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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铁血路:八千里路铁与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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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买盐须先纳税,领了税证后再至盐仓买盐;盐商在产区缴纳之场税及中央附加税称正税,销区缴纳之岸税及中央附加税称销税。盐税税率,据30年代统计,约占盐价的四分之三。
因此,如果能贩卖私盐,即使刨去沿途的运费打点费,一斤盐也能赚到个四五倍的差价,一包五十斤的私盐,可以赚十来个大洋;这种赚头让人眼红无比垂涎三尺,不管杀头铤而走险前赴后继的贩卖私盐。
做土匪的都没有这么大的暴利,于是很多土匪强盗都转行或兼职做私盐生意,一边自己拉私盐,一边抢别人的私盐,或是黑吃黑,为了一包几十斤的私盐,有时候火拼起来要死好几个人。
江湖事,江湖了;经过几轮的洗牌,大浪淘沙后,一些势力大的慢慢浮出水面,最后只剩下官商匪结合的几大集团在垄断控制着这条财路。
比如稽查私盐的盐务署,自己也跟这些商匪合作;更厉害的是军队,整建制的军队(比如整师整团的)贩运私盐,地方的盐务署要是敢查,人家就把枪炮对你脑门,只能眼睁睁的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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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盐路就是财路
表面上官府的文章做得很足,布告漫天发到处贴,抓人也很勤快,但也都是抓些零散的私盐贩子,也是替官商匪结合的集团抓人,以便更有力的控制和垄断。
当时的盐务署对贩运私盐治罪是非常严厉的,比如有布告规定:不及三百斤者处五等有期徒刑或拘役(差不多2…6个月);三百斤以上者处三等或四等有期徒刑(差不多1…3年);三千斤以上者处二等或三等有期徒刑(差不多3…7年),携有枪械意图拒捕者加本刑一等。
知系私盐而搬运受寄故买或为牙保者,减第二条之刑一等或二等;犯私盐罪者所有之盐及供犯罪所用之物,没收之。
尽管法规再严厉、盐务税警四处游动抓人、官商匪合作的集团再嚣张,但还是有一些小团体,进行偷偷的贩运私盐。
其实大哥莫说二哥,官盐自己屁股底下一滩屎;官盐不但价格奇高短斤少两,还经常往盐里掺假洒水,比如石膏、白沙子、甚至是泥土。
吃这样的盐,搞得百姓们苦不堪言,宁愿去买私盐;私盐价格差不多甚至低一点,至少不会有那么多的掺假。
这新的贩私盐方法是,由贩运路线上的本地人来参与,一段路一段路的来接龙,因为本地人一来熟悉地理,三转两转就不见了。
二来本地人打掩护方便,后有追兵,就直接进入别人家里,把东西一放,坐下来喝茶聊天,还在边上笑话你追的跟狗一样累呢。
你个盐务税警,又不是正儿八经的警察,哪敢进入民宅里搜查,就算查到有盐,这每家每户不都是有盐啊,很多怎么了,我家多囤点,你管的着?
惹急了,小心村里人揍你,早看你不顺眼了。揍了你,你还都不知道谁揍的,法不责众;官老爷们才不会管这些鸡毛蒜皮的麻烦事呢,自己活该被揍了。
三来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乡人的宗族观念很强烈,你几个外地人,不管你是不是官府的,想光天化日的去村里抓人,那不是自己去送死,被搞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
所以,很多官府办事的,都不敢几个人去村里去抓人,除非是犯了很大的罪,比如死罪,才会派出多人,深夜里突然上门抓人,抓了人就赶紧往回拉走。
因此,一旦这样的贩运私盐,官府就很难抓了,其他势力也难以深入这么细的范围内,主要是不想花太大的代价去打压。
还有一点看不上眼的,这样的私盐贩运数量大不起来,原因这一段一段路的接龙,数量肯定大不起来,成本也逐渐增高,每一段都要吃个差价,到最后价格太高了,买不出去,还不是砸在自己手上。
所以又出现了另一种运法,就是请挑夫来挑,配上专门的人来领路打点,意思是这一条地下的线路我承包了,路过各个山头地头的,都会给点买路费,不多,人家山头地头的人也觉得可以,不用自己去费力费脑,钱来的多轻松。
就这样,这条路就有一些专门跑领路打点的人,确保大家都安全的同时,又有钱赚,大家何乐而不为。
看着这个细水长流的账本,一些土匪村霸不但不会抢有人领路的私盐,反而在各个路段替他们放哨保护,拿了人家的钱,多少也得干点活啊,保护他们就是保护自己的钱袋子啊。
要说挑夫有没有正常挑盐的?也有,那肯定是挑官盐的,在官府指定的盐所、或是盐商点,挑盐运到别的指定地方去,赚一点运输的苦力钱。
怎么区分挑夫挑的就是官盐?官盐处会写上通行的条子,写明谁谁谁、挑多少斤盐、挑到哪里去、在什么时间期限里,请各个厘卡给予通行,盖上公章,以证事实。
不过很多挑夫不是很愿意挑官盐,怕了官商的秤,两地老是对不上,当然是少了的多,再说盐这种东西,路上可能也会有洒落的、遇水化掉的什么,损失了,挑夫就得自己掏腰包补上。
于是,就有一些搞滑头的官商,一起联合来搞,比如指定谁谁谁运一船官盐到某地,这船到了半路,就把大部分的盐给搬走。
到了终点码头时候,故意戳穿船底,让船沉到水下,最后捞上来后,盐肯定大部分都化走了,成一些包盐的袋子了。
这本来就是官商联合的,肯定是不会让船家赔钱的了,就算要赔,也就是象征性的赔一点,于是,这笔糊涂账就成死账消除了。
因此在这条盐路上,最上层的食肉者当然是官府,没人争得过他们,也不敢有这个想法;中间的是官商匪结合的集团,他们半明半暗的做着大批量的生意,也没人敢惹。
除非这个官倒了,才会有段权力真空期,但也是很快就补上的,毕竟新官是要来的,新官肯定也是看中这块肥肉来的。
人前人后的阿谀奉承,还经常被上司骂个半死,那么辛苦的做官,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图点财;所以只要是个喜欢财色的人,就没有这利益集团搞不定的事情。
要是碰上个傻二哈子不懂事的,再拉不下水,就动用上面的关系,把你搞臭或是搞走,换个听话点来,一起好做事。
最底下的食物链,就是这些在夹缝中捞点汤喝的底层贩运者了;所以,在这条盐道上,针插不入水泼不进,你要是个生人外行人来做这个生意,分分钟让你亏死,甚至身家性命都难保。
尽管到了民国二十年(1931年),官府颁发了新的盐法,允许食盐自由买卖,但难于在全国推行,也只是仅仅在终端市场的自由买卖,上游市场都被垄断控制了,是不可能割肉给底层百姓的。
在这个三省交界地方,货运发达,包括食盐;结果不解风情的“红匪”(红军)来了,一下子打破了这个生态平衡。
所有的官、商、匪、民都不要想玩猫腻,都给我正正规规的做生意,底下的民当然是最高兴的,不用受盘剥了,仅仅凭力气,就能赚到更多的钱,当然拥护他们了。
可问题是,这条盐路的利益太大了,在广丰县里,你“红匪”几百号人几百条破枪,就想断了人家这条大财路?当然不止是这条财路了,还有地主的田地、其他如木材烟草布匹等行业的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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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为民牺牲的红军
于是,官商匪再次联合在一起,打着剿匪的旗号,向上头要钱要枪,组织人马跟“红匪”死磕;架不住人家枪多人多,在广丰地区刚有点势力的“红匪”就在这两年内被扼杀在摇篮里。
当时在广丰县十五都(岭底)高阳村,是县苏维埃政府所在地;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初,闽浙赣三省官府联手出动500多人突然袭击此地,“红匪”的掩护部队打到最后剩一个排人,被围困在一个叫七岩的大岩石上。
拼的弹尽粮绝后,二十多个年轻的孩子,砸断枪支,在如血如泣的残阳下,高呼“红军万岁”,视死如归,毅然决然得跳下悬岩;后人为纪念英勇不屈的烈士,称“七岩”为“赤岩”,后又命名为“红军岩”。
这些个为劳苦大众谋福利的“红匪”啊,本是老百姓们的大救星啊,尽管本地的老百姓很同情这些“红匪”,可面对势力强大的官商匪集团,也无能为力,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手相救。
原因很简单,你们“红匪”在这里站不住脚,可以跑到别处去,而老百姓就不行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跑得了自己跑不了家人,祸及家人的事情,觉悟再高的人,多少还是要慎重思量而行之了。
给牛牯他们领路的人,知道的很多,也应着大家的打听,没把大家当外人,就讲了这些事情包括内情给大家听,大家听了,都唏嘘不已。
当年很多大户人家或宗族里,都会资助某个子弟去官府做事,另外还要派出个子弟故意去做土匪,为的是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这样在白道上有人,可以提前避免一些政策的威力,捞到时间差的好处,主要是朝中有人好办事;黑道上有人,可以避免一些横祸,保一方平安。
其实这些情况官府也清楚,指不定哪个官大人的亲友也是土匪;说难听点,这些个官员自己本身就是抢民财的匪,只不过穿了身官府的狗皮而已,干的还不是和匪一样的事情。
地方上的兵丁,更就是匪了,兵匪一家自古都是,兵比匪还讨人厌,匪多少还留有点道义,兵则不择手段毫无道义可讲,地方上的百姓最恨的就是这些狗腿子了。
所以,大户人家甚至是平民家里,仅仅是通匪,没有那么严重,只要影响不大,都不会去管,除非出了人命案,或是把事情闹大了,这个级别的官包不住火了,才会舍车保将,拿你背锅。
但就是有一点,谁都不敢去碰,就是“通共”,你通再大的匪都没有通共的罪大,通匪一般是罚款最多是坐牢,而通共的罪名一旦坐实,则是人头落地。
不管你有多大的关系去斡旋都没什么用,因为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怕沾上这个麻烦,避而远之,能不帮忙就不帮忙。
怎么说,土匪都是些毛贼山贼而已,只是抢点官府这个最大盗贼嘴巴漏出点饭粒吃而已,说白了都是同行,殊途同归,抢的都是老百姓。
这两伙人,只不过方式方法不一样,一个自己能定法,干的事自然就合法,一个自己定不了法,干的事就是非法的了。
所以,官府对这些小毛贼,只要你不闹出大动静,不要搞出人命案,不要搞的民怨鼎沸,别把共同的抢劫对象老百姓给逼急了,就可以了;这羊毛不能在一头羊身上薅,要钝刀子割肉,别一下把老百姓搞的太疼了,好日子才会细水长流。
说不定,暗地里还可以合作办事呢,比如一唱一和的抢点钱,就把官府账面上亏空的钱给抹平了。
还听人说,某个大户得罪了哪个官府官员,或是财产被那个官员看中了,先会叫土匪上门抢一点,然后这官员纠集兵丁在后,说是抓土匪,实际是直接入室抢劫,把你家搬空了,栽赃于土匪,叫你欲哭无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告都告不赢。
这些不说了,反正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官匪一样。但“红匪”(红军)就不一样,这好家伙,打土豪分田地反官府抓土匪,干的都是真刀真枪实实在在的事。
底层的老百姓哪个不喜欢?简直是大救星啊,压在头上的大山都给搬走了,翻身得解放了;百姓们是开心了,但是官老爷们就难受了。
土匪再嚣张,不会动摇到统治阶级的根基,不会要了统治者的老命,可这“红匪”,自己不图财色不图名利,还像中了魔一样不怕死,就是要推翻官府的统治,这不等于要了官老爷们的老命啊。
所以,无论如何要把这“红匪”搞下去,这已经不是利益相争了,而是性命相争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争斗了。
当局官府,只要抓住“红匪”,没得话说,就是照脖子上一刀,通共的人也是,通共的家庭也跑不了,要搞得你无地安生才罢手。
就这样,经过官府两年来的疯狂围剿,广丰县的“红匪”(红军)元气大伤,到现在民国二十三年(1934年),已经是不成规模了,只能化整为零,做一些零星的抵抗和活动了。
底下的民又一次的失去了对自己命运的主宰,变回了任人宰割的猪羊,只得又回到了以前受盘剥的秩序里,活得像蚂蚁一样,求活命求生存。
这些事情,三狗原本是不太清楚的,在学校里,是很少听到这样的话,在村里倒是偶尔会听到一些人闲聊一点,但没有这么系统的剖析,这次听到秀才在身边的絮絮叨叨,都听了个遍。
秀才现在就黏在三狗边上,觉得情投意合的,难怪竹竿大薯他们笑称,秀才终于找到娘子了,两个人都快要结婚了,什么时候发喜糖给大家吃?
可能是秀才本来有个不错的未来,结果硬生生的被人掐断了,所以心生怨恨吧,看人世间这么的灰暗,也许是这样的吧,三狗在心底里有这么想,但也找不出什么好的话来开导开导秀才。
其实这些事情,底层的草根们还是不知道的更好,跟不起眼的蚂蚁一样,浑浑噩噩的图口饭吃,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可就是有像秀才这样的人,自己醒来了,看着身边的人还在迷迷糊糊的,就不舒服,要吵吵着吵醒别人。
殊不知,别人自己愿意迷迷糊糊的一辈子也觉得挺好的,或是就是故意的不愿意醒来,因为,醒来了,即使知道了很多东西,但又能怎么样?还是改变不了现实,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那岂不是更难受,还不如不知道,一辈子可能过的更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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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贩运私盐给红军
这两年来,牛牯他们本来都已经失去了这条财路,但就是在不久前,“红匪”那边的人指定要他去做这笔生意,说是已经和廿八都的人接好头了,只等他们去挑就可以了,运费不会少给,而且有专门的领路人,很安全。
牛牯心动了,这白花花的大洋,不赚白不赚了,不赚也是会给别人赚走了;行,一口答应下来,于是找到县城的北门货场,接了个去廿八都的活。
做也要做得像一点,不能挑着空箩筐去廿八都挑货的,那样会被人怀疑和盯上的;本来那条大路现在就很紧张,到处是兵丁;所以假模假样的先挑了些货到廿八都。
……
现在尽管是晚上,挑盐的路是不可能走大路的,在领路人的带领下,尽管是走的翻山越岭的羊肠小道,但也算是很顺利,连巡卡的屁都闻不到一个。
从浙江江山的廿八都,经福建浦城的盘亭,到江西广丰的十五都,横跨三省,昼伏夜行,路上尽管遇上点土匪村霸的,都给神通广大的领路人搞定了。
人家确实是吃一碗饭的,对这些地方的小路熟得,闭着眼睛都能摸出去,而且对每个地方有头有脸的人,那是如数家珍,甚至是什么特点什么喜好,都了然于胸。
关键的是他跟人家都很熟,人家都给他面子;不服不行,要是换个人,则是寸步难行,分分钟被人黑了。
十五都的铜钹山,是县城里的最高山,和福建浦城及武夷山交界,算是武夷山的余脉了,狗腿的老家就在这深山里,大家晚上挑担行走,一来看不见二来没有心思观赏风景。
到了白天停下来休息时候,整个白天不能走,挺无聊的,就听狗腿讲这里当地的风景和传说:
你看这九仙山,方圆几十里路里面,分布着九个大石头山(一座山就是一个超级大石头),传说是八个神仙在下棋,还有一个做裁判,结果这一盘棋,一下就是几万年,大家都变成大石头山了。
这个最中间的那座石头山,三面悬崖,仅一面有一条十分狭窄陡峭的小路可上,清朝时候,当地的杨文杨武兄弟在这里造反,啸聚数千人,在这石头山上,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呐。
看大家听得专心,狗腿更是讲得起劲:你们看,那个远远看起来像一个翘着的大拇指山,就是叫白花岩。
听说是一个叫白花的美丽姑娘,因为被地主老财相逼,从那个高峭的悬崖上跳下去,人们没有看到遗体,有人说是看到了白花姑娘升天成仙了;现在白花岩下面有了个庙,香火很旺的。
你看还有那个梳头峰,像不像一个女人背对着我们在梳头;还有鲤鱼石、**峰、公婆石…
一连几天,大家追这狗腿问这个山叫什么?有什么传说?在深山里挑担,繁重而单调的生活,让大伙对稍微有一点娱乐生活,都很向往和珍惜,平时言语不多的狗腿,肯定是把这辈子的话快讲完了。
可大伙依然不放过他,缠着他刁难着他逼着他来讲,没有了?没有了也要自己编出来,编不了?那就大伙一起上,搞死他……
看着可怜的狗腿,领路人替他解了围,说,我对这地方还比较熟,我来说说,于是大家都围了过去,听领路人讲这些古记(古迹)……
你们看,顺着领路人的手指,大家朝另一边看去;那个是悟道尖,说一个童养媳,小小年纪受不了公婆家的苦难,忧愁的来到了山尖上,土地神爷爷开导她,让她悟道成仙,所以叫悟道尖。
还有我们脚下的这条石板路,叫千工岭,说是有一个长年(长工),给人家做了三年的事,一千个工夫(工作日)钱,没拿去盖房娶媳妇,而是买来一千块青石板,在这里做成一条长长的石级。
还有我们昨晚刚路过的一片树林,那个叫红豆杉,以前古诗里不是说,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嘛,就是讲的这种树结的果子。
什么什么?红豆?我没有看见啊,大伙七嘴八舌的说;我们走的是夜路,当然是看不见了或是没注意到了,领路人笑着解释道。
这个领路人还挺有文化的啊,居然都能背出唐代诗人王维的《相思》来,在这个小地方,有这样的人,不简单啊,不过人真的不可貌相。
一路上,领路人又做向导的,又做导游,一路走,一路讲,比狗腿讲的好听多了;大家也变得有劲多了,跟着领路人,一连挑了好几天,一路横穿到上饶的五府山,总算是把货交接到另外一批挑夫手上。
因为牛牯跟他们商定好的是最远的是到上饶的五府山,再过去就不走了,一来是路不熟了;二来也没有熟人照顾,人生地不熟的会出大事的;三来是再过去就是封锁线了,不能拿命来赚这个钱的,宁愿少赚点,大伙的命还是更重要。
来接手的那批人,估计就是弋阳的,一听他们说话的就是弋阳腔,这个也就最多接上几句话而已,不能多问,反正人家过来接头的人已经把钱当面付清了,其他的事还是少管为好。
这一路走得,可把大家累坏了,个个跟狗一样,三狗跟着大家一路翻山越岭的,走得快要吐血了;还好,终于坚持下来了。
牛牯带着大家在五府山镇子上的客栈里,住上几天,让大家好好休息下,三狗饱餐了一顿后,一连睡了一整天才睁眼,看看其他的兄弟也是,瘫在床上,大白天都不想下床出去玩。
缓过劲来后,牛牯再去五府山的货场,找了个轻松的货,挑了点葛粉、竹炭什么的特产,都挑的不重,算是回头路的生意。
回广丰后,牛牯跟大家一合计,除去吃喝睡觉等用度外,每人居然赚到了四个大洋多,发了笔洋财,大伙高兴坏了。
三狗想,要是再来几次这样的活,那岂不是在开学前,就可以赚到十个大洋了,就可以把欠的债给还了。
想得美,秀才早就看出三狗的心思了,说,这种活可遇不可求的,一年就是那么几回,有时候整年都碰不上一回,你是运气太好了,来了不到一个月,就让你碰上这笔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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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开辟新线路
三狗想想也是,可牛牯没有和秀才一样的想法,这个老靠天吃饭太被动了,何不自己主动出击,反正已经和廿八都那边的货主已经接上头了,这个生意还可以做,不一定要等到别人找上门来啊。
于是他去几个货场偷偷的摸了一些相熟的货主的底,人家都是当即表示,只要你牛牯能把盐挑出来,都按市面上的批发价收了,有多少就收多少,要是没本钱,还可以预支一些订金给你。
这下把牛牯彻底打动了,狗日的,以前那么辛苦,挑的跟狗一样累,只赚那么一点点,现在如果把这条线路打通了,何迟不发财?兄弟们个个都得发财;你个狗日的,牛牯兴奋得一脚把路面上的一个小石子踢得老远。
想到这个,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两眼发光,何况是底层受苦受难多年的草根,这些人想发财的心理更为急迫,人之常情了,其实也都可以理解。
于是牛牯准备去找经常走罗城片区十都这条线路的货主,挑一些洋袜、毛巾等轻货,先挑到罗城的十都,再从十都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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