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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不相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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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萧绰重喝一声,与休哥的马侧身相近,向他的左后侧一剑刺去,彼时,一抛热血的温度溅在耶律休哥的后颈,他才恍然反应过来,略带惊讶地看着眼前姣好的面容。

    萧绰噙起一抹绝艳的笑意,扬剑一指,声音爽快果决,“休哥,我助你一臂之力,之前的承诺你一定要记得!”

    耶律休哥顺着她的剑尖看过去,隔过烽火狼烟,是宋军将领张师所在。

    擒贼先擒王!

    耶律休哥神色一凛,眼中闪过杀机,手中的长刀已经提在手边,他再度浅浅看了萧绰一眼,见她眼中满含得意笑意,顿时自信大增,驱马直奔那张师。

    耶律休哥只一门心思向张师奔去,而萧绰则是为他披荆斩棘,开辟道路。

    若远远看去,耶律休哥和萧绰所过之处,无不是在腥风血雨穿梭自如,似道路两旁不断盛开的嗜血毒花。

    黑风在前,红影随后,在战场之上,如同两股势不可挡的lang潮,滚滚波涛向张师处去。

    张师不畏他们二人来势汹汹,提刀上前应战,而宋军一波又一波挡在张师身前保护他,都被耶律休哥斩杀。

    张师凛然,咬咬牙暗道,不愧是辽国战神!可,身后那女子是谁?

    未及思考周全,耶律休哥的大刀已经劈头砍下,张师举刀以抵挡,拼劲全力,却抵不过耶律休哥的狠绝。

    张师被压在马背上,已经不能再低,他青筋暴起,怒喝一声使劲一顶,便避开了耶律休哥的长刀,气喘吁吁地驱马向一侧挪动。

    彼时已经无人敢近萧绰的身,萧绰勒马驻步,定神,注视着张师,扬起一抹挑衅的笑容,“张师,此刻投降,本宫还能让他饶你一命!”

    张师心中一凛,看着眼前这个大胆的女子,明明一副契丹人的装扮长相,还说得一口流利汉话,且自称本宫…

    他的表情微微滞然,随即正色以待,手中大刀护在胸前,“我张师,宁葬身沙场,绝不降辽!”

    萧绰美目闪过锐利锋芒,她轻笑一声,大喝道,“好个张师,可惜了!”她挑眉看向耶律休哥,用契丹语扬声喊道,“休哥,动手!”

    张师听不懂,可他可以感受到这语气之中浓浓的杀意,他的心口一阵阵紧缩,死死盯着耶律休哥。

    可电光火石刹那间,张师并未看到耶律休哥有任何动作,就被眼前马蹄溅起的尘土迷了眼,当他再眨眼看清眼前时,耶律休哥那狠戾的眼睛已经近在眼前。

    张师未及动手,只听得耳边飘来那一把含笑且惋惜的女声,“死在他手里也不算冤,我萧绰敬你是个好汉,留你全尸,你好好去吧…”

    这声音渐渐淡出耳边,他的双眼低低看向自己的胸口,汩汩而出的鲜血染了战衣,染红了插在心口的那把长刀,而长刀的刀把,紧握在耶律休哥的手中。

    耶律休哥阵斩宋军将领张师,这场战役就在耶律休哥抽刀远去之时画上一个短暂的句点。

    这场恶战结束的六天之后,两军迅速休整以待,耶律贤并未因在瓦桥关取胜而沾沾自喜。

    宋军在易水南岸列阵,耶律贤打算一举将他们拿下,以完全的胜利来结束在这里的战争。

    耶律贤思虑再三,他担心耶律休哥所率战队的马匹太过抢眼,容易被宋军围歼,故而将自己这一支队伍的白色马匹换给耶律休哥。

    萧绰坐在在一旁指着地形图中易水那一处,毫不在意地说道,“就是这里,这一次我一定打他个落花流水!”

    耶律贤蹙眉,轻咳一声,“你不用再去,有逊宁便可应付。”

    萧绰惊得正要起身,耶律贤拿着披风披在她身上,两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安静坐好,萧绰却扭转身子,气鼓鼓的样子。

    耶律休哥淡淡扯出一个笑容,低头不再看他们。

    耶律休哥果然不负耶律贤的嘱托,他强硬渡河,大败宋军,一路追击,宋军抱头鼠窜,逃窜至莫州境内。

    耶律休哥穷追不舍,好像攒着一口气要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再也不给宋军翻身的机会。

    这实则是耶律贤的授意,宋军连连挑衅发动战争,耶律贤恼怒,势要从这一战中讨回些脸面。

    耶律休哥生擒多名宋军将领,且所过处尸横遍野,都是宋军的尸体铺出的血路,这一次宋军损失惨重,辽军大获全胜。

    在耶律贤收到信儿后,他脸上绽放出数月以来未曾见过的释然一笑,他拊掌,搂过萧绰的肩膀,“皇后,我军得胜,你我二人需先行回朝了。”

    萧绰的脸上,则是一副不情愿的表情,这几日她一直都是用这样哀怨的眼神看着耶律贤的。

    “你…咳咳…咳…”耶律贤张口正要说些什么,猛然大声咳了起来,没一会儿他的脸都涨红了。

    萧绰大惊,忙拿过帕子递给耶律贤,她拍打着耶律贤的背,帮他顺气,一边慌张地问道,“你,你怎么了…”

    耶律贤的咳嗽声掩在帕子里,由清咳转为闷声咳嗽,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这才将帕子拿掉,露出苍白的笑容,“没事…”

    萧绰心疼地看着耶律贤,想要问问是怎么回事,可耶律贤拍拍她的背,轻声嘱咐道,“你快去收拾收拾,该回宫了,毕竟回宫方便些。”

    萧绰原本哀怨的情绪早就荡然无存,心中只惦记着耶律贤的咳嗽,她一想,的确回宫诊治起来要方便很多,于是说道,“你等我,我马上就收拾好,这就出发。”

    耶律贤微微蹙起眉头,微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留恋不舍的萧绰出了营帐,他猛一弯腰,这一次的咳嗽好像要将五脏六腑咳出来似的。

    待气息渐渐平稳,他望着帕子上的血失了神。

    回到上京已经到了大雪纷飞的腊月,整个城池都白雪皑皑,是个银装素裹的天地。

    崇德宫依旧是暖烘烘的,没有往日孩童的吵闹嬉戏声,这时候,所有孩子都在榻上听萧绰讲故事。

    长寿女盘腿坐在榻上,两眼盯着萧绰,有害怕的神色,“那,母后你真的下得去手杀人吗…”

    隆祐是个男孩子,自然不害怕,他只是笑着握紧长寿女的手。

    萧绰抱着两岁的延寿女,笑得随性,“母后自然也怕,可若母后不杀敌军,那今日母后便不能安然坐在这里给你们讲故事了,你希望是这样吗?”

    长寿女紧锁眉头,狠狠摇着头,却又无奈地垂下。

    隆祐点点头,好像经过一番深思,“万物轮回,有因有果,自有去处。”

    长寿女和隆祐素来与道隐走得近,讲经说道,自然有悲天悯人的情怀。

    萧绰越发不能明白她这两个孩子了,完全没有帝王子女应有的心思,一门心思扑倒仁义道法上了,想来这和道隐皇叔必定有脱不开的关系。

    观音女却是十足兴奋,扯着萧绰的胳膊,“然后呢,母后杀了张师吗?”

    萧绰点了点观音女的额头,这丫头最像自己的性子,这才有些满意且得意的笑了笑,“母后没有杀他,”观音女的眼眸一暗,可萧绰又道,“母后让耶律休哥动手杀了他,也算全了他一片忠诚爱国之志。”

    隆庆挑眉,仿佛不屑,“耶律休哥?他很厉害吗?”

    萧绰微笑。

    隆绪接着道,“耶律休哥是我大辽北院大王,战功赫赫,威名远扬,他这一招用得妙,擒贼先擒王,长久的以战止战会让天下生灵涂炭,可这是以战止战的方法中最高境界,战争可以迅速结束。”

    萧绰惊讶地看着隆绪,隆绪这才不过九岁,就懂得这么多大道理,难道这就是人家常说的帝王之才?

    “隆绪,告诉母后,你是怎么知道耶律休哥这个人的?”

    隆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是韩大人时常给我分析朝廷政局,我才知道他的。”

    韩德让…

    良久,萧绰没有答话,陷入一阵沉思。

    “母后,母后,你还没有说完…”观音女使劲摇晃着萧绰的胳膊。
………………………………

S19 于越

    萧绰这才回神,却看见乌朵娅捧着一些新衣服走过来。

    “公主,王爷,快去准备准备,不一会儿晚宴就要开始了。”乌朵娅笑着,指挥着那些拿着衣服的婢女,将公主皇子们领走去换新衣服。

    经乌朵娅这么一说,萧绰这才想起来,今日是庆功宴,也是一场大宴,马虎不得,可自己什么都还没准备。

    乌朵娅将崭新的长裙往萧绰面前一捧,笑吟吟道,“姐姐,就知道你会忘。”

    萧绰这才松了一口气,蓦然想起离宫前答应乌朵娅的事,萧绰将她手中的衣服拿过来随意一放,笑得神秘,“乌朵娅,姐姐要给你还愿了。”

    这场庆功宴开始之时,让皇子公主们都坐上席了,耶律贤的意思是让这些必定继承江山的儿子们适应这个环境,萧绰也没有反对。

    丝竹声起,百转千回,悠悠回旋在侧。

    萧绰看着温柔微笑地耶律贤,略有些担忧,便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回宫之后,萧绰一刻也不停,立刻叫人来给耶律贤诊治,几个资历较老的太医都说,龙体无恙,调养即可。

    萧绰不太相信,可又不得不信。

    耶律贤端起一杯酒,抿唇低声笑道,“自然是无碍。”他不待萧绰作答,便将酒杯举高,向下面一众人等示意,“今日宴饮,既是庆功之宴,也是家宴,大家不要拘谨。”

    随着耶律贤的举杯,每个人都笑着举起了酒杯,与他遥相呼应。

    萧绰不动声色,细细地观察着每个人。

    堂下坐着的隆先,岁月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他依旧潇洒倜傥。道隐也如初见一般,仙风道骨,若他不在朝,必定是个得道的道士。

    萧夫人从前就是坐在道隐后面的,可萧绰前几次出战之时,萧夫人便已经病重,终于在瓦桥关大战之时熬不住了。所以萧府现在已经是空荡荡的了,要说还剩下什么,就只有萧继先,和萧绰她们这三个貌合神离的姐妹了。

    萧绰的心口好像有些扯痛。

    耶律宛这个人,谨小慎微,从不曾有什么越距之举,却也没有野心,成就不了大业,往日跟在喜隐身边,也没见得学会了他一丝一毫的野心。

    说起喜隐,今日萧双双却独自一人坐到了这里,双眼死死盯着萧绰。萧绰看向她的时候,心里突突地跳。

    平时萧双双再恨她,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地盯着她看,可这回竟有些视死如归的感觉。

    想来自己杀了喜隐,也算是对不起萧双双,萧绰避开了萧双双的目光,抓起一杯水便喝了几口,心里这才舒服了些。

    耶律斜轸和萧烟依旧谈笑风生,活得恣意,萧绰看到他们时心里这才舒坦了些。

    耶律休哥一个人坐在耶律斜轸身边,自斟自饮,显得落寞,更增添了几分英气。

    在战场上,承他多次出手,才得以保全性命,可上一次,自己还救了他一回,也算相抵了吧。

    想至此处,萧绰为自己的谋划洋洋得意,看着耶律休哥便抿起一个笑容,却不曾想耶律休哥此时抬眸,正对上自己的目光。

    萧绰急忙偏转过头去。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好像能够猜透人的心思,却让人永远看不到他的底。

    另一侧便是韩匡嗣这一家了。

    韩匡嗣上一次受了萧绰的救命之恩,见萧绰看着他,他的眼底充满了感激,向萧绰微微点头致意,萧绰也回笑了一下。

    继而是韩匡嗣的几个儿子,韩德源,韩德让,韩德凝。

    韩德源性愚而贪,韩德凝谦逊廉谨,两人都在朝做了不大不小的官职,韩匡嗣还有两个儿子韩德威和韩德崇,没什么大作为,所以没有资格参加。

    而韩德让…着实让萧绰有些…

    此时李芷岸正在韩德让身侧,细心有礼地为他布菜,笑容温柔,真的是个绝佳的贤妻良母。

    韩德让只是对她淡淡一笑,没有吃她夹来的菜,只是慢悠悠地喝着酒,李芷岸也不挂怀,端庄地坐在他身旁。

    萧绰垂下眼帘,暗暗叹气,想起当初韩德让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你说芷岸与我相配,我便娶她尊她为妻…”

    这样强硬地将不爱李芷岸的韩德让,绑在李芷岸身边,究竟是对还是错?

    萧绰的思绪被跪在堂下的耶律休哥拉扯回来。

    耶律休哥直身下跪,好一派英气,颇有大将军得胜荣归之感。

    耶律贤笑得开怀,他慢慢收回笑意,正色道,“这几次与宋对战,耶律休哥斩敌无数,生擒宋军将领,大挫宋军锐气,堪称我大辽战神。”

    他看了一眼萧绰,笑意复又加深,“皇后多次代朕随军出征,立下不小的功劳,而休哥拼死保护皇后周全,朕心甚慰。”

    这话提到了萧绰,不知情的大臣,当初只知萧绰随军出征,没想到这一茬,不禁对萧绰添了几分敬佩之意。

    耶律休哥双拳一握,颔首低眉,高声回道,“皇后智勇双全,临危不惧,非臣能及。且保护皇上皇后的安全,臣万死不辞。”

    耶律贤拍掌称道,“好,大辽有耶律休哥这等奇才,何惧宋朝来侵?朕今日特加封耶律休哥为我朝于越,望休哥百战百捷!”

    耶律休哥重重拜倒,“谢皇上。”

    加封于越,这可是大辽的无尚殊荣,这不是一般的官职,整个大辽的前后史册中,有于越称谓的,最多也就三个。

    这让众臣都羡慕不已。

    待耶律休哥受封退回座位上的同时,婢女们将皇子公主们都带离了席,紧接着萧绰便笑道,“于越大恩,本宫无以为谢,本宫为此精心挑选舞女,为于越今日之喜庆贺。”

    耶律休哥遥遥看了一眼萧绰,她的笑容颇有深意,耶律休哥见过她这样的笑容,仿佛之后便会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耶律休哥也只能硬着头皮,拱手拜谢。

    悠悠扬扬的乐声响起,丝丝缕缕如春日连绵细雨,如夏日柳枝纷飞,惯是搔动人心窝。

    每个人都饶有兴致地等着,要看看这皇后究竟选了何等货色给耶律休哥庆贺。

    耶律休哥倒是没有多少期盼的意思,自己喝着酒,眼睛不受控制地向殿上望去。

    同样在饮酒自娱的韩德让注意到了耶律休哥的目光,他淡淡一笑,放下酒杯。

    李芷岸见韩德让奇怪,便笑问道,“你在笑什么?”

    韩德让摇摇头,笑着说道,“无事,在等着看舞呢。”

    忽而帘帐被人掀起,有一股寒风灌入,大家都急着拉扯自己身上那件薄薄的外袍,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

    萧绰笑着和耶律贤对视了一眼,一扬下巴示意,耶律贤看清来人,便也会心一笑。

    在这寒雪夜里,几名女子款款舞动而入,身上只着轻柔衫裙,显得妩媚妖娆;美丽动人。

    而众粉裙女子簇拥的一位,是一个红衫女子,妆容清丽,与周围的妖艳女子同行,更显得楚楚可怜,清纯美丽。

    她是乌朵娅。

    就在此时,萧双双捂着肚子便从另一侧出了宫帐,萧烟看着萧双双奇怪,却也没做声。

    乌朵娅扭动着身子,目光澄澈,微笑着望着耶律休哥,可其实舞动的双手已经渗出汗液。

    众人都叫绝,敢在这样的冬夜里穿着如此清透凉裙舞蹈,着实是皇后一番苦心!

    粉裙女子们在中间舞着,勾人眼球,而独独乌朵娅一步一舞,到了耶律休哥面前,且围绕着他跳着舞。

    萧烟掩着嘴偷笑,看了看一脸笑意的萧绰,便偷偷和耶律斜轸道,“我在小姑姑宫里见过那丫头,长得不错,原以为小姑丈会看上她,没想到小姑姑竟是这个打算。”

    耶律斜轸亦是笑道,“皇上怎会移情于他人?休哥功成名就,的确该成家了,可不知他那冷淡性子是否愿意…”

    乐声渐歇渐止,其余舞女都纷纷退出宫帐,唯有乌朵娅如一朵盛开的莲花,轻轻伏拜在耶律休哥面前。

    “奴婢乌朵娅,见过于越。”

    耶律休哥不为所动,萧绰已经从堂上走下来,到了耶律休哥面前。

    耶律休哥起身,拱手让礼,萧绰笑着受了一礼,她看看乌朵娅,又看看休哥。

    休哥有些不悦,他仍是要遵从萧绰的意思,对乌朵娅道,“起来吧。”

    乌朵娅起身之时,略微有些紧张地看着萧绰,萧绰缓缓漾开一个鼓励的微笑,对她点点头,乌朵娅深深呼气,这才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于越,乌朵娅自知微贱,可仰慕于越已久,乌朵娅求嫁,敢问于越是否愿娶?”

    一字一字,铿锵有力,乌朵娅的声音越来越大,可这头却是越来越低。

    她一说罢,帐中便有惊呼之声,仿佛都难以置信眼前此景。

    萧绰分明看见耶律休哥的眉头越皱越紧,清朗的脸也显出不耐之色。

    就在耶律休哥启齿要拒绝之时,萧绰按住他的手腕,轻笑,“诶?”这一声拖得长了些,可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

    耶律休哥望着萧绰,眼神中有复杂的情绪,如海lang翻涌不断。
………………………………

S20 毒酒

    “休哥可记得,你输了,还欠萧绰一愿?”萧绰含笑的眼帘渐渐垂下,转向乌朵娅,便放开了休哥的手腕。  乌朵娅十分紧张,两只手的大拇指不住地打转,不敢抬头。  耶律休哥看了一眼乌朵娅,又对上萧绰的眼眸,目光深深如海,他低声道,“若这是皇后所愿,”他缓缓抬起双手,做拱手礼,脖颈有力地重重一沉,声音奇大,响彻宫帐,“臣愿娶,谢皇后赐婚。”  乌朵娅猛一抬头,满眼的惊喜,她原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没想到美梦会成真。  萧绰的耳边如同蜂鸣,嗡嗡作响,只记得耶律休哥方才那般黑沉沉的眼神,还有那句低声的“若这是皇后所愿…”  她心中闷着一口气,那种愧疚和做错事后才来的幡然醒悟之感又浮上心头,她勉强一笑,向堂上走去。  宫帐中一声又一声的祝贺,将所有情绪都淹没。  韩德让没有起身,又端起一杯酒,看着耶律休哥,随后眼底尽是苦涩的笑意,他一饮而尽。  燕燕,你此生又负一人…  就在这混乱之时,萧双双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宫帐,萧烟正拍手叫好,却见这个行事诡异的萧双双又坐在这里,且一脸阴狠地抬头看高座之上的萧绰。  萧烟渐渐敛了笑容,琢磨着这个萧双双。  待高呼过后,竟是萧双双微笑,主动起身端酒,向耶律贤道,“皇上,请容许臣妾向于越举杯道贺,也算一全宋王府上下心意。”  耶律贤勾起一抹笑容,微微点头,算做应允。  众目睽睽,萧双双向耶律休哥和乌朵娅遥遥举杯,便有一个近侍上前为他们斟满酒。  乌朵娅知道萧双双绝非善类,可想必当众不敢耍什么花样,便应付着喝下了这杯酒。  萧双双还不作罢,又转向萧绰,端酒,昂首笑道,“皇后,自幼你我姐妹情深,流年已逝,为着你我还能同在一堂,姐姐敬你一杯。”  方才那个为耶律休哥和乌朵娅斟酒的近侍早就跑到萧绰身边,准备为她倒酒。  萧绰眼眶一红,心中感慨,这数十年岁月,她和萧双双就这样如同有深仇大恨一般不相往来,流年已过,如今也算是释怀了。她随手拿起空杯,伸到一旁。  近侍为萧绰斟满一杯酒,萧绰便端举到面前,“二姐姐,愿今后之日如幼年之时,望你珍重。”  萧双双微微一笑,眼睛不眨一下,盯着萧绰手中酒杯。  萧绰举杯仰首,嘴唇都碰到了酒杯。  “不要喝!”萧烟高声大叫,一跃而起,飞奔至堂上,耶律斜轸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更拦不住她。  萧绰怔怔地看着奔跑过来的萧烟,连耶律贤都有些不明所以。  萧双双端着杯子的手却是一松,酒杯滚落到精致的地毯上,有几滴酒漫开在其上,她的双眸渐渐冷却,幽幽一笑。  萧烟夺下萧绰手中的酒杯,抬头瞪了一眼萧双双,便从头上拔下银簪,放在酒杯中。  银簪的尖儿霎时便成了灰黑色,萧烟将酒杯重重甩下堂去,指着萧双双大喝一声,“二姑姑,是你下毒!”  萧绰身子一僵,缓缓看向萧双双,两个眼睛无不在说,我不相信…可萧双双唇边那一抹冷笑却让萧绰无法不信。  “二姐姐,真的是你?真的非要杀了我,才能解你的心头恨吗…”  那个倒酒的近侍已经被萧烟扭送到一旁,让侍卫带走,她也退身,愤愤地看着萧双双。  萧双双缓缓走到中央,踩在绒绒的地毯之上,脚步无声,宫帐之内沉寂如死。  “呵呵…呵…”萧双双冷冷地笑着,慢慢抬手,指着萧绰,“萧绰,时至今日,你还叫我二姐姐?我不是你的二姐姐,我是你亲手杀死的那个宋王的王妃!”  萧双双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笑容凄凄,且泪水连连。  萧绰亦是浑然不知地掉落下泪来,耶律贤望着萧双双,眼中杀机尽显。  “父亲母亲不喜欢我,他们只对你好,可他们都死了,可我没有一点点快活的感觉,可我想着,我还有王爷,王爷他是真心对我好的,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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