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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铁血路:八千里路铁与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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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打开,只是让里面的臭味散发出来,刘老头子一闻到这个味,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吃,可人家又没有明说这是送给他的,把老头子急得跟猴一样,浑身不自在。

    这时,来人只顾跟他聊字画什么的,这刘老头子哪有心思聊这些啊,急不可耐的说:“你要我写什么字,只管讲”,写完后,等不及客人出门,就开始吃那些臭东西;就这样,被客人“骗”去了些字画去。
………………………………

46。 既疯癫又值得敬爱的老师(二)

    除了讲学和写字外,这刘老头子对生活几乎一概无知,有一次,他从学校出来叫了个黄包车去书画店。

    当时老师的工资算是很不错的,都比别的同级别工种要高,每月大概有30大洋左右,资历高的老师,像刘老先生这样的,听说高达40多个大洋一月,算是高薪阶层了,养一大家子是没问题的。

    从书画店出来回家时,也叫了一辆黄包车,坐上车后,示意车夫向西面走。车夫按照他的话,向西走了很长一段路后,心存疑惑,问道:“老先生,你究竟要到哪里去?”

    “回我家啊”,这话说得车夫一头雾水,可这个老先生,又不会指路,连自家的路都不知道怎么走,出于无奈,车夫只好仍旧把他拉回书画店,让他另想办法。

    原来这个车夫是乡下上来的新手,他不认识刘老先生,当然就不知道他家在哪里了,以前,只要刘老先生一坐上车,手一指,车夫就知道他要回家了,直接拉到学校里了事。

    回到了书画店,一时半会没有黄包车,刘老先生就索性继续在店里看书看字画;天色已晚,还不回家,可把家人急得,最后找到书画店,才总算找着人,给领回家了。

    ……

    和刘老先生一样迷癫的,还有位教历史的老先生,叫徐行之徐老先生,也留了个长胡子,很爱惜自己的美髯长须,每天睡觉时候,都要拿一个特制的布袋子套上胡须。

    某日,刘孝谦先生龟毛地问他:“你睡觉时候,胡子是放在被子里面,还是被子外面?”徐行之先生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

    第二天,徐行之气乎乎地找到刘孝谦,埋怨道:“就怪你,害得我昨晚一夜都没睡好”,人家问怎么了?

    他说,就是因为你昨天的一问,我都不知道胡子是放在被子外面好,还是里面好,总觉得放在哪里都不对劲,以致整夜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这个典故在学校里成为一时笑谈,不过没隔多久,这个“仇”就让徐老先生报回来了。那是有一天,他们俩相约一起去馆子里吃饭,可到付账时候,这二老竟都没有带钱。

    商量一会,决定留下一个做“人质”,一个回去拿钱;就让能自己找回家的徐先生回去拿钱,结果回去拿钱的徐老头子,因为收到一本新书,看得津津有味的,都看痴了,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后来,还是听说刘老头子是被家人费尽千辛万苦找到的,付账出门后,气得刘老头子一路骂回家,骂到徐老先生家里时候,徐老先生还让他莫吵莫吵,改天再玩,正迷着看书呢。

    刘老先生有一段时间突然对中医非常感兴趣,研读了数十本医学书后,便声称自己精通医学,看到一个人就要给人搭脉开方,听到有人生病就异常兴奋,自告奋勇去看病。

    可普通人谁敢让一个半搭子来看病啊,可能没病都会被看成有病,有病被看成大病了;刘老头子找不到一个病人来证明自己的医术有多高明,实在是了无生趣。

    有一次刚好碰到徐老先生有点微恙,刘老头子马上跑到他家去,有模有样的搭脉,要来纸张规规矩矩的写了个方子,让徐家人去取药。

    等刘老头子一走,徐老就把取回来的药一把扔进垃圾桶里,嘴里气呼呼道:“我就知道,总有刁民想害朕……”。

    回头一想,问家人那方子呢,家人说还在那,急忙去取了,也不看上面写了什么,要家人拿到刘老头家里去,让他题上自己的名字。

    家人不解,他说,就说我的病是因为吃了刘老头的药才好的,所以要在方子上让他题上名字,以后好给他宣传宣传。

    一会儿,家人回来后,手里多出好几张方子,都题了名字的,徐老先生微微一笑,心想:终于让我骗到了你的字了,小样的。

    ……

    这几个老师可爱归可爱,疯癫归疯癫,但都是非常博学而又严谨治学的。

    刘孝谦老先生教的国文,单单是讲《说文解字》,就能把一个字的来源、形状、读音、变迁、外延等,古今上下旁征博引举一反三滔滔不绝,连续不断的说上一整节课,如果没有时间限制,估计说上半天都没有问题。

    而且讲得不枯燥,学生们都听得津津有味的,有好几次下课铃响了,刘老先生和学生们都没听见,继续讲,课间没有休息,直接连着上了两节课,如果第三节课不是别的老师教,估计还得上下去。

    有好几次,老先生听到下课铃声响了,准备下课,学生们听得不过瘾,要求接着讲,课间讲完了,下一节课的老师来了,在旁边居然也听入迷了,索性也在课堂后面坐下来听。

    以至于老先生一讲课,很多没课的老师,特别是国文老师,都要来旁听;后来学校为了方便,给刘老先生排课都是特地两节连排的,有人要求三节四节一起连着,刘老先生的家人不同意了,怕刘老的身体吃不消。

    刘老给学生的作业,不多,但要求很高,比如某句古语和某个词语的关联,某句诗词的出处、写作背景、产生影响等。

    都是书本上没有固定、标准答案的,需要学生自己去查阅大量图书,才能得出结论,而且这个结论各不相一,谁一旦抄袭了谁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只要刘老一出作业,就搞得学生们一窝蜂的往图书室里跑,泡在里面,慢慢把作业磨出来,才算长舒一口气。

    不然的话,就惨了,刘老惩罚学生的招数可多了,最多的时候,就是让你作课堂记录,想想,两节连着上的课,刘老又是口若悬河马不停蹄的说,得要多快的速写快记的速度才能跟得上他的速度。

    就算跟上了刘老的速度,手也累啊,坚持不了多久,手就酸痛不已了,经常一个大课的课堂记录下来,记录人手要肿几天。

    而且刘老很鬼,一般都会找两个及两个以上的人来记录,完后会把所有的记录拿来一核对,记得最全最合理的那个,算是过关了,其他的接着来,一直磨,磨到你把记录做到最好才放了你。

    这样,既惩罚了学生的同时,也锻炼了学生的速写记录能力,让学生不得不竖起耳朵听课,快速理解消化内容,快速“成像”,成为自己的东西。

    ……
………………………………

47。 其他师生一二事

    历史老师徐行之也差不多,那中国史讲的,古今上下东拉西扯天南海北的一通下来,粗一看以为一堆毫无联系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被他一串,发现原来是在讲某个历史事件。

    这种深入浅出通俗易懂的讲课方法,加上他单口相声般的幽默,让整个课堂为之一变,清新如风。

    历史课一般安排在下午第一二节课,这个时间是学生最困顿的时候,但一听到有徐行之先生的历史课,大家都很期待和振奋。

    大家特别期待他课后的加课时间,这个时间里,徐老会来一两个野史故事,所谓野史,只不过是没有经过官方证实或认定的历史而已。

    说不定,很多的正史估计没有一些野史来的正,毕竟很多正史是为了维护当政政权服务的,是可以适当改动的。

    徐老的历史作业,特别喜欢让学生做横向和纵向的比较分析。

    横向的,找出同时代的中国和其他国家都发生的相似事件,比如天灾**后会带来的战争。

    纵向的,找出不同朝代年代所发生的相似事件,比如每个朝末的农民起义。

    然后把这些事件放在一起,找出原因和对照分析相同及不同之处,结合规律,现代如何去避免发生,即使发生了,有哪些补救措施等。

    这种题目也是没有固定标准的答案,但回答的量很大,逼着学生要把历史书翻烂了,再加上其他的辅助书本帮助,才能完成作业。

    直到后来,三狗在军校里学习时候,才发现原来中学时候的作业,伊然是大学的论题式作业了。

    超前知识量的训练,让学生的自主性、逻辑、分析、统筹、驾驭资料等能力得到充足的锻炼。

    更可贵是,这样的锻炼,培养了学生的独立思考能力,成为一个有主见、有自己想法的人。

    而不是让学生成为一个见谁说几句貌似有道理的话,就欣喜不已,就拾人牙慧人云亦云,成为个传声筒子。

    其他印象比较深刻的老师是算数老师齐思敬、外国语老师庄淑娴,这两个是学校为数不多的海外归来的学者,他们身上有着深深的专业、正规、严谨作风的烙印。

    他们从不轻易得下结论,对于学生的提问,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知道多少就回答多少,不知道的,也不会觉得被学生问倒了没面子,诚恳的谦虚的道歉,说自己真的不知道,或是没准备充足,要回去查了资料,再来回答这个问题。

    每次都问有所答,哪怕是延后几天时间,也要补了上次的问题回复。有时候被学生指出的错误,得到证实后,会第一时间向学生致歉。

    这种师生平等的风格,不但没有让学生看不起,反而让学生大为佩服尊敬。毕竟老师也是人,也会出错的,老师也不是全才或百科全书,也有很多不知道的知识。

    看来威信并不只是靠权威和威严得来的,同样在平等的基础上,甚至是放低身段,以严谨专业的态度对待每一件事,也会赢得很多威信的。

    想着这些可爱可敬的老师,三狗在紧闭的校门口禁不住的徘徊,原来以为住校的老师会一直在学校的,没想到暑假,他们也离开学校了。

    可能这些老师回到自己的家里和家人团聚,也可能去别的地方学习、旅行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

    想留在学校里这个如意算盘打空了,三狗只好离开了学校,现在该去哪里?前面的泥土马路被酷暑太阳晒得白花花的,偶尔一点小风掠过,都会扬起一阵小小的灰尘。

    那些灰尘几尽灰白透明,不仔细看还真察觉不出来,不过在阳光下,漂浮起来的灰尘被太阳晒得有点反光,所以很容易瞧见。

    看它们,这些自由的浮尘,像精灵一样,轻盈着跳着舞,不在乎自己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何处为家?处处是家。

    何处为家?三狗也在想着这个问题,他不能像浮尘一样,处处为家。或许自己存在这个世界里,何尝不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浮尘,不受自己控制,随风飘荡,飘在哪里,那里就是自己的家。

    自己又犹如这万千红尘一样,没人注意无人关注,三狗忽而觉得自己和浮尘一样,并融入其中,随风飘荡;忽而又被这眼前的浮尘所迷茫,自己到底要去哪里?到底能去哪里?

    ……

    无奈离开学校,还是得往自己熟悉的地方去,就往城区里走,老远就能看见一处高门大户,那是同学冯春雨的家,这个冯春雨,大家叫他为:“老烟枪”。

    为什么年纪轻轻的会有老烟枪的绰号?因为他抽大烟(鸦片)。

    那时候大部分的富人家里,抽大烟是很正常的事,家中常备灯盘和烟膏,有客人来,随时大烟招待,跟沏茶摆点心一样稀松平常,如果没有大烟,反而会被认为怠慢客人。

    而县城里的同学,有钱的父母支持儿子抽大烟,目的是防止儿子染上嫖赌,嫖会染病、会把身体糟蹋了,赌会败光家财,抽大烟是败不光的,如果每天抽的量不多,还说对身体会有点帮助。

    有的富人家,还引诱儿子抽大烟,让其染上烟瘾,认为这样,儿子就不会出去吃喝嫖赌了,自己辛苦赚来的家业也就守住了。

    如果碰上老染不上烟瘾的儿子,就会很紧张,千方百计,找人陪吸也好,和儿子交易也好,比如只要让儿子染上烟瘾,给陪吸的人多少钱,给儿子多少钱什么的。

    就这样,富家子弟冯春雨自然而然的染上了烟瘾,由于家离学校近,一到课间就往家里跑,去抽几口大烟。

    有的离学校远的富家子弟,也付钱租了学校宿舍的床位,晚上不睡,只是在白天里去宿舍抽大烟。

    宿舍里光明正大的摆着烟枪,上课时候烟瘾犯了,呵欠连天眼泪鼻涕直流,下课后就冲进宿舍里,抽得腾云驾雾的。

    不过也是见怪不怪了,学校的一些老师也在偷偷的抽,还美名其曰说治病提神;好在三狗他们对此不感兴趣,也没有那么多的钱来抽。
………………………………

48。 入住客栈

    要说官府没有禁烟,那也是假的,明面上确实是三令五申的禁止吸食鸦片,市面上不准有大烟馆;但背地里,稍微有权有钱的都吸,怎么抓?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大哥不说二哥。

    要抓只会抓那些没钱没势的穷人,你狗日个穷人,还吸什么鸦片,没钱,肯定是去偷去抢了,不抓你抓谁?

    也有些是把家产吸光了的人,都没家产了,以前的朋友,谁还理你谁还帮你,让你蹭几次就可以了,久了人也见得烦,还不如叫官府抓进去,落得个清净。

    还有些是底下做鸦片小贩小卖的,哪个不听话的,哪个哄抬物价的,哪个扰乱市场的,就抓了他,顺便还可以捞点油水,也做做样子给上面人看,一举多得。

    三狗跟这些抽大烟的富家子弟来往的也不多,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山狗就算每次走到老烟枪冯春雨的家门,也不会敲门进去。

    入了西门就是西关街,往左就是城北方向,三狗一路信步,知道那里有个比较要好的城里同学,叫关定杰,这也算是个富家子弟,不同的是,他从不抽大烟,而且还嗤之以鼻。

    更不同于其他富家子弟的是,他读书很用功成绩很好,这就让人刮目相看了,那些家里有钱的同学,几乎都不愿意下苦功去读书,觉得念个中学镀个金,回家里有面子。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考进这县城最好的中学的?听人说是花钱买学位的,真是的,占着茅坑不拉屎,让茅坑外面的人憋的要死。

    乡下那么多成绩很好的学生,有的只是差几分,就上不了这学校了,原来名额都是给这些尸位素餐的家伙给占着;三狗他们愤愤然的。

    可又能怎样?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的,唯有自己努力再努力,尽量摆脱这种不公平的待遇。

    也是因此,三狗他们对这些鲜衣怒马却整日无所事事的富家子弟,有一种从心底就讨厌的感觉,敬(厌)而远之。

    但话说回来,说不定人家还看不起咱们这些泥腿子呢,你成绩再好有个啥用,到头来辛苦一辈子,还没有他们家产的一个零头。

    所以在学生里,自然分成两个圈子,富人圈和穷人圈,平时互不干扰,也有个别例外的,比如某个穷孩子踮着脸去蹭人家富人圈子。

    也不看看人家怎么看不起他的,仅仅是为了跟人家玩玩?想以后人家帮忙,想多了,富人圈里的都是很算计的,你没有什么利用和交易价值,干吗要帮你?

    富人主动找穷人玩的,那就更少了,有一个例外的,就是这个关定杰,这个家伙是个异类,从不和那些富人玩,就喜欢混在三狗他们这些穷人或普通人家的孩子里面。

    家有钱,成绩好,人品足,那自然个人魅力没得说了,连三狗明诚守城这样水泼不进的铁三角,也接纳关定杰这个朋友。

    三狗的成绩在班上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只是不够稳定,而关定杰就很稳定,一直是第一,这让大家很服气。

    在几次冲击成绩第一未果后,心气颇高的三狗最后不得不服气了,按现在的说法,人家是天才级别的学霸,先天既是天才,后天还很勤奋,这还得了,后面的人只能去争第二了。

    此人放着家里荣华富贵不享用,反而要努力读书,定有大志向;某日三狗和关定杰聊起以后的打算,关定杰很明确的表示要考到大城市的大学去,不想呆在这个小地方。

    三狗认定,此人绝非池中龙,不飞则已,一飞必将冲天;不鸣则已,一鸣必将惊人!

    三狗走在关定杰家门口,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他,想想自己跟他交情不错,可看来他跟谁都交情不错啊。

    还是不去找他好了,麻烦人家都不好,我不是普通的串门,是要找落脚的地方,可是回想一圈,这县城里认识的同学,也只有关定杰算是交情不错的了,其他的,连串门都不好意思去。

    三狗走出去几步后,又回过头来,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敲响了关定杰家大门的两个铜把手,出来个人问找谁,三狗报了名字去说找谁谁谁,人家都没进去问就直接说,关少爷不在家,去上海了。

    三狗一阵失望,也不再好意思问人家去上海干嘛,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没必要那么八卦。

    走出一段路后,三狗又开始安慰自己,没见到人也好,不然,要是人家不肯他搭住,那岂不是更没面子。

    即使是答应了,自己也是很局促的,非亲非故的住那么多天,太不好意思了。

    看来,也只能去找旅馆了,找了家一问,旅馆住一晚好贵啊,要一个小洋银角子,一个月下来,差不多要三个大洋,舍不得啊。

    想起来以前爹跟他讲过,三狗爹和明诚爹随着三狗爷爷一起挑浦城担(做挑夫,主要来回江西广丰、福建浦城、浙江江山这几个地方)时候,在外面睡觉一般是住在那种小客栈的大通铺里,一人一晚只要几个铜板铜角子。

    转了一条街到北门外,听说那里有一件这样的客栈,找到一问,确实有,于是三狗交了钱定了个铺位。

    进去一看,一个房间有几十个床位,卫生确实很一般,有点臭,但人家便宜啊,三狗想,忍了忍就过去了,有些农村人家里也不过如此。

    这种客栈也供应饭菜,便宜,味道就一般了,没什么肉菜。这些三狗都无所谓,在家里吃得也差不多,主要是舍不得花钱去馆子里吃。

    一伙十几个人的挑夫也住进来,挑着空箩筐,估计是等挑货的,房间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这些挑夫们,大部分是山野村夫,没读过什么书,很多不会说官话,主要以家乡话为主,当然在本地,肯定也是说大家熟悉的家乡话。

    只是有点奇怪的,有两个很少说话,说的也不是本地广丰话,好像是官话也好像是江山那边的话。

    三狗没怎么听过附近的浦城玉山江山话等,所以也听不出来;不过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不是和那十几个人同一伙的,吃饭睡觉都分开的,也没有搭话的。
………………………………

49。 身无分文

    不过这里经常有外地挑夫经过,住这客栈也很正常,晚饭时候那一伙十几个人的本地挑夫,还买了酒来喝,就着点花生米猪头肉什么的,一起吆三喝四的,估计是他们明天没什么活吧,不然,这样胡喝海饮的,明天能干得了重活吗?

    三狗没注意他们吃饭说话,自己找了个角落,把钱往贴身的衣兜里放好,睡了下来,还好没一会,外面饭厅的喧闹声慢慢得安静下来,估计也得吃好了,各自洗洗睡了。

    其实三狗一下子也睡不着,除了这热烘烘的房间和四处飞的蚊子,主要是脑子里还想着昨晚的事情。

    一个月后回家,父亲能放过我吗?明月真的能跟守城退婚吗?真的能嫁给我吗?以后怎么面对守城?这事肯定会闹得沸沸扬扬的,村里人会怎样看我?

    一堆堆的问题,没想它还好,可这一想,发现一个比一个难,真是头疼啊;唉,想的头疼,索性不想了,睡觉;于是在迷迷糊糊中,三狗连着做了一个又一个梦。

    这些梦,要么就是父亲把他绑起来打;要么就是明月做新娘,可新郎不是他,是守城;要么就是村里人都很鄙夷他,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的;要么就是在学校里,明诚守城再也不理他了,对他冷眼相看……

    第二天蒙蒙亮,三狗就醒来了,与其说被蚊子叮醒和热醒的,还不如说这一夜多梦,头都梦疼了,睡得头疼醒的。

    醒来第一时间去摸自己内衣口袋的钱,一摸摸空了,三狗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头发毛都竖起来了,赶紧再摸,床里床外上上下下,翻了个遍,那九个大洋和一些零碎钱的“巨款”就是找不到。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啊,明明把钱好好的放在贴身衣服口袋里,还拿布带子绑在身上的,这才一觉醒来,怎么就不见了呢?

    动静闹的大了,最后都把其他人都惊动起来了;想着人生中最大的一笔钱,居然才放自己身上一天时间,就被偷了,三狗失魂落魄的,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三狗无力得瘫坐在地上,眼神无光,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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