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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不相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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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耶律休哥早就有所防备,便让自己的这一支队伍,将辽兵所丢弃的兵器都捡拾起来,并顽强抵抗,才得以保全残余势力回到上京。

    耶律休哥和韩匡嗣一同回京面圣,早在他们回来前,韩匡嗣决策失误一事早已传遍,远在南京的韩德让已经秘密给萧绰修书一封。

    “臣下让,借以此书,一陈所愿。皇后在上,韩氏一族忠君一心,无以言表,臣父匡嗣,满城战败,自知罪不容恕。孝亲之心,望后体恤再三。望后顾念幼时情分,保全让父,以全让之孝心,而后舍命为卿,以报今日之恩。”

    萧绰接到这信时,颇为犹豫,可指尖一再抚摸那几个字,“舍命为卿…”

    透过这四个字,好像看到了从前的一幕。

    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的那一天,韩德让一袭青衫,而萧绰却狠心以自己所愿而一再为难了他。

    他说绝不勉强于她,他说娶芷岸为妻,全是为了她。

    他说,“可我,心如磐石,若哪**需要我,无论荣华权势,即便是我微不足道的命,舍了又如何?你若要这天下,我若能做到,舍我己身又如何…”

    这是他的舍命为卿,他曾经舍命,为了她。

    如今该是还报的时候了,情债难欠。

    永兴宫内,唯有焚香纷纷绕绕,迷人眼目,无人敢发一言,座上的耶律贤,脸色已经极度难看。

    耶律贤垂着眼帘,冷冷淡淡,听罢这次南伐的过程后,便命耶律休哥上前听封。

    耶律休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从不骄傲自恃,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接下了北院大王这一职务。

    待耶律休哥退到一旁,大殿之上一阵沉默,是暴风骤雨前的压抑。

    韩匡嗣微微闭了闭眼,屏住呼吸,像是做好了准备似的。

    啪哒…

    从殿上飞下了一个册子,像是诏书一类的,一直滚到了韩匡嗣面前,韩匡嗣的膝盖软了下来,重重地跪下。

    耶律贤的面色凝重,几乎是咬着牙一一例数韩匡嗣的罪责。

    “尔违众谋,深入敌境,尔罪一也;号令不肃,行伍不整,尔罪二也;弃我师旅,挺身鼠窜,尔罪三也;侦候失机,守御弗备,尔罪四也;捐弃旗鼓,损威辱国,尔罪五也。”

    每一个人都好像屏息在听皇帝的斥责,默默无语,而韩匡嗣的双手按在地上,骨节已经看出来是泛白的,身子是僵硬无比的。

    耶律贤起身,眼神似乎是一把尖刀,可以杀人于无形的尖刀,轻张薄唇。

    “其罪,当诛。”

    韩匡嗣的头重重磕在地上,再没有抬起来。

    “且慢。”一把清亮的女声从大殿后面的帷帘处传出,划破沉默,众人目光齐齐盯着那里。

    萧绰撩开帷帘,款款而出,她整了整衣领,向耶律贤走来。

    “拜见皇上,望皇上恕臣妾私自上殿之罪,可臣妾有话要说。”萧绰跪在殿上,拜了三拜,这才直起身体,一双秀丽的眼眸看向盛怒之中的耶律贤。

    耶律贤轻轻吐了一口气,轻声道,“皇后无罪,原是朕准你参与国事,你且说吧。”

    “谢皇上。”萧绰一拂裙摆,起身转向朝臣们。

    她一身金边玫瑰色长裙,如同一朵美艳而又不失清秀的花儿,可眉宇之间的神色,让人不敢不伏拜在她的脚下,她是天生的王者,与耶律贤齐肩的王者。

    “无人可以做到万无一失,百密尚且有一疏,何况是凶险万分的战场?战争本就变幻莫测,兵不厌诈,本宫也随军出行,深有体会,尚有资格说上几句。”

    萧绰不疾不徐地说着,可堂下不知情的臣子却脸色大变,好像是颇为惊奇,不敢相信这个皇后也曾奔赴战场。

    “国泰民安,人臣之所想,韩大人也是为两国百姓考量,奈何宋军没有仁德之心,欺诈于我大辽,韩匡嗣身为都统,固然决策失误,可其忠辽爱民之心昭昭。”

    萧绰言尽于此,耶律贤这才稍稍垂下头,仿佛若有所思,若有所想。

    恰在此时,萧绰看向耶律斜轸,耶律斜轸与萧绰多年默契,自然懂得,他上前一步,拱手道,“韩大人罪不至死,望皇上念在韩家一门忠勇,免其死罪。”

    萧绰满意地低头抿笑,抬眸瞥向耶律休哥,目光深深。

    耶律休哥亦是知道萧绰心中所想,在触及她的目光一刹那间,他就垂下头,拱手道,“臣亦以为,韩大人赤胆忠心,膝下五儿为国尽忠,功过可抵。”

    这正是萧绰所思量的,再多的人为韩匡嗣开脱也没必要了,一个权势显赫的皇后,加上南北两院立有战功的大王,这就足够让皇帝转变心意。
………………………………

S14 儿女

    萧绰转向耶律贤,仅是微微一笑,便低下头去,不再看他。

    “韩匡嗣失策令大辽兵力受损,皇后所言有理,死罪可免,杖刑五十,降为秦王,遥领晋昌军节度使,以蜀王道隐代之为南京留守。”

    良久,耶律贤那威严的声音在萧绰耳边响起,让萧绰松了一口气,她笑着看了看韩匡嗣。

    韩匡嗣没想到可以死里逃生,是萧绰将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出来,回想前尘往事,他因萧思温临危托女于韩德让一事,还故意推萧绰入宫为妃,千防万防,最终却让她救了自己一命。

    想来是他自己老眼昏花,其儿徳让怎配得上这智勇双全的萧皇后呢…

    韩匡嗣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老泪纵横,滴落在光亮的地砖上,他的声音抖颤着,“罪臣,谢皇后救命之恩,谢皇后…”

    每一个臣子都惊异,韩匡嗣此举甚是不妥,他可以逃过一死,应感念圣上开恩,即使是因皇后劝阻,也不可直言,如此,将皇上的脸面搁置何处?

    看来皇后却是不容小觑。

    对此,耶律贤并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是十分赞同地点点头。

    萧绰点头,垂下眼帘,像是翻山越岭终见曙光明亮一般,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好好地落地。

    徳让哥哥,此番算是报你战场舍命相救之恩了,此后两不相欠,切莫纠缠了…

    冬日悄然已至,瑞雪兆丰年,今冬的雪比往年的都要大一些。

    冬至之时,皇帝大赦天下,改元乾亨,故这个不寻常的冬末便是乾亨元年的开始。

    雪花像是扯棉絮一般的扯不断扯不尽,崇德宫的宫门口,因为这些皇子公主而显得那样热闹。

    耶律贤和萧绰在门口静静站立看着他们的孩子们,耶律贤还为萧绰紧了紧身上的大氅。

    “姐姐,你这几日还要去外祖母那里吗?”长寿女、观音女、延寿女三姐妹一同在庭院里堆着雪人,长寿女小脸红扑扑地,眨着漂亮的眼睛,笑着问观音女。

    观音女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天青色的狐皮围脖,围在了雪人身上,眯着眼笑道,“自然是要给外祖母请安了,快到年下了嘛。”

    “哦,也得去看看继先舅舅吧,你们每次出去玩都不带着我们,舅舅还特意送了你手链,哥哥总是带着我去道隐皇爷爷府上听他讲经布道,可不比你们开心…”长寿女叽叽咕咕地说着,一遍递给小延寿女一个雪团玩。

    观音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表情十分夸张,“呀…”紧张地搂过长寿女的肩膀,并悄声嘱咐道,“妹妹,不许告诉父皇母后,不然…”观音女手里举着一个雪团,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长寿女正不明所以,张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观音女,只见观音女“嘶…”了一声,转身抓起乐呵呵的延寿女,怒瞪着她。

    原来是延寿女将长寿女给她的小雪团塞进了观音女的衣襟里,还傻呵呵地站在后面看笑话。

    “延寿女,看姐姐我不修理你…”

    萧绰先是一笑,接着盯着观音女,回想着方才长寿女说的话,还有观音女紧张的反应,用奇怪的眼神望着耶律贤。

    “燕哥和继先…“耶律贤温柔一笑,明白了她在想什么,他揉了揉萧绰的发丝,“燕哥长大了,再过几年也该及笄,何况继先已然双十,文武双全,前几年家族中只有他们年岁相近些,难免会有些情分。儿孙自有儿孙福,亲上加亲也未必不可。”

    萧绰偏头一点,撇了撇嘴,心里还是没能接受,亲上加亲,真的是这样吗?

    “这次打雪仗,七良也算进来,这样两方才算公平。”

    不远处雪堆里一个幼稚却故作威严的男童声音吸引了萧绰和耶律贤的目光,是站在雪堆最高处的隆庆。

    萧绰和耶律贤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群孩子。

    “隆绪哥哥,你和隆祐一队,我和七良一队,你我两方各占据一个最高点,谁先攻上对方的城堡,就算赢。”

    六岁的隆庆叉着腰,站在雪堆上指挥着,可怜七良长这些孩子这么多岁还要陪着他们一起玩闹。

    隆绪温温一笑,也没有对小弟弟的安排有任何异议,只牵着小隆祐去了另一处雪堆,准备开始打仗。

    萧绰低声嗤笑,正要笑隆庆那装作大人的傻样子,耳边却响起耶律贤的清朗笑声。

    “隆庆吾儿,为战阵法,指挥有条不紊,此吾家生马驹也。”

    萧绰看着耶律贤,目光含嗔,笑骂了他一句,“隆庆这么小,你这算是夸赞吗?”

    耶律贤只是笑笑,不作回应,继续看着他们打雪仗。

    萧绰向耶律贤温暖的怀里缩了缩身子,靠在她的肩上。

    曾几何时,她儿女双全,心上人与她厮守,落雪盈盈,银装素裹的天地之间,有她欢喜的角落,这是她最为幸福的时刻。

    曾经祈求时光停在某一瞬间,可若真的停滞了,哪来现在的欢乐?若继续走下去,不知会是什么…

    每逢四季到来,身为契丹族的皇帝,都会出宫游猎,此乃传统。这一年萧绰却尤为舍不得耶律贤,极力劝阻,不让他去游猎。

    这一日是白天,萧绰将孩子们哄去午睡后,与耶律贤在寝宫里躲寒。

    “非去不可吗?就这一冬陪我,不可以吗?”萧绰不依不饶,趴在耶律贤的身上,死死地抱着他,好像她在接受随时会失去耶律贤的风险。

    耶律贤笑了,索性好好躺下,摸了摸萧绰的发丝,温声问道,“燕燕,往年你都没说什么,为何这一次如此计较?”

    萧绰的脸埋在他的胸膛,闷闷的声音响起,还略带些喑哑,“不知道,总觉得这个冬天,我们好像过得很温暖,不想和你再分别这几个月了,当皇后端庄久了,当母亲包容久了,看到你,才想任性一回…别走了,好吗…”

    耶律贤的胸口,是萧绰的泪,透过骨肉,耶律贤的心口好像也有酸涩翻涌,如同万年没有掀起过涟漪的水,一翻腾便是波涛汹涌。

    她陪在他身边,已经十年。

    为了他,萧绰几乎忘记了自己,忘记了自己初时的愿望,可耶律贤从不曾忘却,是自由。

    因为他将萧绰真正放在心上,所以他心存愧疚,他总觉得是他,困住了她。

    可是,他舍不得放开,舍不得…

    耶律贤把萧绰拉到怀中,偏头看见萧绰哭泣的眼,脸上的泪珠。

    他心疼地看着她,俯身吻去她的泪珠儿,吻了她的眼,最后溺在她红润的唇上。

    这一个吻,如同一个引子,随后火热蔓延在两人的身躯,不知为何在这寒冷的冬,身体还会有在火上炙烤的感觉,他们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对方褪去。

    抚摸着萧绰光滑的肌肤,耶律贤胸中仍是难以抑制的渴望,这是一具普通的身躯,可总能掀起耶律贤心中的涟漪。

    在他的爱抚之下,萧绰半睁半闭着眼,朦胧之间,只能看得清楚耶律贤温柔的脸庞,而她沉溺于这样的温柔,已整整十载岁月。

    此时萧绰已然忘情,完全忘记了之前是为了什么,忘记了她还要劝耶律贤不去游猎的事情。

    帷帐悠悠摇晃,寝殿里的气息温热且含情。

    两人经历了人间最美好的洗礼,而后沉沉睡去,再度醒来之时,这才是夜幕降临之时。

    萧绰懊丧地盯着耶律贤,一掌不轻不重地拍在他的胸膛,“都是你,还是白天,就这么老不正经…”

    耶律贤被萧绰弄得哭笑不得,什么叫老不正经?真的老吗…

    萧绰的眼睛骨碌一转,立刻换上一副妖媚多情的表情,她微微嘟起唇,眼波流转,食指轻轻柔柔划在耶律贤的胸口,一圈又一圈,发出娇柔甜腻的声音,“皇上…”

    这无疑惹得耶律贤心痒难耐,可他再了解不过萧绰了,他一把抓住萧绰的手指,亦是投以一个温柔的眼神,“朕的皇后,要讨什么赏吗…”

    萧绰又是娇嗔一笑,轻轻拍在耶律贤的手上,“皇上,臣妾陪您良宵不负,您可要许臣妾一个请求啊…”

    “哦?”耶律贤亦是挑弄着萧绰,勾起她的一缕发丝把玩着。

    “皇上是不是不会去游猎,日日与臣妾共度**了?”萧绰没有忘记之前的事呢,她凑近耶律贤的耳边,吹去喷香的气息。

    耶律贤偏头吻了吻萧绰的嘴唇,含情的双眼紧紧盯着她娇媚的眼睛。

    “皇后还是不必费心勾引朕了,朕可要做个明君呢!”

    啪!

    萧绰一巴掌重重拍在耶律贤的胸膛,气鼓鼓地盯着他,随后身子向下一滑,进了被窝里,且将被子不住地向一旁扯。

    耶律贤笑着看孩子气的萧绰,也只好无奈一笑。

    这游猎的规矩连萧绰都不能改变,那么其余人更是不可能了。

    耶律贤将出发的日子定在第二日,萧绰往年都会与他告别,细细嘱咐,这一次她也赌气,一直躲在宫里不出来。

    直到第二日,耶律贤又来到崇德宫时,萧绰先是惊讶,后又惊喜。
………………………………

S15 除夕

    她迎上去,没有顾他身上寒冷之气,拥抱了他,“你肯听我的了?”

    耶律贤推开她,不让身上的寒气侵染了她的身体,他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去,而后无奈地一笑,冲萧绰摇摇头。

    在游猎的前一夜,南院枢密使兼政事令郭袭上书劝谏,他倒不像是萧绰一般,撒娇威胁等招数齐齐用上,而是有理有据地劝诫耶律贤。

    这郭袭却是个善于言辞的人,他的谏言是这样的:

    “昔唐高祖好猎,苏世长言不满十旬未足为乐,高祖即日罢,史称其美。伏念圣祖创业艰难,修德布政,宵旰不懈。穆宗逞无厌之欲,不恤国事,天下愁怨。陛下继统、海内翕然望中兴之治。十馀年间,征伐未已,而寇贼未弭;年谷虽登,而疮痍未复。正宜戒惧修省,以怀永图。侧闻恣意游猎,甚於往日。万一有衔幍之变,搏噬之虞,悔将何及?况南有强敌伺隙而动,闻之得无生心乎?伏望陛下节从禽酣饮之乐,为生灵社稷计,则有无疆之休。”

    他以唐高祖、辽穆宗相对比,婉言告诉耶律贤,游猎不利于国不利于民。

    这让身为皇帝的耶律贤十分受用,便当即取消了此次游猎,并赐协赞功臣,拜武定军节度使。

    萧绰坐在榻上,用手炉暖着手,嘟着嘴,“我好言相劝便是祸国媚主,人家引经据典就是为国为民,哼…”

    耶律贤噗嗤一笑,想起那日萧绰的举动,寻常人一见,可不就是媚主祸国之举吗?

    萧绰瞪大双眼,将手炉扔到一边,嘴角瘪了瘪,好像是要哭了似的,“你真的这样认为?”

    耶律贤心中暗暗叫屈,他哪里这样说过。他拉过萧绰的手,为她呵着暖气,“如萧皇后这般为国为民的祸国红颜,再来十个八个我都巴不得呢…”

    萧绰又想哭又憋不住笑,抬手打在了耶律贤的肩上,“你还想要十个八个…”

    乾亨二年正月,除夕夜可是热闹非凡,尤其是在宫里。

    夜色浓重,天空中闪烁着寒冷的星光,那几颗星子若隐若现。

    干枯的树枝上,扑簌簌的落着雪花,飘飘摇摇地落在了地上,被一阵寒风吹到了角落。

    皇宫中布置得热闹喜庆,明红色的宫灯,照映在宫中人红扑扑的脸,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过年的喜色。

    在契丹人的皇宫,分成了毡帐区和宫室区,每每举行盛大节日的庆会,他们都会在毡帐区。

    耶律贤为王时就有一处专属的毡帐,他登基后,就命人将所有毡帐移到那个毡帐附近,以他的毡帐为中心,依次成环状分布。

    这一年对于大辽而言,是有些坎坷的。战事不断,虽胜犹损。除夕之前,萧绰一再劝说耶律贤,这一年的除夕何不从简,就不要像往年那样铺张奢侈,兴师动众了。

    耶律贤则为她穿戴好梅红色披风,牵着她的手,温温一笑,摸了摸她的脸颊,“除夕之夜庆团圆,我们的团圆年能有多少呢?”

    萧绰的心咯噔一下,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她嗔怪地瞥了耶律贤一眼,已经被耶律贤拉着向毡帐走去。

    皇帝皇后驾临,所有人都早已在各自的毡帐外面等候迎接。

    寒风扑簌,大家头顶上毡笠帽的毛皮都迎风而立,待耶律贤和萧绰笑着应礼让他们起来的时候,众人都笑着往手心里呵了一口暖气,双手交握放在袖筒里。

    皇帝皇后的毡帐前,皇子公主们都红着脸站成一排,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个的雪人。

    其他几个人堆得还像样,可唯有延寿女太小,只是两个小圆球摆在那里。

    还有一个奇怪的,就是观音女身后有一大一小两个雪人。

    观音女笑眯眯地望着萧绰和耶律贤,萧绰笑问,“燕哥,为什么你堆了两个雪人?”

    隆绪抿了抿嘴,露出一副难以言说的表情,而观音女眨巴着眼,搓着冰凉的双手,喏喏道,“那是妹妹淑哥…”

    萧绰怔住了,脑海中蓦然浮现淑哥那张羞涩却笑容明媚的脸庞,她感觉双眼湿润,随后被这寒冷凝结成一层冰膜附着在眼睛上。

    耶律贤看着观音女身后的小雪人,凝望了许久,唇边冰凉的笑容淡淡融化开来,他上前紧紧握着观音女的手,为她暖手,并且目光一扫她身边的皇子公主,好像有些语重心长地嘱咐着观音女。

    “燕哥,你是个好姐姐,无论父皇母后在哪里,你都要照顾好弟弟妹妹,你…”

    耶律贤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他的眼帘缓缓垂下。

    观音女抿唇,眼睛笑得弯弯如月牙,可是语气却是坚定真诚,“父皇放心,燕哥一定会是弟弟妹妹的好姐姐。”

    耶律贤冰冻的心好像也和暖了不少,他笑着看观音女,目光又一扫毡帐边的其余人,最终锁定在萧继先身上。

    耶律贤单手搂住观音女的肩膀,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笑着在观音女耳边说道,“继先的确是个好孩子,父皇希望燕哥幸福快乐一生。”

    观音女的目光有些躲躲闪闪,抬头看看耶律贤那慈爱的笑容,又瞧瞧不远处的萧继先,低下头抿嘴一笑,点点头。

    耶律贤和萧绰率先走进毡帐,众人才跟着进去。

    在耶律贤的毡帐中,基本上是皇亲国戚和名将重臣。

    道隐,隆先,萧夫人为长,就在帝后的下方,依次便是耶律宛,萧继先。

    萧双双和喜隐自请去大臣的毡帐中,萧绰也没有阻拦。

    另一侧是先是观音女为首的皇子公主,其次是耶律休哥,耶律斜轸和萧烟,韩德让和李芷岸。

    韩德让和李芷岸本是不该坐在这里的,可是耶律贤执意要让他们在这里,想必是看重他们。

    萧绰和耶律贤坐于上位,七良在耶律贤身边,乌朵娅在萧绰身边伺候。

    来之前萧绰曾嘱咐乌朵娅,让她以皇后之妹的身份坐在耶律斜轸一列,乌朵娅不依,只是笑说不合规矩,就想在她身边伺候。

    众人坐定,美酒佳肴一道一道传上,最后上来的是一盘饭团子,放在耶律贤的桌案上。

    这饭团子是糯米饭和白羊髓相和而成的,每个毡帐都放四十九个,由毡帐中地位最高者向毡帐外扔出,若得偶数,则奏乐宴饮,若得奇数,则先让巫师歌舞‘惊鬼’,这个毡帐的人必须闷在毡帐里七日才得出去。

    饭团端到耶律贤面前,毡帐的门帘也敞开,可以看到其余毡帐也都掀开了门帘等待着皇帝先扔。

    耶律贤掂量起一个饭团,又环视了众人,笑看着耶律隆绪,他晃晃手中的团子,笑道,“隆绪,来替父皇扔。”

    谁又敢拂皇帝的意呢?可是这不合情理,隆绪仅仅是个皇子,地位身份怎么能大得过皇帝?可没人说什么。

    萧绰扯了扯耶律贤的袖子,耶律贤深深望了她一眼,笑了笑,便又示意隆绪过去。

    隆绪一脸镇定,有礼有节地走上前去,作揖后,接过饭团,将它们向外扔去。

    待隆绪扔罢,宫人们连忙去数。

    “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

    这个毡帐里的人也都很紧张,这决定着他们是不是要在毡帐里闷上七天才出去。

    延寿女什么都不懂,只是一脸兴奋地望着捡饭团的宫人,就想扑出毡帐去,和他们一块玩。

    而长寿女一直握着隆祐的手,紧张地听着宫人们数,她可是记得去年就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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