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往事一杯酒,愿无岁月可回头-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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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暂时还在调查中，我们查了死者生前的通话记录，最后一通电话确实是打给你的，但这也不能说明你身上的嫌疑就洗掉了，在案子未破之前，你不得出北城，我们还需要你的配合，会随时传唤你来问话。”

　　　　“这个没问题。”

　　　　我在警察局待了大约两个小时后就出去了，不过不是他们放的我，而是有人来保释我，很意外，因为保释我的人是陆炎。

　　　　签完字我就可以走了，站在台阶上，我看着陆炎半倚靠着车门，低头看手机，听见我的脚步声，这才抬头，收了手机，朝我过来，自然的摸了一下我的头：“没事吧？”

　　　　我摇头：“没事，你怎么会来？”

　　　　“秦朔母亲的事现在已经是无人不知的事，听到消息，我就赶过来了，有没有觉得特别感动？”他故意玩笑道：“你怎么把自己搅进了这样一滩浑水里，我可是费了点劲，用人品担保，才让你今晚不用在警察局过夜。”

　　　　我现在真无心玩笑，歉疚的对他说：“谢谢了。”

　　　　“我看你也挺累了，上车吧，我送你回去，或者，你想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安静安静，都没有问题。”

　　　　“回去吧，我怕以琳回去见不到我担心。”我被带来警察局的事，以琳应该还不知道。

　　　　“那行。”

　　　　陆炎为我拉开车门，绅士的拿手护着我头顶，为我关车门，系安全带。

　　　　我不是矫情的人，在这个时候，还奢望着秦朔来接我，此时他的心里指不定多难受，他跟秦母也算是相依为命走过来的，秦母忽然过世，而且还是非正常死亡，自然是顾不上我的。

　　　　车里，我与陆炎并没有说话，他放了舒缓的音乐，安静的将我送到家门口，我们没有去谈秦母的事，他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安静。

　　　　车停下后，他不放心的问：“需要我送你上去吗？”

　　　　我疲惫道：“不用了，谢谢你陆先生，今天我不是很在状态，改天再好好感谢你。”

　　　　“好，那你回去早点休息，别想太多，一切都会没事的。”

　　　　我点了点头上楼，以琳已经回来了，在客厅里等我，她给我打了电话，只是那时手机已经被警察收走关机了，并没有接到。

　　　　以琳等着都睡着了，电视还开着。

　　　　我走过去关掉电视，轻轻拍了拍以琳的肩膀：“怎么睡这里了，回房间去睡，小心感冒了。”

　　　　以琳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姐，你回来了，几点了？”

　　　　我看了眼墙上挂钟：“已经十点了，快回屋去睡。”

　　　　以琳打了一个哈欠：“姐，那我回房了，你也早点睡。”

　　　　今夜，我如何安眠？

　　　　拿着手机我反反复复的翻通讯录，想给秦朔打电话，又惶恐放弃了，写了好长一条短信，删了又写，还是没发出去。

　　　　我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徘徊，最后还是给程家阳打了一个电话，接通后，我迫不及待的问：“程家阳，秦朔他怎么样了？”

　　　　“他……不太好。”程家阳压低着声音说了这一句，电话那端就传来他走路的脚步声，看来他是有不方便之处，之后将手机拿远了，才恢复正常的声音：“盼盼，事情我都已经听说了，刚才我去警察局找你，他们说你已经走了，现在你在家吗？”

　　　　“我在家。”想到刚才程家阳说的不太好，我提心吊胆地问：“秦朔他现在在哪？”

　　　　“还在他妈那边，盼盼，我劝你现在还是别过去，刚才他还跟舅舅大吵了一架，连舅舅都被他给赶出来了，加上你之前出现在现场，你不适合过去，还是在家里等消息，我这边一有什么消息，会通知你的。”

　　　　“好，那谢谢了。”

　　　　秦朔能将秦天海都给轰走，可见此时情绪多么不稳，我又害怕见他，又担心，迫切想见他。

　　　　这一夜，我没有睡，思索了一晚上，我将可能害死秦母的凶手都想了一遍，也将我傍晚去的时候，所看见的，遇见的都细回忆了一番，并没有什么收获。

　　　　我到浴室洗了一把脸，换了衣服，准备去找秦朔看看情况，我刚打开卧室的门，就听见以琳欢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顾景表叔，你终于回来了，你都回老家多久了，舍得回来了，你看你都瘦了。”

　　　　顾景回来了？

　　　　我快步出去看，顾景果然回来了，穿着长袖长裤的他，并看不出身上有什么伤，可从那瘦的几乎脱相的脸能看出，他受过大罪。

　　　　顾景冲我憨笑：“盼盼，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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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我没有害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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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沈红尘告诉过顾景，我曾去看过他，也或许，他不知道。

　　　　以前我会纵容着顾景，不管他在外面做什么，可这次，见他几乎丧命，我无法当这一切没看到，我支开以琳，将顾景拉到房间里，用命令的口吻：“把衣服脱了。”

　　　　顾景愣住，十分尴尬：“盼盼，这不好吧。”

　　　　“我让你脱就脱，你不动手，那就我来动手了。”

　　　　说着我就上前去抓他的衣服，他吓的连连后退，因为动作弧度过大，应该是扯到了伤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五官扭曲了起来。

　　　　我慌道：“你的伤是不是还没好？”

　　　　“差不多了。”顾景知道瞒不过，心虚的低着头：“盼盼，我不是有意瞒你，不过你放心，就这一次，以后我不会让自己再受伤。”

　　　　“你的意思你还要继续做现在你所谓的‘看场子’工作？”我气恼道：“顾景，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连命都差点没了，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

　　　　顾景脱口而出：“你……你永远不知道一个男人对权力的渴望，盼盼，我也不想碌碌无为的活着，我想要出人头地，想要像秦朔他们那样，站在金字塔的顶端。”

　　　　我愣住，讷讷道：“顾景，平凡不好吗？”

　　　　“盼盼，当初是你说的，一没钱二没权，我们这些平凡人连讨回公道都是奢望，我们只有被欺负，可有了权力就不一样了。”顾景扒拉了一下头发，自嘲道：“盼盼，来到北城，我才明白，一个男人若是活的谁都可以欺负，谁都能瞧不起，那还活着有什么意义，若是连自己的路，自己的人生都不能主宰，那跟蝼蚁有什么区别。”

　　　　曾经我无意说的赌气话，竟然是他走上不归路的原因。

　　　　一时之间，我哑口无言，就这么静静地过了不知道多久，看着这个我认识了二十多年，却又忽然间觉得不认识的男人。

　　　　“你渴望权力，就拿命去换，顾景，你现在将自己弄的一身伤，你又得到了你想要的地位，权力与做人的尊严吗？”

　　　　顾景一双墨黑的眸子沉沉地看着我，发誓般又魔症了似的说：“我会成功。”

　　　　“那你这次回来是做什么？”我相信，他肯定不会久留。

　　　　果然，他说：“我需要出去一段时间，红尘她擅自做主给你打了电话，所以我回来告诉你一声，免得你担心。”

　　　　“呵。”我冷笑一声：“那我还要夸你想的周到吗？顾景，你想要成功，我管不着，可拿命去赌，这种行为，你叫我如何视若无睹。”

　　　　“盼盼，你不懂，哪个成功的人不是踩在刀尖上的，就连秦朔他也不是规规矩矩一步步走到今天来的，他的心可比谁都狠，秦臻那一只腿，就是折在了他的手里，不然你以为，他一名私生子能娶到方家大小姐，能坐上副总的位子？还记得差点要了你命的车祸吗？那也是秦朔所为，他知道方兰给他戴绿帽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不能让方兰生下来啊，但也不能直接拉着去打掉，只能用这种手段了，还有我身上这些伤，也是拜他秦朔所赐。”

　　　　顾景的话就像是巨石投在平静的湖水里，掀起大浪。

　　　　我呆住了，惊惶的退了两步，摇头喃喃：“这不可能，他不会这么残忍的，不会，你怎么会清楚这些的。”

　　　　“盼盼，我跟你相识二十多年，从小一起长大的，你觉得我会骗你吗？”顾景一字一句说：“秦朔他比你想象的更可怕，现在他没有伤害到你之前，我真的希望你赶紧离开，这一趟浑水，不是你能淌进来的。”

　　　　“晚了，顾景，已经晚了。”我闭了闭眼，说：“鉴定结果出来了，昊昊就是我的孩子，我跟秦朔，这一辈子都斩断不了了。”

　　　　再加上我妈，以琳认不出来了，顾景自然是认得，只是我没说，他也没对以琳说罢了。

　　　　如此复杂错综的关系，现在又跟秦母被杀一案牵连，不管这浑水有多深，早就淌进来了。

　　　　顾景说：“只要你想断，我帮你将昊昊抢回来，难就难在，你心里……算了，盼盼，你自己做选择吧，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

　　　　人生大概最难得的就是有一个人会在背后默默支持你，无论对与错。

　　　　顾景今天说的都是些爆炸性的话，我脑子十分乱，揉了揉脑袋，看着他确认道：“顾景，你能为你刚才的话发誓吗？你确定，秦臻的腿是秦朔弄断的，我与方兰那一起车祸，也是他，你身上的枪伤……当时他知道那是你吗？”

　　　　回响着之前秦朔与人打电话的内容，秦朔应该是知道对方就是顾景。

　　　　我只不过是抱着侥幸而已。

　　　　顾景说：“秦臻的腿千真万确是秦朔，这点我可以肯定，如果当年秦臻没事，方兰该嫁的是秦臻，根本就轮不到秦朔，至于上次的车祸，我想秦朔大概也没想到你会在车上，而我身上的伤，我不太确定秦朔事先知不知道，只是伤我的人确实是他的人，盼盼，对于这点，我不想说什么，成王败寇，现在我不如他，但以后，我定会超越他。”

　　　　顾景每一点都说的十分中肯，并没有偏颇。

　　　　其实对于上一次的车祸，或者是秦臻断腿之事，早就有矛盾指向秦朔，心里也有想过是他，对于现在的结果，我以为自己能镇定的接受，其实不然。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伤还没有好全，就在家里待着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你要去找他？”

　　　　我言简意赅道：“他的母亲在昨天下午被人害了，而我成为了嫌疑人。”

　　　　顾景惊讶道：“秦朔的母亲死了？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牵扯进去了。”

　　　　“等我回来再说吧，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到现在，我自己都还是懵的，不知道伯母怎么会死，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牵扯进去了。”想到秦母的死，心里就压抑得很，我怅然道：“这事你别告诉以琳，我也没对她说，今天下午她要回学校，如果我没有回来的话，你帮我送她一下。”

　　　　“好。”

　　　　我跟以琳又交代了一声，这才出门，没想到陆炎竟然一大早就在楼下等我，见我下楼，站直了身子拉开车门：“知道你今天肯定要去找他，我有些不放心，就让我做一回护花使者，送你一程。”

　　　　我一时半会没缓过神来，讶异道：“你来多久了？”

　　　　“刚来，上车吧。”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绅士而优雅。

　　　　基于他昨晚的相助，我不好拂他面子，诚挚说了一声谢谢，坐了进去。

　　　　陆炎绕过车头，坐了上来，他一面发动车子，一面说：“秦朔现在应该在警察局，我直接送你过去，还是说给他打一个电话，约出来谈谈，我想你经过一晚上会有许多话想说。”

　　　　陆炎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只不过，秦朔的电话我是打不通的，便说道：“直接送我过去吧。”

　　　　“没问题。”

　　　　陆炎直接调转车头去了警察局，秦朔的车子果然就停在警察局，可我没有勇气进去，就坐在车里等。

　　　　陆炎看出我心里的紧张，忽然握住我的手，柔声安慰：“别紧张，不是你做的，怎么也赖不到你头上来，再说了，有我在。”

　　　　陆炎的手不似秦朔的冰冷，很是温暖，甚至很细腻，比女人的手滑，可他的手覆上来，我却觉得十分不舒服，想抽回来，又觉得唐突，只得压下那股不适感，敷衍着说：“我没事。”

　　　　我不着痕迹的抽回手去扯纸巾，借用这个动作，缓解尴尬。

　　　　陆炎笑了笑，没说什么，摇下车窗陪我一起等秦朔出来。

　　　　在等待中，不知道是不是远处什么灯光投射在车窗上的关系，忽然有刺眼的光一晃而过，又有点像是什么摄像机按下快门的光。

　　　　我顺着光瞄了一眼，瞥见不远处一个男人手里确实拿着相机对着我这边拍照，或者是察觉到我的发现，男人识趣的拿着相机快速离开。

　　　　到底什么人在偷拍我？

　　　　陆炎察觉到我的异样，疑惑道：“盼盼，怎么了？”

　　　　“没什么……”人已走远，我追上去也没用，加上此时我正好看见秦朔从警察局里出来，我也就没有对陆炎说什么，快速解开安全带下车。

　　　　明明之前心里还很慌，看到秦朔出来，我好像忘记了紧张，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前。

　　　　“秦朔。”我拦在秦朔面前，叫住他。

　　　　他冷冷清清的瞥了我一眼，先叫跟着他身边的杨铭去车里等他，再瞥了一眼停在路边的陆炎的车，最后冷锐的眸光落在我身上：“顾小姐，有事吗？”

　　　　他叫我顾小姐。

　　　　秦朔平时都叫我盼盼，心情好的时候，会带着宠溺的喊我亲爱的顾小姐，生气发怒时，会直呼我的名字，可现在，他以十分疏离冷漠的语气喊我顾小姐。

　　　　我感觉自己的表情都僵硬了，竟然找不到话说。

　　　　一夜之间，他好似变了许多，整个人凌厉了许多，紧凭那一眼，淡漠无温的眼神，站在我眼前的人，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明明就在那不久前，他还许诺与我一起带着昊昊远离北城生活，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去问他是真是假，一切都成了泡影。

　　　　“顾小姐若是没有什么可说的，那请你让开，我还要去料理我母亲的后事。”

　　　　又是一句寡淡如白开水的话。

　　　　心口一窒，泛着疼说：“你还好吗？”

　　　　秦朔讥诮着反问：“顾小姐，你觉得呢？”

　　　　心下慌乱，我急切解释道：“秦朔，你别这样，昨天真的是你妈打电话让我过去的，我去的时候她已经……已经没有呼吸了，真的不是我。”

　　　　秦朔情绪激动，言语恶劣：“我妈出事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在现场，你说不是你，那麻烦顾小姐拿出证据来，陆炎他能保释你一次，可只要警察那边收集到证据，谁也保不了你。”

　　　　“你不信我？我害你妈有什么好处。”

　　　　他的不信任，让我眼泪花瞬间泛滥，滚落。

　　　　秦朔十分厌恶道：“别再我面前流泪，这只会更让我感到恶心，我也很想问你，我妈她是那么的喜欢你，可你为什么要对害她，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对她说了什么，才会让她心脏病发作。”

　　　　“我没有。”我不知如何解释，慌了，乱了，哭泣道：“我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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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赶秦朔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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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朔冷哼一声：“有没有警察自然会调查，现在麻烦顾小姐让一让。”

　　　　昨天对于警察将我带走他无动于衷，我还能想着是秦母刚出事，他肯定顾不到我这来，没关系，我不计较，可现在他是完完全全的不信我，甚至已经认定了是我杀害了他母亲。

　　　　我错愕到不知用什么言语解释，嗫喏着嘴角，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然而他也耐不住性子，越过我径直走了。

　　　　而在擦肩而过时，他故意用肩膀撞了我一下，我踉跄了一步站稳，那一瞬，我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用激烈的言语都不比一个冷漠的眼神伤我。

　　　　我看着他上车，看着他的车没入车流，消失无踪。

　　　　陆炎担心的上来，温声询问：“盼盼，你还好吧，你别太在意，等事情水落石出那天，自然而然就知道你是清白的，他不信你，那是他的损失。”

　　　　我攥了攥手心：“我现在很想知道到底谁在我之前去找过他母亲。”

　　　　“放心吧，警察会调查清楚的。”陆炎问：“现在你是想去哪里？看你现在情绪不稳，不如去我那休息一会儿再回去。”

　　　　回家是烦，不回家又不知道去哪里，陆炎的提议若是在以前，我早拒绝了，但这次，我点头了。

　　　　我还从来没有去过陆炎的家，不过像他们这些有钱人的住处，肯定不会简陋了。

　　　　果然，陆炎的住处，比我想象着的奢华大气，环境又不失幽美，这一片的别墅区，都是有钱有势的人。

　　　　我站在二楼露台，陆炎煮好咖啡过来：“你看见前面那一栋别墅了吗？”

　　　　我接过他手里的咖啡，目光随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不明所以：“怎么了？”

　　　　他浅抿一口咖啡，漫不经心说：“那一栋就是秦朔与方兰的住处，这个地方，你怕是不知道吧。”

　　　　“秦朔的家？”我微微吃惊：“那昊昊也住这里？”

　　　　他点头：“没错。”

　　　　闻言，我心里泛着喜悦与异样的紧张，我的孩子现在就离我五百米不到的距离。

　　　　陆炎睨了我一眼，问：“你还觉得那是你的孩子？盼盼，我觉得你……”

　　　　我轻轻打断他：“陆先生，那不是我觉得，那就是我的孩子，我有证据。”

　　　　这次轮到陆炎吃惊了：“你找到了证据？这不太可能，当初孩子就在我家医院出生，这不可能，是秦朔调包了？”

　　　　见陆炎那惊讶的表情也没作假，原本我还想着，当初他是不是骗我的，现在看来，他当真不知道。

　　　　我抿唇说：“他说不是，不管事情到底如何，反正我的孩子还活着，这就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了。”

　　　　“你跟秦朔摊牌了？”

　　　　“是，有问题吗？”

　　　　陆炎摇头，正要说什么，佣人忽然上来：“先生，秦先生来了，说是有事找你。”

　　　　秦先生？

　　　　我下意识的以为是秦朔。

　　　　陆炎好似能知道我心里想什么，解释了一句：“是秦臻。”

　　　　也是，秦臻可跟陆炎是朋友，秦朔是不可能来找陆炎的。

　　　　“需要我回避吗？”

　　　　陆炎莞尔：“盼盼，你可真善解人意，我跟秦臻有点事要谈，那就只能委屈你进里面休息一会儿了。”

　　　　我放下咖啡杯，去了里面房间。

　　　　没多久，我就听见有进来的脚步声，应该就是秦臻来了。

　　　　这卧室里其实是能很清楚的听到外面的声音，陆炎让我回避，并不是怕我听了他们的谈话，应该是不想秦臻看见我在这。

　　　　我窝在房间沙发里，随手拿了一本书翻阅，外面的谈话就开始了。

　　　　迫不及待开口的是秦臻：“秦朔的母亲忽然没了，现在秦朔跟我爸的关系闹的很僵，他现在一心扑在查凶手的事上，对于公司，他有些力不从心，我觉得我们的机会来了。”

　　　　原来，秦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将秦朔赶出公司了。

　　　　半响，陆炎的声音才悠悠响起：“不是我们的机会，而是你的机会，你要是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你自己就看着办吧。”

　　　　秦臻有些坐不住：“大哥，听你的口气，你觉得还不是机会？”

　　　　秦臻竟然喊陆炎大哥，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

　　　　“你有多大的把握？在公司，有多少人听你的？还有你爸，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有多大的把握他会向着你。”陆炎漫不经心的说：“你若有五成以上的把握，那你就可以放手去做这件事。”

　　　　五成，那都是一个很冒险的数字。

　　　　外面，忽然沉静了很久都没有声音，我也没有听到秦臻离开的脚步声。

　　　　忽然，外面有了声音，那是杯子重重磕在茶几上发出的声音。

　　　　“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我爸要把秦朔给找回来，若不是他，我这条腿也不会……”秦臻不甘的像是踢了一脚茶几，声音有些狂躁：“这条腿的账，我迟早要找他算回来，让他一无所有的滚出公司，他本就是一个低下人生的，根本就不配分得秦家一分财产。”

　　　　秦臻话里满是对秦朔的不满与恨意。

　　　　两兄弟根本就是世仇。

　　　　陆炎说：“伯父找他回来，自有他的用意，你们秦家的事，我不方便插手太多，若是你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再来找我。”

　　　　“大哥今天好像有客人在，我若没猜错，还是一位红颜知己，能进入这里的人，在大哥心里地位不低啊，这会是我未来嫂子吗？”

　　　　陆炎笑声传来：“只等她点头。”

　　　　秦臻打趣道：“还有谁这么不识趣，连大哥都搞不定？”

　　　　“享受追求的过程也是一件美事。”陆炎隔着一堵墙表白：“而且她值得我等待。”

　　　　一直我都觉得陆炎是玩笑，或者是因为方兰才会对我穷追不舍，此刻听到他这话，心里竟然复杂得很。

　　　　秦臻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