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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境心影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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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以为此乃首恶。

    父子、母女亦有怨憎会者。然因亲情,亦可化解。人世之中,什么样的都有,那些泯灭了天良的不在论列。

    同事之中,怨憎会者,多因功利所起。此之化解,在两个字——“豁达”。若能做到,不为此苦所恼;做不到的,亦自寻烦恼,可不管他。

    其它如有深仇大恨者,怨憎相会,亦人生一恶。

    怨憎会苦,说到底,也就是情苦。欲离此苦,先去情欲。哈哈,常人能出情欲者有几?此苦可惧凡俗人之恋世心。

    求不得苦。前面说到怨憎会之苦,说到爱别离之苦。就字面而言,爱别离之对怨憎会,正可谓辩证。这世间的事,大抵如此,深爱而天各一方,怨憎而如影随形。其实,在我看来,爱别离从狭义而言,亦可归入求不得,爱着的,总想得到,而现实中,往往得不到,此亦求不得也。

    佛家所谓求不得,指“世间一切事、一切物、一切学问、一切智识,本所好乐希求,而不能得”,由此导致“爱涎绕心,如痴如醉,心中焦灼”,故而谓之苦。

    说到这里,可做一总结,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此四大苦,皆起于自然,人生而不罹此四种苦楚者,无人矣。便是栖身佛门,也躲不过,只能生生忍受。所望者,今生持斋念佛,潜心修为,以待成仙成佛,脱却肉身,方能解脱。然人生苦短,享乐亦恐为时太晚,谁能受得清苦。再说了,便是受得清苦,今生也难逃此四苦,寄望来世,或者更遥远的未知,凡俗如我者,哪里能等得?

    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此三苦,皆由情生,救之之法,在“寡欲”二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呐。快意恩仇,是多少人所艳羡者。在我看来,“寡欲”大可不必,有恩的报恩,有怨的抱怨,人生谁不想适意呀?便是要成佛成仙,不经此三苦,如何参得世情透?

    五阴炽盛苦。此苦实是对七苦的总结。五阴者,色、受、想、行、识是也。色者,目之所见也;受者,心之感知也;想,脑之所虑也,行,身之所动也,识,心之见解也。见色而惑,此色非惟女色,所谓“使人目盲者也”;心受苦乐,而起顺逆之叹;遇事缓急,反覆推思;身之所动,心之所牵;是迷是醒,谁具慧眼?人生之苦,尽在是中。五阴炽盛,苦之所由也。

    人生八苦,细说至此。细说者,亦戏说也。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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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牛郎•情人节

    (一)七夕

    七夕,是鹊桥相会的日子。这个夜晚看起来有些喜庆,但是,这是一整年的凄凉等待换来的。

    爱情的神话,只适合于在文学作品中演绎,一旦成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一旦成了吃喝拉撒睡的现实生活,一切的浪漫都会黯然失色。日子是一天一天过的,想过情//人节的人们,如果你天天给他情//人节过,按照人的通常表现猜想,一来呢,他会腻歪;二来呢,习以为常会蚀掉所有的激动与热情。

    “七月七”,在我的印象中,有两点曾在乡村的记忆中留存。第一点,以前的乡下人,从相亲到成亲,是有一个过程的,不像现在,快餐式的闪电婚配。过去,对准备婚嫁的人家来说,农历的“六月六”与“七月七”都是约定俗成的好日子,都会有一些与成亲准备有关的动作。比如,“六月六”如果是好天气,就会“晒嫁妆”〔家乡方言叫“晒陪纺”,我是按读音写的,实际没见过那三个字。〕,估计一是怕嫁妆经过三四月份的潮湿在柜子里发霉变味;二来呢,也是在向乡亲们“秀”自家姑娘的手巧——那时的嫁妆有许多是由姑娘自己制作的。第二点,是先祖母说的,“七月七”是“乞巧节”,是姑娘们的节日,据说有一定的仪式,要引天上的仙女下凡。因为只有朦胧的记忆,详情都遗忘了。

    七夕鹊桥会的概念,来自于语文课本。就是讲牛//郎织女的那篇,记忆犹深。将牛//郎与织女的故事选入语文课本,对这个故事的宣传效应可想而知。许多七夕的概念都发源於此。

    (二)牛//郎

    牛//郎,原本是神话故事里的一个普通人物。不知道什么时候,“牛//郎”这个词的意思发生了变化,成了“男公关”的代名词。就像当初“小姐”是对高门富户里未出嫁的女孩子的尊称,现在却成了“失足妇女”的特殊代号一样。

    牛//郎和武大郎,似乎没有什么关系。仅从字面看,要找相似点,可能还是有的,那就是——他们都是“郎”。从文学深层次看,牛//郎和武大郎其实是有相通、相似之处的。当然,我这里所说的相通与相似,不是字面的,也不是表面的。牛//郎和武大郎的相通与相似,在于牛//郎有个织女老婆,武大郎有个武松弟弟。这种境况的产生,实际是创作者对于民众“补偿心理”的一种利用。说好听点,这叫心理满足;说不好听点,这也是一种变相的意//淫。武大郎是弱势的市民,会被各种官方、无赖或者官方与无赖相勾结的势力任意践踏、欺侮。这样的社会身份,使得武大郎根本没有任何释放怨恨的机会和出口,所以,作者给他一个英武神勇的弟弟,可以打死、杀死那些恶人、坏人。通过武松,为武大郎一类的人,塑造一个情绪的出口,不至于压抑至死。牛//郎是个放牛的穷小子,说实在的,他个人的吃穿用度可能都是个巨大的难题,更不要说娶媳妇了。再者,在门当户对理念的背景下,牛//郎的通常命运,大约也就是娶个村姑了其一生吧。故事里的牛//郎,却得到了一位下凡的仙女。这对许多穷小子来说,一个放牛娃都可以娶仙女,那么自己对高楼绣户里的大家闺秀有点想象,也是无可厚非的吧。牛//郎的出现,给无数穷小子未来的婚恋有了巨大的幻想空间。

    (三)情//人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中国人有了一种能耐,就是可以把一切事体完全娱乐化。从历史的角度看,专制枷锁下的灵魂,大约会有两个结局,要么沉默至死,要么娱乐至死。国人今天的全面娱乐,猜想或许是所谓“二千年封建统治的遗毒”没有廓清,猜想归猜想,实情如何,我不想深究。

    上述这种能耐,其表现之一就是:除了清明节,凡一切进口的“洋节、本族的“土节”,国人都可以把它过成“情//人节”。

    西方的“情//人节”,严格意义上说,是基督徒对“正义”和“爱情”的纪念,是对因“正义”和“爱情”而牺牲生命的某个人的敬仰和尊重。这里面有宗教、有斗争、有爱情、有死亡。当“情//人节”在基督徒以外的民众中流行的时候,这个节日已经脱去了宗教的外衣,完全世俗化,没有了血腥,满含了浪漫。

    在中国众多的节日中,没有明目张胆以“情//人”二字来为一个节日命名的。这是中国人含蓄、男女大防、传统礼教等一系列因素所决定的。

    在“情//人”这两个字泛滥之后,“情//人节”的内涵也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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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梦中战海神

    秦始皇三十七年(公元前210年),嬴政四十九岁。这一年,从秦始皇的登基(十三岁,公元前246年)算起,他已经在位36年;从他一统六国(三十八岁,公元前221年)算起,他掌握六合已经11年。这位叱咤风云、争议满身的帝王,在这一年,进行了他的第五次出巡,这应该算是他人生当中的最后一次视察吧。这一年之后,天下再无秦始皇了。这一年,秦始皇死在视察的途中:尸体腐烂之后发出的臭味,需要用死鱼的臭味来遮掩。这位想将帝位传至“万万世”的皇帝,或许至死都不会想到,大秦的帝业,在他儿子的手里,就化作了飞灰。其历史的短暂,和“万万世”的梦想对比,是多么地滑稽,又是如何地讽刺。

    说到秦帝国的短暂、说到秦始皇的巡游、说到秦始皇的才能与暴虐,让人不禁想到隋炀帝。隋朝也是二世而终,隋炀帝也是喜欢四处视察,隋炀帝也是同样的有才识胆略、好大喜功、残暴不仁……历史不会重复,历史有太多相似的面相。或许,很多帝国的灭亡,在很多时候,是有很多相似的原因的。残暴统治下的民不聊生、残暴统治下的真不自知或装作不自知、残暴统治下的自欺欺人,残暴统治下的自我麻醉,残暴统治下的一再疯狂,这些,都是在作死的节奏的啊!

    权力是一剂迷药,让掌握者无法清醒,也难以割舍。秦始皇“万万世”的理想,与其说是对大秦帝国江山永固的美好幻想,不如说是他本人希望永远不死、永远把权力抓在自己手中的昏聩。对权力的占有欲望,使得他一次一次希望通过各种途径寻求仙药,希望自己能够长生不死。这种连三岁小孩都觉得可笑的想法,就是这位雄才大略、统一天下的帝王所要坚持的梦想。对于权力的向往与不舍,世人在笑话秦始皇的时候,自身至今依然糊涂。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千多年,进入21世纪。21世纪又如何呢?世界各地,依然多的是“山呼万岁”之声不绝于耳,依然有很多人在权力的迷药作用下以为会江山永固,依然有很多人以为会至“万万世”,帝国的疯狂依然在不断地、一幕一幕地在世人面前呈现。历史是公正的,顺应历史的、符合历史发展规律的事,迟早都会在历史的长河中被实证所证实;无法顺应历史、倒行逆施的,无论做怎样的垂死挣扎,最终还是要退出历史的舞台。

    舍不得权力而死去,秦始皇就派遣术士徐市到海上去找寻长生不死的药。因为人们相信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飘渺间。只要找到仙山,就可能找到神仙;找到神仙,长生不死的药就可能有了下落。徐市入海找了很多年,钱财花了个无法计算,结果还是两手空空。徐市这样的人,行骗能够骗到帝王家,多少是有两把刷子的:至少他能够对自己的行为自圆其说;至少它能够让皇帝相信他的说法。这是徐市生存的手段,也是他活下去的本事。这也是贪生爱权者的漏洞、是利益迷醉者可以被人玩弄的原因。因为两手空空,靡费甚巨,徐市害怕有杀身之祸,他就对秦始皇说:

    “陛下,微臣在海上苦心搜求了这么多年,得到的确定消息就是,长生不死的药确实是存在的,而且,微臣也确切知道长死不死药所在的位置。不过,在前进的路上,遇到了点麻烦。海上的事,很难预测,在微臣快要接近仙山的时候,被一条大鲛鱼拦住了去路。不是微臣不努力,实在是仙药难求啊。如果陛下想要尽快拿到仙药,以微臣愚见,还是请陛下派一支能够发射连续箭的队伍,以协助微臣。如果射死大鲛鱼,长生不老的药就唾手可得了。”

    在听了徐市的汇报以后,秦始皇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来到海上,并且亲披战袍、亲执战刀与海神大战了一场。在秦始皇的梦中,海神的样子并不是稀奇古怪的形状,而是和人没有两样的造型。

    或许是太想那仙药了,或许是梦中的战况太激烈了,秦始皇清醒后,他就召集能够占梦的博士们来帮他解释梦境。对于皇帝的梦境,博士们其实也是稀里糊涂,他们就联系此前徐市的讲话,糊弄着说:

    “水里面的神祗,按照常理,人是没办法看得见的。陛下应该记得,徐市不是说过有大鲛鱼吗?依微臣看来,徐市先生说的那个大鲛鱼,其实就是海神派来探底的。依微臣的观察,圣上对于诸神的祭祀恭敬、及时而且周到,不应该有什么不是、或者可以挑剔的地方。现在呢,出现了这样的恶神,唯一的办法就是弄死他。想想,也只有把恶神给整死了,善神才能出现。”

    秦始皇一听,再回想徐市的谈话,觉得这些人讲得还真有道理。于是,秦始皇命令入海的那帮人携带捕捞大鱼的工具,他还亲自带着连弩等待大鱼出来,以便射死它。一路上,从琅邪向北直到荣成山,都不曾遇见一条大鱼。到达芝罘的时候,非常幸运,终于遇见了一条大鱼,他们就把它射死了。

    大鱼虽然射死了,善神也没有出现,长生不死的药也没有找到。秦始皇还是死在了路上。秦始皇死得时候,天气比较好,那时候的冷冻技术和设施都不发达,所以有了前文提到的发臭的一幕。

    秦始皇的梦,很狂妄,连海神他都要大战三百回合。

    秦始皇的梦,是迷梦。
………………………………

只有百分百的欺骗,没有百分百的爱恋

    对于情感的事,我实在是糊涂的。因为,第一,我不擅此道;第二,我算是一个失败者;第三,如今的处境也是现实的明证。

    对于情感的事,我似乎又是明白的。因为,只要不陷入其中,我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倒不是具有什么“慧眼”,人生吗,看明白了,不也就那么点事吗?爱情吗,不过是人生的一部分,说白了,不过尔尔。我的头脑间,不时会冒出一些奇思怪想来,比如本文的题目——《只有百分百的欺骗,没有百分百的爱恋》,就似乎有些弃妇的味道,让人觉得似乎在情感方面受了重伤。其实,您猜错了,我的文字,凡公诸于众的,都不喜欢太自我感情暴露化。自己的情感,毕竟是很私人的东西,却要把它拿出来影响别人,在我,觉得是十分不好的事体。所以,我对煽情的举动都是轻视,甚至鄙薄的。哈哈,您得弄明白了:我的轻视和鄙薄只是一种个人态度,对于那些喜欢煽情的人,尽由他们去,我不反对。毕竟,煽情是有市场的。祥林嫂关于阿毛的故事,不是煽情,但是柳妈们为了挤出挂在眼角的泪,会刻意去听祥林嫂的演讲。这社会,柳妈们并不比祥林嫂的那个时代少,所以,煽情还是有很大的市场。因为,许多人需要在煽情中得到宣泄,许多人需要在煽情中得到慰藉。

    记得好像有一首歌,名字叫做《恋爱百分百》,怎么唱的,唱些什么,我都不甚明了。为什么忽然间会想到这首歌、提到这首歌,就是因为这首歌的歌词里有“恋爱百分百”这样的语句。

    “百分百”,有时是说有完全的把握、有十足的信心。比如,街头少年常会一本正经地对他的那些个朋友说:

    “哥们,你放心好了,这事我‘百分百’能搞掂。”

    至于能否真“搞掂”,就不得而知了,但是那一脸的“凝重”,至少给人十二分的信心。我要是他的“哥们”,我肯定选择相信。

    “百分百”,有时是说全心全意专注于某事的。热恋中的男女,情话绵绵,女的喜欢问男的:

    “你是如何地爱我?”

    或者问:

    “你爱我有多深?”

    “我百分百地爱你。”

    男的说这话时,往往一脸真诚,事后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李敖年轻时,曾对一女说过“百分百”的爱语。但后来还是另有新人了。这老顽童那时的解释是:

    “我的确是百分百爱你,可现在,有一个百分千的,对不起,我只能跟她拍拖了。”

    哈哈,男人总是有道理的!

    这世上,确有“百分百”的存在。但是,对人心,对爱恋、对感情,要用“百分百”来界定,在我看来,真是有些可笑了!

    情感是无法度量、不可权衡的,要说有“百分百”的情感、爱恋,那就等同于以下的说法:

    “亲爱的:我对你的爱重十公斤、长一公里。”

    要是这么说的话,您大约会觉得十分可笑,其实,“爱你百分百”比这更可笑。

    李敖,再说李敖。他有一首诗是这么写的:

    “不爱那么多

    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情似海深

    我的爱情浅

    不爱那么多

    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情像天长

    我的爱情短

    ……”

    作为一首诗,在世人都海枯石烂、指天划地的时候,李敖的“浅”和“短”,可谓是一种颠覆。这诗能够流行开、能够“火”起来,当然是意料中的事。

    但是,如果有一天,面对热恋中的女友,您说:

    “别人爱自己的女友情深似海,我爱你只有一点点。”

    哈哈,那你就惨了。你就等着“满楼风声”之后的“暴风骤雨”吧!

    虽然“百分百”是可笑的、是假话,但是有人就喜欢这么可笑、就喜欢听这假话。

    有两位男士在这里,假如情感的多少真可以量化的话:

    一位男士对女友的爱是百分之九十

    一位男士对女友的爱是百分之七十

    再次提醒,你必须注意了,上面的两位男士爱的多少或者程度都是在情感可以量化的前提下假设的出来的。

    百分之九十的男士是位老实人,在幽会时,这位男士对女友实话实说:

    “亲爱的,我百分之九十爱你。”

    女友必然会勃然大怒:

    “你这人花心,怎么才百分之九十,还有百分之十呢,那百分之十在哪个女人身上?……”

    哭闹、吵架,甚至分手,这位老实男士自是苦不堪言了。

    百分之七十的男士是位精明人,在密约时,这位男士对女友信誓旦旦:

    “亲爱的,我百分百爱你。”

    “亲爱的,你真好。我也爱你!”

    女的必然芳心大悦,娇滴滴地这么回答。

    看看这两个假设,有无道理?

    无论男人、女人,只要是人,都喜欢听好话,而不见得都喜欢听真话。

    好话是为了迎合人意的,所以,好话不一定都是违心的,但好话有许多都是假话,就像男女爱恋时的情话。

    情感本身是无法度量的,人又是极其复杂的,所以,百分百的爱恋是没有的。

    一旦说了假话、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都是在欺骗。

    所以说:

    假如有人说他对你的爱恋是“百分百”的,那么,他是“百分百”在欺骗你!

    一笑!
………………………………

娶妇当如黔娄妻

    近来读《陶渊明集》,多有感触,形诸文字者,皆不成篇章,故不敢贸然置于大众广庭之下。

    渊明集中,提及黔娄者两次:

    《咏贫士七首》其四有云:“安贫守贱者,自古有黔娄”。

    《五柳先生传并赞》赞曰:“黔娄有言,不戚戚於贫贱,不汲汲于富贵”。

    看来,靖节先生对于贫贱如己之黔娄,是敬佩的,当然,亦是赞赏的。但是,今天我们不是说黔娄,而是要说说黔娄的夫人。

    对于这位妇人的敬佩,不是源于她甘与夫君守贫贱,而是他对丈夫的理解。天下能守贫贱的妇人多了去了,但是,能深得夫君之心,而甘贫贱若醴者,就寥寥。所以,我说——“娶妇当如黔娄妻”。这不是夸大其词,也不是为了引人注目。

    有人说,刘向的《列女传》,是妇人的枷锁,我看未必,称之为“女则”、“女范”,亦非过誉之词。

    黔娄的夫人,就是《列女传》中的人物。在汉人的眼中,她大概也是当日女界之楷模了。

    刘向《列女传》卷之二《贤明传·鲁黔娄妻》即述其人其事。

    且听我慢慢道来:

    《列女传》中,黔娄夫人的名字没有详载,我们也无从查证。所以每称必及黔娄,此并非重男人轻女子也。

    闲话休聒,且入正题。

    以吾臆之,黔娄夫人的美名,先生在世时,为其所没,所以刘向《列女传》也无着墨。

    黔娄妻是鲁人黔娄的妻子。这话似乎是废话,但是,对于一个无名无姓,只知道其夫君的女子而言,要去记录她,除了如此说,大约找不到更合适的语句。

    猜想黔娄那时也是一方名士,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黔娄去世后,曾子和他的弟子前去吊祭。这个曾子,应该就是孔子的学生曾参。孔子周游列国,名闻当世,他的学生中,有名的也多为人所知,曾子就是这其中的一员。黔娄以一介草夫,在死后,有孔子的学生亲往吊祭,想必他一定是有些声名的。

    曾子率领众弟子前来吊祭黔娄,黔娄的夫人出去迎接,一见面,自然说些“节哀顺变”、“保重身体”之类的话。喧慰间,黔娄夫人已领着曾子等人来到堂上黔娄先生灵前。只见黔娄先生的尸体就停放在窗户之下的床上,身下铺的是些稻草杆子,头枕一块土坯,麻布袍已经烂得有些无法蔽体,身上盖了一床粗布棉被,这棉被无法将头和脚全部盖上。因为这布被比较短,如果盖住头的话,就遮不住脚,如果盖住脚的话,就盖不到头。(古人死后,可能要将全身都遮盖起来的。)曾子看到这种情况,心中难免酸楚,他倒是机灵,就对黔娄夫人说:

    “您如果斜着将被子盖上去,那么先生的头和脚就都可以遮住了。”

    黔娄夫人答道:

    “曾先生您说的未尝不是。但是,我觉得,斜着有余,还是不如正着不足的好。黔娄先生活着的时候,就是因为不愿意‘斜(可通邪)’,才会有今天这般看似凄凉的景状。活着的时候都没有‘斜(可通邪)’,死了却因小事而‘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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