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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救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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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种花的少年
作为神在世间唯一的代言者,光明教廷拥有着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权利,整个世界都匍匐于光明教廷脚下。
但凡为君者,必经教廷加冕。
但凡为臣者,必由教廷甄遴。
但凡为民者,必拜教廷于上。
可以说光明教廷掌控着整个世界的命运,从来没有一种权力可以如同光明教廷一般高高在上,也从来没有一种权力可以如同光明教廷一般坚不可摧。
它的高高在上在于神权威严。
它的坚不可摧在于武力无敌。
神说,要有光。
于是有了光。
光明教廷说,这光要传遍世界。
于是整个世界都跪拜于光明教廷的权杖和长剑之下。
神无所不能。
光明教廷世无不能。
作为整个世界权力的中心,甚至整个教廷权力的中心,圣殿骑士团团长这个位置是太多人终其一生都只能仰望的无上荣光。
除了教皇那张椅子,以及教皇背后的无上神明,大概没有什么是圣殿骑士团团长得不到的。
甚至于,就连教皇那张椅子,也并非就一定得不到。
如果你有机会能够站在整个世界最高的地方,那么你会发现很多事情都变得轻而易举。
与此同时,也会变得极端无趣。
而无趣,往往意味着危险。
当你站在高耸入云的神殿里,低头下去只能看见如同一颗颗小石子般熙来攘往的人群时,你一定会觉得……
他们都好像蚂蚁。
决定这种感觉的,并不来自于崩坏的道德或者扭曲的心理。
仅仅只是,他们真的很像。
尽管碾死一只蚂蚁有很大概率可以引来一群蚂蚁围攻,略微有几分乐趣。
但是绝大多数情况下。
应该没有谁会以和蚂蚁搏斗为乐。
除非有一天……
蚂蚁可以编织成铺天盖地的大军,遮去这头顶的光明。
但……在光明教廷的脚下,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
或者。
即便蚂蚁可以成军,也仍旧颠覆不了什么。
这便是蚂蚁的悲哀。
圣殿骑士团团长收回了向下俯视的目光,面上神色难明。
复又抬头,望向了神殿更高的地方。
最高的那个地方。
同样神色难明。
“团长大人。”作为整个世界权力排名都靠前的圣殿骑士团副团长,此刻正无比恭敬的匍匐在团长身前,如同那些跪拜在他脚下的信徒一般,虔诚而卑微。
他并未觉得这有何不妥。
如果你希望有人能跪拜在你的脚下,那么你一定要跪拜在别人的脚下。
甚至你需要比他们更虔诚,更卑微。
这,是人的悲哀。
“如何”团长大人转过身,面目威严。
这威严大抵来自于他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他腰间的那把长剑,亦或是他背后那些看不清的身影。
但更多的,应该仅仅来自于那张脸。
方见其面目,便心胆巨震。
这张脸方正沉稳,五官中正不阿,有岁月的痕迹,但并不多。
依旧是一张正当壮年的男人面孔。
但这脸上没有表情。
任何一个人面无表情的时候,大抵都会有一种严肃的味道。
但当一个人很多很多年都面无表情的时候,那张脸,就是威严。
“找到了。”副团长没有起身,甚至不敢抬头,俯首于地,如同尘埃。
圣殿巍峨,空旷的殿堂里只有一站一跪两个人。
那摇摇曳曳的烛光散发着威严而慈爱的气息,像是沐浴在荣光里,像是置身于温暖中。
可那从殿口延伸至圣殿正中的红毯,却像是浸透着鲜血,又仿佛有魂灵在咆哮。
副团长匍匐在这红毯上,并不觉得可怕。
鲜血是骑士团的荣耀。
魂灵是骑士团的勋章。
让他真正觉得害怕的,甚至连这慈爱的烛光照耀在身上都无法驱散的,是团长的无声无息。
这个回答比预期来得要晚了一些。
只是一些。
或者说一点。
但即便只是这一点,一丁点,也足以让他永远留在这圣殿里。
在荣光与血腥间,永世徘徊。
万幸。
似乎对这个答案本身的足够满意,让团长大人忽略了那略微的迟到。
团长大人甚至向前走动了几步,又问了一句:“如何”
“少爷……”副团长斟酌了一下用词,似乎实在是找不出更好的说辞,只得轻轻的说了两个字:“如旧。”
少爷如旧。
团长大人似乎对这个回答满意,又似乎不满意,脸上仍旧没有表情,语气却终于有了波澜:“没有办法吗?”
“没有。”这并不是一个好答案。
但凡有人问出有没有办法这种问题的时候,最好的回答是“有”,最次的回答则是“没有”。
因为每当这个问题问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答案的偏向性。
副团长仍旧给出了这个答案,并且回答得很快。
不是因为他不再害怕走不出这圣殿,而是因为有关于这个问题,整个神殿都只有这一个答案。
团长大人有一个儿子。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儿子。
不,应该说团长大人有一个大家都一致认为不知道从哪里来但是团长大人却坚定说是自己亲生儿子的儿子。
十五年前,当时还不是团长的团长大人顺应教廷征召外出归来之后,就有了一个儿子。
团长伤重欲死,一路爬进了光明教廷的神殿。
没有人知道那一天的神殿里发生了什么。
只是那些跪拜在神殿之外的信徒们,都看见了一束巨大的光柱穿透了整个神殿。
那光驱散了连日的暴雨。
那光驱散了阴翳的天空。
那光,照亮了整个世界。
尔后,团长便成了团长。
并且有了一个儿子。
团长脸上那万年不变的面无表情大抵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没有人知道,团长的面无表情究竟是因为那个来历不明的儿子,还是因为从此便要坐上圣殿骑士团团长的位置。
总之从那一天起。
这个站在整个世界最高处的团长,便再也没有了表情。
其时,那个刚刚获封的稚气团长怀里抱着更加稚气的婴儿走过由无数信徒跪拜而成的海洋。
背后是威严神圣的光明教廷神殿,冰冷,肃穆。
天光破云,有圣音袅袅,有圣光普照。
刚刚被雨水冲刷过的红色地毯愈发艳丽,艳得刺目。
信徒们虔诚的祈祷声一浪高过一浪:
神无所不能。
光明教廷世无不能。
有人说,是圣子降临。
是的,那些年无数人都相信那个孩子是圣子降临。
是带来光明与希望,拯救众生的圣子。
是神。
赐予众生救赎。
但。
渐渐的便极少再有人如此认为了。
因为那个孩子在成长的这些年里,早早的就展现出了他那与众不同而又无与伦比的超凡天赋――种花。
据说,他种过的花比世人见过的都多。
据说,有他所过之处,姹紫嫣红繁花开遍。
据说……
据说……
总之在无数的“据说”里,就没有一个“据说”是关于其他的。
整个世界都知道光明教廷圣殿骑士团团长的儿子,那个曾经被万民认为是圣子的孩子,只是一个不务正业的花匠。
仅此而已。
所以,尽管副团长大人明知道团长大人希望听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但他仍然只能给出那样一个答案。
因为那位少爷,真的就只醉心于种花。
连教皇陛下都没能改变他的心意。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光明教廷并非世无不能,至少他们就没能改变那个孩子的心意。
但这样的想法,副团长不敢有。
即便只是浮现出丝毫,都有可能被头上的神明知晓。
因为,神无所不能。
团长大人自然也深知其子,因此对于副团长那意料之中的回答并未流露出多少情绪。
只是挥了挥手,复又继续转身看向神殿脚下那些如同蚂蚁一般的人群。
神色仿佛更难明了。
副团长缓慢躬身退出了圣殿,这才挺直了身躯缓缓自神道上方走下。
走进那无数的信徒里。
如神抵临。
尽管团长大人最后并未有更多的吩咐,但他依然知道自己的任务还尚未结束。
他需要再回到那位少爷的身边去。
这不仅仅是团长的需要。
更是因为那个孩子,那个即便再如何不务正业的孩子,不出意外的话也终将成为下一任圣殿骑士团的团长。
他仍将跪拜于那个孩子的脚下。
如同跪拜于他的父亲。
这,是他的悲哀。
当他再次回到那座小院的时候,天色已渐近黄昏,夕阳将他的盔甲染成了靓丽的金色。
他的身躯不再卑微,反倒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伟岸高大。
他双目远眺,视线尽头便是那座小院,院里花草繁盛。院子中间放了一把椅子,椅子上此刻正躺了一位少年。
少年不着甲,亦不佩剑。
就那么懒懒散散的躺在椅子里,似寐似睡。
衣服上甚至还沾染着不少泥土。
泥土略微开始干燥。
似乎这少年已在那椅子上躺下有些时间了。
整个小院除了那长势好得过头的花花草草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
只有那静静躺在椅子上的少年。
副团长看了看天边那一丝晚霞,突然觉得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好天气。
因为那晚霞,红得有些像血。
他迈步朝着小院走去,同时恭敬的喊了一声。
“安少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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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反叛的骑士
安莱茵斯汀特伦斯宾作为光明教廷圣殿骑士团团长之子,他完全可以像他的父亲一样,站在高高的圣殿里俯视人群,然后生出一些诸如他父亲看蚂蚁一样的想法。
只是当他幼年第一次如同他父亲一样站在圣殿向下俯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过那间圣殿。
无从知晓年幼的安少爷在那漫长的两个时辰里,一个人站在那间恢宏空旷的圣殿中,究竟想到了什么。
当然,大抵也没有人真的关心他究竟想到了什么。
一个年幼的孩子,又能想到什么呢
倒是神殿里的人都一致认为,那个小小的背影在那一刻像极了他的父亲。
至少在那一刻是像的。
据说安少爷最后是被团长大人从圣殿里拎出来的。不知是他真的想到了什么,还是仅仅因为站立两个时辰对于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过漫长,被团长大人拎出来的安少爷脸色苍白。
从那一天起,安少爷就只沉迷于自家的后院。
他开始种花养草,甚至于坐在后院盯着那些花花草草发呆。
在往后的这些年里,圣殿骑士团的团长大人也曾尝试过为安少爷请来了整个神殿最好的老师,那些足以让整个世界都仰望的大人物,去教导他武技和魔法,但是安少爷统统没有表现出丝毫兴趣。
就连团长大人亲自尝试教导也以失败告终。
大约这个世界上阻拦在学习之路上最大的障碍不是天分,不是晦涩,而是……我不愿意学。
于是整个世界都知道了没有人能教会安少爷武技和魔法,因为他并不愿意学。
反倒是那些庄园里侍弄花草的园丁成了安少爷最好的老师。
这大概是那些园丁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情了吧。
连神殿那些大人物都教导不了的安少爷,却常常抱着花盆蹲在他们的面前听他们讲述花草的习性听得怔怔入神。
据说就连站在这个世界巅峰的教皇陛下都曾亲自召见过安少爷,并且试图教导安少爷那些也同样可以让他站上这个世界巅峰的神术。
但是最后的结果是,安少爷反倒抱走了教皇陛下一盆非常珍贵的花。
于是为安少爷寻找老师的事情就此终结。
团长大人约莫也是死心了,从此便由着安少爷去种花养草发发呆,再也不曾提起过为安少爷寻师之事。
所以整个世界都知道,那位已经年方十五的安少爷至今仍旧手无缚鸡之力。
是的,整个世界都知道。
当然即便如此,作为圣殿骑士团团长唯一的儿子,想要靠近安少爷仍旧是一件非常非常艰难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我们手无缚鸡之力的安少爷偏偏喜欢甩掉随从到处乱跑。
当然,安少爷这些年跑得最远的地方也不过就是从城东头跑到了城西头,并且从那里偷偷抱走了一盆花。
但是这一次,安少爷终于跑出城了。
因为安少爷即将年满16岁。
年满16岁,经过成年礼的洗礼之后,无论安少爷是否愿意都必须进入神殿骑士团供职。
尽管这对于因光明教廷每年极少对外招募骑士团成员而极难有机会进入神殿的万千信徒来说,完全是种无上的荣耀。
多少热血沸腾的少年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在父辈的影响以及自我的追寻上渴望着能够踏入神殿成为神的使者。
这不仅仅意味着权力和财富,更意味着被神慈爱的目光所注意,被神至高的荣光所照耀。
在这个由神所主导的世界里,再没有什么比神的注意更值得抛洒热血的信仰了。
我们只信仰那至高无上的神。
我们将鲜血与灵魂奉于神。
只求神护佑众生。
只求得神垂怜。
只求神愿把他那慈爱的目光洒下丝毫。
成为神的使者,代神之愿,行神之权,以生命和虔诚去兑现这信仰。
这是这个世界无数信徒一生的信仰。
但信仰之所以成为信仰,很多时候往往是因为触摸不到。
于是,能够成为光明教廷的一员,能够成为神的使者,是多少人一生追逐也难以触碰的荣耀。
但显然安少爷并不这么认为。
所以安少爷在策划了漫长的时光之后,终于决定要在他被那些厚重的骑士盔甲压垮之前跑得远一些,比过去的十五年里任何一次都要跑得更远,如果能跑到整个光明教廷都找不到的地方那就最好不过了。
当然,或许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这样的地方。
毕竟,他才刚刚跑出来一天,正懒散的躺在椅子上睡觉的此时此刻,那些身着圣殿骑士团明亮盔甲的骑士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安少爷自睡梦中被叫醒,眯缝的双眼意味着他此刻睡意正盛。他伸手揉了揉眼睛,显然没有预料到一觉醒来面前会站着这么多人。
但也算不上太过出乎意料。
毕竟这样的情况这些年里早已见怪不怪了。无数次在各种各样的角落里醒来,然后发现面前不知何时站满了一圈的骑士。
也怪安少爷不曾学习武技魔法,毫无警惕可言,那么多次竟都是全无所觉。
但是这一次他毕竟跑得比以前都远,他以为至少这一次不会再遇见这种无言的局面。那些骑士几乎从来不多话,守着安少爷醒来,再守着安少爷回家,安静地可怕。
所以安少爷一直不喜欢这种局面,但又无可奈何,谁叫他总是逃不出这些骑士的手掌心呢
他曾经天真的以为躲在鸡窝里躲在牲畜棚里甚至躲在某个大妈的裙子底下或许就可以躲开这些沉默的骑士。
但最后无一例外的都会被一圈骑士给围起来。
甚至当年那位大妈愣是在一圈圣殿骑士的包围之下浑身哆嗦的坐在凳子上一直到安少爷醒来。
在过去那无数次被圣殿骑士给包围起来的经历里,从来都是等到安少爷自己醒来,没有人会去吵醒他。
但今天不一样。
今天的安少爷是被叫醒的。
睡梦中的安少爷清晰的听见了那一声嗓音浑厚语气恭敬却又有些莫名意味的“安少爷”。
于是他才睁开了眼。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照在那些明晃晃的圣殿骑士团盔甲上,似有锋芒微露。安少爷觉得有些刺眼,本就还没完全睁开的双眼被晃得眯缝更甚。
用了好一会儿时间安少爷才终于彻底的清醒过来。
原来那晃眼的不仅仅是骑士团的盔甲,还有一把出鞘的骑士团长剑。
那把剑正搭在他的脖子上。
安少爷突然觉得这剑亮得更刺眼了。
“夏尔叔叔,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跟你回家。”安少爷作怪道:“不用这么大阵仗吧……”
圣殿骑士团的副团长夏尔此刻正握着那把剑。
他微微恭了恭身,握剑的手却没有丝毫动摇:“安少爷,我应该感谢你!”
“不用不用!”安少爷微微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不会乱动:“夏尔叔叔不辞辛劳来寻我,应该我感谢夏尔叔叔!回去后一定我一定告诉父亲让他赏赐你!”
“安少爷不必说笑了。”夏尔觉得安这个并不认真的样子非常不讨喜,骑士的剑已出鞘,很像是在吓唬人的意思吗
安终于不做怪了,无视颈间的那把长剑,在椅子里寻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有理由吗”
夏尔非常认真的回道:“光明教廷圣殿骑士团的长剑出鞘需要理由吗?”
“别人或许不需要,但我安莱茵斯汀特伦斯宾,光明教廷圣殿骑士团团长唯一的儿子,也不需要吗?”安的神色依然没有多少紧张,只是略微认真了些:“你也知道你握着的是圣殿骑士团的长剑你不知道神就在头顶吗?你要背弃神吗”
尽管夏尔依然不甚满意安的表现,但至少他觉得安那一点点认真的样子略微有几分像团长,这已是不错了。
或者对于这个养了十多年花花草草的花匠来说,能有这样的表现让夏尔已经算得上有些满意了。所以他肃了肃容,用一种非常虔诚的语气说道:“我从未叛离神的荣光,无论过去、现在、将来,我都是神最卑微的仆从。即便神在我头顶,即便神见证这一切,我也要将这长剑刺进你的胸膛,割破你的喉咙!”
夏尔的脸上浮现出了狂热的红晕,连带周围那些骑士也同样神色狂热。夏尔如同他过去的无数年里做过的许多许多次一样,狂热而虔诚的看着安:“渎神者,我代神审判!”
只是以往的许许多多次,他都站在团长的身边。而这一次,他要审判的是团长的儿子!
长剑泛起嗜血的冷光,照出夏尔的狂热和安的面无表情。
他真的很像团长。
夏尔不由的想到。
但这没有丝毫阻拦夏尔持剑的手,骑士团那用圣光洗练过的制式长剑带着切割空气的嘶鸣刺向了安的心脏。
这一剑,誓要将安毙于剑下。
无所不能的神啊,我将破灭这世间所有的罪孽,将你的荣光永世传耀。
愿你的眼。
注视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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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逃命的少爷
夏尔克伦特是一名贵族,曾经是。
当他将自己的鲜血和灵魂都奉献给神之后,他便再也不承认自己贵族的出生。
他只愿自己是神的脚下那最卑微虔诚的仆从。
一同将鲜血和灵魂奉献给神的,还有夏尔的整个家族。当然,他们并不是完全自愿的。
作为伯爵的长子,夏尔本可以在等到老伯爵过世之后继承老伯爵的世袭爵位,继续在那片封地上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锦衣玉食,美女环绕。
只要王国不倒,只要光明教廷不干涉,他便可以把这样的日子过到老死为止。
但显然他的弟弟们也同样很喜欢这样的日子。
于是在老伯爵刚刚闭眼的那一天,他的弟弟们便领着骑兵队血洗了整个伯爵府。当骑兵队的长枪抵在他喉咙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什么叫做绝望。
那长枪上还沾着刚刚从他母亲胸腔里拔出的热血,温热的缓缓滴落在他的脖颈间。像是无数吃人的虫子在蠕动一样,顺着他的身体流下。
他分不清是自己的血液在沸腾,还是那滴落的血液在滚烫,他觉得他的心好像烧起来了一样。
没有人能救他。
那些愿意救他的人,此刻都已经成了地上淌血的尸体,还没凉。
他有些震惊为什么弟弟们反叛的骑兵都杀进了伯爵府,他却丝毫的消息都没有得到。
他有些遗憾,为什么先动手的不是他自己。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安全可言,除非你将那些所有的不安全部毁灭。
他以为自己死定了。
在那个人出现之前。
那个人握着一柄怪异的长枪,挟着光明而来。
他说:“神的荣光下,不容罪孽。”
他说:“光明的脚下,不容叛逆。”
他说:“神赐予的你不能玷污,神不赐予的你不能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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