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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野蛮遗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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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学校就在我这儿?”她冷笑啜了口热茶,“浩儿,你也太瞧得起我这做奶奶的了,你明明清楚你那未婚妻是怎么看待我的——老妖婆,她又怎会自投罗网上我这儿?又不是野猴子决定闭关打坐了。”
  “就算欢欢不来,你自有本事知道她在做什么以及她人在哪里。”
  “你还真是瞧得起你奶奶唷,”她终于轻泄了点笑意,她定睛愿着孙儿,“别光顾着想找小情人,浩儿,你来日本的主要目的完成了吗?”
  点点头,江浩取出合同送到祖母面前,李云凤无声的缓缓审视合约,良久后,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好样的,浩儿,你果真比你那爷爷还要强,擎业在你手上,奶奶真的很放心。”
  “奶奶,”他语气中强抑着不耐,“欢欢到底在哪里?”
  是他没算好,这三年里和欢欢都是用电脑Mail通讯的,他训练她独立,要求自己不为她所牵动,在好不容易捱过了三年之后,为了想给她一个惊喜所以事前并没有告诉她他要来,但没想到,却是一再扑了空。
  “想见你的小野女不难,”她哼了哼,“你猜得没错,对于我们江家未来孙媳妇儿的操守你或许不在乎,但我这当人奶奶的却不能放松,小野女虽不在我身边,可我始终都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而结果,”她哼哼一笑,“还蛮有趣的,只是;我不确定你是否当真有兴趣想要知道。”
  “奶奶,”江浩销着眉心,“我不喜欢和人打哑谜。”
  “老实说,我也不喜欢,既然你这么心急,我也不浪费时间了,”李云凤举起遥控器按下开关倚着坐垫,准备看场好戏,
  “想看你的宝贝吗?盯牢电视就行了。”
  就在他还弄不清楚祖母的意思时,眼眸一闪有些意外地在电视屏幕上看见了他思念已久的人儿。
  他的小欢欢,那悬在他心头多年的可人儿真的长大了,在这之前她偶尔会用电脑传输过影像给他看,但都不如现在展现在电视屏幕上的活泼灵动与勾人魂魄。
  他的小小未婚妻美得惊心动魄,她的笑如真钻一般璀璨。
  她身后拉着一条上面写着——携手同心,挽救热带雨林!的白布条,在她身旁,是和她同样热烈关怀着热带雨林生存的同好者,一群号称来自于东京帝大的学生们曼舞着讽刺的舞台剧,借此来表达着他们对于世人漠视热带雨林的错误决策。
  有关于这些类似的运动欢欢曾在Mail上和他讨论过,但他都不是很认真视之,在他心里,如何强振擎业的运作要比拯救热带雨林来得更重要,他甚至忘了她曾跟他提过这次的行动。
  江浩知道自己和父亲不同,父亲是个绝对的理想家,而他已在耳濡目染下,逐渐要变成个红顶商人了。
  画面未了,欢欢和个从头到尾守在她身边的华人男子笑容满满紧握着手,一再向众人鞠躬,感谢大家的鼎力相协,并期待着大伙再一次的为明日雨林而相逢。
  不论大小事,不论记者提出了什么问题,江浩都看见欢欢抬高着纤美颈项向身边那高了她一个头的男人寻求奥援,那表情是十足十的依赖。
  一个小插曲生起,因着众人的推挤,一个灯光架没架妥朝江欢方向倒下,那男人赶紧将她搂往另个方向,而她一边拍着心口,一边在瞬间便拾回了灿烂的笑靥,她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笑谈着这个意外差点害她成了保护热带雨林的烈土。
  江浩没有声音,他的眼眸贪恋着荧光幕上的俏丽人影,他的心却有些扯痛。
  他的欢欢还是那么爱笑,还是那么不轻易言败,只是她,是窝在别人的怀里。
  是他决定暂时放手的,是他相信再大的变数也拆不散他们的。
  难道说,他真的做错了?
  对于这差点被误认为妹妹的少女,他由不能爱、不敢爱到片刻拥有至失去,难道真的只有短短三年鱼雁往来的缘分?
  欢欢脾气虽倔却很容易依赖人,刚来日本的第一年,她整天打电话要求回台湾,她整天哭着说想他想得快死了,后来,她哭闹的次数渐渐减少,他原以为那是因着她总算学会了独立,他从没想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有人已经取代了他的位置。
  “那男人叫任焱,”凉凉的语气来自于李云凤,她连看都懒得多看孙子的表情,和野丫头是在社团里认识的,认识了三年,有着相同的理想理念。任焱学的是生物化学,他的志愿是深入热带雨林研究未知的生物,“她冷冷一笑,”和你的野丫头,一拍即合。“
  “这几年里,不论假日平日,你的未婚妻几乎都是和这男人一块度过的,”她将凤眼瞟向面无表情的孙儿,“奶奶之前没告诉你是怕你不相信,以为我这老家伙在从中挑拨,这会儿你已亲眼见着,该怎么处理我不管你,省得你又怪我多事,”她起身佛拂和服下摆,“奶奶相信,你自个儿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李云凤离开了起居室,留下沉默的他。
  直至这会儿江浩才知晓,原来心痛和欢喜仅是一线之隔,因着在乎,因着情之所钟,所以心痛和欢喜,也仅仅只有一线之隔。
  声闹喧天的吕功里,江欢和任炎举高着酒杯欢庆今日的顺利。
  “说真的,任焱,”江欢笑得开心,“你想出那用舞台剧的表演方式真是个棒点子,那些听不懂我们的话的各国精英分子,这下光用眼睛就能明白我们的诉求了,你该看看连署单的,五颜六色,各色人种的支持都有。”
  任钱啜了口红酒,脸上是懒懒的笑意,很明显的,他的兴奋不如她,也许是因为他毕竟要比她沉稳多了。
  “‘江欢,”他用红酒冰了冰她的脸,惹来了她一阵怪叫,“活动结束,你也该降温了吧?”
  她瞪他一眼,“什么降温不降温?对于保护热带雨林我是从来没有休息时刻的。”
  “这个理想很好,但你总要有些,”他缓缓的说,“属于自己心情的偷闲片刻吧?”
  “当然有喽!”江欢窃笑地由手提袋中取出一张照片送到唇边吻了吻,“我的偷闲片刻都是属于他的。”
  看着她的满脸柔情,任焱心底窒了窒,笑容也有些不自在,他取过照片瞧了瞧,“这就是你每天挂在嘴边的未婚夫?”
  “嗯!”她用力点头,“他很帅吧?”
  “幼稚园毕业生,”他哼了哼,“奶都还没断呢!谁看得出帅不帅?”
  她由他手中抢回照片,扮了个鬼脸,“三岁定终生,看不出来是因为你修为不足。”
  “照片,为何有个缺口?”他漫不经心地问着。
  “那是我小时候磨牙的成果,”她笑得得意,“瞧瞧我多本事,还没断奶就已经相中了他,可以见得,他绝对会是我这辈子即将携手的伴侣。”
  “江欢,”他淡淡笑着,“有的时候,人还是不要太自信的好。”
  “其他事情我不知道,和浩哥哥之间……”她笑盈盈,“我绝对有把握。”
  “是吗?”
  任焱再度淡淡啜了口红酒,眸底却如预料地愿见了她突如其来用力甩头的动作。
  “任焱,为什么,我的头好昏?”江欢努力抬眸,却很难从模糊的眼底看清楚眼前男人的表情,他仿佛在笑,却笑得很奇怪,像个坏心眼的恶魔,一点儿也不像她所熟识的任焱,一点儿也不像,这是怎么回事?
  “任焱!真的,我的头……为什么我……”她的话再也来不及说完了,随即丧失意识软倒了身子,恰恰好,倒在身边男人向前的怀里。
  “我早说过了,江欢,凡事都不要太有自信。”他轻轻冷语,拨开她额上刘海定睛审视着她,眸底出现了复杂的情绪,寒芒之中,掩不住一丝丝无法克制的柔情。
  一手抱着她一手拨了手机,在耳畔传来清冷的嗓音后,任焱淡淡扔下话,“任务即将达成,我父亲欠你的债,今夜,一次偿清。”
  按下通话结束键,他将对方的恶笑及脑中纷乱思绪一并关闭,抱起怀中馨香的少女,他起身大步跨出了喧闹更炽的PUB  里。
  而那张被她珍藏了多年的照片,在此时由那瘫,软的小掌里悄然无声滑落,照片中那戴着小小学士帽一脸严肃的小男生就这样不被知晓地遗留在PUB  里。
  那被啮了一角的缺口,这会儿看来,倒像是个恶作剧的结局了。
  第九章
  三年之后
  巴西贝伦
  贝伦有两个国际机场AeroPortoValdeCase和国内线专用机场AeroportodoPard,这儿距亚马逊河口处仅有一百四十五公里,是通往这个蛮荒与文明交界之处的重要转运地。
  贝伦有由椰子纤维、鸟的羽毛、树的果实等做成的手工艺品、印地安人的土器及武器,甚至还有些以奇特的龟甲所制成的艺品,总之,可以供作纪念品的东西相当多。
  机场里,常可见到的是学者或探险者打扮模样意欲探人亚马逊河的男人,女人虽有,但仍以当地居民居多,而像眼前这样一个五十多岁的清弱美妇和个打扮人时、像极了由时尚杂志中步出的美丽少妇就属少见了,更令人称奇的是,两个女人手中还轮流抱着个才七八个月大,还咬着奶嘴的粉嫩嫩小女婴。
  “颖儿呀!”夏雪望着女儿因摆不平手中娃儿而怒火腾腾的眸子,出了声音,
  “妈就说自己来就成了,你偏不听,囡囡这么小你带她跑这么远,她怎么受得了?”
  “她敢再吵,”江颖冷冷哼气,“我包包里多得是安眠药,我倒想看看她能给我闹多久?”
  她听了直摇头,“颖儿,孩子不能这么带,灌安眠药会变笨的,我真不知道季觐怎么肯放心让你带着孩子跑这么远?”
  “那是因为——”江颖拉长语气终于忍不住笑了,“他根本不知道。”
  “什么?”她吓了一跳,“你要出来没告诉季觐?”
  “没什么好说的,”她换另只手抱着好动的女儿,“他成天忙翻了没时间理我,我偶尔失踪一下也好让他警惕警惕。”
  “女儿呀!”夏雪摇摇头,“像季觐这么好、对你这么有耐性的男人已然绝种了,你不好好珍惜还想吓他?!”
  “不吓他不成的,”她抱着女儿坏笑着,
  “这男人有严重的被虐狂,非得如此,他才会爱我爱得半死。”
  摇摇头,夏雪心底深深同情着乖女婿。
  “我们总算到了贝伦,下一步呢?”
  “下一步?”江颖在路边伸高了手掌,没带好气的对母亲道:“妈,你不晓得有种交通工具叫计程车吗?我们的下一步不用靠自己靠它就成了。”
  江颖带着母亲、女儿跳上车,并将李安雄给的住址递给了司机,再用她会的有限的葡萄牙语和计程车司机攀谈着,如她所料,一个献身于热带雨林的中西混血美丽少女,在当地果真有着小小的知名度,而她和母亲飞了大半个地球要找的人——江欢,真是落脚在离当年江睿影研究室不远的地方。
  靠着椅背,江颖哄得囫因睡觉后,她总算稍微松了一口气。
  找到江欢这小鬼倒不难,比较难的是,该怎么劝她回来?
  劝不回来不打紧!她冷冷哼气,她有得是拳头,若得用揍的,她保证,绝对绝对不会客气的!
  木们咿咿呀呀敞开,一群说着葡萄牙语的小鬼笑闹着跑出来,江颖抱着女儿和母亲走进了那幢维多利亚建筑的木造屋,一进门就迎面对上了此次的任务江欢。顿时,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都有着片刻的失神。
  两人脸上均漾着讶异,却不知是谁的惊讶多些。
  江欢讶异的是在这里看见了江颖。
  江颖讶异的是那个总是披头散发、老爱憨憨笑着的欢乐少女,竟成了眼前这老气横秋的模样,她的长发绾成了硬硬的髻,穿着朴素而简便,脸上常年不歇的笑容竟然被一副黑框眼镜给取代了。
  天哪!如果没记错,这丫头今年不过二十四,可瞧那身打扮却像极了四十二,她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已然对人生了无生趣?这个模样的江欢,叫江颖如何再往她身上冠以小鬼两字?
  “妈咪、姐姐!”
  是江欢先回过神的,她勾起笑容向两人迎了过来,那笑容或许不如过往一般的炫目,却同样引人动容。她上前先接过夏雪手上的行李,再帮她倒了凉茶,才将视线转回了抱着孩子、冷冷巡扫着室内摆设的江颖。
  “好可爱的娃娃!”她半蹲身点了点囫因小小的鼻头,才直起身问着江颖,“这娃儿哪来的?”
  “捡来的。”江颖没好气的用手揭着凉,要命,小鬼这里连冷气都没有,让她和女儿怎么待得下去?没得说,任务得尽快达成,她们才好快快回归文明世界。
  “骗人。”江欢逗着囡囡笑,“这么漂亮的娃娃
  “不到?”
  “好吧!”江颖冷冷眉,“看在你这么喜欢囡囡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你不觉得她长得很像我们江家的人吗?”见她点点头,江颖缓缓道:“她是我大哥和日本婆沙沙子的第二代产物,当然会像我们江家的人。”
  江欢收回了眷留在女婴身上的手,也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她脸色白了白,身子摇晃地退了几步。
  “颖儿,都当母亲的人了,还满嘴胡说八道。”夏雪沉下脸,上前扶住江欢,“欢欢,别听她的,囡囡像江家人是因为她的母亲是颖儿,她父亲是季觐。”
  见母亲这么快揭开谜底,江颖没好气的抱着女儿坐下。开玩笑,隔了半个地球来找这小鬼,怎么说,也不能让她太好过吧?
  “欢欢,”夏雪柔笑着将江欢冰冷的小掌握住,“妈咪和姐姐这回来的自的你应该猜得出来,三年前你不告而别一个人躲了起来,你这么做影响到的人,可不单单是你自己。”
  “浩哥哥他……”江欢轻轻离口,即使事隔多年,这三个字依旧能在瞬间牵动她的所有神经,“还好吗?”
  “好!当然好!”江颖冷冷笑道,“真是再好不过了,他没笑过、没哭过、没向任何人发过牢骚,他的生命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你离开的第一年,整整一年的时间里,他甚至睡在办公室、工厂里,就是不愿睡在自己房里,”他一哼,“所谓的行尸走肉想来也不过如此。”
  “是呀!欢欢,”夏雪殷红了眼眶,“浩儿虽不说,但我们都看得出来他很不开心,他的心中,始终是惦记着你的。”
  陪着夏雪红了眼眶的江欢却始终没有声音,垂下头,她甚至不敢去看那满脸俱是期待的夏雪。
  她不值得他这么对她的,做错事情的是她,该受惩罚的也是她,而不该是他呀。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既然如此惦记你干吗又不去寻你?”江颖贪玩地捏了捏女儿的小粉颊哼气,“这个疑问他像敲不开的蚌壳似的什么也不肯说,直到去年我生下囡囡接到一封信后,我才明白了这一切。”
  一封信?
  什么意思?
  “那封信是由你在日本读书时认识的一位同学帮你转来的,信是在你失踪后没多久就寄到学校里,舍监不知道你的下落,这信便阴错阳差的被搁了下来,后来是你那同学回学校探望老师时才看到了信,她知道你在台湾这边的地址所以帮你寄了过来。”
  江颖将下巴搁在已然开始打呼的小女儿头顶,继续说了下去。
  “信,就是这样来到我手里的,小鬼,你该谢谢一个产妇在坐月于时无聊的没事做,我帮你看完了。那信,”她觑了江欢一眼:“是一个叫任焱的男人寄来的。”
  虽然依旧没做声,但看得出,江欢在听见那名字时乍然僵硬了全身。
  “信上他说要和你先说声对不起,当年他亲近你、支持你的理念、保护你全是有目的,”在觎见她讶然抬高的眼神时,江颖冷语,“是的,那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任焱的父亲经商失败欠了一屁股馈,而这时候有个老妇人出现,她告诉四处帮父亲筹钱的任焱,只要他帮她一个忙,她就全权负责任家的所有债务,那个忙就是他必须去使得一个少女爱上他,那个少女,就是你。”
  “而那妇人,”江欢突然间明白了一切,“是奶奶?”
  “是的。”江颖点点头没好气的说,“那个老妇人就是我们江家最神通广大的奶奶,任焱用三年的时间亲近你,可他明白你虽依赖他、相信他,爱的人却依旧是你的未婚夫,未了,他接受了奶奶的要求,想用速战速决的方式来使你死心。”
  “够了!”江欢突然掩住了耳朵嘶吼,“别再说了!我不想再听了!”
  那就叫速战速决的方式?
  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清晨,那个她被任焱用药迷昏后清醒的隔日清晨!
  她全身赤裸睡在同样赤裸的任焱身边。
  他的大掌搁在她的腰际,在璀璨的晨光里他用深眸睇视她并告诉她他爱她!而且,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如果她愿意,他希望能和她携手一世。
  她尖叫着用力推开了他,像动物受了伤似的声音哭嚎着,她甚至有了寻死的念头。
  她不爱他,她恨他!
  恨他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
  他害她失去了爱她真正爱的男人的权利。
  她只能失踪、只能远离,她全然无法回想起这段经历,更无法开口向浩哥哥祈求谅解。
  错的人是她;她合该接受惩罚,她活该不能得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她不再完美,也不配再拥有那个她偷偷爱了多年的男人,她胡涂到失去了自己。
  她一直以为自己错在年纪太轻、错在识人不清,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她还错在一个阴谋里。
  “不,江欢。”江颖哼哼出声,“你必须听下去,真正重要的还在后面,那一夜,其实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任焱脱光了你的衣服也脱光了自己的,但事实上,”她耸耸肩,“他并没有碰你。”
  瞠大圆瞳,江欢的眸子像是陷溺在好几层的浓雾之后。
  “你是不是因为从小没有妈妈姐妹伴着成长,所以连这种自己身体上的事情都搞不清楚?”
  江颖忍不住上前敲了敲江欢的小脑袋,不趁此时发泄闷气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这个小笨蛋竟然为了这样的蠢问题而一躲就是几年!她自己躲就算了,还带走大哥的心,更害得所有人得陪着他们这对苦命鸳鸯一块同悲同喜。
  “是的!任焱真的没有碰你,他算计了一切却独漏了对你的真心,不管奶奶给他的是怎样的交托,可他是真的爱上了你,他永远记得你在看着未婚夫照片时晶亮的眼神,他若碰了你,他知道你的眼睛就再也不会笑了,为了这,他没法子碰你,他骗你,纯粹是为了和奶奶的约定,几天后他作下了决定,他放弃了日本的学业,陪着一块儿面对着宣布破产后等待重整的家园。
  “当时任焱并不知道你跑回了亚马逊,他自觉无颜见你,所以只能用写信的方式来祈求你的原谅
  并给予你祝福,此外,“江颖低头在手提袋中理了搜,”这张照片是他第二天跑回PUB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他将它附在信封里,一并寄给了你。“
  颤着手,江欢接过了那张有着缺角的照片贴在胸口,无法自制地泪如雨下。
  “别哭了;欢欢。”夏雪心疼地将她拥人怀里,“不管你们经历了什么,这会儿不是都已然雨过天青了吗?”
  “至于我老哥为什么始终没动作?”江颖哼了哼气。“后来我去问了奈良那边的佣人才知道,那一年哥哥曾特地到日本去找你,未了却只见到你和任检在电视上一块活跃于活动中的样子,再加上奶奶在旁的煽凤点火,让他误信你当真心底另有了人,后来你不回他Mail、不听他电话、不见他人更让他确定了你在两个男人中间作了决定,为了爱你,为了不想破坏你,所以,”她眯眯眸子,“他放了手,只因为,他舍不得让你难过。”
  双臂攀上夏雪颈项,江欢赖在她怀里放声大哭,哭得像个孩子似的浙沥哗啦。
  “嘘!嘘!墟!”江颖将手指抵在唇前出声警告,“小声点,吵醒我女儿你要负责,这丫头烦死人了,她那好脾气的老爸又不在身边,弄得我真烦了说不定就将她扔到亚马逊河里去喂鲨鱼。”
  “河里头有得是鳄鱼和食人鱼,想看鲨鱼,”劝你还是出海会快点。“一个带笑含讽的男音在江颖身后扬起。
  “嘿!你很烦耶!我最恨说话时有人指正错误了,你又是什么东……啊!老公,你怎么会在这里?”
  旋过身原打算骂人的江颖却在瞬间变换了几种脸色,幸好季觐机警连忙接下了熟睡中的囡囡,否则他的宝贝女儿还真的会惨遭被抛落的命运。
  “江大小姐,我亲爱的老婆。”季觐一手抱女儿一手没好气的揽了妻子。“当你老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你肚里想些什么我会不清楚吗?”他哼气道:“那天你找人办签证买机票时我就顺便跟在你身后办妥了自己的了。”
  “可你,”她噘高了菱嘴,“最近不是很忙吗?”除了原有的经纪公司;因着江浩的要求,最近季觐也已开始帮忙着手打理了部分的擎业。
  “再忙,也不能忘了老婆孩子呀!”倾下身,他柔柔笑吻着妻子,“尤其,我的宝贝女儿还被当人质似的押在你手上,我不跟来;如果你大小姐睥气犯了将她扔在亚马逊,我可不想十八年后出现个要认爸爸的小野女唷!”
  他的话让大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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