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寻心记-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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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更深的，更加根本的东西。

　　　　千不止一次地想要探求其中的真实，但就像是梦境中的漆黑背景一样，身在其中的千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无尽的现实打倒在地。

　　　　不知是第几次做同样的梦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自己的潜意识被展示在自己眼前。

　　　　其实根据遗忘的压抑假说认为：遗忘只是因为我们不想去回忆，而将一些记忆推出意识之外。因为，它们太可怕、太痛苦、太有损于自我。所以遗忘不是消失的记忆，而是被压抑的记忆。

　　　　少女对此保留意见，但她也是普通人，自然也害怕自己的记忆其实是残忍无比的。她也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回忆起的东西是不好的，即便如今的人生已经是一团糟了。

　　　　但有些东西注定是不会给人逃避的机会。它们就像是跗骨之蛆，一旦扎根，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去除这些包袱。

　　　　又是一个毫无新意的梦境，一切都是那么平淡，平淡得所有剧情都像是一杯白水，纵使染在画纸上也不会带来丝毫颜色。

　　　　对于少女来说，这一切都是无所谓的。因为她已经将这些当作了梦境，既然是梦境，那么这些就和现实无所关系，也自然不会影响到少女的思维。

　　　　枯燥的浮云飘荡在空中，腐朽的鸟鸣令少女不胜烦躁。多少次，她有多少次想要做些什么。但办不到，连移动都做不到的少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所有的一切进行着无止境的重复。

　　　　“……”梦境中的自己似乎在说着什么，但除了嘴巴的开闭，她的声音却无法传达过来。

　　　　竭力地，坚持地，“她”在等待着。就像是能够穿透那层真实与虚幻的牢笼，梦中的自己对着少女言语着。手上的动作令少女不明所以，眼中的希冀却又令少女无法移开那双早就疲惫不堪的眼睛。

　　　　“……”

　　　　一次一次，无数次或是焦急，或是困惑，或是期待的“言语”终于令少女逐渐厌倦。她任由那带着腥味的劲风钻入自己的鼻腔，她将眼前的一切当作是一场毫无作用的纪录片。单调而乏味的梦境令少女慢慢失去了探求的**……

　　　　“迟到了吗……”

　　　　低头看了看手机，显示屏上的时间已然是超过了课程表上标有的规定时间。她没有如往常那样急匆匆地出门，而是仍然躺在床上，已然放弃了。

　　　　“她”没有温柔的母亲，也没有威严的父亲。和自己一样，她是个孤儿。唯一的印象也只有自己被好心人送到孤儿院的记忆……

　　　　站在黑夜冰冷的街角里，月光倾泻在夜路上。呼啸而过的风穿透了单薄的衣服，刺痛了她的身体。她感觉谁都在远处围观着自己。怜悯的话语，窃窃私语……只是其中就是没有愿意过来收留她的声音。

　　　　白色的呼气在手里结成了雪花，飘落在手心里时，它们并没有童话中的梦幻，而是令那个可怜的小女孩感到更加寒冷。她一次次地祈祷，祈祷着自己有个温柔的母亲，她会在冬天给自己一碗热汤，会带自己进入有着暖炉的房间里……

　　　　她还记得，那位已经去世了的院长曾经告诉自己；每个人都最终会回归天空，而那陨落的星辰就是那些逝去的生命。她明白，她明白自己总有一天会成为众多流星的一员……但不是现在，不应该是这样……真的。

　　　　愈发想要活下去，眼皮便愈发地沉重。

　　　　独自在雪地中抽泣的少女，她已然看见了自己那颗向着生命终点闪耀的星辰。从那美丽的星光中，她仿佛看见了自己――那是个无比模糊，看上去很是脆弱的影子。

　　　　“嚓……嚓……”

　　　　一根……两根……

　　　　互相交织的火和雪在空中闪烁，明明知道这只是梦，也不能再坚持下去了。但她还在努力，努力地不回归天空。是的，那里太美了，美到她倾注了祈祷都无法到达。

　　　　“……”

　　　　“呼……”

　　　　雪花在手心凋零，落下的灰烬在这大地上堆积。当白色成了这里的主色调之后，一颗被上天召唤的星辰划过了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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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另一个真实

　　　　幻想乡。爱丽丝看着仍然处于昏迷中的千，脸上是说不出的担心。距离少女出事已经有一个礼拜多一点了，期间千一直都没有苏醒。如若不是还有呼吸的话，恐怕爱丽丝是真的要绝望了。

　　　　“她还没醒吗？”

　　　　这已经成了萃香打招呼的习惯了。因为这里没人能够照顾少女，所以她特地去请了爱丽丝暂居在这里，拜托她看护昏睡中的千，而她自己则四处各地去为少女求医。

　　　　但即便是隐居在永远亭的八意永琳也对少女的状态毫无办法——自我封闭，那个人是这样说的。虽然现在少女看上去没什么事，但永琳断言，如果长久这样下去，少女就会真正地变成一个活死人，也就是某种意义上的植物人。

　　　　听对方的**，似乎唯一能够解决这种难题的方法只有让患者自己清醒，而外人则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嗯。”爱丽丝点了点头，样子看上去还是有些低落，“不过她也在努力，我感觉得到。”

　　　　“……”

　　　　萃香咬了咬指甲，纵使一身怪力的她也对此毫无办法。或许真的如永琳所说，一切都只有依靠少女一个人熬过去了。

　　　　“都是我的错，如果那天我在的话……”萃香一直都在后悔，若不是那天自己的酒瘾又上头了，哪里会留下如此异常的少女一人在家呢。

　　　　“萃香大人，请不要这样。”

　　　　爱丽丝自然明白对方是在为自己的失职而痛苦，但她又何尝不是呢。明知这件事不会一次魔界之行就能够消除的，但自己还是大意了呢。

　　　　“咳咳~”

　　　　第三方来到了这里，不用回过头也知道那人就是幻想乡祸害之一的八云紫，紫大人了。

　　　　“紫（大人）”

　　　　两人好像这才注意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八云紫，明明她是先于萃香到的，但看样子两人都不怎么领情呢…_…｜｜

　　　　“四季来找过我了。”

　　　　“嗯？阎魔来找你干嘛……收魂吗？”萃香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条，显然幻想乡的居民对某位阎魔大人有着很大的偏见呢。

　　　　“虽然一半的原因是这样……咳咳，我今天要说的不是这个。”

　　　　尽管八云紫很想抱怨一下四季，但现在正事要紧~正事要紧~（谁信）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地狱仍然是一片混沌。彼岸上还有着许多准备接引的灵，它们不像是冥界的麻薯，在这里的灵大多是怨灵，很少一部分才是死灵。

　　　　即便是整个地府体系，像这个地域的情况还是很少发生的。不是说没有，只是因为这块地比较特殊，所以自然就比其他地块要“神奇”得多。

　　　　“诶……那老头儿也是，怎么就挨在今天去喝喜酒呢。”

　　　　今天顶替摆渡人的死神是我们的老朋友，小野塚小町。乳町……咳咳，她虽然直到现在为止还是一个低级死神。但因为她是阎魔身边的直属死神，所以这种特殊的身份令她能够被调配在这里。

　　　　“那么是按老规矩收铜钱还是金币呢……”

　　　　每个死神索要的东西都一样，但形式的不同也令整个地狱经济体中拥有着各种各样的流通货币。现在还好，在当时阎王殿还没有采取措施下，过多的货币种类令这里的市场经济苦不堪言。几乎好多次都产生了经济泡沫，若不是挽救及时，恐怕地狱就真的要陷入经济危机了。

　　　　因为小町现在顶替的人是一个西方神明，所以那里的货币都是象征着罪恶的金币。虽然金币在地狱还是颇受欢迎的，但在近几年出台的发行纸币取缔了原先的金本位制后，金币在地狱的含金量是大大缩水。

　　　　“那就还是铜板吧~”

　　　　小町虽然比较好奇金币的模样，但铜板毕竟是幻想乡所属地区的主要货币，所以她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己的老本行——投机商。

　　　　“载人了~载人了~”小町吆喝着，将那些怨灵的目光全都聚集了过来，“今天收铜板，一人交一贯就行了。”

　　　　一贯铜板听上去蛮多的，但和金币比起来还是差了点。所以那些怨灵一听如此实惠，就连一些滞留在这里不愿意走的老怨灵也不由被吸引了过来。

　　　　“轰！”

　　　　无数的铜板被投入了小町的聚宝盆里，哗哗哗的“流水声”令一旁的小町暗自欣喜：呸！一帮土老帽，竟然还不知道现在的股市走向。

　　　　小町是真的乐坏了，本来她收过路费也就一人两铜板的价钱，而且幻想乡那里还都是些硬茬。但是如今的收入却能够比及一些掌管着多个地区的高级死神，甚至是直属于阎王殿的死神长了。

　　　　“诶？你咋不交钱呢。”小町不高兴了，虽然今天大收获了，但她依旧不愿意放弃一分一毫，也就是所谓雁过拔毛的个性吧。

　　　　“我，我没钱……”

　　　　那是一个小女孩，看她瘦弱的样子似乎是个冤死鬼。所谓的冤死鬼并不一定要被冤案牵连到，很多诸如饿死鬼之类的也属于这个范畴里面（自杀的不算）。

　　　　“你一个人？”小町看着对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一软，已经有些想放对方通过了。

　　　　“嗯。我没有亲人，唯一的院长女士也去世了。”

　　　　“哦……“沉默了一会儿，”那么就上船吧。”小町说。

　　　　“啊？”小女孩有些惊讶，似乎在为对方的忽然变卦而不解。

　　　　但小町并没有让对方停留太久，她揉了揉脑袋，说道：“欸，上船吧，你后面还有人呢。”

　　　　然后，连拉带拖着就将小女孩弄上了船。在港口又是驻足了片刻，待船满人后，小町这才不急不缓地出发去审判厅了。（此特指黑白分明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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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幼小的线索

　　　　阎王在部分国家的民间影响很大。传说他是阴间的国王，人死后都要到阴间去报道，接受阎王的审判。凡是生前行善者，可升天堂享富贵（此天堂非彼天堂）。生前作恶者，则会下地狱受惩罚。

　　　　十殿阎罗之说始于唐末。他们分别是：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罗王、卞城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转轮王。此十王分别居于地狱的十殿之上，因称此为十殿阎王。

　　　　这些掌管阴间的阎王手下还有着大大小小的官员，其中阎魔，也就是四季眏姬担任的角色。她在整个地狱体系中是充当了人间法官的职务（不是美国性质的法官）眏姬的手下有着死神和一些协助文官。由于四季是从地藏石像中诞生的阎魔，所以她的出身比起其他人而言要“干净”得多。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十王才会让四季担任幻想乡的最高审判长。虽然在很多人眼里，本来在中央作为阎魔的四季其实是被外迁了。但只有少数的有心人才明白幻想乡对于主世界，对于地狱而言都有着很大的分量。别说龙神的主要栖息地现在就在那里，单是以八云紫为首的一帮子妖怪贤者就足以令其他人感觉够呛了。

　　　　这是个苦差事，但无疑这也是个香饽饽。幻想乡现在是寄居在主世界的次世界，但谁知道哪一天就忽然脱离主世界彻底独立了。所以到那时，别说审判长了，恐怕整个幻想乡的轮回系统都要一手把控在四季眏姬的手里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依眏姬的性格，这些看上去很牛掰、很厉害的事情其实是不可能发生的。而且由于本作也不是什么龙傲天似的小说，所以大家心里歪歪下便可，千万别当真哈o（*￣︶￣*）o

　　　　今天一早，幻想乡的八云紫就来找到自己。她询问我有没有见到过什么异常，也就是非幻想乡人的亡魂。尽管我觉得这些亡魂不可能还进入这里的循环系统，但我还是多留了一份心眼。也多亏如此，我这才从诸多的往送数据中找到了一部分被替换过去的代码……

　　　　“意思说……她就是那个异常源了？”

　　　　抱着怀疑的态度，八云紫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小女孩。大概是太过侵略性了，所以小女孩下意识地将身子躲在了将其带来的小町背后，这让某一向自诩为和蔼可亲的妖怪贤者好一阵尴尬。

　　　　“或许吧。”阎魔皱着眉，她也不怎么相信一个毫无能力的人类竟然会引起如此大规模的替换。

　　　　因为地狱的系统是经过了几千年的千锤百炼，所以想要在其中哪怕替换一个代码都显得相当困难。而如今，一个小女孩竟然可以不被抹杀地来到这里，并将自己的信息链融洽到了整个循环系统中。不得不说，这也许是个奇迹。

　　　　“啧。”

　　　　砸吧砸吧嘴，八云紫有些好奇地看向小女孩。她似乎是在试探着什么，又似乎想要彻底看透眼前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女孩。

　　　　“哪个世界里来的？”

　　　　“……”

　　　　女孩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望向了那同样是“小孩子”的四季映姬。

　　　　“……”阎魔有些为难，她只是幻想乡的审判长。但显然，这已经不只是牵涉到她地府问题了。既然是在幻想乡的外围区域，那么八云紫对于异人还是有着很大的审问权的。

　　　　“诶……这小丫头片子。”

　　　　紫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心知自己太急的她赶忙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来，“四季大人，您能不能先帮我照看一下这个孩子。若是我找到什么痕迹的话，我会来这里协助调查的。”

　　　　紫当然不用协助调查，若她愿意，甚至当即可以带着女孩的亡魂走人。但是碍于眏姬的面子，她觉得还是应该让女孩考虑一下，至少待不再那么戒备了，指不定就说出什么信息了呢。

　　　　“好吧，您先去忙吧。这里我会有安排的。”

　　　　地府里其实特别设有着暂住室，这些房间是格外为一些有着特殊情况的，不得已才滞留下来的亡灵所建立起来的。比较有名的是彼岸花，那姑娘到现在都还在那里等候着自己的情郎呢。

　　　　事情就先告一段落了。虽然小女孩和同为异人的千面并没有任何关联，但直觉认为，无论是八云紫、萃香还是爱丽丝。她们都觉得少女意识的丧失和异人的忽然闯入有着相同的地方，但具体是什么，她们却又是说不上来。

　　　　异人，少女的昏迷……似乎一切都指向了外界。但这种外界分明是内部导致的，只是她们也只能说是怀疑，而没有任何证据去证明这点。

　　　　“她姐姐呢？”

　　　　“不在，根本就找不到，外界也是。”

　　　　怪不得八云紫感觉如此棘手，看样子只要什么事牵扯到了那两个神秘兮兮的组织，总归是没什么好事的。

　　　　“这家伙……”

　　　　萃香是真的服了，她可没想到一个人会在短短几个月里就发生了这么多意外。这令人不禁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人在针对着少女。

　　　　“这里交给我了，紫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你的态度？”紫问。

　　　　“我们的态度。”萃香答。

　　　　“ok，明白了。我会尽快找到罪魁祸首的，不论是谁。”

　　　　貌似从八云紫眼里看见了许久不见的正经，萃香点了点头，带着紫就出门了。

　　　　“爱丽丝，要不你去休息会儿吧，我已经帮你把晚餐买来了，恐怕你今天一点都没吃过吧。”

　　　　看着爱丽丝那张日渐憔悴的脸庞，萃香也惊讶于她的真心。本来她是以为这位魔界大小姐只是单纯地寂寞了，如今看来也不全是如此呢。

　　　　“多谢。萃香大人，小千就拜托你了。”爱丽丝的脚跟有些不稳，还是在萃香的搀扶下才站起身来。

　　　　“好好休息，这里有我看着。”

　　　　身边没有酒壶，看样子这次伊吹萃香是认真了。估计她也是在为自己当时的失职而忏悔吧。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几天便过去了。从八云紫那里传来的消息并不理想，对方显然是个熟手，所以大多数对大结界的修改都在规则之下，使得紫无法从介入一方发现对方的踪影。

　　　　秋天的气息愈来愈浓，而没来由的寒冷令这里的人们都开始穿上了自己的马甲。虽不至于冻死人，但那种凄凄凉的感觉还真不是人受的。

　　　　“阿嚏！”

　　　　和刚出冬的春天相似，即将入冬的秋天也是人们伤寒病高发的季节。这不，还没到冬天了，这里就有一个马大哈着凉感冒了。

　　　　“嘶……”

　　　　吸了吸鼻子，魔理沙将自己的身子所在她那件显得有些宽大的魔法袍里。虽然很保暖，但在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放大版的浣熊，显得可笑极了。

　　　　“……还没到吗？”

　　　　在魔理沙身旁的是爱丽丝，她在前几天被萃香强制遣送回家了。如今休息了一段时间的她一听到紫那里有线索了，便急忙赶了过去——路上恰巧遇到了魔理沙。

　　　　“快了。”

　　　　千不在万事屋，她已经被咲夜带入了红魔馆，因为那样子可以方便照顾少女。

　　　　“诶……要不是……我才不会去那里呢。”一边踢着脚边的小石子，她一边说道。

　　　　怨不得魔理沙发牢骚，实在因为她和红魔馆，特别是帕秋莉的关系十分恶劣，所以她在平常不“借书”的时候基本上是不会登门拜访的。不过这并不包括去看望芙兰的时候。

　　　　“……”

　　　　“呃……爱丽丝？”

　　　　见到身旁少女的异常，魔理沙也下意识地抬了抬头，见到了一个陌生的人。那人是位女性，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模样。女子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就像是某个家伙给她的感觉一模一样。

　　　　“你是……”

　　　　“净梦哦~”

　　　　女子笑了，和爱丽丝相对，她的神色看上去是那么的轻松，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雾雨魔理沙，我们走！”强拉着魔理沙，爱丽丝风一般地从女子身旁走了过去。

　　　　“我们还会再见的~”

　　　　轻轻地，净梦的话令魔理沙感觉一愣，然后她终于明白了净梦的身份。

　　　　是千的姐姐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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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无法传达到的呼唤

　　　　如果再见是再也不见的谎言的话，那么这种谎言或许是世上最残酷的谎话了。任何时候，离别都比预期来得早，即便如此，大家还是会天真地笑着，然后互相说道：“再见，总有一天会再见的。”

　　　　时间过了一轮又一轮，世界换了一次又一次。纵然脑中的记忆已经模糊，眼底的清明也终于变得浑浊；蹒跚的脚步挪动着，似乎正在竭尽全力地追寻着什么……但是，是什么呢？

　　　　究竟是什么让这样的我们苦苦追求，甚至在那循环的摩比斯环中游荡始终呢……

　　　　爱，与被爱。

　　　　好遥不可及的单词，单纯的幸福洋溢其中，就如同被浸泡在牛奶里的燕麦一样，浑身上下都有着甜死人的甜腻。

　　　　人说只有失去了才会明白珍惜，才会去渴望那些存在。但是呐，我呢~即便未曾有过也会对此抱有向往。就算明知那种虚无主义般的妄想是愚不可及的细长木纤，但只有这样，我心中的孤寂才能在隐隐作痛中平息。

　　　　微笑着，面带微笑地对待着生活的每一天。一边鼓励着自己要乐观向上，一边像个小丑一样取悦世界，这样的自己一定很难看――想必也是，因为没有被爱过，所以就连简单的爱人都无法做到吧。

　　　　蜷缩在狭小的房间里，窗帘被牢牢地缠在手上，生怕从间缝中漏出一点光芒，我甚至一动不敢动，任由着自己在这个腐朽的地方慢慢腐烂。

　　　　“咚咚”

　　　　屋外有人在敲门，但我却没有起身，胆小的我在请求着他的离去。以前从未有过不适的笑容终于从脸上褪下，我害怕着，恐惧着如今的，这么真实的我此时仅想这样待着，待到死去的那一刻便行了。

　　　　“……”

　　　　终于那人放弃了，他就和曾经拜访过这里的人一样，永远离开了这里……

　　　　又一段时间过去了，是腹中的绞痛感令我从睡梦中醒来。过了几小时、又或者是几天，无力的身体连手指的颤动都无法做到。眼前的景象变得灰白一片，视网膜上的小斑点密密麻麻的，弄不懂究竟是这里是现实还是梦境。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无论现在怎么样，即便再睡着就有可能会是长眠了。但是……只想要睡下去，一睡不醒地、无忧无虑地走完这一生。

　　　　其实人类是个很有趣的物种，从出生到死亡，一路上走了那么多弯路，但是终于，还是回到了最想来、也是最初始的地方。人死后要去的世界我们无从得知，但是如果那天我们不曾和自己的生命相遇，那么也将不会拥有那份痛苦、那份悲伤和那份饱含泪水的回忆。然而若不是遇见了，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