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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千金:难掩锋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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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楚将军声音低沉,“还不快和奶奶上船,站在这里要所有人都看清楚你长什么样子吗?”
“我敢。”这两个字是她在心里说的。
她一直都很怕楚将军,不怒自威,脸上常年没有笑意,一叫自己的全名时,身体都会忍不住颤抖一下。
楚若珺咬了咬牙,只能默默地扶着老夫人进船。
不过白芷替她收拾好了不少东西,该带的也都带上了,这让她微微松了口气。
只是,走的太匆忙,连告别都没有机会当面说。
她还想问,昨天的花灯展,他为什么没有去。
她还想说,就这么走了,以后何时才能再相见。
住了十八年的地方,说走就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不知道他会不会怪自己的不辞而别。
楚若珺趴在桌子上,沉思了片刻,才掏出一块手帕,用墨块写了几行字递给白芷,“船还有半个时辰才开,你还有时间把这个送给齐王,如果他不在,就找一个叫连英的。”
白芷握着手帕,点头“好的,小姐。”
说完,就跑出去了,不过没多久又哭丧着脸回来了,“小姐,老爷不让我出去。”
“哦。”楚若珺失落的应了一声。
那算了。
船晃晃悠悠的开走,桌上摆了饭菜,楚若珺哭丧着小脸,撇着嘴,眉目间满是感伤。
“小姐,吃点吧。”白芷将筷子递给她,“再不吃都凉了。”
“我不想吃饭。”楚若珺睫毛轻颤,“我想回家。”
一句话说的白芷心酸不已,她咽下尚且温热的菜,却觉得无论什么菜,经过喉咙后都是酸涩的。
白芷见楚若珺吃不下饭,眼睛一亮,拿起一个柑橘:“小姐,吃个橘子吧。”
楚若珺淡淡的应了一声。
白芷动作很快,三下两下就剥好了皮,笑着递给楚若珺的时候,船身猛然一晃,致使桌子上的碗筷都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芷身子猛然前倾,一个不稳,剥好的橘子脱手而出。
“怎么了?”楚若珺猛地从座位上站起,大步往外跑去。
她刚出去,一人的首级骨碌碌的从项上滚到了她的脚边。
空气里只剩下血腥味。
船上几十名黑衣蒙面,手里持着长剑,于侍卫激烈的厮杀起来,满船的人纷纷尖叫,会水的想都没有多想,直接跳入水里逃命。
而楚将军正和几个黑衣人缠斗,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楚若珺一按剑柄,正要跃出帮忙,一波黑衣人注意到她,抽出一把又细又直的短剑,朝着她便刺了过来!
这一剑之快,真正是利如闪电。
楚若珺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经历过这江湖上的功夫,幸得她反应机敏,匆忙间向旁边一躲,随即一剑挥出,喝道:“什么人?”
那人一剑刺空,也不答话,一手紧紧攥着那短剑,连环三剑又刺了出来,剑剑凶狠,皆指要害。
数招为过,楚若珺的手臂已经中了一剑。
此时楚将军已经摆脱缠斗,见楚若珺不利,飞身过来帮忙,从黑衣人背后一剑刺出。
浓厚滚烫的鲜血喷在楚若珺脸上,她不由得闭了闭眼睛。
几名黑衣人见在他们两个人手里讨不到好处,朝着白芷和老夫人的方向飞去,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下朝老夫人刺出。
楚若珺身形一晃,一个轻飘飘的影子一晃来到黑衣人面前,左手两根修长的手指在剑刃上一荡,竟然将那柄锋利无比的剑推了出去。
同时右手一刺,长剑从那黑衣人腹部直穿而过。
楚将军微微松了口气,手中的剑杀敌不断,对着楚若珺道:“带她们快走!”
“好。”
楚若珺爽快答应,推着老夫人和白芷就往船舱里走,这时身后有寒光一闪,楚若珺猛然回眸,一剑刺出,却不料船舱里也有人,抓着白芷就要砍下去,情急之下,老夫人抓着那人的手狠狠的咬了上去,黑衣人吃痛,用力一推将老夫人推倒在地上,再度提剑朝白芷刺去。
“奶奶!”楚若珺惊恐,情急之下拔下头上的银钗射出,剑即将要落下,离白芷的鼻尖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白芷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闭着眼睛尖叫,那剑却迟迟没有落下来,她慌忙睁开眼睛,只看到身前的高大身影直直地倒了下去。
船舱内已经没有刺客,楚若珺关上船舱的门,丢下一句:“照顾好奶奶。”
就飞速的闪身去对付外面的刺客。
楚将军一脚将身边的黑衣人踢飞,长剑直指他的脖颈,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不答话,握着楚将军的剑尖,自己刺了上去。
楚将军一怔,来不及多想,源源不断的黑衣人再度围上。
楚若珺一剑挑飞和她缠斗的黑衣人的蒙面布,露出一张阴狠的苍白面容,她的双眸陡然瞪大:“是你!”
高尚书微笑颔首:“没错,是我,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要索你的命,为我儿报仇!”
楚若珺闻之再度色遍,一双眸子如出鞘的寒剑,冰冷又美丽。
“我早就说过,你儿子死有余辜。”楚若珺笑了笑,“想索我的命,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废话少说,拿命来!”高尚书匆忙七八剑都向楚若珺攻去,劲道凶狠,不管不顾。
他是文官,只是会拿着剑挥舞罢了,哪里会什么招式,这杀人的姿态,可真是难看。
楚若珺不慌不忙,身形飘忽,接连避过攻势,随即一剑挡住他的剑刃,一掌击出,高尚书被她击得倒转过来,劲力之大,直接将高尚书击倒在地。
高尚书再爬不起来,面上血色全无,身体也一并僵直,声音颤抖:“我虽打不过你,但你也别得意。”
楚若珺勾起唇角笑了笑,死到临头了他还能耍什么把戏。
高尚书忽地怪叫一声,“老夫大不了和你同归于尽,就算死,也拉个垫背的,哈哈哈哈”
笑声未了,高尚书脸色骤变,暗中从袖子里滚出一个圆形的白色弹丸来,手指一挥一弹,一阵浓郁的白色烟雾便弥漫在楚若珺眼前,楚若珺没来得及反应,吸了几口之后,想要纵身离开,却发现一丝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难不成,这不仅是在危险时刻用来拖延时间,遮掩视线的烟雾,还具有软骨之功效。
江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东西。
楚若珺撑着剑,一只手攥着领口猛烈的咳嗽着,咳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一只手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穿过迷雾,紧紧抓住楚若珺受伤的胳膊。
“啊——”楚若珺惊呼了一声,拼命的挣扎却是徒劳,高尚书忍着被她击中的疼痛,死死的抱住她的身体,退到船边,朝后仰去。
只听一声“噗通”的落水声,溅起巨大的水花,湖面再度恢复了平静。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楚将军用最快的速度杀了剩下的黑衣人,冲到楚若珺落水的位置,拨开迷雾,站在当地大喊:“若珺——”
“楚若珺——”
夜风乍起,吹散了最后一丝缥缈的迷烟,清冽的湖水平静极了,只剩下一块沾着血迹的白色的狐裘飘荡在水面。
夜色里,只有楚将军声嘶力竭的喊声回荡,老夫人和白芷惊惧的缩在一起,有鲜血顺着船板一滴一滴的漏进船舱,老夫人盯着那鲜血,嘴里一直念叨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外面已经没有了刀剑碰撞的声音,只有楚将军的喊声。
白芷面容苍白,“小姐,是小姐出事了。”
老夫人心里一惊,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刚出船舱,忍不住被血腥味顶回去。
尸骸遍地,残肢断臂,鲜血几乎浸泡软了脚下的船板。
老夫人只觉得双腿发软,站在原地竟是连往前走一步的力气都没有。
白芷胆子大些,跑到楚将军的身边,看到那块在湖面上飘着的白色狐裘,愣在当地,半响动弹不得。
………………………………
第四十七章 他杀了我的女儿
今日早朝之前,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两件事,第一件是楚明纲将军不在,第二件是高尚书不在。
这两个人同时不在,也太蹊跷了些。
林长天忍不住问林帅:“楚将军去哪里了?”
林帅摇摇头,“我对此也毫不知情。”
这就让他感到很迷茫了,早朝上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一下早朝就忍不住追上齐王,想要问他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到林长天在背后叫他,沈颐停下了脚步,道:“林少帅有事吗?”
“有,我想请问殿下,可知道楚明纲将军今日为何没有上朝?”
沈颐低头轻笑,“本王哪里会知道,兴许是楚将军今日有事呢。”
林长天被他软软的顶了回去,还想继续追问,沈颐已经迈步离开了。
连英眉间一动,这好歹是位少帅,不过是来问一句话罢了,哪里就能受到这样的脸色。
虽然齐王在生他的气,喝多了还骂了林长天好久,但那不过是儿女情长的小事罢了。
连英拱了拱手:“齐王殿下心情不太好,多有得罪,还望少帅莫怪。”
“没事,只是想问问殿下知不知道楚将军去哪里了而已。”林长天本来就是霁月胸怀,丝毫也没挂在心上,仍然是笑道:“齐王殿不知道就算了,是我想太多了。”
连英淡淡一笑,朝林长天行了一个礼:“少帅,告辞。”
然而刚回到齐王府,沈颐刚刚接过一杯热茶,嘴唇都还没湿,便听到有人大叫:“齐王殿下,不好啦。”
府兵飞奔着冲了进来,直到沈颐面前才刹住脚。
“什么事就慌慌张张成这个样子,天塌下来了吗?”连英训斥道。
“刚刚林家派人来报,浙江杭州主城将军楚明纲一家,在赴任途中突遭劫匪。”
沈颐从座位上站起来,忙问:“那楚若珺怎么样了?”
“楚明纲和其母保住了性命,而其女楚若珺,落水身亡。”他的声音焦急,字字却如巨石一般砸在沈颐心上,沉重到难以呼吸。
府兵说完,抬眼去看沈颐的脸色。
沈颐面色陡然如灰,身体僵直跌坐在椅子上,手中的茶杯砰然落地,摔个粉碎。
而林长天回府,便听到林帅叹道:“此事,该怎么和长天说啊。”
林长天听他声音不对,一脚踹开了房门,“爹,出了什么事?”
连她的丫鬟都平安无事,只有她落水身亡。
林长天一拳砸到桌上,眼中几乎沁出血来。
“这道调令来的蹊跷,朝中几乎没有人知道。”林帅的声音很平静,“我已经禀告了皇上,皇上对此事也是毫不知情,此事看来是太后和邵国公的手笔。”
他顿了一顿,声音如常,“楚若珺的尸体,现在还没有找到。”
林长天恨声道:“这群禽兽,就会向一个姑娘出手。”
林帅看着他手上迸出的青筋,知道这个素来沉静的年轻人此时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我就不信,哪里的盗匪有这个本事,高尚书今日也没有上朝,一定和他有关联,我定要为楚若珺查个清清楚楚,谋杀朝廷要员,该当何罪!”
林帅手扶着桌案,低声道:“此事怕没有那么容易啊。”
林长天一挑眉,话还未说出口,忽听亲兵来报:“楚明纲将军回长平城了,直接进宫面见太后。”
放下女儿早已冷却的身体,他起身回书房取下壁上悬着的宝剑,直奔梓如房间。
听到这个消息,该去的和不该去的人,再度进宫。
南安郡主依偎在太后身边,目光冰冷直视这个闯入这里,刚刚丧女的男人。
他近乎挑衅地微微一笑。
莫说南安郡主,连太后都被他这种表情吓的有些心虚。
楚将军抬头望向太后,手里捧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方方正正的木盒,外表看起来干干净净,“老臣是来请罪的,具体如何处决,太后娘娘一看便知。”
“呈上来。”
宫女接过那木盒,只觉得有些重,心中疑惑,但还是安安稳稳的递到太后手边,打开一看,太后心里一惊,面上顿时毫无人色,南安郡主更是尖叫不止。
因为那里面装着的,是楚将军亲手切下来的高尚书的头颅。
太后指着他,声音颤抖“你你要如何,将他带到哀家这里,你是什么意思。”
楚将军抬头时一声悲鸣溢出,听他说:“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是他害死我的女儿。”
“这是你和高尚书的私仇,你女儿也害死高尚书的唯一的儿子。”太后脸上惨白,大红色的嘴唇此时看起来更是渗人。
“谁不是,”楚将军双目尽是血色,怒笑着,“我不会再有第二个女儿。”
太后茫然不应,良久才抬起头来,“你女儿死了,高尚书也死了,就算一命抵一命,一个尚书抵一个官家闺秀的命,也算值得了,你还要哀家如何?”
楚将军笑了,是个讥讽似的冷淡笑意:“她和别人,不一样”
“楚明纲,你还想如何?!”邵国公不知何时通报,已经站立在太后身旁,怒视着他道。
太后一见他,心里也微微的添了些底气。
“老臣想知道,这道调令没有几个人知道,为何那高尚书偏偏会知道。”楚将军面露铁色,“老臣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谋划这件事,老臣还想知道,尚书为何会和江湖势力挂钩,又如何请江湖败类暗杀朝臣。”
他这一连三个想知道,说的太后面露惊诧之色,南安郡主更是惶然。
太后娘娘本说,将楚明纲将军一家调离长平城,驻守边疆,是自己和父亲商议,斩草除根,要置楚若珺于死地。
她武功不赖,是长平城人人尽知的事情,在陆地上,说不定讨不到好处,还很容易引起官兵的注意。
但是她有一个缺点,不识水性,所以才临时改了文书,调任楚明纲将军到浙江杭州任职,就算她命大,没有被暗杀,只要落水,十有**也活不成了。
长平城的早春寒冷依旧,一落水,立马会冻得手脚抽筋,连扑棱的力气都没有。
殿内有片刻的平静,殿外的太监忽然禀报:“太后娘娘,林帅和林少帅求见。”
太后正在处理这件让她不知如何是好的事件,他们两个人来是给自己添堵的吗,挥挥手道:“不见。”
太监躬身退下,片刻之后又再次出现,道:“太后娘娘,林少帅有一个问题命奴才代为询问,他说,为何邵国公不经过通报就可进去,而自己和父帅却被拒之门外,请太后娘娘回答。”
太监说着,额头上的汗都快滴下来了。
楚将军一听,笑了笑,“原来太后娘娘这般重用朝廷栋梁邵国公,连通报都免去了。”
他的脸上有着奇异的笑意,一副,老子身居这个位子,是靠一个个人头,一道道伤疤,一个个功勋做到的,而你邵国公,只不过是太后的哥哥罢了,连战场都没上过,能称什么国公。
当年太后只是个妃子的时候,你还不是连个上朝的机会都没有。
太后面容紧绷,邵国公一脸复杂,脸上都不是很好看。
漫长到几乎令人窒息般的沉默之后,太后缓缓抬起手臂,对着前来的太监道:“请二位进来。”
“你们有何时要求见哀家?”太后这一句问的非常疲惫,一看到他们,顿时感觉到头疼。
林长天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憔悴,“微臣听说太后娘娘急调楚将军出京,竟连朝中大臣都不知,朝中大臣不知也罢了,竟然连皇上也不知道,所以特意前来,想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太后的脸上惨白一片,木然的抬头看了一眼邵国公,此时皆是邵国公所为,哀家并不知情。
说出来简直像个笑话。
这个锅,这个罪魁祸首,只能是自己了。
“哀家也没想到楚将军会在赴任途中遭到高尚书的报复,此时蹊跷,就交由林长天你亲自去查,如何?”太后扶着额头,声音拖得很长。
“臣领旨。”林长天郎朗道:“那,楚将军急调出京,赴杭州任职这件事”
“罢了罢了。”太后挥了挥手,“楚将军痛失爱女,哀家这时候再将你贬官,于心不忍,官复原职吧。”
她说完,眼尾扫了扫楚明纲,想看看他的反应。
此时的他和之前一样,仍旧是面无表情的跪在殿中,虽是跪着,但那卓越的风采,浑身的杀伐之气,满堂无人能压得住。
殿中的这三个人,哪一个不是傲骨猎气,只怕这一次,哀家要输给了皇上了。
满朝文武哪一个不是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他们不说罢了,但是如果一旦同时说出口,势必要引起一场不小的风暴。
“哀家累了,都退下吧。”
太后疲倦地闭上了眼睛,身体无力向后靠了靠。
楚明纲拿着那个木盒,和林家二人一起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他们刚走不久,南安郡主问道:“太后娘娘,为何要让林长天查这件事啊,他肯定会对我们不利啊。”
“你不了解军中编制,军衔可以分为帅,将,校,尉,队正,什长,兵卒。”太后顿了顿,抿了一口茶水,“从尉这一级的军官往上,就可以有自己的随从亲兵了。”
“光是一城主将,手下就可有两万多的士兵,林长天虽然是少帅,封的是帅这个军衔,你看他们只是三个人罢了,两位帅,一位将,犹如十几万大军在哀家面前,哀家不由着他们的意思,又能如何啊。”
太后的眉间隐隐的抽了下,突然想起,很久之前,楚家也是两位将,那时候两家若是联姻,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再说了,反正楚氏已经死了,林长天不过是为了宣泄心中的那股怒气罢了,他奈何不了哀家,也奈何不了你。”太后轻轻的拍了拍南安郡主的脸庞,“你就放心吧,你们不会有事的,与其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不如趁这段时间,多去抚慰抚慰齐王一颗受伤的心脏。”
南安郡主抿嘴一笑:“是,我知道啦。”
………………………………
第四十八章 铁马将军哽咽如孩提
林长天一步一步走到官船,蹲在楚若珺落水的位置,颤抖着伸出手。
地上还残留着白色的粉末,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落水这件事最痛苦的,就是看不到尸体,也看不到她活着的证据。
他痛苦的抓了抓头发,忽然无比的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去找她。
林长天颓然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何时,身后忽然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林长天似有所感,站起来回过头,就看到一道苍白而挺拔的身影。
是沈颐。
他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没有悲痛,也没有惊恐,只是脸色苍白的,几乎要变成透明。
林长天张了张口,试图开口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出任何一个声音。
楚若珺死了。
不可能,连他都不相信。
她经历过那么多伤痛,她连暗室都能逃出去,几十年不遇的大雪都奈何不了她,她怎么可能会死了呢?
一定是上天给他开的一个巨大的玩笑。
沈颐一步步的走了过来,在那落水的地方站定。
有人将一只银钗拿过来,“殿下,楚姑娘的丫鬟说,这是殿下送给她的东西,她就是用这个救了丫鬟一命,人已经不在了,殿下拿回去,留个念想吧。”
沈颐捡起那支已经没有血迹的银钗,脸上依然没有丝毫的表情。
太安静了,他想。
沈颐觉得,他一定是在做梦。
闭上眼睛,楚若珺对着他笑的模样还是那么清晰。
“你看,我这次没摔倒哦。”
“你该不会是嫌弃我的酒不好吧。”
“这是我第一次下厨,做的红豆饼,他们都说好吃,你就算不喜欢,也不许说出来。”
她这个性格顽劣的姑娘,一定是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所以,自己溜到哪里去玩了吧。
一定是这样。
不过没关系,我一定会把你找出来的,不管你跑到哪里,上天入地,天南海北,我都会再次遇见你,说一声,一起去玩,可好。
沈颐轻轻的勾起唇角,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来。
没几日,长平城不少人都知道楚将军丧女。
朝堂上,就连皇上也没有勇气和他的目光对上,或许是那双眼睛里凝聚了太多太多的情绪,至极的幽暗深沉,周身仿若都缭绕着令人压抑的雾气,让人失去了靠近他的勇气。
他的目光一瞥,一张苍白如大病中的脸庞,一个挺拔冷冽的背影。
只是一个姑娘,却能让这么多人牵肠挂肚。
皇上在心里叹了口气,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道:“楚将军,朕知道你痛失爱女,一时难以承受,不如告一个月的假,回去好生歇息吧。”
“谢皇上。”楚将军淡淡的开口,多余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下朝后,林帅和林长天特意去府里看望楚将军。
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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