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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汉神纪-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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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自去煮茶,再奔入松林见练剑起来。从此,下邑县多了一匹觅食的孤狼,只是,他的对手却不能知道。不过,吕臣自从和毕月儿婚后,也是全变了,公子哥儿的他那一页书已然悄然翻过去了,他同样在文武兼修,和下邑县的名士们交游教学。这就是所谓的,一个好的女人会再塑造一个好的丈夫的道理,就这样,时间在暗流涌动中悄悄流逝。
话说这下邑县有一座赫赫有名的乡校,位于城中心,门楼子镂刻“下邑乡校”四个古隶书字,是原来魏国留下来的名士荟萃,议论时政,激辩诸子百家的地方。这儿庭院阔远,栽满竹林,白石松下,藤萝丹药。下邑一带的读书人定时到这儿聚会,有的鼓瑟吹笙,有的练剑舌辩,天问啸呼,能到这儿即是身份的象征,吕臣自然是必来的,他不但来,而且是这儿的组织人,也就是群主吧。
这一天,吕臣和下邑县诸神,正在谈学问谈得深入,忽见一人上前,冷笑道:“吕臣,再有才德,夺人之妻,也是卑劣之人,对吧?”吕臣暗叫不好,这人不就是韩(国)信吗?韩(国)信此时已经是长剑“嗡嗡”出鞘,直取自己,赶紧招呼手下左右:“快拿下刺客!”他的此言一出,整个乡校空气骤然一紧,但是,没有慌乱奔逃,有的是一片出剑的金铁铮铮之声,杀气冲天而起,笼罩着整个乡校,于是,一场搏杀骤然而发。
诸位,为什么他们丝毫不乱?因为文弱书生一词,是起于董仲舒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盛于程朱理学,到后来我们中国人只多了雌了男儿的文弱书生,被外来民族吊打。而秦以前的中国可是中国人潜能最发挥的时代之一,也没有开科取士的八股文愚民政策,百家争鸣,思想自由,实行游学求仕的官制,学德、智、体、美兼修的六艺――礼、乐、射、御、书、数,靠一张嘴、一把剑行天下,去七国集团凭真本事当官,而且,没有铁饭碗,不行就走,乃至于不行就死。所以,强悍的匈奴等边族只能在战国时代乖乖地呆在苦寒穷边的地方不敢动,有内战,绝无外患。那时没有真正的纯文人和纯武夫,都会几下子,这是真谛。
正所谓哀兵必胜,今天韩国信乃是有备而来的,胸膺中充填满一腔悲愤,腰中的酒葫芦里的酒已经喝完,他对着吕臣质问道:“你们合伙使诡计夺我爱妻,我韩国信今天找你搏命来了。”接着又对乡校里其他的人正告“大家都听好了,你们谁能容被人夺妻之恨?谁能忍有仇不报的窝囊?话已经说明白了,你们谁还往前站,敢当官家走卒,悉听尊便,那就凭天意死伤完活。我韩国信可能死于此地,但是有放手一搏,你们有谁自信碾压我,上来就是,如果拳脚无言,你们不辨善恶,或有死伤,休怪我,怪自己吧。”说完,往天一掷酒葫芦,腾身龙跃,倒踢那个酒葫芦,听得一声钝响,酒葫芦凌空踢碎,碎片有如天女散花,激射伞状狂出,竟然,四五个吕臣的保镖悉数中招,手中兵器纷纷掉落,浑身酸麻,被击中穴位。这一来乡校里无关的人,涟漪波纹一样向后退去,无事自保。
就着这一瞬间,韩国信已经起身而进,接近了吕臣身边,将长剑缓缓送回剑鞘,道:“我们不使你们那样的官家阴谋,来,公平一搏。”说着,一招相如撞柱,双手掳着吕臣的衣带,一声呐喊,霸王举鼎,已经将他凌空举起,飞旋掷出。吓得全场发出一片惊呼。可是,接下来的喝彩声有些不对味儿了,原来,吕臣在被抛出的同时,已经同样掳住对方衣带,借力一翻,两个人车轮一样掉个翻动,没有了主次,赢得阵阵喝彩声。猛听得一声撕裂丝帕之声,两人衣著尽数剥去,都露出一身腱子肉来,搏斗变成了展示,赢得一连声的叫好,让韩国信热血沸腾,心里感到这也太不严肃了。他略一运气,使出暴风骤雨一般的打法,拳掌踢击,全方位无死角,吕臣想倒地也倒不下去了,只是全部无一遗漏接受殴打。明眼人就看出来,这样下去,县太爷的公子可就撑不下去了,发声喊,全部涌上来声援。
韩国信一见不对劲了,陡然感到后怕,俯身抄起剑来,且战且退,夺门而去,消失在闹市上。吕臣虽是一身伤,还是鼓起余勇大叫:“不要让韩国信走了。”他的手下,发声喊早追出门去,里中有人急急报了县令,县尉点起兵马,使魏勃去追,早不见了影踪,一路追至芒砀山中他的老巢――山居白屋,也是渺然不见影踪,只好怏怏折返。
到这时,吕青才发现儿子吕臣已经打伤,而且伤得不轻,躺在地上起不来了,大声呼痛,赶紧报了上头郡守,以袭击官眷重罪缉拿韩国信;同时自己出重金悬赏缉拿人犯,正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马上就有人举报韩国信行踪,奔砀郡的睢阳城去了。因为那儿是郡守的直辖范围,县令吕青不敢造次,为了避嫌,只得求砀郡郡守派人缉拿。郡守接报,也没懈怠,责令郡尉去办,郡尉便使命手下的各个都尉去拿人。须知韩国信也不是寻常人,哪里有那么容易捉到,折腾了好些时日,其中的一个都尉候敞竟然就拿下了同名字的淮阴韩信,就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
候敞拿到了韩信,也不管韩信如何解释鸣冤叫屈,一路叫好,羁押回郡里邀功而去,郡守将人犯发回下邑县,一路辗转,费尽了不少时日,待到苦主县太爷公子吕臣一见他时,双眼发直,这哪儿是啊,分明是抓错了人,他们父子面面相觑一番,哀叹徒费了奖金,竟然抓错了人,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好放人。韩信一肚子冤屈,一见放了自己,怅恨道:“你们将我抓来,使我受尽冤屈,靡费我许多的时间,贻误了我好多的事情,如今说放就放啊?还有天理没有?”吕臣一身创伤,路也走不了,正恼恨,道:“谁让你叫韩信的?天下没名字了吗?赖上我了不是?好,不想走,再次蹲土牢里去不是不行。”韩信顿时彻悟民不和官斗的真谛,低头道:“小民错了,不说了,谢过。”吕臣见了此情,心中也生愧疚,备足钱来打发韩信,韩信赶忙出了下邑县,因惦念起薛婀的事儿,风火雷电一样,再往睢阳城里赶去。
韩信一路奔波,赶到睢阳城长亭时,已经是又饥又累,正瘫倒长亭休憩,只见得一群乞丐涌了进来,俱是一嘴的油光,个个酡颜微醉,大呼小叫,道:“到底是大户人家,睢阳城第一富户薛家,这嫁女儿的宴席,可是盖了帽儿,海吃管够,这好事儿真是百年一遇啊。”韩信一听说是睢阳薛家,双耳一侧,忍不住问道:“各位哥,你们说的可是薛婀家的吗?”其中一个鹑衣百结的丐头,死死瞪着韩信,继而爆发大笑道:“我认得你,你不就是二十天前,那个薛婀的择婿新姑爷吗?叫韩信,淮阴人氏,睢阳城的风云人物,当时,谁不知道啊?嗨,不过,现在没你啥事儿啦,你知道不?我们兄弟都是刚刚去他家吃的喜酒,你原来的那个未婚妻薛婀,现在已经嫁给阳武县来的陈平了,今天已经大婚。你说,你这个前任,被遗弃的备用姑爷,现在还去她家算什么?给你一大块肉吃?你真是比起我们乞丐还差啊,哈哈哈・・・・・・”韩信听到这儿整个头“嗡嗡”地一大,双眼金星乱晃,几乎要晕厥了,赶紧出了长亭,逃避瘟疫一样离开了睢阳城,只听得身后的乞丐们哄然大笑,在韩信看来,那声音大得充塞了宇宙。
韩信出了睢阳城,一路南行,思绪万千,忍不住破口大骂韩(国)信起来:“你这天杀的韩王孙韩信,你也叫什么韩信?你也敢名信,我呸!害得我遭殃,白白失去了爱人机会,我若见了你,一定会将唾沫喷你一个满脸星不可。”一路南行回家,心生不平,想起来指名道姓就骂一阵,心中稍稍好受一点。
这一日,韩信来到了彭城(江苏徐州),在一家酒肆休憩,要了些牛肉,痛饮了几杯,触动心中块垒,免不得破口大骂起来:“你这天杀的韩王孙韩信,你也叫什么韩信?你也敢名信,我呸!使得我遭殃,白白失去了爱人机会,我若见了你,一定会将唾沫喷你一个满脸星不可。”正在骂得起劲,不料突兀被人拦腰抱起,一跤摔在地上,韩信哪有防备,一扭腰已然站起,就要动手,听的对手哈哈笑道:“可没道理啊,是你平白骂我?”韩信问道:“莫非你就是韩王孙韩信。”对手“呵呵”一笑,拱手道:“同名哥,我就是韩(国)信。”说完,两人执手,哈哈大笑起来。
韩信道:“那好。闻名不如见面,既然是同名,便是好哥俩,哥俩好,来,来,来,拼一席痛饮几杯。”韩(国)信道:“我正好也是此意,好,不过,是我冒犯了你,误了你的好事儿,我来做东,权当赔罪。好兄弟,你的事儿大,睢阳城求亲被反复。江湖传言颇大,我全知道了。”韩信也不推辞,于是两个人拼一席。韩(国)信招呼店家道:“店家,只管挑招牌菜上来,休要问钱,我们两韩信吃得好就好,那就少不了你的金银。”店家宛转打听得真相,忍不住鼓掌到:“这同命两韩信,乃是当世佳话一桩,可喜可贺,小店礼送一道名菜作贺,两韩信公子尽兴就是。”
两韩信吃得兴高采烈,突见一人闯了进来,是谁?蒯通也,对韩(国)信拱手叫道:“正所谓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真是有缘,我蒯某又和韩兄见面了。”韩国信长吁,又指定面前的韩信道:“蒯通,我们果是有缘,转眼又见了面,与你介绍一下,这位也是韩信,不过是淮阴韩信,我们是同名姓的兄弟,这缘分又大一倍了,要不你过来叙话,同饮一杯?”蒯通微微惊噫,注目韩信良久,细细审视,然后对韩信折腰一揖道:“哈哈,两韩信啊,真乃奇缘也。我蒯某今日一见,怎么突然感到心中灵光乍现,倒似乎昔日似曾相识淮阴韩信这位贤弟一样。”韩信答礼道:“我突兀中也有同感,冥冥中莫不是往生有相识,或是今生将后遇?幸会!幸会!”蒯通道:“二位告罪,今日不便,我正好偶遇到师门兄弟御史张苍在此,在微服监察呢。他可化妆得十分好,要不是往日十年的同窗,我也认不出他来,活脱脱落泊儒生一个,哈哈・・・・・・我们正在陪话,不起得遇两位,因此先过来问讯,那就休要走了,容蒯某忙完了,再来还人情,就这么铁定了,休要让我失望。”韩(国)信道:“既如此,你自便就是,”蒯通即刻诺诺而去。
谁知去了不到一刻,蒯通仓皇而来,脸色灰白,急叫道:“不好了,不好了。”两个韩信吓得从座位上一起跳了起来,急问怎么会事儿?蒯通顺手一直,两人顿时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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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起祸殃阴灵在线 激冲动利剑寻死
上回说到砀郡郡守王恬开盯着下邑县县令吕青看了片刻,鼻子冷哼一声,并无言语,拂袖而去,绕开他来到张苍面前,手扶张苍创伤处,高声道:“御史大人受苦了,都怪下官王恬开来迟一步,以致张大人受苦,下官之罪也。”吕青一听,双眼“骨碌碌”一轮,怪声道:“什么?抓回来的是个朝廷御史大人?两个庸才害煞我了,却是苦也。”双眼一黑,歪倒在大堂之上。
待到吕青悠悠醒转的时候,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黑脸司命一般的王恬开,现在他的第一要务,不是弄清到底是怎么把朝廷命官当犯人抓起来这回事儿,而是首要要弄清自已将要受到怎样的发落。这个不用等他开口,御史张苍就有了问责:“吕县令,你乃是朝廷的命官,你的所作作为,实难称善。抛开我个人的遭遇委屈不提,你在你子吕臣的事儿上,难免有假公济私的过错。当今始皇帝政令治下,普天下不敢徇私,我张苍绝不是计较个人得失的小人,当然我也不敢图一己的报复,现在我只有据实上达。你且放心好了,我决不会虚词陈章,我们大家只有在公律之下,得其所也。”吕青恐怖震肃,急急招呼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地的儿子吕臣出来,一同致谢道:“谢张御史体恤,我们父子居位地方父母,举止失德,伏辜《秦律》决断,无有异议。”大家一见吕臣伤重,都起了恻隐之心,也就再也没有人说什么,退出县衙门来。
砀郡郡守王恬开出了下邑县,便使人招医家调治张苍,张苍力辞,道:“只是受些皮外伤,不敢劳公务医疗,公私有别,只是借砀郡官驿,修好呈文,上达朝廷即可。”王恬开也不知御史张苍表里,只能诺诺,于是,这一行人和韩信、蒯通作别。恬开道:“蒯通,虽然是你持张御史的身牌铁证,解救了张御史,其情可嘉,有司必赏,但是,你为大秦臣民,做这份上,也是义务。好了,我们就先行一步,其后你只管到郡里来,自有理会。”蒯通谢过,道:“草民只是举事儿,出力的还是有司郡守老爷,小可安敢妄自居功,大人公务忙,只管自回,我们有些琐事儿要完,就这样了。”于是,郡守、御史一行先回砀郡郡治睢阳城。
再说那魏勃、候敞一见出了事儿,早早避开了,连脸也不敢露。倒是蒯通、韩信在吕府上看到了十分纳罕的一幕,那个吕臣的新娘子毕月儿竟然抚摸在吕臣的瘀伤之处,哭得梨花带雨,十分动情。这叫韩信、蒯通面面相觑,感叹人性的多面复杂,本来在他们的印象里,毕月儿本是韩(国)信的女人,乃是被吕臣掳掠去的,无时无刻都很不能手刃了他,如今所见,这真是令人颠覆三观,她竟然心疼起吕臣来?真是让人无解啊。
韩信、蒯通眼见得吕臣和毕月儿相拥在一起,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韩信便上前辞行,道:“吕臣,现在所有的情况你已经知道了,我和蒯通、韩(国)信三人成众,众虎成很,是情势所逼,并不是有意结为朋党来对付你们父子。不过事情这么一来,倒变成难辨之是非,罢了,我们大家还是顺天受命吧。韩信本是来睢阳求亲的,只是无果,白受了许多的挫折,我也认了,今日就此告辞回淮阴去了。”吕臣感触道:“那韩兄珍重慢行,谨祝一路顺风了,我只要月儿相知,肯定会好起来的。我现在想通了,也不怨谁,也不去找韩(国)信了寻仇了,昔日恩怨,尽让它随风而去,至于你和蒯通,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我能理解。”蒯通一拱手道:“既然大家缘满,我也就此别过,我的所作所为,是因为我和张苍本是同门,激于仁义。哪会想到去邀功啊?所以我决不会去郡里领什么赏,也决不会再去找张苍图个私念,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马上就回蓟县去了。”说完,韩信、蒯通作别,吕臣很是重义,虽不能走路,让人抬着,送至长亭,洒泪而别。
一个月后,吕臣略略伤势好些,也能下地慢慢走路了,只是他的父亲吕青,受京城御史司问责,贬官淮阳郡蕲县大泽乡(今安徽宿州市)邑令,即刻赴任,便行交割。(秦朝形成我国行政政体的基本模式,行政区的等级是由朝廷内史辖区,相当于现在的直辖市;郡,相当于现在的省;县、乡、里五级组成,而里相当于现在的村。在县和乡之间,还有一个非正式的行政等级——邑,也就是大乡,县以下特别重要的地方,划成的一个特区,吕青去赴任的大泽乡就是这样一级邑的建制)于是,他们一家自去大泽乡赴任而去。不料这一去,竟又引出一段杀伐凶事来,撼动泗水郡,风起沛县城,云涌丰邑郭。
其时秦始皇九年,秦朝政令越来越苛严,全国大兴土木,边关修筑长城、京师大修骊山陵、阿房宫以及其他的林苑宫室,整个国家十室九空,百姓流于征途,无不怨声载道。就在吕青刚刚来到大泽乡的时候,他被自己的官衙吓了一大跳,比起先前的轩敞华丽的下邑县公廨,眼前这座乡邑官署破败不堪,瓦楞上茂盛地长着离离杂草,雅雀乱飞,简直就是一座寒碜的土地庙。吕家父子见状唯有一声叹息,自念天道公正,也是自己作恶使然,有什么办法呢?见过当地亭长、啬夫、求盗、三老,他们也是不冷不热的,于是自己只有动手洒扫归置。
就在吕家父子自己动手收拾官衙的时候,忽而,大门外传来响铃响,一个走卒慌慌张张进来报:“吕老爷,县令大人来了。”吕青急急要去更衣恭迎,可是,这位蕲县县令大人来得实在是太快了,扯嗓子大叫:“那位是新来的乡邑邑令吕青啊?”吕青仓促之间,好生狼狈,低头跪迎道:“下官就是新来的大泽乡邑令吕青,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请老爷恕罪。”这位蕲县县令韩广,七窍朝天,盛气凌人,正眼也不觑他,一路昂昂自己坐上邑令的宝座,全然不顾吕青肃立一旁,教训道:“我听说你是犯官,失德贬谪,流配在我的麾下,可知我蒙皇帝天恩,事事都要克己,你要给我听好了,再有作恶,我可不容你的,”吕青听了暗暗咬牙,只是诺诺,看到身边的儿子吕臣一脸怒色,急忙牵扯一把,两人暗忍。
话说到这儿,旁边的一个人等不及开口了,他是谁?沛县狱椽曹参,道:“韩老爷,请归正题,我曹参是朝廷的公人,自有朝廷的公干,没有许多的闲暇滞留在贵宝地。”韩广一听,打个哈哈道:“啊,那是,那是,那个谁?吕青是吧?这位从泗水郡沛县来的狱椽曹参曹大人,押解一队刑徒来到你们邑,你给他办了交接,可须仔细些,我因公干甚忙,就先去了,至于你吕邑令,明天再来县里领命,就这样吧。”说完,站起来就要走,曹参一见不冷不热的地道:“韩大人,下官曹参有文书在此,我此行是代行泗水郡命,不是沛县狱椽行政,和你老爷等级,你且看清楚了。”韩广碰了个软钉子,脸色尴尬,鹅行鸭步,道:“理会得,本县先行一步。”吕青急急去送,韩广雄赳赳去了。
曹参即和吕青办了交接,临别时,曹参抚背吕青道:“我听说你以前是下邑县令,不管你怎么样贬谪在这儿,但是,我看你相貌居正,不像那个姓韩的,相由心生,一脸卑劣,不过是个小人得志,虽然有大起落,绝无大结果,也决不会骑在你头上太久的。”吕青一听好不震惊,只是恭敬允诺,忙邀曹参至私邸叙话,曹参拱手道:“我就要登程回家,不过,我们这就认识了,惜缘,惜别!”吕家父子,苦留不得,只有揖别,曹参自去了。
曹参回道沛县时,一见情状,可真是步步惊心了,为什么这般,因为此时的沛县,俨然是一处行宫,一处小朝廷了,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此时的郎中令赵高坐镇沛县,为始皇帝的新阿房宫选妃子。而太子扶苏巡视地方,驻跸泗水(一名四川郡)郡郡治相县,即今安徽淮北市,意图不明,后文自有交代。就连沛县以下的丰邑,也是据兵,大将军王离和部将靳歙以为拱卫。
曹参刚刚回到县署,气还没喘匀,就见中尉靳歙持符迎头过来,道:“你是沛县狱椽曹参是否?”曹参拱手称是,靳歙急忙命令道:“受命赵郎中令,特差你和我们一起有行动,过程中不得过问里中秘密,带好你的伴当,即刻就走吧。”曹参心中纳罕,这拿人的事儿,平时都是县尉、都尉,或是下边的亭长、求盗去办,今天怎么找上自己这监狱警卫这块来了,当然也不敢问,只有诺诺领命,自己宣来狱吏任敖,随靳歙的人马一路静悄悄出了沛县县城,往郊野行去。
他们一行逶迤来到郊外,房舍渐渐稀少,如入秘境,走着走着,曹参暗暗叫起苦来,原来他认得这是去往樊哙庄上的路,这是要干什么?曹参用双眼的余光偷看了一眼靳歙,好家伙,一脸严肃,象人家差他二斗小米似的,哪敢发问,只有将话咽了回去。此时已近黄昏,紫霞回照,暮鸦投林,等到到了樊庄近前,靳歙一挥手,让队伍停止前进,做了个潜伏的手势,军卒们理会,四处找地形地物藏身,同时他也回头回头看了曹参一眼,曹参领会,即招呼任敖,两个人找个草窠子躲了。
如此一来,也没过了多久,一钩弯月渐渐显现出了东方,和落日余晖相掩映。正在曹参不明缘故,大感懈怠的时候,只见樊哙庄上出来两个人,由于天光渐渐昏暗,看不真切五官,只见剪影,不过他们的行为实在是令人有些诧异,原来他们大晴天的晚上,竟然打着雨伞,而且一个人正死死遮定另一个人,急急而行。曹参正在纳罕,只听得旷野上一声唿哨,靳歙已经跃出,整个队伍便对这两个人包抄过去。
当队伍严严地围定那两个人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然撤下雨伞,原来是一对母女。此时她们的脸色苍白,由于极度惶恐,冷汗津津打湿了鬓发,她们的双眸里尽是世界末日一般的绝望。靳歙一招手,早有军卒用丹朱托盘,恭恭敬敬地奉上花红礼物,上面还有一千钱。只听得靳歙朗声道:“恭喜主家,令嫒得选皇帝宫人,被充后宫,富贵不可限量,嫔妃之选,千里挑一,可喜可贺,现在特下聘礼,请新宫人家眷收纳。”那母亲顿时发出一阵绝望的哀鸣,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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