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明之痞子王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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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书房内

　　　　“圣上密旨！请张大人暂且回避！”王狗儿恭敬的对张辅说道。

　　　　张辅对王狗儿点了点头退出了书房，书房内只剩下王狗儿和墨海俩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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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事涉辽王

　　　　书房内，墨海跪在王狗儿面前，仔细听着朱老四颁发的密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奉銮使墨海领锦衣卫南镇抚司百户之职，七日之后皇太孙殿下南下应天拜谒孝陵，忠毅伯墨海为随驾亲使先行抵达应天。。。。。。。”王狗儿标准的公鸭嗓传到了墨海的耳朵里。

　　　　“伯爷请接旨吧”王狗儿将圣旨念完对墨海微笑说道。

　　　　墨海仔细的听着圣旨，似乎从密旨之中看懂了朱老四的意思，皇太孙要去拜谒孝陵，自己呢先行南下为皇太孙拜谒孝陵安排妥当。

　　　　“谢圣上隆恩！”墨海跪拜领旨道。

　　　　王狗儿从身后的太监手上接过一个密揍盒子微笑看着站立来的墨海道：”这是圣上交给伯爷的密扎，请伯爷适时向圣上上奏”说着王狗儿将密扎递到了墨海的手中。

　　　　墨海恭敬的将圣旨和密扎放到了书案之上，依旧恭敬侧立一旁。

　　　　王狗儿从另一个太监手中接过团龙的大氅对墨海依旧微笑道：”这是。。。那位爷送给伯爷的大氅，请伯爷收下！”

　　　　墨海心中好笑，这圣上到现在还不想点破身份，转念一想既然圣上并没有点破身份，那么对自己依旧还存着莫大的信任，自己当然要小心行事。

　　　　墨海接过大氅，对王狗儿笑道：”还请公公转达圣上，微臣一定不辱使命！”

　　　　接下来，墨海与王狗儿寒暄几句，王狗儿起身告辞，不便又与英国公说笑俩句，被吴管家恭敬的送到了英国公府目送远去。

　　　　既然是密旨那么张辅就不便多问，当他看到墨海手中的密揍盒子和圣上的团龙大氅之时，心中便有一种喜不自禁的感觉，圣上对于墨海的信任还真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既然陛下并没有再墨海面前点破身份，那么自己依旧当没看到算了。

　　　　“既然陛下亲简奉銮使，那么小伯爷要在月内到应天上任，老夫也就不多说，伯爷当需小心谨慎！”张辅对墨海说着，当然他已经猜到了圣上对墨海密旨中的意思，皇太孙殿下不日要南下拜谒孝陵，想来密旨一定会与此有莫大的关系。

　　　　看着张辅微笑的面容，话语中的殷切关怀，墨海的心中微暖，想到自己的未来全系在朱瞻基同志身上，自己也少不得回去准备，下午还要去拜会朱瞻基同志。

　　　　墨海点头称是，这便想要告辞离府，却被张辅拦住，要墨海在府内将伤口再次清理干净再走，不一时医官来到府内为墨海又一次将伤口处理干净，并叮嘱墨海一些注意事项便恭顺的离开。

　　　　这期间也少不了张辅的殷殷嘱托，都是一些日常生活应该注意的地方，墨海想不到堂堂的英国公对自己却变的婆婆妈妈感到有些好笑，也感到张辅对自己那一丝父爱般的关怀，心中暖意十足。

　　　　正在此时，吴管家又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这一次他跑的很急，气喘呼呼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张辅见状微微皱眉，平日里自己的这位管家遇见天大的事情都不会如此着急，这是？

　　　　令张辅意外的事，吴管家急急的跑到墨海面前道：”小伯爷，镖局来人说有天大的事情，请伯爷回镖局”

　　　　”什么事？“墨海的心紧跳了几下，面上依旧从容的问道。

　　　　“他不肯说，一定要伯爷回镖局！”吴管家对墨海道。

　　　　墨海转头对张辅道：”那墨海这就告辞！”

　　　　“去吧，有什么事叫镖局的人给老夫送个口信！”张辅点头道。

　　　　墨海恭敬对张辅一礼，急匆匆的向府门口走去。

　　　　来报信的事余伯，在国公府门口来回踱步，想来也是急的团团转，银发有些散乱，一看就知道得到消息之后见墨海并没有回镖局第一时间便来到英国公府。

　　　　“少爷！”余伯见墨海从府内走出来面带悲容对墨海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余伯。起来说话！”墨海走到余伯身前将余伯搀扶起身。

　　　　“霄总镖头，霄总镖头他被下了大狱，如今已经被判了斩刑！”余伯眼含热泪哭泣道。

　　　　一听此言，墨海心中一沉，前几日传信还说在来北平城的路上，怎么才几日的功夫就下了大狱被判了刑？想到此处并不是说话的地，自己也不好仔细问，回头对吴管家道：”吴叔借贵府马车已用”

　　　　吴管家点了点头，不一时马车已经备好，墨海表面镇定，但心中却焦急万分，要知道人命关天，既然判了斩刑，首先要讲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再做打算。

　　　　俩人上了马车，马车疾驰的向天威镖局而去。

　　　　天威镖局

　　　　墨海下了车就直接来到正堂之内，看着满脸泪痕的凌凯，心中有些不忍，看着堂内站着的趟子手，每一个人都带着悲容，墨海的心又沉了几分。

　　　　“到底什么事！”墨海安慰了凌凯几句坐了下来对余伯问道。

　　　　“霄总镖头前几日在荆州府被荆州知府下狱，被判了斩刑！”余伯带着哭腔说道。

　　　　荆州府？荆州府不是霄伯来北平城的必经之路，他怎么会前往荆州府？这其中必定有些蹊跷。

　　　　“荆州的信鸽有消息发来没有！”墨海继续向余伯问道。

　　　　余伯微微摇头，似乎事情变的有些不对劲。

　　　　“余伯，你去鸽房守候，今日一有荆州的消息立马来报！”墨海对余伯吩咐道。

　　　　“是，少爷！”余伯回道，说着想着鸽房而去。

　　　　“等等，余伯你飞鸽传信山西太原，让米凡大哥火速来北平城”墨海对余伯继续吩咐道。自己心中焦急，这其中有圣上交付的事情，还有霄伯的事情，心中有些乱，但墨海知道不管如何必须要有人在北平城坐镇，

　　　　当下，墨海将事情一一做了安排，让余伯准备出行的一应物品。消息并不灵通，但墨海知道这件事有蹊跷，想必一定是一件大事，如若明日鸽房再没有消息，自己便动身先去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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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公府小书房

　　　　张辅品了一口茶对刚刚走进书房的吴管家道：”打听到了吗？”

　　　　“据荆州府传来的公文里说，凌霄勾结匪患，意图不轨！”吴管家对张辅禀道。

　　　　“看来事涉辽王！”张辅幽幽说道。

　　　　吴管家悚然一惊，想不到老爷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老爷是怎么看出来的？”吴管家疑惑问道，一件普通荆州府的公文就能看出这件事情当中涉及辽王？

　　　　“语焉不详，公文中只有勾结匪患，意图不轨！其余的没有任何只言片语，平常的公文像这种被判刑的公文来龙去脉一眼明了，所以这其中必定与辽王有说不清的瓜葛，看那小子怎么应对吧！”张辅长叹了一声道。

　　　　“要不要把这个消息透给忠毅伯！”吴管家迟疑问道。

　　　　张辅摆了摆手，眼眸深深的看向书房外，心道如若这件事处理不好就会辜负我对你的希望。

　　　　（辽王朱植，番地荆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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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焦心

　　　　北平城礼部临时衙署抱厦厅旁的耳房

　　　　吕震闭着眼睛坐在太师椅上养神，此时正值中午，官员们吃过午膳之后都会来到耳房内休憩一会，但这间耳房没有多少人敢进，因为礼部尚书吕震此时的心情很不好。

　　　　清晨，刚刚三朝的吕震悠哉的回到礼部衙署内照常办公，可是却接到吏部传来圣上的诏御，命墨海为奉銮使，原本吕震兼任奉銮使，一直以来做事还算勤勉，常常受到圣上嘉奖。

　　　　可是如今圣上突然将自己的职位夺了过去，不仅如此，那人还是周公的后人，就算自己有心想整治此人也需要想想站在此人身后的人。

　　　　想到此吕震的太阳穴就有些疼痛，自己刚刚卖个好让那小子成为伯爷，怎么着这还没几日的功夫就爬到太岁头上了？

　　　　“老爷喝茶！”一个中年仆人将一碗茶端到了吕震的面前恭顺的说道。

　　　　吕震有些烦闷的拿起茶碗送到唇边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好悬没把吕震的厚厚的嘴唇烫没了。

　　　　“想烫死老爷我？”吕震赶忙接过仆人递来的清水漱口对仆人训斥道。

　　　　“是小的的不是！”仆人慌忙的跪在吕震面前开始掌嘴道。

　　　　“啪啪”的清脆响声在小小的耳房内回荡。

　　　　吕震有些厌烦的将茶碗丢到一旁，忽然想起一事对仆人问道：”教坊司今年的进项如何？”按理说在衙署内任何人都不可能问起这么一句话，但吕震身兼吏部和礼部，成为这俩个部的最高长官，在加上颇为朱老四看中，所以别的地方不敢说，但在礼部的衙署内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主。

　　　　“据应天方面传来的消息，只今年富乐坊的进项有四百多万两，北平勾栏坊虽然没有江浙富庶但也有将近倆百万两的进项！加上全国各地的杂七杂八的进项今年能超过七百万两白银！”仆人没有看到吕震厌烦的表情乐呵呵的说道，似乎他并没有意识到此时的脸已经肿成了包子。

　　　　“给教坊司的左右司乐去一封信，让他们将今年的进项结算好呈报上来！”吕震吩咐道。

　　　　“小的愚钝，是按去年的意思去办？还是？”仆人继续问道。

　　　　“蠢！今年奉銮使的职位有人了，还他妈的跟去年一样干什么？一分不少的呈报”吕震愤怒训斥道，在他看来呈报的多朱老四会给与自己一些嘉奖，然而到明年自己给墨海穿穿小鞋，东拆西拆的收入没有那么多，收入不多自然说明执掌教坊司做的一塌糊涂。

　　　　吕震这样想着，心情也好了许多，想到墨海身后的英国公他从心中就有些忌惮，人家是什么？功劳簿都比之家的粮仓都高，明的不好搞，那就暗地里来。

　　　　“下去吧，我想歇歇，下午还要见新上任的奉銮使！”吕震微微揉动着自己的太阳穴对仆人道。

　　　　“是！”仆人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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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威镖局

　　　　墨海等了有三个时辰，鸽房并没有传来任何与荆州府有关的消息，天威镖局这些年的发展很快，大明朝的各个府都有自己的镖局分堂，所以当荆州府传来天大的事情之后，荆州府的鸽房仿佛消失了一般没有半点消息。霄伯出事的消息还是临近的凤翔府传来的。

　　　　“邪性！”墨海坐在一脸颓废的凌凯身旁皱眉嘟囔道。

　　　　凌凯此时仿佛跟丢了魂一般，在墨海眼里凌凯虽然嗜赌，但他的心里对于父母还是十分孝顺的，此时的凌凯眼睛哭肿了，嗓子也哑了，此时颓然的坐在哪里，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

　　　　余伯焦急的站在一旁，鸽房里自然有人守候一有消息立马来正堂传报。

　　　　“今晚祭奠过父亲之后立马动身！”墨海沉声说道，荆州府没有传来消息，最大的可能因为霄伯事涉勾结匪患而被荆州府查封，墨海当然不想在等，北平城的一切都安排妥当。

　　　　“余伯，凯就交给你了，不能有什么闪失！什么事等米大哥来了之后你们商量着办”墨海对余伯吩咐道。

　　　　“我也去！”凌凯哑着嗓子对墨海嚷道，声音像极了乌鸦。

　　　　“你去？就你这德性你去了能干什么？去了也是个累赘”墨海看着凌凯颓然的样子狠狠说道。

　　　　这一句话便将凯子打回了原形，他本身就是一个懦弱的人，如今父亲有事，自己什么事都做不了，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回想起父亲和蔼的面庞，鼻尖又是一阵酸意涌来。

　　　　日头有些稍稍的向西偏，但北平城依旧寒意袭人，墨海披上一件大氅向镖局外走去，他此时只穿了一件儒衫，虽然自己被陛下封为奉銮使和锦衣卫百户，但俩个衙门他都要去一趟。

　　　　墨海的心此时很焦急，以至于走到镖局门口都没有听到余伯在身后嘱咐着什么。

　　　　刚到门口，朱瞻圻，刚被汉王府的下人搀扶着下了马车，一见墨海满脸堆笑的对墨海想说几句话，这自然是长史的吩咐，自己早间听闻墨海上朝至少到午后才能回来，所以刚吃过午膳就匆匆的拿了些礼物来到天威镖局给墨海赔不是。

　　　　“小伯爷安好！”朱瞻圻人生第一次堆起店小二般的笑容向墨海恭敬笑道。

　　　　谁知墨海沉着脸，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看都没看他一眼便翻身上马，扬起鞭子，顿时马儿向着远方飞驰而去，只留下汉王世子尴尬之极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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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子行在府

　　　　因为这里是北平城，太子府邸远在应天，太子朱高炽和皇太孙朱瞻基只能暂时的住在北平的行在内。

　　　　门口站着的侍卫趾高气扬的仰着头看向远处的天空，能在太子府站岗对于他们来说是天大的殊荣。

　　　　一骑飞驰而来，马上墨海面沉似水，来到行在府门前，墨海翻身下马来到侍卫面前。

　　　　“忠毅伯墨海奉圣上旨意求见皇太孙殿下！”墨海对门口的侍卫朗声道。

　　　　侍卫们听到有人说话，这才低头看去，当他们看到墨海手中的圣旨之时，眼高于顶的神色瞬间变的十分恭顺。

　　　　“伯爷在此稍等，小的这就进去向皇太孙禀报！”一个侍卫恭敬的对墨海说道，随即转身向府内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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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拜见

　　　　没有让墨海等太久，行在府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管事从府内缓步的走了出来，对墨海微微行了一礼道：”让伯爷久等了，请随老奴来！”

　　　　墨海点了点头，对老管事恭顺一礼走了进去。

　　　　行在府并不大，三进的院落，但每一进院落都比前一进院落宽广许多，拐过俩个仪门，转过俩个长廊便来到了抱厦厅内。

　　　　厅内，朱瞻基面带笑意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墨海，自从今早接到皇爷爷的诏御之后，他已经在此等候多时，听闻上朝之时军方元老们对墨海称赞十分，而此人又是周新之后，所以朱瞻基对于墨海从心里就有一种亲切感。

　　　　“忠毅伯墨海拜见皇太孙殿下”来到抱厦厅墨海紧走了俩步来到朱瞻基身前行大礼道。

　　　　“免礼，你我并不是第一见面，不要拘束！”朱瞻基温言对墨海说道。

　　　　“谢殿下！”墨海站起身侧立一旁恭敬站着对朱瞻基道。

　　　　“看茶！”朱瞻基对老管事吩咐道，接着示意墨海坐下说话。

　　　　墨海依言坐下对朱瞻基恭敬道：”微臣受圣上密旨，为殿下安排拜谒孝陵一应事物，想必殿下已经知晓。”

　　　　朱瞻基点了点头说道：”劳烦伯爷了”

　　　　“殿下言重了，这些都是微臣分内之事，能为圣上和殿下效力是臣的荣幸！”墨海站起身又对朱瞻基行礼说道。

　　　　朱瞻基微笑的示意墨海坐下说话，不必讲究虚礼。

　　　　墨海微微点头坐下对朱瞻基继续说道：”微臣请问殿下具体的出行日期，也好为殿下出行做好一应准备！”其实墨海巴不得快一点结束，他要确定朱瞻基出行的日期，这样庞大的拜谒孝陵的队伍当然是走的越慢越好，这样为自己处理荆州府的事情腾出一些时间。

　　　　实际上能够成为皇太孙拜谒孝陵的随行亲使，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而此时的墨海却因为荆州府的事情烦心，可以说是心中焦急万分，但这种焦急的心情不可能在朱瞻基面前表现出来。

　　　　“依照钦天监监正的禀报，殿下应该在十一月二十二日辰时启程动身南下拜谒孝陵！”老管事忽然对墨海恭敬说道。

　　　　墨海心中顿觉失算，自己来的很急，自然有些事情没有想到，就拿出行日期来说，当然是钦天监测算出好的日期和时辰禀报朱瞻基，而自己却有些唐突的直接问朱瞻基出行日期。

　　　　“微臣唐突了，请殿下赎罪！”墨海表情略显尴尬的向朱瞻基道。

　　　　“忠毅伯身为周公之后，久在民间，不清楚朝廷章程也是人之常情，不妨事不妨事！”朱瞻基摆手对墨海微笑说道，仿佛在任何人面前朱瞻基总是一副微笑面容。

　　　　当下，朱瞻基示意老管事将礼部呈上来的行程安排一一的念给墨海听。

　　　　“冬月（十一月）二十二，辰时启程”

　　　　“腊月十八抵达应天拜谒孝陵，中间经过大名府，归德府，凤翔府，应天府，一应接待标准按圣天子出行礼仪定，行程二十四日”

　　　　听着老管事的话，墨海心中悚然，他没有想到朱瞻基的行程安排这么紧凑，心中思索着，自己必须在十日内将荆州府的事情处理好，再赶去应天安排迎接朱瞻基和拜谒孝陵的事宜。

　　　　按照常理，一般拜谒孝陵，从北平城到达应天府至少需要一个半月的时间，朱瞻基的安排如此紧凑，想来这其中必有缘由。

　　　　“洪武爷冥诞十月十八日”似乎看出了墨海心中所想老管事对天崇敬一礼说道。

　　　　墨海瞬间了然，原来朱元璋的生日便是十八日这一天，所以礼部安排的行程才如此紧凑。

　　　　接下来的事情，墨海与朱瞻基同志就应天的安排和拜谒孝陵一事交换了各自的看法，最终决定墨海先行抵达应天，安排朱瞻基同志在应天的一应行程，妥善处理好拜谒孝陵的所有事情。

　　　　一个时辰后，墨海被行在府的老管事送出了府外，因为皇太子朱高炽有恙在身墨海并没有瞻仰到这位传说中的仁义之君的风采。

　　　　告别老管事，墨海翻身上马向着锦衣卫衙署疾驰而去。

　　　　行在府内，墨海饶有兴致的向身旁回禀的老管事问道：”墨海此人如何？”

　　　　“表面沉静，内心浮躁！”老管事向朱瞻基回道。

　　　　朱瞻基微微皱眉，这和自己第一次见到墨海时有些大相径庭，此人并没有任何浮躁之心，怎么这几日变化如此大？良久，朱瞻基叹了口气，皇爷爷将此人遣到自己身旁不只是因为墨海身为周公之后，有着忠良美名，这其中自然存着他老人家的深意。

　　　　现如今，父亲缠绕病榻，自己只能依照父亲的话谨小慎微的行事，一想起自己的俩位王叔在父亲背后搞的小动作，朱瞻基的内心总有那么一丝的恼怒和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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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卫衙署

　　　　墨海并没有见到自己身为锦衣卫南镇抚司百户的上官，一位千户大人接待了自己。

　　　　虽然墨海从心里对锦衣卫有抵触情绪，但随着德靖的死亡，这种情绪在慢慢的消散。

　　　　随意攀谈了几句，千户就将一个腰牌递到墨海手中，借口公务缠身退了出去，说话间言语有些冷淡，着在墨海看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油纸信鸽本来就是赛哈智志在必得的东西，却因为墨海周公后人的身份让赛大人有些畏首畏尾。

　　　　圣上的态度变的难以揣测，如今墨海不仅被朱老四亲简为奉銮使，还成为了皇太孙的随行亲使，这一道道光环让赛哈智不得不重新考虑某些问题。

　　　　既然没有飞鱼服，那便是锦衣卫暗中力量，墨海这样思量着走出了锦衣卫衙署。

　　　　衙署内一间小屋内，赛哈智听着那位千户向自己禀报墨海的反应，似乎有些出人意料，朱老四晋墨海为锦衣卫百户，在他看来只是为了让墨海这小子在应天之时能够办好随行亲使这趟差事。

　　　　所以飞鱼服没有给墨海也是赛大人对朱老四圣意的一种揣测，可以说成是一种试探。如若圣上不闻不问，那么墨海就永远掺和不了锦衣卫的事情，想到此他微微挑眉，为什么是南镇抚司？

　　　　忽然赛哈智如梦方醒般的想到了一个人，锦衣卫南镇抚司指挥佥事张軏可是张辅的胞弟，想到此他的脸颊冷汗慢慢的从发丝间涌出。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摆了摆手让面前的千户退下，进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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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部临时衙署

　　　　墨海恭敬的见过吕震，寒暄过后，在融洽的气氛中就今年的教坊司事物进行了交割，因为墨海心中焦急，所以并没有说多少话，只是一些阿谀奉承之词云云。

　　　　当墨海走出礼部衙署的时候，天边柔美的晚霞映衬在墨海的脸颊上，使得他的脸有些淡淡的殷红。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天跑了三个地方，此时的墨海浑身觉得酸痛。

　　　　一辆马车缓缓的停在了礼部衙署门外，庆王世子满面春风的向墨海招手。

　　　　墨海见是庆王世子三两步便跳上了马车。

　　　　“郡主呢？“墨海斜依在马车壁上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向庆王世子随意问道。

　　　　“到宫里陪王贵妃去了，怎么一天不见就想她了？“庆王世子怪笑问道。

　　　　“我说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身为世子总要有个世子的样子，有你这样急着嫁妹妹的世子爷吗？“墨海微微挑眉对庆王世子道。

　　　　“得，得，得！不说了还不成？“庆王世子连忙摆手道。

　　　　“怎么样我们找个地方喝两杯？“庆王世子问道。

　　　　“你难道不知道我领着皇太孙的差事？“墨海向世子埋怨问道。

　　　　“知道！那不是要几天后的事情嘛！难道我这个世子爷没有面子请你吃饭？“世子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