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往事一杯酒,愿无岁月可回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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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因说来可笑，跟小梅是一样的，自杀。

　　　　这两年大家都觉得压力大，患抑郁症的人越来越多，自杀率也升高，冯瑶又怀着孩子，产后抑郁症都有，这怀孕中的抑郁症自然也是个很好的借口，大家不过是嘘唏一声，没人会去想这是真的自杀还是别有它因。

　　　　正如冯瑶所说，我们这一行的人，命薄如纸。

　　　　冯瑶的老母亲千里迢迢从老家过来将骨灰带回去，我送冯瑶的母亲去车站，看到那一头白发苍苍抱着骨灰佝偻着背步履蹒跚远去的老人，不禁鼻尖一酸。

　　　　冯瑶的母亲走时问过我一句：“瑶瑶她这些年在北城有过快乐吗？”

　　　　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抚一位痛失女儿的母亲，沙着声音点头：“有。”

　　　　冯瑶的母亲露出一丝微笑：“那就好……那就好……”

　　　　回到墨香居，深夜里我不禁问自己，在北城这些年，我快乐过吗？

　　　　我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人，会在意我快不快乐？

　　　　经过小梅跟冯瑶的事，不害怕那是假的，秦朔回来时，我一下子扑进了他怀里，鼻音浓重地问：“秦先生，若有一天你老婆知道我们的关系，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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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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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问出去后，我有点后悔，却又有点期待的等着秦朔回答，而他的回答，却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话，多年之后想起，就连他那时的神情都能忆得个一清二楚。

　　　　当时秦朔捏着我的下巴，神色幽冷：“原来你跟那些人没什么两样，我给你的钱还不够？”

　　　　那些人？

　　　　他是指妄图上位的人吗？

　　　　秦朔突然而来的转变让我一懵，手缓缓地从他腰上滑下，我能感觉当时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

　　　　我真是脑抽了才会问出那样的话。

　　　　很久，我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是那样回答他的：“够。”

　　　　悲戚而倔强。

　　　　或许是这样的我激起了他的怒火，他一把将我拉起来，用力扯开我的衣服，动作粗暴狂野。

　　　　我不知道秦朔是在外受了什么刺激回来将火发在我身上，他的行为让我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的地位。

　　　　一夜疯狂，我趴在床上眼睛盯着墙角，一直一直盯着，听着耳边他均匀的呼吸声，眼睛泛酸了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映入我眼帘的却是他温情的笑脸，仿佛昨夜只是一个梦。

　　　　他摸了摸头，眼里带了些许宠溺，就像主人爱抚小狗一样：“这几天安分一点，若是无聊就找朋友逛逛街，或去马场看看将军常胜，今天晚上我就不过来了，小涵生日。”

　　　　小涵，秦朔的女儿。

　　　　就算平日里秦朔不回那个家，女儿的三岁生日，他肯定是要回去的。

　　　　我点了点头，在这北城，我没有朋友，除了墨香居，我竟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秦朔还真是许久不来，方兰没有打电话给我，看样子秦朔这段时间很安分的在家，我也就听秦朔的话，实在没事就去马场。

　　　　看过了常胜，我忽然觉得这有时做人还不如做畜牲，一匹马都比我吃得好过得好，专人照料，多幸福。

　　　　看到马场上骑马跑过的人，眼前会出现秦朔带我骑马的影子，好似那天的景象，就在昨日。

　　　　“顾小姐，好巧啊，怎么今天阿朔没有来。”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清丽的女声，我回头一看，见季曼微笑朝我走来，心里有点儿发毛，有种两军对垒的感觉。

　　　　不知来者何意，我同样抱以微笑：“季小姐，真巧。”

　　　　我并未回答季曼秦朔为何没来，想必她心里清楚得很。

　　　　季曼走过来，与我站在同一水平线上，睨了我一眼，神色有些高傲：“你知道自己在阿朔心里是什么吗？我的替身，其实仔细一看，你与我并不像，他只是玩玩你。”

　　　　“我知道。”我大方地笑：“秦先生给我钱，我做他女人，银货两讫，最后也指不定谁玩谁呢，你说呢，季小姐。”

　　　　季曼表情一怔，略带着意外之色：“方兰是个厉害的角色，你得小心了。”

　　　　“谢谢季小姐忠告。”

　　　　季曼摇头，以一种我还很嫩的眼神看我：“顾小姐，你不了解方兰，其实当初我跟阿朔分开都是因为方兰设得局，只怪我明白的太晚，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把这些告诉阿朔吗？”

　　　　我噙着笑，接话：“难道你想说很爱他吗？”

　　　　“对，我很爱他，我可以为他做一切，现在我回来了，就要拿回我的一切。”她忽然凑在我耳边，语气阴冷：“你是我的第一块绊脚石。”

　　　　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也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妹妹，怎能不懂季曼的弦外之音。

　　　　“季小姐，我想你弄错对象了，你想拿秦太太的位置，应该直接怼上秦先生的老婆，舍近而求远的来找我，有点没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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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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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曼拧了拧眉心，不知何意，她看了眼马场，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是一头雾水，我一时还有点懵。

　　　　季曼走后，我也只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刚进墨香居，住我对面的女人忽然走过来，很是热情打招呼：“盼盼姐，你这是刚从外面回来吧，对了，我听说你跟的那个人是秦氏集团的总经理，又帅又多金，真是令人羡慕啊，哪像我家那位，都已经一把年纪了，还只是一名小公司的副总。”

　　　　这人可真是热情又谦虚。

　　　　一小公司的副总能让自己的情妇住这么高档的小区？

　　　　我只微笑，并不搭腔，故作茫然的样子，她又自我介绍道：“你看我，还没向你介绍呢，我姓张，张曼丽，就住你对面，前几天我可看着秦氏集团的总经理从你家里出来，可别瞒我哦。”

　　　　我不知道张曼丽具体什么目的，但看她也没有太大的坏心，也就对她和颜悦色：“你好，我刚搬过来没多久，以后还请关照。”

　　　　“这还不知道谁关照谁呢，盼盼姐，你我都是心知肚明，咱们这圈子里，谁跟的主有地位，有权势，谁就高一头。”张曼丽说话还真是实诚，有什么说什么，自来熟的上来挽着我说：“今天我那家那位不过来，闲来也没事，我那有几个小姐妹想认识盼盼姐，给个面子，就过去凑个热闹吧。”

　　　　我进这圈子也不过几个月，之前我所认识的也就只有冯瑶，住进这里，也是很少出门，并不与人交往，张曼丽忽然要拉我进入她们的圈子，我心里是抵触的，不着痕迹将手抽回来，找了个借口：“张姐，你客气了，谢谢你的好意，晚上秦先生要过来，我还得赶回去准备，改天有空再聊吧。”

　　　　我不会在这圈子里久待，也就没必要跟这群人有过多的交往。

　　　　我以为张曼丽会以各种借口强行带我过去，心中准备了不少说辞，没想她干脆的笑道：“那好吧，晚上盼盼姐有要事，那就改天再聚。”

　　　　我笑了笑，赶紧朝我住的那栋房子走，转弯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张曼丽还站着原地，正对我微笑，那笑让人心里很不安，我加快了步子回去，锁上了门才觉得安定了点。

　　　　但这有些事找上来了，那就是甩不掉的，很多年后，我真不知道该感谢张曼丽，还是该恨这个可怜的女人，将我带往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此刻的我就像是站着悬崖边上的人，往前一步，白骨森森，往后一步便可回头。

　　　　晚上秦朔并没有来，顾景又给了我电话，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回去一趟，他在电话里依然不解释，只说我妹妹出了大事。

　　　　这下我坐不住了，当晚买了票回老家，秦朔反正也不回来，我就算走几天，他也不一定会知道，至于方兰那里，有事她自会给我打电话。

　　　　从前回去我都是坐火车，省钱，这次因为顾景的话让我心急如焚，归心似箭，我选择了飞机，到达老家的县城，是顾景来接的我。

　　　　当时已经凌晨一点了。

　　　　几年未见，顾景比记忆里黑了，壮了。

　　　　顾景骑了一辆三轮车，这次他神色有点怪怪的，没敢正眼看我：“盼盼，累了吧，上车吧。”

　　　　我跳上车就问：“顾景，以琳到底怎么了？她为什么退学？她怎么没来？”

　　　　顾景欲言又止：“先回去再说吧。”

　　　　我心中更加不安了，抓住他的手臂：“先告诉我，让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顾景似乎很难以启齿，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以琳她被村东头的疯子给欺负了。”

　　　　当时我只感觉自己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着回了家。

　　　　回到那个一贫如洗的家，以琳面色蜡黄的坐在门口，看到我时抬头喊的那一声：“姐。”让我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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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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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们，这两天没更新，暂停一下改文啊，喜欢的先收藏着，下个月再更新了哦，这个月可能更新的就少了，主要是改，多存稿，下月可以大更哦。

　　　　希望我回来时，你们都还在。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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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举刀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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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激动上前将以琳抱在怀里，才发现，以琳高了，瘦了，已经不是还矮我一个头的小妹妹了。

　　　　这些年我拼命的在外挣钱，就算奶奶有事，我也只能匆匆回来，待不了两天就走了，家里我就是支柱，我不挣钱，这一家子根本就没法活。

　　　　以琳没法上学，奶奶没钱吃药住院。

　　　　借着房内透出来的晕黄灯光，我捧着以琳的小脸端看，她以前脸上都是带着笑的，眸子里是清澈的，现在，她的眸子被一片阴霾氤氲着，失去了色彩。

　　　　“以琳……”刚一开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哽咽了，无法抑制那份轻颤，一想到路上顾景说的话，整颗心撕裂般的疼，这份疼迅速转为愤怒，在胸膛膨胀：“姐回来了，不会再让你受欺负，没人能欺负我的以琳。”

　　　　一路的疲惫被怒意冲散，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我丢了身上的包，回到厨房拿了一把刀藏在袖子里，对顾景说：“照顾好以琳，我很快回来。”

　　　　“盼盼，你要做什么。”顾景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要来拦我。

　　　　我只盯着顾景说了一句：“今天谁要是拦我，谁就是我仇人。”

　　　　丢下这句话，我气冲冲的朝村东头去了。

　　　　村东头的疯子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其实他早先也不疯。

　　　　听说疯子年轻的时候好赌，老婆都输给了别人，可还是压不住赌瘾，后来欠的钱越来越多，要债的天天堵他家去要钱，又染上酒瘾，最后承受不住压力疯了。

　　　　女儿天天囔着要妈妈，疯子就将女儿带到了悬崖边上，将她的眼睛蒙上，让女儿一直往前走，最后他亲眼看着女儿掉下悬崖死了。

　　　　因为赌博，疯子一无所有，整天疯疯癫癫的在这十里八乡窜，小时候我跟以琳也怕疯子，手里都会拿着棍子，遇到了绕开走，绕不开的就拿棍子吓唬他。

　　　　一想到以琳就这么被一个疯子糟蹋了，我也疯了，真恨不得将他剁成十块八块。

　　　　疯子一般都住在村东头的破庙里，我运气好，一去就遇上了，正在草垛上睡觉。

　　　　二话没说，手起刀落，一刀砍在疯子的手臂上，若不是疯子警惕性高，身子灵活闪得快，这一刀就砍在了疯子的脖子上。

　　　　疯子上蹿下跳大喊：“杀人了，杀人了……”

　　　　我举着刀，红了眼，追在后面狂砍，咆哮：“我杀了你。”

　　　　那天夜里，我追着疯子跑了很久，踩过田埂，也爬过坡，钻过橘子林。

　　　　疯子常年都在这一代疯疯癫癫的走，去偷别人家的东西被人追着跑，练了一身跑功。

　　　　我很少回来，这里的地形环境他比我熟悉，夜视能力比我好，我还真一时追不上，到后来，疯子以为我跟他玩，还乐颠的冲我挑衅：“追不到我，追不到我。”

　　　　当时我心里那个恨，气血上涌，举着刀子怒道：“你这个畜生，我杀了你。”

　　　　那一夜，我追着疯子跑，顾景以琳追着我，原本熟睡的村里人被我跟疯子闹出的动静惊醒，村里的狗吠个不停，一时之间，村民纷纷开灯出来。

　　　　你们以为他们是出来帮忙吗？

　　　　不。

　　　　他们是看热闹的。

　　　　以琳被欺负的事，十里八乡也传遍了，见我拿刀追着疯子砍，也就知道是为了什么事，都在一旁七嘴八舌说笑呢。

　　　　孤儿寡母最受人欺负，更何况我一个重病的奶奶，一个十五岁的妹妹，我们一家子女人能有什么威胁？

　　　　连一个疯子都能随意欺负我们。

　　　　自从我爸死了，我妈走了，我们没少受欺负，挤兑，白眼，我们家的地，早被村里人给强占了。

　　　　顾景他只是这个村里面跟我沾亲带故的人，他也就比我大三岁，可按着辈分我还该叫他一声叔。

　　　　他是唯一对我有过帮助的人，若不是他，我不知道自己这些年在外面，以琳跟奶奶会怎么办。

　　　　我没有能力带她们离开这里。

　　　　在那一片幸灾乐祸中，我气疯了，脑中就一个信念，抓住疯子砍死。

　　　　我一把抓住疯子，骑在他身上，若不是顾景一把将我抱开，疯子当晚就被我砍死了。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顾景不撒手：“盼盼，你冷静一点，你把他杀死了，你也得偿命，那你奶奶怎么办，以琳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

　　　　以琳喘着气追上来，看到疯子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吓哭了，那一刻我回神，想到奶奶跟妹妹，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我瘫坐在地上，与以琳抱头痛哭。

　　　　我恨啊，恨这世上的不公，恨我那狠心的母亲，短命的父亲，为什么要丢下我们走了。

　　　　看着村里人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说什么我杀人了，顾家的女儿不得了，都敢杀人了，还说要报警，把我抓走，要赶走我妹妹，这个村里容不下我们这对不要脸的姐妹。

　　　　怕脏了这村子。

　　　　呵。

　　　　这村子难道不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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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秦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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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景将疯子用三轮车载去镇上医院，医药费什么的都是他出的。

　　　　后来顾景回来才告诉我，伤口缝了二十几针，其实当时我心里真是希望疯子失血过多死了。

　　　　那群只会看热闹，落井下石的人，他们并没有报警，原因说出来都觉得可笑，村里人有手机的不多，加上打电话要钱啊，他们是不舍得那几角几分钱。

　　　　说来疯子跟他们本就没关系，这些年疯子祸害了他们不少庄稼，他们也盼着疯子死，不过这事成为了他们赶我们姐妹离开的借口。

　　　　这破地方，我也不想待，也不想我的妹妹待。

　　　　天一亮，我拉着以琳的手，看着那破旧的房子问：“以琳，想跟姐离开这吗？”

　　　　“想。”以琳抓紧了我的手，生怕我不要她了：“姐，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别再丢下我了。”

　　　　我怎么舍得丢下她呢？

　　　　以前不带她是想让她在老家好好读书，去外面根本连学都上不了，北城那种地方，我哪里有钱跟关系为以琳找学校啊。

　　　　可现在，我不放心留她下来，也不敢。

　　　　我摸了摸以琳的头发，红了眼眶承诺她：“好，以后姐再不丢下你。”

　　　　以琳才上高中，我问过顾景，以琳的事被捅到学校里去，这才退了学，我现在不知道以琳的未来在哪里，我不想她跟我一样没有学问。

　　　　顾景从医院回来后，我跟他说了带以琳走，他明白我的做法，说：“这村里能不回来就别回来了吧，疯子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离开时，我给了顾景两万块钱，一部分是疯子的医药费，一部分是感谢他的钱，后来我走时，上了车才发现，那两万块又回到了我的包里。

　　　　盯着两万块钱，我忽然眼睛就红了。

　　　　既然回来了，我自然要去县城的医院看奶奶，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我跟以琳去了医院，可惜的是我奶奶睡着了，我们就只在外面看了一会儿，没有打扰。

　　　　昨晚我跟以琳并没有睡好，应该说都没有睡，这一奔波，确实累，回到旅馆以琳就睡着了，我也打算睡，秦朔的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我心头一跳，看了眼熟睡的以琳，赶紧拿着手机去外面接听，那边一开口就有些生气地问我：“杨助理去墨香居找你，你没在，你现在在哪里？”

　　　　听出秦朔的生气，我疲于任何语言去应付，揉了揉眉心：“我在老家，家里出了点事，明天回来。”

　　　　“成都？”

　　　　“嗯。”我不记得自己对秦朔说过自己老家在哪，刚想再说什么，秦朔那边就说：“把你的地址发我手机里，晚点我过来。”

　　　　原本我还有点没精神，疲惫得很，被秦朔这话一吓，一下子来精神了，分贝提高：“你要过来？”

　　　　秦朔不是在北城吗？

　　　　他不是日理万机，不是要陪老婆女儿吗？

　　　　怎么会抽风的来我这？

　　　　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见秦朔，我没空去应付伺候他，以琳在这，我不能让我的妹妹知道我给别人做情妇。

　　　　正要拒绝，隔着手机秦朔也大概猜到了我的心思，又说了一次：“记得把地址发过来。”

　　　　这次语气重了，带着命令的口吻。

　　　　之后那边就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有点懵逼，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把地址告诉了他。

　　　　我忐忑的等着秦朔到来，一下午在旅馆坐立不安，也没睡着了。

　　　　想着从北城到我这里就算坐飞机也得深夜去了，哪知道天刚黑，秦朔就在旅馆楼下给我打电话：“我在门口，下来。”

　　　　我一个激灵从旅馆小床上弹起来，特别呆的‘哦’了一声，尔后换衣服穿鞋子，嘱咐以琳在房间里好好待着，我去去就回。

　　　　我匆匆下去，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门口车里的秦朔，欢快地跑过去，还没开口，秦朔淡淡地睨了眼我身后的旅馆，微微皱眉：“怎么住这种地方，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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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正室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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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秦朔的身份，瞧不起这小旅馆是正常的。

　　　　“这里价格便宜。”我艰涩地笑了笑，并没有上车：“秦先生，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我可以请两天假吗？就两天，我办完事就回去。”

　　　　“上车。”秦朔是个没有耐心的人。

　　　　“我……”

　　　　话还未完，以琳疑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姐，你在跟谁说话啊。”

　　　　闻声，秦朔的目光从我身边掠过去，落在站在台阶上的以琳身上，再回到我身上，以琳也带着顿惑的看着我。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怎么去解释，正当我绞尽脑汁想说辞时，以琳忽然跑过来，惊喜的问我：“姐，这就是你之前在电话里说的男朋友吗？本来我还想姐的男朋友长什么模样，没想到会是这么好看的人，比电影明星还好看。”

　　　　以前我是对以琳说过交了一个男朋友，但我说的是程家阳，而不是秦朔。

　　　　我有些尴尬，不敢去看秦朔的脸色，想必他也是猜到了以琳口中的男朋友是谁，我本以为他会生气，没料他却好整以暇的睨了我一眼，替我圆谎：“对，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

　　　　秦朔这话差点没把我心脏病吓出来，他让我们上车，这次我没法拒绝，只得去旅馆收拾东西，带着以琳跟他走。

　　　　在车上，以琳忽然话很多，问了许多秦朔问题，大多都是问他怎么对我的，还让他好好对我。

　　　　秦朔耐心回答，像大哥哥似的，这跟之前对我板着脸说上车的秦朔简直判若两人。

　　　　从聊天中我知道秦朔并不是从北城来的，而是从市区，他已经来这边两天了，好像有一个房地产项目在这，他过来看看。

　　　　秦朔带我们去县城最好的酒店，要了两个房间，他让以琳先回自己房间休息，跟我有事要谈。

　　　　关上门，秦朔从身后将我抱住，在我耳边嗓音低沉道：“去洗澡。”

　　　　这就是秦朔所说的‘事’，我早该料到。

　　　　自从上次秦朔从我那离开，已经好长时间没见，他从市区跑到县城去接我，说来我还该高兴，自己的魅力还是挺大的。

　　　　我很累，可我不得不配合他，洗好后，身子都还没有擦干，秦朔已经迫不及待的将我抱上床，欺身而来。

　　　　秦朔要了两次，在他趴在我身上回味时，我盯着天花板，将姿态放低：“秦先生，我想带以琳一起去北城，她本在上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