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寻心记-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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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月麟还真是单纯的人呢。难道说您是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而不满吗？”

　　　　萨丽艾尔好歹也是年龄以千为基本单位的存在了，所以面对这种年幼的小女孩还是不费任何余力呢。

　　　　“为什么不能够帮助他呢？明明对于你而言这只是一个举手之劳罢了。”

　　　　冴月麟也不掩饰，她直接将手中的筷子往桌边一摔，睁大着眼睛就瞪向了萨丽艾尔。

　　　　“诚然，也许那位少年只是一个很小的请求，但是我并不能因为简单就轻而易举地答应他。你们并不是这里的原住民，也不是通过正式的渠道入住这里的居民。所以对于你们这些黑户，我本来是保护你们的道理都没有的吧。”

　　　　“我们不用你保护！”

　　　　讨厌对方脸上的微笑，冴月麟发誓自己对于这种自以为什么都明白的家伙最是讨厌了！

　　　　“是，你们是不用我保护。但既然这样的话，我又为什么不能够拒绝你们的请求呢？”

　　　　一个简简单单的反问就将冴月麟的话逼到了死胡同里，虽然冴月麟拥有着在幽冥生存下去的实力，但少年的请求却是她所不能够帮助的。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外面便是幻想乡的，但如果让他贸然地出去的话，那么我们和地上签署的相关协议就要被破坏得一干二净了。对于这一点，无论是我们幽冥还是那些旧地狱的人，这都不是我们所希望见到的情景。”

　　　　萨丽艾尔的表情很严肃，公事公办的语气使得冴月麟有些有些喘不过气来。就算是无理取闹，她也能够分得清个轻重缓急的。

　　　　“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有些丧气，因为冴月麟自己也未曾不想再去看一眼那个她为之奋斗了一生的地方。

　　　　“……十分抱歉，但恐怕我是无能为力了。”

　　　　向一边的女仆长点了点头，萨丽艾尔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便向着自己的屋子离开了。

　　　　“冴月麟大人，晚宴已经快要结束了，您是否需要我们帮您再准备一些宵夜？”

　　　　“哦，不用了谢……好吧，那么就多打包一份刚刚的那个慕思蛋糕和一碗炸酱面，麻烦你们了。”

　　　　十分钟后……

　　　　“我进来咯~”

　　　　敲了敲对方的屋门，因为没有回应，所以冴月麟也只好失礼地自作主张了。

　　　　“你怎么没去吃……”

　　　　冴月麟看着已经在床上昏昏睡去的七净，话到了口边也还是咽了下去。

　　　　“睡了吗？还真是脆弱的人类呢……”

　　　　把沙发上的东西往一旁挪了挪，冴月麟从盒子里拿出了慕思蛋糕，便开始吃了起来。

　　　　“不太能够理解，为什么你一个人类非要去什么幻想乡，难道待在这里不好吗？明明在这里也有了新的羁绊了，那个地灵殿的地方也有着你能够待着的位置。既然已经拥有了，却又为什么还要追求其他事物呢？”

　　　　“……”

　　　　“或许是我还不完全了解你，但是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记忆，为了那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碎片，你难道真的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为赌注去冒险吗？这样子的话……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呢？”

　　　　“呼……”

　　　　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在听，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在装睡。冴月麟觉得自己有些话该说的还是要说，即便这样子的自己就连自己也搞不明白了。

　　　　“如果为了未来的幸福而抛弃了已有的幸福，那么这样子的幸福才不是我想要见到的幸福呢！或许这样说是有些任性，但我却觉得。如果什么时候幸福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够实现的话，那么这种昂贵的幸福我才不需要呢！”

　　　　“即便那是真的，但为此而失去的东西却更加是真实的。为了证明虚假是真实的，却要去否认真实的存在。这样子的真实才不是我想要的真实呢！！”

　　　　说着这样的话，女孩气呼呼地跑出了门外，就连那一小块剩下的慕思蛋糕也遗忘在那里了。

　　　　“……”

　　　　“不过……不过有一点，你搞错了呢~冴月麟同学”

　　　　七净睁开了眼睛，摇摇晃晃地从床上走了下来，他注视着茶几上的那碗炸酱面已经被放在罩子下的饭菜。用一种只能够他听得见的声音，轻轻地说道：

　　　　“所谓的真实，对于我而言又岂是虚假的存在呢……”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四章　开局

　　　　地下世界的局势一直都很是复杂。在这里鱼龙混杂的，几乎什么种族都有，各个方面也算得上是千奇百怪了。

　　　　这里的居民大多都是从地上“迁移”过来的。而我之所以这么说，并如此着重地在迁移两字上做文章，其实就是因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被迫迁移的。

　　　　一如旧地狱的前身，这里在幻想乡里也是被当做是罪犯的流放地在使用。凡是在地上犯了错的，无论他是什么人，因为什么事情而犯错，这些妖魔鬼怪无一能逃得过博丽巫女的退治。

　　　　巫女的退治基本上分为两种：一种是平常处理异变时，只要将主谋拎出来吊打一顿，然后就算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了。另一种是涉及到触发了严重后果的异变，就比如说如果当时红雾异变闹出了什么人命，或者是把人间之里搅和得天翻地覆的话，那么蕾米莉亚她们恐怕就要被大妖怪们驱逐到旧地狱里玩玩了。

　　　　所以，只要是非本土的居民，那么在这里的诸位就没有几个人手上是没有鲜血的。杀生什么的在这些人的眼中早就成为了一种家常便饭似的事情。如果硬是要他们难得一次地不去打架斗殴的话，那么必然会有几个人会生生地被憋死过去的吧。

　　　　于是这样一来，民风凶悍的旧地狱就特别不受地上人待见了。要不是当初地下与地上有着依法三章的话，那么我估计两个地方的战争早就应该爆发了吧。

　　　　不过相比起旧地狱，还有一个地方更加不受人待见，那就是由萨丽艾尔管理的幽冥。

　　　　大概是双方所处体系不同的缘故，所以东方的诸位是特别地不喜欢萨丽艾尔这个堕天了的大天使。因为某些历史遗留问题，所以两者之间的矛盾一直都没有缓和的余地，只要双方的势力见面了，那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也就致使在幽冥还没有被萨丽艾尔占据之前，旧地狱的势力是被两大阵营所占据的：一个是以星熊勇仪为首的鬼族，还有一个则是由萨丽艾尔带领的堕天使。双方的战争可谓是漫长无比，在地上与地下的协议还没有签署之前，这两个傲慢无比的种族就已经开始了他们长此以往的拉锯战。直到古明地觉一家的入驻，以及幽冥的大门被萨丽艾尔发现，旧地狱的战争这才是稍微缓解了一点。

　　　　在这场大战中双方的损失都很大，两方人家都是元气大伤，对于旧地狱的掌控已经不可能像是以前那么的绝对了――所以古明地家才有可能去和鬼族势力抗衡，不然的话以全盛时候的鬼族，你凭什么去拂逆人家啊！

　　　　于是乎，伴随着萨丽艾尔带领族人以及一票跟随者撤进幽冥，旧地狱的旷世之战才算是终于告了一段落。

　　　　双方很有默契，对彼此的存在都进行了保密。就连那场动辄了几百年的战争也是止口不提，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什么说法都没有对现在的居民公开说明。

　　　　所以，除了旧地狱的元老和幽冥中为数不多的老家伙以外，地下世界对于这件事知晓的存在绝对不会超过两个手。

　　　　但是，比较悲剧的是现在这个秘密似乎是保不住了。因为伴随着深渊封印的解除，被封印笼罩在其中的幽冥也恰好从深渊中露了出来。

　　　　偌大一块疆域，就这样赤果果地出现在了旧地狱的人们面前。那么我们不妨想想，对于那些整天闲得没事干只能以打架作乐的家伙来说，去那里“冒险”似乎就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了吧……

　　　　“伊莉斯，那几只妖怪抓住了没有？”

　　　　紧皱着眉头，萨丽艾尔一边看着手上的伤亡报告，又不断用笔记录着善后与安置的相关事宜。

　　　　“主人，那些妖怪已经抓到了，现确认是从对面跑过来的，我们需不需要杀了他们……”

　　　　“不用了。先待我写一封信，你去交给那个人类，让他送回去吧。”

　　　　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了一张信纸，萨丽艾尔拿起手边的羽毛笔，沾了沾墨水便写了起来。

　　　　“主人……你说，这次会不会再打起来呢？”

　　　　毕竟是不舍得好不容易才和平了的生活，所以伊莉斯更希望双方能够和平协商，而非像过去那般再次闹得天翻地覆的大战。

　　　　“不知道，这又不是我们一方能够决定的。”

　　　　面无表情地封上了信封，并将自己的火漆印在了上面，萨丽艾尔将信交到了伊莉斯的手里。

　　　　“去给他，然后让他可以启程了。”

　　　　似乎并不喜七净这个人，所以看萨丽艾尔的样子里颇有些不耐烦的意味。

　　　　“呃……主人，七净先生他们毕竟是客人，这样贸然地赶走他们，是不是有些不太礼貌了？”

　　　　伊莉斯已经是很小心地在请示自己主人了，但这并不表示萨丽艾尔会去听取对方的建议。

　　　　“马上就要开战了，我这里留两个对方势力的人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要给他们间谍提供机会吗？”

　　　　“抱歉，大人。这是我的疏忽……”

　　　　深深地弯下了自己的腰，伊莉斯面色复杂。少女死死地咬着嘴唇，手上的信封让少女感到愈发得沉重起来，这种感受并不好受，特别是对一个恋爱中的少女而言。

　　　　“诶……伊莉斯，我知道你不希望这么快就要送别，但你要明白有些事，有些时候，我们是逃避不了的啊……”

　　　　轻轻地摸了摸少女的脑袋，萨丽艾尔脸上的严肃还是稍微缓和了一些。她说道：“好了，这封信我会让其他人去送到的。你先去叫那两位客人过来吃饭吧。”

　　　　“真的！哦~谢谢主人！”

　　　　带着欣喜的样子，伊莉斯几乎是一路小跳着跑了出去，连门都忘记给萨丽艾尔合上了。

　　　　“诶……这孩子，真是。”

　　　　略感无奈地摇了摇头，萨丽艾尔的脸上又一次端正了起来。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封信，又望了望眼前魔法影像中所显示的情报。见多识广的她已经有些预见到了，接下来所要面临的，或许将会是一场席卷整个地下世界的暴风雨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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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那些平常看上去默默无闻的家伙通常都会成为导火线

　　　　一个星期过去了，期间恋恋有问过自己七净那家伙的消息。但生怕妹妹责难我，所以就没有如实告诉她，只是说他暂时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

　　　　倒是阿空在前段时间里回来过一次，似乎说是间歇泉那里发生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现象。不过好在情况也不严重，即便是呆头鸟也能够处理好这件事的。

　　　　再说起阿燐。那里的情况比以前要轻松了许多，那些大大小小的妖精已经逐渐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假以时日的话也可能会成为一个拥有着相当规模的种群了吧，到时候还真的要去为他们找到一块适合居住的地方了。一直待在灼热地狱可不是一个妥善的选择呢。

　　　　“觉，怎么了，难道是在想他吗？”

　　　　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前来拜访的星熊勇仪手持着那个从来没有离身过的酒碗就坐在我身前。

　　　　“如果是在怀疑我的话就直说好了，也并不是我想要他和那些人接触的。”

　　　　“呵~还真是方便的能力呢。”

　　　　被我看穿了心思，星熊勇仪也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难堪，或许是种族天赋的关系，所以鬼族什么的还真是无论哪里都皮坚肉厚的呢。

　　　　“这么说吧，也不是我想要去怀疑你们。但你也要知道，鬼族虽然是我所统领的，但旧都里的种族可不止鬼族一家。”

　　　　“的确，那些个老家伙也已经是贪生怕死了，很难相信以前他们都是生存在水深火热的家伙。”

　　　　“话可不能怎么说哦~”星熊勇仪看着眼前这个淡定得过分的读心妖怪，即便知道对方有读心术，她也不得不升起一股子的烦闷出来。

　　　　“已经享受了那么多年的和平生活，如果一下子又要战乱的话，无论对于他们还是我们而言都不会是一个很好的结果的……”

　　　　“所以你就要避免战争咯~什么时候鬼族变成了和平主义者了呢？”

　　　　觉不由冷笑一声，已经耷拉在一起的眼皮表现出少女对这场演戏的无聊与疲倦。

　　　　“诶……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呢。”

　　　　也知道对方是什么性子，再加上本身直来直去的个性致使自己都有点自我厌恶了。所以直截了当，星熊勇仪一语道出了今天来到地灵殿的目的：

　　　　“希望在我们开战的时候你们能够保持中立，可以吗？”

　　　　“没问题，我们本身就与这场战争无关。”

　　　　“……这样就好。”

　　　　沉默了一会儿，见对方的眼神不似作伪，星熊勇仪这才放松下来，重新用手拿着她那个红色的海碗继续喝起酒来。

　　　　“没事就请离开吧，恋恋马上就要回来了，到时候都是酒气的话会麻烦的。”

　　　　觉见外面天色已经不早了（萤石的光芒深浅代表着早晚），所以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少女开始直接赶人了。

　　　　“好啦好啦，马上就走嘛~”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星熊勇仪有些不高兴，不过看见古明地觉那张三无的脸庞，即便她有得再多的抱怨也注定是无从说起了。

　　　　“那么答应的事情就要做到哦！”

　　　　最后用力地挥了挥手，星熊勇仪就像是一场红色的旋风一样迅速进去，又飞快地离开了。

　　　　“……觉大人，这样子行吗？恋大人的话……”

　　　　“阿燐，没事的。恋恋不会说什么的，她是个懂事的孩子……至于七净，就让他去吧。反正那家伙也从来没有把我们当做过家人。”

　　　　“……”

　　　　火焰猫燐低头不响，但是一旁的古明地觉还是能够知晓她的心思。

　　　　“如果开战，那么你觉得我们能够置身事外吗？”

　　　　觉问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也使得听到的阿燐感觉一愣。

　　　　“觉大人不是都答应中立了吗？难道要毁约吗？”

　　　　“呵呵，阿燐的话还是不行哦~”

　　　　“如果星熊勇仪觉得我们可以避开这场战争的话，那么你觉得她会特意跑到这里来询问我这个不受欢迎的人吗？”

　　　　“呃……”

　　　　“当然不可能的，所以对方才会跑来这里啰里吧嗦了半天。然而，你觉得刚才她那副样子是真的想要我们答应她的要求吗？这也是不可能的。我们两家已经抗衡了这么长时间了，如果仅凭一句话就万事大吉的话，那么别说是我们了，就连各自阵营中的某些家伙也不会同意的。”

　　　　“唔……那么觉大人，既然都这样了，刚刚勇仪大人又为什么要来呢？”

　　　　“大概是因为需要一个表态吧。虽然对方并不介意多出一个第三势力来旁观，但他们也会害怕我们加入幽冥那里的。要知道，如果真的按照那个叫做萨丽艾尔所说的那样，那么七净在这场战争中起得作用就意外得大了。作为被对方势力委任的调停官，七净所代表的是某种姿态。如果他处理不好那些被留在幽冥的旧地狱妖怪，那么双方的矛盾就会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反之的话，这场战争就能够降低到最小程度。虽然不可能停战，但全面战争的爆发肯定会被扼制住的。”

　　　　“但是因为七净现在是我们的正式成员，所以担心我们和幽冥勾结，所以旧都方面才来这里试探的吧。”

　　　　终于还是明白过来了里面的曲曲折折，阿燐恍然大悟道。

　　　　“没错，现在一来的话，无论是哪方势力都会极力地避开战争。因为他们都知道七净是一个外来人，虽然现在是幽冥的调停官，本身又是地灵殿的成员，但也别忘了他和星熊勇仪又是酒友的关系。有了这几层特殊的关系，这次的调停基本上就可以认定为客观的。如果处理得好的话，那么就可以表明两者的共存关系是有可能产生的。”

　　　　“这样好啊！这样便能够避免战争了吧，上次的战斗可真是让人想想都觉得可怕。”

　　　　“呵呵~~”

　　　　看着身边正在梳理着自己炸起来的毛发的阿燐，觉只是笑了笑，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她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屋外，在现在这种时候，曾经的那边都会有一个成天闲得没事干的家伙在和某只呆头空或者是自己的妹妹打打闹闹的。如果是以前，自己一定会去喝住他们。但现在的话，还真是有些不由自主的怀念呢……

　　　　话说回来，大家这次的希望可真是寄托在你这里了呢。好好加油吧……人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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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好好工作啊！

　　　　就像是在自然界中，我们也正在模仿着野兽一般的生活。为了利益、为了生存、为了幸福，我们会不择手段地通过伤害别人来成全自己。从降生以后呼出的第一口气开始，我们就已经不再单纯。注定是要背负起很多东西的我们必定会走上一条我们不愿意通往的道路，即便我们明知路的尽头并不一定都是美好的happy…end。

　　　　但是哪怕是再不愿意承认，再不想要去踏出那违背了自己愿望的一步，我们也仍然还是把自己的脚印印在了那泥泞的土地上。或许是因为生活所迫，或许是因为天性使然，命运就像是一个捉摸不透的导演一样布局着那盘不愿意让你踏实的棋局。

　　　　鬼，为何嗜杀？

　　　　因为他们不杀人便无法活下去，待后来想要停止的时候却发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停手了。所以那些没有因为妄图停止而被寻仇人杀死的鬼怪也就不纠结了，他们把这作为了一种习惯，换而便成了天性。

　　　　是上天注定他们通过杀死别人来获取生命的吗？

　　　　或许是。因为如果不填饱肚子的话就会非常痛苦地死去。这是他们不愿意的，而这世间也没有一个人会心甘情愿地去做这种蠢事。

　　　　就如同当年的露米娅一样，有些事情一旦决定好了，安排好了。那么无论再做出多少努力，到最后了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这样做的结果无一不是伤害了他人又伤害了自己。

　　　　所以，大家也渐渐地放下了对于某种被我们称为善念的期待与执着。人们不再将自己的奢望寄托于那幻想的奇迹，而是将那一份奇迹戏称为是由精密的计算与高超的演技来完成的物件。

　　　　其实这话说得没错，一点也没错！

　　　　如果将人生比作是一场电影，那么这场电影的好坏则都依赖于演员的演技和编导的策划。曾经我也参与过电影的编剧，虽然那是一个极其微小的电影。但就是那次麻雀虽小的场面，却还是让我深深地体会到了现实与幻想的落差。

　　　　看着镜头下完美的大结局，再自己听一听耳畔边的各种哭泣。我获得奖项的时候没有觉得有一丝欣喜，而是觉得这样的电影就像是地摊上的玩物，是禁不住仔细推敲的。

　　　　将残缺真实变化成为一个美好的事情。这，真的就是我们所希望的吗？

　　　　有些可笑了吧。这样的高大上，这样的主旋律似乎并不是我们真实所要渴望的吧！

　　　　人们常把学校比作是象牙塔，将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学生比作是花朵。但人们却不知道其实这个世界本身就是象牙塔，它将我们与真实分离开来。明明我们的周边存在着许多恶心的，令人作呕的事情，但选择性的忽视让我们能够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

　　　　哪怕知道这样是不行的，是不正确的。但已经被幸福所取代了的我们又怎么可能从温暖的暖房里爬出来呢？

　　　　宁愿在由自己构建的“奇迹”中腐烂，也不愿意在正常的世界上普普通通地活下去……

　　　　就像是宿醉了一般，几只从旧地狱跑过来的小鬼东倒西歪地躺在我们脚下。已经失去了意识的他们手中仍然沾有着被害者的血液，那种刺眼的红色就像是一把利刃一般狠狠地插在了我的心口。

　　　　虽然以前见过血与死亡，就连自己也曾经在死亡的边界线上走过一圈。但像现在这样看着他人的生命慢慢在眼前消逝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十分冷漠，冷漠得甚至让我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声音了。

　　　　“杀……杀了他们……”

　　　　还留有一口气男性呆滞着眼睛，只有那空洞的眼神中还残存着一些生物的本能。

　　　　“……抱歉，只有这个是不行的。”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说这种话了，看着男子身旁那两具妻儿的尸体，我的心中无悲无喜。虽然很可怜，但无论是为了幽冥与旧地狱的和平，还是为了法律本身的效力。我都不可能去为了他而杀死那些该死的家伙，不是吗？

　　　　“……”

　　　　沉默了。

　　　　带着愤恨的眼神，男子在无尽的仇恨中死去。他，大概是成不了佛了。因为执念太大的缘故，所以将来会变成一个怨灵流浪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