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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种颜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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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张姨,轻敲了一下门,“进来吧!”他朝着门,平静地说。门轻轻地推开一条缝,夹住张姨有些干枯而苍白的脸_——还留有一些曾经让人心动痕迹。“书记,今天在家吃早餐吗?”她小心地轻声问询。“好吧,今天就在家吃。”苗岭想了一下,确定也回答道。他已经记不起最近一次在家中吃早餐是那一天了。
他非常地忙,能在家中吃一顿早餐,让张姨都非常激动。她愉快地迈动脚步,轻快地到厨房中忙碌起来,小声地哼唱着遥远的记忆中儿时的歌谣。
苗岭偎在床上,心里回想着今天一天的工作安排,10点钟市委班子有一个会议,11点钟,要接见广东的一个投资集团的考察团并带这些人去规划馆参观一下城市建设规划。下午,要听取招商局对香港一家公司的投资方案的汇报。扶贫工作会定在下午6点钟召开,有他的一个重要讲话。。。哼哼;事真不少;他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心想:要照我这样干下去;本市小康社会最少要提前3年实现!他自负地摇头;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作为政坛上的新秀,他一无背景二无靠山,完全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务实、稳健、犀利的做事风格,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天,可以说是圈子里的一个传奇。但他的野心或是他的政治追求,绝不允许他止步于当前,他还有更高的目标。所以,他要拼命地去追逐政绩,多出成绩,以身率下,凝心聚力,拼命加苦干,把这个城市打造成一个经济、社会领先的、美丽的城市,让世人瞩目,更要让上级关注,这是他晋升的台阶,否则,他很难再有更高的作为。
可是刚才的那一场梦魇,让他有些发怵,这是他的死穴,他经常会发这样的梦!为什么?当然只有他最清楚!不只如此,还有一个人也和他一样地清楚。
“噔、噔”轻敲门的声音,传来张姨温柔的声音:“起来吃吧!”,听起来与她的年龄很不相衬。其实,张姨只比苗岭大有五、六岁左右,风韵尚存,早年不幸的遭遇,让她比同龄人略显些沧桑,是社区提供的贫困人员中的一个。也许是在市委书记家做家政,有些自豪感,心情日渐开朗起来,连时光都走得很慢,她变得年轻起来。
刚升任到这个城市的时候,苗书记提出扶贫工作,领导干部要率先示范带头,与贫困户挂勾、认亲戚,结对子,一帮一,不脱贫,不脱勾。在官员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他也是第一个在贫困人员中选了一个…………那就是张姨,作为扶贫挂勾户,并通过社区,作为家政,派驻到书记家中,照顾他的一日三餐。见书记都带头这样做了,那些反派也就乖乖就范,把个扶贫工作的形式主义,首先从官员们身上得以扭转。
“一起吃吧。”苗书记和蔼可亲地对张姨说。“不了,书…书记;您慢慢吃;吃完放这儿;我回来收拾;我先到早市上去买一些新鲜菜;都是认识的;没有一点农药、化肥。”张姨闪烁其辞地推搪着。
“唉,我有那么可怕吗?每次给你说,你就推三阻四的,难道饭菜不好吃吗?可是你亲手做的,难吃也是你的问题哦!”他打着官腔和张姨开玩笑。
张姨听他这样说,就有些紧张了,拘谨地站在一旁,搓着围裙,低头嗑巴着答话:“书记,都是您爱吃的,做的不好吃,您批评,我改!”
一句平常的玩笑话,却让张姨紧张得无所适从。苗书记有些光火,“给你说了多少遍,不要一句一个书记,一个您的,在家里我得听你安排,没必要拘束,这就是你的家,叫我小苗或是苗苗就行了,外面苗书记,家里也苗书记,我累不累啊!好了,你去吧。”
“嗳、嗳!”女人生硬地点头。听了书记的一席话,张姨心情好的不得了,步履轻盈,扭身出门去了。苗岭望着她的背影,有些感慨:老百姓啊,你对他好一点,他就能感受到温暖。
因为少了场面上的应付,苗岭的早餐吃得很惬意、很放开,虽不是狼吞虎咽,却也是大口地掖,津津有味,难得的一个没人打扰的早餐时光。他不经心地看向桌对面,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他多少有些失落。“陆菁,她还好吗?”他在心里这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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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心病再无心药医 住后余生心常悸
钟昇本计划着多在乌市耽搁些时间,一来看看还能不能再见一下成老头,因为一个重要的问题没有答案,心总是悬着的,像他这样一个资深的律师,只要有答案,那怕一丁点提示,他马上就能嗅到不一样的味道,更何况这是高层机密,虽然散发着血腥的味道,却让他像鬣狗一样兴奋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个答案涉及的相关人等绝不会是少数,可能会引起一次不小的地震。一想到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阳光下露出狰狞、奇丑无比的面孔,瑟瑟发抖的样子,他就感到心情特别爽,难以言喻。二来,当然是与小兰再多些缠绵、温存,这个想法有些龌龊,他没有明说,只是吱吱唔唔地遮掩。其实,女人早看穿了他的心思,不戳破而已,没意思。
小兰则惦记着孩子,着急着早点回去。说:实在各持己见,就坐火车先行一步。钟昇拗不过她,不情愿地回来了。一路无话,傍晚时分,到地界儿就各自散去,暂且不表。
晚上12点左右,钟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就索性摆弄起手机来。外出这几日,忙于案子、温情,根本就顾不上看手机。
打开微信,漫无目的地浏览。他的朋友圈很窄,可以说是他的委托人撑起来的朋友圈。有份量的人物也有一些,这些人基本不在微信里说什么。倒是那些过去的、现在的委托人热闹得很,这鸡汤,那姜汤地发得起劲,内容涉及上下五千年,国际国内,时事的热点、焦点,有的都馊得发臭了,却还有些人在装模做样大神似地上下左右地发些歪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对方是什么学者、专家。其实,自媒体时代,每个人都在混顿的虚拟空间中,寻找存在感。“要是都这么有水平,有素质,还用得着我们这些律师吗?”他有些蔑视地把其中一个“百晓生”转世的家伙给拉黑了。“什么玩意儿,在我这儿显摆个屁!”有些愤愤不平地在心里和那家伙较劲儿。
就在这时,消息提醒不停地闪动,一个叫玛莎拉蒂的请求添加为朋友。切!又不是菜市场,谁想进来就进来,吃饱了撑的。本想打开索性删了清静。哪知对方直呼其名:钟昇大律师吗?咦?知道我的名字,原来是认识的人!他在心里这样简单判断,于是他就好奇地按下了接受键。回了一句:我是蓝博基尼!
:Call,我俩还真是门当户对!对方快快地回了一句。
: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朋友介绍的。
:那我们不认识咯?
:是的!
不认识,干嘛…加我?故意加了暧昧的分隔号。不用说,我们钟大律师的撩妹水平也是有得一比的。
对方发来一个坏笑的表情:难勃鸡·你!
:去死吧!竞敢对我不敬,他毫不客气地回了句粗口!
:别那么激动,明天晚八点,到“愉快假日”咖啡馆,有事情需要你帮忙!BB!对方下线了。
哼!这口气和我妈似的,不容商量。凭你是谁?你说到哪儿我就到哪儿?他在心里不服地嘟囔。想发句国骂,又一想:说不准是件难办又可观的案子呢。于是,没那么做,只发了几个问号,附了一句:话不说完就跑,没礼貌!
会是谁呢?又会是什么事情?“愉快假日”咖啡馆又在那儿?这倒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搅得他更加无法入睡。
正胡思乱想之际,手机“滴嗒、滴嗒”地唱起来,倒惊了他一下,没好气地在心里训斥一下这个没眼色的家伙:“都几点了,还在打电话!”拿起手机,看一眼,见是小兰打来的,也就没了脾气。腆着脸皮接听:“这么晚了还打电话,不会是没我陪,睡不着吧?”“别那么自做多情了,小狗子有些发烧,我要带他到医院去看一下,这么晚了,我怕等不到车,你过来接我们娘俩吧!”女人在电话里说得有些焦急。
“唉,今晚上我就别睡了吧!”掐掉电话,钟昇有些气恼地敲了敲床,似乎是床不让他睡觉一般。悻悻地起来,穿衣、出门。
接了娘俩,就直奔医院去了。一路上,小兰不停地絮叨:她一进家门,就觉得孩子不对劲,没有往日那么活泼,红扑扑的小脸,安静地躺在小床上不吭声。出于本能地伸手一摸,果然发烧了,就责问保姆孩子怎么带的,发烧了都不知道,一通臭骂,把保姆辞掉了。冰敷、擦酒精瞎忙了一阵儿,还是觉得不妥,才想到了看医生,于是给他打电话等等。
钟昇看似专注地开着车,其实一句也没听清女人在说什么,心里一直在想着那个叫玛莎拉蒂的人,是男是女,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故弄玄虚?莫非……
“到了!哎!到了!你还要往哪儿开?!”女人恼怒又迫不急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唉,你这个人呀,说你啥好呢?脑子什么时候都不在状态。不吼你,你早就穿过去了,没有个十来分钟,能绕得回来?没病,也被你耽误出病来!”女人唠叨地数落着他,像极了脾气暴躁的女人在数落她那没用的男人似的。
“哪来那么多话!快带小狗子进去瞧瞧,我停车就来!”钟昇耐着性子,指挥女人。女人“噢”一声就抱着孩子向急诊室跑去。
泊好车后,钟昇也迈着急匆匆的脚步,走到了急诊室。见小兰正抱着孩子,一个看起来年长的女医生正耳朵上挂着听诊器,给孩子做着检查。一边小声问询着。
“孩子多大了?”
“8个月了。”
“发烧多长时间了?”
“有3、4个小时了吧!”
“啥叫3、4个小时了吧?你是他亲妈吗?”女医生头也不抬地训斥小兰。这,让她有些难堪。
“我有些事出去了,让保姆带的,我回来才发现,就抱过来了。”
“哦?”一听说是保姆带的,女医生沉吟了一下,抬眼看了一眼小兰。“现在的保姆哪会带小孩!哼!有钱就很了不起,找人带孩子,自己出去玩,这是极端不负责任的行为。你说孩子从小到大都是保姆在带,和你们能有感情吗?”
“是的,是的。”钟昇一旁也不做解释,装模做样地点头称是。小兰则小声问:“严重吗?”
“这种情况来看,孩子这样最少两天了,肺炎,办住院手续去吧!”
扭头对着钟昇说道。撕了诊断书递给他:“到儿科去吧!”
“好,好,这就去。”钟昇听话地答应着,拿着诊断书,低头出去了。
“孩子爸?”女医生好事地问着。
小兰突然觉得有些忸怩了,不知道怎样回答,只含糊地“嗯!”了一声。“都大叔了,还这么心大!”又看了看小兰,冷笑一声“哼哼,你俩挺有意思的。”小兰不知何意,有些不自然地晃了晃怀中的孩子。“缺奶,身体弱得很!”
“哼,胸前挂那么大两个家伙,可真是只做摆设了,一点用处都没有。你们这些年轻人,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国民体质,要从妇女抓起!难怪,现在电视上,满眼都是些分不清男女的人,还有那么多人追捧,什么玩意儿!”大婶医生更年期提前了似地看不惯地撇了撇嘴,那眼神得有多嫌弃地看了看她。“我每个星期六晚上,在愉快假日酒店,都有关于育儿知识的讲座,有空你去听一下,孩子不是生下来就完了,培养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才是目的!”
“嗳!”小兰低头应着,也没说什么,抱着孩子出门寻钟昇。门外灯光昏暗,看不清,她轻叫了一声:“钟哥!”
前面,迎面过来一个黑影,“哎”地应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跑了呢!”女人自嘲地解说。“说啥呢?我是那种人吗?”他有些生气地反驳道。
“你是好人,算我多事,闲了向你赔罪,好了吧!哎哟!快帮我抱一下,手都酸得没感觉了。”说着,女人把孩子推向他,他就趁势接过了孩子,不经意地碰到了女人的胸,女人只是扯了扯嘴角,没吱声。
一直忙碌到天快亮了,才算停歇下来。小兰在守着孩子输液。望着药液一滴一滴缓慢地滴下,一旁的钟昇受了某种暗示似的,就感觉到瞌睡爬上眼皮。见状,小兰就说:“你先回去休息吧,一会儿人多,你在这儿出出入入的,别让熟人撞见。”
“那你怎么办?”他有些不放心地问。
“没事的,一会儿叫个小姐妹过来替换一下。眼下,不在这住上个把星期,很难出去。你还说多呆几天呢,真要是那样,等回来,孩子都没了。这个保姆真不知长的什么心,每天都问,说是好好的,怎么就烧成肺炎了。等好了,我要到她们公司投诉去!”女人还是气忿难平的样子。
“好吧,我先走了,我早上要到所里去趟,回来了要打个招呼,还要去见一个委托人,有什么事打电话吧,你自己也要多注意一些。”说罢,就往门口走去,女人就跟着送到门边,“别出来了,还没那么缠绵!”说完扯住女人,不让她跟出来。“切!脸皮真厚!”笑着住脚,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开车慢点!”
“噢!”声音已经在过道尽头了,“哐当”,门响过之后,一切归于寂静。
………………………………
第三回 今生相见前生缘 缘来缘散缘是谁
钟昇很晚才起来,一看时间快中午1点了,心底一慌:“哎呀!糟糕,还这么能睡!”草草地洗了一把脸,就匆匆下楼。过道里碰到市法院的老油条法官,彼此点头打招呼:“哟,文大法官,下班了,这么早!”
“呵,钟院!哦不!钟大律师,这么急,哪家的小妹妹又在叫。”
“年纪不大,脑子不好,唉,难怪你总是迟到、早退!混得上不上,下不下,没人缘!”看样子两人是老相识,而且损友一对。
“是呵,哪像你聪明绝顶,八面玲珑,坑了甲方骗乙方!”
“哈哈,彼此、彼此!”两人操刀夹棍,唇枪舌剑,互不捞好,各自笑着散去。
到了所里,大家正忙着下班呢,一见他到来,立刻围拢来,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
“案子进展的怎样?”年青的偶像派律师陈春娇,一脸的搞怪表情邪恶地问道。
“小KISS一件,其奈我何!”钟昇说得风飘絮似地轻松。
“哇,就知道钟大侠一出面,再难的事都毛毛雨啦。”成熟女律师、律政俏佳人方晴,无心地点赞。
“嗯哼,钟哥一来,她们就换了个人似,叽叽喳喳起来没完没了,早上我们一起,一句话没有,同一个屋顶下,差距咋这么大呢?”外表木讷的易俊,透过厚重的眼镜片,嫉妒地走过来和钟昇捏了捏手。
“嗯、嗯”,重要讲话之前的清嗓子,李红玺从里间走了出来,他是这个所的老大,投资人、领衔主打律师,“天罡”律师事务所的创始人,秒杀一切80岁以上妇女的绝佳人选,一脸老成地从里间出来,“回来了,你是专门等到这个时辰才过来,想把茶话会和接风宴一并开了。”
“哪里、哪里,我这儿哪有您那场面,顶多微风一到二级,和您今年春节那人山人海,红旗飘扬,歌声嘹亮,相当地壮观的场面,没得比!是吧!”他二皮脸地捧着李主任的“皇帝新装”。
“哼!你小子!闹社火也能和我扯上关系!老有才了。想吃啥?说!”
“田园抓饭王!加肉!”几乎异口同声。
“好!不把你们的水蛇腰,吃成水牛腰,我绝不罢休!ladiesandgentlemen!letsgo!go!”张扬地挥舞着手臂,冲出门外。
“go!go!”大家趁火打劫似地欢呼着,跟着俩半大老头走到街上。
“喂!锁门呀!”后面传来易俊老成木讷的声音。
这就是天罡律师事务所的全部阵容,一个充满朝气和活力的团队。
吃饭期间,钟昇和李主任就他出去这段时间,所里的事务作了简要的交流:下星期本市闹得沸沸扬扬的一桩离婚案,就要开庭了,涉及家产近亿元,是本市有史以来最大财产标的的离婚案。作为女方当事人的委托人,这个案件的输赢关系到天罡的排名立万,所以全所一直高度重视。无论从出庭人员选择上,还是证据的收集上,都做了详细的方案。对对方当庭可能会出现的反驳、抗辩证据,都做了预案,确保稳赢。
这案子是方晴负责的,她对成功很有把握。
“哦,方晴自认为有绝胜的把握,那应该不会差!”听完李主任的介绍,钟昇没有提出质疑的意见。
“你出去以后,我们接了两起酒驾致人死亡的民事赔偿案。”
“这是稳赢不输的案子,很好!”钟昇随口附和道。
“你没听明白,死亡的都是酒驾的人,是违法者死亡了。”
“我靠,太离奇了!这样的案子,只输不赢,但把责任系数降低,就是赢!”
“这就对了,我接这个案子,大家都反对,让春娇接手,她对我还有情绪,你这样一说,这个案子更有看头,赢了,我们所会以此作为亮点来宣传,现在私家车连年暴增,这样的案子,以后不在少数,关注当前,兼顾长远,我们都要接这类案子。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酒驾入刑,醉驾全责,路人皆知。”
“正是,正是,您老高瞻远瞩!”钟昇亦正亦斜地奉承着。
两人说完话,钟昇借故倒茶的当儿,凑近了陈春娇,偶像派正狼一样地啃着骨头,见到他过来,立刻文雅了起来。
“继续,继续,啃骨头要手脚并用,才能吃到真正的香味,太优雅,只能浅尝而已,反而浪费了一块好骨头。”
“切,没好话就别开口,找骂!”偶像派没有生气的样子。“你过来不会是专程来看我啃骨头吧?为老李当说客?”她抹了一下嘴,怀疑地看着钟昇。
“当然不是,端茶倒水,侍候美女用餐,是我光荣的职责,能浏览到美女啃骨头的全过程,那是美女贡献的福利了。您别误会,我有一事请教!”美女正要怒目相向,他话锋急转,反让美女忐忑了。
“啥事?说来!”
“愉快假日咖啡馆在哪儿?你知不知道?”
“愉快假日咖啡馆?你不知道?你真奥特曼了!”美女的声调有些高,引得食客往这看。
“嘘……,小声点。”钟昇用手比划着嘴,制止了偶像派。
“心虚了,那是个情侣咖啡馆,来来往往的都是些年青小情侣,和你不搭呀!”偶像派促狭地小声说道。
“这些我当然不知道!不比你们这些小年青。在哪里?”
“在环城大道东,最气派的假日酒店西侧,一个小门脸不注意看不到,知道的不用看。有女朋友约吧?”偶像派邪恶地闪闪眼。
“哼!鬼才知道!”他无视偶像派那捉弄的眼神,自顾地放下茶壶,“请自便吧!”径直走回了坐处。偶像派见他这样,在他身后示威地挥了挥小拳头。
“哈哈,调戏小美女,被刺扎了吧?受伤的灵魂……”老李不怀好意的乌鸦叫着;耻笑他。
“嘿嘿!”他像真的一样,傻笑了两声,搪塞过去。
………………………………
第三回今生相见前生缘 缘来缘散缘是谁
暮色时分,小城依旧笼罩在夕阳绚丽的光影里。大街小巷车流不息。车辆像外出游荡的甲虫,抢在黑夜来临前,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老巢。
本想开自己的“铁皮拉客”去赴约,又觉得掉价,人家都叫钟大律师了,一看他还开着上世纪的破“桑塔纳”,不知会对他有什么看法。虽然,他特别喜欢这部车,他还给爱车取了一个洋名“铁皮拉客”。这是他一生中的第一部车,记载了他巅峰时刻的辉煌人生,也同样标识了他落魄时分的为人不齿,而车象一条忠诚的狗一样陪伴着他,不离不弃。但在关键时候,他还得收敛起自己的真实情感,虚拟出高大上的魅力,去逢迎,去喘息。
出门、招手。
“嘎”地一声拦下一辆出租,他钻进车里,说了声“愉快假日酒店”。车就汇入车河,飘流起来。
车行了十几分钟,才晃晃悠悠地停稳,他钻出车来,一脚没站稳,软了一下,感觉有点晕车,就朝司机喊到:“车该保养了,汽油味熏死人,定位也不做,晃得人头晕!”
“好嘞,哥,你慢走啦!”司机绕皮似地惺惺假笑,“嘟”地一声开车走了。
“什么东西!这么破的车,也能上路!”职业性的指责,又标在口头上了。
进得门来,才看清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老板故弄玄虚的装饰风格和凸显二人世界的秘境、幽踪的主题,以及大尺度“文艺复兴”时期的人体装饰壁画,和近现代的抽象画,填满了墙面,整个氛围充斥着浪漫的诱惑和暗示。
“先生,您有预订吗?”正犹豫着该找谁问个讯儿,小女招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挡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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