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铁血路:八千里路铁与血-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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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想开了，把生死看淡了，也就那么点事儿，其实在这种环境里，大部分人的生，还不如死。

　　　　既然生不如死，更是不怕死了，甚至还期待着死期早日到来，别再这里熬着难受了，特别对于那些受了重伤的人来说。

　　　　老秦是每天、或是每次醒来后，犹如一次重生一样，感觉自己又活了一次了，老是会以为自己一觉之后，会死在睡梦里，永远都醒不过来。

　　　　乱世人啊，真的还不如做条太平狗，哪怕是野狗也行，就算是翻点垃圾填肚子，也总比每天都在经历这生和死，好多了。

　　　　老秦不想再胡思乱想，强迫自己要睡着，可好像没睡多久，就被观察员给吵醒了：

　　　　“鬼子上来了。”

　　　　老秦一把拉开观察员，爬到出口处，到处都是烟雾重重的，看不见啥，而且鬼子的大炮还没有停，继续在响着呢。

　　　　“哪里来鬼子了？”

　　　　老秦有点不高兴，刚睡着一下，又被给吵醒了。

　　　　“确实是来了，刚才连里的通讯兵小刘跑来告诉我的，还有，小刘走后不久，我就看到了一群鬼子朝二排那边跑去。”

　　　　老秦一听，马上握紧步枪，对身后的一排全部战士们喊道：“全体都有，立即出击。”

　　　　说是立即出击，但一下子出击不了，出口给堵住了，不是鬼子在堵，而是给碎石头砖头给堵住的。

　　　　他们这几处房子全部给炸倒了，砖石把设在屋里的出口给盖住了，虽然留了一个小口子，可以看到外面，但人要爬出去，显然是小很多了。

　　　　老秦只得叫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出口清开，才能一个个爬了出去，老秦出来后，环顾四周，烟雾一片，能见到的都是断壁残垣和硝烟战火。

　　　　终于能在继续轰隆隆的炮声中的枪声了，真的是在二排那边，老郭也在那边，老秦马上叫上大家，沿着平日里设定好的路线，摸了过去。

　　　　鬼子真的攻上来了，或许是看到老秦他们一排所在的房子被炸毁了，里面也没看到什么东西，就径直向前进攻，到了二排的几栋稍微好一点的房子，被二排给截住了。

　　　　老秦一看鬼子，就知道他们也是巷战的高手，三四人一组，有机枪、步枪、掷弹筒，这样的组合在狭窄的巷子里，可以发挥出长短、直射和曲射武器搭配起来的优势。

　　　　而且鬼子一到一个地方，就是先扔手雷，把手雷扔进房子里去，要是在之前，他们还真的扔不进去。

　　　　因为大部分的门窗都给用砖石封死了，只留了些小八字形枪眼，还真的很难扔进去手雷。

　　　　但现在不同了，大部分的房子都被炮弹给炸得破败不堪的，到处都有大洞，整面墙倒塌的都很多。

　　　　所以，扔个手雷进去，很简单。

　　　　鬼子的手雷一扔进去，马上就抢占大门或窗户的两边，手雷刚响过，机枪就往里面扫射，完后步枪手就往里跳。

　　　　如果碰上手雷还没有炸到的守军，或是手雷仍不到的地方，有守军在防守时候，掷弹筒就马上开始噗噗地发射掷弹筒榴弹。

　　　　掷弹筒榴弹爆炸效果和手雷差不多，只是能曲射，绕着弯打到守军的头顶上来。


………………………………

552。　逐次掩护，攻击前进

　　　　老秦他们刚好绕到了一群鬼子身后，这群鬼子大约有两个班的人，二十来个人，分成五六个小组，整围住老郭他们的二排，逐屋争夺着。

　　　　鬼子的掷弹筒非常灵活，不断地转换着地方，往墙的另一边或是屋里，发射着小榴弹。

　　　　鬼子的轻机枪手，也抱着机枪，往这个窗口打上几发，马上就走，然后到另外一个门口又打上几发。

　　　　只打得老郭他们都冲不出来，只能被压制在几处破烂房子里，死守支撑着。

　　　　老秦一看，马上命令一排分成六组，每个班两组人马，成扇形对着鬼子的背后包抄过去，待到老秦第一个手榴弹扔出后，全排所有人都扔出手榴弹。

　　　　手榴弹刚一爆炸，三挺班用机枪，就在三个不同的方位对着鬼子身后一通狂射。

　　　　鬼子没想到身后突然出现了中国军的援军，偷袭他们的侧背，一下子被打得大乱，原来严谨的小组阵型，全部给打乱打散了。

　　　　至少有一半以上的鬼子，大约十多个人，在这个突然的背后袭击中丧生，剩下的十来个鬼子大部分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趁你病要你命，打铁要趁热，老秦大喝一声，抽出大刀，率先冲了上去，一排的三十多人，如同饿虎下山，猛扑向这十来个来不及组队成队形的鬼子去。

　　　　鬼子来不及组织兵力，只能是单兵作战，拿起刺刀来防守抗击，巷战中，鬼子一米六多的枪刺，确实是不灵活，动不动不是枪托碰到墙壁，就是枪尖给戳到乱石木头等。

　　　　而老秦他们的大刀，在狭窄的巷子里，使用非常灵活，加上一击即中，一鼓作气之下，以多打少，以健全对付伤残，以灵活对付笨重。

　　　　没有几下子，就干净地肃清了这批残敌，只是有好几个鬼子在临死之前，磕响了手雷，炸到了好几个老秦的兄弟。

　　　　我去，鬼子真的是有病啊，你个侵略者，能打就打嘛，搞得跟被侵略起来反抗一样不要命，有必要吗？

　　　　有时候，老秦他们还真想不通，鬼子这个究竟是为了啥？跑到别人国土上拼命送命，图个啥？

　　　　真的是军国主义洗脑？还是效忠天皇？还是开疆拓土建功立业？或是兼而有之吧。

　　　　老秦他们现在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这个，或是讨论这个，之前有聊过，也没有抓住一个鬼子，亲口问问他，到底是为了啥？

　　　　现在紧要的是，下一步何去何从？

　　　　九连连长老郭和老秦碰了一下头，简单地交换了下想法，现在老郭很倚重老秦，这个从淞沪战场上走出来的老兵，身上确实和一般的人不一样。

　　　　两人把各自意见综合一起，就是此地不宜久留，分兵两路，交替掩护撤退，往台儿庄中心阵地，逐次进攻前进。

　　　　因为现在不知道鬼子冲进庄子里有多少？西北角184团的阵地有哪些失守了也不知道，现在是和上级营团都失去了联系，只能是自主灵活地作战。

　　　　先是要保存自己，不能像傻子一样，说什么反其道而行之，如果鬼子人数不多，这招倒是可用，但现在进攻台儿庄的鬼子已经不断增兵到上万人了。

　　　　你要是再像个二哈一样，反其道而行，朝着鬼子进攻的反方向突击，就是死路一条，上万的鬼子等着你一百来人来突，要死，也不是这种死法。

　　　　而老秦他们的打法很靠谱，说是撤退，但不是傻撤，不是一窝蜂地逃跑，而是相互掩护侧背，攻击前进。

　　　　虽然现在庄子内还响着大炮，那可以肯定是，有炮声的地方，鬼子肯定是没有突到那里去的，因为他们不会傻到把辛苦突入到守军阵地的宝贵的前锋部队给炸死掉。

　　　　第二个推测，就是按现在过去的时间，不多，鬼子突入进来肯定也不多，鬼子不会傻到把太多人都往一个突破点上往里突。

　　　　首先是兵力不能展开，拥挤在一起非常危险，被守军随便几个手榴弹就给炸死一片人，然后，日军在经受了昨晚的炮轰，还是很忌惮不知道躲在哪个地方的守军重炮的。

　　　　二个推测，让老郭他们很坚定地执行他们的计划，就是往庄子里边撤边突，前面的枪声不是很密集，证明了鬼子突入进来的不多。

　　　　正是如老郭他们意料的一样，鬼子前锋突入进来的确实不多，而且现在他们很危险，因为背后还有一些像老郭他们这样的守军部队。

　　　　老郭带着二排先行，老秦的一排在后面保持几十米到一百米的距离，掩护他们的侧后，一般是以枪口对着后面，人后退为主。

　　　　一旦前面老郭接敌了，老秦则根据情况，上去包抄鬼子的侧面。

　　　　这种战术，确实是要很灵活自主的作战技巧，包括瞬间判断、旺盛斗志、团结一心、不畏生死等因素。

　　　　好在是大家大部分都是老乡，都是西北汉子，西北的汉子有一些特质，就是平时看起来蔫蔫的，甚至有点冷傲不太理人。

　　　　但其实内心如一团火在烧着，一旦到了关键时刻，能冲出来的大部分是这种人，战斗力非常强悍，甚至是战至一兵一卒，也会发动逆袭。

　　　　老郭和老秦把作战命令跟大家一说，都明白，就是杀回去，揍鬼子的后背，越往前一步，就是离安全近一步。

　　　　老郭他们没有消极地逃命，往那些没有枪声的地方去，而是朝庄子内有枪炮声的地方冲去。

　　　　没走两步，就遇见了一股鬼子，正朝着几座房子在进攻，房子里的守军也奋起还击，在敌人的手雷、机枪的压制下，也在扔手榴弹，用机枪点射来封锁着鬼子前进的道路。

　　　　现在庄子里的硝烟虽然散开了一点，但还是有很多，蒙蒙的一片，老郭他们摸过去，鬼子还不知道。

　　　　一看到鬼子的背部，大家的血就往上涌，巷战以前打过很多回了，打巷战好啊，鬼子的重火力发挥不出来，大家都用轻武器，都是公平的，甚至国军的轻武器还占了一点上风。

　　　　像M24手榴弹因为有木柄的原因，比鬼子的甜瓜式手雷抛得远、扔得准，这次五战区兵站还运来一些加预制破片弹套的手榴弹。

　　　　就是在手榴弹弹体上再加上一个铁套子，这个铁套子事先就在模具里就烧铸成有一格格的模样。

　　　　这个叫预制破片，和鬼子手雷外面一格格形状差不多，这样，手榴弹爆炸后，就不会像以前，有可能只炸成两瓣了，而是有一堆的破片四面八方飞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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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3。　包围和反包围

　　　　除了这种特制的手榴弹外，国军这边还有杀伤力更大的中正式步枪，还有短距离非常好用的连发驳壳枪，还有近身肉搏利器大刀片。

　　　　所以，老郭他们一看见一群鬼子正撅着屁股，朝着前面开枪，大家不约而同地扔出一批加预制破片弹套的手榴弹。

　　　　在手榴弹爆炸完后的一刻，老郭一跃而出，抽出两把驳壳枪，左右开弓，横扫着被炸的晕头转向的鬼子。

　　　　而其他的兄弟，则挺着步枪刺刀，一个快速冲击，瞬间功夫，就冲出几十米，明晃晃的刺刀就递到了鬼子的鼻尖上来了。

　　　　一阵阵的喊杀声，就是中国军互相听得懂的进攻口号，房子里的守军，一听到外面的喊杀声，也纷纷从里面冲了出来。

　　　　一时间，两面夹击，剩下的鬼子被打的魂飞魄散，大部分都成了中国人的刀下之鬼，最后还剩的几个鬼子，在烟幕的掩护下，回头连爬带滚地逃走。

　　　　老郭也不追，眼看着这几个鬼子，看他们很懂规矩啊，不往庄子中心里逃，看来还没有晕，还能找得到方向，知道往回逃走的。

　　　　后面的老秦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到嘴的肉，一阵排枪下去，鬼子就死光光了，这几个鬼子到死也不明白，怎么后面还有中国军。

　　　　老郭他们和这几个房子的战友们合兵一处，如泉流汇成小溪一样，继续老郭他们的战术，因为鬼子的前锋部队，已经在做超越攻击。

　　　　有一批鬼子越过刚才这几个房子，只留下刚才被歼灭的一股鬼子在这里攻击，其他的全部往里做快速渗透了。

　　　　大家继续互相掩护向前，由于人数的增多，而且往庄子里靠近的多，感觉现在不像在撤退，而是在清剿鬼子。

　　　　不过，巷战的攻防双方随时会互相颠倒的，这点就在老秦他们身上体现了，没跟着老郭他们走出多远，背后就遭受到了尾随上来的鬼子的攻击了。

　　　　老秦一听到背后远处传来的三八枪声，就知道有鬼子跟上来了，估计的鬼子的第三第四批次的突击部队。

　　　　正当老秦提醒大家要做好防备的时候，鬼子就上来了，真快啊，可能是这片区域已经无人防守了。

　　　　鬼子也想来个对老秦他们背后的突袭，可做不到，一来是老秦他们是背朝着老郭他们，脸朝后，后退着走的，二来刚才听到了有三八枪声，已经有防备心理了。

　　　　鬼子一上来就是扔手雷，老秦根据鬼子的手雷爆炸声来粗略判断鬼子的人数，虽然不准，但也就是个大概。

　　　　鬼子这批人还真不少，最少有一个小队人马，老秦他们一个排的人，一经交手，就吃力无比，鬼子的手雷和机枪铺天盖地而来。

　　　　老郭他们这一排人，一听到老秦在后面吃紧，马上冲了过来帮助老秦，老郭不知道鬼子有多少，竟然敢分兵，迂回侧击鬼子。

　　　　见到老秦后才知道，鬼子来了不少，怕是他们这点人，顶不住。

　　　　而刚才解救出来的一个多排的兄弟部队，正当想上来支援的时候，却又被前面做超越攻击的鬼子给反过来咬住了，不得脱身。

　　　　看来，鬼子真是嚣张，要在中国军控制的庄子里，对部分的中国军部队进行包围。

　　　　现在这个区域已经进入到庄子内部比较深处的地方了，鬼子难道不知道中国军有大量的后备部队吗？

　　　　或许鬼子仗着自己牛，敢这么做，就像刚才尾随咬住老秦的这一小队人马，马上就分兵做迂回，准备侧击老秦和老郭他们两个排了。

　　　　这次也比较巧，鬼子派出的迂回部队和老郭派出的人，虽然都是朝着一个方向走，但恰恰都错开了。

　　　　而且双方到达的时间都差不多，也就是在老秦他们的侧面受到鬼子的嵌入攻击的同时，老郭派出的一个班，也在朝着鬼子同样的侧面进行袭击。

　　　　鬼子觉得很惊讶，这不是他们以前碰见的中国军，以前碰见的中国军，要么是一触即溃，要么是傻傻地消极防御，防得住就防，防不住了，就撤。

　　　　而现在面对的这些中国军，竟然如此彪悍，不但敢于硬碰硬，而且作战也非常灵活多变，就这么点人，也敢正面迎击和反冲锋逆袭，也敢分兵侧击。

　　　　不过现在是双方的部队打成一团糊了，敌中有我，我中有敌，说不清是谁包围了谁，反正是混战在一起。

　　　　也就在这个时候，184团终于恢复了指挥系统，霍团长得知了战场上的情况，也知道了三营在自主抗击日军，现在正打成一团了。

　　　　霍团长一声令下，机炮连轰击缺口，二营去堵住缺口，接着把兵员整齐的预备队一营给放了出来，帮助三营围剿进来的鬼子。

　　　　同时庄子内的31师93旅也申请到了师部的山炮炮火，师属炮营冒着鬼子大炮的跟踪，也开火了。

　　　　炮营朝着庄子西北的缺口开始连续轰击，至少是速射了好几分钟，才马上撤离到下一个阵地去的。

　　　　这些部署和炮火的支援，对于老韩被打散的三营来说，简直是久旱遇甘露啊，现在台儿庄如同一个大老虎一样。

　　　　刚才的缺口如同老虎的嘴巴一样，张开后放鬼子进来，现在合上了，老虎的尖牙利齿也开始露出来了，要把嘴巴里的鬼子给咬死掉了。

　　　　处在里外包围的鬼子，一面遭受到外面184团一营生力军的强大攻击，一面受到中间三营特别是九连的中心开花。

　　　　本来在混战中的鬼子，没有办法组织起有效的阵型来做防守，现在被两面夹攻里外一挤，大部分的鬼子被压缩在狭小的空间里，只能做一些无谓的对抗。

　　　　“不要投降，给我杀个光。”

　　　　霍团长之前的军令说得很清楚，不过痴狂的鬼子，也没有给霍团长和老秦他们的机会，他们宁愿战死也不投降。

　　　　面对躲在石头房子里顽抗到底的鬼子，一营拉来了机炮连的迫击炮，把迫击炮弹给“吊”进房子里去。

　　　　迫击炮弹不断地在房子中心开花着，一些鬼子受不了被炸，纷纷往外逃出，但一出来，几乎就没有命了，外面有多少个枪口正对着。

　　　　但还是有一些鬼子，利用中国军之前做的房内工事来躲避迫击炮弹，一时间，双方竟然僵持在一起，谁也奈何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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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4。　不要俘虏，要死光光

　　　　“岂有此理？给我拿下来，这么多人，干啥的？拿不下来，你们这些当官的，都给我撤了。”

　　　　霍团长见缺口都已经堵上了，而内部围住的鬼子，居然还消灭不了，气得大拍桌子，怒吼着下了死命令。

　　　　这点鬼子虽然引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但也如刺在喉，拿不下来，后患无穷。

　　　　老秦想出一个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火烧。

　　　　一营长马上一边叫人压制着鬼子不让他们抬头和出来，一边叫人搜集一些木头木块过来，架在房子外面，浇上燃油，点上火，一把火就冲天而起。

　　　　这几个房子连在一起，一旦起火，都给烧了起来了，鬼子在里面受不了，纷纷冲了出来，宁愿冲出来被打死，也好过被火烧死被烟憋死。

　　　　还有几个鬼子打着白旗子跳了出来，大家都当作没看见，照样给上几枪，直接射杀。

　　　　狗日的你早干嘛去了？早怎么不投降呢？还折腾这么久，不过上面已经下了死命令了，不要投降的，要死光光。

　　　　说了死光光，就要死光光，不然，霍团长这么大的面子，往哪儿搁？做人要诚信，首先说话就要算话。

　　　　……

　　　　时至傍晚，庄子内的鬼子全部被肃清，没有一个做俘虏的，那是中国兵没有给他们机会，连伤员，哪怕是重伤员也不放过。

　　　　中国兵都说，不要那抓一个俘虏就20元的奖励，更不要鬼子的伤兵了，本来自己的药都不够用，还给鬼子用，浪费，宁愿扔掉也不给鬼子用。

　　　　抓了鬼子，还要给他吃饭，伺候他，想得美，想给他一粒“花生米”（子弹）尝尝再说。

　　　　当然这只是底下士兵们的愤慨想法，作为那些军官，还是想要抓到鬼子俘虏的，倒不是为了什么讨赏，而是为了情报。

　　　　抓到一个活口，审讯一番，估计能得到一些重大的情报，这个价值就很大了，远非20元奖励那么少了。

　　　　但底层官兵一来没有这个想法和觉悟，二来是那么多的兄弟死在鬼子手里，特别是南京大屠杀，给全国的军民带来了极大的愤慨。

　　　　听说别的部队抓过鬼子的俘虏，但好像审讯不出什么东西来，鬼子太顽固太骄傲了，就算是投降，也看不起中国的军队。

　　　　……

　　　　又白忙活了一天，日军第十师团的濑谷少将简直要气疯了，拥有几个代差的强大武器，连续猛攻了几天，居然连一个台儿庄都拿不下来，那徐州更就不用提了。

　　　　第63联队长福荣大佐被濑谷骂的抬不起头来，本想在今天报复昨晚中国军偷袭的，都已经打入台儿庄里去，结果还是拿不下来，还损失了不少人，真是日到狗了。

　　　　濑谷冷静下来，还是继续增兵，把第10联队也调了过来，这个第10联队在进攻滕县时候损失不少，现在这几天算是补充了点新兵，恢复了点元气过来，这就调了过来。

　　　　一点突破不行，就来多点突破。濑谷见兵力增多，就确定了第二天的作战方案。

　　　　白天的持续血战，让老秦他们这样的一线战士们非常疲惫，而且很多人都伤痕累累，重伤员的送下去，轻伤员一律留在阵地上，不得撤退。

　　　　守军和鬼子都非常的疲惫，老秦他们再也发动不起夜袭了，太累了，很多战士连晚饭都没有吃，就倒地上睡着了。

　　　　而184团的警卫连，那晚虽然逃脱了鬼子的追剿，但也损失不少，现在只能在外围骚扰一下鬼子，起不到什么作用。

　　　　再说，那晚鬼子倒了个大霉后，开始警觉起来，几乎很难有漏洞给中国军去钻了，霍团长见状，就把放在外面的警卫连也调了回来。

　　　　手底下的兵越打越少，还是得要把警卫连给放在身边，倒不是要保护自己，而是这是一支生力军，一支预备队，关键时候，可以用得上。

　　　　……

　　　　第二天一早，晨雾还没有完全消退，鬼子的大炮闹钟又准时地响起来了，老秦他们都习以为常了，倒在掩体里，继续和衣抱枪睡着大觉。

　　　　鬼子的飞机也在上空盘旋投弹，整个庄子，又被笼罩在一团硝烟之内了，几乎是暗无天日，倒是炮弹爆炸的亮光，频频照亮了黑雾中的一些轮廓。

　　　　这次日军对着西北角和正北两个方向，集中火力，一顿狂轰滥炸，不到半个时辰，这两边的石头墙和里外的壕沟就夷为平地。

　　　　飞机的炸弹最大，威力也最大，几百公斤的航弹，带着尖锐的叫声，呼啸而下，接着就是一声无法形容的巨响，好像一个巨雷就在耳边炸响一样。

　　　　接着是大地颤抖，排山倒海般的冲击波，摧毁着弹着点及周边地表上一切竖立起来的东西，接着飞沙走石、风卷残云。

　　　　不过轰炸机的航弹携带量毕竟不能和大炮相比，轰炸了一番后就返航了，只留下几架战斗机还在盘旋，伺机扫射中国军。

　　　　倒是日军的重炮，在延伸之后，依然对着台儿庄的中心阵地进行零星的炮轰，东一炮西一炮的，看似没有目标，但对守军却有极大的威慑。

　　　　谁都讲不清鬼子的下一炮会射在哪里，这让守军调动部队、运送弹药、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