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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铁血路:八千里路铁与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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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又没见过他,你不能就这样子断定他是你认为的那样子的人。”
“哎呦,居然为了他,都敢跟我顶嘴了,你算是翅膀硬了,想要飞走了,好啊,你飞走啊,我告诉你,这事,我坚决不同意,你自己看着办。”
静慧母亲气得站起来,手指着女儿近乎咆哮的说了一大通,转身拉开门就走了,气得一鼓一鼓的,店里也不去了,径自快步回自己的卧室。
坐在床上的静慧母亲还在气得直喘气,静慧父亲早听到夫人的咆哮了,跟了进来,关上门偷偷说:“怎么了?跟女儿吵架了?”
………………………………
29。 母女相争
“还不是你教的好女儿,现在都敢跟我顶嘴了,气死我了…哎呀…别碰我…”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把你气成这个样子,来,来,让我抚抚你的背,消消气。”
“唉!还不是女儿出阁的事情,这事把我烦的白头发都出来了,可你女儿还不领情,居然说…说要嫁给潘胜达那个打渔仔。”
“潘胜达?潘胜达?…”,静慧父亲翻着眼睛努力想着这人谁?这么耳熟呢?
“就是水南潘水生的儿子”,静慧母亲翻了他一眼说。
“哦,我想起来了,前几个月还听你提起过,他们还向我们家提亲来着。”
“我呸,还提亲,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他们家配吗?这提亲不成,还上门来骗我们家女儿来了,我呸,我就是不答应这事;气死我了”,静慧母亲气得直摸胸口。
“哎…不能把别人说得那么不堪”,“静慧自己是什么想法?”
“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什么事都不懂,能有啥想法?早就被人骗得团团转了。”
“唉!这儿女大了不由我们的了,按理说,我们得先见见这个叫潘胜达的后生,看看这人怎么样,再做定夺,你说呢?”
“要见你去见啊,我就是不见,想起他用下作的手段来骗我女儿,我就恨不得撕了他。”
“可这现在都民国了,风气都变了,提倡什么恋爱自由婚姻自主,前几年的民国元年(1912年),搞了个《民法》出来,说要婚恋自由,说不定他们真的是在正常恋爱呢,咱们做父母的,不能这样粗暴干涉的”
“好啊,你们父女联手了是不是?还正常恋爱,我才不管什么民法不民法的,就是见不得这些坏风气,搞得到处乌七八糟的,我告诉你啊老头子,这事,他们潘家,没门!就这么定了。”
按理说,走在时尚前列的人,基本是不会太保守的,但话虽是这么说,可涉及到自家女儿的事,谁都希望风气保守一点,这也是人之常情。
……
刚刚满怀希望的静慧,此刻如跌入无底的黑洞里一样,全身冰凉发抖,实在想不通平日里和蔼可亲的母亲,这么得蛮不讲理,一点小事还就算了,可这关系到自己一辈子的人生大事啊,天啊,我该怎么办?
难道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胜达身上,可他孤身一人的,没有权势背景也没有本钱机会的,能在一年的短时间里发达吗?显然是非常渺茫的。
要是他辛苦一年,回来时还是双手空空,那该怎么办?他敢继续向她家提亲吗?就算他发达了,他敢来,那也过不了母亲这一关啊。不行,我不能单靠胜达一个人努力,我也要努力抗争,为了我们,一起努力吧。
于是,在第二天早上,一向柔弱听话的静慧,突然变得强硬起来,不吃饭了。弟弟过来叫,没去;父亲过来请,也不去。
父亲知道女儿心里难受,劝她先去吃饭,然后再一起想办法去劝服母亲,静慧只是流泪,就是不答应……
弟弟放在静慧房间里桌子上的饭菜都凉了,静慧还是没有动它。
一顿饭没吃…
弟弟换了中午的饭菜来,静慧还是没有动它。不觉得饿得难受,更加的坚定自己的坚持。
二顿饭没吃…
弟弟换了晚上的饭菜,尽管饿得难受,静慧还是鼓励自己坚持住。
三顿饭没吃…
夜幕笼罩下来,静慧望着晚上的窗外,天上的上弦月发出微微的亮光,不知道胜达这个时候在干吗?有没有想我呢?你要努力啊,为我打气鼓劲吧,我一定能坚持下去的。
“唧儿”一声,背后的门被推开了,走路的声音是母亲的,对她太熟悉了,静慧没有回头,只是坐在桌子上,把头埋在手臂里,假寐。
母亲也坐了下来,无声,良久之后,一声长叹,自顾叹道:
“原来一直以为你是像你爹的,没想到骨子里还是随我的。”
静慧假装没听到,继续扑在桌子上不动。
“那个潘胜达真的有那么好吗?你就真的敢为他去死?”
静慧抬起头来,看着母亲,本来清瘦的她,现在更是瘦弱的不行,但神情很是坚定,对着母亲,坚绝得点了点头。
母亲看得一阵心酸,伸手抚了抚女儿已经突出的脸颧骨,郑重地说道:
“你可是要想好了,真的跟了他后,以后一切的苦,一切的累,都要自己扛的啊,因为这都是你自己选的啊。”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静慧从母亲的话里听到希冀,用力的点了点头,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还没完全答应呢。”
“……”,静慧静待母亲的下句话
“你去告诉那个胜达,我的女儿可是要明媒正娶、风风光光嫁出去的;另外,让他不要再打渔了,找个有奔头的事情做,年轻人,不能不思进取的。”
“好的,好的。谢谢娘亲。”静慧一下子眼泪就涌了出来,哽咽得抱住了母亲。
母亲伸手抚着静慧嶙峋的后背,心中暗叹,毕竟是自己亲骨肉啊,能不心疼吗。
这几天从侧面去了解了下这个潘胜达,还是个口碑不错的后生小伙,敢吃苦卖力,没有什么恶习和毛病,只是家里穷些,但这个也不是他的错,投胎这事,是上几辈子修的福分。
如果这个潘胜达真的对静慧好,能安稳过日子呢,那也少件事愁的,毕竟这东街离水南很近,几步路就到了,有什么大小事的,也能照应得到。
再退一步说,让胜达出来做几年事,锻炼锻炼,不行到自己店里跟着做事也可以,反正店里也是需要伙计的,自己的女婿来做事,还怕别人家说什么,反而更贴心可靠。
让他历练几年,看看他的能力到哪,到时候凑些钱再开个布料店的,或是其他店也可以,这样更是可以互相照应了,女儿一直在自己的眼前,是不可能受委屈的。
想了这么多,恍然记起静慧这一天还没吃饭呢,赶紧松开静慧,说:
“现在娘答应你了,你得赶紧吃饭去,要饿坏了,天收的”,赶紧催着静慧去厨房吃饭。
“好的”,心情大畅的静慧,全身筋骨舒展,马上随母亲去厨房,饭菜还在锅里热着呢,拿出来马上就可以吃了。
看着静慧狼吞虎咽的吃食着,脸上还挂着个小泪珠,却一边吃一边笑;这孩子,母亲竟然看得痴了。
………………………………
30。 何事秋风悲画扇
第二天,静慧就兴奋得跑去找秀娥,让她去水南找人,给胜达带句话,说静慧母亲同意了,秀娥也跟着很高兴,看着从小和自已一起长大的姐妹能有个好归宿,自己也身同感受,马上去办这事了。
接下来的日子,自然是轻松自如的日子,对于静慧来说,这个世界件件事都如愿以偿,能不高兴吗。
好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唯一有点不舒服的是,怎么还没等到胜达的回音?这个大呆鹅,到底是在哪里?在干什么?还不快点回家。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静慧聊胜于无的默写着李清照的《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不过也还好了,因为马上要到中秋了,去年中秋,他们约定好,不管怎么样,今年中秋一定要再见面的。
中秋终于在满怀欣喜中到来,从早上一直到晚上,静慧一直坐在门口,眼望着南街来的方向,犹如一个待嫁的姑娘,心情激动万分,但脸上得要装着很平静。
这个死胜达,怎么还不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晚饭后,照例大家去放河灯,弟弟们一窝蜂去,静慧则不急不慢的来到了去年两人站一起的树荫下。
眼望着满河的花灯缓缓流过,她正满心的期待着,因为她相信,胜达一定会像去年一样,突然得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今年他会怎样?应该不会再次的蓬头垢面的吧,想到去年见到他的情景,静慧不由得又甜蜜又开心,那个大呆鹅,呆呆的,头发乱糟糟的,脸脏兮兮的,真好笑……
……
等待…
等待在等待中,焦虑
失望…
失望在失望中,无望
无奈…
无奈在无奈中,绝望
……
这到底是怎么了?河里的花灯逐渐的稀少,人群也逐渐的回家了,可该来的那个人,还是没有等到,静慧等得开始有点慌张了,到底是怎么了?不停地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无法自己给自己以答案,他到底怎么了?按正常的话,他是不可能会不来的,是不可能会忘记这事的。可现在,确实是没有他的影子。
静慧在满腹狐疑和满腹担心交织下,随着人群万分不舍的回家,想再多等会,万一他是在路上耽搁了呢,最后来了却没有发现自己,那该是多么的失望啊。
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去,爹妈要担心了,几个弟弟在旁边也等不及了,他们又不知道姐姐的心思,觉得该回家了还不回家,只有不停的催促了。
没办法,静慧只得跟着弟弟们一起回家,一步三回头,多么希望在下一次的回头,能看见你从远处飞奔而来,可,每一次的回头,看到的,只有失望,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这个时候,太像欧阳修写的《生查子元夕》了,古人几百年前就把我现在的心情给写出了: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回到家里,一宿无眠,既担心又失望。一直到第二天的上午,秀娥过来,偷偷把那把纸扇子给了静慧,静慧一眼就知道,是去年中秋夜给胜达的那把扇子。
秀娥说:“水南的人来跟她说,叫你不要等他了”
“为什么?”
“不知道,没说”,“听说他在外面发达了,过起了花天酒地的生活”,秀娥狠狠的说着,真是替静慧不值。
等了一年,却等来如此消息;静慧颤抖着手,接过了纸扇,竟无语而对,无力的挥了挥手,让秀娥先回家,自己需要安静一下。
等秀娥走了后,静慧再无力站立了,直接瘫坐在房间里的地上,手里紧紧抓住这把纸扇子,恨不得这是一把刀子,这样就可以拿来杀死自己,可它又胜过世界上任何一把刀子,正把她一片一片的凌迟肢解。
空洞的眼光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发黄的树叶正打着旋儿,随风飘零,秋风萧瑟,慢慢的,慢慢的整个世界突然失去了颜色,成灰色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
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
比翼连枝当日愿。
静慧一字一顾的低念着纳兰容若的《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竟然没有哭,也没有泪,难道是心死了,就不会哭吗?可自己,是想哭的,可就是哭不出来。
也不知道是坐地上久了,受了秋寒,还是本来身体就弱,静慧大病一场,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
黑夜里,静慧兀自瞪着乌黑黑的眼珠子,想,怎么就死不了呢?要是在这个中秋节前就死了,那该多好啊,那是死得多么的快活啊,因为活得那么的快活。
可现在,还是死不了,活着,是一件多么难受的事情啊,但又不能死,“父母在,不远游”,同样,“父母在,不轻生”。
所以,再难受,再委屈,也要活下去,就当着是前世的孽,今生来还吧。
我已经死了,虽然还活着;
你虽然还活着,但已经死了。
今生,不会再有你这个人了;
今世,就算有再见,也是路人。
三天后,大病初愈的静慧起床后,自己默默的洗头洗澡,洗涮干净后,换上干净的衣服,走进了母亲的房间,第一句话就是:
“娘,帮我嫁掉吧,嫁得越远越好”
“那个…那个他呢?”,在县城里消息灵通的母亲,其实也特地去问过秀娥,隐约的知道了这事,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现在也只能让女儿自己去消化去承担了,做爹妈的,这种事,怎么也帮不上。
“他?他已经死了”
“……”,一阵无言后,母亲还是长叹一口气说:
“好吧,我着手去操办,你要保重自己的身子,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
………………………………
31。 再相见,已太晚
一个月后,静慧母亲答应了来自离县城很偏远的七都瓦村王家的求亲,后生名叫王长泰,是静慧父亲老友王德隆的儿子。
王家在当地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也算是书香门第耕读人家;主要是俞王两家知根知底的,以前也有来往,只是路途遥远,来往的不密而已。
接下来,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婚礼的程序,递三书(聘书、礼书、迎亲书),行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换庚谱(生辰八字),过文定、过大礼。
男方选个吉日,带聘金和礼品(三牲、酒礼等),并正式奉上聘书,女方亦会准备回礼礼品;礼品皆是均双数以取其“好事成双”之意。
同时静慧母亲也请木匠师傅打家具,请金银匠打首饰等,婚期定在年末腊月廿六,刚好可以赶在过年前一天回三朝(结婚后第三天,小夫妻需要一起回到女方娘家做客)。
至于请女婿客要等到正月里了,请女婿客,是新婚后的女婿由老丈人家里的陪同着,去女方每家亲戚去做客喝酒,新女婿基本上是每天都要被灌醉的。
腊月廿六,浓妆重彩的静慧,披上红嫁衣,在众人唱着的嫁歌声中,离开上半辈子的地方,决绝的坐上了花轿,去到下半辈子的地方去。
坐在花轿里,静慧心里默念着,这个地方除了父母家人,再也没有挂念的东西了,就让我体面的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吧,在那里活着,也在那里死去吧……
意外的是,静慧没有像其他出嫁女一样,哭的山崩地裂的,甚至是一声哭声都没有,一滴泪珠也没有,静慧母亲也没有哭,只是心里难受,脸色悲戚而已。
这很让其他人很奇怪,不过已经是民国了,是新时代了,可能是新做法了,大家也不以为然。
然而,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有一个胡子拉渣的男人,眼巴巴的看着花轿在鞭炮锣鼓声中远去,伊然哭得泣不成声……
如果喝酒能喝得醉成一生,
那该多好啊
可偏偏是,今天怎么喝,都喝不醉啊
如果哭能哭死过去,
那该多好啊
可偏偏是,却把自己哭醉了
现在,自己
醉得像一条吃多了呕吐物的狗一样
自己吐出来的
就得要像狗一样
一点不剩的再吃回去
……
时间再回到三年后的腊月十六晚上,在土匪临时的营地里,那个静慧已经不再叫静慧了,是叫王夫人了、叫长泰嫂了、叫明诚妈了;那个潘胜达还是叫潘胜达,更多的时候,叫潘大胡子。
“静慧,你不是说过了吗,要跟着我远走高飞,走的远远的”,“现在咱们就走,你生出的孩子,我视同己出。”潘大胡子不顾明诚妈的不理会,索性把话摊开来说。
明诚妈摇了摇头,惨然笑道:“我已不再叫静慧了,请叫我王夫人,我是有丈夫、有孩子的人”…“你的本领那么大,天下的女人任你挑,就不要来找我这个大肚婆了”
“你…”,潘大胡子一时语塞,气得不由得眼露凶光:“你可以有丈夫,我也可以让你没有丈夫”。
“潘先生本领高强,那是没有你办不成的事。但是,你要是敢动我男人我孩子一根毫毛,我告诉你,潘胜达,我立马死在你的面前”。
明诚妈不顾自己大肚子,撑着手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在家里就藏好的短刃,顶在自己的喉咙上,面无惧色,视死如归,直视着潘大胡子。
正如天下的母亲一样,如此的无惧,如此的决绝;让潘大胡子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很失败,很气馁;之前笑傲江湖的自信和洒脱,都随风消逝了。潘大胡子腿一软,像被击倒的一样,颓然坐在椅子上,低头,久久不语。
……
突然,大厅外一阵骚动,潘大胡子一个激灵,伸手探腰,双枪在手,一个箭步,连带站起冲出,两个动作无缝连贯,一股风一样冲到了大厅里。
原来,三狗爹和明诚爹,夹着寒风,杀了上来。本来是没有这么容易冲到土匪窝里来的,一是土匪大意了,以为在半路上吓退了村民,就不会认为还有人敢冲上来,就放松了警惕。
二来,大家刚刚开怀畅饮,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谁还愿意去放哨,都来一起吃喝了,就这样大家刚喝得有点上头时候,这两个不知生死的家伙就猛扎扎的冲了进来。
简直是自寻死路啊,败了老子们的酒兴,当然要拿你们俩来开刀了,土匪们发一声吼,四周散开,各操起家伙,把三狗爹和明诚爹团团围住。
潘大胡子冲出来时候,发现这两个不怕死的,只是每人手里拿着条扁担而已,不由得放下心来,心里也暗暗佩服这两条汉子,只拿个扁担,就敢闯他的龙潭虎穴。
于是,潘大胡子收起枪,上前一拱手,说到:“这两位兄弟,是哪条道上的朋友?跟我潘某人有何过节?”
明诚爸气愤的回道:“谁跟你是兄弟,我是来要老婆的,亏你还是个男人,欺负个大肚婆,算什么英雄好汉?有什么本事,冲我来。”说完,把扁担对着潘大胡子一指,他应该也知道了,这个大胡子是土匪头子。
“嘿嘿!嘴巴还挺厉害的,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大本事?”,“老森,你去陪他过几招”,潘大胡子说着朝一个精壮汉子一个点头。
那个叫老森的一把脱掉拖沓的外套,提着一把钢刀,就走进了圈子。
“老森,把手上的家伙扔掉”,“我告诉大家啊,今晚谁也不能伤人命”,潘大胡子补了句话。
大伙虽然有点不解,但对老大的命令还是要听从的,而且,面对两个庄稼汉而已,根本用不着拿家伙,于是,纷纷刀枪入袋,作壁上观。
明诚爹和三狗爹做后生时候,就跟着三狗爷爷挑浦城担(做挑夫,主要来回江西广丰、福建浦城、浙江江山这几个地方)来回几个省市,见过一些世面,也见过一些土匪强盗;为了防身,也跟着三狗爷爷学了些拳脚功夫。
………………………………
32。 以死相搏
明诚爹让三狗爹退后,手里的扁担也扔在地上,徒手向前,和老森开打起来,行家一上手,就知道有没有;老森开始以为很轻松就可以搞定这个其貌不扬的庄稼汉,没想到几招后,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这家伙虽然功夫一般,但还是有些基础的,加上他救妻心急,手脚都很重,没两下子的人,还真一下子对付不了。
老森不由得强打起精神,几招过后,卖个破绽,打个踉跄,诱得对手急扑之际,一个小转身,脚底一勾,手上一拉,就把明诚爹摔了个狗啃屎,大伙儿哈哈大笑起来。
明诚爹一个急翻,马上起来,转过身来就上前,又猛冲猛打,这下子开始全然不守了,全是搏命打法。
说的也是,技巧上玩不过别人,那就搏命搏力了,我不管你打我多少拳,只要让我打中你,那就不客气了,全是用手肘和膝盖的伤人打法。
这样一来,老森就被动了,本来是想动杀招来应对这样同归于尽的打法,但刚才老大发话了,不能伤命;只得和这个不要命的家伙硬扛了。
几圈下来,各有中招,一看这样不行,潘大胡子不想让自己兄弟吃亏,喊到,老森,你退下吧,我来。
老森已经打得眼红起来了,正气急着呢,没有听到,直到被旁人拉住,才发现老大叫他下来,气得一鼓鼓的,愤然下去。
这潘大胡子上场就不一般了,功夫很好,面对明诚爹的搏命打法,用长拳和踢腿控制住攻击距离,一旦近身了,就用娴熟的摔法,把人给摔出去或撞出去,明诚爹被好几个肩撞摔,给撞的七歪八倒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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