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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不相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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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绰唇角轻轻上扬,“作恶多端,为何没有想过会有今日?”她微微侧身,“你们的种种罪行,这些年,我都看在眼里,放在心上,耶律贤适的口,便是我的心。你们逍遥了多年,也算是我给皇上的面子。”

    高勋和女里已经开始哆嗦,脑海中不住地回想从前的一桩桩一件件,再看着眼前这个外表端庄美丽的女子,高勋心口一紧,便一头向后栽去。

    萧绰偏头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轻声笑道,“本宫来瞧瞧你们死前的惨状,再去祭拜父亲的时候,有你们陪着他,他也能含笑九泉了。”

    女里顿时感觉这个牢狱阴森森的,而萧绰就是冰冷寒气的源泉。

    萧绰的眼睛杀机尽显,却一点点暗了下去,缓缓转身,向牢狱出口走去。

    “本宫不亲自动手,是怕脏了本宫的手,你们不配!”

    幽幽的声音在牢狱上空拉得悠长缠绵,像是一声声招魂的咒语。

    “皇后!你以为这真的只是因为我们嫉妒你父亲吗?不,若没有皇上的默许授意,谁又敢动国丈啊,终究是心有隔阂,皇后好好受着吧!哈哈哈……”女里尖细的声音回荡在牢房里,像是厉鬼的惨叫,又如同死前最后的挣扎,总之他是畅快无比。

    萧绰正低头出牢房的一瞬间,身子微微滞了一下,略一迟疑,仍是走出了牢房。

    漆黑的夜空,漫长的皇宫甬道,萧绰打着灯笼,心却是像盲了一样,她看不到前方的归路,看不清应去的方向。

    她终于凭借自己的手段,将杀父仇人推上了绝路,可女里最后那厉声惨叫,却又是萧绰心头一击,且溃不成军。

    最终被算计的,还是她,到头来,知道这个工于心计的人,还是她的枕边人。

    真的是这样吗?

    她不敢再多回想女里的话。

    她等候他三年,与他相守七载,为他生下五个孩子,可这一颗心,却还是这么容易动摇。

    曾经给予过彼此的信任,如今却像是水中月镜中花般这样飘渺吗?

    可耶律贤也曾送她花海,赠她的芍药花雨,如今香气犹然在侧。

    他为了她的地位,不惜费劲心思,给她皇后之位。

    他为了她和孩子的将来,与群臣为敌,力排万难,不纳宫妃,不要他人所生的子嗣。

    虽然名利如浮云掠空,可他愿意倾其所有,给她最好的。

    为什么还要质疑他的真心?

    立后大典上,万众瞩目,深情缱绻。

    他对她说,唯一的妻。

    她也许诺,你命有我。

    纵然是天上,她也要攀上天去,登上那众人敬仰的位置,与他并肩相伴。

    这是当初立后大典上,她心中所想。

    如今依旧如是。

    萧绰眼眶中的泪珠在眼睛一眨之间,滚入尘土,她直身,向前坚定地走去,向他坚定走去。

    永兴宫中,只点了一盏灯,窗子没有合拢,缝隙间春夜的寒风飕飕地侵入,卷过冰冷的珠帘沙沙作响,漫过微弱的烛火摇曳凄寒。

    耶律贤隐在那床榻的阴影处,单膝支起,在床榻上半倚。

    吱呀…

    萧绰缓缓推门而入,打着的灯笼也随着大门关上而灭。

    “你回来了?”阴影处,耶律贤轻启薄唇,轻声问道。
………………………………

BY36 一家和乐,妖后恶名生

    萧绰没有答话,径直走向窗子,关好之后,这才步至床边坐下,她靠在耶律贤的膝上,以下颚抵着他的膝盖。

    “是啊,我回来了,还没睡吗?”

    灯火不通亮,耶律贤能看得见萧绰的脸上温柔甜蜜的笑容。

    耶律贤缓缓坐起身,他的脸渐渐挪到了光亮处,萧绰看到了他眼中的深沉,尴尬,无奈,难言之痛。

    “我…”

    萧绰毫不迟疑地吻了上去,她轻轻地tian舐着他的唇,呼吸渐浓之时,她呢喃着,“不要说…”

    耶律贤翻身将她压下,浅吻变成深吻,如同沙漠中的不归人初尝甘泉一般,他急切,他粗鲁。

    低吟浅声交错,金丝帷帐垂垂摇落,明灭烛火燃尽,落下最后一滴烛泪。

    耶律贤**正浓之时,轻柔地抚摸她的周身,让她心中躁动不已。两具身躯全然融为一体之时,她的青丝散乱如停止流动的瀑布,织锦软枕上,渐渐化开一滴泪。

    就此将我全身全心交给你,前事不做分明,我愿是个拥有你的糊涂人。

    纵欲过度,令萧绰无奈的事情又发生了,她又怀孕了。

    两个奶娃娃隆祐和长寿女还在地上爬着,眨巴着大眼瞧着苦瓜脸的萧绰,隆庆却假装小大人似的半背着手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吧唧一下,摔到在地上,皱着眉也不叫着让人来扶他。

    观音女已经六岁了,她小巧玲珑,穿着铃铃作响的亮片长裙,一路小跑向萧绰,洒下一串叮叮当当的响声,小公主颇为善解人意地蹲在萧绰身边,“母后,您怎么了?”

    萧绰无助的瞄了燕哥一眼,继续无奈地仰头望着华丽的屋顶,她原本是想要望着天的。

    “皇上驾到…”七良的声音响起,便知道耶律贤来了。

    萧绰也没有起身,还是半蹲半坐在地上,目光落在门口。

    先入眼帘的不是耶律贤的织锦龙袍,而是那个急急小颠着到隆庆身边扶起弟弟的隆绪。隆绪五岁,却明白自己的身份,是这群弟弟妹妹的兄长,是父皇和母后的小帮手。

    耶律贤好笑地瞥了萧绰一眼,将她扶起来,命人放了一个软垫在座椅上,才让她坐下,他俯身,“孩子们都在这里一团糟,你还在这么不爱惜身体坐在地上!”

    萧绰轻轻推了他一把,嘴一努,恨恨地瞪着他,声音压得极低,“还不都是你,为什么我又要生,这些年,”她欲哭无泪地环顾了殿上这堆大大小小的娃娃,“我生得还少吗…”

    耶律贤彻底忍不住,笑着向后撤了几步,连连咳嗽。

    “父皇,你…”观音女大叫了一声,眉眼之间像是有点敢怒不敢言,只是皱着,盯在地上。

    耶律贤低下头一看,脚下的草编小蝴蝶被他一脚踩变形了。

    长寿女的小手只离耶律贤的脚有一指的距离,指尖还触到了那个小蝴蝶上。

    她正眨巴着眼,眼泪掉得比断线珠子还快,啪嗒啪嗒地打在地上,但是她没有哭出声,委屈的模样让耶律贤心疼。

    耶律贤抱起长寿女,好声好气哄劝着,可是长寿女眼里的泪水好像无止无尽,源源不断,幸好她不闹。

    可这不闹比那闹腾的还要让人摸不着头脑。耶律贤几度哄都不能让长寿女不哭,但他又舍不得将这委屈的女儿交给婢女去哄。

    萧绰一副幸灾乐祸要看好戏的样子,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在哭,可她任由耶律贤去哄,最好让他忙个团团转,这才好报那让自己再度怀孕的一箭之仇。

    萧绰正得意地看着,余光瞧见隆绪身边的小隆庆摇摇晃晃地走到趴在垫子上的隆祐身边,将隆祐手里的草蝴蝶劈手夺过,又去了耶律贤身边,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角,让耶律贤注意到他。

    耶律贤向下一看,隆庆表情很横,他单手将草蝴蝶递过去,眼睛瞥向耶律贤怀里的妹妹长寿女。

    耶律贤看着小隆庆,这算是乖巧还是怎么样呢?他接过草蝴蝶,让长寿女抓在手里,小公主的泪珠儿果然不掉了。

    萧绰十分惊讶,瞅瞅隆庆,横眉霸气地在耶律贤身边一站,而趴在垫子上被哥哥夺走草蝴蝶的小隆祐,丝毫不反抗,反而因耶律贤怀里的妹妹开心而笑了。

    萧绰看着这一大家子人,萧绰又低头瞧了瞧自己平坦的小腹,心中大呼冤枉。

    虽然有身孕,可萧绰和耶律贤一样勤勉,日日陪着耶律贤批阅奏章,探讨军国机要,一丝一毫不松懈。

    九月的秋老虎让人闷得喘不过气来,身边的婢女给萧绰和耶律贤摇着扇子,可萧绰仍觉得浑身冒汗,她不住地走动着,并和耶律贤说着今日上京中的奇闻怪事。

    “皇上,皇后,北汉有使求见,是否宣召?”七良进来问了句话。

    萧绰十分疑惑,这个时候,为何北汉会有使者要来?只听耶律贤吩咐道,“宣。”

    萧绰这才整理了衣衫,摆出了一个自认为端庄的姿势在耶律贤身边坐下。

    耶律贤看着萧绰这故作端庄的模样,浅浅笑了笑,惹得萧绰斜了他一眼。

    北汉的使者满脸倦容,一看便知是风尘仆仆赶来,连歇息都没有过就入宫来了,这让帝后二人都心存疑问,究竟是什么让使者连面圣仪容都不顾了?

    使臣老眼轻轻一闭,双膝屈下,“皇上,求您救救北汉吧…”

    原来是宋太祖向北汉发难了,宋太祖派潘美等将领进攻北汉都城太原,北汉弱小无援,主君刘继元只得来向强大的大辽求救,希望耶律贤能出兵相助。

    北汉早年间便向大辽称臣,年年向大辽交纳岁贡,诚惶诚恐,眼下遇上难了,只能硬着头皮来求。

    听着使臣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叙述,萧绰和耶律贤的眉头紧锁,对视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凝重,便又偏过头去。

    他们不是没有义气不想支援,可近几年,为了大辽国内的改革,耶律贤和萧绰倾注了太多心血,将大量的兵力、财力投入这些建设中,实在没有多余的兵力去应对。

    乐于助人也应量力而行。

    可北汉的人都求到自己脚边上了,该如何打发了呢?

    使臣老泪纵横,见耶律贤半响不说话,便有些急了,“皇上,您难道想眼睁睁看着北汉灭国吗?您于心何忍啊…”

    萧绰低着头瞅了一眼耶律贤,见他权衡不下,便心一横,身子稍向下挪了挪,一使劲让自己滑到地上,吃痛地叫喊起来。

    “皇上!皇上!啊…臣妾不…”萧绰本就浑身发热,这下子额头上的汗珠一直流,加上她扭曲的表情,一直捂着肚子的样子,不仅让耶律贤吓了一跳,那使臣更是吓得不哭了。

    耶律贤脸上的焦急与忧心可不是装出来的,他再管不得那使臣了,将萧绰打起横抱,甩下使臣便回了内殿。

    内殿里,耶律贤急着正要宣太医进来瞧,被萧绰反手拉住,眨巴着眼睛,憋着笑,说道,“我是装的。”

    耶律贤愣了一下,单手指着她,错愕转为会心一笑,他蹲下仔细地看了看萧绰的身体,这才无奈笑道,“也不必装的这么像吧,伤着了吗?”

    “快给我扇扇凉吧,好热啊!”萧绰瘪瘪嘴,不以为意,“当然是要真摔了,若是被识破了岂不是有损我大辽颜面?”

    耶律贤拿起蒲扇给她扇着,正想笑她,却见她已经换上了一副忧愁凝重的表情,她稍微握紧了些耶律贤的手,“不可出兵救援。”

    耶律贤摇扇子的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方才的节奏给萧绰摇着,他的目光空旷且深远,有深深的惋惜,叹了一声,“北汉是生是死,只得看长生天要不要给刘继元出路了。”

    身为一国之主的无奈,便是此刻。

    你先要忍下一腔的热血,不能仅顾一己的侠肝义胆,这时候,一国的人民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你个人的名声,在此时要抛诸脑后,即使死后臭名昭昭,也要维护得眼前举国的太平。

    大殿上,那使臣等了几个时辰,也不见耶律贤回来,便多次向七良打听。

    七良是个圆滑的奴才,他不住地赔笑,不住地宽慰,“皇上心疼皇后,必要确认皇后平安无恙就会回来的。”

    “您先别急,这大热天儿的,不然小的先给您安排晚膳,再慢慢等?”

    一番哄劝,使臣这才离去。

    一连几天,耶律贤都不上朝,对外宣称皇后抱恙,他要在身侧守护着。

    如此一来,使臣自然不得面圣,于是他甩袖愤愤离去,并且甩下一句话,“大辽有后如此,我北汉又怎敢乞求庇护!”

    萧绰只得无奈一笑,这臭名声还是让她来背着吧,只要,只要耶律贤能成就一世英名就好。

    大辽坐视不理,专心于内部改革,坐山观虎斗,养精蓄锐,。

    十一月,大宋兵败而归。

    宋太祖病逝,弟弟赵匡义继位,即宋太宗。

    耶律贤和萧绰对于北汉是内疚的,没有及时的援助,是他们最大的遗憾。

    幸好宋兵大败,这让耶律贤和萧绰心中的愧疚减轻了许多,终于松了一口气。

    (下一卷“流水落花春去也”是战争篇了,艾西会好好完成,请各位读者支持本文正版,在17k小说网首发,有想要交流或提建议的请在17k书评区给艾西留言,读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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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 请命

    保宁九年年初,萧绰生下第三个女儿,延寿女。

    因为是小女儿,耶律贤对她比对其他的孩子要喜爱得多,萧绰看着女儿平安出生,一家和乐,心中甚是宽慰。

    蜀王道隐和平王隆先曾一同入宫来探望皇帝一家,当夜皇帝便赐下酒宴。

    这些年,隆先丝毫没有见老,反而越发精神,好像是一个年富力强的青年才俊,见到这些小皇子小公主甚是喜爱,于是那爱卖弄文采的才情又被勾出来,想感慨两句。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啊!”

    几个孩子倒是没见有什么反应,他们也听不懂汉话,原本想要博得孩子们的夸赞的隆先,弄得好生尴尬,道隐率先放声笑了起来。

    隆先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一看萧绰,正捂着嘴,偷偷笑着,而耶律贤更是不避讳,笑意明显。

    “平王爷爷,您说得可是汉家诗词?”耶律隆绪倒是站了起来,揖了一礼,两眼放光地看着隆先。

    隆先这才来了兴趣,便和这隆绪探讨了几句,最后还不住地向耶律贤和萧绰夸奖,“大皇子聪慧过人,慧眼识人啊!”

    这是在说隆绪聪明,还是在自夸?

    这究竟是在夸谁呢?

    萧绰斜睨了隆先一眼,看了看隆绪,心中有些感慨。

    去岁不过是让观音女和隆绪一同去萧府陪了萧夫人几日,李芷岸和韩德让念着萧夫人一人寡居,怕她孤单,便隔个三五日就去瞧瞧,便赶巧了,恰好撞见了。

    韩德让素来文雅,颇有文学大家的气度,只是略略与隆绪攀谈了几句,便让七岁的隆绪为他深深折服,喜爱上了汉家文化。

    韩德让让隆绪和观音女坐在萧府的秋千上,便指着院子里的芍药花,给他们讲了唐朝李隆基与芍药花的渊源。

    观音女听到一半便和萧继先去赛马了,而隆绪却听得入迷。

    后来,隆绪稍懂事后,便喜欢研究唐朝的历史,以《贞观政要》为重。

    这都是韩德让的启蒙。

    又是讲那芍药的故事…对于韩德让,萧绰心中是有愧的。

    此时道隐不知怎么的,看着三岁的隆祐和长寿女越发欢喜。

    见到道隐,长寿女仅仅是有礼微笑,而耶律隆祐一见着道隐,就笑开颜,向道隐伸手。

    道隐便说,这孩子和他有缘。

    耶律贤不以为意,只对着萧绰笑了笑便了之。

    近些时月,大宋卷土重来,将北汉逼得越来越紧。

    北汉是大辽的属国,且挨得很近,耶律贤生怕他们的城池失守,会殃及大辽边境的百姓生活,甚至可能会引发辽宋的战争,所以日日忧心此事。

    萧绰宽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必为还没发生的事忧心这么多?倒不如未雨绸缪来得实在。”

    就在年关刚过,大雪还出奇大的一日,有一白发老臣,进宫来见耶律贤。

    此前萧绰从未见过这老臣,瞧着这老臣,大约六七十岁,精神矍铄,白须和白发上仍挂着些散雪,他毫不在乎,笑得从容。

    顿时间萧绰深深感慨,这仙风道骨的老者,活了这么些岁数,必定是有一番历练,才有如今的气度。

    待耶律贤见他行过礼后,便微笑,恭敬上前将这老者搀扶起来,做于暖榻之上。

    萧绰正惊奇呢,听着耶律贤吩咐道,“皇后,我与挞烈大人有事要商,你且先行回去吧。”

    萧绰并不奇怪耶律贤的命令,明摆着这老臣便在他心中要高上一等。

    于是她也不失礼,恭恭敬敬地向耶律贤行了一礼后,又拜过这耶律挞烈。

    耶律挞烈当即点头赞道,“不骄纵造作,可见皇后确有国母风范。”说着还动辄下榻又回敬萧绰一礼,萧绰难辞,只得受完礼才回去。

    大约半日,耶律贤才从永兴宫来到崇德宫,兴冲冲的样子。

    萧绰只看了他一眼,便微笑不语,只等着他开口。

    “这位耶律挞烈,是六院部郎君,加兼政事令,早年间才华埋没,可他性格沉稳,有志有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耶律贤兴高采烈地说道。

    萧绰给他倒了一碗热奶茶,“那么,此次是否是为了北汉的事,才召他入宫?”

    萧绰一语中的,一说到此处,耶律贤的神色便凝重起来,端起茶碗,热气扑面。

    二月,天寒冷峭,积雪未融。

    让耶律贤和萧绰日日挂怀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宋太宗亲自领兵讨伐北汉,北汉的刘继元已经站不住脚,慌了神。

    在大辽得到宋太宗亲征的消息时,耶律贤和萧绰便在思考,该如何应对,是自保还是施援?

    还没等手中的卷册捂热,北汉的使臣到了。

    使臣言明,十万火急,他们的国主刘继元听闻宋大兵压境,便急急遣他来辽求援,更提及唇亡齿寒一词。

    唇亡齿寒,这正是耶律贤抉择不下的关键。

    萧绰和耶律贤彼此相望,便知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

    当天耶律贤便下令,南府宰相耶律沙为都统,冀王敌烈为监军,随着使臣一同赴北汉救援。

    使臣千恩万谢,拜别后匆匆出发回国。

    萧绰和耶律贤日日悬着一颗心,等着战场上传来的战报。

    大辽的实力不容小觑,可这次让他们十分担心的是宋太宗。

    此前宋太祖便因病逝而无法完成收复北汉的宏愿,到了太祖的弟弟宋太宗这里,怕是要来个一举歼灭,可能会倾尽全力。

    宋太宗率军由东京出发,三月进至镇州,分兵攻盂县、沁州、汾州、岚州等外围州县,以牵制这些地区北汉军对太原的增援。这时,宋将郭进军已进至石岭关。

    萧绰听了上呈的战报,站在地图前,有些后悔,她盯着这地形图道,“宋太宗此次有备而来,前几次宋未能得手,皆是因我大辽及时支援,这一次他将北汉圈围起来,就是为了阻拦我兵相助。想得胜,恐怕…”

    耶律贤默然,他自然是能瞧得出来的,可这趟浑水已经趟了,这个时候怕是撇不清了。

    挨了半月有余,大约三月中旬,天气回暖了些,萧绰终于感受到了阳光的暖意,这才让耶律贤和孩子们都在崇德宫的庭院里小坐,看着孩子们嬉戏。

    “皇上,战场来报。”七良来通传。

    一听到这个战场二字,萧绰的头皮发麻,总觉得会听到些什么不好的事,这来报信的小兵已经慌张跪地。

    耶律贤大骇,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小兵。

    “皇上,大军到白马岭,与宋兵相遇,隔大涧对峙。耶律敌烈监军不顾耶律沙都统的反对,贸然渡涧进攻,反遭袭击,监军及突吕不部节度使都敏、黄皮室详稳唐等五员大将,与上万余辽军,全数被杀,其余逃走。”

    那小兵哭丧着脸,说完了这战报,而此时耶律贤和萧绰的脸已经惨白。

    耶律敌烈冲动,没有考虑周全,不听耶律沙的劝阻,后续部队没有到,他们的兵力不足以与宋军对抗,才落得这样凄惨!

    可大辽损失确实太重,那上万兵卒,和五员大将…

    耶律贤当即召来臣子,商议此事。

    耶律斜轸听完耶律贤的话,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皇上,臣请命赶往北汉支援。”

    耶律贤有些犹豫,他的犹豫并非没有道理,耶律斜轸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原本耶律贤属意的是耶律休哥,可这一仗让耶律休哥去,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皇上,臣妾认为北院大王,必会得胜而返。”萧绰在一旁,坚定地看着耶律斜轸。

    耶律斜轸亦向萧绰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耶律休哥一直不做声,此时却也道,“臣以为,斜轸可担此大任。”

    萧绰看着耶律斜轸,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是立志要报国。

    “我大辽的好勇士要死也应死在战场上,为保家卫国,为草原的荣誉…”

    “天下迟早要易主,我正是在等着这样一位贤君明主,有朝一日我定舍命为君夺天下!”

    这样壮志豪情,话音犹然在耳。萧绰真的感动,多年来,耶律斜轸的真性情,并没有因为得遇贤君,封官加爵而做丝毫改变。

    耶律贤偏头一笑,“斜轸可舍得家中新婚妻子独守空闺?”

    萧烟终于得偿所愿,在年末之时,与耶律斜轸成亲,算起来,还真是新婚燕尔之时。

    萧绰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萧烟,她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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