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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铸星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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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少侠也懂此法……老夫有一事之求,不知你可否愿意给老夫讲解一下其中的原理呢?”

    然而青年只是摇头拒绝。“不好意思,大夫,我现在要去寻那个人了。”

    话音刚落,虞少闲便快步走出病房,随即出了医馆。

    他来到满是人影的街道,张头四顾,再是用鼻子一嗅,随即朝着白桥镇的南门奔去。

    ……

    刚刚回到自家风竹铺的丰晓浮,将身上的斗篷连着头帽解了下来。男子用仅有的左手往怀里一按,这连帽斗篷便又顷刻消失了。

    丰晓浮走到匠铺门前,丰尘所躺的长凳处。

    此刻,男孩正呼呼大睡,丝毫不见异状。

    丰晓浮指尖在丰尘额头与左臂上一滑,接着便长舒了一口气。

    男子走进匠铺,拿起了一块洁白的汗巾,将丰尘的脸庞乃至四肢,轻轻地擦拭了一番。

    一会过去,他放下汗巾,抱着丰尘来到了匠铺后方的屋宅,将他放在了床上。

    丰晓浮双眼一沉,转身走出大厅,出面迎接不速之客。

    虞少闲,不知用何种方法找寻丰晓浮的踪迹,跟着他来到了风竹铺。

    青年走进庭院大门,对着风竹铺东张西望起来。

    “阁下,是为委托而来么?”

    丰晓浮带着空了的右袖,笑脸相迎,对虞少闲亲切地问道。

    “这里……是一家铸匠铺?”虞少闲听了丰晓浮的问题,兴致勃勃地反问道。

    丰晓浮保持着笑容,点头,接着开口:“是的。此铺名为风竹铺,是全镇唯一的铸匠铺。不过,我们做的是批发生意,倘若您是为了护具或武器而寻至此处,还请前往白桥镇的‘白桥甲胄’,在那下了订单,我们才能接手。”

    “唔……是这样么?还真是麻烦的铺子呢。”

    虞少闲轻声嘟喃,却毫无离开之意。

    “……阁下,还有何事?”

    丰晓浮沉默了一会,又问向青年,很明显在催他走人。

    “啊,不好意思,我只是有个在意的问题呢!”虞少闲笑着回答。

    “哦?什么问题?我兴许能帮到阁下。”丰晓浮态度和蔼。

    虞少闲缓缓开口:“先生……您是这的铸匠?”

    丰晓浮见对方瞄了瞄自己空空如也的右袖,笑着点头。“您也许不会相信,但我的确是这里的铸匠。”

    青年问:“晚辈绝无冒犯之意,只是想知道,先生你仅凭一臂,该如何工作?”

    丰晓浮答:“几年前,我雇了助手协助铺内的工作。后来,等我儿子长大后,他就接替了助手的位置。区区架稳炽器之事,十岁小孩也能办到,不是吗?”

    “唉?这么神奇吗?”

    虞少闲一边注视风竹铺,一边打转,逐渐朝丰晓浮靠了过来。“不过,晚辈倒觉得先生您有另一种独自工作的方法呢?”

    虞少闲一步走到了他的跟前。

    “比方说……先生您,一边拿着铸锤造器,一边用灵力稳固其身,也未尝不可,不是吗?”

    丰晓浮无言地站在原地,注视虞少闲的双眼。

    “……”

    他沉默许久,终是点头。

    “阁下说得没错,想不到您也是修灵之人呢。”

    虞少闲嘿嘿一笑。

    “我的直觉向来很准,正因为它,我才能从镇子上追到先生您的铺子这呢。先生,化解那位男孩伤势的黑衣人,便是您吧。”

    丰晓浮点点头,然后耸耸肩,问道:

    “……阁下在知道此事之后,又打算做些什么呢?”

    虞少闲听了,抱胸思考起来。

    片刻过去,他才抬起头,带着灿烂的笑容说道:“嗯……总而言之,还请先生与晚辈过过招!”
………………………………

第四十八章 恳求

    “过招,和我?”

    丰晓浮语气略显惊讶与迟疑,紧接着摆出一副紧张万分的模样,连连摆手。

    “我不过是为了能够打铁谋生,才苦心修行,练至纵灵境罢了。哪会打架呀?阁下,恐怕是寻错了人呐。”

    尽管丰晓浮这番示弱,可虞少闲依然能够察觉,眼前这位独臂男子的瞳孔深处,完全未有闪过丝毫的犹豫以及惧怕之情。

    青年微笑着说道:“先生……不,前辈,您就别谦虚了。晚辈知道您的高度,远不止‘纵’,至少也得是‘震’的末级吧。”

    丰晓浮呵呵一笑,以不可思议的语气回应道:“阁下未免太过抬举我了。我不过是一个略懂灵力的铸匠,对武学什么得一窍不通,只在打铁铸器这一方面略有造诣。倘若阁下有意探讨铸炼之艺,我倒有被称为前辈的资格。”

    虞少闲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前辈,您就别戏弄晚辈了。仅凭灵力来促进肉伤复合,堪称拔苗助长一类的难事,低阶修灵人根本不可能做得来。此外,我刚才仔细检查过那位男孩愈合的伤口,倘若治愈者修为不高,是绝对无法促就,那般均匀无损的痂皮的。”

    丰晓浮用左手理了理发梢,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前辈,晚辈明白,您很强,是真正的隐世高手。晚辈也明白,自己的请求唐突而且无礼。但我想您也知道,但凡以抵达苍花顶点为目标的修灵人,无不渴望与强者交一交手。前辈,这样的人,想必您见得不少吧。又或者说,您年轻时,也是这类人的一份子?”

    丰晓浮听了虞少闲这番话,看向他的眼神微微一变。满脸胡渣的男子将右袖在青年面前一挥二抖,声音平和地反问道:“就算我年轻时与你一样,可如今;不过是没了右臂的废人。就算如此,你还硬要与我打一架,硬要将我打得跪地求饶,才肯罢休?”

    虞少闲听丰晓浮忽然说出此般措辞,立即弯腰鞠躬,语气恭敬地回答:“晚辈,绝无侮辱前辈的意思!只是想从前辈这讨教些知识,以畅顺日后修行之路罢了!恳请前辈莫要误会!”

    丰晓浮见自己此言效果颇佳,继续说道:“可阁下方才那番穷追不舍的逼问,不摆明是要羞辱我么?我说了,我如今不过是一个略懂灵力的铸匠,只想凭此混口饭吃。可阁下依旧要与我过招,要对我出手,要知道,我年轻的时候,可不会特意去欺负一个残疾人!”

    虞少闲说话的气势被风竹铺铺主彻底压倒了,一下语塞起来。“这……前辈,晚辈并无此意……”

    丰晓浮又一次耸耸肩,表情无奈地叹道:“唉!我方才救人,动用了许久未张的筋骨,正累得不行,想要休息一觉,哪只阁下凭空出现,对我百番刁难,我到底是找谁惹谁了呀?”

    虞少闲被丰晓浮越说越尴尬,越说越愧疚。

    短暂的沉默之后,青年终究是低下头,郑重地向丰晓浮道了歉。

    “前辈,晚辈考虑不周,妄发言论!实在抱歉!晚辈阅历甚浅,故未熟知人情世故,还望前辈原谅!”

    丰晓浮摇了摇头,摆出一副困扰的模样,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虞少闲则是大气都未吭一声,就这么保持低头的动作。

    “罢了,我一介铸匠,无权无势,还请阁下快快抬起头吧。”丰晓浮苦笑道。

    见自己获得原谅,虞少闲感动地抬起头,又向丰晓浮连鞠数躬,看得出,他是真心替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后悔。

    ……

    虞少闲整理了情绪,又问:“前辈……不,先生,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么?”

    独臂男子语气平淡地答道:“丰晓浮。”

    “果不其然,您的儿子叫丰尘,对不对?”

    “嗯?你知道他?”

    于是虞少闲便向丰晓浮简单描述了先前与丰尘的相遇。

    “原来有这回事……尘儿他还未跟我提过呢。丰某在此谢过阁下对吾儿的指点与帮助了。”丰晓浮笑道。

    “不敢当。”虞少闲同样笑着答道。

    两人闲聊一阵,青年便抱拳告辞。

    “那么,既然先生本望休息,我也就不再多扰了。过段时间,我还会登门拜访,希望届时先生能收下我的歉礼。”

    “哪用得着这么客气。”

    “呵呵,那么晚辈就此告退。”

    说完,虞少闲便离开了风竹铺。

    丰晓浮饶有兴致地望着他的背影,再是抬头看天,伫立许久,方才回到屋宅之中,继续照看昏睡的丰尘。

    ……

    米三果领着妻子,闻讯赶到东医馆,慌慌张张寻起自己的闺女来。

    直到瞧见米玲安详熟睡的脸蛋,两口这才安下心来。

    “大夫,吾儿的手术,是彻底做完了吧!”

    隔壁病房一声吵闹,令他们不由自主地探头窥视,只见白桥镇最有名气的镇帅乔武生,正与大夫们谈着话。

    老大夫一边脱去手套,一起回答:“是的,大人,您毋须担忧。小公子,最多休息一两周,便能下床了。”

    乔武生大惊。“如此夸张的伤,这么快就能恢复?”

    老大夫笑着摇头。“老夫也不知如何解释,但事实就是如此呀!”

    米三果小心翼翼地背起米玲,与妻子一齐来到了乔君的病房,向乔武生行礼。

    经过一番交谈,镇帅才得知他俩是乔君朋友的父母。众人顿时百感交集,嘘寒问暖起来。

    东医馆内的氛围,此刻终于是彻底回归了平静。

    丰尘枕在柔软的棉枕上,慢慢睁开睡眼。

    男孩眼睛往四周一转,发现他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头。

    恍惚了一会,丰尘猛然坐了起来。

    乔君!乔君他怎么样了?

    慌张的男孩爬下床沿,踩着拖鞋便跑了出去。

    一到大厅,他才发现,自己的父亲丰晓浮,正与吴大品茶交谈。

    而吴大身旁,还坐着表情僵硬的吴天,那个找了他两次麻烦的小流氓。

    丰晓浮放下茶杯,说道:“尘儿,快向吴猎户问好。”

    丰尘一愣,马上低头对吴大打招呼,随即神色变得焦急起来。

    丰晓浮知道他挂念之事,在男孩提问前抢先回答道:“乔君他已经摆脱危险了,你无需担心。”

    丰尘沉默了数息,脚步一软,整个人径直跌在了竹凳上。

    “啊,这样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他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

    “既然丰尘小兄弟醒了过来,那我就直奔主题了。吴某今日之所以拜访贵铺,一是为了向各位赔礼道歉,二是为了请各位对犬子网开一面。”

    吴大说完,便抓着吴天一并起身,两人一同向丰家父子低头认错。

    丰尘坐在凳子上,不知所措。丰晓浮则在旁一言不发,并无上前劝止之意。

    吴大低着头,继续说道:“昨日这般意外,尽是因犬子而起,吴某实在是羞愧难当,竟教出这么个不知对错的东西,实在是对不住小兄弟与先生了!……喂,混账玩意!还不快再随我低一次头!”

    吴天在父亲厉声喝道之下,表情十分难堪地听从了命令。丰尘注意到,他的双臂已是青一块,紫一块,想必是饱受了吴大的一顿毒打。

    丰尘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继续保持沉默。

    “吴猎户,你说的网开一面,又是指什么呢?”丰晓浮重新拿起茶杯,问完,抿了一口茶水。

    “……想必先生也知道,这次事件重伤的男孩,是镇帅的儿子。”吴大的语气变得犹豫起来。

    什、什么?乔君他爹竟然是白桥镇的镇帅?他之前只跟我说自己是个寻常富家的公子而已呀!……为何乔君要隐瞒此事呢?

    丰尘在内心又惊又惑。

    “镇帅乔武生,只有乔君这么一个儿子,定当是对其百番疼爱。此次,乔君受了这般严重的伤,即使治好了,我想他也不会轻易释然,定要查明事情的起因乃至结果。而若镇帅真的查清了情况……我这个没出息的儿子,绝对得进大牢。即便出来了,恐怕白桥镇也再无他的立足之地。”

    吴大越说,神情越痛苦。他身旁的吴天,则是注视着地板,满脸绝望,未哼一声。

    丰晓浮又喝了数口茶。“所以?”

    “所以……吴某想求先生与小兄弟……在镇帅亲自登门拜访,询问前因后果之时,能够对我儿子率先挑事,闭口不谈,仅说他办事不周,因疏忽才酿成大错。”

    吴大嗓音颤抖地说完了他的请求。

    “你可知,稍有差错,昨日下午便会有三个无辜孩童,因他而死?”丰晓浮,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吴大见状,牙齿一咬,整个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吴某知道此请堪称厚颜无耻,但我儿,真不是有心害人!这点,我敢以祖宗的名义发誓!”

    丰尘目瞪口呆,吴天连忙拉起父亲,反被他一把推开。

    此时的吴大,双眼与鼻尖,都已发红。

    他头往地上用力一磕,继续央求道:“吴某发誓,之后会好好教训且教育他一番!吴某发誓,他此生绝不会再做出这等顽劣之事!吴某发誓,只要先生肯再给我儿一个机会,吴某,即便替之做牛做马,也绝无怨言!”

    吴天看着老猎户为了自己,在他人面前这般的低头下气,已是泪流满面,跟着父亲一齐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以后绝不会再犯了!还请叔叔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吴天一边哭喊道,一边使劲扇打起自己的脸颊。
………………………………

第四十九章 挨骂

    丰尘见猎户父子求到如此地步,终于坐不住了。

    他打算站出来替他俩说话。毕竟,无论是吴天还是吴大,某种程度上,都救过他的命。

    可丰尘的身子刚离开竹凳,丰晓浮就已走上前去。独臂男子挨个将猎户俩扶起身,再是抽取木桌上的布巾,拍去吴大与吴天身上的灰尘。

    不久,丰晓浮放下布巾,没有走向吴大,反倒是先来到了吴天的跟前。

    他看着满脸涕泪的小猎户,平声说道:“我想,你恐怕一辈子不会忘记你爹方才的模样。”

    吴天泣不成声。

    “欺负人,欺负到了自己父亲的头上,你可曾满意,可曾自豪?”

    吴天连忙又向丰晓浮与丰尘低了几次头。

    “你爹,才是你最该道歉的人。”

    吴天一愣,看向神情哀伤的吴大,小猎户当即又跪了下去。

    吴大一步上前将他拦下,低声叹起气来。

    原来爹……只是想深刻教育吴天一番罢了,这么看来……他是答应放他们一马了。

    丰尘看着父亲的所作所为,不觉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自己再没出声的必要,哪只丰晓浮下一句便是对着他说的。

    “尘儿,你是当事人,你来决定吧。”

    众人的视线一下聚集在了十岁男孩身上。

    “呃……”丰尘发愣,随即答道:“爹,就照他们说得办吧,尘儿也相信,吴天绝无害人之意。”

    吴大听了这话,顿时感动得不行,按着吴天的头,一齐向男孩道起谢来。

    丰晓浮点点头。“那就这么办吧。不过吴猎户,仅是我们袒护,恐怕还不足以挽救你的儿子。”

    吴大苦笑点头。“是的……在下求完您,便去米氏食谱,接着求米老板与他的妻子。”

    丰晓浮问道:“可你之前不已经去他那道过一次歉了么?这第二次,米老板还会原谅你?”

    吴大无奈摇头。“唉!我也没别的法子了。”

    “那么,便让我儿子再帮你一手吧。”丰晓浮忽然朝丰尘转头说道。

    “哎?”丰尘愣住。

    “尘儿,你不会拒绝的,对么?”父亲笑着问道。

    丰尘心情复杂地点头。

    丰晓浮继而看向感激的吴大,说道:“那么,就让尘儿跟你们一起去吧。不过,吴猎户,我也得请你帮个小忙:尘儿凭灵斩熊之事,还望你莫要外传。”

    吴大一愣,像是想起了什么,马上抱拳回答:“当然,当然!只要先生这么希望的话,我会将这事与先生昨日来东医馆救人的情景,通通忘掉!今后绝不向任何人提起!”

    丰晓浮笑答:“那就有劳你了。”

    ……

    就这样,丰尘便随着猎户父子,一同前往米氏食谱赔礼了。

    果然不出丰晓浮意料,吴大这脚刚迈进米氏食谱的店门,便引得米三果的一声怒吼。

    “滚出去!”

    说完,米三果便推搡起吴大,丝毫不给后者发言的机会。吴大为了儿子,只得抓起门槛,赖着不走。米三果见状,将店内所有的伙计,连同厨师也一起叫了出来。

    众人卷起衣袖,就要将吴大狠狠地撵出去。此时丰尘便体现出了他的作用。

    男孩连忙钻进人群,大声呼喊,终是引起了米三果的注意。他瞧见丰尘,大吃一惊,立马喝住粗暴的伙计,局面这才稳定下来。

    在丰尘尽其所能地劝阻之后,米三果终于是答应让老猎户走进店子,当然,吴天得在门外等着。

    看到机会终于来临,老猎户一是下跪,二是央求,对米三果开始各种示弱,哭诉,令后者一下发懵。丰尘也顺势上前,使用他贫乏的词汇,与吴大一起为他儿子求起情来。

    米三果愤怒地推开贴上来的吴大,却又不好意思对真诚的丰尘动手,只得连连后退,最终被逼到了墙角。

    三人便这样聚在墙角,百般吵闹。伙计不干活了,顾客也不动筷了,全部围在他们四周,津津有味地观赏这出戏,场面好生滑稽。

    过了近乎半个时辰之久,米三果在两人的死缠烂打之下,终于是拖了协。

    丰尘还是头一次如此强硬地请求他人,整个过程,他的心情堪称五味陈杂,尴尬,愧疚,激动,愉悦。对十岁男孩来讲,这次经历,可谓是异常的珍贵,稀有。

    成功地劝服米三果之后,吴大在街头紧紧握着丰尘双手,足足向他道了十几声谢,方才带着儿子告辞。

    丰尘虽然对吴天的想法有些复杂,但吴大在他印象中已是好人一个。因此,见自己成功帮上忙,对方表现得如此喜悦之后,丰尘的心情也一下好了起来。

    以为事情告一段落的男孩,乐呵呵地回家,迎着朝霞,哼起了童谣。

    结果,他一进家门,便发现,原先在猎户父子面前,和颜悦色的丰晓浮依然消失。此时坐在男孩面前的,是一位表情严肃的父亲。

    “将你的嬉皮笑脸收下去,给我过来站好!”

    丰尘表情瞬间凝滞。

    丰晓浮让男孩以他的视角,将事情原委全部讲述一通。

    听完,丰晓浮压着怒腔,问了数个问题。

    “你明知有隐患,还傻愣愣地随他们一起进那个洞?”

    “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居然还想着救人,和熊正面打起来了?”

    “我教你教了这么久,就是给你逞强的理由,让你去送死去的?”

    丰尘,彻底傻了。

    这一晚,丰晓浮将丰尘骂得狗血临头。男孩不仅见不到晚饭,还被一直罚站到了睡觉的时刻。在这之前,他从未被父亲教训得如此之狠。

    最后,丰尘只能红着鼻子,带着一肚饥肠,就这么躺在枕头上,进入了睡梦里……

    夜晚离去,风竹铺沐浴在崭新的晨光中。

    白桥镇的镇帅乔武生,确实就如吴大所说一般,一早就来到了风竹铺,询问丰家父子详情经过。

    丰尘望着满大厅身着正服的官府人员,不觉胆颤心惊,连话都说不好了。不过他的父亲,丰晓浮,言谈举止却是十分的坦荡自然。

    爱子心切的乔武生,口中的问题就好像连环炮弹似的,一个接一个不停地向丰晓浮飞来。可不管他情绪如何的激动,语气如何的急躁,丰晓浮总是能对答如流,心平气和地解决前者的各种疑惑。

    到头来,丰晓浮顺利地轻描淡写了吴天的过错,以至于镇将没有当场宣布去猎户家里抓人,也算是成功兑现了与吴大的诺言。

    丰尘呆呆地看着乔武生手臂一挥,满大厅的镇兵顿时一声厉喝,踏起整齐的步伐,随这位镇将一同离去。其声其势,好不撼人。

    他又注视自己的父亲。对方来时,他在静静喝茶。对方去时,他也在静静喝茶。

    其神色姿态,就好像这天底下,无人能撼动他的茶杯,无人能将他吓倒。

    男孩表面没有作声,但心里却是对他更加的憧憬,更加的敬佩。

    “尘儿。”丰晓浮将仅剩叶渣的茶杯放置于木桌,轻声开口。

    丰尘吓了一跳,立刻应答。

    “你若是有什么疑问,大可现在提。我稍后就要回匠铺工作了。”男子说道。

    疑问?丰尘迟疑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他确实是有一箩筐的问题想要问父亲。

    碧晶洞那些浑身披着结晶的怪物是什么?为什么山上的蓝熊也会用灵力?他这么短时间就又进入灵涌时期是否正常?以及在那危难关头,擅自行动因而救他一命,刻有各类符文的左臂又是怎么一回事?

    丰尘一边问道,情绪逐渐高涨。迫不及待的他,此刻的模样与方才的乔武生很是相似。

    不过,丰晓浮只挑了丰尘这第二个问题作详细解答,至于其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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