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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汉神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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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根本就没到三天,次日,张府门外家丁来报:“大官人,公子将薄美人送回来了,道是前几天是和老爷开玩笑的,安能动心老爷的美人呢,如今还了婚契嫁妆,另外还送来金玉若干倒回来抚慰。”张耳大惊,对手下人道:“好个刘季,真是奇才,果然让公子朱将我美人送了回来,可不是神仙?快!去内堂,恭请沛丰来的刘季。”
张耳与薄美人去了深深院落,帘幕重重的内堂。刘季也跟着来了,拿出一丸药,就蜂蜜水让薄美人服下,须臾,变成焦尸黑鬼一样,奇丑无比的薄美人,脸上缓缓消退了黑气,片刻即恢复如初,而且,犹如新妆,更加美艳怡丽。
张耳感激,道:“好个刘季,你说吧,你要什么赏赐,不如我们结拜兄弟吧。”刘季正欲说话,回眸得见身后的陈余双眼流露出刀似的寒光,即哈哈道:“不敢,张大官人,前几日已经结拜有千古美谈的忘年交兄弟,张陈之交,天下盛传,我刘季不过是小小帮忙,岂敢奢望与张大官人结拜。”张耳皱眉道:“那怎么办?那就分半个张府给你吧。”刘季躬身礼谢,道:“刘季命薄,怕是有命来财,无命消受。张大官人千万勿要提。”两人正在礼让,陈余上前,道:“我看不如这样,我听说刘季乃是因在家犯了事,才来此间,张兄不是和寿春楚王庭的屈国老私交甚笃吗?不如帮刘季消弭官司,他也好回乡赡养父母,两起全美。”刘季大赞,道:“陈余贤弟神人也,这个主意实在高明。”张耳也就首肯。
众人正在叙话,刘季突然大叫:“糟了,我那两姐弟怕是凶多吉少了。”张耳忙惊问:“怎么回事?”刘季道:“我总觉得,那灵异之药,会给人招来灭顶之祸,张大官人,我这药乃是大梁市上卖药的一对小姐弟那儿来的,现在我心里不安,怕是有祸事到了,你能否让几个强手和我一起去看看。”张耳一听笑了,道:“刘季,你多虑了,大梁城能有什么事?别的地儿我不敢保证,这儿,我张耳还是管用的,再说一旦有事,我会招呼大梁城官兵,好,陈余贤弟,你辛苦一趟,调用赵午、贯高等精壮人手,跟刘季去。”陈余诺一声,片刻,这一行出了张府,直奔河神庙而去。
可是,他们真的来晚了,郊外的河神庙,石家姐弟两羔羊一样落在一帮乌黑甲胄神秘人的手里了,等刘季他们赶来,那些神秘的闪动金属光泽的铁甲兵,机器人一样布下一个神秘的阵型,为首的一个用一种从幽深的竖井处发出的嗡嗡声,古怪的说:“黑客军来取东西,竟然有人敢违抗,天下少有。”神音凄楚。没见响动,张耳这边阵中,就有一个家丁血溅当场,没由来轰然倒地死了。刘季大叫:“把药给了他们,石奋。”石奋扭曲,道:“我把仙药都给你们,就在我胸口里,你们拿吧。你们放过我们吧。”黑客军有人出手如电,尽数掏出石奋胸口的药囊,验视后推开这姐弟两,正欲离去。刘季松了一口气,可是,变故发生了。
陈余突然亮出弩箭,对空射出一粒球,里面是白磷和松香的混合物,凌空炸裂,灿烂炫目,马上的赵午、贯高三人一齐腾起,三剑联成三角形,飞旋扣向黑客军,一个黑客军士首级落地,陈余冷冷的说:“那也别小瞧我们魏国人。”就在这时,大梁城那边大队人马足音雷鸣,甲光闪耀驰骋而来,情势急变,第一次看到真格厮杀的刘季,连忙拉着石奋姐弟向后退去,他心里断定,再如何也没人能挡黑客军团。
果然,黑客军团发难了,只听得金铁之声,魅影一样阵型一接,绝对不是庸手的张耳团队发出痛苦的尖叫,一半人兵器脱手,血染胡衣,刘季大叫:“都退后,让开。”陈余的手臂衣袖上鲜血渗出,急急挥手退后让路。眼见得从大梁城来的魏兵越来越近了,却看不出黑客军团有一丝惊慌,好在他们意不在伤人,只是抢过那具被斩首的甲士尸首,往上面撒了一些古怪的东西,顿时,空气里发出微微爆裂的声音,溅起无数亮点,俄尔,那具尸首化为轻烟,只留下一套脱壳一般的重装甲胄。直至此刻,黑客军团魁首了无惊慌,望着掩杀过来的魏军,大叫:“死也,死也······”他们同时发出一阵响亮而灵异的胡哨,旷野上想起古怪的飒飒声,初始像是风吹草木的天籁,后来声音越来越大,一片黑云狂扫而至,遮挡天日,混晦如夜,无数凶猛的鸷鸟铺天盖地而来······
刘季急叫:“各位趴下。”果然,张耳这边人,现在唯刘季的话是听,全部趴在地上,一阵暴风骤雨似的黑风暴掠过,黑云向西渐渐消逝,黑客军团也是渺无踪迹了。良久,魏军过来,其将道:“这是近来横行江湖的黑客军团,专洗劫天下重要人与物,谁也不敢力扛,大家休要造次,快快聚拢,一起警戒回城。”
从此,刘季正式成为张耳的门客,张耳对他自是另眼相看,不多久,张耳找他道:“我是不辱使命,楚王庭那边,我是替你料理了,现在有书信来,你的案子已经了结,你回沛丰无事了。”刘季惊喜,道了谢,道:“不知那曹氏妇怎样了?”张耳摇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刘季思归,道:“我出来日久,既如此,我想回去看看。”张耳道:“这可使不得,我正用人之际,你不能不帮我,容后再说。”刘季无奈,只有暂留大梁城。
一年过去了······
是年,天下发生了一件震动九州的大事,秦王政17年,秦国起兵灭掉七雄之一的韩国,一时间,海内骚动。
丰邑县城,今天是犯妇曹驷娱行刑的日子,官家行文布告,让四野百姓来看,以为警示。于是,丰邑闾巷想起了官差筛锣的声音,而且告知:“今日乃是丰邑犯妇曹氏行刑的日子,众百姓可以去县里公廨观瞻,以明事理。”话说这声声吆喝,让丰邑百姓成群结队涌向县衙,络绎不绝,将个行刑现场围的水泄不通。
没多久,身着囚犯赭色衣服的驷娱抱着孩儿踽踽而出,堂上堂下,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声,驷娱低头,乱发遮挡了面庞,也没人能看清她是啥表情。公廨两厢,乃是刘季父母两口,还有她的弟弟驷均;另一个最重要的人,当然是他的前夫曹咎。以及萧何和刘季的一帮小弟樊哙等。浮世众生相,一齐展示。驷娱只是静静地抱着婴儿,直到丰邑县令发话:“时辰到了,曹驷氏,将孩儿与刘太平、王含始两口,领刑吧!”官差呼堂威,两个女牢子弄婆上前辖制驷娱。驷娱沉声道:“且慢!民妇有话说。”县令颔首应允,驷娱谓曹咎道:“多谢夫君曹咎昔日恩爱,今天,我负了你,后面我不会再负你,我的孩儿无罪,我只是生下他,从此后,我遁入神祠,流配会稽山大禹祠祀神,做女冠子。无论富贵贫贱,终身不再出那会稽山山门,立誓言在此,破此誓言,愿天雷杀绝,愿我昔日夫君再续缘好人。”曹咎听到这儿,心里不忍,叹息不语。驷娱当庭再奶孩儿,叹道“我苦命的孩儿,为娘最后一次喂你奶了,从此后,你跟你大父大母(爷爷奶奶)过活,唯有自强。刘家父母,驷娱虽不是你家儿媳,愿你们疼我孩儿。”刘家父母赶紧作答:“自然,自然。”驷娱奶完孩子,招呼他弟弟驷均道:“弟弟,日后这孩子托你了,看觑些。你负有恶人之名,不可教坏了他。”便将孩子递与驷均,驷均掩泪,接过婴儿,郑重递与刘季的老娘,王含始悲戚道:“但不知这孩子叫啥名儿?”驷娱一笑道:“斗升小民,那有什么名头,这孩子类我,痴痴肥肥,就叫刘肥吧。老爷,可以行刑了。”
丰邑县令传令签,大呼:“犯妇曹驷氏行幽闭之刑。”几个官差上前,驷娱便回头喊:“众父老。驷娱去也,愿后世再无驷娱,愿我驷娱来生再不要领女身。”声音凄厉,令人胆寒。列位,是什么刑罚令她如此恐怖,古代男人腐刑,又叫宫刑,就是割去男根,让男人做不了男人,司马迁就受过此刑。女人幽闭之刑,就是猛击女人下腹,使子宫脱垂,堵死产门,让女人做不了女人,这是古代相当惨无人道,活受罪的肉刑。
官差上前,将驷娱手脚分绑在一个大十字架子上,散了驷娱的头发,令她自己紧咬嘴上,免得嚼舌而死。一个官差见已经置办妥当,手持一根大木杵,上前照驷娱下腹捣去,只听得一声惨嚎,惊天而发,也不知驷娱生死如何?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十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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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胡儿野马苍狼 秘洞青鼎屠刀
上回说到丰邑公堂之上,曹驷娱身被锁链,绑定在十字架上,一个彪悍官差手执木杵对准她的下腹捣去,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驷娱已是晕厥,弄婆女牢子上前与她止血,而且验证过她的下部,回复:“启禀县令老爷,曹驷氏已完了刑罚。”丰邑县令即令打退堂鼓,挥手让弄婆们伺候驷娱回牢房养着。驷娱惨状看的所有人落泪唏嘘,驷均咆哮:“刘季这狗贼,见了你,须与你拼命。”刘季老爹老娘一脸羞愧,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月后,丰邑县行文到刘家,道是曹驷氏次日起解,次日,刘家二老以及除了刘季不在家外,刘家尚有三男一女,还有驷均、萧何、樊哙等一党全来相送。正午时分,曹驷氏戴手枷锁,出了丰邑囹圄,刘家人见了,哭作一团,又抱出婴儿刘肥来诀别,街上有不少是相送的人等,曹驷氏感恩不已,一双眼却去觅那曹咎,只见一个公人上前,与了解差一包物事,谓曹驷氏道:“曹咎司败公务忙,使小人纳上一百钱,望你珍重,路上有言语,解差不敢慢待你。”曹驷氏再拜。及至见了萧何、王娥,萧何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奉上钱物,曹驷氏笑道:“萧公子,你休要心里难过,这不关你的事儿,是我自愿认罪的,得其所也,日后见了刘季,请你转告,忘了我,善待我孩儿,还有我弟驷均,你要是和刘季冤冤相报,为姐死了都不安,答应我。”驷均只得首肯。
“驷娱感恩,上路去也,莫要相送。”曹驷氏长啸告辞,流配而去。
此时,刘季在干嘛?他入了张耳府上,深得张耳器重,衣食无忧,而且,春花秋月,日子过得飞快,门客生涯好不逍遥。这一天,张耳招他内庭议事,走到园里,梅花林边,他双眼骤然雪亮,原来有一佳人,倚定梅树,白衣素袂,竟然对他一笑,哎呀,刘季本是食色口味很浓之人,这一笑,半个身子都酥麻了。怔怔目送那人离去,心道:“怎么张大官人府中还藏有美人儿,喂,有人吗?”好果真后面有人立着,吓他一跳,道:“你是谁?干什么?”那人男儿长个粉面,朱唇如画,声音娘得很。道:“我是薄昭,刚才那是我二姐。”刘季笑了,道:“你家人都修过,一个个标致得巧,那你两个姐姐都是张大官人的······”薄昭听到这里,脸红脖子粗,打断他道:“休要胡扯,我大姐嫁与张大官人,我二姐还待字闺中。”刘季笑道:“薄小哥,得罪,这就好,不如我们做个哥舅子。”薄昭听了过来喷他,刘季急急跑开了。
刘季见了张耳,张口就说:“张大官人,我到了令府上现在是吃的好,穿得好,就是差一娘子,今日,刘季见到一佳人,刘季探明她不是大官人您的,特来求亲,请张大官人玉成。”张耳吃惊,急问是谁,刘季笑道:“你的薄美人之伊妹儿。”张耳哭笑不得,道:“刘季,你的起点可不低啊?换做别人,岂敢对我开口?佩服。”刘季嘻嘻,道:“我刘季就这样,没有我不敢的,你看行不?即是不成,刘季不怪。”张耳沉吟,道:“我张耳不吝一女子,好吧,晚上荷塘涟漪楼,你们见面,后面我来安排你们的正事儿如何?”刘季拱手道:“谢了,刘季会记得张大官人大恩大惠,我这就去收拾自个。”说完一揖自去了。
张耳忍不住一笑,呐呐道:“人道男儿须胆色,这个刘季四海之内也少见啊。”即唤家人道:“去,叫子儿进来。”须臾,一个玉女过来,盈盈一拜,道:“张大官人,民女······”张耳笑道:“赵子儿,刚才那个刘季你看见了吧?人长得轩昂,怎么样?”赵子儿嘤嘤软声道:“见过了,他长得实是很好······”张耳郑重地道:“人家看上你了,直接过来提亲,我安排你们晚上初月时分,在前院涟漪楼见面,到时我来原媒,成就一桩好事儿。也不负我对你父母之承诺,你看如何?”单凭这人胚子,刘季天下美男子,几个女子不砰然心动,赵子儿幸福得眩晕了,何曾想有人旦旦求亲,羞赧粉红,笑靥如花,应了下来。张耳让赵子儿退下,忍不住掩口独笑。
有道是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这刘季浑然美少,气场昂昂,龙行而去,但见明月初上,荷塘莲叶田田,****娇朵,清影婆娑,那月华之中涟漪楼灯火阑珊,几个小丫头早早候着,见了刘季,低头问候,道:“姑娘早候着了。”刘季冲上楼,只见箜篌之旁,纱灯案头,一个盛装小女子袅袅背对外面席坐在彼,深深一礼,道:“哎呀,安能让薄姑娘候我?真是该死。”哪知对方回道:“刘季,你怎么叫我薄姑娘啊?”两人骤然一照面,刘季乐了,在心中道:“张耳啊张耳,空置薄二美人,你不收,无非是想用她来铺上天台阶,结交魏王之家,我刘季肯定知道这个结果,你笑我,我笑你,人生充满讨价还价,你望天出价,我就地还价,这样你肯定不好意思给我一个不像样的人儿了,可不是了,眼前这位不俗啊,好个桃脸笑靥儿,甜儿腻,就是年龄太小点,顶多也就十三四岁样子,双环垂髫,幼稚嫩如花骨朵儿,可不知道叫啥?”便呵呵一乐。胡诌道:“姑娘多心了,我们楚地这个、这个都把美佳人儿叫做薄姑娘,得罪得罪。”子儿脸一红,道:“子儿错了。”刘季夸张叫道:“刘季在家之时就久闻子儿姑娘芳名,兰馨慧质,今日才见着真人儿。”子儿莞尔,此时,张耳推门而入,趁火打铁,道:“看来好事都成了,我请视日看过,待到冬月二十八,乃是黄道吉日,也是子儿姑娘十三岁成人之期,(列位莫怪,古人婚姻就这么个行情)你们就把事儿办了吧。”刘季子儿忙谢恩,刘季、张耳相视一笑,欲言尽在不言中。
再说张耳眼见得刘季来求婚薄二美人,被点破心机,从此就多了一桩心事,未免挠头,一时想不到如何解决,天天独步,低头缅想,这日正伤脑筋,听到陈余在身后说:“张兄是为薄二美人的事儿苦恼吧,刘季这厮脸皮比城墙还厚,胆子肥过神龙,也敢张口。如今让他婚约赵子儿,他都比赵子儿大了十几二十岁,也是便宜了他。”张耳闻之一笑,心里清楚,同行是冤家,陈余肯定会心里不爽的,所以不置褒贬,不料陈余又道:“他还意在不足,觊觎薄二姑娘,张兄肯定是为薄二姑娘晋身魏王孙的事儿烦恼吧?”张耳为之一振,道:“知我者,陈余贤弟也。野语有云,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你说该怎么办?”陈余微笑道:“此时说难也不是很难,我早替你想好如何做了,你就这样办······”
这天,刘季当值,张耳对他说:“贤弟啊,愚兄想要劳动你出趟远门,愚兄在安邑城很有些地租未收,你挑一个人去,帮我收回,只是辛苦,可否?”刘季诺道:“没事儿,你让贯高和我一起去就行了。”次日,刘季和贯高草草收拾,即车马去了安邑。
张府的巍峨门楼,徐徐驰来一辆华丽的车輦,双马为架,一看这架势,足以彰显主人的不俗,车帘挑开,一个少年公子出来,只见他一身金玉熠熠,锦绣煌煌,雪白的深衣更是反衬出他高挑英俊,珠履上不见一点尘灰,足见斯人是贵公子,门丁上前,谦卑地说:“我家老爷张耳大官人吩咐,让魏豹公子直去书房,他已经在哪儿恭候公子多时了。”魏豹鼻子冷哼一声,算是作答,同时,回头吩咐手下长随跟班道:“既然已经到了张耳老爷家,便是到了家一般,你们就不要跟着了。”他的手下诺诺,魏豹便一个人进了大门。
魏豹进了大门,穿堂入室,并未见到有人,不知不觉穿堂入室,竟然进了一个院子,园里古木森森,花草葳蕤,景致旖旎,不觉心旷神怡,兴致勃勃,也没见到人问问张耳书房在哪儿?竟然把正事儿抛之脑后。走着走着,绿草茵茵的石径之中,直接通联幽处,有一处修竹深林,一篱牡丹花事正盛,国色天香,姚黄魏紫,蜂飞蝶绕。牡丹深处有一小院落,魏豹寻思,此处肯定就是张耳的书房所在了,便叩门轻声问:“里面没有人吗?”静悄悄并无人应答,试试一推,们竟然自开,魏豹又轻声问:“张耳老爷可在?”还是静谧无声,便走了进去。
魏豹登堂入室,信步越过层层帘幕帷帐,眼见得书简册编,充满书架,室内养有花卉鱼鸟,自以为就是张耳的书房,料定张耳在等自己呢,急急深入,不料突然传来一声惊叫,魏豹可是吓坏了,原来,屋里是一大檀香木大浴桶,桶里盛有香汤,满是丁香、栀子花花瓣,一个女子正沐浴其中,魏豹心道:“可坏事了。”急急退出,可巧了,呼啦涌来一大群老妈子、小丫头,更让人叫苦的是,竟然惊动了护院家丁,弄得魏豹面如土色,慌张无措。
张耳、陈余急急奔来,陈余大叫道:“是魏豹公子在此,快吩咐老妈子、还有小丫鬟、还有护院的,糟了,还有杂役,怎么弄的?门客怎么也有,不管怎样?可别把今天的事儿泄露出去,坏了魏豹公子的名头。魏公子可是君子也。”张耳附和道:“没事儿,魏豹公子不是外人,我的幼妹······”话说到这儿,屋里冲出一群老妈子来,急报:“张大官人,不好了,薄二姑娘哭得好凄惨,她说人生除了父母,竟然失露身子于其他男人,如何嫁得?不如寻个短路作罢。”陈余作势,道:“快快劝住,别出了大事儿。”
魏豹一见这闹哄哄的,即是不可收拾,慷慨道:“都别忙了,我魏豹乃大魏公子,岂能为偷窥不屑之举,污我宗庙,既然是张大官人之幼妹,我魏豹尚无娶亲,便去回父母,明媒正娶为妻室好了,免去短长流言。”陈余趁热打铁,道:“这真是天作之合,太好了,我陈余愿为媒,张大官人为证,只是······”魏豹作势让他别说下去,自腰中解下一块碧玉璧,慨然道:“王孙之家,一言九鼎,此为订婚凭证,烦请张大官人请我娘子来见。”
须臾,薄二姑娘出浴,鬘发清婉,盈盈来拜,口称:“公子······”魏豹道:“姑娘休要多心,今日孟浪,乃是无心之举,实在无意毁姑娘清誉,既如此,我是大魏公子,尚未娶亲,便负责了,回过父母,定来娶亲。”薄二姑娘羞涩无语而已。
好个魏豹真乃信士,三月之后,真个下了六礼大婚迎新,翻动半个大梁城,连魏王假也来驻跸,真是富贵金玉满王城,笙歌锦绣塞天街。
张耳总算是联姻魏国王孙了,消息传到安邑刘季那儿,他只骂:“他娘的,错个一大盏喜酒吃,也看不上个热闹,姓陈的,办这赖事除你无他。”
刘季好不容易熬到秋末冬初,轮值日期到了,赶紧告辞贯高,自个押运收来的地租钱粮,日夜兼程,好回大梁繁华之地,过逍遥日子去。一路上金风渐紧,北雁南飞,刘季督促赶行,忽然,天际黄尘四起,马蹄声雷鸣渐近,旌旗如林之中,有兵甲耀日透着冲天煞气,刘季细看,腿都软了,只见那旗是狼旗,大风猎猎,展出一个硕大的“秦”字,这可是刘季平生遭遇第一次秦兵,秦兵号虎狼之师,天下不敢仰视,刘季叫苦,算计快跑,不料,铁骑狂飙已然突至,一口秦川腔当头棒喝:“道上人等不要动,遁逃者,杀无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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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单于送血功 流民救公子
诗曰:
江山河岳,列鼎天下群汉祖;秦月汉关,山东诸人布衣土。提剑铁骑血溅,大风狂歌飞度。拔山足音旗鼓烈,矢石黑空霹雳突。寒墟一声戍卒叫,海内顷刻沸如粥。
乡里群,村夫手,指破城郭叩九州;长安宫,未央阙,来歌舞是七国胄。(七国贵族后代)无赖出处岂笑得?汜水(刘邦在此称帝)万夫拜,古今一黔首。(平民)
千年已逝,西凤舞风秦腔起,咸阳晚照吼西楚。沛丰堂燕,举国野老,鸦祠论起帝王祖。万古更变垂悠悠,沧海桑田问谁收?
上回说到刘季在柳杏湾,让曹咎、英布一顿好打,自己一帮小弟,狼奔犬突,败走而去,也顾不得大哥受伤,老爹告饶,自己亡命而去。一路风声呼呼,也不辨东西南北,来到无人旷野之处,举头见四处无人,方才敢姑息牛喘。眼见得暮色四合,宿鸟投林,心里好不悲催。
正在惶惶之时,听到有人叫他,细看出是萧何,何道:“愚兄今日去县里办事,方才听说这闹的竟然是你的事儿,如今,县令老爷拘了令尊,你大哥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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