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男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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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说到“那个怪物”时，独孤灭遽黑瞳孔，也微微一缩，不过他脸上，还是露出不以为然嗤笑。

　　　　“明，难道你真相信那个传说。”

　　　　“灭，杀了我。”独孤明低声催促，“决不能让那怪物醒来！”

　　　　除了董鹘和司徒厉那没用银弹攻击，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能靠近他们，或是敢靠近他们。独孤灭刚刚已经让他们见识过，他厉鬼修罗名号，不是白白得来。

　　　　“这是你自己要求！”独孤灭长眉一挑，唇边露出一丝带着邪佞微笑，“虽然我本来正想这么做。永别了，哥哥。”

　　　　银光一闪，他举起月牙镰刀，只需一刺，他就可以结果了他。

　　　　只是有那么一恍，独孤灭稍稍迟疑了一下，他脑海中，骤然浮现出宝芙那双乌黑坦白双眸，和她甜美笑靥。

　　　　当自己手上沾满亲哥哥血时，她是否还会，他面前笑得那样无拘无束，没心没肺？

　　　　就独孤灭这一错愕间，被银链所缚独孤明，已如一头突然暴起狼，“喀”一声巨响，挣断银链，迅雷不及掩耳将独孤灭扑到，向他喉咙咬去。

　　　　当啷一声，月牙镰刀空中划了一道流利银色半圆，翻滚着落远处。

　　　　独孤灭这时才发现，他这位阴险哥哥，巧妙骗过了所有人。独孤明根本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虚弱――他力量，仍然大得足以置他于死地。独孤灭这时醒悟，独孤明之所以如此苦心施计，就是为了找到合适机会，杀了他。

　　　　起初，独孤明费心机，瞒天过海，想让神女和伏魔族以及僵尸界，相信他独孤灭已经死了。但是这一步棋失败后，独孤明就想实施第二步，那就是让他，真正从这个世界消失。

　　　　这就是说，那个流传亡魂族传说，是真。

　　　　只要身上流着金蝉之血他们两兄弟合二为一，就会让黑暗邪神，再次降临。

　　　　但是，谁会想死呢！

　　　　独孤灭奋力反击，他绝不要死！绝不！就算黑暗真会降临，就算世界会毁灭，他也要活下去。因为他这个冰冷灰暗世界中，刚刚发现了一点儿温暖，明亮东西，他还想要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

　　　　“要死，你去死！”

　　　　独孤灭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声愤怒嘶吼，蓦地翻身，抓住独孤明颈子，将他高高举起。独孤明颈骨，他手掌下发出劈啪碎裂声音。同时，大股大股鲜血，也从独孤明口中溢出。

　　　　“灭，你还留恋什么？”就这时，独孤明被血染红嘴唇，微微一弯，露出一个奇异，魔魅笑容。他喉咙里，发出低哑、模糊不清声音，“……小心，你留恋东西，是会把你拖进深渊东西，离那个女人远点儿！”

　　　　“我不会受你蛊惑！”独孤灭知道，独孤明刚才那一刹，想要对他实施心神操纵，他冷冷一笑，“我见过，你望着她时眼神，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明。”

　　　　看到独孤明黑眸中，仿佛被洞见了什么隐秘，骤然冷厉神情，独孤灭清楚自己猜中了。不过，这个真相，让他加火冒三丈，甚至还产生一股，连他自己也不明慌恐。他蓦地收紧了手掌，要干脆，将独孤明送入黄泉。

　　　　“独孤灭！”

　　　　就这时，一声少女惊呼响起。

　　　　独孤灭转过头，看见了宝芙那张震惊面孔，她出现得真是时候，正巧看见了他行凶一幕。

　　　　不过，他顾不上去注意她眼里质疑，目光落到抓她肩膀和胳膊上，那几只肮脏，低等僵尸手上。

　　　　总共有几百只低等僵尸簇拥宝芙四周，它们眨眼间，就可以把一条小小魂灵，撕成上百块。独孤灭从来不小觑低等僵尸，它们行动速度和力量，都非常惊人。

　　　　“灭，别冒险，你冲过去之前，她就会被撕碎。”

　　　　独孤明嘶哑声音，这时低低响起。

　　　　这一次，独孤灭承认，他应该听独孤明。

　　　　“明，灭，不要再玩了，我们该做正事了。”

　　　　随着这个柔美低沉女声，神女款款走来，她身后，还有戈良、伏魔族司徒厉和董鹘，以及僵尸界摄政王骁肃，和潮水般蜂拥而至，口外眼斜，面色惨青，仿佛是刚刚从坟茔里钻出来低等僵尸。

　　　　那股苍蝇聚集般，让人烦心嘤嘤声，正是这些低等僵尸发出。

　　　　虽然低等僵尸不呼吸，但是它们却很喜欢发出喘息声，一种类似于小动物或是婴儿哼哼般呻吟。

　　　　独孤灭和独孤明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都知道，单凭他们两个人，打败这里所有敌人，杀出这些低等僵尸包围，是一件再简单不过事。

　　　　“明，灭，我想你们两个聪明孩子，应该很明白，如果不乖乖听我，会有什么样事发生。”

　　　　神女勾唇一笑。

　　　　她话音刚落，摄政王骁肃朝那些也被称作孳生僵尸低等僵尸点点头，那些抓住宝芙僵尸，立刻将她抓得紧。它们争抢她，并且贪婪舔舐她身体，好像她是一块美味儿可口点心。

　　　　鼻中满是四周怪物们腐臭气息，感受到它们冰凉尖锐爪子，几乎要扎进她，被它们那令人作呕长舌头当成一块墙壁那样刷来刷去――真不知道，这些低等僵尸怎么会有那么长舌头！一想到自己会被大卸八块，然后变成食物，进了这些死人精肚子，宝芙虽然很想故作镇定，但实是镇定不起来，她再也没办法控制自己，尖叫起来。

　　　　“灭！独孤明！跑！千万别听这个变态女人！”
………………………………

第二十三夜②篇血月祭台

　　　　蓦地，站宝芙背后一只低等僵尸，伸过他毛发全无，腐烂了一半，缺少鼻子和一只眼珠脑袋，张嘴宝芙肩上咬了一口。

　　　　宝芙看到一种透明发光晶状体，从自己身上被撕下。

　　　　那种疼痛感觉，和被生生撕下一块血肉，没有任何区别。这辈子，受过严重外伤，就是医院打点滴被护士姐姐扎错针宝芙，立刻发出无法克制嚎叫，身子像一条濒死鱼那样抽搐着，晕了过去。

　　　　“按我说做，从现起！”

　　　　神女丝毫不露，将独孤灭看到宝芙被咬时，眸中霎那爆发，想要冲过来将那些低等僵尸全部碾为齑粉凶戾**，全部收入眼中。她也没有放过，独孤明那双无法猜透遽黑眸中，瞬间闪过，令人胆寒狰狞。

　　　　她美丽丰润，如玫瑰花瓣唇边，绽放了一个满意笑容，就像是看到猎物落入她觳中，再也无法逃出，只能任凭她摆布。

　　　　天上月亮，是血红色。

　　　　宝芙一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就是那轮，仿佛要滴血圆月。

　　　　发生了什么……肩上仍疼痛地方，使她想起来，自己被一只僵尸咬了一口。虽然只是灵魂被撕掉了小小一片，不过那种感觉，真比**被噬咬，来得还要剧烈痛苦。她看了一眼肩头，被咬过地方，已经恢复如初，大概这就是灵魂比**优越地方。**受到损害，也许很难完全复原，但是灵魂受过创伤，却仍然可以愈合，并且会变得强壮。

　　　　就这时，她发现自己，躺一块圆形黑色巨石上。

　　　　宝芙登时有一股寒毛乍立感觉，因为这块黑色圆形巨石，宛如她曾电视上见过，古时人们用来祭司神明祭台。

　　　　饱经风雨粗粝岩面上，残留着刀凿斧刻痕迹，其中间杂着一些暗色，仿佛苔痕般印渍。宝芙直觉，那是血。

　　　　这个祭台上流过大量血渍，经过长年累月积淀，就形成这种再也无法磨去斑痕，深深渗入到祭台当中，化作祭台一部分。

　　　　叮当――叮当――叮当。

　　　　随风而来几声脆响，引起宝芙注意，她爬起身，赫然一惊。

　　　　只见圆形祭台两端，各立着一根，需得两人才能合抱住粗铜柱，铜柱倒是黝黑无奇。只是上面，各用银链捆缚着一个人。而那两个人，一个是独孤明，一个是独孤灭。他们正看着她，宝芙猜，大概她昏迷那段时间里，他们就一直这么瞧着她。

　　　　不过这个时侯，她唯一想到是，幸好摄政王骁肃要带走她时候，她坚持要穿上，独孤灭给她找来黑袍子。

　　　　否则，要她**裸一直躺两个大男人视线聚焦中这种事，想想是可以，但是如果真发生了，她会悔恨终生――早知道就去做个全身spa，再穿一身lai情趣内衣。

　　　　并不是她对自己身材没自信，这个“网”中逗留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她只是越来越觉得，人是活当下，应该充分享受生活中每一个细节。

　　　　男子一声低笑，突然传来。

　　　　宝芙登时脸红了，她这才无比痛苦回忆起，一个非常糟糕事情：只要她人还这里，独孤明对她羁绊，就依然存。只要他愿意，他就依然可以像一个万能读卡器，随时随地读到她脑子里任何想法。

　　　　毫无疑问，刚才她一霎间产生，那些乌七八糟念头，全被他洞悉了。

　　　　宝芙本能意识到，这些，是绝不能被独孤灭知道事。她可不想破坏，她他心目中形象。无论是现，还是五百年后，她猜，独孤灭心中，她都是那种不会捅什么大漏子，小鸟依人、心灵纯净、头脑简单乖乖女。

　　　　而且，她估计独孤灭那种天王不收，阎王不管臭脾气，就吃这一套。

　　　　“灭！”

　　　　宝芙看也不看独孤明，三两步朝独孤灭跑过去。

　　　　“当心脚下！”

　　　　独孤灭大声警告，暗黑幽遽眸中，流露出担忧和紧张，令宝芙心，不禁一颤。

　　　　这时她才注意到，这座祭台上，无论是自己周围，还是独孤兄弟周围，都被人用奇形怪状，蝌蚪样符，画了一个圈。

　　　　“这是巫女戈良亡灵咒，可以困住僵尸和灵魂。”这时，独孤明安静从容声音，淡淡从她身后传来，“如果你想冒着被烧成灰危险，到你小情人身边去，那真是太感人了。”

　　　　宝芙把脚，小心翼翼从那个符咒圈旁边，收回来。

　　　　她知道，独孤明没有必要哄她，至于独孤灭……她抬头望着他，从来没有体会过此刻这种情境：他那双深黑眸底，似乎燃烧着两团炽热火焰，贪婪，眨也不眨盯着她，好像是隔了一万年，才终于见到她。像是，要一口吞下她，将她全部，包括每一根头发丝，都占为己有。毫不夸张说，如果不是被银链绑住，被那个符咒圈困住，她猜他一定会这么做。

　　　　她感到自己，全身都他这烈火炙烤一般注视下，渐渐发热，从耳垂到脚踝，大概每一个地方都红了。

　　　　“灭，你真傻，为什么留下来，为什么不自己跑？”

　　　　过了好半天，宝芙才好不容易，开口说出话，那低涩哽咽声音，连她自己都差点儿认不出来，那是她自己声音。如果再不说点儿什么，她觉得自己，一定会独孤灭注视下晕死过去。

　　　　第一次，有这样感觉。

　　　　想要和一个人紧紧相拥，想要被他拥有，想要拥有他。

　　　　这种渴望，强烈到令她眼泪，都无法遏抑，滚滚落下。

　　　　当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独孤灭时，她就明白，为了救她，他肯定是向神女妥协了，这就意味着，他和独孤明，都已落入神女掌中。

　　　　她对他说过，她爱他。但即便那时，她也没有心底深处，真正接纳他。

　　　　五百年后阿灭和现独孤灭，依然让她迷惑，她到底，喜欢他们之中哪一个？

　　　　对她来说，眼前独孤灭，依然是一个嗜血恶魔。

　　　　但是，现，她看清了自己心。

　　　　是独孤灭，帮助她看清了真相。她所害怕，其实是她自己心中恶魔。她是一个胆小鬼，想爱，却爱得那么不勇敢。

　　　　现，她明白了。即使他是嗜血怪物，月下战场，被称为厉鬼修罗。即使他凶残到连自己同胞哥哥，都不放过。

　　　　但他却是她爱男人。

　　　　连一个恶魔，都可以为了他乎女人，不惜舍弃自己。她为什么还要去执着，他究竟是不是恶魔？

　　　　她只是一个需要真爱女孩。

　　　　真正爱中，没有恶魔。

　　　　“宝芙……”

　　　　就这时，独孤灭低低，叫了一声宝芙名字。这是这个时代，他第一次开口叫她名字，而不是“女人、女人”随便称呼她，好像她是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小狗。

　　　　宝芙吸了口气，她心跳莫名紧窒了一下。

　　　　“抱歉。”就这时，另一个冷淡，带着几分调侃，低沉沙哑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月已中天，灭，如果我们现再不合力把她送回去，她就要永远这里，做一条孤魂野鬼了。”

　　　　宝芙回过头，看到独孤明正仰起那张苍白俊美脸，凝望着天上那轮血月。

　　　　虽然他看上去一副全然漫不经心样子，但宝芙怎么都怀疑，他是故意打岔，阻止独孤灭对自己说什么。

　　　　“宝芙！”独孤灭黑眸，突然变得暗沉隐晦，他盯着宝芙，低声道，“我想听你再说一遍，不管我是谁，我做过什么，你都会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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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夜③篇召唤

　　　　宝芙愣了愣。独孤灭这家伙，也太过分了，竟然要她当着这么多人面，说爱他。好吧，说就说，她会用震破他耳朵声音喊出来，那三个字。

　　　　“我……”

　　　　她刚刚张嘴，就听到独孤明一声低喝“小心！”

　　　　喀刺一声！

　　　　一道白色，闪电般光芒，正击中距离她脚趾，不到一厘米地面。那被击过地方，现出一溜浅白印子。

　　　　“哼，小姑娘，已经没时间，让你和这弟兄俩，玩肉麻爱情游戏了。”

　　　　神女冰冷声音传来。

　　　　宝芙转过头，看到神女正趾高气扬，像是女王般，缓缓踏上黑色祭台，她换了一身洁白如雪长袍，手中还持着一杆黑色蛇形宝杖。

　　　　那柄蛇形宝杖造型很奇特，两只活灵活现眼睛，用水晶雕成。宝芙记得，自己以前曾经南美风艺术品展览中，看到过类似这样蛇形宝杖。属于曾被狂热偏执基督教徒，视为“魔鬼文明”，玛雅阿兹特克人文明。据说，阿兹特克人常用活人祭祀，把他们投进“圣井”，以此来取悦神明。

　　　　神女身后，戈良依然是一身黑衣，神情恭肃端庄。

　　　　司徒厉董鹘等人，则悄然无声，聚拢祭台下。再远处，摄政王骁肃率领上百只低等僵尸，就像是一群藏匿黑暗中，伺机待动野兽。

　　　　神女抬头望着中天那轮血红圆月，脸上露出一股痴迷和眷恋神色。然后，她对着圆月，高高举起那杆蛇形宝杖，嘴里念念有词。

　　　　这时，随着“飒飒”风响，只见祭台四周，骤然窜起一道，半人高绿色火焰。

　　　　而与此同时，独孤明和独孤灭，同声发出一声惨叫。那奇怪绿色火焰，虽然并没有触碰到他们身体，他们却像是被火焰炙烤一般，身体扭动抽搐着，两张漂亮英俊脸，都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

　　　　“宝芙！走！”就这时，独孤灭强忍痛楚，大喝，“我和明会一起用念力，打破束缚你符咒！”

　　　　他话音一落，两道暗沉犀利视线，便集中，宝芙身体周围，那个用符画成圈子上。

　　　　祭台另一端独孤明，也不声不响，做着和独孤灭相同事。

　　　　宝芙看到，自己脚下那道咒符，颜色开始变淡，字迹也开始变得模糊。而与此同时，她注意到，独孤灭和独孤明，两个人耳窍鼻孔，还有口角，都开始冒出一缕缕血线。

　　　　显而易见，独孤兄弟用念力毁了符咒，自身也会受到极大损伤。否则他们不会一直拖到现，才施用念力，两人早就可以自己脱身。

　　　　“想着你那个世界人或事，走！”

　　　　独孤明低沉沙哑，稍稍有些急促声音，传入宝芙耳中。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宝芙左瞧瞧，右瞧瞧，惊恐看着，两人满是鲜血，显得异常苍白凄厉脸。

　　　　独孤明只是像往常一样，唇边露出淡淡笑容，他不想回答别人问题时候，一般都会摆出这样招牌微笑，让人无可奈何。

　　　　宝芙转头去看独孤灭，只见独孤灭那双暗黑眸子，只是专注盯着，那圈要消失符咒，他仍大力量，使用念力，要让宝芙逃走。

　　　　凝视着他那张正流血，苍白峻冷面庞，宝芙感到一阵惶恐，好像她就要失去什么。她大声叫了起来。

　　　　“灭！回答我，五百年后，你一定还会去找我？”

　　　　独孤灭抬起双眸，深深望了她一眼，唇边，露出一丝对他来说，难得仅有笑容。宝芙看到他那个微笑，心头掠过一股，强烈不安。

　　　　她想起如夜说过，这个“网”中过去和未来，并非不可改。

　　　　那就是说，已经发生过事实，仍然有可能未来，发生逆转。虽然五百年后，她曾经见到独孤灭，并和他相识。但也有可能，她会失去他。

　　　　她摇了摇头。

　　　　“我不走！”

　　　　看到他遽黑眸中，流露出来震撼和迷惘，她对着他，轻声，平静说。

　　　　“我说过要和你一起，你哪儿，我就哪儿……”

　　　　说完她向后退了几步，回到那道要消失符咒圈中心，有些倔强，抱膝坐下。她可以感到，四道明亮而扎人目光，同时齐刷刷向她射来。

　　　　其中两道，来自独孤灭。他一直看着她，那副样子，仿佛这个时侯，他眼里只

　　　　能看得到她，甚至连他此刻受到折磨，也被遗忘。

　　　　而另外两道，让宝芙如芒刺身，她猜，一定来自身后独孤明。

　　　　“我真是受够了这些卿卿我我！”这时，一直旁，津津有味，将宝芙和独孤灭之间发生一切瞧眼中神女，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男人和女人之间，就不能有些鲜吗？”

　　　　她看了一眼独孤明，又看了一眼独孤灭，红滟滟双唇，不易察觉，轻轻颤抖了一下。隐藏平滑粉腻皮肤下喉头，上下滑动，发出一声深深，充满渴望叹息。

　　　　“时辰到了，明和灭，我要他！”

　　　　她高高举起手中那杆黑色蛇形杖，大声说。

　　　　“我黑暗之神，女奴召唤你！”

　　　　神女话音一落，祭台四周，那道幽绿色火焰，骤然加高涨。独孤明和独孤灭，登时受到了比刚才煎熬折磨。

　　　　宝芙惶急看着他们痛不欲生挣扎，耳中听到他们嘶哑喘息和嚎叫，平生第一次，是这么恨自己，只是一个没用普通人，半点儿也无法减轻，他们此刻经受痛苦。

　　　　她握紧了拳头，嘴唇哆嗦着，眼睛一眨不眨凝视着独孤灭。

　　　　虽然，她早已经失去看下去勇气，但她逼着自己一定要看，既然她不能代他受苦，那么就让她看着他受苦，让她和他一起，忍受这种苦痛。

　　　　祭台下突然传来，几声女子尖叫和哭泣。

　　　　只见三个身穿白衣妙龄少女，被几个戴着青铜鬼面，上身**男人，老鹰捉小鸡般，擒着扔上了祭台。

　　　　那几个女孩，大不过二十岁上下，小至多十五六岁。

　　　　她们一看就是，这个时代普通良家女子，清白无暇。三人瑟瑟发抖，抱成一团，惊恐万端，茫然四顾。显然，她们甚至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放我走！”年纪小，那个十五六岁，一双大眼睛，如惴惴不安小鹿般女孩喊道，“我爹说，隔天就会来接我回家！你们放我走！随喜儿要回家，你们放随喜儿回家！”

　　　　“随喜儿，别吵了！”就这时，那个年纪大，柳眉凤目少女，恨恨道，“你还不晓得吗，你爹不会来接你了。”

　　　　“月容姐姐，我又没偷懒做错事，爹为什么不会来接我？”

　　　　随喜儿那双如小鹿般无辜又清澈大眼睛，眨了眨，犹似不信。

　　　　“傻丫头，你爹把你卖给了人牙子，要把咱们当成活祭，喂僵尸王呢！”

　　　　那名叫月容少女，冰冷，充满仇恨脸庞上，淌下两道凄清泪水。

　　　　“僵尸！”

　　　　随喜儿发出一声尖叫，不可置信向四周望去，这时她才看清，被缚铜柱上独孤明和独孤灭，当她视线，落到他们扭曲面庞上，那血红双瞳，和龇出獠牙时，不禁被得发出长声惨叫。

　　　　“妖怪！”随喜儿抱住脑袋，已经被吓懵了，浑身如筛糠般抖个不停，不住惨叫着，“我这辈子从没做过亏心事！我不要被妖怪吃掉！玉皇大帝！神佛菩萨！求你们保佑随喜儿！求你们保佑随喜儿不要被妖怪吃掉！”

　　　　除了那两个和她同样身世悲惨少女，没有任何人理会她，风将她哀哭声，送到很远很远。

　　　　高悬天空，那轮圆如银盆，猩红如血明月，也漠然俯瞰着。

　　　　就这时，宝芙看见，神女手中，正对着血月，高举黑色蛇杖，两只剔透水晶瞳子，突然和月光交汇，霎那变成血红色。

　　　　而蛇杖双眸变成血红同一刻，祭台四周绿色火焰，也骤然转成血般炽烈红色。

　　　　一股潮水般声音，突然从地底向上涌来。

　　　　那声音，似是千军万马厮杀呐喊，又似是一个男子，低低絮语。虽不知他说些什么，但那声音，时而急切，时而温柔，时而悲伤，时而又仿佛是痛苦咆哮。

　　　　“灭！”就这时，只听独孤明嘶声道，“不要放他出来！绝不能，放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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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夜④篇弑神

　　　　叮匡――叮匡！

　　　　一阵剧烈震动，从缚着独孤灭那根铜柱传来。

　　　　那三个用来做人祀少女，这时都循声望去。血色月光，凄艳如涂。只见高高铜柱上，那被银链密密匝匝捆绑少年男子，这时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