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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蝉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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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白衣公子温润的声音自空幽处响起,想来今日也是换了夜行衣靠,
“哦?这么巧?那不妨我们一起探探这虎穴龙潭。
想来我们目的并不相同,待合力闯过此处道观,我们便分道扬镳,互不干涉。”
“一言为定!”
“是谁!”
几人的说话声音并不大,没想到却惊动了观中道众。
看来这所道观还真是不简单啊。
寺内有人举起了火把,相似要点燃灯烛。
只听嗖嗖几声弦响,墙内摇曳的红光便暗了下去。
庆云手中的剑早已拔出,他借了火把熄灭前映在天穹的一缕微光,看到了太史叔明张弓的动作。
“天哪!隔着墙都能射?”
其实弓箭本来就是走抛物线的,所以瞄准十分困难。
百步之内的神射手,那就已经可以说是神乎奇迹了。
夜里的火光是非常明显的目标,太史叔明是何等人物?
只要望到了大概距离和方向,引弦无虚。
隔墙射火这种把戏对他来说实属小菜一碟。
席阐文此时就立在观门。
他举起斧头呼地劈落,斧光和门缝完全重合,门闩应声而断,门却没有一点损伤。
吱呀一声,两片门扉被斧风一激,向外弹开。
“放肆!”
随着一声暴和,一道剑光在空中划着诡异的弧线,在檐壁上弹跳了几次,倏地向席阐文斩了下来。
血斧无前,又是一式力劈华山!
在席阐文眼中,从来没有一斧头解决不了的问题,
如果解决不了,那就再来一斧!
可偏偏那道剑光就像鬼火幽灵一般,斧影来时,只是随之一荡,侧飘了些许,斩势却不增不减,毫无半分阻滞。
庆云和萧云长就在席阐文身后,见那剑来,竟似心有灵犀,一齐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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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赵武帝石虎,哪怕在十六国时期,都是出了名的暴君。关于他的荒唐事,那是罄竹难书。他坑杀战俘,屠尽青州,惹怨声载道,暴君嘴脸,毋庸置疑。但是他的屠刀,并没有明显的族群指向性,对于鲜卑燕人,刘氏匈奴,西来氐人,甚至羯胡同族,也是一般苛刻。后赵的管理班底,石虎时期的三公,司马李农,司徒申钟,太尉张举,都还是华人。所谓华人凋敝,胡人坐大的情况,并不存在。只是当时胡人逞勇,在军队系统当中,无论将军士卒,都是胡人居多。
石虎一死,太子石世即位,这个新皇帝连龙椅还没坐热就被石遵所杀,后赵因此便陷入了先晋八王之乱一般的上位混战。冉闵此时还叫石闵,既然入宗,按例也是皇族,石遵上位的时候,石闵乃是首功,石遵甚至还许了石闵皇储的身份。但是石遵卸磨杀驴事后食言,还恐惹石闵不满,起了杀心。石闵听到风声,只能再反,另立石鉴。是时石闵两废主君,官居大将军,兵权在握,焉能不遭忌惮?因此石鉴暗里对石闵策划了三次杀局,用的都是羯人的亲兵。虽然前两次石鉴都择清了自己的关系,但再一再二,再三还能瞒得住人么?
石闵大怒,杀入皇宫,紧闭城门,规定遇羯人带武器者皆杀,高鼻,深目,虬髯,一概杀无赦,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屠胡令”。《晋书》说当时石闵许诺斩一胡首送入凤阳门,官升三级,这一纸公文曝尸二十万,错杀滥死者过半。许多史书说羯人因此而灭,真的灭了吗?昭武九姓在隋唐仍旺,安禄山,史思明,石敬瑭(墓志铭说他就是石勒后裔)血缘上和羯人同是一族,此是后话。
这里再说一段鲜为引用的历史,石闵诛石氏后可能是顾虑自己的出身问题,并没有马上称帝,而是根据当时流传的谶语“继赵李”,改姓为李,更国号卫。
《资治通鉴》卷九十八:春,正月,赵大将军闵欲灭去石氏之迹,托以谶文有「继赵李」,更国号曰卫,易姓李氏,大赦,改元青龙。
此时石袛自立,兴兵伐卫。李闵想结盟东晋,欲禅位司空李农。李农抵死不从,晋国也没有回应。于是二月后(闰二月)李闵再次改元为魏正式称帝。称帝后一月(三月),复改姓为冉。再一月(四月)杀李农及其三子,并尚书令王谟、侍中王衍、中常待严震、赵升。
为什么冉闵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化如此之快,连换三姓,又诛杀这么多人,史书并没有交代原因。但是可以猜想,当时的东晋对冉魏投诚这样的大事绝对不会毫无回应,而很可能在等待一个“投名状”。这个投名状也很可能对当年战场上斩杀过无数晋军将领,助石虎滋扰荆扬的后赵游击将军石闵非常不利。冉闵应该是事先得了消息,就清理掉了所有亲晋的派系,李,王,赵,严这些华人士族团体。若非如此,万不可能在正史上不留任何理由,就株连这许多肱骨重臣的道理。
此时冉闵失去了华人士族以及东晋的支持,为了自救,复用胡人,封儿子为大单于,重新募胡。当时的光禄大夫韦謏反对募胡政策,结果连带子孙一起被抄斩(《晋书载记七》)。
所以冉闵屠胡,实在并非出自民族气节,诸石相争屠胡令出时,他仍以石氏自居。他对当时中原士族的重创,恐怕比石氏犹有过之。以《徙戎论》和屠胡令二事回溯“汉民族”抵御“外族”史,和华夏族本源文化是相悖的。以现代民族划分论历史,更不足取。民族划分并非孤立的血缘追溯,不同族群的界限是随时代迁移的。当今的汉族,高丽族,大和族,都是现代族群。千年前的匈奴,鲜卑,突厥,女真,都和华夏远祖三皇五帝部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今有些混入了东方民族,有些甚至混入了西方民族。再比如孔子出自殷商子姓,子姓的后裔不但遍布中华,也泽荫高丽,大和。遇到别人抢祖宗的事情,这明显不是族谱血缘可以解决的问题。现代民族划分和古代并没有一一对应关系,不引入地域,文化概念,是没有办法令人信服地界定这类问题的。
文化不亡,民族才能不亡,这才是五胡乱华后江北华人十存一二,却始终不曾衰亡的真正原因。元宏究竟是兴了鲜卑,还是亡了鲜卑,于今日已经无法从鲜卑人的角度给出一个定义。但是历史上的鲜卑人已经完全地,彻底地融入了华夏,不复存在为一个族群,正是自元宏全盘接受华夏文化,制度,礼仪而始。这是一个无可争议的事实。那么数朝来不断内附的匈奴,突厥,契丹,昭武胡族部,万川集海,又焉不是现代华夏族之支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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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风月无边宫闱丑 神通广大狂士才
“中孚,五阳,有孚挛如”
风泽中孚是一套以协作为主要目的的套路,
进攻时不留后手不避破绽,
防御不思进取不求反攻,
把其他的事情扔给队友,剑意反而更为纯粹。
这有孚挛如,就是在队友全力攻出时,自己心有默契,做为队友缩在后面的拳头,待对方变招的时候再怼出全力一击。
此时庆云随势施为,借了席阐文一斧之威,寒光闪处,仿佛当日吕府惊雷重现。
“铩!”
一道空气撕裂的厉啸声响起,却并非出自庆云的剑鸣。
萧云长掌中青龙厚背刀后发先至,刀影裹挟的空气被挤压入刀身侧面龙纹镌隙中,发出摄人心魄的龙吟。
一道青光暴泻,仿佛一头撕天降世的青龙,那种以万物为刍狗的威压,将秋夜的落木逼得瑟瑟发抖。
赤白青三色寒芒平行斩落,破碎虚空,浑然天成,竟如一心所使。
席阐文和萧云长武功故出一脉,庆云的风泽中孚,又借了奇巧,竟起到了意想不到的黏合作用。
三人合力,威势何止倍增?
赤斧青龙,若论刚猛,几乎已达到人力极限,
此时再得翼助,莫说是眼前这飘忽不定的鬼火,就算是连天业炎,又怎能当得住这惊天撼海的疾风怒涛?
那鬼火也似得剑光霎时光华骤敛,明灭不定,闪作了几道火星,在三道彩华间跃动了几下,便化作一声狂笑,冲天而去。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火星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善用机缘,也可引发燎原大火,或是聚爆连城。
庆云只觉得自己面前的空气已经完全燃尽,化作一片虚空,真正的虚空。
周围的一切物质都快速地向自己的剑光里塌缩,一道红,一道青,一阴一阳,绞在一处,眼看便是一场鸿蒙创世般的爆裂激荡。
席阐文和萧云长本来一张黑脸一张红脸,此时却是一齐煞白,毫无血色。
只是被对手的剑风轻轻弹在了刀斧侧翼,两位神力汉子竟然都无法把持住自己的兵器,眼见它们化作两头洪荒凶兽,狰狞地自左右撞向庆云的剑光,撞入那一团虚空!
元法僧果断出手,一掌拍向了萧云长!
齐国公子轻舒猿臂,拉住了席阐文的手肘。
刘赢长身而起,一出手就是数十剑,瞬发不停,剑剑都斩在三道寒芒的间隙之中。
开始时金铁交鸣之声密如骤雨,然后却越来越慢。
刘赢每挥一剑都仿佛在承受极大的力量反震,随着最后两声铮琮剑吟,他已退入了观门之中,喉头轻咽,嘴角隐隐渗出鲜血。
席阐文和萧云长面色薄如金纸。
元法僧和齐公子出手旨在救人,自然没有伤到他们,但是为了收回这惊天合斩,两人所受的反噬可着实非同小可。
又是两声惨呼,两条人影自暗处腾起。
火光萦然,观中又掌起了数支灯烛。
摇曳的光影下立着一名身材佝偻,相貌猥琐,一身灰布油腻道袍的老道士。
他手中一柄古怪的锥形剑还未归鞘,几粒血珠正像蜗牛一样沿着圆锥母线向尖端缓缓爬动,未及滴落。
太史叔明臂弯里扶着一人,肩上被开了一个血洞,正是那位以潜伏见长的褚童子。
远处另有一名黑衣人,因为距离较远,看不真切,但见那痛苦蜷缩的模样,显然也是挂彩。
方才那阵诡异的剑芒虽然飘忽不定,但显然出自一人。
一人一剑,破刀斧剑合流一斩,逼元法僧刘赢和那齐国公子同时出手,又趁势伤了隐于暗处的褚童子和在远处观望的黑衣人,如此神乎奇技的世外高人,难道就是眼前这位邋遢道人?
祖暅之是探观诸人之中唯一没有出手的,故而还能保持仪容。
此时他看清了周遭形势,忙踏前一步,先将受了轻伤的刘赢护在身后,恭谨的向那老道作了一个长揖,
“眼前这位道长可是虫二先生?”
那老道士不知已有多大年纪,两只瞳仁的颜色都快蜕光了。
昏暗灯火之下,他翻着一双白眼打量着祖暅之,
“嘿呦,你这小子年纪不大,却颇有几分见识。
竟然一眼看破了老道的来历,嗯,说说看,你师父哪位呀?”
祖暅之刚直起身体,闻言又是一揖,
“家师华阳先生,弟子替家师问候前辈。”
“哦,我正说是谁还没忘记我这个老不死的,原来是陶弘景啊。
嗯,你可别想用你师父来吓唬我,
虽然我打不过他,可是他也没脸对我这把老骨头动手啊。
就算他亲自来了,我若说不让他过去,那他也断然不会硬闯。”
“都是一场误会。在场诸位,其实都没有为难贵观的意思……”
“行了,在我这把老骨头面前别耍那么多心眼。
我知道你们看不上这座破道观,你们其实意在后山是也不是?
既然你们来到这里,那么多多少少也该知道在里面修行的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
岂能被你们这群俗人随意打扰?
此路不通!不通!”
哪位南齐公子此时也整了装容,上前拱手陪笑道,
“前辈,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可以由此登山么?”
那老道向他望了一眼,面色顿时凝住。
只见他把一对白眼翻上了天,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之后,方才叹道,
“我见过你。
当年南宋国师陆修静曾经抱来一个婴儿,邀我一起参详八字面相。
卦谶曰:
泰始初生奉智昭,越樽尸祝代为庖。
菩提割肉饲鹰犬,太岁七逢堕饿殍。
翌年前宋明帝登基,陆修静奏请以泰始为年号,激活此谶。
哎,一晃三十多年了,没想到你我还有再见之缘。”
陆修静是前南天师道天师,华阳先生陶弘景的师公,
兼修释道儒三教,是三教同流论的始俑者。
这老道士敢于直呼陆修静的名讳,显然辈分不在他之下。
众人先被他技艺所摄,此时又被资历所压,自然都是一脸恭谨,不敢再唐突莽撞了。
那公子更是连续重复了几便谶语,扬眉问道,
“这位前辈。
家父曾托元德道君为在下推演八字,在下依稀也曾听闻。
只是元德道君对推算的结果一直讳莫若深,仅以‘贵不可言’四字含糊带过。
家父原本十分高兴,以为是得了吉谶。
可是听到前辈此时报出的谶语,谶辞似乎句句含凶,命格多舛啊。”
“凡人岂可妄臆天机?
卦象谶语,皆非定数。
天地运行自有规律。
所谓《易》,就是事物变迁的大道正理。
得到的谶辞,不过是昭昭天理折射在所求之事上的片段而已。
陆修静既然说是吉谶,那便是吉谶,你无需多费脑筋。
你来这里的意图,我也大约知晓。
不过你还是不能过去。
你不该来,来也无用。
求人不如求己,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老道士顿了顿,又向祖暅之道,
“你是陪那个光头一起来的吧?”
祖暅之和元法僧相视苦笑,随后暅之又施一礼,
“这位正是在下结义兄长,元法僧。”
“哎,你们年轻人也真不讲究。
一个是南齐将军世家,一个是北魏皇族,你们这一结拜,岂不是要断送各自的前程?”
这一点,之前元祖两人确实未曾想过。
他们一个是武痴,一个是学霸,但是两人的政治情商平均为零啊。
此时被虫二先生点破,暅之虽然也悟出其中不妥,但却并未放在心上,
“官爵并非唯一前程,既然大哥都不嫌弃,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嗯~不错!年轻就是好。
你们认为无妨,那便无妨。
不过呢,你们还是不能上去。
否则难免一番腥风血雨,腥风血雨啊。”
老道士说到这里,一双白眼中忽然闪出一抹寒光,射向一直在远处喘息的那名黑衣人,
“哎,那个陇西李家的小子?你是哪一房的,来此欲意何为?”
那人走上几步,忍着左臂伤痛,上前抱拳见礼。
众人见时,原来也是个丰神俊朗的美少年。
只听那男子朗声应道,
“在下真定子四公子李神俊,打扰前辈了。”
这个真定子,可不是道号,而是因为北魏爵制仍保留有子爵的缘故。
这位李公子可是位货真价实的王侯公子。
“哦,我当是谁呢,怪不得,嗯,怪不得。
原来是李衍孙的孙子,那也算是故人了。
罢了,今日我也不为难你,免得落了个以大欺小的口实。
老道士是闲云野鹤,一届村夫,就算是你六叔来了,我也不会给面子。
你们啊,一起回去吧。”
李衍孙,是故西凉国王族,北魏敦煌公李宝的小名。
李宝生了六个儿子,除了一个早夭,其余五人一个公爵,三个侯爵,一个子爵,
这陇西李氏,富贵盈门,那是打春秋起就这般如此了。
李神骏的老爹真定子在李宝这一支已经算是最没出息的房口。
不过他的六叔,陇西公侍中李冲,那可是当朝异姓大臣头一号的人物。
李家的声望可不止于政坛,因为道家始祖老子也出自陇西李,孔子都曾向其问道,所以这一门在儒道两家都极受尊敬。
眼前这个道人居然敢称呼李宝的小字,那除了辈分碾压以外,断然不会再有第二个理由。
三拨豪杰,无巧不巧,堪堪都选在今天夜探道观,
结果被一个老道士怼天怼地,尽数拦在门外。
无论是当世第一剑客,南齐贵胄,北魏国公,在他面前统统都不好使。
最后这一干人只能如斗败了的公鸡一般,悻悻退走。
归途之中,众人自然免不了围住祖暅之套问这老道士的来历。
祖暅之也只能无奈摇头,
“我只是偶然自师父口中听说过虫二先生的名号。
据说他是元嘉年间公认的第一剑客,
虽在道门,不属道宗,传承的是与越女齐名的汉曲城侯虫达的独门剑法,擅虚实之变,长于刺击。
和他剑术同样出名的,便是他昔年风流往事。
弱水三千,雨露均沾,也不知与多少富家千金青楼名妓传过绯闻。
可是后来听说他竟为了一名女子,封剑归隐,从此便如自人间蒸发般再无消息。
今天我能看破他的来历,主要是因为那柄刺击锥形剑。
家师酷喜刀剑,曾经藏有一支虫二先生早年用过的刺剑,款式与我今日所见相差无几。
故而斗胆叫破名号,果然中的。”
几人当中席阐文年纪最长,对虫二当年往事,自然是听说过一些。
但那也都是父辈所传的江湖轶事,莫得其详。
其余诸人这般年纪,应该所知就更为含糊了。
可是那李神俊听完祖暅之的解说,虽然故作不在意,但明显有些走神。
他本是独自一人前来,诸人与之均不相熟,不便上前询问。
好在还是有混不吝的,比如元氏小龙王,他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啪地拍在李神俊的左肩上。
只听哎呦一声,那李家公子险些半身瘫软,左臂的创口忽又崩裂,汩汩渗出血来。
元法僧依旧若无其事,就像啥都没看到一样,咧者大嘴问道,
“兄弟!你肯定是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
李神俊只觉得左肩一沉,就像是被五指山压住一般,越挣越重。
若是别人便也罢了,大不了翻脸一走了之。
可是大家一朝为官,自己这个无品级的奉朝请怎么敢用尽浑身解数翻出龙骧将军的五指山?
他虽说和元法僧不熟,但是这小龙王的做派他还是听说过的,
他知道今天如果不讲出点干货,那是肯定没个善了,于是便开口求饶道,
“小龙王且先放手。
下官并非不肯明言,只是这风闻之事,难辨真伪。
下官不敢妄言混淆视听。”
元法僧把手一松,哈哈大笑,
“你且说便是,小王我就当听个乐子。”
“小龙王可听说过风月徒?”
小龙王听到这里面色一变,好像有些上脸了。
这风月徒,乃是北魏皇室的丑闻,本是自文明冯太后时期兴起的。
传言所谓风月徒,就是一些皇家豢养的小白脸,供寡居的冯太后满足宫闱寂寞无法满足的那些需求。
说直白些,便是无聊时用以取乐的男幸。
冯太后私蓄的风月徒,最多时有十数人,其中一大部分,还都来自李家。
后来正是因为两个李姓男侍争宠,闹得朝堂上下人尽皆知,
今上魏王元宏才迫于颜面对这颗毒瘤下手,将那些恃宠而骄的男幸或斩或阉,或调离或发配,基本上处理完了。
不过元宏也不算太过绝情,做人终还留了一线。
这风月徒里名气最大的,正是李神俊的六叔李冲啊。
李冲不但人生的俊美,六艺经传样样精通,还着实是处理政务的一把好手。
元宏不但对他圣恩不减,还继续封爵放权。
但是李冲这风月徒的身份,可是北魏政坛不能放在台面上提的最大忌讳啊。
莫说是在元宏李冲面前,元法僧此时听到风月徒这三个字,也是须发……
(不对,他可没有头发),也是胡须贲张啊。
他正要发作,忽然想起是自己逼着对方交待的,于是冷冷哼了一声,怒甩袍袖示意噤声。
不过李神俊接下来的一句话倒给他提了个醒,
“额,那个,下官的意思是,若虫二先生果然与此有关。
小龙王在意的那位,可能就在山上。”
小龙王斜睨了他一眼,
“这么说你在意的,也是她老人家咯?”
李神俊巴巴地陪着笑,看上去如杏花绽蕊,
虽然他也算是个俏后生,只是脸这上的粉啊,都快被那些笑纹挤得扑簌簌地往下掉了,
“哎,在意她老人家的,可不止您一人嘛。”
见着李神俊这番模样,小龙王心中忽然又生出一个念头,便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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