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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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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凄凉,家乡可望。

    “回去吧,我想要回到北阳。”他晕了过去。

    等到赵二泽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眼前如做了一个陌生的姑娘,正襟危坐地看着他。她请捧着一盏茶,旁边的傅崇雪娴熟的照顾起自己口中的这个将军。孟懿宁手肘打在桌子上,眼睛中充满了审视。

    “赵将军。”她盯着他,有些玩味的说道。

    “并未见过姑娘。”他怎么也会想不起来眼前这个面带威严的女子是谁,是大夏的女官吗?

    孟懿宁轻轻站起身来,“将军不认识我没有关系,知道如今北阳王是曾经你们想要赶尽杀绝的顾子安便好。”

    赵二泽的脸红了又白,垂头丧气的不知道作何反应,吞吞吐吐的问道:“北阳如何了?”

    “如何?”孟懿宁轻笑了一下,“赵家结党营私,搅得庙堂一片混乱,将军还问如何了?我孟懿宁倒是想问问将军,您这是如何了?”

    傅崇雪皱了眉头,“孟姑娘,将军还病着呢。”

    “这病这伤还不是都拜他自己所赐!”孟懿宁厉喝一声,霍然站起身走近了男人,“北阳差点一分为二,我王差点被惨遭暗害。燕戎布局多年,如今虎视眈眈紧盯我北阳和大夏,我问我北阳如何了?”她气不打一处来,看不上这个一问概不知的将军。她挥了挥袖子,眉梢轻轻一挑,颇有几分不耐。

    赵二泽听闻,慌忙支撑起来询问:“燕戎,燕戎怎么了?”

    “就要打仗了。”孟懿宁面容冷峻,眼角斜斜的望着赵二泽。

    “我王并未诛杀你的家人,只不过流放到了偏远之地。至于你,这辈子就不要再回去了吧。”她讥讽道,“这北阳的人,可没有一位不是盼着早死的。你们伙同燕戎,杀害先王。何必还想着回家呢?”

    赵二泽瞪大了眼睛,却没有听得清孟懿宁刚才说过的话,嘴里不断叨念着:“燕戎……燕戎……”倏然眼睛冒着火星,“我还能打……赵家的债我来偿还!”

    他声音很大,但是惹得孟懿宁不屑地一笑,“怎么,且不说我王是否信任你把兵权给你,况且您真真正正也没有打过几场仗吧。那毒杀先王的毒妇赵钗曾经归为王后,也是您的姐姐,你莫不是以为自己平步青云实自己一步一步血战沙场拼搏回来的吧?这北阳排不上号的将军,可都比您能打吧。当年北阳武将升迁论功行赏,谁知道到了您这里,反而结党营私相互举荐起来,一片乌烟瘴气!”姑娘愤愤不平,说的脸色都红了,“北阳是你的母国,但是北阳如今已经不是赵家的天下了,留你一条性命,不过是看在你已经毫无用途的份上,还想染指北阳军权!太放肆了吧!”

    孟懿宁居高临下看着男人。

    轻蔑地一笑,寒声说道:“蠢货。”

    她从未如此说过一个人,但是此时把自己认为恶劣的词语都用上了。

    说完气急了走出去,留下赵二泽深深的叹息。

    大夏淅淅沥沥的小雨让整座城池都湿润起来,洗刷了这几日的腐臭,让人们得以喘息。乐毅看着孟懿宁停驻在那里,轻轻的走过去,搂住她的肩膀,低头深深闻着她发间的清香,低声问道:“想什么?”

    “要打仗了。”

    “嗯。”

    “他抬眼看着,承平守军不足。夏王骤然崩逝,老臣需要防备燕戎,小将未出。”孟懿宁伸手接着滴答滴答的雨水,叹了口气,“平静的日子就要结束了啊。”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那就好。”她眼睛低垂,神情一下子染上了沧桑。

    一阵叽叽喳喳的小鸟打破了孟懿宁的思绪,宫里的人急急忙忙跑来传口谕,夏王景池让孟懿宁和乐毅进宫一趟。两个人对视一眼,披上了朝服匆匆消失在雨中。春天的湿气笼罩整个承平城,鲜血的味道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直达大夏的心脏——承平。百姓们挣扎于蔓延的鼠疫中,而战士们手握着短剑长枪捍卫着身后一寸寸土地。

    王宫的琉璃瓦滴落着干净的水珠,朱红色的墙壁像是鲜血一般。王公贵胄,千金小姐已经闭门不出,谁都不知道此时此刻这个国家的命运即将驶向何处?孟懿宁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压力感。屋檐上雕刻的神兽的一双双淡漠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小小的行人。

    景池穿着蟒袍入座正殿议事,孟懿宁走进的时候一群大臣正在热火朝天,唇枪舌剑的议论。

    “你来了?”

    “王上。”孟懿宁与乐毅并未施大礼,行云流水的鞠了一躬。

    廉覃站在地图旁指指点点,张仲捋着胡须忧愁的看着,客卿婴疾已经转入魏国得以求援。

    大夏瞬间在风雨之中飘摇。

    昨日,策马奔腾的消息从边疆一路传到承平的王宫:景铮领兵谋反,直插阳上。他手握兵权虽然不多,但是攻击此时的承平绰绰有余。承平只有盖骁勇将军驻守,他占据着重要关口,有利地形,妄图以少胜多。景铮的兵马并未患病,一路下来势如破竹,空旷的原野上回荡着金戈铁马冲杀的声音。他拼死一搏,为了眼中多年抑郁不得的王位奋力冲杀。

    曾经在景铮心里,景池难当此担任,他必须就百姓于水火之中。而如今多了一层含义,他又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历史留于后人,指不定用如何尖酸刻薄的词语描述他这个乱臣贼子。他必须作为胜利者,书写历史。景铮这些年对待士兵并无苛责,那些曾经随他冲锋陷阵低于蛮夷的将士们黑压压的如同乌云一般,呐喊着冲杀至承平。

    老百姓并不关心谁坐上了王位,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个名字,一代代号,所以景铮也未遭殊死的抵抗。

    他的两万兵马距离承平,只有一百八十里。

    ()


………………………………

第一百八十三章:一语点破

    朝堂静默。

    景池站在地图前,众人皆知兵马不够,就是这样所剩不多的兵力还要防御燕戎突如其来的入侵。

    他看向了孟懿宁,她走近了他,“我王刚刚来信,不日便会派使臣前来。但是您也知道,北阳如今面临的也是内忧外患的局面,王上刚刚平定了一场蓄谋已久的内乱,而燕戎也虎视眈眈。如今不是什么商贾之士谈钱问价询问是否有利可图的情形,两国如履薄冰,唇亡齿寒。北阳不会观望,但是还需要时日调动兵马……实在是恕罪了。”

    景池点点头,道理他都懂。况且一大国之君,也不可能断把希望寄托于他国之上。

    “如今,除了盖骁勇守住山谷口之外,廉覃将军与其他精兵强将皆被调往边境地带抵御燕戎。朝中还有可用的武将吗?”

    大臣贵族们没有说话,没有一个人说话。

    景池眼神随即扫过一个身披铠甲的男人:“李将军?”

    “臣……臣有腿疾……”

    “赵将军呢?”

    另一个哆哆嗦嗦的男人吓得磕头而跪:“臣……臣右臂有疾……”

    他冷冷的掠过另一个跪倒在地上的男人。他还没说话,那男人便迅速开口,“臣父亲还未出头七,臣得在家守孝啊……”

    景池轻哼一声:“大人的父亲不是月余之前病逝了?”

    “那……那只是病重……病重……刚刚病逝……多谢,多谢王上关心……”

    他声音冷冷的,如今面临四面楚歌的境地却还能镇定自若的站在此处。大夏的将士呢?这些年明争暗斗,相互吹嘘,当年的打仗都是廉覃将军一人所带领,而这些年周边安逸。原来武将都是厮杀中因功上位,但是如今廉覃已经老了,他两鬓旁边的胡子都长出来了白色的胡须。小将尚未磨砺,老将掉离不开,景池皱着眉头沉声说了一句:“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喏”了一声,如蒙大赦一般急匆匆地走下去。

    “如今,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张仲站在一旁,“我国与魏国、北阳同盟,一可保后方无忧,二可保燕戎忌惮边境,放开手打。臣恳请王上让臣初始别国,商量结盟大计。景铮与燕戎一并而下,大夏危如累卵!如要度过难关,必然要依仗他国之力量。周围邻国也觊觎大夏之疆土,有些城池,本就是他们的旧土,乃征战而来。只不过民契未交,屡遭反抗。”他叹了口气,“倒不如作为礼物还给他们。”

    景池默然。

    那是他的父王一寸一寸土地,折了一万兵马才拿到手中的土地,白白给出去,让他心里一阵酸楚。他眼眶有些发红,负手而立沉默了很久。孟懿宁站在身后想安慰他一句,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可以开诚布公的谈谈吗?”孟懿宁最后还是提问了。

    “谈什么?”

    “与景铮。”

    景池挑眉,“和谈?”

    姑娘点头,“和谈。”

    “如今国家危难,他还想争夺王位,最后弄得大夏亡国,成为他燕戎的一个郡?景铮他莫不是脑子进水了吧!他最后能得到些什么?王上是他的手足,再怎么比也比不上去与燕戎联合在一起觊觎王位吧!”孟懿宁倒是突然间发怒起来,声音充满戾气,倒是……倒是一语点破了梦中人。

    人们总是在攻击与防御之间兜兜转转,却没有想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若是真的不折不扣的打起来,只可能,只可能是燕戎在背后渔翁得利。他与景铮其实并没有什么过节,两人小时候还跟随一个太傅读书,这样回想起来竟然有些亲密。景池突然笑了起来,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呢,兵戎相见,以至于国家分裂,不能同仇敌忾。

    他笑了笑,突然间豁然开朗起来。

    “备马。”

    “王上?”孟懿宁更忧心了,她只是,只是发发牢骚。

    “此去凶险,如若景铮……”

    “没有如若。”他突然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姑娘,“这是大夏必须经历的一个劫难,我必须去,去和景铮把话说清楚。”

    “我陪您同去吧。”乐毅突然插嘴。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说这句话,孟懿宁一定会说一模一样的话。他知道这段时间不在她以身犯险的次数越来越多,她的肩颈都平添了一道刀伤。

    孟懿宁奇怪的摆着头看着他,怎么这个男人突然开窍了一样?乐毅与景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他为何突然说了这样一句……很像是从自己嘴里冒出来的话。

    乐毅不容反驳。

    孟懿宁觉得这不是个好办法。站出来想要反对,却正对上景池镇定的眼神,她活生生地把“不行”这两个决绝的字咽了下去。

    张仲在一旁想要劝阻,但是也没有开口,他目光定在景池身上,叹了口气。当年……当年,先王景成也是这番模样,只身潜入反乱者将军的营帐,与那心目已久的将军谈了许久,他在先王身旁,时时刻刻的捏了一把汗害怕突如其来的危险。后来,先王竟然说动了那名将军,并一直予以重用至今,成为他的左膀右臂。而这位将军也确实出生入死,无论多么危难险阻的时候,都一直护在身旁。

    张仲抬眼看了旁边的廉覃。

    老人低声说道:“外臣同王上一起去吧。”

    “不劳丞相了。”景池一笑,他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父王讲张仲陪他只身犯险,进入敌营。

    漫漫青纱飞起,一只小小的鸟飞了进来,灵巧翻飞,回旋如舞。落在景池的肩膀上,轻轻的一啄。景池顿了顿,“有劳乐公子了。”

    夕阳大片的余晖洒落在寂静的大地上,世间万物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白黄相间的云朵挂在天上,少年们的衣角随风飘荡。孟懿宁远远的骑着萨利布送给他的骏马跟在后面,廉覃将军在埋伏了一千人在营长周围,若有闪失,骑兵冲锋相对,必然要救出来景池。

    远远的看见一顶顶黑色的帐篷,篝火通明。

    ()


………………………………

第一百八十四章:与君相见

    孟懿宁蹲在黑暗深处与守护承平的将军盖骁勇将军凝视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大帐。士兵三五成群的来来回回,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面临最大的威胁不在于承平、不在于景池、而在于身背后虎视眈眈的敌国。景铮为了一己私欲,把国家重器拖入了混乱的战场,如果不加以阻挡,很快,很快这片宁静祥和的土地就会被哀号遍野所覆盖。

    盖骁勇将军黝黑的大手扶着树干,为孟懿宁挡下来了掉落的树枝。她抬头望着将军,“王上顾身犯险,我心惶恐。”

    “孟姑娘,末将说安慰宽心等话都是假的。将士已经待命,若是景铮图谋不轨,一定誓死保护王上周全。”盖骁勇咔嚓一声折断了一个树杈。

    身后是几千名将士,没有烛火,眼睛闪烁。

    孟懿宁目送一行人踏过漆黑的土地,披着月光如银,前往危机四伏的军营。她突然觉得,不管是乐毅还是景池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他们的眼神里闪烁着明媚的阳光,嘴角挑起高傲的弧线。姑娘静静的看着洒落洒踏得背影,突然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乐毅突然感到一瞬目光略颈而过,他猛然回头须臾之间目光相接。如同凝住了一生一世的情感与不舍,他恍惚间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孟懿宁的景象,在琏王府邸,生辰那日那姑娘面容冷淡,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似乎蓄谋已久终于得偿所愿一般。时间从时间匆匆流过,两人不过才仅仅认识了一个冬季,却漫漫的婉若绵长的酒香。

    他第一次唤她,“白姑娘。”可惜前尘站短,来者相追。原本他不过是秉师父之命,送顾子安和孟懿宁回国,却坦然的一次又一次为孟懿宁出生入死,抵挡住了危险。在他身边,她成长得飞快,也越发的笃定和稳健。曾经的回忆顷刻之间一闪而过,姑娘早已经不是初见时后怯懦僵硬的模样。

    孟懿宁站起身来,发带在空中飘扬。

    乐毅回头,嘴角带着笑意。

    她在他的身后等着他。

    两人奔袭到景铮军营的门口,景池沉声说道:“景铮在何处,带我去见他。”

    那士兵吊儿郎当地说:“你是何人?语气怎么如此放肆!”他并没有见过夏王,但是火光依照,景池不怒自威把小士兵吓得后退了两步。

    转后大喊,“报——有人参见将军——”

    景池下马,身后的乐毅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他们不是羊入虎口,身上散发的气势贼似狼入虎群,毫无惧色。景铮闻音从帐内,突然眼神一晃,在一定睛就看见他一身月白色长袍的弟弟和身穿乌黑铠甲的乐毅。两人一黑一白,闪落在光影之间。

    景铮的表情冷在脸上,他万般想象不到在自己严重处于弱势的弟弟应让俺顾身犯险,深夜来此军营。他心中多了一分倾佩,嘴角挑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两人其实并没有真正兵戎相对过,若不是景池登上了王位,他还真的不曾想过要对付这个喜好诗文的弟弟。如今站在自己的军营中,倒是突然觉得他坚毅起来。

    “夏王怎么到臣这里来了?”景铮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微笑的说道。

    景池毫不在意他的语气,“深夜叙旧。”

    景铮大笑起来:“哈哈哈,来来来备上好酒,帐中一叙!”

    乐毅跟催着夏王景池进入帐中,帐内暖和,灯火通明,两个舞女坐坐在旁边,身旁还是刚刚满上的夏酒。景池诸位入座,景铮倒也没有踰矩的坐在旁边。他捧上一盏,笑起来带着一丝嘲讽:“王上怎么来了?”

    “三哥兵临城下,再不来就生灵涂炭了。”景池笑道,举起杯子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他根本没有在乎景铮有没有下毒,似乎在他心里景铮都是明面上剑拔弩张,似乎从来不在背地里做一些阴损之事。他只是不服,不服父王把他掌中的世子之位给了自己,除此之外两人还能有什么过节呢?阴谋阳谋,无非都是为了庙堂之上的王位罢了。

    景铮一愣,似乎景池许久没有称呼自己三哥了。

    温热的酒如同年少的岁月,饮下去便一去不复返了。

    当年先王器重,当年他自己野心磅礴。

    如今景池稳在他的面前,生出一股帝王之气来,倒是让一项自信的景铮微微的有些摆动。

    他笑了笑,“王上深夜来此,不只是为了叙旧吧。”

    景池一笑,挥了挥手让舞女推出去:“三哥为何冒着国家内乱分裂之风险,也要拿到夏王之位呢?”

    他说的坦白,毫无掩饰。

    “这位子本来就是我的。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让我与之失之交臂。在父王眼中,我哪一点比不上你?建功立业,功勋卓著?难不成真的因为夏王忌惮周家吗?”他笑的有些惨兮兮,“我景铮是虽然奢侈了些,但是于国于民也是忠心耿耿。你手无缚鸡之力,这王位落到你手里是我万般想象不到的。父王护着你,那些为我求情的大臣都遭到了重罚。那些周家的势力慢慢的在被清理干净,难不成父王忘记了当年也是周家鼎力支持,他才稳稳当当的坐上了王位吗?”

    “周家是后者,是父王器重。”景池笑了笑,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哥哥会如此想法。“你知道为何父王在你我之间,选择了我?”

    “害怕外戚干政。”景铮断然说道。

    景池摇了摇头,“是父王害怕你被蝇营狗苟所引诱,伤害了国家的根本。父王怀疑你与燕戎相互勾结,所以才剥夺了立你为世子的想法。三哥,不是我和你争,是你根本不在这池子中。”

    景铮目光一怔,“你说什么?我景铮对天发誓,和燕戎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若有谎言,天打雷劈!”他一句句掷地有声,景铮是一个万般不允许别人诬陷自己的人。

    “那北阳呢?那赵二泽呢?”

    “那是世子之位尘埃落定之后的事情,我为自己争一争,难道就没有道理吗?”

    ()


………………………………

第一百八十五章:为了大夏

    “借用他国之势力?”景池的目光落在景铮的身上,让他有些难受。

    景池抿了一口旁边浓浓的茶水,挺直了脊梁断然说道:“列国之间,敌强我弱,我弱敌强,此消彼长。不可因为一己之力,把偌大一国拖入兵荒马乱的境地。我们与北阳交好,是建立在北阳王在大夏为质期间,先王并未苛待,而返回登基之时也出了盖骁勇将军的八千兵马护送。但是谁知几十年、一百年之后,大夏和北阳不会有一战呢?”

    景铮一时语塞,他知道自己怎么也洗不白这个点。他只是想借用北阳的军队,他并没有想到这么深层的原因。他低着头看着酒盏中的涟漪,却觉得手心是那样冰凉。

    景池站起来,他走到营帐中的地图前徐徐说道:“三哥,你以为可以战胜我,是因为承平附近的兵士患有瘟疫,无力作战,大大减员。你的军队是边境而来,并未沾染过时疫。如此便可以轻而易举,势如破竹般杀入朝堂之上。”

    景铮笑了笑,“你所言不差。”

    那年轻的夏王在烛火之下,竟让恍惚间让人看到了先王年轻的时候。他目光紧紧盯着景铮,突然厉声说道:“你擅自调动边境兵马,如若燕戎攻进来,你该当如何!”

    “西面边境历来安稳。”

    “胡闹!”

    景池突如其来的训斥,让景铮的气势一下消减了不少。他缓过神来,皱着眉头说道:“西面边境向来平稳,只不过有些时候会有蛮夷入侵罢了,并没有攻击之势。”

    “你就如此放心燕戎?敢堂而皇之地引发内乱?兄弟手足自相残杀,最后大夏将士所剩无几。咱们两个是鹬蚌相争,别人渔翁得利,你倒是想出来了一个好办法啊。”他反讽说道,走近了景铮又质问,“你是不知,今日我就告诉你,我大夏现在已经危在旦夕,摇摇欲坠。你以为着瘟疫是从何处而来?燕戎在仙桃的河水外堆积了成百上千只灰鼠,它们在河水中腐臭,裹挟着它们尸体的河水从仙桃流向承平,从燕戎边境的山脉,流淌至每一处大夏百姓的锅碗瓢盆里!”

    景池怒了。

    在他听到自己哥哥单纯的想法之时,雷霆之怒让他不可抑制手指的晃动。

    景铮霍然起身:“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你不在宫中,父王大祭你不在。但是父王怎么死的你可知道?”

    “因病去世。”景铮忐忑起来,他不确定自己口中的答案是否正确。

    景池叹了口气,“确实因病去世。但是那沾着时疫的衣物就藏在父王的被褥之下!你可知何人指使!”

    突如其来的信息太过纷杂,景铮一时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父王难不倒不是因病去世吗?怎么会被别人加害而死?他眼底翻红,头脑发疼。瞬间眼前有些模糊,心脏咚咚咚的剧烈跳动,他跌坐在椅子上抬头问道:“是何人?”

    “傅衷寒。”他淡淡的说道,“是傅家的人。”

    “傅家?”

    “对……傅家当年一案,全家流放边疆,悉数惨死。傅衷寒得以逃生,此生以报仇雪恨为目的。他的目标,一个是夏王,一个就是当年诬陷傅家的周斌照等人。”景池眼神冷冷的看着自己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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