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寻心记-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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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再进一步，明明在向前挪一步就能够到了。但是，但是……

　　　　无法走了呢――就是这一小步，如今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喉管里发出的呼唤再也传达不到世界，碎裂的骨骼终究还是支撑不住这具破败不堪的躯体了。

　　　　“……”

　　　　倒了下来，她再也无法站起了。十根手指抓着地面，鲜血从指甲中缓缓流进了地上被抠出来的小窟娄里。暗红色的鲜血是败北的象征，即使努力与执着都有着无法到达的彼岸。

　　　　不甘心吗？

　　　　不满意吗？

　　　　做到这一步的她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是呐――终究还是失败了。

　　　　爱情，这从来不是单方面的战斗。只有一个人的牺牲，所留存下来的爱情也只是残缺的，不会长久的……

　　　　灰色的天空覆盖在了她的眼帘上，忧郁的微风打在身上，萧瑟的雨水落在了地上，溅起的泥浆洒在衣服上，在上面留下了一块块的污渍。

　　　　假如，现在世界就终结了，我的名字被抹去了。一直寻找的天空，一直寻找着的风，梦中所见到的……一切都只是幻想。那么我一直在寻找的记忆，那些留在了昨天的记忆，闭上眼睛还会浮现出来的身影是否就只是天亮了便会逐一消失的骗局呢？

　　　　听见有人呼唤着我的名字，梦中所见的花朵开满在我的眼前。那种充满着甜美的味道，那些残存下来的声音……如果现在睡着的话，我是否就能永远长眠了呢？

　　　　空荡荡的世界中，躺着一个空荡荡的躯壳。空洞的灵魂在其中发着微弱的光，它是多么的微弱，甚至比烛光都要脆弱了几分。

　　　　即使这是再空虚的话语，即使声音已经逐渐枯竭。但就算如此，今日依然迷茫的我也依旧抱着精疲力尽的觉悟前进着，一直一直走到远方，想要哭泣，想要悲鸣。

　　　　然后，想要欢笑。无论走到哪里，都希望有什么东西能够联系在一起，能够就这样就好了……呢。

　　　　然而，可是。绝对不会这样的，所谓的幸福，人们一直信奉的美好。那只是凌驾于意志的，仅存在于幻想中的事物。玻璃般的梦境美丽璀璨，但也容易割裂人们的内心，愈是颤抖，愈是凄厉。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有时候敢于放弃也是一种美德，因为在乎，所以会为了它而放弃，而脱身止步。我们总会希望从他人那里获取或者是夺取些什么，愈是诚挚的情感，这种剥夺也就越是无止境。

　　　　但是……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放弃呢？

　　　　明知眼前的道路是终究不会有结果的，但我们却还在执着于什么――难道是在执着于那个早就放弃的，曾经的，无可挽回的自己吗？

　　　　不知道。正因为不明白，所以我们才会去苦苦追求，以期望成功后的我们能够弄明白。只是那样就来不及了，我们的生命不能无穷无尽，我们的情感也终会有烟消云散的那一刻。

　　　　试问，如果有机会从头开始，我们还会走下去吗？明知是没有捷径的，没有结果的道路，没有道理的现实。我们还会像如今，用着自己那白痴般的干劲去努力吗？

　　　　会吧……至少有些人是这样的，千也是这样的。因为是同一类人，所以大家在有些地方也傻得可爱，呆得可怜。

　　　　于是，这样一群又傻又呆的人会如愿吗？

　　　　呵呵~

　　　　或许吧，说不定，老天爷忽然一个疏忽，就放过了一条漏网之鱼，这样子的选择也不失为美好的结局呢。

　　　　只是……留给我们的时间的确太少了。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我们就被那汹涌的浪花冲刷到礁石中出不来了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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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少女的回归

　　　　我在想，一直都在想。一个没有结果的恋情究竟有没有意义；消逝了的事物和从没存在过的事物是否相同。早春里，我喜欢樱花。不过不知为何，心里在花落后倒反而又松了一口气――是因为能摆脱为这些消逝的东西而惋惜的感觉吗？

　　　　要怎样做才算是放弃呢？就是决定要放弃，之后照那样去做吗――与自己的真心渐行渐远……那样的话总有一天，那温暖的味道，慢慢透过衬衫从胸口传来的温暖……全部。这些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日子会到来吗？

　　　　最终，这种心痛的感觉也会不留痕迹，好像从开始就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这样才怪了吧！

　　　　所以现在，我明白了。是有意义的，确实是有的，就在这里。眼前，脚下，手边所发生过的，未曾发生过的，已经遗忘在记忆一角的……

　　　　现在，我终于发觉了自己迷茫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缺少地图，我缺少的，或许只是目的地。明明什么都不说出口，只是想见到你，只有内心里拼命扭动的思念使劲地挣扎着。可是，光那种思念就令我心痛得都要被搅碎了。如此努力地想要寻找的答案，无法离开你的理由，也许只要有这份心痛就够解释了。

　　　　时光会流逝，也总有一天，这一切都将变成回忆――但是，我、你、大家。我们都只在寻找同一样东西，在那段奇迹般的岁月里、将会永远地，伴随着甜蜜的痛楚。坚信着在心中某个遥远的地方，这些被我们自以为是遗忘之物的存在也会一直地、按照一种令人怀念的节奏转动着。

　　　　陆地的尽头是什么呢？没有东西，那里什么都没有。虚幻的乐园，禁忌的失乐园，这些在那里都没有。的确，那里只有比期待中更加明亮几分的天空，飘浮在天空中的白云也要比城市更多一些。当然，也仅仅只有这片朦胧的天空才让我明白自己到了这个世界的边缘。

　　　　跨过那条线，我就能到达明天了吗？明天会有被书中描写得那么美好吗……这些问题我都没有思考，也没有时间去深思熟虑了……

　　　　幻想乡边缘的战斗已经结束，净梦也将真相告诉了紫。看上去很简单、可笑，但这也许就是幻想乡的风格，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朴素主义吗？

　　　　结束了吗……

　　　　当代表着过去的孩子消散在轮回中，现在的千面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看着眼前这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第一次从内心深处产生出一种怀念与不舍。

　　　　如果，每个人都想前进的话，那么曾经就是我们必须所舍弃的东西吗？

　　　　或许，又或者不是。虽然没办法留住那些要流逝的东西，但现在就这样维持原状，只需一小会，穿过能感受到萧瑟气息的街道，回到家，吃上一口热腾腾的饭菜……然后，蜷起身子睡觉――享受现在呢~

　　　　好轻松，好美丽。

　　　　不过，这种心情也很难说不是在为了自我满足。其实这很逊啊，这样庸人自扰的行为，一副瞎担心的样子。最后为的也只不过是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只是这么心安的呢。

　　　　如果是他的话，过去会怎么做呢……那个温柔到让人心疼的笨蛋。

　　　　或许，哪怕是去地狱，哪怕是堕落了也要将她拉出来吧。是呢……他就是这样的人吧。明明知道无济于事，明明只是一个曾经的幻影，明明只是这些而已。（ps：因为少年不是当时的那位大人，所以千对他只不过一个记忆，类似于虚拟的存在（千自以为的））

　　　　女孩是谁。这是千最清楚的事情。净梦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她也是再自知不过了的。

　　　　专门找借口，想要逃避这一切，想要追寻那虚假的幸福……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么度过寥寥一生也是可以。但是人不可以活得太认真，认真地看着这个世界，为它欢笑、哭泣、愤怒――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罢了。

　　　　所以不想要这样，我们只有将自己的信仰摆放到更高的，触摸不到、也无法看清的地方。星辰，很美。我们不知点缀在夜空上的光芒究竟来自于何方，也不理解这些光芒是它们拼着命发出来的。所以，只是觉得很美，这样就足矣了。

　　　　但是爱情做不到。它是最真挚的，无法容忍一粒沙尘混入其中的、极其苛刻的感情。

　　　　千是个傻瓜，只是表面看起来很镇静，只给别人看她好的一面，一旦没办法对付了，就会害怕得逃走。心中想着再怎么也回不去了，再如何也挽回不了。害怕丢脸，害怕什么也做不好，所以从一开始就放弃了，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但后来，她明白了：自己在恋爱，是在恋爱呢……

　　　　跑下去吧……有个声音，从内心生出，不绝于耳。

　　　　因为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我们只有将那不可预测的未来、不安、迷惑、无法传递的思念、无法实现的愿望，这些全部带在身上……其实吧，我觉得是可以去相信的，从前大家拼命寻找却没有发现的东西总有一天，也一定会在那天里找到的。

　　　　“小千……”

　　　　爱丽丝姐的声音传来，看样子她定是疲惫不堪，为了如此任性的自己呢。

　　　　“嗯。”我十分努力地强撑着，才没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毕竟，还是太丢人了呀。

　　　　“回来了？”

　　　　“嗯。”

　　　　“太好了……呜”

　　　　“……嗯”

　　　　“真是太好……了。”

　　　　“谢谢……”抱着已经陷入昏睡的爱丽丝，千的泪水终于不争气地从眼眶里落下，“一直以来，真是谢谢了。”

　　　　“……咳咳，散了散了。我们散了。”

　　　　作为一家之主，蕾米莉亚很威严地发号施令着，于是一大屋子的人就呼呼啦啦地退了出去。

　　　　……真是闹腾呢。

　　　　微笑着，眼中已经没有了过去的阴霾，千望着自己那双有些苍白的手，她感觉能够做些什么，是一直，过去都只是在希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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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冬日

　　　　秋意渐浓，浓到尽头便是冬日的来临。这是少女在幻想乡待的第二个冬天，也是在这里的第二年了。

　　　　她并没有习惯，这里的很多风俗在她看来还是相当无解的存在。不过和第一年不同的是，少女已经在这里有了自己的位置，不是刻意地寻找，而是就在那里，等待着她的归来。

　　　　初冬，气温并没有马上降下，又或者是因为今年的秋天比以往冷，所以大家对于入冬的感触都不是很深。只是在收罗了些存粮以及一屋子的被褥之后，大家就蹲在自己的坑上准备过冬了。

　　　　午后，炊烟袅袅地从每家每户中升起，一眼望去，竟然没觉得有丝毫的寒意在这片空荡荡的街市上。由于生火做饭的基本上是家中的女主人，所以男人们都无比惬意地盘踞在阳台上，随处都可以见到几个大男人在那里唠嗑的身影。

　　　　啧，瞧这闲的~

　　　　晚风幽幽地吹进房间里，但看着那边灯火下欢天喜地的样子，它倒是有些自惭形秽地溜了出去。而沉湎于团聚的人们呢？他们才没有在意到自己已经在无意识中伤害了一个小兄弟的心灵。继续喝着酒，以饭菜为友，合家团聚着……

　　　　夜渐渐地深了，人类的起居已经慢慢落下了帷幕。但在另一头，那边的妖怪们却已经打着灯笼开始举办酒宴了。白昼是人类的安居，而深夜就是妖怪的天堂。这里没有人会警告他们扰民什么的，因为这条“鬼哭街”就是专门为他们这些泼皮设立的。

　　　　劝酒声、胡言乱语、满堂歌舞，夜生活里的种种在这里都随处可见。作为歌舞伎町，这里有着他们的特色——虽然并不是人人都承认这是一种特色。

　　　　酒馆里，喧嚣的声音为生意的繁忙又增添了一份生气。嘈杂的喧闹、热闹的妖怪们，就是这些种种的存在才会产生如今的鬼街，以及如此别样的幻想乡。

　　　　夜雀之家，鬼街小酒店中的其中一家。酒家老板娘是一只夜雀妖怪，所以平常也有提供鳗鱼烧（而且听说老板娘是为了让人们少吃夜雀才用这道美食劝诫的）

　　　　嘛~姑且不去计较鳗鱼妖怪和夜雀妖怪的生离死别。其实吧，这位老板娘你我都熟。她正是被称为小碎骨……夜雀一枝花的米斯琪，米斯蒂娅·萝蕾拉。

　　　　“小夜雀，来一扎生啤~”

　　　　醉醺醺的青鬼嚎哭着，他刚和身边的挚友说起自己的伤心事，到了兴头上却发现手头上的酒没了。于是悲从心来，忧郁感更是徒增了几丝真实。

　　　　“八目鳗一份。”

　　　　雪女小姐似乎很喜欢这里的鳗鱼，明明热腾腾的烧烤到了她身边立马就变成了冰块的说……

　　　　“有菠萝炒饭吗？”

　　　　怯生生的声音从角落里的小女孩口中发出，不过她身上的红衣与那略带虚幻的皮肤都无疑表明着其怨灵的身份。

　　　　“老板娘……”

　　　　更多的声音从底下的客座上传出，而在后台已经忙得晕头转向的米斯蒂娅是真的有关门大吉的打算了。不过，好在今天特意邀请了几位“帮手”，不然的话……

　　　　“伊吹大人请不要喝，那是八号客人点的清酒！”

　　　　“千酱快关火，不然厨房就要烧了！！”

　　　　……好吧，看样子还是关门大吉算了。瞧这两个猪队友来着。

　　　　灯火通明，执杖的天狗先行来到了这里。然后是白狼天狗、鸦天狗、雷天狗……甚至到了最后，就连平常见不到人影的大天狗冕下也满脸严肃地来到了会场。

　　　　“今天召集诸位来到这里，我是想通知诸位一个消息。”刨除了所有的寒暄问暖，灵鸠伊凛直截了当地说：“据暗部的报告，她们在外界发现了鬼的踪影，所以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哗！”

　　　　底下猛地炸开锅来，不了解鬼王的小辈从长辈那里打听着，而心里门清的长辈们则在原地自喃自语着。场面一时很混乱，但在护卫的维护下，秩序还没有完全失去控制。

　　　　“大天狗冕下，我想打听一下。请问这个信息还有其他人知道吗？”一只有着长胡子的雷天狗问道。他是天狗族的老人了，也是如今硕果仅存的几位元老之一。

　　　　“没有。”灵鸠伊凛道。

　　　　“……”老天狗沉默着，过了很久才继续说道：“冕下的意见是……”

　　　　“我们，不承谁的情。”

　　　　“……是吗。”老天狗在那一霎那似乎又老了几岁，即便是寿命再悠久，但脸上的皱纹终归还是垮了下来。

　　　　“那么我们何时去告知伊吹大人呢。”

　　　　“……不用着急，我已经派人去寻找那个不知名的鬼王了。如果是茨木大人的话还成，但若是那位大人……”

　　　　还需要再掂量掂量呢……

　　　　一想到那位大人，在场的天狗们都不由开始头皮发麻。在场的老人，基本上，十有八九是从小就被那位大人给虐大的……剩下的是被萃香和勇仪虐大的…_…｜｜

　　　　所以说整个天狗族，特别是现在的管理层，他们无一例外都曾经有长期都被笼罩在那些名为鬼王的阴影之下，在这点上就连天魔和大天狗都一样。

　　　　希望是茨木大人吧……

　　　　在场的诸位，在心中如此默默许愿道——虽然不知道山上的那对神明有没有听到就是了……

　　　　地狱，彼岸。

　　　　“茨木华扇，还不准备来我家做客吗？”

　　　　和眼前人对酌的是小野塚小町，她也是负责幻想乡的死神之一。

　　　　“不用了，我还没活够呢。”

　　　　两人坐在岸上，那位在手臂上缠着一层层纱布的女子看上去就是小町口中所说的华扇了。

　　　　“啧~那真是可惜了。你们这些老不死的灵魂我已经窥探很久了呀。”

　　　　“呵呵~”茨木笑了笑，对这位亦敌亦友的家伙，她也是颇感无奈，“听说上次你去帮西方的地狱打工，怎么回来就染上了那么多的口癖呢。”

　　　　“嘿嘿~是吗。好像小眏姬也有怎么说过。”

　　　　四季在场的时候小町自然不敢多说，但如今上司不在身边，她倒是倚老卖老起来。

　　　　“……”

　　　　忽然茨木不说话了，直勾勾的眼睛盯着小町身后。强烈的既视感漫延在小町心头，她打了个寒颤，然后自作淡定地说道：“别看四季大人资历还少，但那里的阎王可是在事后大大夸赞了四季大人的工作能力——真不愧是我家四季大人啊！”

　　　　“谁是你家呢。”

　　　　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即便那股子寒气还是渗透在其中，但小町却是大大地喘了口气。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惊讶，仿佛是刚刚才发现对方的样子。

　　　　“四……四季大人，对不起。我不该擅离职守的，我这就去工作！”

　　　　一溜烟地，背着把大镰刀的小野塚如风般消失在了原地。

　　　　“抱歉，让您见笑了。”

　　　　四季的身高不及茨木，但从她体内发出的那种威严感却令茨木华扇十分熟悉。那种名为责任感的东西，似乎也是她过去一直都在背负的。

　　　　“四季大人客气了，是在下打搅了地府的工作，实在抱歉。”

　　　　“茨木阁下此行远去，是期限已满了吗？”

　　　　作为看守茨木华扇的守门人之一，四季映姬自然明白她此行来找小町的目的。

　　　　“正是，当年在下与八云贤者的约定已经完成。如今正是来向诸位道别的。”

　　　　“是吗。时间过得真快呢。”话至此，四季也不禁感叹。

　　　　“是呀，也不知道以前的朋友现在如何了。”

　　　　脑海里闪过了几张一直都不曾遗忘的面孔，茨木会心一笑。

　　　　“那么，多保重吧。”看出了对方的急切，四季也不阻拦了。

　　　　“嗯，您也是。”抬手作了一揖，茨木也离开了。

　　　　……希望，不会再在这里见到你了吧。

　　　　心中暗念一声，四季就准备去找小町好好算算总账了——毕竟她一个不落地都听到了，当然也包括之前的。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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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错乱的记忆

　　　　对于记忆。从神经生物学的角度来看，目前主流的观点是“神经元学说”。也就是人们认为记忆是在神经细胞间联结的动态变化中得到编码的。换句话来讲，记忆可以体现出神经细胞之间联结的可变性和可塑性。

　　　　而之所以说起这个话题，实际上这也正是少女一直以来被困扰其中的问题。

　　　　因为人类大脑存储着各种庞大的信息，这些信息会在夜间构成组合，而这种由不同镜像凝聚成的事物就是我们的梦境。所以梦也就是受抑制的潜意识上升为意识的产物。

　　　　记忆按照记忆时程的长短可分为瞬时记忆、短时记忆、长时记忆和永久记忆。我们一直都觉得重复对于事物的认识是为了将对其的瞬时记忆变成永久记忆。但事实却不，因为除了初次认识之外，后面的重复都是为了抑制遗忘。无论是更高级的意识取代了原先低级的认识，还是对其的看法产生变化，这些也只不过是为了抑制遗忘，即以自己的意志来避免失忆。

　　　　少女有着自己的记忆，但这种记忆是断层的。曾经她并没有在意，只是知道有怎么回事，但并未因失去的过去而怀疑未来。可是最近的清醒梦却令少女逐渐开始重视起自己的记忆。

　　　　是否失忆了？

　　　　答案是必然的。但少女却对那些遗失的记忆并没有常人所想的那么重视。一来少女一直都是一个人过的，身边没什么珍惜的人。二来则是少女也在担忧那份未可知的记忆会不会给自己现在的生活带来影响，若是冲突的话又要如何自处。

　　　　说来也有趣。明明少女这些年来都心安理得地生活着，但现在这几天的时间却颤颤巍巍的，不再那么无所顾忌了。或许是因为被人欺骗了感情的缘故，她对所有存在的戒心又回到了刚来的那段时间。

　　　　刚来的时候，千就像是一只浑身长满着尖刺的刺猬。保守的防卫令所有人都止步不前，很快她就被同学们孤立了起来。这种防范是潜意识的，但正是这种潜意识的行为令千无暇于担忧自己的未来。

　　　　后来，随着对大家的认识逐渐加深，再加上到异地的心态得以缓解，千这才陆陆续续地和人有来有往，而图书馆的工作也是那时的一个同学邀请她一起去的。

　　　　那会儿，千正处于和同学们友好相处的时期，这令她一时忘记了戒备，也忘记了当初戒备的理由……而很不幸，千被骗了，而且是那种强加于**的欺骗。

　　　　也正因为此，少女这才回想起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如今戒备――违和感。

　　　　就如同自己经常梦到的场景一样，自己所处的现实经常让她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这种违和感清楚地不是来源于人生地不熟的担心，也不是由于周边人是如何虚伪。

　　　　应该是更深的，更加根本的东西。

　　　　千不止一次地想要探求其中的真实，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