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往事一杯酒,愿无岁月可回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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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们饲养马的饲养员跟秦朔应该比较熟悉了，打趣道：“这加起来就是常胜将军，一对啊。”

　　　　也不知道秦朔是不是故意的，他的将军是公的，送我的是母的。

　　　　听着饲养员的调侃，我笑了笑没说话，伸手摸了摸常胜的脑袋。

　　　　秦朔倒是扣紧了我的手，目光温柔如水的看了我一眼，对饲养员说：“好好养，哪天要有下了小崽，通知一声。”

　　　　“好叻。”饲养员高兴应着。

　　　　下小崽？

　　　　我怎么觉得秦朔话里有话，他是想让我给他生孩子的意思？

　　　　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可心里却又因他的无心之话，泛起丝丝喜悦。

　　　　秦朔骑着马儿出去跑了两圈，我胆子小，就守着我的常胜在一旁站看，骑马的秦朔真有古代将军的气势，稳操胜券，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我竟看痴了。

　　　　忽地身子腾空而起，秦朔搂住我的腰，将我一把捞上了马，我害怕的闭眼尖叫，他在我耳边轻笑：“别怕，有我在。”

　　　　这五个字就像是定心丸。

　　　　掠过耳畔的风变得温柔起来，尽管心脏仿佛快跳出胸膛，我还是慢慢的睁开眼，感受马儿奔跑带给我的刺激，秦朔带给我的异样情感，一切烦恼都可尽数忘却。

　　　　有那么一瞬，我曾动过这样一个念头，若这是梦，就让我长睡不醒。

　　　　跑了两圈，马儿累了，交给饲养员带去休息，我跟秦朔在夕阳西下漫步，岁月静好，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我们之间滋长。

　　　　秦朔带着笑，直到对面走过来一对男女。

　　　　“阿朔，许久不见，我以为你不会再来马场了，刚才听饲养员说你来了，我还有点不信，没想还真是你。”女人笑若春风，目光挪到我身上时，眼底掠过一抹微讶，问：“这位是？”

　　　　看到女人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是谁了。

　　　　季曼，秦朔的初恋女友。

　　　　我见过季曼的照片，她跟我还真有几分相似，不，应该说我跟她有几分相似。

　　　　还真是一场狗血剧，在这能碰到季曼。

　　　　“你怎么来了？”秦朔眉心轻蹙，不太想为我们俩介绍。

　　　　季曼也没再纠结我是谁，笑答：“我在马场里养了一匹马，过来看看，对了，我给马儿取的还是以前那个名字，叫常胜。”

　　　　听到这个名字，我转过脸去看秦朔，为刚才的欣喜感到可悲。

　　　　秦朔赐给我的一切，是不是都是眼前这个女人曾经拥有过的？

　　　　我想将手抽回来，他却抓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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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秦朔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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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朔脸色有些不好看，并没有说话，季曼又自顾自地陷入某种回忆，笑意染上了几分苦涩：“想想当年真是挺可惜的，阿朔，你有没有怪我，当年我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并不是真的要离开你。”

　　　　“都过去了，有什么苦衷说来都没有意义，现在我结婚了，对于你也早就忘记了，对了，想必你的孩子也该打酱油了。”秦朔睨了眼季曼身边的男人，语气很轻，可我却听出有不甘，对于曾经的美好，他似乎还眷恋。

　　　　到此，我似乎明白了，秦朔老婆为什么对这个初恋如此忌惮，不惜让我爬上秦朔的床。

　　　　“没有，阿朔，我并没有结婚，这位是我的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季曼急急解释道：“阿朔，你并没有忘记我，我了解你，你是在跟我置气对不对，你若忘记我了，为什么还找一个跟我几分相似的女人，不瞒你，今天我鼓足了勇气来这，就是托朋友打听到你身边多出了一位跟我长相相似的女人，我想，你心里还有我，我想为当年的错过弥补，阿朔，我们还可以再重来吗？”

　　　　那一瞬，我很怕秦朔会立马松开我，牵着季曼走了，我分不清那一份害怕是怕失去秦朔我就没了救命钱，还是怕失去他这个人。

　　　　秦朔沉默了一会儿，倏尔揽着我的腰，嘴角噙着一抹笑，说的风流：“这是我的小三，你这是打算做小四的意思？那我可真是艳福不浅，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的彩旗飘飘，人生如此，足矣。”

　　　　秦朔的话真的很伤人，一下子伤了两个女人，但又是事实。

　　　　我确实是秦朔的小三，而季曼要是想在秦朔没离婚时重新开始，不就是报名做小四吗？

　　　　季曼的表情一怔，对于秦朔的话感到特别失望，大抵还是伤心了，眼圈都红了，我比她的自制力好一点，还能保持着微笑，做好情人的本分。

　　　　秦朔没去看季曼，搂着我的腰离开，走出季曼视线时，他立刻放开了我，自己一个人快步走在前面。

　　　　我想自己大抵也是昏了头，怎么会对这样冷漠而无情的男人暗生情愫。

　　　　秦朔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又给了我太多恋爱的错觉，或许是因为这才让我忘记了初衷。

　　　　秦朔换了衣服，在车里抽烟等我。

　　　　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拉开车门上车，车内寂静了许久，我瞄了眼他的神色，小心翼翼明知故问：“刚才那是你的初恋女友？当初为什么分开了？”

　　　　我挺好奇的。

　　　　秦朔淡淡地睨了我一眼，又扭过头去抽烟，并没有回我，如一个世纪漫长的沉默，车内烟味越来越重，越来越呛，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咳了一声，他将烟拿远了些，忽然开口：“她跟你一样，嫌弃我穷。”

　　　　说着，他自己笑了声，我却惊讶了，又挺羞愧的。

　　　　我抿了抿唇，语气故作轻松的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没想到当年你也用过这招，我很想知道，你们有钱人，是不是交女朋友都要防备着，生怕她们骗了你们钱似的，单纯的女孩，你们会觉得心机深，物质的女孩，又觉得虚荣，你们还真是不给女人们活路。”

　　　　秦朔深邃的眸子噙着一抹落寞：“我是秦家的私生子，认识季曼那会儿，我还在工地上搬砖，一个月连三千都没有，买不起什么名牌包，吃不起高档餐厅，但那时我对季曼，是奔结婚去的，我也以为我们会结婚，她跟人走的那天，我攒钱买了戒指，打算跟她求婚。”

　　　　带着自嘲的语调，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我想不出秦朔褪下身上的名牌西装，穿上工地满是汗水跟灰的衣服是什么样的，同样也想不到，秦朔还有那样的过去。

　　　　我特别的惊讶，这肯定不是真的，至于秦朔眼角湿润，我想那肯定是被烟呛到的。

　　　　他好似读懂我的内心，轻笑道：“不相信？”

　　　　我摇头：“不太信。”

　　　　若是苦过穷过的人，能舍得将一件只穿过一次的西装因为一点污渍就扔垃圾桶了？

　　　　他忽然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似笑非笑：“真是个傻丫头，说真的你不信，假的倒是挺信的，说来，你跟季曼还真是不一样。”

　　　　听到秦朔这话，我希望他在看我的时候，说这话的时候，是真的觉得我跟季曼不一样。

　　　　我是顾以盼，也只是顾以盼。

　　　　却又希望，他还是不要分清的好，我们两人的关系是畸形的存在，早晚有天会结束。

　　　　季曼的出现让我昏沉的脑子有所清醒，我在心里警告自己，别对秦朔有别的感情，别陷进去，否则什么都完了。

　　　　秦朔过去有季曼，现在有方兰，以后他有谁我不知道，反正那个人不会是我。

　　　　秦朔在我这里留宿一晚，前脚刚走，方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跟季曼在马场见到了？”

　　　　对了，方兰是秦朔现在的老婆，明媒正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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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有钱不赚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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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床沿，目光盯着脚背：“嗯，见到了。”

　　　　“他……什么反应？”

　　　　方兰就是不来问我，想必以她的神通广大，也能知道昨天在马场发生的一切，这个认知，让我心头一惊。

　　　　我克制住情绪，组织着语言：“他很正常，将季曼奚落了一顿，想必两人没有了可能，秦太太，我们之间的协议……”

　　　　方兰打断我的话：“你不了解秦朔，越是正常，说明他心里越是没忘记那个女人，若是你能将他留住两个月，不让他去见那个女人，我们的协议就可到此为止。”

　　　　我们之间，方兰才有话语权。

　　　　挂断电话后，我怔愣地盯着窗外，两个月的变数太大了，在跟方兰签订协议前，我并不知道程家阳跟秦朔是表兄弟关系。

　　　　现在我只能祈祷着，秦朔能安安分分的在我这里待上两个月，完美的画上句号，我拿着钱走人，方兰稳固了地位，秦朔回味了初恋的感觉，我们各取所需。

　　　　若是后来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我想也应该如此，可造化弄人，一切再也回不了头。

　　　　秦朔并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在我这连续留宿三天，我接下来好些日子都没见着他人，最后还是从程家阳的口中得知，他跟季曼在一起。

　　　　当时我是陪冯瑶在商场给她买孩子出生需要的用品，程家阳挽着杨柳迎面而来。

　　　　程家阳对我的影响很大，再见这样的画面，还是让我心口一窒，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冯瑶拽了拽我，低声说：“怕什么，你跟他都已经是过去的了，你看他不也寻了新欢。”

　　　　我并没有告诉冯瑶，程家阳跟秦朔的关系。

　　　　但很快，程家阳就将这不算秘密的秘密摊在冯瑶面前。

　　　　“看来你这情人做得很不到位，我那表哥又有了新欢，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

　　　　程家阳的语气带着怜悯，就像是在可怜我要被抛弃了似的。

　　　　我皮笑肉不笑：“做情人的就是这样，要随时做好被抛弃的准备，好在我钱也拿了不少，就算被甩了也不亏，我还能寻找下家不是。”

　　　　“你就这么喜欢给人做情妇？”

　　　　我讥笑：“有钱拿，干嘛不做？情妇这称呼可能不好听，但总比做什么女朋友，到最后人财两空，让人白睡来得强啊。”

　　　　程家阳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去，若不是碍于这里是公共场合，不动手也会怼几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杨柳在这的关系，程家阳不敢承认以前跟我有过一段，这也正是我占上方的原因。

　　　　我能不要脸不要皮的自嘲，而程家阳却不敢承认他的前女友在给自己的表哥做情人。

　　　　程家阳夹着怒气走了，擦肩而过那一瞬，心口某一个位置有过不痛不痒。

　　　　或许以后这就是我们的相处模式，再难有一个好脸色。

　　　　若有似无的声音传来。

　　　　“家阳，你跟她很熟吗？”杨柳轻柔的疑惑声。

　　　　“不熟。”程家阳冰冷的两个字像刺刀飞来。

　　　　冯瑶惊呼出声：“盼盼，刚才程家阳说什么？表哥？他跟秦朔是表兄弟？天啊，这不是愚人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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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伺候好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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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你还希望这是愚人节。”我笑了笑，已经不去探究那笑里面有多少勉强与苦涩：“你还有什么要买的，我们赶紧去下一站吧。”

　　　　“那个……盼盼……你还没说怎么回事呢。”

　　　　我拉着冯瑶走，顾左右而言他：“去看小孩的衣服吧，这个是必需品。”

　　　　后来冯瑶也识趣的不问了，不管多少疑惑，都揣在肚子里。

　　　　逛街是最要命的一件事，没有认识秦朔之前，我是拼命的找各种兼职，打几份工，就想多赚点，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有时间出来逛逛，看看这个城市。

　　　　都说北漂不易，以前这句话只是从别人嘴里听，现在这话切身体会。

　　　　满身疲惫回到墨香居，呈大字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正要准备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杨铭的电话打来，让我过去一趟。

　　　　我以为是秦朔找我，一个激灵坐起来，满血复活。

　　　　方兰让我留秦朔两个月，我却只留了三天，程家阳又说秦朔去找了新欢，不管是站在情人的角度还是与方兰的协议，我都必须把秦朔给伺候好了，并随时待命。

　　　　打车来到杨铭电话里说的地点，我却只见到杨铭一人。

　　　　“秦先生人呢？”

　　　　话音刚落，洗手间忽然传来呕吐声，我下意识伸头探了一眼，就看见秦朔一只脚伸在外面，抱着马桶狂吐。

　　　　第一次见到如此狼狈的秦朔，让我十分震撼。

　　　　杨铭说：“秦总喝多了，顾小姐，剩下的交给你了。”

　　　　一听，我真想骂人，秦朔喝多了，你扶回去或者打秦朔老婆电话让人弄回去啊，找我算什么啊，难道我一弱女子还能将一百五十斤的秦朔给扛回去不成？

　　　　杨铭似能看穿我心里的吐槽，面无表情的补充一句：“秦总嘴里喊了季小姐的名字五次，我只得让顾小姐来了。”

　　　　这下，我已经是不止想骂人了，但更多却是羞辱感。

　　　　杨铭这是觉得让方兰来听到自家老公喊别的女人的名字会影响夫妻俩感情，还是觉得，我跟季曼有几分相似，能填补秦朔现在心灵上的空缺？

　　　　不管哪一种，我不得不承认，杨铭是秦朔的好助理。

　　　　我盯着秦朔的一只脚，对杨铭苦笑说：“你总要将人给我扶上车，不然只能让人在地上睡一晚了。”

　　　　杨铭看了我一眼，二话没说，朝洗手间走，我与他一起将醉成一滩泥的秦朔扶出去，累的瘫坐在后座椅上，看着满身酒气的秦朔，我不由得好奇问：“秦先生是被情所伤？”

　　　　这嘴里喊着季曼的名字，要不是为情，我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之前听秦朔说与季曼的过去，看得出来，秦朔是个重情的，不然也不会找我了。

　　　　得不到的就想要找个相似代替，弥补弥补过去的遗憾，不管男女，心里都有这种隐藏的心思。

　　　　除非前任太渣。

　　　　杨铭一个字也不回我，连表情都没有，专心开他的车，到了墨香居，将人送我屋里就走了。

　　　　我觉得杨铭今天奇奇怪怪的，就算之前再怎么瞧不起我，也不会这么冷淡。

　　　　我甩了甩头，不打算去想杨铭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准备给秦朔换衣服，一回头才发现，人已经倒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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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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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扶额哀叹一声，却不得不认命将秦朔搬到床上去。

　　　　秦朔是真重，我架着他的胳膊只能提起来一点，而后双双摔在地上，正巧，脑袋撞到了床头柜上，疼的我想骂人。

　　　　事实上我不止骂人，还踢了秦朔一脚，忍住眼泪花：“你就睡地上得了，反正也睡不死人。”

　　　　也不知道心里从哪里来的委屈，一想到白天跟程家阳的明嘲暗讽，再一看到秦朔就这么躺地上，心里有些难受。

　　　　不过我也只能趁秦朔醉的不省人事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平常我只能做温顺的小猫，把所有爪子收起来。

　　　　我想，就算我装成白莲花，你们也应该不会信，一个从十五岁就出来讨生活的女人，没有点脾气或者脑子？

　　　　不，脾气我有，但我没资格对任何人发泄。

　　　　脑子这是个好东西，谁都要有一个，聪明的人都是让别人觉着你不聪明。

　　　　方兰找上我，一是看中我跟季曼几分相似的脸，二是我在这北城无依无靠，无权无势，可以任意拿捏，而我缺钱，用钱是很好打发我的。

　　　　这些我都懂，但我别无选择。

　　　　“曼曼。”秦朔忽然抱住我的腿，‘曼曼’两个字差点让我听成了‘盼盼’。

　　　　我艰涩自嘲，想扳开秦朔的手，可想想又放弃了，改为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仔细盯着他的脸看：“你比我有钱，可烦恼也不见得比我少。”

　　　　秦朔抱着我的腿不撒手，我也没法动，然后就这么靠着床头柜坐着，最后睡着了。

　　　　这是第一次秦朔留宿我这，我们俩什么也没干，就这么以奇怪的姿势单纯的睡了一晚。

　　　　后来我是被电话声给吵醒的，原本朦胧的眼看到屏幕上显示的‘顾景’二字，瞌睡虫全都跑光了。

　　　　“是我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那边是顾景欲言又止的声音：“盼盼，你奶奶的医药费不够了，医院那边催着交钱，还有以琳，她……退学了。”

　　　　“她什么时候退学的，谁让她退学的。”我一个激动的就站了起来，这时才发现腿麻了，刚起来就又坐了下来，屁股跟地板亲密接触，疼的嗤牙咧嘴。

　　　　顾以琳，我亲妹妹，当初我爸出车祸死了，我妈卷着肇事者给的赔偿款跟人跑了，留下当时只有五岁的妹妹，五十岁的奶奶。

　　　　而当时我只有十三岁。

　　　　我已经十年没见过我那狠心的妈，十五岁我出来时，曾去找过，没找着就放弃了。

　　　　九年义务教一结束，我就出来赚钱供以琳读书，我把所有希望都压她身上，现在跟我说，她退学了，气愤自然是难免。

　　　　电话里顾景劝我别生气，老家发生的一些事，在电话也说不清楚，而秦朔在我刚才激动的动作下要醒了，我对顾景说钱会打过去，剩下的事，回头再说。

　　　　挂断电话后，我只花了十几秒来平复刚才的事，对上秦朔，又是笑脸：“秦先生您醒了，要不要我去给你做早餐，煮点粥。”

　　　　秦朔自己撑着起来坐回床上，揉了揉太阳穴，宿醉让他十分难受，只轻轻应了一声。

　　　　在秦朔未回味过来自己为什么会睡在地上，我赶紧溜之大吉，去了厨房。

　　　　熬粥时，我也想着怎么让秦朔给我钱，现在方兰肯定是不会给我，只能从秦朔这里打主意。

　　　　吃早饭时，我正准备开口，秦朔忽然问：“对了，我怎么是从地上起来？”

　　　　心咯噔一声，我急中生智：“秦先生昨晚喝多了，自己滚下来的，我搬了您几次，没想天亮了您又滚下去了，我这不是刚接了一个电话还没来得及将您弄床上去，您就醒了。”

　　　　秦朔对昨晚一点印象也没有，自然不知道我说的瞎话，‘嗯’了一声，继续喝粥。

　　　　我盯着他瞅了半天，想到顾景的话，我咬了咬牙说：“秦先生，昨天我跟朋友去逛街去了，路过首饰店，看中了一条项链，朋友都说特别好看。”

　　　　秦朔连头也没抬，语气淡淡：“回头我让杨铭去买来送你。”

　　　　一听这话，我赶紧说：“不用了，不如秦先生折现，我自己去买吧，不用劳烦杨助理跑一趟了。”

　　　　秦朔淡淡地睨了我一眼，好似在探究什么，我心虚的笑着，半响他才说：“多少？”

　　　　我立马比出五根手指头：“不多，五万。”

　　　　五万块，也只够奶奶半个月的医药费，若是再遇到什么情况，这五万扔到医院里，连一个泡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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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命薄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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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朔真不是一个吝啬的人，我要五万，他大方的给了我十万，手里捏着小小的银行卡，我却觉得重如千斤，心里又生出一丝歉意，昨晚让秦朔睡地板，有些不厚道了。

　　　　看在这十万块钱的份上，我想着，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应该对秦朔好一点，不去想有一天秦朔知道我接近他的真相会有什么反应，那时候我恐怕已经不在这个城市里了。

　　　　秦朔离开后，我折身就将这十万块钱全打给了顾景，又询问了一些关于我妹妹退学的事，他还是欲言又止，让我有空回去一趟。

　　　　一听这话，我心猛沉了一下，在外几年，除了当初奶奶住院的事顾景让我回去，平时并没有让我担心老家那边。

　　　　挂了电话后，我一整天都神情恍惚的，现在回去有些不可能，秦朔遇上了季曼，方兰找我来为的就是阻挡二人，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可能让我离开。

　　　　而我一走，那奶奶的医药费……

　　　　一想，我头都大了，这时冯瑶给我打电话，说是小梅跳楼的事有了进展，我寻思着在家里也是胡思乱想就去了她那里。

　　　　我闲来八卦：“小梅真是被老刘的老婆给逼死的？”

　　　　“那还有错，现在圈子里都传开了，只不过刘家有头有脸，有钱有势，这种小事拿点钱就压下来了。”冯瑶发出感慨：“咱们这些人，命薄如纸，在这北城，想要活着容易，想要混好，太难了。”

　　　　“上次你不是说老程的老婆好像查到你了，你最近还是少出去活动吧，平安将孩子生下来，别的就不要想了。”我不知道为何会这么安慰冯瑶一句，就是隐约觉得会出事吧。

　　　　我跟冯瑶认识不久，她给我介绍了秦朔，想着这一层关系，她有点什么事，我也会来帮忙，同在异乡，多一个朋友相互关照，总比一个人孤军奋战的强。

　　　　然而我竟不知自己一语成谶，从冯瑶那里离开后，没两天冯瑶就出事了，我再见到冯瑶，她已经是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

　　　　死因说来可笑，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