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东北往事-第5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赵平也正在为难，天这样晚，回武馆和茶馆去睡都会影响别人的，上哪里去住？成了她的难题。听冷云说上他家去住，她当然同意，听冷云的口气，黑天半夜他还要出去，不知道他还要上哪里去？她以为是冷云因为男女有别，两人同住一屋不方便，就问：“天这么晚了，你还要上哪里去？”

　　　　冷云指着腰中的两只手枪说：“赵姐，不要多心，我把这两只东**好，总不能放在我家里吧？”

　　　　赵平提出：“我和你一起去藏。”

　　　　冷云不同意地说：“就这两小件东西没有必要两个人同去，还是我一个人去藏好，你先休息吧。”

　　　　冷云和赵平来到家里，对赵平说：“藏枪地方离这里很远，天亮才能赶回来，你不要等我回来，明天早一点回茶馆，别叫冷姐着急。”

　　　　赵平执拗地说：“不，我要等你回来，你要担心冷姐着急，就应该早一点回来。”

　　　　冷云知道赵平的性格，是认折不弯的，只得依她，叫她关好门窗，明天早晨尽量早点赶回来。

　　　　冷云为什么黑夜要上山去住？他觉得自己和赵平都长大了，已经不是孩子，不能像从前那样两小无猜的在一个炕上住，现在再住一铺炕上觉得不方便。自己就这一个小屋一铺炕，赵平住下，自己就得另找住处。他要回到岩洞里去住，还有另一个原因，是来拿存放在岩洞里的两枚手榴弹，用手榴弹准备消灭十五只军犬，是最好办法，军犬集中，手榴弹杀伤力大，两枚手榴弹对付十五只军犬足够。冷云来到岩洞里，先点着四只蜡烛，洞中立刻明亮起来，他找到剩下的两枚手榴弹，今晚缴获的两只手枪，藏好一只，留一只准备给赵平防身。他又找出两只德国造廿响大净面匣子，双手拿枪，顺着腿的两侧一蹭，双枪机头叫开，对着丈远的一对蜡烛两手一甩枪，叭叭两响，两只蜡烛全灭，回身又是两枪，身后的两只蜡烛也都灭了，洞内顿时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冷云又重新点燃蜡烛，躺在床上，头枕在两手上，沉思起来……

　　　　冷云心中有事，一点困意都没有，他想如何消灭这十五只军犬？冷云估计，寺内房屋不多，鬼子不需要大搜捕，寺外全是空地，又在长短枪射程之内，还有训练有素如狼似虎的十五只军犬帮助，敌人不会派来太多兵力。最难对付的是这十五只军犬，用枪击毙，军犬太多又灵活，不易击中要害，再说开枪也容易暴露自己藏身之处，成为敌人射击目标，不到不得已，不能用枪击毙军犬。冷云认为唯一对付军犬的办法是用手榴弹甩向军犬集中之处，这样杀伤力量大，敌人一时也摸不清楚手榴弹飞来方向，剩下几只军犬再用飞刀或飞石击毙。如果一个人同时又甩手榴弹又打飞刀，顾此失彼，手忙脚乱，不易对付，最好能找到一个帮手，去找谁呢？与敌人进行暗斗，需要武术功夫高强的人，才不至于失手，冷云想到这里，他像点将似的把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在脑海中过滤一遍，也没有选出合适的人来。论武术功夫基楚，赵平最高，可惜她是个姑娘，派不上用场，武馆里武术不错的男子又非自己莫逆之交，这种玩命的事情不能轻率找人相助，选人成了他的一大难题。

　　　　接着脑海里又出现另一个难题，军犬的嗅觉特别灵敏，自己藏身之处容易被军犬发现，如何使军犬嗅不到自己呢？唯一的办法是使军犬嗅觉失灵，他想到使用强烈刺激性气味可以使军犬嗅觉失灵，冷云刚学化学，有刺激性的化学元素知道不多，仅知道几样，如石碳酸苯酚来苏儿煤酚皂溶液生石灰氧化钙辣椒粉盐酸等，上哪里去找这些刺激性的物品呢？

　　　　冷云一夜也没有睡好，他见洞口有灰蒙蒙雾色，起来赶紧下山，东方刚露曙光，来到家门口，门大开着，看见赵平在做早饭，见冷云回来笑道：“你一夜准没有睡好觉。”

　　　　“你怎么知道？”

　　　　“你的眼睛告诉我的，眼睛还红着呢，不信你自己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冷云不相信，跑进屋内去照镜子，果然眼带血丝，显出疲倦神态。这时，赵平又问；“昨晚一夜想什么？给我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解决。”

　　　　冷云欲言又止：“这……”

　　　　赵平看冷云吞吞吐吐的怪样子就生气，用责备口吻说：“你还是个男子汉呢，怎么说话像个女孩子似的扭扭捏捏的，没有个痛快劲，你心里有啥就快说。”

　　　　冷云被赵平几句话一逼，还真管用，他像倒豆似的，把昨夜两个难题都说出来，问赵平：“你有什么好办法？能帮助我解决这两个难题？”

　　　　赵平说：“不就是这两个问题吗？我先给你解决头一个，然后再叫我想一想，再解决后一个，行吧？”

　　　　冷云听赵平马上就能先解决一个问题，心里乐开了花，拉着赵平的手催促着说：“赵姐你快说好不好？”

　　　　赵平说：“你不是要找一个帮手吗？我给你找一个。”

　　　　冷云问：“是谁？”

　　　　赵平用手指指自己的鼻子说：“我。”

　　　　“不行。”冷云刚才心中升起来的一团高兴，被一个“我”字立即给冲散了。

　　　　赵平两眼盯住冷云的眼睛问：“我那一点不行？你说说看。”

　　　　冷云摇晃着头说：“你是个女的。”

　　　　赵平腾地火了，说：“女的咋的，女的就不如男的？世上没有女人行吗？”

　　　　“这是两码事，冲锋陷阵是男人的事。”

　　　　“女人就没有吗？花木兰樊梨花梁红玉佘太君穆桂英红娘子都是女人，不但能冲锋陷阵，还能统帅千军万马呢。”

　　　　赵平举出历史小说上的女英雄，还真拨动了冷云的心弦，暗想，能做我帮手的人选只有赵平最合适，她的武术功夫不错，难逢敌手，胆大心细，勇敢机智，有她来帮助自己，成功把握大。便点头说：“我同意你来帮我，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得答应。”

　　　　赵平问：“什么条件？你说吧，我都答应。”

　　　　冷云说：“赵姐，你得听我的安排和指挥。”

　　　　赵平还以为是什么重大条件呢？原来是叫自己听他的，她帮助冷云当然要听从冷云的安排，便说道：“我是你的助手，当然要听你的指挥，我全依着你，一切听从你来安排。”

　　　　“好，咱们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不反悔。”

　　　　赵平又问：“什么时间动手？”

　　　　“等本乡老鬼子安排好，动手也不迟。”

　　　　“你怎么会知道本乡鬼子什么时间安排好？”

　　　　“本乡老鬼子安排好，他就会通知我。”

　　　　赵平听冷云说本乡老鬼子会来通知他，噗哧地一声笑了，说：“本乡老鬼子会来通知你？”

　　　　“当然。”

　　　　“本乡老鬼子怎样来通知你？”

　　　　“赵姐你忘啦，假抗联在十字街一贴反日传单，不就是通知我们了吗？”

　　　　赵平一想，这确实是本乡老鬼子通知冷云，便说道：“咱们多注意点十字街的消息。”

　　　　冷云说：“我的第二个难题你还没有解决呢？上哪里去弄刺激味的东西？”

　　　　“除吃的辣椒都属于药类，可到医院或药店去买。”

　　　　冷云听赵平说完，一拍大腿说道：“我真笨，怎么就没有往医院去想呢？高春雨家开诊所，一定有这些药品。”

　　　　冷云的两个难题解决后，才感到肚子饿，两个人说说笑笑很快地吃完早饭。冷云拿出一把缴获特务的小手枪说：“和日本鬼子打仗不能光凭武术功夫，武术功夫再高也敌不过子弹，日本鬼子拿枪屠杀我们，我们也得拿起枪来与日本鬼子战斗。这把手枪送给你防身，我先教会你拆卸手枪和使用方法，练习瞄准是你自己的事，一定要刻苦练习，希望你能成为一个神枪手。”

　　　　冷云说完就给赵平一边拆卸一边讲解手枪机件的名称和作用，赵平反复装卸几次就熟练了。然后冷云又教赵平如何使用手枪，怎样瞄准射击，装卸子弹。冷云又告诫她绝不能叫外人看见手枪，包括自己的父亲，赵平满口答应。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赵平回茶馆，冷云来到高春雨家找他一起去上学。路上，冷云问高春雨：“你家有没有石碳酸来苏儿盐酸生石灰？”

　　　　高春雨听后乐了，那一家开诊所的都离不开消毒用的石碳酸和来苏儿。盐酸和生石灰可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冷云没有敢告诉真实用途，一是怕他说话不注意走漏风声，二是怕他知道后也要参加杀军犬，便借口说：“我家有味，想消一消毒。”

　　　　“你要多少？我家里有。”

　　　　“我也不知道？大概一瓶就足够了。”

　　　　“一个大医院一次也用不了一瓶石碳酸，这样吧，石碳酸和来苏儿两样我各给你一瓶，按瓶上说明书对水释稀后再使用，浓度过大有腐蚀作用，浓度小又不起消毒作用，使用时注意，一瓶你可以用上一年，你什么时候用到我家来拿。”

　　　　“放学来拿行吗？”

　　　　“行，我说过，什么时间都行。”

　　　　“这两种消毒药味大不？”

　　　　“药味特别大，也难闻，别在晚上喷洒，最好是早晨喷洒，关上门不叫药味跑出去，你放学回来，药味就淡薄了。”

　　　　冷云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解决石碳酸和来苏儿两样药品，现在的问题就是还不知道本乡老鬼子什么时间动手？这两天要特别注意十字街的情况，别错过机会。

　　　　放学时，冷云和高春雨一起走的，先来到高春雨家取石碳酸和来苏儿，回到家冷云要试一试消毒药能不能起到刺激鼻孔，扰乱嗅觉。他按比例对好水，掸在屋地上，顿时药味刺激鼻孔，闻不到屋内其他味了。

　　　　天亮的时候，躺在广华寺门前的两个特务才苏醒过来，大高个子是先醒的，他看看四周感到奇怪，自己怎么会睡在这里？头还有点昏痛，慢慢地回想起昨夜是来寺内处理看寺老僧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确睡着了。这时，小个子也醒过来，想法和大高个子一样，他俩相互看看，都弄不清楚怎么会睡在这里。大高个子首先问：“咱俩昨夜谁先睡的？我不知道怎么就睡在这里？”

　　　　小个子也说：“我和你一样，也不知道怎么会睡在这里。”

　　　　“咱俩谁也没有看见谁先睡着，可能是同时睡着的。”

　　　　“如果我后睡的应该看见你睡觉，我没有看见你睡觉，肯定是我先睡的，可是你也没有看见我也睡觉，说明咱俩是同时睡着的，谁也没有看见谁先睡觉。”

　　　　“我的头有点痛。”

　　　　“我也是，还有点昏迷。”

　　　　大高个子想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腕和小个子的左手腕被手铐铐在一起，站不起来，寻思是谁给铐上的呢？一摸身上，发现少了点东西，他急忙混身乱摸。小个子看见后急忙问他找什么：“你丢失什么东西了？”

　　　　大高个子焦急地说：“我的枪那里去了？”

　　　　小个子听大高个子说自己的枪没有了，也想起自己身上带的枪，一摸腰间也是空空的，自己枪也丢失了，也惊慌地说：“我的枪也不见了。”

　　　　大高个子又说：“子弹和手铐也不见了。”

　　　　小个子也跟着说：“我的也没有了。”

　　　　他俩又是害怕，又是担心，小个子说：“咱俩昨夜一定是遇见鬼啦，鬼把咱俩弄睡，把枪和子弹拿走，还给铐在一起。”

　　　　大高个子说：“世上根本没有鬼，我看可能遇见陆地游仙，他先把咱俩击昏再拿走咱们的枪子弹和手铐，又把咱俩铐上。”

　　　　小个子提议：“回去赶快报告给本乡司令官。”

　　　　大高个子急忙阻止说：“不行，绝对不能告诉本乡中佐，他要是知道，不会轻饶我俩。”

　　　　小个子问：“咱们枪丢了，怎么向上司交代？”

　　　　大高个子说：“先向朋友借两只枪，陆地游仙来寺内劫假抗联，寺内一定很乱，如果我俩能抓住陆地游仙，枪丢了，也无危险，本乡中佐也会放过我俩。如果抓不到陆地游仙，寺内一定会出现战斗，我俩来个浑水摸鱼，谁有枪就夺取谁的枪支。”

　　　　小个子同意地说：“好，我同意，就这么办。”
………………………………

第四十八章

　　　　十字街离冷云念书国民高等学校并不太远，仅仅隔一条大马路，直线距离不超过一百米，十字街上小商小贩叫卖声和警察打骂老百姓喝叱声清晰地传到学校中来，天气不太热时，上课都把教室的窗户关严，不叫十字街吵杂声传进教室里影响学生上课听讲。

　　　　今天冷云上课把精神都注意到窗外，倾听十字街传来吵杂声音中，有没有警察抓人叫骂声。冷云全歼日本军犬的计划已经安排好，只等本乡老鬼子在十字街上演一出抓捕假抗联的活报戏。五天过去了，十字街仍然很平静，没有出现贴反日传单的事件，冷云心中纳闷，本乡老鬼子改变了原计划？还是十二只军犬没有送到？当然冷云不是孙悟空，不能变只蜜蜂飞到本乡身边去听听老鬼子心里说什么？探听出老鬼子心中秘密。

　　　　星期六下午满语课老师生病没有来上课，中午学生都放学回家，冷云直接来到唐记茶馆。茶馆屋内冷落，茶客不多，可能是中午吃饭时间，喝茶人少了。赵平没有在前屋照顾生意，见一个和冷云年龄相仿佛的姑娘在给茶客添水倒茶，冷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姑娘，不免多看她几眼。姑娘长得俊俏，瓜子脸细眉大眼，睫毛很长，面皮白净，一笑嘴角边露出两个深深酒窝，留给人们心中一种亲切感。面部略带饥色，身体瘦弱。姑娘一身短打扮，上身穿一件混杂绿兰黄黑各种不同颜色织成的粗更生粗布衣注43，下身穿一件黑布裤，肩膀和膝盖处打着几块补丁，脚下一双家做圆口带梁黑布鞋，没有穿布袜，脚面白皙诱人。这个姑娘见冷云进来，照顾完别的客人，赶紧走过来面带笑容问：“先生，请坐，想喝点什么茶？这里有龙井茉莉花……”

　　　　冷云并没有坐，打断姑娘的话，说：“我不是来喝茶的，来找我姐。”

　　　　这个姑娘一听，心中立刻明白冷云是什么人，赶紧客气地问：“先生是冷姐的弟弟冷云吧？冷姐在里屋。”

　　　　冷云见这个姑娘对自己情况很熟悉，感到奇怪，便问：“你是新

　　　　来的吧？”

　　　　这个姑娘自我介绍说：“我叫欧阳玉蓉，是赵平小时的邻居，赵平这几天有事，临时叫我过来帮忙。”

　　　　冷云是来找赵平的，见她不在便问：“赵姐这几天有什么事？上哪里去了？”

　　　　欧阳玉蓉连连摇头回答：“赵平没有告诉我，只叫我来这里替她照顾几天茶馆，别的没有对我说，也许……也许冷姐会知道，你可以进里屋去问问冷姐？”

　　　　冷云来到里屋，冷霞没在屋，她到哪里去了呢？冷云到后院也没有看到冷霞，发现门口放着的一对水桶不见了，冷云知道赵平不在茶馆，没有人挑水，冷霞一定是挑水去了。走出后门不远，就看见冷霞挑水往回走，冷云赶紧奔过去，接过扁担挑起来，边走边问：“又新来个姑娘？”

　　　　“你见到了？”

　　　　“嗯。”

　　　　“你不高兴？”

　　　　“没有。”

　　　　冷云将两大缸水挑满后，回到里屋，没有等冷云详细问，冷霞就介绍欧阳玉蓉的身世。

　　　　欧阳玉蓉是赵平小时候的邻居，两家院只隔一道木板墙，她俩经常在一起玩，是一对很要好的朋友。欧阳玉蓉的父亲是拉东洋车的车夫，夫妻俩膝下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女儿。欧阳玉蓉的父亲在街上拉车时，被日本鬼子抓去当劳工，押送到最北面的边境上，在无人烟的大深山里挖军事山洞，挖完山洞日本鬼子怕这些劳工们泄露山洞秘密，用刺刀把他们驱赶到另一个作废的山洞里，日本鬼子用**把洞口炸塌，封死山洞出口，四百多个中国劳工被活活地闷死在山洞里。欧阳玉蓉的母亲听一个偷着逃跑回来的劳工告诉这个噩耗后，去找区公所说理，正巧被几个日本兵看见她母亲有几分姿色，叫这几个日本鬼子兵给糟蹋死。欧阳玉蓉母亲被害死时她才十岁，又被她的一个远房叔叔卖给一家寡妇地主婆做童养媳，小丈夫比她小六岁，她名义上是个童养媳，实际上是这家里买进来的一个使换丫头。什么重活累活脏活都叫这个才十三岁瘦弱小姑娘去做。她的婆婆生得凶煞恶神似的，打人骂人比母夜叉还凶狠。她全身终日是旧疤未愈又添新伤，她成天以泪洗面，以血洗身，不到几年时间，人瘦得皮包骨头，站起来如一根麻杆。她的小丈夫去年底出天花死了，老妖婆把儿子死的原因都归罪于她身上，说她是丧门神，扫帚星，把自己儿子克死，此后更是变本加厉地打骂虐待她。

　　　　今年春天，她偷听到她婆婆要把她卖给一家妓院，她连夜逃跑到城内，白天出来讨饭，夜晚露宿在一所破山神庙里。一天，欧阳玉蓉在武馆门前讨饭时，被赵平看见，认出是欧阳玉蓉，就留在武馆里住，欧阳玉蓉是个手脚勤快的姑娘，每天抢活干，很快上上下下的人都很喜欢这个瘦筋巴骨的姑娘。有时，赵平武馆里一忙，就顾不上照顾茶馆里工作，便叫欧阳玉蓉过来帮几天忙，她常听赵平和冷霞叨咕过冷云，所以她对冷云的名字非常熟悉。冷云考上国高念书，功课较多，来茶馆里的时间少了，来几次都没有碰见欧阳玉蓉，冷霞和赵平也没有对冷云提起过欧阳玉蓉姑娘，至今冷云还不认识欧阳玉蓉。

　　　　冷云听完冷霞介绍后，便问：“赵姐这几天到哪里去了？怎么没有来？”

　　　　从冷霞脸面平淡表情上可以看出她也不知道赵平为什么没有来，半天冷霞猜测着说：“他走时没有细说原因，只说武馆里有点事，这几天来不了，就叫欧阳玉蓉来替她，可能武馆里工作忙一些。”

　　　　这时，外屋像炸了营似的人语嘈杂，冷云正想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就见欧阳姑娘像一阵风似的跑进来说：“听茶客们说，刚才在十字街有人看见贴出日本宪兵队的布告，说今早有两个人贴反日传单，当场被警察抓住送到日本宪兵队，明天还要砍头示众。”

　　　　冷云听后，心中暗喜，本乡老鬼子总算行动了，冷云更是着急要去找赵平商量如何动手消灭军犬，便对冷霞说：“我去武馆看看赵姐去。”他说完向冷霞告辞走出茶馆，直奔龙云武馆来找赵平。

　　　　赵平为什么没有来茶馆呢？并不是武馆工作忙，她想，自己主动做冷云火烧日本军犬的帮手，就得帮好。那天她从冷云家走时，冷云交给她的那只手枪，她爱之如宝，夜里也放在被窝里抚摸着。她决心要成为神枪手，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一个人偷偷地起来在无人处举枪练习瞄准。按着冷云教她的方法，为了减小枪声，在枪口前套个粗铁管，在自家的菜窖里偷偷地放过一枪，体会一下放枪的滋味。

　　　　这几天她没有来茶馆，就是一个人在自家菜窖里练习瞄准射击，她父亲赵云龙并不知道女儿成天藏在菜窖里干啥？便问：“平儿，你成天躲在菜窖做什么？”

　　　　赵平瞒着自己父亲说：“女儿在练一种武术功夫，没有练成之前，不希望师兄弟瞧见，爹，你得替女儿保密。”

　　　　赵云龙相信女儿的话，也就不再过问赵平的事。赵平是想早日把枪法练好，真正成为冷云的帮手，她要在消灭军犬之前把手枪练会，这就是赵平不上茶馆的主要原因。赵平在自己家中菜窖里练习手枪这事，不能告诉冷霞，所以冷霞并不知道赵平为什么不来茶馆。

　　　　冷云来到龙云武馆，早有一帮师兄弟过来问这问那。冷云不见赵平出来，便问：“赵姐没有在武馆？”

　　　　大家都摇头不知道赵平去了哪里？冷云想，赵平到哪里去不能不告诉她父亲赵云龙，便信步来到后院里见赵云龙。

　　　　赵云龙自从女儿到武馆做武术教师，他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经常一个人独坐后院大柳树下一边喝茶一边看书。冷云一进后门就看见赵云龙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书，冷云进来他都没有发觉，冷云来到赵云龙身旁问声：“赵师傅好”

　　　　赵云龙听出是冷云声音，撂下手中书，抬头笑道：“坐，坐，你有好长时间不来武馆了。”

　　　　冷云说：“学校功课多，抽不出来时间。”

　　　　冷云解释清楚这些天自己没有过来的原因后，突然把话锋一转问道：“赵平姐上哪里去了？我进来没有看见她？”

　　　　赵云龙知道冷云是赵平最要好的朋友，什么事赵平从不瞒着冷云，赵云龙也不想瞒着冷云，他四外望望，压低声音说：“它在练一种特殊的武术功夫。”

　　　　冷云一听也感觉一愣，他一点也不知道赵平在练什么武术功夫呢？便问：“她在什么地方练功？”

　　　　赵云龙回头用手一指右边红砖砌成的菜窖说：“她正在菜窖里练呢。你过去看看吧，她练的是什么功？她对我保密，对你还能保密吗？”

　　　　冷云心中充满疑云，她练的什么功？这样神秘？冷云来到砖窖口前，倾听里面静悄悄毫无声息，冷云猜不透赵平在练什么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