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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铁血路:八千里路铁与血-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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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鬼子的步兵，就如同飞蛾一样，没了命似的往这个火力圈里钻，不断地被大枪掩体周边的守军用步机枪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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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8。 对付鬼子的小组渗透战术
鬼子的迫击炮不得不分身去对付守军的机枪，但守军的轻机枪，打几个点射就转移阵地，反正都是预设的临时阵地，随时转移。
鬼子迫击炮根本摸不准下一个火力点在哪里，只能盲目地跟着轻机枪的火力点屁股后面打炮，效果几乎为零。
作为鬼子中队里唯一的重火力迫击炮，一旦拿守军的机枪没有办法，那这个仗就打不下去了，最多也就是个胶着状态。
可鬼子的中队长可不这么认为，在战争的输赢天平里，虽然武器占很大的比重，但人却是更为重要的。
鬼子中队长一直认为自己的手下，是天下第一的步兵，对付看不上眼的中国兵，简直是小菜一碟，岂有打几下攻不下来就撤退的，不然就颜面尽失了。
“强攻，拿出大日本帝国皇军的光荣传统出来，哪怕是打成尸山血海，也要拿下前面的阵地，何况是下等支那人的阵地，更是要拿下。”
小鬼子中队长坚决不撤兵，要坚持打下去，第五师团的兵，确实凶残强悍，在面对前面不断中弹的战友，还要拼命地向前爬行移动，逐步靠近两杆大枪的掩体。
老段和谭毅中有个对胃口的地方，就是痴迷打仗杀敌，平时没捞到上阵机会，跟死了老母一样丧气。
一旦有机会上阵了，和吸了几大口鸦片的老烟鬼一样，兴奋得快要流眼泪鼻涕了。
现在看到鬼子这么爽快，他们两个“战痴”则更为兴奋，好啊，来啊，打啊，老子就是喜欢鬼子们这个劲，爽啊。
虽然说鬼子很不怕死，但人家不是做无谓的牺牲，对自己的命还是很在乎的，不是傻乎乎地直接往枪口上撞的，这里毕竟不是影视剧的片场。
鬼子的进攻小组战术，还是很科学娴熟的，把老段老谭俩看得，不住地点头，小鬼子的单兵及小组配合就是好。
鬼子一般是三人一个小组，配有步枪和掷弹筒，一般是一个扔出手雷作为烟雾弹后，另外一个马上根据事先就看好的落脚点，翻滚着躲进弹坑或是有射击死角的地方去。
一旦落脚稳定后，马上就开枪射击，掩护队友，吸引对面守军的注意，队友也跟着翻跃或是爬行到下一个落脚点。
而掷弹筒兵，一旦到了距离不远的二百米内，就躲在射击死角里，开始发射掷弹筒榴弹，通过曲射榴弹，来打击躲在战壕胸墙后面的守军。
面对鬼子如教科书式的配合跃进，一些新兵，则就受不了鬼子步步逼近后的压力，就傻乎乎地慌忙开枪，不断地消耗子弹，最后一看子弹快打完了，就要崩溃逃命了。
而有经验的老兵则不然，貌似很悠闲地开着冷枪，而且这些枪都不是对着鬼子隐蔽地方射击的。
而是根据自己换位思考，加入自己在那个位置上，下一步应该跃进到哪个位置，去分析判断鬼子下一步的路线。
然后把枪口锁定在鬼子可能下一步跃进的路线上，就等着鬼子刚起身要跃进的时候，在他的前头，来个小小的提前量，很有可能就把正在跃进的鬼子，给射杀了。
而轻机枪，主要的目标是盯住鬼子的掷弹筒兵，就是背上有一两根短小管子的东西，轻机枪专门盯住这种人，枪口咬紧他，跟着他的跃进，随时来个点射。
机枪不像单发的步枪，可以连发，这是对付跃进中敌人的最大优势了。
很多时候，就是眼看到鬼子在跃进，步枪的单发跟不上，一枪落空了，等拉扳机后开第二枪时候，人家早就躲进了隐蔽物或障碍物射击死角去了。
而可连发的机枪不同，一枪未中，第二枪马上跟进，第三枪也跟着调整，如果鬼子听到机枪在咬住自己时候，还不马上趴下，还敢傻乎乎地贸然跃进，基本上是死路一条了。
所以，新兵怕炮响，老兵怕机枪，要是碰到敌方有一个技术好有经验的机枪手，老兵们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吃他的肉。
那些贼得一逼的机枪手，不但会预判出对方士兵跃进的下一步路线，而且随时调整射击准度和连续追踪射击的本领，也很强。
老兵们恨透了这样的机枪手，要么远离，要么就狠下心来，想尽一切办法去搞死他，不然后患无穷。
而鬼子的办法，是用重机枪来压制对方的轻机枪，如果碰上守军用民二四重机枪来压制他们的九二重机。
就用迫击炮来炸掉中国军的民二四重机，解除自己九二重机的危险，利用重机枪的射速和射程，来压制对方的轻机枪。
现在鬼子的两挺九二重机都被云南大枪给打没了，只剩下一些歪把子轻机枪，但都不敢露头，生怕也被云南大枪给爆了头。
倒是迫击炮，窝在云南大枪打不到的壕沟里，利用曲射炮来打击中国军的轻机枪，但效果却又一般。
而守军这边的云南大枪一旦少遭受鬼子迫击炮的攻击，觉得压力减轻了，马上又不甘寂寞地参与射击了。
现在阵地上没有什么重火力的目标，云南大枪百般无聊之下，就对那些日军的士兵打了起来。
由于哈奇开斯重机枪的口径大，子弹威力恐怖，随便粘上点边，不死则残，有时候就是没打中鬼子，一点跳弹或是其他隐蔽物的碎片，也是很致命的伤害物。
所以，仗着还有些子弹，两杆云南大枪又开始发威了，对着鬼子步兵趴在的隐蔽物，简单粗暴地干。
直把那些看似很牢靠的隐蔽物，比如木板石块什么的甚至是土堆，打得四处飞溅，在13。2大子弹的巨大冲击下，这些隐蔽物都是浮云啊。
鬼子一下子就被干死了好几个，刚才还信心满满的鬼子，逐步靠近了中国军阵地了，满以为最后在靠近几十米后，就可以发起冲锋了。
到那个时候，阵地里的支那人，只能望风而逃了，没想到自己现在是泥菩萨过河了自身难保。
那粗暴的云南大枪，不但把隐蔽物打得粉碎，即使碰上一枪打不掉的掩蔽物比如石块什么，就对着一个点连续开枪。
一般的石块在几枪后，不是被打飞了就是被打碎了，只打得后面的鬼子心惊胆跳的，要么坐而待毙，要么赶紧逃走。
可逃走，哪里有子弹那么快，而且身体一旦离开了隐蔽物，等于就是个靶子，不是被大枪给干死，就是被守军的步机枪给撂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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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9。 战场上的诱饵
而那些什么木板和土堆，更是抵挡不住大枪子弹的打击，直接就穿透了，穿透后的子弹还动能十足，接着射进鬼子的身体里去。
这个更为恐怖的是，粗大的子弹经过了隐蔽的穿透后，会有一点细微的线路变化，以及弹头的偏离。
大弹头进入鬼子体内后，要么动能强大的子弹直接就穿透了鬼子身体，把鬼子打出一个大血洞来。
如果动能受到降低的子弹，则射入鬼子身体后，在体内翻滚，才把最后的一点动能消耗点。
这样一来，鬼子就更惨了，等于有一个烧得通红的大铁球在体内翻滚搅拌着，瞬间里，把鬼子体内的五脏六腑给搅拌成一锅粥，形成一个巨大的恐怖的空腔效应。
大部分的鬼子，一旦中到这样的子弹，都是非常痛苦地看着身体被无情地搅成碎片，大出血死去。
那些运气稍微好点的鬼子，手脚被打断掉，捧着断手断腿，在那里痛苦地哀嚎着，还真不如被一枪爆头，尽管头没有了，但死得快啊，死得没什么痛苦啊。
反正都是个死，断手断脚的，在战场上成活率是非常低的，一来是失血太快，很多重伤员还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就失血休克死了。
二来是战场上医疗条件很一般，最多只是止血和简单的伤口清洗处理等，根本没有条件和能力做大手术。
除非有很好的运送体系，比如担架兵及时把这些重伤员送到战地医院去，才有可能保住一条小命。
不过对于部队来说，重伤员等于是实实在在的伤亡，因为重伤员即使是救活过来，已经是终生失去了战斗能力了，和一个废人没有什么两样，只能当成伤亡数字来处理了，直接退役了，不可能再养着了。
当然国家不能表现得如此冷血，不然伤了老兵们的心，引起社会不良影响，对于招新兵，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但就是被国家优待养着，很多重伤员也还是不愿意面对残酷的现实，终身半身不遂的，手脚不便的，生活起来极度不方便。
对于之前还生龙活虎的人来说，很难接受这样的下场，要么就是一蹶不振，要么就是怨天尤人，甚至是有厌世自杀的。
其实这些都很正常，换位思考，设身处地的替他们想一想，自己如处在那个位置上，估计也会这样。
所以，战后恢复的，不单单是一个社会的经济和建设，也有大量的心理恢复，特别是这些重伤员的心理恢复，可惜的是，大部分的都没有做得很好。
反正战争结束了，和平了，就连手脚健全的老兵都失去作用了，没有利用价值了，更何况是这些重伤员，残疾的老兵，更是如同垃圾一样，还要安排人员花钱养着他们。
战争本已经够残酷了，但都没有人心残忍！唉！……
……话题扯远了。
回到谭毅中老段他们八连的战场上，此刻也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不过，人间地狱迹象也只是刚刚开始。
那些被13。2大子弹干得哀嚎的鬼子，在地上翻滚着，但奇怪的是，他们现在看起来很安全，再也没有守军枪击他们的。
这正是谭毅中的绝命点子，他赶紧建议老段，叫大家不要打鬼子的伤兵。
都是老兵，一点就通。
老段一边大声吩咐下去，一边用难以捉摸的眼神瞄了谭毅中一眼，心想：“这个西北佬，看着一副憨厚的样子，其实心里好阴毒啊。”
“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阴毒，只要不是打内战，不是打自己中国人，打鬼子，再阴毒，都可以，有什么阴毒的招，尽管来吧。”
之前在设计阵地时候，老段是把两杆云南大枪做诱饵，吸引鬼子前来受死，现在老谭是把鬼子伤兵做诱饵，吸引鬼子的救援人员前来送死。
鬼子有一点，其实也是很得老谭佩服的，那就是不放下一个伤员，有条件的话，甚至是不丢下任何一个战友的遗体，都要拼命抢回去的。
何况是在阵地上哀嚎翻滚的战友，更是让鬼子心里难受极了，所以，鬼子宁愿把预备队放着不去加强进攻，也要拉上去救人下来。
不放弃一个战友，这或许是任何一支部队的凝聚力团结在一起的表现，在日本这个军队里，更为突出。
可中国军却很难做得到，不要说中央军和地方军、地方军和地方军之间的矛盾重重，就连一个体系的军队内部，也是矛盾重重。
大量的军官在贪污，不以身作则，大量的士兵是被抓壮丁拉来的，根本不可能为部队出力，开几枪就跑，不是逃走，就是跟着大部队冲一冲。
这样的部队，怎么可能有凝聚力，没有团结的部队，怎么可能有战斗力，这个涉及的层面太多了，这里就不再扯远了。
不过现在，谭毅中和老段就要利用鬼子这个不放弃战友的优点了，大家不理会那些痛苦的鬼子伤员，而是只盯着鬼子的救人部队。
为了救人，鬼子不得不把所有的重火力都倾泻在守军的阵地上，什么迫击炮、轻机枪等，疯狂地朝守军阵地上打。
以期掩护救援士兵前往阵地前沿去救人，老段他们自然是料定了鬼子会有这一手的，大家早就把步枪和机枪的标尺标好了，知道哪几个位置可能射杀到鬼子救援部队的。
所以，尽管鬼子的迫击炮和机枪打得欢，但不是很影响八连的射击，大家一边隐蔽一边朝着预定的位置进行盲射。
尽管会有点浪费子弹，但对于大富豪云南部队来说，这点弹药还是浪费得起的，而保存自己人员不至于伤亡，才是重中之重。
盲射虽然浪费子弹，但也会有个击中的概率的，尽管这个概率很低，但只要击中一两个鬼子，总比没有击中好啊。
不过对于云南大枪来说，他们的命中率就很高了，一来他们躲在掩体里，不太受鬼子火力压制的干扰。
二来，法造哈奇开斯重机枪，前面有说过，稳定性和精准度都很高，现在面对鬼子的救援部队，云南大枪更是开心了。
不管鬼子是弓着腰，还是翻滚或是跃进，碰上云南大枪的大子弹，那真的是所向披靡啊，有时候一个子弹过去，可以贯穿几个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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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0。 鬼子自己杀自己人
有些心急的鬼子，正站起来向前冲时候，被哈奇开斯大枪一枪击中，人好像被高速汽车撞到一样，一下子飞出去几米远。
飞在半空的鬼子，腾起一阵血雾，有的身体直接就在半空中解体，掉下来的几大块肉体或是手脚，实在是太残暴恐怖了。
鬼子都要快疯掉了，集中所有的迫击炮，一齐对付八连的两杆大枪，顿时，大枪掩体周边，全都是鬼子迫击炮弹的爆炸起来的烟尘。
就在这个时候，三营的机炮连连长沐连芳正带着两门迫击炮赶了过来，一看到自己的大枪被鬼子这么欺负，气不打一处来，马上指挥人员架炮。
沐连长随便用个大拇指目测瞄准后，就报出一串数字，让炮手调整后，亲自操炮，把一枚迫击炮弹放进了炮筒子里去。
只听到噗呲一声，这边的迫击炮开始速射起来，两门炮，连续打出五六个炮弹后，马上就转移阵地。
鬼子的迫击炮群，哪里还知道守军还有迫击炮，这不，都打了这么久不见还手的，现在怎么突然飞了十来发迫击炮弹。
这个突然性打的，把鬼子迫击炮阵地给轰得一塌糊涂，好几门炮当场就给炸飞了，由于鬼子大意，也是为了躲避云南大枪的射击，几门炮聚集在一起。
这一下子，等于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了，十来发炮弹下来，鬼子的迫击炮，以及众多的炮手，都遭了殃了，被炸得一片血肉模糊的。
鬼子的迫击炮一停，这边的云南大枪又欢乐起来了，还有身后保护的步机枪，也跟着欢叫起来，那子弹，大的小的，全往鬼子救援部队身上招呼。
鬼子被打得受不了了，只得又同潮水一样，退了下去。
“就退下去了？他们的兄弟就不要了？”老段正打得起劲，第一次发现鬼子也是会退兵的，大惑不解，不是说鬼子很牛的吗？
“鬼子也是人啊，不是石头，明知道打不过，肯定也会退兵的。”谭毅中有点哭笑不得，这货真好战，鬼子退了，也有意见，以后有的仗给你打。
老段之前没打过鬼子，刚从云南过来，一路上，各色各样的人，都说，鬼子是如此的牛，如此的难打……
所以，老段以为鬼子很厉害的，手底下的兵，更是有甚者认为鬼子是打不死的怪物，当然老段不会这么认为，只是今天发现鬼子也太不经打了，才刚开始，就不打了，扫兴。
谭毅中也不好说老段什么，只能腹诽：
你狗日的云南兵，全身上下装备得这么土豪，连人家鬼子都没有这么好，还说什么大话。要是我们西北军有这么好的装备，还不把鬼子打哭了。
也确实，鬼子除了飞机大炮坦克外，装备真的没有云南兵好，而且，现在也被云南佬打哭了，一群伤兵正躺在阵地前哭嚎着。
这群鬼子真是生不如死，大部分是重伤员，轻伤员自己能爬，早就跟着鬼子爬着退了下去。
留在这里不能动的，都是重伤员，已经有几个人失血过多死翘翘了，剩下的哀嚎不已，如果再不进行及时救治，这些鬼子，都得慢慢死去。
“鬼子真是没人性，看着自己的兄弟，见死不救……”
几个云南兵在窃窃私语，正为那些鬼子重伤员不值，这也谈不上什么兔死狐悲的，只是觉得同为军人，为鬼子伤兵不值，看不起鬼子而已。
至于两军对垒互相打仗杀得个你死我活，那也是各为其主，不存在私人恩怨，对于鬼子这种伤兵，甚至是有云南兵的卫生兵想要上去给鬼子救治。
仅仅是出于人道主义？估计他们也不知道人道主义是什么，大概是出于同类相怜吧。也是云南兵大部分出身于山民，那种山里的淳朴使然。
不过谭毅中及时请老段制止了这种行为，倒不是谭毅中很多战友被鬼子残杀了而痛恨鬼子，也不是云南兵没有和鬼子打过很多的仗，就会同情鬼子。
谭毅中怕的是中了鬼子的招，别看这些可怜虫，其实都是亡命之徒，救他们不值得，甚至会上了他们的当。
记得以前手下有一批新兵，还是西北过来的汉子，看起来高大壮实，有的甚至面相凶悍，满以为来了一群硬茬。
可没想到在战场上，特别是和鬼子拼刺对砍时候，都不敢把刀子往鬼子身上砍，觉得那是不应该的。
说白了这些人其实都是农民出身，太善良了，不敢去伤害别人，即使是自己被刺。有的甚至是因为救治鬼子伤兵，而被其给打伤打死了，这真是TMD痛心。
直到后来，经过了血的洗礼后，自己的兄弟战友不断地惨死在鬼子手下，才慢慢失去了农民善良的本性，积累起浓郁的仇杀戾气和残暴杀性。
现在谭毅中担心的就是这个怕鬼子那些看似可怜的伤兵，等着他们的卫生兵上去，来个同归于尽，临死前抓个垫背的，这种情况以前就出现过。
老段他们听了谭毅中这么说，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哪有这么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看见了鬼子还有不符合常理的事情，那就是鬼子阵地那边，突然响起了一阵轻机枪的声音。
吓得大家把头一缩，还以为鬼子又要开始进攻了，可不曾理解的是，鬼子的子弹打的不是他们，而是他们自己人。
毫无人性的鬼子，居然开枪把自己的伤兵给打死在阵地前了，那些鬼子的重伤员，再没有哀嚎的声音了，全死了。
这一幕，让这些善良的云南仔，更是难以接受。有的士兵，气得也对着对面刚刚开枪射杀自己人的鬼子，开起了枪。
但这个又有什么用？人家自己杀自己人，你们多管什么闲事。
谭毅中低头不语，其实，如果是他来做这个鬼子的指挥官，或许也会这样做，这么做明显是对的。
一来如果要继续救他们，得要花更多的人去死掉，估计还不一定能救出来。二来，阵前不断地哀嚎，而自己不自杀，实在是有愧于军人的本色，也影响本部的士气。
三来这些重伤员就是救回去了，也不一定能治得活，已经耽误太久了。与其让他们在这里活受罪，还不如给他们痛快点，早死早超生。
或许他们有的确实已经失去了自杀的能力了，比如双手断了的，武器丢失的等，那就帮忙他们死一把。
………………………………
591。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虽然枪杀自己伤兵的这一切理由都是对的，但终究有一件事是错的，那就是“道义”，我们东方人、我们中国人的道义，不允许这么做。
可战场上这么做的事情很多，殊不知，那么多的军人，背负着道义上的谴责，和一辈子良心的责难，还是这么做了，亲手杀死了垂死的兄弟。
哪怕是垂死的兄弟没有这个要求，哪怕是他们还有着强烈的求生欲望。这些事，终究得要有人去做的，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经历的事情多了，让谭毅中不再话多了，也不想把这些事情缘由和经过说出来，说出来没意思，自己也不舒服。
所以他大部分时刻如老僧入定一样，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休息，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静一下，反正身处云南兵群里，听不懂他们的土话。
好在八连这些云南仔，以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就很少去打扰他，再说他们还是喜欢在一起说土话，在自己老乡面前说官话，就好像国人在国内说外语一样，多少有点别扭。
老段有点理解谭毅中，他毕竟是以前就上过战场的，在内战时候，和四川佬、贵州佬都打得你死我活，见过死的人多了，就自然没有了那份活泼劲了。
但老段作为一连之长，不得不要到处说话，这帮老乡兵，其实管理起来更难，个个都是沾亲带故的，都不好过于严格。
只能严以律己，对自己越亲的人越严格，其他的尽量一碗水端平，没有任何后门可走，做尽恶人的形象，才能服得了众。
但只要降服了这帮生牛，那在战场上，可比其他的部队好用多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不管谁有难，大家拼死助之。
……
四月二十二日就这样熬了过去，待鬼子退了下去后，谭毅中本想着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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