“扔到乱葬岗，至于能不能活，看她的运气吧。”薛凝悠眯眯眼睛，眼里的阴鸷一闪而过。她不得不狠一次，只有让他们看到，以后她在府里才能站得更稳！
打发走一众人以后，薛凝悠回到内室，替碧玉换了一条冷帕子，然后出神地看着她。
之前碧玉因为她受了太多苦承受了太多委屈，以后，她一定要把碧玉留住，好好对她。
“小姐……”发愣间，碧玉迷迷糊糊地醒了，看见窗前的薛凝悠，咧着嘴笑了笑，“原来我还活着，又能看到小姐了。”
“别乱说，以后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刘姨娘和薛芷晴是怎么对你的，总有一天我连本带利替你讨回来！”薛凝悠摸了摸碧玉还有些发热的脸蛋，然后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只是你也要记得，以后不要再委曲求全，有我在一日，就不会让你受欺负。”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你。”碧玉的眼角不自觉流下了两行清泪，握着薛凝悠的手也紧了紧，“小姐一定要相信我。”
“我当然信你。”薛凝悠笑得灿烂，替碧玉掖了掖被角，碧玉的清醒让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还真是主仆情深！”薛凝悠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一个锐利刻薄的声音，薛凝悠厌恶地皱皱眉头，起身挡在了内室门口。
“这个时辰了，姨娘还不去佛堂吗？一会父亲大人又该恼了。”薛凝悠毫不畏惧地和她对视，声音也格外清脆响亮。
躺在里面的碧玉看见刘姨娘不自觉地望被子里缩了缩，在心中担忧薛凝悠的同时又感觉薛凝悠和以前不大一样。
“你说的没错，当初我就应该直接杀了碧玉那个贱婢！”刘姨娘阴毒的目光透过纱幔射向碧玉，碧玉迅速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而刘姨娘话说到这里，薛凝悠也就知道了她是为何而来。
“姨娘消息倒是灵通，凝悠才刚刚处罚了青荷，您就气势汹汹地过来了。”薛凝悠双手环胸歪头轻笑着，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碧玉冲撞您，就成了这样，青荷明目张胆地以下犯上蔑视权威，凝悠不过就是罚了三十个板子再逐出府罢了，不及您十分之一狠辣。”
“可那是我的陪嫁丫头！”刘姨娘狠狠地盯着薛凝悠，青荷为她办了很多事情，她一直视青荷为她的左膀右臂，如今她稍稍松懈了一下，青荷就被薛凝悠逐出了将军府，如何能让她不气愤？
“若是刘姨娘心疼，以后就管教好自己的下人，毕竟现在这个家，由凝悠暂掌。”薛凝悠说着往内室退了一步，笑道，“凝悠暂休息了，姨娘还是赶紧去佛堂吧，去迟了怕是菩萨都不原谅了。”
刘姨娘又吃了闭门羹，一时间却又买个不了薛凝悠，只好冷哼一声愤然离去。
“小姐，碧玉总觉得您变了许多。”刘姨娘走后，碧玉几次欲言又止，终于小心翼翼说了出来，“不过碧玉更喜欢您现在的样子。”
“以前是我们太单纯，在将军府里，谁心软谁就死。”薛凝悠没有看碧玉，声音带着冰冷的味道。
碧玉也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又沉沉睡去。
………………………………
第十一章 身陷险境
自从刘姨娘和薛芷晴被薛凝悠整治了一顿之后，府里从管家到下人都对薛凝悠恭恭敬敬，说话办事也比之前严谨小心了许多，而经过薛凝悠的小心照顾，碧玉也很快好了起来。
“小姐，你太聪明了，竟然用一个假青玉花樽换来了一个真的青玉花樽的钱。”这一日阳光很好，薛凝悠和碧玉一起在长安阁的院子里打理新挪进来的花花草草，碧玉心情很好，她明显能感觉到府中人对她们态度的变化，她也很佩服薛凝悠。
“那么好的花樽我才舍不得打碎，既然是她们找上门来，就别怪我不客气。”薛凝悠笑着从一对并蒂花上剪下来一朵，毫不犹豫地扔在了地上。
碧玉皱皱眉头，颇有些可惜地看着地上的花：“这么好的并蒂……”
“我和薛芷晴也相当于是并蒂花，可是呢，有她在，我就不的好过。”薛凝悠放下剪刀，满意地看着眼前的花丛，而后道，“凝脂堂的事情怎么样了？”
“小姐放心。”碧玉靠近薛芷晴小声道，“是以我哥的名义开的，并且一切都已经打点妥当，刘姨娘和二小姐应该不会发觉。”
“很好。”薛凝悠笑了笑，“有钱能使鬼推磨，除了通过凝脂堂挣钱以外，我们还需要在里面培养自己的势力，总会有用的。刘姨娘一家靠着生颜堂成了京城首富，那我就让她知道倾家荡产的滋味。”
“可刘家祖祖辈辈都是做这个的，生颜堂也我们这里的老字号，上至七旬老妇，下至三岁孩童都知道，曾有那么多脂粉铺子想和生颜堂抗衡，最后都落得个人财两空，我们要怎么办？”碧玉虽是疑问，但她心里却相信薛凝悠有这个能力，“但无论怎么说，只要小姐吩咐，碧玉都去做。”
“嗯，我信得过你。”薛凝悠很感激地看了碧玉一眼，“首先有一点，我们凝脂堂必须要有她们生颜堂没有的东西，比如说可以让人肤色变得很好的凝香露，并且这个东西的价格不能太贵，并且要安全，所以下一步，你去打点一下附近比较大的几家药铺，和他们达成协议，我们每月固定收购他们二十斤灵黄和赤樱，让他们把价格稍微放下来一点。灵黄和赤樱是凝香露里必不可少的药材，但不是全部，所以不用担心配方泄露。除了凝香露以外，我还有好多新的东西要做出来，以后你慢慢会知道的。”
“是，小姐。”碧玉定定地看着薛凝悠，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小姐，你真厉害。”
“先别给我戴高帽子了，等刘姨娘和薛芷晴在我面前哭着求我的时候，你再夸我。”薛凝悠勾勾唇角，转身进了屋子。
“啊！”刚进屋子碧玉就惊叫了一声，随后又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
薛凝悠听到动静回头问道：“怎么了？”
“没事，也不知道是哪个粗心的小丫头把水洒在地上了，我滑了一下，差点就碰倒了青玉花樽，还好稳住了。”碧玉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花樽，确认完好无损后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
“这个花樽是每天都清洗擦拭的吗？”薛凝悠倒了一杯水，盯着花樽问道。
“嗯，碧玉知道这个花樽对小姐的意义不一般，所以命人天天……”碧玉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了，然后皱着眉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花樽，“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薛凝悠拿杯子的手停顿在了半空中，“有什么问题吗？”
“花樽上的花纹黯淡了许多，并且**身有些发乌紫色。”碧玉目不转睛地盯着花樽，不断确认着，但是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小姐，这花樽有问题，像是被河夏汁液浸过一般。”
“河夏？”薛凝悠走了下来，把碧玉往后拉了一步，“别碰了。”
“小姐最近不是偶有感觉到头疼吗？恐怕和这个脱不了干系，还是请府医来看看吧。”碧玉隐隐担心，刘姨娘和薛芷晴的手段，她不是不清楚，“怕是有心人知道小姐每天都会关注这个花樽，所以意图给花樽涂毒，来毒害小姐。”
薛凝悠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的怒火隐隐升起：“将计就计，就说我头痛发作，请府医来，动静大点！”
“是。”碧玉说完就小步跑了出去。
薛凝悠坐到妆镜前迅速给自己化了一个病恹恹的妆，然后躺在床上，用被子给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
没多久，碧玉就带了一名府医回来，府医朝着薛凝悠恭恭敬敬拜了礼，随后道：“大小姐，容老臣给您把个脉再做定断。”
“我没事！”薛凝悠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目光炯炯有神，小声道，“但你的诊断结果必须是头风发作，一会刘姨娘走了以后，我还有一件事要找你确认，现在这府里是谁说了算你应该清楚，其余的话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府医怔愣片刻，随即道：“老臣明白。”
“刘姨娘吉祥。”门口传来了小丫鬟提醒的声音，薛凝悠和碧玉交换一个眼神，随后迅速躺好，皱起眉头佯装痛苦的样子。
碧玉也很配合，声音焦急万分：“我们小姐究竟如何了？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们府医署课别想好过！”
“大小姐之症是头风发作，看来有些时日了，恐需好好调养一段时日了。”那府医顺着薛凝悠的意思说了，垂头轻叹作惋惜状。
刘姨娘心里有一丝丝得意，却没有表现出来，对府医的话也是将信将疑：“大小姐这长安阁可是将军府里的风水宝地，怎好好的会染了头风？定时当丫鬟的伺候不当心，来人，将碧玉拖出去，掌嘴二十，罚跪三个时辰！”
“姨娘莫着急。”薛凝悠知道刘姨娘这是在故意刺激她，但她没有表现出来，依旧弱弱地转了个身，将自己病恹恹的脸展露在刘姨娘面前，“许是我前些日子夜里偷凉不让碧玉关窗，这才染了头风吧，休养几日就好了，没什么大碍。”
刘姨娘看着薛凝悠苍白没有一点生气的脸，相信了几分，继而摆出了当家主母的样子道：“那就好好给大小姐瞧瞧，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刘姨娘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薛凝悠一眼，转身离开了。
待刘姨娘走远后，薛凝悠以休养为由命人关了门，并不许人探望，然后命府医去检查花樽，“碧玉怀疑这花樽上有河夏汁液，劳请你看看是否为真。”
府医仔细地看了看花樽，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块浸了液体的帕子，在花樽上擦了擦，帕子上立刻浮出一层浅浅的紫红色，府医又将帕子凑近鼻子闻了闻，随后叹了口气道：“这花樽怕是日日被人用浸了河夏的帕子擦拭吧？帕子上颜色不深，说明此人用药很小心。河夏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毒药，可一旦遇到大小姐房中的君兰香朝可结为一种毒药，且因河夏味道不大，因而不易被察觉。若老臣没猜错，大小姐近日已经偶有头痛了吧？若长此下去，头痛之症会越来越明显，且越来越厉害，终不治身亡！”
听着府医的话，薛凝悠和碧玉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刘姨娘的手段竟如此狠辣，想要在不知不觉中杀了她！
“之后该怎么对外说你明白，此事过去之后，给你月俸翻倍，多谢！”薛凝悠闭了闭眼，“这几天的解药就放在我的早膳中吧。”
“是，老臣告退。”府医朝薛凝悠拜礼后转身退了出去。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碧玉气愤道，“她们太狠了，幸亏我们及时发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去盯着那个府医，刘姨娘必定会去劝阻他不给我解药，如果他有一点点背叛我的意思，立刻告诉我。”薛凝悠摸了摸花樽，眼里的深光一闪而过，“叫每天清洗花樽的丫头来见我。”
“是！”碧玉应了一声，开门将那个叫婉儿的婢女叫了进来。
“不知大小姐唤奴婢来有何事吩咐？”婉儿看见薛凝悠便直直跪下去行了叩头大礼，在外人看来绝对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奴仆。
薛凝悠不屑地笑了笑，而后云淡风轻道：“没什么大事，就是看你这两天擦拭花樽好似不太用心了，花樽脖子处不太干净，所以想让你把花樽拿去，从里到外好好清洗一遍。”
听薛凝悠这么说，婉儿微微怔愣了一下，随即叩首道：“回小姐，这花樽不可清洗。奴婢在乡下的时候就听人说，青玉的东西一旦沾水过多就没有灵气了，玉品也会差很多，咱们长安阁里的青玉花樽可是世间难得的珍品，还是不要清洗的好，奴婢日后定当更加留心。”
“这么说我还得多谢你了？”薛凝悠眼里笑意愈浓，有些玩味地看着婉儿，等她继续往下说。
“能到长安阁伺候是奴婢的福分，一切都是奴婢分内之事，若大小姐有需要，奴婢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婉儿依旧信誓旦旦，没有察觉出任何不妥。
“那是我的玉本身就不干净，还是说涮洗帕子的水不干净？我看你的手怎么泛了一层紫红色？”薛凝悠饶有趣味地看着婉儿，想知道他如何应对。
其实婉儿的手上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薛凝悠只不过是拿真相刺激试探她一下而已。
果然，婉儿慌了一下，非常不自然地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小声道：“大小姐说笑了。奴婢的手上怎会有紫红色？”
………………………………
第十二章 真相
“那你躲什么？”薛凝悠目光灼灼，直逼向婉儿，“是刘姨娘给你的河夏吧？好大的胆子！”
“奴婢冤枉！”婉儿完全乱了阵脚，迅速趴下身子朝薛凝悠磕了几个头，“奴婢对大小姐忠心耿耿，绝对不敢谋害大小姐。”
“天天负责清洗青玉花樽的只有你一个，现在出了问题，就算不是你干的，你也脱不了干系！”薛凝悠半眯着眼睛观察着婉儿的表情，“你说不是你，可以，只要你现在当着我的面拿你全家人的性命发毒誓，我就信你，并给你提一个等级。”
听了薛凝悠这话，婉儿双目无神瘫软了下去，良久没有说话，几次举起手又放了下去，最终只有两行清泪落了下来。
“怎么？不敢吗？那就拖下去杖毙！”薛凝悠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目光里是从未有过的狠毒。
“不用……不用杖毙……”婉儿突然惨然地笑了，眼泪更加汹涌，她摇摇晃晃站起身，嘴角抿了一抹说男σ猓澳忝蔷褪钦庋永床荒梦颐堑拿比嗣矗跻棠锟刂屏宋乙患胰耍丫绷宋腋绺纾帜檬Ｏ氯说拿沧盼依瓷蹦恪易龃硎裁戳耍科臼裁矗俊�
婉儿缓缓摇了摇头，目光里充斥着绝望，“刚收到消息，我的双亲病重，年幼的弟弟无人照拂，估计也活不了多久，现在你又要杀了我，好啊，反正也没什么希望了，还不如先走一步在黄泉路上等着家人，最起码还能团聚！”
“大小姐，奴婢自知对不起您，但如果可以，求您照顾我妹妹！婉儿来生必定报答。”说完，她惨然一笑，狠狠撞在了身旁的柱子上，霎时间鲜血淋漓，一片猩红。
薛凝悠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很久都没有说话，她并不是真的想要杖毙婉儿，只不过想逼着她把刘姨娘供出来，却不想婉儿早有如此遭遇，更没想到她会当着自己的面寻短见。
“把她好好葬了，找人给她父母看病，再给一笔钱，不定期去看看，让他们安度晚年。还有，找人照顾她妹妹。”薛凝悠平静地吩咐完一切，转身进了内室。
碧玉蹲了蹲身子表示明白，随后就出去找人收拾了，她带上了门，她知道薛凝悠需要一个人静静。
薛凝悠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杀人，她的手上终还是沾上了别人的鲜血。她听着婉儿的哭诉，想着自己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的父母，她突然很想他们，她不知道自己原来的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不知过了多久，薛凝悠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梦里，她隐隐约约看到了自己父母的影子，想要向他们靠近，却又被一股力量死死拽住，她在冰冷与炽热，痛苦与舒适之间不断挣扎着，每次看到一点点亮光，就又被拽回到无尽的深渊。她还看到了真正的薛凝悠，真正的薛凝悠一直在哭，她哀求着她，替她报仇，替她好好重活一世。
“小姐！小姐！”在梦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薛凝悠被人叫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了一脸着急的碧玉。
碧玉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薛凝悠额头上的冷汗，担忧道：“您昨夜怕是没睡安稳，半夜身子还发烫了一会，不过很快就退下去了，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府医来看看？”
“不用了，做了噩梦而已。”薛凝悠突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她皱皱眉头道，“发生什么事了？”
“刘姨娘一大早就来了，您不用搭理，我一会就打发她走，您要是没睡好就再歇会儿。”碧玉说完就打算退出去，被薛凝悠拉住了。
“不用，帮我梳妆吧。”薛凝悠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脑海里全都是婉儿死去的惨状。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薛凝悠从内室出来了，一出去就看见坐在主位上悠哉悠哉喝茶的刘姨娘和坐在左侧位置上的薛芷晴。
“姨娘吉祥。”薛凝悠抿着一抹笑朝刘姨娘蹲了蹲，然后走至薛芷晴面前，用眼神示意她起身。
可依着薛芷晴的性格，她当然不干，便不与薛凝悠对视，自顾端着茶杯喝水。
“看来芷晴庶妹是在佛堂没有好好想清楚要怎样尊重长姐，并且，依照尊卑，你应该坐哪儿，不用长姐说吧？”薛凝悠冷哼一声，朝碧玉使了使眼色，“重新搬张椅子来，不用放软垫，既然妹妹不清楚，那长姐便教教你。”
“你！”薛芷晴站起来瞪着薛凝悠，却气结说不出话来，直到刘姨娘轻咳一声，他才极不情愿地坐到了堂下的板凳上。
“不知刘姨娘一大早来长安阁找我所为何事？”薛凝悠抬手示意碧玉将薛芷晴用过的茶杯撤下去，重新换了一个更为精致的，然后不动声色地为自己到了杯水，定定地看着刘姨娘，等着她的回复。她知道刘姨娘此行目的不简单，指不定又想给她安个什么罪名。
“你这么说可就太见外了。”刘姨娘放下茶杯看向薛凝悠，“不过想来探望探望你，看看你身体恢复如何了。”
“托您的鸿福，我没死。”薛凝悠灿烂一笑，没有再看刘姨娘，“我很好，这下姨娘可以回去了吧？”
“凝悠！”刘姨娘不轻不重地喊了一句，脸也拉了下去，“虽说现在是你暂掌家，但再怎么说我也是这府里位分最大的姨娘，有些事该问我还得问。我听说婉儿死了，虽说你是这府里的嫡小姐，但恐怕也没有权利这样随意杀人。”
“这就奇怪了。”薛凝悠一下明白了刘姨娘来的目的，她就是来试探自己的，想试试婉儿有没有出卖她们，薛凝悠笑了笑，道，“婉儿是长安阁的奴婢，您为何对她如此亲昵？您又如何得知我是随随便便杀了她？”
刘姨娘一下被问得噎住了，有些不自然地摆弄了一下衣角，然后很快掩饰过去了。“婉儿之前在我这里伺候过，不过后来我嫌她手脚不勤快，便打发去了后院做杂事，没想到又被分到你这里来，怎么说都主仆一场，听说她出了事，便过来问问。”
“那看来刘姨娘今日来事替婉儿讨公道的？”薛凝悠浅浅一笑，继续道，“可讨公道也轮不到您，毕竟是我长安阁的人。不过我听说婉儿家里有年迈的双亲和一个年幼的妹妹，若刘姨娘真的心疼，便让人好生照看着她家人。”
“需要如何做我心里是有数的，不用你说。”刘姨娘的眼睛似乎是无意般扫过青玉花樽，而后道，“那你可否告诉我，婉儿究竟犯了何错？”
“姨娘一定要我说个明白吗？”薛凝悠的表情似笑非笑，深深看了刘姨娘一眼，“该说的话我早就跟您说过了，到底怎么做，您比我年长那么多，您心里清楚。”
“碧玉，送客！”薛凝悠一口气喝完了杯里的水，随后自顾起身朝内室走去，全然不顾刘姨娘和薛芷晴阴沉的脸。
“那也请大小姐摆好身份，知晓尊卑。”刘姨娘朝着薛凝悠的背影，不轻不重说了一句，换来的是薛凝悠关门的声音。
“碧玉，那个府医有动静吗？”刘姨娘和薛芷晴走后，薛凝悠才小声问道。
“还真被小姐给料到了。”碧玉有些兴奋地眨了眨眼睛，“刘姨娘身边的人确实贿赂过那个府医，似乎也威胁恐吓过，但无论怎样，那个府医都没有答应，今儿一早，依然把解药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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