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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男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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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芙带着哽噎喘气，从来没有此刻这样，心慌得要跳出来，而且一阵阵闷痛。
“他们死了不好吗，世界从此会清静很多。”
如夜只是咧嘴笑了笑。
宝芙知道自己再不做什么，绝对立刻会疯掉。她扭转头，向来时方向，狂奔而去。
“你疯了！”如夜注视着宝芙远去背影，摇了摇头，“你会付出代价。”
………………………………
第二十二夜③篇战场
“灭！”
“独孤明！”
“你们……你们别做傻事，一定别做傻事！”
宝芙大喊着，没头苍蝇一样，白色大雪中兜来转去，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该问问如夜，怎么才能回到那座鬼山洞。
突然停住脚步，她暗骂自己果然是属狗熊，笨死。
那个五百年前世界里，遇到独孤明和独孤灭，并不需要她用这双已经退化到只是用来秀秀迷你裙和帆布鞋黑筒袜腿，而是用她心。只要她全心全意想着他们，就可以自动到他们身边，这一点，已经被事实证明了。现，她虽然是‘网’‘管道’中，但是试试话，兴许也可以成功。
她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
山洞里，和独孤灭一起时，火辣缱绻一幕幕，浮现她脑海中……
他炽热，让她透不过气吻。
他那双五指修长，指尖稍稍有些粗糙如砂纸，温暖而有力大手，抚摸过她身体每一寸时，带给她震撼和烧灼。
还有，他用让人羞耻，近乎邪恶行动，让她初次领略到，那种对女人而言，霎那间一切都失控，无比满足，到达天堂般乐……
突然，独孤灭那双血红色，满是毁灭**眸子，放大出现她脑海中。
他狰狞对她龇出獠牙，向她扑来。
宝芙得一个激灵，中断了她绮思。
她发现自己还原地，看来对独孤灭“信号搜索”失败了，她必须从独孤明身上再着手。
“独孤明！”
“独孤明！”
“该死独孤明，你给我出来！”
宝芙发现，用心思念独孤明，对她来说虽不是一件难事，不过确是一件痛苦事。
一想起独孤明给她带来种种“麻烦”，她胃就开始一阵紧缩。她衷心希望，这位太子殿下好是躺一副棺材里颐养永生，再也不要出现她生活中。
虽然，他偶尔也有那么一点点儿，还不错时候。宝芙脑中，自然而然浮现，当他们被阴兵包围时，她他巨大羁绊力吸引下，飘向他画面……
那一霎，她承认，他那双遽黑如夜眼睛，看起来，非常非常，温柔。
就这时，宝芙发现，自己身体，又开始漂浮了起来。四周白色大雪，突然停止。她惊异看到，这个纯白色“管道”，原来只是一片白色浓雾。一阵令人胆寒，生命垂死之际，才会发出嚎叫，从雾中传来。雾飞散开，宝芙发现，自己正漂浮一个战场上空。
和她期望不一样，她并没有回到那个山洞。
这是一片山坡下开阔地，长满白色茅草，已经被鲜血浸染成红色。草丛中随处可见开膛破腹人类尸体，以及七零八落残肢断臂。
浓烈血腥味儿随着山风，飘出很远，引来许多贪婪兀鹫，盘旋天空中。
山坡前，一群手持武器人，鸦雀无声立那里。
宝芙认出，站前面人之中，有伏魔族司徒厉和董鹘，这对难兄难弟，此刻心情似乎不很好，董鹘那张长骡脸，和司徒厉‘假面’一样僵化了。
而神情轻松，只有一个坐石头上女人。
她像是欣赏一幕精彩戏剧，托腮凝眸，身上灰色长袍，悠然被风微微拂起。那张聪慧，迷人面庞上，流露出深思表情。
除了神女，宝芙她见过女人当中，确找不到第二个，面对这么血腥残酷场面，还能笑得这么人淡如花。
站神女一旁是戈良。戈良长发风中四散飞飘，脸色煞白，双目紧闭。她高举着那面宝芙曾经见过铜镜，口唇微微翕动，念念有词。
只见一股股黑色，散发阴寒煞气浓烟从铜镜中涌出。
那些黑烟一离开铜镜，立刻就变成各种狞恶恐怖怪兽龙蛇，宝芙知道，这些黑烟怪物，就是她曾“管道”中见过那些阴兵。
和第一次被戈良召唤出阴兵不同，这些阴兵，纷纷扑向那些已经断气，或是正断气死尸，从死人口中钻入。然后那些本来已经该永远休息，不再被人打扰尸体，以及那些甚至还活着重伤者，都重站了起来。
他们眼中，射出饥饿凶光，鼻孔喷着黑气，再次紧握武器，迈着沉重、僵硬步伐，向远处正激战方向冲去。
宝芙紧跟着追过去。
越是靠近，她心跳得越厉害，果然，一大堆人包围狂剿中，她看到了独孤明那条修长，敏捷如风，而又强悍无比身影。
所有试图靠近他东西，都被他变成了碎片。
若不是亲眼所见，宝芙无法想象，独孤明那样一位211年名蜚艺坛才俊，拥有高贵气质，外形犹如无暇莲花少年，这个时候，却宛如威风凛凛浴血战神。
不过，只要看一眼他身上伤，她立刻就知道，他逞强。他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么多敌手围攻，就算再强大，他本身就受到月牙镰刀重创，还没有痊愈情形下，也不可能一直支撑下去。
而那些被阴兵附体死人，即使是被撕成两半，也会自动重拼合，再次爬起来，无休无止。
宝芙向周围搜寻了一圈，却没有找到独孤灭。
他哪儿，难道，已经被神女制住了？只要一想到神女提起独孤灭时候，那副垂涎欲滴嘴脸，宝芙就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找我？”
一个低沉声音，忽然宝芙耳畔响起。
接着，她觉得自己被一股狂野力量紧紧攫住，死尸、碎裂肢体、没来得及合眼，就和躯干分离头颅、被鲜血染成肮脏红色白色草丛、暗沉天空、低垂紫色云团……一切景物，都她眼前疯狂旋转起来。
等她终于不再头晕眼花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棵高大松树上。
从这里，恰好能将整个战况，一览无余。
“你来得正好，陪我看着明死。”这时，坐她身旁那个男人，独孤灭安静声音传来，“只要不让他沉睡，万年陨铁留下伤，就会一直流血，直到他身体里，再也不剩一滴血为止。”
“灭，他是你哥哥！”宝芙望着独孤灭那张俊削无匹侧脸，心里真有点儿纳闷，她为什么会为这样一个铁石心肠家伙，意乱情迷，“你必须去救他！”
“闭嘴！”独孤灭低喝，“现明可管不了你，我随时随地可以杀了你。”
“那就杀了我吧！”宝芙愤怒喊了起来，“爱上你这种混蛋，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瞪着独孤灭，那一霎，做好了被这冷血怪物撕碎准备。
他盯着她，盯了很久。然后，朝她伸出一只手。
宝芙身子，巨大恐慌笼罩下，不禁颤抖了一下。她闭上眼睛，终是没有勇气去看。
她感到自己颈子，被轻微触碰了一下，正当她想，看来他是要扭断她脖子，这样果然省事。这时，他手又离开，落到她下巴，或许他是要换另一种方法……她量安慰自己，一切都会很结束时，他手又离开了，这一次，停留她唇上。
没有再离开。她感到，他粗糙手指，一遍一遍，有些笨拙，描摹着她嘴唇轮廓。
她打开微微颤抖眼睫，看到他那双透着些许迷惑深遽双眸。
“又看到你。”他安静，像是对她，又像是对自己，喃喃低声说，“我很喜欢。”
“灭，我是为你回来。”宝芙顿时浑身一松，有一种，想要放声大哭感觉，“我回我那个世界路上，看到你未来，你会死。”
“我那样对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对自己死亡预言，独孤灭似乎不感兴趣，他只是专注盯着宝芙，好像要看透她心里，到底装着什么。
“我不想你死！”宝芙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她扑进独孤灭怀里，伸臂抱住他腰，她声音颤抖而哽咽，低低呐喊，“灭，我不想失去你！我要你活下去，一直活到五百年后，我要和你一起……”
“不乎我是什么？”
宝芙感到，独孤灭说这句话时，紧拥住自己双臂，似乎僵硬了一下。她把脑袋，向靠近他心脏位置挪了挪，贴住，谛听着他心跳。他心跳有力而震颤，一下一下，宛如被擂响战鼓。
她认真，仔细想了想，回答。
“乎。”
感到那个强壮胸腔下，那节奏分明跳动，突然窒了一拍时，宝芙仰起头，望着独孤灭那张苍白阴郁脸，笑了笑。
“我越是乎，就越是爱你，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独孤灭深遽暗黑双眼，凝视着宝芙，越来越黑，越来越暗。突然，他捧起宝芙脸，又一次，让她无法呼吸，热烈而绵长吻着她。
如果这是他回答，宝芙觉得，这确是好回答。
虽然她很想和他一起疯了，但是，此时此刻，无论如何不可以。
“灭……”她好不容易，才气喘吁吁，得到一个张开嘴巴不是为了接吻，而是为了单纯说话机会，“……你知道吗，那位神女和伏魔族，都想得到你和独孤明力量，尤其是那位神女，她想把你变成她‘器皿’，把你哥哥变成力量，然后把你们变成……”
“变成她一直想要那个男人！”
独孤灭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你知道？”
宝芙诧异望着，独孤灭那张突然又阴郁起来俊秀面孔。
“这是独孤家，一直流传谣言，只要找到一个体内流着一半金蝉血，一半人类血悖乱怪物，再加上纯粹金蝉力量，就可以唤出亡魂族古老黑暗之神。”
“黑暗之神？”
“无稽之谈罢了！”独孤灭冷冷道，“明体内，封存着家父亡灵，所以拥有两代金蝉血和灵他，是这世上，唯一，纯正金蝉力量，被那个疯女人看上，也所难免。”
他斜飞眉梢，微微一挑。
“不过，那个疯女人想让明听她，是与虎谋皮。”
“灭，可是……”宝芙远远望了一眼，仍与那些，被阴兵附体死人作战独孤明，“……你哥哥为了救你，做了那么多努力，换做是你，你就这么无情，真一点儿也不帮他吗？”
“救我？”独孤灭从鼻子里，嗤冷笑一声，“他为了不让黑暗之神复活，只是想将我封印起来，如果封印不了我，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杀了我！”
宝芙愣了一下，想起她时间鳞片中，看到那个未来。
独孤明，果然杀了自己弟弟。
这时，独孤灭淡淡一笑，遽黑眸中，闪过两道冷酷光芒。
“你不认为这是好办法吗？只要明死了，唤醒黑暗之神力量不存了，就再也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打搅我们。”
………………………………
第二十二夜④篇定情
明是力量，灭是器皿。
宝芙想起神女说那句话。假如传说真可信，独孤兄弟双俊合一，可以召唤出亡魂族黑暗之神。那么，只要身为“器皿”或是“力量”明和灭，其中任何一个消失，这个传说，就会成为天上浮云。
而神女野心，也会落空。
望着独孤灭遽然收紧双瞳，宝芙深深吸了口气，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握住独孤灭手。感到搁自己掌心那只粗厚大掌，不易察觉，轻轻痉挛了一下，于是她加用力握紧。
“灭，为什么恨你哥哥？”
看到他阴暗眼眸，那霎那间流露，扎人冷硬和锐利，像是一层厚厚，坚硬茧。
于是，她只是可能，小心翼翼攥住他手，对他傻傻笑着。
“猜我喜欢你什么？”
独孤灭没有说话，但是他好奇心，显然被点燃了。
“因为灭和我一样。”宝芙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向谁借了胆子，竟然情不自禁，将一只魔爪伸向独孤灭那高挺俊削鼻子，弯指那神气漂亮鼻尖，轻轻刮了一下，“……我们两个，都很像被人抛弃小狗。”
她心头溢出一股酸楚，想起自己四岁时，就离家再也没有回来母亲。
虽然她并不了解独孤灭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她不是他，也不可能，真正设身处地去了解他经历过事，但她可以想象，一个从生下来，就被当成悖乱怪物男孩，是如何走到今天。
她没有办法，去评判他对独孤明仇恨，但她可以从他身上，看到他是多么顽强。
“蠢！”独孤灭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反击，有力手指，她鼻子上惩罚性，重重刮过，他眉头微挑，俊秀脸上露出绝对蔑视，“我怎么会是狗！”
接着，他反握住她手腕。
“五百年后，我会去找你，你不能继续留这里了。”
宝芙揉着疼痛鼻子，望着眼前这个凶巴巴，幽默感等于零家伙，心里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男朋友。
“灭……”
“闭嘴，我和明事，不用你管！”
望着宝芙那双乌黑，晶莹，这时因为焦虑和担忧，显得雾蒙蒙眼睛，独孤灭不禁感到一股没由来恼火，粗暴低喝声。
就这时，一阵嘈杂咆哮声传来。
宝芙和独孤灭，朝声音传来方向望去。只见那片白茅草地上，聚集了多被阴兵附体人，他们用粗长银链，和银线编成网，终于制住因为重伤未愈，精疲力竭，跪倒地独孤明。
神女、戈良、伏魔族司徒厉和董鹘，这时都围拢过来。
戈良手持月牙镰刀，独孤明心口处，浅刺了一刀，这一刀虽然没有伤及心脏，但是却令伤口立刻血涌如泉。
宝芙明白了，戈良是给独孤明放血。
月牙镰刀是万年陨铁所制，留下创口不会愈合，独孤明不至立刻死亡，但会变越来越虚弱，可以任凭他们摆布。
一些被阴兵附体死人，按捺不住，立刻野兽般扑上来，争抢着啜吸独孤明伤口血。
看着他们如一群附骨之蛆，贪婪咬住猎物不放情景，宝芙只觉得浑身发凉。
她扭过头，不忍再看那副可怕画面，紧紧攥住独孤灭手。
“灭，他是你亲人，除了你，没人能帮他，救救他，否则你会后悔！”
即使会令独孤灭不，也要救独孤明。宝芙心里决定，虽然这是独孤兄弟之间事，不关她事；虽然这是僵尸们事，不关她事。但是，她现既然已经被牵扯进来并插了一脚，那么她就管到底。
“这世上，我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宝芙耳畔，传来独孤灭阴沉声音。她感到他手，突然变得冷硬。接着，独孤灭断然甩开她手。他带着讥诮声音，淡淡传来，“其实，你跑回来是为了明！”
宝芙惊诧抬起头，看到独孤灭那张，骤然变得冷漠脸。
他暗黑眸中，此刻闪烁着一种令人捉摸不定暴戾和阴鹜，深遽而阴沉，紧紧攫住她脸庞。
他人目光笼罩下，她心里，却反而平静下来。
“灭。”她轻轻叫了一声他名字，“以后，你绝不许再说，这世上，你没有任何东西，任何人。”
然后，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她下面想要让独孤灭明白，她居然用行动来表示。
“现……明白了吗？”宝芙嘴唇离开独孤灭嘴唇时，对自己笨拙幼稚吻技，感到羞惭懊恼恨，“这世上，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我，是你。”
不过，她也弄不清，独孤灭为什么一言不发，要用这种眼神盯着她。
好像她足足欠了他一千万没还，而他找了十辈子，才终于找到她这个欠债不还老赖。以后他绝对不会再放过她，即使用铁链锁住她，二十四小时实施监控，每天寸步不离，让她做牛做马，他也要她偿还清，欠他每一分每一厘。
然后，他转身就走，倏忽一下，便消失了。
被孤伶伶撇树上宝芙，差点儿想晕过去，自己好说歹说，连“美人计”都恬不知耻用上了，独孤灭这个难搞石头娃，怎么还不开窍？
她火星脑袋，悻悻意识到，所有问题，大概都源于一点：主动献吻是没差了，但很有可能，是主动献吻那位主体，美貌度有待商榷。
就她脑子里一时间涌过无数滋味，既失望又懊恼，但多还是焦急时候，独孤灭那张冰冷，没有表情俊脸，蓦地再次出现她面前。
他手里多了一件，不知道从哪个人身上扒下来外袍，霍得，他把那件还算干净，没什么异味黑色外袍，劈头盖脸扔到宝芙身上。
“我把那些踩到独孤家僵尸头上家伙收拾掉之前，你好把自己裹起来！”
“什么……”
宝芙看着那张倨傲又带着霸道脸，一时有些不知所云。
“裹紧了，连脚趾头都不许露出来！”独孤灭狠狠盯了她一眼，“我女人，就算现是条魂魄，再敢这样不知羞耻到处乱跑，我会好好罚你！”
说完，他身影，疾如闪电，扑向草地。
宝芙只看到，独孤灭鬼魅般经过之处，瞬间就多了一道道漫起血雾，他做得比独孤明彻底，那些被阴兵附着死人，大概得花上一到两周功夫，才能顺利找到被撕碎身体残片。
坐原地，宝芙想起来，好不要看到这么血腥场景时，独孤灭已经将司徒厉和董鹘都打翻地，戈良也被他扔了出去，他欺到神女身边，一把抓住她。
“喂，叫我穿衣服，自己干嘛不穿！”看到独孤灭将神女重重掼地上，一脚踩住，而神女只是露出一脸迷醉，痴痴望着独孤灭时，宝芙忍不住嘟囔起来，“再有下次，小心老娘让你刷马桶睡地板！”
不过连她自己，也暗中觉得，身上依然没有挂着一丝独孤灭，这个时候，确实是一道天然美景。
只是她也私心希望，这种美景，以后还是只留给自己，不做福利放送。
宝芙心里，来到这个风雨飘摇古代，经历过那么多惊险和劫难后，此时此刻，突然多了一种，从没有过乐甜蜜……
正当她微风中，不知不觉，唇角漾出一个弯弯笑意时，她感到，风中飘来一股淡淡腐臭味儿。
她下意识回过头，身后，看到摄政王骁肃，那张惨白发青脸。
………………………………
第二十三夜①篇哥哥和弟弟
那人我也许开始爱慕，也许开始挽留。
摘自《钟情人》
赖纳・马里亚・里尔克
“独孤灭！”
一声女子低喝传来。
正打算剖开神女胸膛，挖出她心脏独孤灭，抬起头，看到黑衣巫女戈良高举起月牙镰刀，对准独孤明脑袋。
看上去，她是想用独孤明性命，来要挟独孤灭，保护她主人。
独孤灭看了一眼自己哥哥。他脸色依然是那样苍白，白得如一块浸水中玉，沁出寒意，显得他那双漆黑眸子，暗，愈发像看不清夜。而独孤灭发现，自己依然，是如此憎恶那张苍白脸。
他左嘴角，习惯性，轻轻向上一扬。
“巫女，请对我哥哥温柔一点儿！”
随后他毫不犹豫，五指刺穿神女那堆高耸，脂肪丰厚乳・房，以及乳・房下温软肌肉，和覆盖腔壁上，结实韧性筋膜。他听到精巧坚硬肋骨，折断时发出清脆声响。
和以往不同是，这次，她那温热滑腻胸腔里，他没有找到跳动心脏。
身后传来一声锐响，独孤灭立即将身体一侧，避开了那个瘦脸伏魔族男人，从一支黑色铁筒中，射出银弹。这时，随着一声尖锐呼啸，另一个脸像是死人般中年男人，也举起铁筒瞄准他开火。
“不许弄伤他身体！”
站稍远处神女，好整以暇注视着不断闪避，躲避司徒厉和董鹘银弹攻击独孤灭。
独孤灭眼角余光，迅速落到刚刚被他开膛破肚那个女人身上，这时他才看清，那不是什么女人，而是一块又长又硬，冰冷石头。那个卑鄙无耻神族婊子，用一块石头，耍弄了他，幸好他没有蠢到为这一块石头，听任她手下摆布。
“灭，你被神族障眼术骗了，那不过是个小伎俩。”
当他冲到戈良身边，从这个惊恐巫女手中，不费吹灰之力，夺过那把月牙镰刀时，跪地上独孤明，安静对他说。
他言下之意，是指责独孤灭不够精细。
一霎，独孤灭心想：这个可恶男人，依旧和从前一样，总是摆出一副高高上嘴脸。
“听说，我会死。”一面用月牙镰刀，将向他射来银弹纷纷弹回去，独孤灭一面盯着独孤明，唇边泛起一丝讥嘲，“哥哥，这应该是你功劳吧，这世上，能杀死我人，只有你！”
他很清楚，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压制自己力量，就是和他同父异母兄长。这也是他特别讨厌这位容貌俊美几乎胜过一切女子，行事总是令人难以琢磨兄长原因之一。
“灭，你从来不叫我哥哥，这个时侯听起来，还真让人耳朵不舒服。”独孤明淡淡一笑，“没错，我是打算杀了你，只要我们之间死一个，那个怪物，就永远不会再醒来。”
当他说到“那个怪物”时，独孤灭遽黑瞳孔，也微微一缩，不过他脸上，还是露出不以为然嗤笑。
“明，难道你真相信那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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