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男友-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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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第一次跳舞。”

　　　　“骗人……”

　　　　宝芙瞪着阿灭，舌头登时短了半截。

　　　　难道这就是可怕血统论作祟吗？

　　　　天才弟弟也是天才。和独孤明血管里，流着相同血脉阿灭，也拥有与他哥哥一样优秀基因。

　　　　如果这是真相。那么，她以后生孩子，岂不是像她一样笨蛋。

　　　　叮一声响，宝芙觉得右耳微微一阵轻。她登时明白，自己水晶耳坠掉了。那不是属于她耳坠，是成熙儿给她戴上。她可不想弄丢成熙儿东西。于是她立刻停住脚步。

　　　　这时，阿灭已经俯身，从地上拾起那只坠子。

　　　　他拖着她手，穿过树荫，来到露台。

　　　　从这里可以看到舞厅中发生所有事，但是因为被几株藤蔓攀叠蔷薇树遮蔽，如果不是刻意留心，没有人会发现他们。

　　　　站浓荫下，阿灭给宝芙重系那只水晶吊坠。

　　　　“……一会儿音乐结束时候，你就从右数第三个门走……”这时，他低沉声音，萦绕她耳畔，“lenka那里等你。”

　　　　“灭……”

　　　　她轻轻叹了口气。

　　　　“我一定要让你离开这里……”他低声说，“宝芙，你必须回到，适合你地方，适合你生活……”

　　　　宝芙转过头，伸臂轻轻摘下，阿灭脸上面具。

　　　　那张清秀，俊美脸庞，此刻被幽暗朦胧灯光笼罩着。她细细望着他，他前额光洁干净，鼻梁修直漂亮。

　　　　没有假面遮挡，他眉梢眼角桀骜难驯，才使她觉得，他像他。

　　　　“我已经没有适合自己生活了……”她眼睛，一眨不眨，凝视着阿灭，低声说，“我想要，只有明――我，要和明一起。”

　　　　阿灭那双遽黑眸子，瞬间为暗沉。

　　　　他苍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低声道。

　　　　“明是纯血僵尸，他和人类不一样。”

　　　　“我知道。”

　　　　“你永远，都无法把握他。”

　　　　“灭，我已经懂了……”宝芙不禁笑了笑，“无论他是什么样，我都爱他……全部！”

　　　　过去没能对阿灭做到，今后她只能对独孤明做到。

　　　　她明白，阿灭心底。或多或少，也许仍然，对她留有一些余情。

　　　　但是今夜，是该将这一切彻底斩断时候。

　　　　“你……真不知道，明想做什么？”

　　　　阿灭寂然看着她，那双漆黑眼睛里，暗芒灼动。

　　　　“不知道……”宝芙摇摇头，“……我也不想知道，我只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这是她此刻心里真实心愿。

　　　　枢密府僵尸们，自然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而独孤明竟然毫不反抗，向他们屈膝。这无异于猛虎拔掉自己尖牙和利爪，将自己交到敌人手中。

　　　　而他迄今还没有露面，使她悬宕着一颗心，不禁七上八下。

　　　　这时，阿灭沉寂，微微有些q哑声音响起。

　　　　“宝芙，再问你一次，跟我走吗？”

　　　　“灭，我不会跟你走。”宝芙望着他，心头涌起一股，从没有过哀伤与不舍，“现不会，以后也不会。”

　　　　她知道，从今夜开始，她就会永远，失去他了。

　　　　阿灭只是直直看着她，却一言不发。

　　　　宝芙将那张银色假面，递给他。这时，透过蔷薇架飘来华丽乐章，已经变成小提琴欢热烈演奏。她侧耳聆听片刻，轻声，轻让人几乎难以听见，说了一句。

　　　　“灭，你想要，我给不了。”

　　　　她转身朝灯火辉煌大厅走去。

　　　　背后传来轻微吧沓一声，是那张银色面具跌落地。阿灭低沉声音，仿佛一把能刺透人利剑，淡淡传来。

　　　　“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宝芙脚步窒顿了一下，但她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停留。

　　　　因为她看到，厅中那扇高宽，雕着一条巨龙吞云吐雾黑色大门，突然缓缓打开。

　　　　一队身穿朱红色明式长袍，头戴乌冠，脸色惨白男子，鱼贯而出。

　　　　他们霎那间，就如飘动鸿影，分列侍立大厅中各个出口通道。与此同时，除了那扇雕龙大门，其余门也一霎紧紧关闭。

　　　　乐声就此时，戛然而止。

　　　　只见厅中坐着诸位僵尸，纷纷起立。然后所有人，都将目光注向那扇雕龙黑门。
………………………………

第七十二夜4篇屠龙祭

　　　　四周鸦雀无声。

　　　　这种犹如身处墓穴中死寂，让宝芙不禁头皮颤栗。

　　　　站她身旁，这些用灿烂假面遮住脸庞，用华美服饰包裹身体男女僵尸们，仿佛集体陷入一种迷幻。

　　　　他们眼睛里，闪烁着强烈渴望。

　　　　不知道，他们渴望什么。

　　　　突然，僵尸们张开嘴，从喉咙深处，同时发出一种低缓模糊啸声。这啸声像海潮一样，并不高亢，却慑人心魂。

　　　　“龙眠之筵，就是亡魂族已经五百年没有举行过屠龙祭。”就这时，一个低沉男子声音，宝芙身后响起，“屠龙祭开始前，我们都喜欢摹仿龙啸之声。”

　　　　听到这个悉心解释，宝芙回过头，看到自己身后并排站着，一个高大黑衣男子，和一个身穿大红蓬蓬裙娇小女子。

　　　　两人虽然戴着面具，但他们熟悉眼神，以及男子肩头那只紫眸乌鸦，都已说明他们身份。

　　　　周身散发着一股磐石般沉静气息男子是雷赤乌，纤丽红衣女子是莫难。

　　　　莫难朝宝芙微一颔首，低声道。

　　　　“太子殿下，命令我们保护你。”

　　　　宝芙看到，莫难那双秀美凤目中，忧伤灼急已经荡然无存。便猜到，她已和独孤明见过面。

　　　　想到莫难也对独孤明怀着一腔情愫，她心里不禁有点儿怪怪。

　　　　不喜欢独孤明，被另一个女人窥视和肖想，但是又无可奈何。因为同是女人，她可以明白，女人很难抵御独孤明吸引。

　　　　而不自禁，她却有一点点为莫难所感动。

　　　　莫难和独孤明朝夕相处，想来莫难这份痴情，独孤明不会不懂。

　　　　但是，独孤明显然没有接受莫难。而莫难却依旧对独孤明忠心耿耿，简直是以性命相许。

　　　　宝芙知道，这是一份，她自己也许永远无法懂得爱情。

　　　　这时空气中飘来一股十分浓重异味儿。说不清是虾蟹腐烂恶臭，还是羊肉腥膻。

　　　　除了宝芙，她身边僵尸，闻到这股气味，却都两眼发光，变得兴奋起来。

　　　　“亡魂族嗜爱龙血。”见宝芙疑惑惊忪，雷赤乌低声道，“这是龙味道……”

　　　　“龙？”

　　　　宝芙想把自己耳朵，连着脑子都清洗一遍，然后再重装。

　　　　虽然已经接受了僵尸、巫女、神女这些东西。但是此刻连龙这种，只古老神话中能觅到一鳞半爪奇物，竟然也闯进她世界。她真越来越，有一种如堕梦幻，不知今夕何夕感觉。

　　　　“凤择木而栖，龙择泽而居。”这时，莫难静静道，“这个世界水，大多已经失去灵性，所以龙几乎全部离开这个世界。”

　　　　“右宰借助某种力量，重开吴姬天门，抓了条龙。”雷赤乌接着，低声说，“他为聚集自己亡魂族人气，也算用心良苦。”

　　　　“……你是说，真有……龙……！”

　　　　宝芙已经找不到自己舌头。

　　　　她瞪大眼睛，盯着那扇黑色大门。

　　　　里面光线昏暗，阴幽模糊，完全看不清有什么。但是此刻，却让宝芙觉得，那里面藏着一只，只有魔幻故事中，才可能出现神秘怪物。

　　　　“自古传说，能屠龙，只有金蝉独孤家僵尸――所以，金蝉玉尸才会被尊称为王。”这时雷赤乌继续低声说，“这也是因为，龙喜欢以僵尸为食，尤其喜欢，金蝉毒血。”

　　　　他话音刚落，只见那扇黑色大门中，忽然漫出一股黑色烟雾。

　　　　那股烟雾，大厅中，并没有像普通烟雾那样四散开。而是凝聚成，蜿蜒如蟒形一团。仿佛是活一般，那团黑雾厅中慢慢游走，上下飘动，只有一条细细，仿佛尾巴样东西，还连门内。

　　　　不知那黑雾，到底是什么成分。虽然离得很远，宝芙也能感到，从那团黑雾中传来阴冷潮湿。

　　　　而且，伴随着这股湿冷蔓延开，似乎还有一种，无法言喻悲伤和绝望。

　　　　宝芙不知道，其余人，或者说，其余僵尸，是否有与她相同感觉。

　　　　但她自己，确实看到那黑雾霎时，有一种心脏被攫住窒息。

　　　　仿佛，那黑雾真，想要对人们诉说什么。

　　　　就这时，只见那团黑雾，突然停下，包裹住一只僵尸。

　　　　那是个年纪约三十岁上下女子。她穿着一袭裸色晚礼服，身材高挑性感，虽然脸孔被面具遮盖，但是可以看出，她五官极为标致美艳。她被那团黑雾包住后，眼中露出，一种淡淡悲哀和绝望。

　　　　让宝芙不禁想，那黑色雾，似乎缠住那女子同时，也将它所有心情，都传达给那女子。

　　　　然而还没等她看清，只听倏地一声，那女子就被那团黑雾，拖进门去。

　　　　门内幽暗中，隐隐传来一声女子惨叫，便又是一片死寂。

　　　　“那是……什么？！”

　　　　宝芙只觉得手足冰冷，血液发木。

　　　　“龙涎。”莫难低低道，“龙不喜欢现出真身，通常都放出龙涎捕食。”

　　　　“捕食！？”宝芙心，被刚才那可怕一霎，震得澎通跳荡，“……可是，为什么大家都……”

　　　　那女子被龙涎拖走一刹，没有一只僵尸施救。

　　　　宝芙环顾四周，发现似乎每只僵尸，对这件事，都视若无睹。不仅如此，当听到那女子尖叫声时，僵尸们眼中，竟都放射出喜悦光芒。

　　　　“她是祭品，屠龙之前，都要献上祭品。”这时雷赤乌低声道，“不过，还有好祭品。”

　　　　他转身，凝视着一条伫立人群中身影。

　　　　宝芙怔了怔，沿着雷赤乌视线望去。只见站人群中那人，正是阿灭。她一点儿也不明白，为什么亡魂族非得举行这种古怪屠龙祭。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又要杀龙，却又要为龙献祭，而且竟然用族人献祭。

　　　　不过让她意外，是阿灭竟然还没有离开。

　　　　她知道，虽然他也是僵尸，但是大概没有比他，讨厌僵尸僵尸。她今夜已经把他们之间所有枝蔓，都一刀斩断。他应该没有理由，再因为她留这里。

　　　　只见这时，除了雷赤乌，就连其它僵尸，也纷纷将目光，投注阿灭身上。

　　　　阿灭站那里，却似乎浑若无觉。

　　　　他苍白俊秀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那双漆黑眸子，此刻正望着宝芙。

　　　　“灾难来临之前，亡魂族都会杀龙，来扭转厄运。”雷赤乌低沉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缓重传入宝芙耳中，“只要献上祭品，让龙感到满意，也许厄运就会被化解。这是我们祖先，一直信奉。”

　　　　“灾难？你们遇到什么灾难？”

　　　　宝芙不禁感到诧异。

　　　　对人类来说，这些僵尸就是灾难。而没想到，这些强大，视人命如草芥僵尸，居然也会面临，令他们束手无策灾难。

　　　　雷赤乌这时，深深注视了宝芙一眼，低声道。

　　　　“太子殿下唯一心愿，就是希望你平安。”

　　　　“我不是很好吗？”

　　　　宝芙不禁笑了笑。

　　　　雷赤乌答非所问，让她觉得有些纳闷。似乎有什么事，他和莫难，正瞒着她。

　　　　就这时，忽然僵尸们都发出一声轻呓。

　　　　只见那条黑色龙涎，再次从门中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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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夜1篇莲花之子

　　　　主啊，给每个人以其独特死，

　　　　从那个他活着有过爱、感觉和苦恼

　　　　生命中走出来死。

　　　　摘自――《关于参谒圣地》

　　　　赖纳�9�9马里亚�9�9里尔克

　　　　所有僵尸们眼中，这时都露出一丝惊骇。

　　　　刚才那只女僵尸，已经成为龙祭品。但是看起来，这只龙胃口不小。那只女僵尸似乎还没有喂饱它，它又要寻找祭品。

　　　　今夜参加宴会僵尸，心中都清楚，也许自己会抽中命运下下签，成为那个被用来祭龙倒霉蛋。

　　　　因此，他们都已有必死觉悟。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这只龙想要祭品，不止一个。

　　　　一个离门口近男子，突然转身拔腿就逃。但是他刚冲到门口，就被守门旁两只红袍僵尸抓住。

　　　　其中一只红袍僵尸，用嘶哑声音，对他龇牙低吼。

　　　　“胆小鬼，你不配喝龙血！”

　　　　话音刚落，红袍僵尸狠狠一口，咬住那男子脖颈。

　　　　宝芙只看到，一抹猩红喷溅雪白墙壁上。那男子一颗头颅，已经轱辘滚进旁边十米外荷花池中。清澈池水，瞬间被染红。

　　　　僵尸们望着那男子变成灰渣尸首，却不知道，心里都作何想。

　　　　因为此刻，他们耽心，是那只龙这次要选谁入腹。

　　　　黑色龙涎，已经如云雾般，他们头顶上方缓缓蜮行。宛如死神影子，飘到哪里，就给哪里笼罩一片不祥阴云。

　　　　就这时，站宝芙身后雷赤乌，突然嘬唇唿哨一声。

　　　　这似乎是个暗号，只见人群中突然扑出数十条身影。这些僵尸，看上去实力都不容小觑，寿数应该全五六百岁之上。他们径直朝阿灭冲过去，阿灭霎那间折断十几人颈子，又将其余人摔出去。

　　　　而趁他无暇防备之际，四只悄悄包围他红袍僵尸，蓦地朝他抛出，一团明晃耀眼东西。

　　　　那东西宛如丝绦，骨突突柔软又滑韧，晶光闪烁。四只红袍僵尸各执一端，飞速转动盘绞。那闪光银丝，登时如一张网，瞬间将阿灭捆缚。

　　　　而阿灭竟然无法挣脱，那张看上去脆弱不堪一击网。

　　　　宝芙惊叫起来。

　　　　“这帮坏蛋干什么――雷赤乌，莫难，你们帮帮灭！”

　　　　但是雷赤乌和莫难，却都静静站原地，一动不动。

　　　　宝芙震惊望着雷赤乌和莫难。只见雷赤乌眸中，微露出一丝淡淡不忍，但旋即便消失。

　　　　他盯着被困住阿灭，用低沉声音，清晰说。

　　　　“太子殿下，愿意献出胞弟独孤灭，以飨龙族，平息天怒。”

　　　　宝芙听到这句话，顿时就像被晴空起雷，当头重重劈了一记。她不可置信看看雷赤乌，又看看莫难，摇摇头，低声道。

　　　　“我不信！这不是明命令，这不是他……”

　　　　话说到一半，看着雷赤乌和莫难，那两张无动于衷，无喜亦无忧脸，她突然哑巴了。

　　　　蓦然间，她发现，她真不能肯定，独孤明不会做这种事：下达命令，将自己同父异母弟弟献祭。

　　　　她只觉得胸口痛胀麻，四肢无力，头晕目眩。

　　　　想都不想，她转身抬脚就向被捆住阿灭走过去。此刻她眼中，什么都看不见，只看到阿灭苍白脸庞上，那双深遽漆黑眼睛。

　　　　那双眼睛，透过人群，正直勾勾凝望着她。里面并没有一丝忧急和害怕，却仿佛有两团火，暗暗，炽烈燃烧。

　　　　宝芙径直伸手去推搡，挡住她往前走僵尸。也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是王八还是猛兽，是不是会伤害她。她一面推，一面高喊。

　　　　“你们不许碰他――谁都不许碰他！”

　　　　就这时，她觉得后腰一紧，似乎被铁钳箍住。

　　　　鼻中清晰嗅到，一股熟悉气息：清洌如雨后，却又散发着淡淡干爽幽香。

　　　　然后她便觉得身子，空中迅速漂浮起来。那些僵尸一张张晃动，惨白脸，都已她脚底。她看到两条敏捷身影冲进大厅，不顾一切奔向阿灭。一个是褐发碧眼西洋美女，另一个是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身条纤细高挑，娇艳如花蕾少女。

　　　　而她后看到情景，便是那云雾状黑色龙涎，已经飘到阿灭身旁。

　　　　就这时，咚得一声，她觉得后脑勺，撞上十分坚硬东西。

　　　　虽然撞得不是很重，但还是让她感到轻微痛楚。

　　　　当她刚刚醒悟，她撞上，是粗粝石壁时。蓦地，眼前骤然被一道黑暗遮蔽。然后她立刻感到，颈子上肌肤，被两根尖锐东西刺破。

　　　　突如其来穿痛后，便是那种颤栗入髓麻，电击般，袭遍她全身。

　　　　她所有理智，都一霎，被抽离，被掏空。

　　　　一片令人感到，晕乎乎，轻飘飘混沌中。她张开绵软乏力胳膊，搂住那个正伏她颈部啜吸男子。

　　　　她十指，不由自主抚弄着，他柔软如丝缎黑发。

　　　　微微开启双唇，她发出模糊轻吟。

　　　　“明……”

　　　　“……”

　　　　他什么都没有回答，停止吸她血。

　　　　然后，她视线朦胧眼睛，感到一片黑影覆压而下。接着她嘴唇，便被另外两瓣，柔软嘴唇裹住，重吮深吻。

　　　　一丝腥咸漫入她口腔，那是他唇舌上沾着，她血。

　　　　宝芙感到胸口，涌起一阵热涨酥麻。那是他手，正那里肆虐。这时她才发现，她身上白色旗袍，已经被他卸下一半，她现几乎要**。

　　　　隐隐惶张和不安，划过她空白大脑。

　　　　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这种时候……

　　　　这是不应该，也是不对……

　　　　但是，她却没有思考余暇。小腹之下，两腿之间，那隐密紧闭狭窄甬道，蓦地被某种，硕胀坚强异物，蛮横撑开侵入。

　　　　剧烈刺痛，使她骤然睁大眼，看清面前那张脸。

　　　　几天不见，却像是已经相隔几百年。

　　　　但他依然还是，宛若一朵被时间遗忘，静静绽放优昙婆罗花。那么纯白，俊美，优雅，高贵。

　　　　即使，是他对她，做着这种兽欲，又亲密事时。

　　　　他身上衬衫，纽扣微微解开几个。敞着领子下，呈现男性漂亮锁骨，和一片玉色，肌肤光滑紧韧胸膛。因为**勃发浓烈，他黑发凌乱垂落额前。那双黑宝石般眸子，也变得黝黯熏沉。但这却使他显得加迷人，犹如一头危险，浑身却又洋溢着性感不羁野兽。

　　　　痴痴望着眼前这张脸，宝芙觉得自己，似乎迷失一片沼泽地，越陷越深。

　　　　她背依着石墙，一任他自己体内，恣意放纵。

　　　　而她只能，破碎呻吟，沙哑哭泣。

　　　　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得是，还是慢。直到她再也无法承受，他那深壑不见底限，似乎永远也无法填平**。

　　　　他才攫压着她纤细腰肢，髋骨紧紧抵着她，她身体深处温暖湿窒中释放。

　　　　抱住她软绵绵，已经脱力身子。他将鼻子，深深埋她汗湿鬓发间。一面嗅着她略带咸涩体香，他开口说了今夜他们相见，第一句话。

　　　　那低沉沙哑声音，空气中，静静透出一股难言魔魅和冷峭。

　　　　“我和灭之间，必须死一个，你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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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夜2篇祭典

　　　　独孤明残忍言语，顷刻使宝芙，从阳光云端，跌落阴霾谷底。

　　　　她神智，被刚刚那场过度激烈男女欢愉，刺激得一片空茫。直至此时，她才猛地激灵一下，清醒过来：阿灭，现已经不人世。

　　　　而她却和独孤明，另一个地方，忘死贪欢。

　　　　她目光，缓缓独孤明那张俊削雪白脸庞上，描摹着。他还是，几天前和她暮宫告别时，那个对她温柔微笑，要她什么都不要怕，只需相信他深情男子。

　　　　但是，他湛黑幽遽眼睛里，她看到自己脸。此时她，满脸都是，掩饰不了悲伤。

　　　　“是你……这就是你对枢密府承诺……”宝芙胸口，疼痛得无法呼吸。每吐出一个字，都让她觉得要断气，“……你故意把灭引到这里来……你早设计好，要他死……”

　　　　她突然明白，自己是个迟钝傻瓜。或者说，是独孤明太聪明，瞒过所有人耳目。他当然不会跑到枢密府无端送死。凭借他自身强大力量，枢密府真想奈何他，无异与虎谋皮。

　　　　“枢密府也不想，那个预言成真……”独孤明圈抱住宝芙腰，低头吻着宝芙颈子，将被他咬出齿痕一点点儿消去，“……灭死了，就不会有人用你做祭品，就不会有人用我做力量……宝芙，我带你走，到一个没有任何人能打扰我们地方……”

　　　　他说，正是有人企图用他们兄弟二人，还有宝芙，来召唤黑暗之神事。

　　　　“是戈家巫女……”宝芙望着独孤明，急切说，“……我见过她们……”

　　　　莫玛家里见到戈绵灵魂时。戈绵亲口承认，戈家从五百年前，乃至久之前。就一直遵奉神谕，要让黑暗之神降临这个世界。

　　　　她现好后悔，如果早知道，阿灭会因此而死。他们就该做回恶人，先下手为强，将戈绵那个老太婆杀死。

　　　　谁敢打他们主意，管他是谁。见神杀神，见佛杀佛。

　　　　只要妄想利用他们召唤黑暗之神元凶不存，就没什么再威胁到他们。

　　　　悲恸欲绝中，宝芙隐隐产生，这种狠毒想法。

　　　　“一群连神脸，都认不出傻瓜女人，能成什么事？”独孤明淡淡一笑，“戈家只是个幌子。不想我们好过，是躲暗处人。”

　　　　“是谁？”

　　　　宝芙木然问。

　　　　“不等到那个时候，那人不会现身。”

　　　　独孤明遽黑眸中，突然划过两道，奇寒刻骨阴冷光芒。

　　　　宝芙此刻心神溃乱，没有注意到，他那种眼神。她抬起疲软无力手臂，五指轻轻拢独孤明一侧脸庞，低声问。

　　　　“把我抓来，就是为了让阿灭自投罗网？”

　　　　“那傻小子……”独孤明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