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寻心记-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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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我知道了大人的真名。沙利叶，是主第一批创造出来的七大天使之一。

　　　　然而，好景不长。命运就像是一个狡猾的老女人一样，忽的一下便将天堂的格局改变了。伴随着路西法大人的堕落，无数的神界人士都选择了堕入深渊，其中甚至包括着两位神之猛狮以及七天使之一的雷米尔大人。

　　　　我看呆了，因为我不相信伟大的主竟然会拥有这些大逆不道的逆子，也不相信主竟然会如此轻易地就将他们抛弃，甚至派遣军团去追杀他们。

　　　　难道这种时候不应该和他们坐下来谈一谈？主难道不是万能的吗？

　　　　就像是在回答我的疑问一样，男子冒着被杀头的威胁闯进了由智天使看守的伊甸园。他在那里看见了真相，一如他的祖先――亚当与夏娃。

　　　　之后，男子叛变了。他选择了堕天，成为了地狱军团的一员。而可笑的是，当时男子的对手正是他以前所属的军团，月之军团。

　　　　面对着曾经的同僚，男子并没有丝毫犹豫。已经失去了一切的他轻易地举起了手中的屠刀将面前的袍泽一一杀死。

　　　　“愿你在死亡中永生。”

　　　　说着最后的祝词，沙利叶大人杀死了这个可悲又可怜的男人，终于男子那可恨的一生彻底消逝了……

　　　　故事，到这里就完了。

　　　　但是我知道，沙利叶到最后其实也叛变了。作为唯一一个可以葬送堕天使并执行堕天的炽天使，沙利叶接触到的黑暗是其他诸位所远远不能比得上的。这样的存在又怎么会不选择堕天呢？

　　　　“无知的人，如果你可以复活，那么你会愿意吗？”

　　　　突然，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就像是电影结束后才出现的报幕一样，它的声音是观众们所不会太过关心的。

　　　　“……”

　　　　我说不出话来，本应该高兴的我却是一点复生的念头都没有。而导致了这一切的，是因为我已经获得了记忆？因为我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亦或者是因为我无法面对复生后的现实？

　　　　然而我明白，其实这些都不是原因。

　　　　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并没有复生的必要了：从人变成了死人，从死人变成了主天使，再从主天使变成了叛徒。

　　　　这样的一生其实已经十分充足了，那种令人感到绝望的气息到了最后，竟然会给我带来一种被救赎了感觉。

　　　　的确，对于罪恶的我而言，这样子的结果莫不是最好了的结局了吧。

　　　　这样的我，是这样想到的。

　　　　“那么，祝你安息吧。”

　　　　就像是知道了我的心思一样，那个声音再没有出现过。即便我再怎么在这片虚无的空间中寻找，也尽是惘然。

　　　　“呵呵，哈哈哈~”

　　　　大概是觉得累了，所以便发自内心地想要将自己最后一点力气来用在笑声中。至少，在死之前是笑着的就好呢。

　　　　“哈哈。哈哈~哈哈……”

　　　　逐渐地，我已经倦了。所以，也就睡了。

　　　　“……”

　　　　“……”

　　　　男人的意识消失了，带着他那沉重而罪孽的一生，永远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中，而留下的或许也只有男人想到家人时的那最后一抹微笑了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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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这是病；得治！

　　　　世界很大，而在我们眼中所见到的也只不过是它那小小的一隅罢了。

　　　　曾经在吃撑了之后，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思考过这个世界的样子究竟是什么。然后，把自己脑海里的印象聚拢起来，一块块按照拼图的模样连接了上去。最后，终究是发现自己眼中的世界实在是太过狭小。相比起想到的许多，更多的则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物。

　　　　由于眼界的浅薄，强迫着我放弃了这种令人蛋疼不已的想象，但是与之相生的则是质疑着对于活下去的渴望。

　　　　没有人想死。

　　　　至少我还没有真正见到过想死，拥有着这样，并贯彻想法的人。

　　　　人们不想死的原因有很多。有些是为了与某些人的羁绊，有些是为了自己的执念，有些的话仅仅是为了好好活着，再长久地看着这美丽的世界。

　　　　但无疑，他们拥有着活下去的理由。这样的他们不会想要寻死觅活，即便是在路途中遇到了什么再过不去的堪，他们也会出乎意料的乐观呢~

　　　　努力的人常常不会被人们讨厌，因为即便是幻想破灭了，他们也始终会有理由来为他们的失败了解释什么。而不知是在何时，人们开始觉得只要努力过了就好了，似乎相比起最后的结果，努力的过程似乎要显得更为重要一点。

　　　　唔……应该也不错吧。毕竟这样的观点在某些人眼里是站得住脚跟的，在这个世界中失败的人要远过于成功的人。如果每一个人都觉得只有战胜了困难才能够算得上是成功的话，那么这种成功实在是难以接受的。

　　　　从某一方面，我对于这类属于大多数群体的心态感到敬佩。因为我实在是一个懦弱的家伙，面对着强敌，首先想到的念头就是逃跑。待实在是无可奈何的时候，才会想到要去堂堂正正地干上一架。

　　　　追求高效，但实为慵懒。这样的我似乎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并没有饱含太多的眷恋，唯一有趣的事情似乎就是随波逐流地笑一笑，哭一哭罢了。

　　　　这种心态说好听点就是没有主见，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活得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是也罢，我并没有需求来让自己活得有任何价值，因为从我出生的一刹那间我便已经拥有了自己的价值——天使，呐……

　　　　怎么说呢……

　　　　萨丽艾尔的房间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寒掺，大概是平时要接见客人的缘故，所以作为待客室的话还是相当合格的地方。

　　　　房间里的装饰大抵都是市面上见得到的物件，这样一来，或多或少地能够让客人觉得安心，至少不用担心主人是一个逼格很高的人。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座椅令人感到神清气爽，待客之道的谦虚似乎总能给人们在印象分上添上不少。

　　　　“重新介绍一下，萨丽艾尔，是这里的主人。”

　　　　女子站起身来，温和地向着客人招呼着。蓝色的衣服很合适她，因为这样一来，大家的目光会不约而同的聚焦在对方的脸上，而非是其背后的羽翼。

　　　　“七净，姑且是个人类吧。”

　　　　我鞠了一礼，口中却说出了不明觉厉的话来。

　　　　“冴月麟，姑且是一个妖怪。”

　　　　似乎是想要和我对着干的意味，冴月麟的语气中带着一点挑衅。

　　　　嘁，不就是把她的手绢借给别人用了一下嘛。

　　　　“呵呵，还真是有意思的人呢~”

　　　　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女子就像是没有见到我们在底下的打打闹闹一般，犹自一人地走向了会议室那里。

　　　　“……跟上吧”

　　　　似乎也觉得自己一方太失礼了，所以冴月麟也没有反对我的建议，就跟着萨丽艾尔身后来到了位于房间里面的会议室中。

　　　　会议室并不大，大概是包括在房间里的缘故，所以会议室的设立更像是一个私人的形式。

　　　　“唔……和印象中的学生会差不多呢。”

　　　　说着对方不明所以的话，我随便找了个位置便入座了。

　　　　“那么，萨丽艾尔大人这次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呵呵o（n_n）o~”

　　　　对方笑了笑，同时将自己那张怎么看都是异常完美的脸蛋转向了我们这里。

　　　　“如果要说有事的话，难道不应该是你们吗？上面的来客~~”

　　　　嗯，被看穿了呢……不过也是，这里毕竟是对方的领地，既然是被大家称为死之天使的人物，又岂是简单敷衍得了的呢。

　　　　“我们只是无意……”

　　　　“我们的确有事情想要拜托大人！”

　　　　“呃……”

　　　　冴月麟惊愕地看着我，从直觉上来讲，她感到有些不太妙了。

　　　　这个家伙，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o⊙）哦？是吗？向一个与你们结怨的罪人呐~”

　　　　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萨丽艾尔的眼神让我产生出一种极其熟悉的错觉，似乎这种神情曾经在某些人的眼中看见过一样。

　　　　“不，大人，您会错意了。与你结怨的只是旧地狱的众人，而我和冴月麟并不是那里的人。”

　　　　没错，即便是客居在地灵殿中，我也算不上是旧地狱中的人。作为一个不请自来的房客，我绝对有一天会离开那里的。即便不是这次，那也不会等待很久了……

　　　　“我不明白旧地狱是哪里，但如果把我和那些家伙相提并论的话，就算是你，我也不会客气的！”

　　　　没有超出我的想象，看样子冴月麟已经认为旧地狱的那些人也曾经参与过封印自己的事情了。

　　　　嘛……总的来说，这也不错呢。因为的确，旧地狱的妖怪里有好多还都是当时反抗军的成员呢。如果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我其实是不信的啊！

　　　　“啊咧~是这样子吗？”萨丽艾尔歪了歪脑袋，脸上显得有些困惑，“相比起挑战，各位难道还有什么事吗？”

　　　　“……”

　　　　大姐，知道不。这种叫做被害妄想症，是病，得治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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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即使在没有人的地方；故事也会自然地发生着

　　　　有些事情是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正确与否的，我们觉得应该去做，便做了。做完后，会后悔、会欣慰、会开心。但不会选择去重头再来，因为我们都知道重新再来的话还是会这样子的。

　　　　没有必要去否认自己，也没有必要去认为自己是错误的，也更不应该将所有的不幸都归结到其他事物身上亦或者是与整个世界都相互为敌。

　　　　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悄悄地死去，与在大庭广众下黯然地死去又有什么区别吗？

　　　　大概是有点的吧。因为见证者的不同，所以带来的影响也是各不相同的。但是，那是对于其他人而言的。对于那个已经去世的人，无论是哪种结局，最后的结果都是相同的呢……

　　　　幻想乡，人间之里……

　　　　现在已经快要接近暮春了，外面的阳光越来越刺眼，空气中弥漫着的热气也为这片天地上添上了不少浮躁的感觉。在没有微风的地方，待在一个树荫下是丝毫感觉不到一丝清爽的。就和缩在棉被里度过的寒冬一样，即便是知道这样做毫无意义的，也会选择去这样作为。

　　　　距离七净“消失”后已经过了有四个多月的时间了。虽然是这样说的，但人们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地生活着。或许是遗忘了，或许是习惯了。所以大多数的人们都选择忽视了那位神龙见尾不见首的老板，除了少数人之外，已经没有多少人会去谈起他的名字了……

　　　　万事屋中，两个人影在那张写字台前忙忙碌碌的。她们一改以前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也开始学着某些人的样子去整理起那些大大小小的文件和委托书了。

　　　　“萃香，菊屋老板娘的委托完成了吗？”

　　　　千面拿捏着一张小纸条在鬼的眼前晃了晃，待对方点头之后，便将那张小纸条塞到了一个文件袋里。

　　　　“呼……那么今天的工作基本上就搞定了，剩下的话就放在明天吧。”

　　　　将最后一个文件袋放到了抽屉里，千面伸了伸懒腰，用手揉着通红的眼睛便站起身来。

　　　　“咕噜噜……”

　　　　时间已经是黄昏时候了，虽然说妖怪对于食物的需求并不是很大，但有些生理需求还是意外地自觉吗？

　　　　“去吃饭吧，正好对面的那家居酒屋新开张了。”

　　　　萃香拿起腰间的酒壶，将它随手抛在了沙发上。显然对于这些已经喝腻歪了的酒精，还是街对面的那家颇有名气的居酒屋要吸引力更多一点。

　　　　“居酒屋的食物真的吃得饱吗？”

　　　　千面表示怀疑，她对于喝酒的话并不是非常感兴趣。本来灌人喝醉的话应该会是一个不错的娱乐活动的，但比较可惜的是现如今要面对的人是萃香这个家伙。如果灌醉她的话，这就称了她的意了吧。

　　　　“不要这么消沉啦，好好休息一会儿总不会错的啦！”

　　　　完全不把别人的意见放在心上，萃香半拉半扛地将我们可怜的千面抬了出去……

　　　　居酒屋。新开张的地方有着不错的人气，虽然千面觉得来这里喝酒的人都是为了多看几眼那个长得有模有样的老板娘，但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的确相当地让人舒服。

　　　　“淘到宝了呢~”

　　　　双眼迷离地看着手中的夜光杯，萃香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待口腔中的香醇完全消散掉之后，她才恋恋不舍地将杯子放了下去。

　　　　“有什么好的呀，只不过都是酒而已啊！”

　　　　没有看到任何食物，肚子里除了酒水还是酒水的千面感觉自己现在的情况真是糟糕透顶了。

　　　　“欸，莫急啦。喝完这杯以后就带你去小吃一条街啦~”

　　　　又从老板娘手里拿起了一杯红酒，萃香还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呢。

　　　　“快给我住手啊，你这个混蛋！”

　　　　在众目睽睽之下，忍无可忍的少女将某个醉得不能自已的家伙拖了出去。

　　　　“唔……还没付钱呢，两位……”

　　　　米斯蒂娅看着万事屋的两位吃完霸王餐就走了的身影，已然是欲哭无泪了……

　　　　“萃香，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看着挡在眼前的两个疑似是恶党的家伙，吃撑了的千面连动手的想法都没有了。

　　　　“大概是抢劫？”

　　　　指了指恶党手中明晃晃的刀子，萃香不大肯定地询问道。

　　　　“……不许动！抢劫给我严肃一点啊！！”

　　　　蒙着黑布的男子恶狠狠地威胁着，看着眼前这两个毫无自觉的少女，男子感觉自己三十多年的“工作经验”被她们侮辱了。

　　　　“原来抢劫是这样啊……太无趣了吧~~”

　　　　打了个哈欠，千面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无论是在过去还是现在的世界中，这貌似都是她第一次遇到劫匪呢。

　　　　“诶……别提了。”萃香也是一脸无奈，作为本地人，她感觉自己脸上无光了，“都几千年了，怎么还是这些不入流的套路呢？！真是丢脸丢到异世界去了！”

　　　　“……”

　　　　大哥，要不我们撤吧，这两个疯婆子铁定是没钱的啊！！

　　　　“咳咳，两位女士。请你们配合一下好不，这是在抢劫呢。”

　　　　嗯，意外地绅士呢~不过这样真的是在抢劫吗？

　　　　“没钱╮（╯_╰）╭”

　　　　异口同声地甩着腮帮子，萃香和千面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反正她们的确是没钱，对方又能拿她们怎么办呢。

　　　　“不会吧（⊙o⊙）！明明你们刚刚从商业街出来的！”

　　　　“呵呵，那么你们看见我们手上有什么购物袋吗？”

　　　　怜悯地看了两个劫匪一眼，千面就差没说你们两个笨蛋选错对象了。

　　　　“呃……”

　　　　怎么办？大哥！

　　　　为首的劫匪愣了愣，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两位小姐就别开玩笑了，明明去这里最豪华的永乐酒店进行晚餐了，怎么会是没有钱的穷鬼呢？”

　　　　“是穷鬼还真是对不起了啊！”千面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而且和一个笨蛋吃了霸王餐还真是对不起了啊！！”

　　　　“抱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男子还是下意识地向这两个可悲的少女弯了弯腰。

　　　　“k。o！！”

　　　　就像是计划好了一般，千面和萃香一人一个就把那两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有着三十年工作经验的劫匪打倒在地。

　　　　两分钟后，永乐酒店门外……

　　　　“老板，你的委托完成了。”

　　　　萃香将两个捆得严严实实的家伙交到了一个眯眯眼的手上。

　　　　“哈，谢谢啦。那么两位小姐的晚餐我们就不追究了，希望下次还能继续合作吧~”

　　　　眯眯眼微笑着，不寒而栗的小眼神却已经是盯在了那两个正在原地做着无用功挣扎的男子身上。

　　　　“新的玩具呢~”

　　　　说出了异常可怕的宣言，那个眯眯眼老板在两位万事屋少女恭恭敬敬地目送下提着那两个已经灰白化了的男子进入了酒店……

　　　　“真是可怕的家伙啊~”擦了一把冷汗，饶是萃香这种胆大包天的主也不由有些紧张地说道：“怎么七净会认识这种家伙呢？”

　　　　“……因为他也是奇奇怪怪的家伙吧。”

　　　　“……真是异味相投啊~”

　　　　但是……如今的话，那个家伙又在哪里呢？遇到的又或许是什么有趣的人吗？

　　　　“走吧，回去吧。”

　　　　萃香摸了摸鼻子，在确定还没有变成酒糟鼻子后才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嗯，至少在他回来之前就好好干吧。”

　　　　无须多言，两个已经把万事屋当成了家的少女一勾一搭地便沿着来时的路向万事屋的方向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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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所谓真实

　　　　幸福就像是毒品一样。它能够带给我们无尽的愉悦，又能够让我们为之付出生命。

　　　　如果，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东西就好了。

　　　　因为这样的话我也能够不用去为了这些缥缈的东西苦苦挣扎了，若是真的可以铁石心肠，那么我们就无法受伤了。就没有什么玫瑰上的尖刺能够在我们的皮肤上划下痕迹了。

　　　　因为快乐而哭泣的人是这个世上最悲惨的人了，因为他们太聪明了，有先见的他们能够明白眼前的幸福只是短暂的，如果将自己那脆弱温柔的心思放在上面的话，那么我们就只会永远沉沦下去直至覆灭。

　　　　所以这些不幸的人活着，哪怕内心的种种声音都告诉着对方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但是这些自以为是，自以为能够改变这一切的家伙却始终咬着牙、每天涨红着脸、嘴上咆哮着什么地活了下来。

　　　　瘫坐在床头，我就像是一具腐烂了好久了的死尸一般蜷缩在那个小小的角落里。不大的房间，但对于我而言却是绰绰有余了，甚至于大得令我感觉到有些萧瑟。

　　　　多久了呢……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我的脑海里总会出现大大小小的声音。它们给我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而我也并不排斥这些声音，就像是习以为常了般，我总是喜欢呆坐在原位静静地去听那些声音来一个个演说着它们的故事。

　　　　听着听着，或许是倦了。我便慢慢合上了眼睛，任由自己的肩膀依靠在床板上，单薄的木板为了支撑起我的重量而发出了“咔吱咔吱”的响声，兴许过不了多会儿脆弱的它就会像一个无辜的孩子一样夭折吧。

　　　　“……”

　　　　终究还是不愿意事物就这样消失在我眼前的，所以我慢慢从床上支起身来，走下了地面。

　　　　“啪嗒！”

　　　　门开了，从我们走进的是这里的女仆，名字大概是伊莉斯来着吧……

　　　　“七净大人，晚餐准备好了，冴月麟大人已经在用膳了。”

　　　　红着脸庞，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少女似乎有些厌恶与我接触的模样。不过这也不必怪她，毕竟我给人家的第一印象也好不到哪里去吧——而且前不久还对她的主人无理取闹了一下呢……

　　　　“多谢提醒，不过我还不准备去用餐，你们可以不用太在意我的。”

　　　　轻轻摆了摆手，我有些疲惫地看了对方一眼，在见到并没有为对方的工作带来什么太大的麻烦之后便示意对方替我关上房门了。

　　　　“……那么七净大人，晚餐的话我会让仆从放到您客厅里的，如果要食用的话请你通告一下仆从就好了。”

　　　　伊莉斯不卑不亢地在屋外向着门里鞠了一躬，也不管对方理不理睬自己，她都尽心尽力地执行着自己的责任。

　　　　“明白了，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会心地笑了笑，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不……不用谢的……”

　　　　跺着小碎步，少女“踏踏踏”地便跑了出去。

　　　　“……”

　　　　仰躺在床上，我无言地面朝着天花板，看着上面那漂浮着些许灰尘的墙饰。我不由自嘲地笑说：

　　　　“真是，应景呐……”

　　　　幽冥的饮食其实并不差，也不会像中午时此地主人所煮制的挂面那般家常。就和大多数饭店里烧出来的酒宴一样，充满着精巧诱人的气息，而且有荤有素，各个菜系的搭配也十分健全，并没有哪个过多哪个太少的现象，一切都像是精心规划好的一般。

　　　　“主人，七净大人说他还不饿，所以望您原谅。”伊莉斯站在萨丽艾尔的身边，弯下身子在对方的耳边轻轻说道。

　　　　“嗯，我已经了解了，辛苦你了。”

　　　　萨丽艾尔微笑着目送伊莉斯退到了一旁，紧接着她站起身来，手持着一个红酒杯便慢悠悠地走到了冴月麟的边上。

　　　　“冴月麟小姐，因为我痴长你几岁，所以叫你月麟的话可以吗？”

　　　　“哦，可以。”

　　　　不冷不淡地瞄了对方一眼，少女不作其他话语便又拿起手中的筷子向着托盘里的佳肴落去了，完全是把身边这个幽冥之主晾在了那里。

　　　　“呵呵~月麟还真是单纯的人呢。难道说您是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而不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