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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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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的心里,就已经把女公子视为我们的救命恩人了。

    既然是救命恩人,便要有所报答。虽然我知晓女公子与我师……与曹工匠有些嫌隙,但我小虎仍愿效忠于女公子,若女公子不嫌弃,小虎愿为女公子鞍前马后,绝无二心。”

    说完,小虎便跪了下来,对着衣熠磕了三个响头,而后期冀的看着她。

    衣熠被小虎的此番作为惊了一瞬,心下虽然诧异,但面上却不显。

    “你,真心要追随与我?”衣熠再次确认道。

    “正是!”小虎点了点头,神色极是坚定。

    衣熠盯着小虎的神情看了半晌,却并未发现什么破绽,虽然仍有些起疑,却还是允了他的请求。

    也好,她虽不知小虎受了什么刺激会有此等决议,但这不正好合了她的心思,免去了她不少的口舌吗?

    至于小虎是否真心追随,她却并未思虑那许多,想必日后会慢慢见分晓的。

    小虎得了衣熠的首肯,高兴的蹦了起来,又与衣熠见过礼后,急急忙忙的跑进了自己的房中。

    衣熠也只当他是太过高兴了,笑着摇了摇头,走进了自己的房内,去细思曹工匠留给刘老爷的那封信了。

    小虎进了房内,还未等关好房门,其余四名少年便都围了过来,其中年龄最大的楚殇率先问道:“如何了?”

    小虎听到此问后,并未答话,反而先往门外观望了片刻后,反手闭紧了房门,又将众人引至桌旁坐下后,这才低声开口道:“她答应了。”

    “真的?”关浩宇惊喜的瞪大了眼睛,在反应过来自己的声音略高了些后,又急忙用双手捂住了嘴,只是连连点头以示自己喜悦之情。

    “她没有问你些别的?”五人中神色最为镇定的楚殇又追问道:“比如你为何要作此抉择之类的?”

    “没有。”小虎摇了摇头,又笑道:“大哥,你放心吧,我将你教我的那些话原原本本的都说给女公子听了后,她很是高兴,也非常信任我呢!”

    虽然楚殇很确认自己的计策毫无遗漏,也相信小虎所说的话,但他的心里却还是抱有怀疑。

    他虽与那名女公子接触不多,却在旁人对她的蛛丝马迹上看出,这名女公子的心计成算都是一等一的,绝不容小觑,可她今日却轻易相信了自己为小虎准备的这套说辞,这让他有些安心,却也有些失望。

    “只是大哥,女公子对我们这么好,你又为何要去算计她?”

    小虎高兴了会儿,但一想到自己欺骗了女公子,又有些难过起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并不是算计,只是自保罢了。”楚殇摇了摇头,叹道:“你们今日也看到了,那名女公子的属下背着两名不知死活的人偷偷潜入了小院儿里,想必这里面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秘密若不是女公子的,便是那被她带回来的那两个人的!

    可据我这几日的观察来看,女公子敢堂而皇之的在这邺都城内走动,那她在邺都城的身份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所以,这秘密就在那被救回来的两人身上了。

    而我也在这之后细细观察过女公子的神色,她的脸上除了在刚见到这两人时,有一丝的惊诧,之后却并无什么担忧、恐惧之色。

    如此看来,她不是颇有手段,能掩藏这两人,便是身后有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大靠山!

    不论是哪一个,这对我们来说都是有益无害!

    我们刚没了师傅这张保护伞,要想生活在这邺都城内,恐怕千险万难。

    更何况我们的身份还……若是能靠上女公子这棵大树,想必我们日后会轻松许多!”

    楚殇的这席话说出后,屋里的那四名少年俱都神色低沉。

    “大哥,苦了你了。”

    排行第四的沈牧玑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楚殇的肩膀,道:“若不是有你为我们筹谋了这么多年,恐怕我们四人早已是一捧黄土了。”

    “并非如此。”楚殇背过身去,目露思念之色:“其实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们的并非是我的筹算,而是我们的师傅。”

    “他?”小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信道:“怎么可能!他除了奴役我们,还为我们做了什么!”

    “二哥!你冷静下来!”

    夏擎沧扯住了小虎的臂膀,将他按回了座位上,又对楚殇说道:“大哥,我知你只是顾念兄弟情分,不愿我们之间的情义因此而改变,可你将这些都推到了师傅的头上,也未免太……”

    “唉!”楚殇深深叹了口气:“我知你们不会相信,所以这些年我也不曾与你们讲过这段过往。其实,师傅为了帮我们掩藏身份,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就连他大闹女公子的客栈,也都是为了要保我们一命。”

    “此话怎说?”关浩宇想到了一件事,心下起疑,便追问道:“你又是从何而知的?”

    “我是无意间从师傅与师叔的谈话中听到的。当时师傅说什么人被发现了,需要尽早离开,又恐怕我们的身份会被人察觉,所以要给我们找个安全之地。师叔就将我们在给女公子做工一事说了出来,可我不曾想到,师傅真的来到了女公子的客栈闹了一场,将我们卖给了女公子。”楚殇说着,神色中多了些感激。

    “所以你当时才会拉着我们,不许我们站出来帮女公子说话?”

    夏擎沧也回忆了下当时的情景,被楚殇提起后才想到了当时他不甚理解的一些事,现下才将那时的疑问问出了口:“你其实早就知道,师傅要将我们送到女公子的手上?”

    “对不住。”

    楚殇看着这四人惊诧的神色,自知自己的欺瞒让他们心有不满,所以赶在他们责问之前,率先开口致歉了。

    众人默了半晌后,沈牧玑先开了口。

    “罢了。想必大哥当时也是有什么苦衷,才不得已而为之。只要我们兄弟都还好好的,这不就够了?”

    其余的少年也在沈牧玑打下圆场后纷纷表示不甚在意,可他们之间那密不可分的兄弟之情里,却有丝隔阂逐渐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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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归来

    这几日的天气总是阴沉沉的。

    抬头仰望天空,却只能看到厚厚的乌蓝色的云层,时不时还会落下些蒙蒙细雨来。

    无端的让人压抑。

    街面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一天下来,也就零零散散的那么两个。

    尤其是在衣熠所住的这条街面上,已经接连好几日都不曾见到行色匆匆的过路人了。

    青枢自厨房里提了壶新煮好的浓姜茶,从与之相连的廊下走过,正要送往姑娘的房中。

    姑娘的身子是越发的弱了。

    她本以为,姑娘来了邺都城,离着月萝姑娘近了,免去了整日的胡思乱想,她这身子也能逐渐将养起来。

    可不想,这邺都城内危机四伏,姑娘为了能在此处有个一席之地,不仅要步步谋算,还要为了宫中的那位多做考量,真是耗费了心血。

    别说是将养好之前逃亡时的那些隐伤,这些时日来的殚谋戮力竟引发了姑娘自胎里带来的不足之症,更是让姑娘的身子雪上加霜。

    现下也只是出现了风寒之兆,可她怕再这么下去,姑娘的身子会越来越弱,甚至有可能就这么香消玉殒……

    想到这,青枢又赶紧摇摇头,甩开脑袋里那些有的没的,又向外轻轻啐了口,缓了缓神,这才推门而入。

    “哎呀!姑娘,跟您说了多少次了,您还发着热呢!这窗子可不能再开了!”

    青枢忙搁下手中的茶壶,反手关上了窗子,又将立在窗边的衣熠推回到了床上,扯开被子给她细细裹好。

    “青枢,把窗子开条缝隙吧!我总感觉自己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很是不畅快。”

    衣熠用帕子捂住唇,轻轻咳了阵子,而后对青枢请求道:“吹下子风,我也好过许多。”

    青枢倔强的摇了摇头,在看到衣熠软弱无力的神情后,又忍不住心软,将内室闭紧的门稍稍推开了个缝隙。

    “姑娘的脑子昏沉,是发热的缘故,只要姑娘听婢子的,按时将药吃了,很快就会好的。”

    青枢说着,给衣熠倒了碗浓姜茶,递到了她的手边。

    “我已经连着吃了五日的汤药了,却还是不见好,要不你再去寻个别的医者给我瞧瞧?”

    衣熠皱着眉头接过碗,屏息灌了下去,又吃了颗枕边匣子中的蜜饯,缓缓的呼出一口气。

    说到这个,青枢就忍不住生气起来。

    “姑娘还说呢!那医者走时明明让姑娘在这段时日内好生休息,可姑娘看看您都做了什么?”

    青枢的手一挥,指着散落一地的纸笔,气道:“您不是天天抱着那些书册苦读至夜半,便是将程耞几人叫来问话,一问便要问个大半天。倘若再这么熬下去,就是有颗仙药恐怕也治不了姑娘的病!”

    衣熠听到了青枢的指责,却只是将头扭到了一边,丝毫不作辩解,这让青枢有些气苦,也有些无奈。

    她见自己劝不动姑娘,也索性不再去费那些口舌,一边俯身去收拾满地散落的纸张,一边在心底盘算着要做些什么补身子的膳食给姑娘服用。

    衣熠看了看青枢忙碌的身影,苦笑一声。

    青枢又哪里知道呢?

    她一直以为刘府的血案会在那日之后很快的传出消息来,却不想这都已经过了六七日了,不止是廷尉府的捕吏衙役们安安静静的,就连邺都城内都没有一丝风声。

    她又让程耞和丁志成偷偷的去了刘府查看,可里面别说是尸体了,连一滴血迹也再寻不出来!

    若不是刘盼儿还经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都要以为那晚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她的一场梦。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更深刻的认识到了肖相的无法无天。

    与此同时,她在冥冥中也有种预感,现今的邺都城虽然看起来很是平静,没有一丝异样,但其内里早已暗潮涌动,大有一触即发之势了!

    所以肖相的人才会不顾一切,将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刘府连根拔除。

    而她只是不经意间的一次出手,却很不凑巧的将众人都卷入了这其中。

    怪只怪自己的思虑不周,只怪自己的鲁莽行事!

    若是被肖相的人追着刘盼儿的踪迹,寻了过来,恐怕自己身边的这一众人都要……

    衣熠想到这,心下一急,又咳了起来。

    青枢听到身后的姑娘再次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忙扔下拾到一半的书册,快步走到了衣熠的床榻前,轻轻的为她抚背。

    “姑娘这是又怎么了?”

    青枢有些着急,也有些心疼,忍不住自责道:“是不是婢子刚才的话,让姑娘难过了?”

    衣熠捂着胸口咳了一阵,只觉得嗓子被咳得疼痛干哑,怕再咳下去要坏了嗓子,便强自压抑着,忍得浑身颤抖不已。

    “姑娘……”

    青枢看着姑娘如此难过,忍不住红了眼眶,可她却毫无办法,只能任由衣熠这么辛苦的熬着。

    又过了一会儿,衣熠才缓缓恢复过来,她无力的依靠在了青枢的怀里,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不想再说一个字。

    这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大力的拍门声,而后,便传来玉阳的声音:“来了!来了!”

    衣熠也听到了这拍门的声响,以为是丁志成他们又在外面探听到了什么消息,提前回来禀告,遂在青枢的搀扶下,坐正了身子。

    “噔噔噔”

    这是男子踏在回廊上的脚步声。

    “姑娘。”

    久违的声音让衣熠有些恍神,她顿了顿,说道:“进来。”

    身着灰白短褐,风尘仆仆的男子走了进来,对着衣熠躬身揖礼道:“姑娘,属下前来复命。”

    “你……”

    衣熠指着那人,神色中满是惊诧。

    “李毅?”

    “是!姑娘!”李毅抬起一张灰突突的脸,笑得很是开怀:“属下幸不辱命,在泉城追查到了那人牙子,从他的口中得知了项原之子的消息!”

    “你……可有问清楚那孩子的所在?”

    衣熠目中的惊诧之色更甚,多日来的忧心忡忡都被李毅带回来的好消息给冲淡了不少。

    “是!”李毅点了下头,突然正色道:“原本属下并不会这么快得知此消息,但却发生了一些巧合,让属下提前完成使命,故而快马加鞭来向姑娘禀报。”

    “你先起身,坐下来细细跟我说一遍。”

    衣熠忙不迭的让青枢为李毅奉上姜茶,见他灌了一碗后,又连连追问他所查的线索。

    李毅将前因后果顺了顺,便讲了起来。

    “属下在得到姑娘的信函后,不敢再在故陵城耽搁下去,便一路追查项原之子的下落而去。

    可追查到了泉城时,这线索便中断了。

    属下本以为再遍寻不到时,却在路边偶遇了一位丢了孩子的妇人。

    属下心有不忍,便帮助那位妇人去寻孩子。

    不曾想那偷走妇人孩子的那伙人牙子头领竟是当年将项原之子拐走的人!

    属下盘问他许久,终于从他的嘴里得知,他将那项公子转卖到了邺都城一个大主顾的手里。

    据他所说,那大主顾是花了高价,特意让他们去搜寻一些孩子,那群孩子的其中之一就是项原之子。”

    李毅说到这就停了下来,道:“属下暂时就查到了这些。”

    “那人牙子说是有人故意去寻的项原之子?”

    衣熠有些疑惑不解。

    “是!”

    “他找项原之子是为何?”衣熠眼珠转了转,大惊失色道:“难道那位大主顾是……”

    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肖相?”

    李毅听到这两个字,瞳孔也是一缩,但他却在回忆了会儿后,摇头否认道:“不会是他。”

    “我想不到,除了肖相,还能有谁会在七年前就找寻项原之子的。”

    衣熠皱着眉头,面露思索之色。

    “那人牙子有没有说那大主顾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李毅摇了摇头,示意那人牙子也不知。

    但他却补充道:“只是,那人牙子跟我说,那大主顾似乎是名不得志的手艺人,想要寻几个有灵性的徒弟,所以出手很是大方。”

    “不得志的手艺人?”

    衣熠喃喃自语。

    “既然是不得志的手艺人,又怎会出手大方?你确认他说了实话?”

    衣熠自觉这句话很是矛盾,所以又开始怀疑这条消息的准确度来。

    “属下敢以人头担保,那人牙子所说不虚。”

    李毅听到衣熠质疑他的能力,忙单膝跪在地上,行了一个黎国的军礼。

    “行了,你起来吧。”

    衣熠揉了揉混沌的脑子,有些头痛。

    邺都城可是宁国的都城,其中会些手艺的手艺人更是多如牛毛,且大多都行居不定。

    要她在这么些人中,去寻一个在人牙子手里买过徒弟的人已是不易。

    何况现今已过去七年了!她连这个人是否已经离开了邺都城,也无从得知。

    这要让她到哪里去找?

    “除了这些,别的他也不知了?”

    衣熠眼含期望。

    若是她能找到项原之子,在肖相对她动手之前先查到了他的罪证,是否就能让肖相投鼠忌器,给自己和身边的这些人挣得一线生机呢?

    李毅并未说话,但他的视线却移开了。

    衣熠闭了闭眼,长叹一口气,无力道:“你下去吧。”

    李毅顿了顿,对衣熠躬身揖礼,迈步走出了房门。

    可当他刚垂首走出来时,却被躲在门旁的小虎给吓到了。
………………………………

第五十八章、身世

    “你是何人?”李毅一惊之后,先是疑惑地问了句,而后又面露警惕之色:“你在此处是想要做些什么?”

    “怎么了?”

    衣熠听到门外的响动,提声问道。

    话落,还不等青枢走出来看个究竟,李毅便一把抓起了小虎的领子,将他提了进来。

    “启禀姑娘,适才此人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偷听我们谈话,行迹尤其可疑。属下怀疑他很有可能是肖相派来的奸细!”

    青枢看着被提进来的小虎一脸的惊惶神色,本就有些好笑,此时又听闻到李毅这疑神疑鬼不着边际的猜测后,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毅正肃穆以待,就等着衣熠一声令下,好取了这“奸细”的狗命,却看到青枢笑得直打跌。

    还未等他问些什么,自己身旁的这名“奸细”却突然跪了下去。

    “女公子饶命!女公子饶命!”

    小虎不住的向衣熠磕头,几下子就将额头处磕出个通红渗血的大包来。

    青枢看小虎这唬破了胆子的模样,心下不忍,就要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可未等她迈出一步,自己的袖袍却先被自家姑娘给扯住了。

    衣熠看着小虎异常的举动,心下起了些怀疑,开口试探道:“你将这般机密的事情都听了去,还敢叫我饶了你的性命?”

    “女、女公子……饶、饶命!”小虎跪在地上的身子直打颤,话也说的吞吞吐吐,除了让衣熠饶他性命外,竟再无二话了。

    “你既然向我求饶,那你且说说,我有何理由要饶你性命!”

    衣熠越发觉得今日这小虎有些古怪,遂顺着他的话继续问了下去。

    “我、我……”小虎想了半晌,终于想出一个他认为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我,我什么都没听见!没听见!”

    衣熠眯了眯眼睛,与李毅悄悄换了个眼色。

    “不可能!”

    李毅突然大吼一声,将小虎的身子又吓得一颤。

    “我自进门时就发现你躲在了姑娘的门口!只是一直不曾打草惊蛇,现在你都已经被我们人赃俱获了,竟然还要狡辩!”

    小虎听到李毅的话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一颗头也摇得飞快。

    “没有!没有!我回来时,并不曾在这小院儿里看到你,你、你怎能诬陷我!”

    “哦?”衣熠貌似不经意的开了口:“那你是何时来的?”

    “就在姑娘说有人牙子在故意寻我时!”

    小虎脱口而出。

    室内顿时一片寂静。

    而后,他的一双手飞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看着衣熠的眼睛也逐渐瞪大了起来,满面惊慌惧怕的模样。

    衣熠也被小虎脱口而出的话给惊到了,她微微张开了嘴,视线依旧盯着小虎不放,但她的头却向青枢的方向侧了侧。

    “他、他刚刚说什么?”

    “若婢子没听错的话,他、他说、他是项原之子?”

    青枢往下咽了咽唾沫,神色也是呆愣着的,却仍是回答了衣熠的问题。

    此时,小虎却一个打挺爬了起来,掉头便往外面跑去。

    他这一跑,自然将处于呆怔中的众人惊醒了过来,不待衣熠开口吩咐,李毅便已飞身从室内跃了出去,一个饿虎扑食便将小虎单膝压制在了地上,连他的一双手也被李毅牢牢锁住了。

    “你、你放开我!”

    小虎拼命挣扎,却始终挣不脱李毅的禁锢,努力数次不成后,索性也就放弃了。

    他趴倒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了阵,而后,用力地将头侧到了衣熠所在之处,一双通红的眼睛里渐渐流淌出一道泪痕来。

    “你们,你们是来取我性命的吗?”

    衣熠裹着又大又厚的棉被,额头还被细心的青枢用棉帕给裹了起来,这身厚实的打扮让她的面上微微泛红,鼻翼两侧还有细小的水珠坠在上面。

    她站在廊下,静静地与小虎对视。

    此时听到他不甘地问话,她又缓缓绽放起一朵笑来。

    “不,我是来救你的。”

    她如此说道。

    闷热又潮湿的空气中突然刮起了一阵微微的风,数息之后,风势徒然变大,将院儿里的那架葡萄藤吹的飒飒作响。

    随着这阵风势,有丝丝雨滴从阴沉沉的云朵中坠落,蓦然之间,又变成了瓢泼大雨。

    他透过雨帘看着衣熠逐渐模糊的面庞,似乎看到了一朵正在风雨中摇曳着的牡丹花。

    任凭周遭的风吹雨打,她自骄傲、倔强的肆意绽放,展露芳香。

    “快进来吧。”

    那朵美丽的牡丹花向他招了招手。

    “这雨下得大了。”

    再回到衣熠的房内,小虎便不像之前那般抗拒了,面上的神色也平静了许多。

    他站在地上,垂着头等候衣熠的问话,可等了半晌,也不见她说句什么。

    衣熠被外面的风吹了阵子,脑子里虽有过一瞬的畅快,但畅快过后却让她更为难过。虽有心想多问小虎几句,可她刚一张口,却只觉嗓中干涩,吐不出声来。

    “姑娘,姜茶来了,快喝一碗吧。”

    这时,青枢又从外面提了壶姜茶进来,还未等她将茶斟满,衣熠的手已经伸了过去。

    “小心烫。”

    青枢这句话刚说完,便见衣熠梗着脖子,将满满一碗的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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