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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汉神纪-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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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儿,谁也没看到陈平脸色骤然灰暗,但是,只是在一瞬间,他调整了过来,然后文质彬彬,讶然道:“不会吧?韩信他竟然会这样?”在一旁的薛欧忍不住感慨道:“其实,最该伤心的是我,枉了我的一片挚心,在王吸手中接下他的一场苦斗,唉,我现在实在是不想再听这些了。”薛庄主颔首,道:“对,不提这个了,陈平,我就不绕弯子了,小女鲁钝,但不知你是否愿意和她结为夫妇・・・・・・”陈平急急走了出来,朗声道;“沧海知水,牡丹知花,陈平今生何有幸哉?能和薛小姐结为夫妇,乃是祖上修来的阴德,陈平苦苦以求,终得如意,谢苍黄神灵,谢薛家恩赐。”薛庄主哈哈大笑,道:“好,那就这么定了。”
薛婀一听急了,道:“爹,你是答应我的,让我找到韩信,问过明白,再做定夺,你岂能食言?”薛庄主听了一震,放眼去看陈平,陈平赶紧拱手道:“对,这是应该的,我陈平也不相信韩信他会做这事儿,可能是另有隐情,薛庄主一定要让薛姑娘查过明白才是。”薛庄主听了大赞,道:“陈平,你可是懿德馨才,而且气度如海,我们就姑且这么做,你可要大度住下来,后面不管什么事儿,还有老夫在这儿。”陈平跪谢不起,薛婀再也不管他,急急拉了哥哥出了门去找韩信。
韩信又在哪儿呢?薛家兄妹顺着睢阳城一路苦苦寻觅,只是歧路百出,踪迹渺茫,似乎是一滴水蒸发了,薛婀找着找着,问遍了客栈旅舍,也没人见过这个人。从早到晚,一天过去了,她的双眼溢满清泪,双双坠明月,幽怨道“韩信,你太无情了,既然有心我薛婀,就不能受得一丝委屈吗?”薛欧寒心道:“韩信如果挚爱你,那他就应该苦苦追求,不离不弃,如今说明了什么?得了区区一些路费,就这么一道烟走了,试问妹妹对这种人还有什么留恋的?”薛婀一脸憔悴,道:“我只是不相信,韩郎会这么做,一定是另有原委,一定是!”薛欧道:“他既然是男儿,就应该留下来说清白,做完最后的努力,也不舍弃,这算什么?拿了一点钱就走了的男人,算什么人?亏你还帮他说话,还竟然有意于他,你怎么了?”薛婀大叫:“哥哥休要这么说他,爹爹的举动,让他在刚刚定亲之际就空欢喜一场,是谁也难受的,我想去淮阴找他。”薛欧大吼:“废话,你以为他就那么挚爱你,你就这么自信他还记住你?自作多情罢了。你一个女孩儿,你说,你要这么做,你怎么见人?我们一家子怎么见人?你要气死爹啊。”薛婀听了,沉思良久,仰天长叹一声:“天啊,你告诉我,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韩信,你又在哪儿啊?你站出来说清楚啊,你不知道现在薛婀的心是怎样的难过啊?”竟自无语哽咽,薛欧只得徐徐劝慰,兄妹两人方才夜归。
薛庄主得知情况后,就更加坚信韩信的品行卑劣,后面的事儿自然是水到渠成,就把陈平、薛婀的亲事儿而定了下来。薛婀虽是心中不悦,但又有什么办法?只能换个角度想,陡然见得陈平――一代美人,恍然画中人一般,世间女孩儿又有谁能不爱大美英俊少年?时间让薛婀渐渐冰释前嫌,也和陈平说起话来,比肩月下,呢哝莺燕。可是不管怎么样,薛婀心中还是没放下她的初恋――韩信。
事情慢慢发展到到后来。薛家择了吉日,奢侈大婚。然后,豪华一路,护送回阳武县。想那陈平当初是何等狼狈不堪,让官府羁押而去的,如今竟然是携得美人归,短时间突然的富贵,反差得断崖一样,直上直下,如此一来,这传奇轰炸得户牖乡乌烟瘴气,弄得无数人眼充血,红眼病传染流行,前后左右啧啧齿冷不提。
那韩信到底去了哪儿呢?这正是天有不测风云,话说他出了薛府,一路悲怆而行,心里郁郁,看天地异色,也不辩东西南北中,竟然走到一处公廨门前,这才猛然知觉,这不是南下回家乡的路。不觉捶胸顿足,叹道:“苍天啊,没想到我韩信命运如此多波澜,不,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一定要见到薛婀,问清原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让薛庄主对我如此不容,我韩信到底做错了什么?”正在浩浩感叹,只见一对军卒上前来,为首的将佐问道:“你就是韩信?”韩信大惊,继而寻思,是不是薛府上已经知道了实情,使这些军卒来寻觅自己回去了,赶紧心绪一转,内心大喜道:“是啊,在下就是韩信。”谁知道将佐听了,双眼炯炯放光,哈哈大笑道:“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找的正好就是你,害得我们颇费周折,谢天谢地你来啦,好,那就走吧。”说完,将佐招呼军卒呼涌上前,裹挟着韩信就走。
突然,韩信感觉到这不对劲,再细看这去的方向,哪里还是薛府上,分明是往那公廨的方位走,便吓了一跳,问道:“各位军爷,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到何处?”将佐勃然变了脸,大声回道:“去哪儿?去了你就自然知道了,你装什么糊涂?你自己所犯的事儿,难道你不清楚?”韩信一听,完了,这可能陷入一个污浊的坑里去了,急急分辩道:“我犯了事儿?我听不明白你们说什么?小可只是来此间薛府上求亲的,求亲不成,正要回家・・・・・・”将佐高声呼唤:“韩信,”韩信点头道:“小可在・・・・・・”将佐哈哈大笑,道:“你看,没错,就是你吧,我魏勃这回得要谢谢你才是。左右,堵上他的嘴,套上头套,免去碎噪。”军卒上前,不由分说,就动手将韩信的嘴堵了碎布,套上头套,这分明是羁押啊。韩信顿时,心里轰然崩溃,自已怎么就那么寸啊?大老远的来求亲,眼见得就要好事做成,“呼啦啦”突兀之间薛庄主黄了他的好事,失去了将要到手的亲爱,也就罢了。狼狈回家吧,没由来的遭官兵羁押,最委屈的是不知道为了什么?还被套上头套,堵上嘴巴,连分辩的权力都剥夺了。
韩信深知世界上有一条铁的定律,那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此时此刻,自己最好不要做无谓的激烈抗拒,要不然,眼前亏就够自己好受的,为今之计,只有和官兵们合作一起去,再作打算,静观其变。其实,世间万事皆有因果,为什么这个魏勃要羁押韩信,当然也是有原因的,并不是凭空而来,这因果的话,就必须再从头收拾世事,细说分明了。
话说这砀郡下邑县(今安徽砀山县)县令吕青,有一子名唤吕臣,性好隐逸,纵情山水,踪迹如同沙鸥,是一个山中的散人,这一天,乘驴而行,帅几位清客门丁,一路行到下邑县的芒砀山中。眼见得青黛渐起,峰头云生,乃是满眼风光芒砀山,好不心旷神怡,这一行人行到山垭口处,见得远远地山林掩映出寒舍柴门,鸡鸣犬吠,口渴了,便一拥而上去讨些水喝。只听得板门“咿呀”开处,所有人雷打懵了一般,他们见到了什么?原来是一位天仙也似的少妇,款款倚门,竹影开青,山花破彩,好一幅清水芙蓉,天然素颜的天地画卷。她见了外人,含羞带涩。急急隐身,吕臣怦然心动,急急叫道:“小娘子别走啊,我们只是讨些水喝?又无恶意。”
过了片刻,那美女现身白屋,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瓦缶,一叠碗出来,只是低眉不语,放在哪儿,吕臣手下赶忙上前侍候,倒水与吕臣。吕臣喝完水,那双眼的余光觑定那个山女,越发觉得这位少妇人丰腴艳丽,如有浑身神光熠熠,自己心如撞鹿,魂不守舍,出言不逊道:“小娘子怎么不说话,小可是本县令的公子,很是想听你黄鹂、百灵美妙宛转的声音,就你一个人啊?”但是,那美妇并不理他,只是理襦裙,不亢不卑而立。吕臣手下一见,可就气坏了,道:“你不会说话啊?我们家公子垂爱你,你好不知好歹。”吕臣笑着又道:“小娘子可曾许配人家?可曾婚嫁?抑或是郎君不在家?”话说这份上,似乎是有点过了,那女子眼见得一一都喝完了水,沉静收拾了家什,就要掩门送客。这一伙人那肯去,只是无话找话,女子见状,纤纤眉颦得紧了。
正在这时,柴门外的白石板山径上,传来一阵吟哦之声:“・・・・・・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这人声到人远,深衣胜雪,天籁穿空,冠带纷飞,恍如神仙飘然徐徐而至,见了吕臣拱手道:“在下山中樵夫韩信,官家事儿忙,几位贵客该走了。”吕臣见了大奇,这山阿荒野之中,怎么尽藏着奇人,正在纳闷,那人又是吟哦声起:“自矜者不长,几位,还是走了,在下和我娘子要上山砍柴了,锁了门户,恐有不便。”这时,吕臣手下一个张扬的,冷冷睥睨着,挑衅问道:“这山又不是你的,要我们走,请问什么叫走?我们不会走。”韩信一听呵呵一笑,道:“如何来的,如何去,就这么走,如果几位忘了爹娘在尔等满月后教的怎么走,我就来教教尔等,看好了・・・・・・”
他身形一鹤飘逸而起,点落在门前的供路人休憩的石头凳子上,原来这山中白屋,前面松竹树荫之下,山路旁边,有四个串起来的,由大长条石板做的石凳。只见那韩信魅影一样浮动掠过,已然走完跃了下来。吕臣见了,心中好笑,这人还真教自己走路,真是一个弱智,还没等冷笑起来,忽而,听得一声呐喊喝彩,原来韩信踏过的那四块石板从中间一分为二,断裂成八块,缓缓从基座上坍塌下去,发出一声钝响,目睹此境,所有人由衷自然地发出一声惊叹:“好厉害的高人啊・・・・・・”
吕臣见状,头皮发麻,赶紧给自己找台阶下,拱手道:“幸会,多谢你们家的水,告辞。”一行人转身而去,吕臣频频回头,牢记下方位,看到那两位玉人儿,并立猎猎风中,冷眼相对,心中队魂落魄也似转出视距之外,再说这为奇人是谁?我们前回说过此人,韩国王孙韩信也,为了和淮阴韩信区别,暂且写他为韩(国)信。
吕臣回家,自此后满脑子都是那位美妇人的灵踪魅影,整个人的魂魄丢在那山里了,悒悒不乐,竟然生起单相思病来,开始的时候,其父吕青倒没觉得什么,眼见得一日重一日,好好的大小伙子,形容风干一样地日渐枯槁,也不梳理仪表,整天的鬓发零乱,躺在床榻之上活死人一样不下地,心里才慌了。细问缘由,吕臣也不说,只是背对所有人,置气一般,弄得吕青束手无策,只有盘问他的几个随身小厮,才知道整个事情。吕青登时大怒,骂道:“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堂堂县令之子,风华年龄,找谁不对,偏偏专注一个山里的村妇人妻,气死我了,再不回头,老子直要鞭挞死你。”吕臣听了竟然泪流满面,道“父亲大人,孩儿正自不想活了,你就疼爱孩儿一回,送个死,孩儿在地下感激不尽。”吕青听到这儿,整个人如坠冰窖,骇然无语,自己也就一个独子,哪敢有闪失?长吁半天,改口安慰道:“孩儿休要心急,我这就安排去。”说完,转入内堂,吩咐书吏去找一个人来,这人是谁?暂且剧情埋伏,看下去自然分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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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孤狼斗仇
上回说到这一对新人出了大堂,折向一间偏堂,推开门时,眼见得那儿有一人背向鹤立,凝神玄思,浑然禅定。这两人盈盈一拜,朗声道:“我们新夫妇拜谢恩公・・・・・・”只见那人有如石雕陶俑,木木地好不迟钝,半响才缓缓回过头来,展现出一脸僵硬,双眼充血,隐隐泛出绿光,好不恐怖。新娘犹自可,她盖着盖头,看不到什么,新郎吕臣可就苦了,眼前一幕,让他发出一声骇然的惊叹:“啊呀・・・・・・”此人是谁?正是蒯通。
蒯通回头冷冷地道:“谢什么,有什么可谢我的?我只不过是以自己的品行还清了债,现在我们已经两清付讫。烦请尊家高抬贵手,休要再理不清,放我走了,再不要买我人格,沦落我为死士,置我于不义之绝境死地。”吕臣听了好不尴尬,一瞬间犹如骨刺在喉,已是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好。在一边的毕月儿一脸懵然,本来就对眼前的这一幕深感诡异,行完婚礼了,还拜什么恩公?拜就拜吧,弄什么神神秘秘,在后庭遮掩,也不去大家热闹乐呵的地方坐席,他是谁?等同天地父母,有这么重要吗?便发声问道:“吕臣,这是怎么回事儿?”吕臣一听赶紧拉了新娘子急急就走。蒯通见状,转了口风,长叹道:“蒯某祝你们百年好合,鸾凤和鸣・・・・・・”可是,这对新人已经出门去得远了。
就在这时,县令吕青已然进来,身后有家人用丹漆托盘,奉献千钱谢礼,哈哈乐道:“蒯通,还是要谢的,先生名通,安能这么不懂变通呢?不但要谢,还要重谢,此是一千钱,请先笑纳,后面还有重酬。”蒯通抱手而立,也不言语。吕青自嘲道:“你是在做一件大好事儿,既能保我一家无事,小儿能活下来,而且活的美满,又能使我吕家有后,这就是恩重如山的大造化啊。就是对毕月儿未必不好,她现在出入官宦之家,总胜过山居白屋的贫寒吧。”蒯通长息,道:“吕大人,除了和你再三陈词,我现在已经和令郎也说过了,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付讫,不再有纠缠不清,从此各行其道,了无干系,你大人就别费口舌了。这些日子,我们有时间各自审度对方的品德,蒯某以为我们适合到此为止。”说着,他动手从丹青托盘上取了五百钱,收入囊中,朗声道:“这五百钱,够我回蓟县路费,也不会超过我为尊府上劳苦的报酬,是我应得的,我一定得拿。至于其他的钱,我再不能陷入人情以失人品。”说着,伸手拿起那些钱,一运力,逐件摔在地上,顿时,断了贯穿绳子的铜钱,飞溅辐射,天女散花一样,犹如下了钱雨,叮叮当当,散落不绝。
吕青见了脸色剧变,咬牙切齿,气得胸部起伏,浑身瑟瑟发抖。他的左右立刻捉刀上前,就要对蒯通动手。蒯通恶狠狠道:“蒯通告诉你,县令大人,我现在悔之晚矣,悔之晚矣,今天我没有脱你掌握,我的生死予夺,尊听尊便。”吕青陡然大笑,击掌喝彩,道:“好个忍生,果然不虚此名,那我也告诉你,我决不为难你,你且随意。”说着,呵斥左右,让出一条大道来。
蒯通仰天大笑出门去,高叫:“天知也。”不顾而行,出了吕府的朱门大户,身后的吕青忍不住怒骂:“真是一个竖儒・・・・・・”
再说那韩(国)信回到山居白屋,情景依旧,只是少了伊人,睹物伤情,不禁呆呆地潸然泪下,自言自语道:“毕月儿,我韩(国)信自从家国被秦国灭了宗庙,流落江湖避祸,辗转沦落,在海内四处浪迹,浮萍一样漂泊,终于在这儿邂逅了你。从此后,我们在这山中遁世,远离尘嚣,柴门闻犬,白屋鸡鸣,听春雨潇潇,寻落花啼鸟,习武相依霜雪,秉烛西窗夜话,你使我韩(国)信平生第一次有了家的归宿感觉。我原以为从此就可以这样幸福的生活,直到终老,可谁知・・・・・・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们这样太太平平地过下去?亨受天伦之乐?就要这样天降横祸?为什么?老天爷,你说呀?你会说话吗?”韩(国)信想到这儿,中心如煎,大吼大叫,拔出剑来一阵狂舞,将门前松树捅穿数遭,然后,倒立飞旋,将这一块地儿蹂躏得尘土狂飙,直将自己折腾到没有一点力气,方才倒地大哭,嚎啕道:“可怜绝世韩王孙,化作流落红尘客,走吧,走了吧,我就要离开这块伤心之地,眼不见心不烦,走得越远越好・・・・・・”然后痴痴的看着自己的山居,仿佛要将他牢牢的铭记在梦里,然后,慵懒的起身,草草收拾了一番,翌日一早,背负包裹,带上箬笠,腰悬酒葫芦,带上门户就要登上下山征途。
就在韩(国)信就要离去之际,忽然一个头蒙黑色纱笠,全身一袭大氅的神秘人直闯了过来,将手中短剑拍在柴门外的石头几案上。韩(国)信见状心中一炸,瞪眼瞠目,惊问道:“你是何人?要干什么?此是何意?”那人拱手冷哼道:“我乃是范阳人蒯通,你这就要走了?”说着,挑开头上的黑纱斗笠,脱去身上黑袍,韩(国)信认得,原来就是自己一直在下邑城的点头之交的那位落魄人。心一下子落在了实处,马上不耐烦的一颔首表示肯定了。蒯通道:“那就先不要走了,容我说完话再走,因为到时候你的所问就有答案了。”韩(国)信摇头道:“我们已经点头交好久了,不可谓不相识;而我们并不知对方是谁?连姓名也不清楚,也不可谓相识,突遭变故,我实在是难以承受,所以我不想听你说什么?我现在最要紧的是早早离开这儿,越快越好,要不然我的心会寸寸碎裂的,你懂吗?”
蒯通一拍剑道:“此短剑我交给你,因为我要说的是你今天的夺妻之恨,全是因为我,你还走吗?你还听不听?”韩(国)信好比听了一声晴天霹雳,倒吸一口冷气,轻轻问:“你在说什么?能否再说一次。”
“你今天的夺妻之恨,全是因为我,你还走吗?你还听不听?”
韩国信倒退几步,跌坐在石头上,喃喃地道:“不会呀,你在下邑城中形同鬼物的时候。我一直知遇你;在你有难的时候,被官兵追击,我可是义无返顾地将你藏好,你?・・・・・・”
“可是那一切,全是我蒯某使的诡计。我从辽西郡肥子国城榆关羁难,然后辗转京城求官,一直不如意,回乡途中还遭遇一场大病,当我流落到这儿的时候,我比乞丐还乞丐,因为我不肯去乞讨,只有等死。就在我奄奄一息,必死无疑的时候,有人救了我,给我吃给我喝,待我为上宾,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能力去回报。于是,我欠他的人情越来越多,最后只能成为他的死士,拿出自已的一切,包括自己的人格品行,直至生命,去尽忠与他,否则我就是个千古小人,我蒯通可以成为任何一种人,但是不能成为小人。”
“想来那个人,施舍你的那个人,就是本县县令吕青,其实,他是别有用心,我猜的没错吧?”
“很对,后来,他的公子吕臣就在这儿,偶遇你的女人毕月儿,回家之后,魂魄丢了,得了一种怪病,渐渐风干,徐徐端详自己死亡的全细节。一开始,他爹很是不屑他的所为,可是后来他越来越发沉重,他爹慌了。毕竟他是他的独子,眼见得百年孤灯已是必然了,于是,他最后找到了我,我们合伙演了一场戏。我故意打伤吕臣,然后跑到你这里躲藏,我料定凭你韩王孙的秉性,你一定会帮我,因为你在我不人不鬼的时候,你是唯一一个知我者,果然,你将我藏了起来,也就是上当了。再往后,他们就追了过来,我配合着出来,于是,你就成了窝藏犯,被他们拘留起来。到了最终揭晓的后面,知道你所有背景的毕月儿不想你有闪失,只得嫁入吕府,事情就这么简单。”
韩(国)信跳了起来,捡起石头几案上的那把短剑,双手快如闪电,一把抵在蒯通的咽喉上,大吼:“原来是这样,我本来就纳了闷,难怪事情这般蹊跷,却是你这个助纣为虐的作恶帮凶,你死有余辜,你去死吧。”蒯通双眼一闭,道:“所以我特来领死,你杀了我吧,我不怪你,因为我受人给我一条活路的最大恩惠,不尽忠,我不如死,我别无选择,只能不顾一切地使用这种方式来回报恩人恩惠,否则我没法偿还,任你怎么想,怎么看和怎么处置我,我蒯通绝无怨言。”可是,韩(国)信没有动手杀他,吼道:“你给我跪下,你让我害得爱人失去,家园毁掉,你给我谢罪,我就不杀你。”蒯通连眼也不睁开,朗声道:“我不受你这人情,你还是杀了我吧,蒯某虽然知罪,但是我宁死,也不会屈膝的。”韩(国)信咆哮道:“那你走吧,你不走,我就会用你的剑自裁,走!”
事已至此,蒯通拱手一揖,低眉道:“谢不杀之恩,蒯通走了,如天有缘,日后终得再见,一定会有复续后缘的一天。”收了石头几案上的短剑,转身飘然自去了。
韩国信突然双目炯炯,对天盟誓道:“大丈夫在世,要活得顶天立地,决不能无果而去。”说完,逐一解除了行囊,自语:“我不走了。”转身细细收拾山居,摩挲毕月儿的体香衣著,禁不住感慨万千,道:“毕月儿,我一直以为我们夫妇是融为一体了,所以,我对你从来就没有丝毫的戒心,甚至告诉你我的一切,包括任何人不知道的,我的身世,可如今你・・・・・・”叹息一番,自去煮茶,再奔入松林见练剑起来。从此,下邑县多了一匹觅食的孤狼,只是,他的对手却不能知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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