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铁血路:八千里路铁与血-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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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消息，简直要让三狗抓狂了，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啊？我不是好好的活着吗，还在这里，好好的啊，怎么就这样了。

　　　　细细回想起来，自己不是在去年十月份一进黄埔军校，就已经写了信回家了吗，为什么路上耽误了那么久，到今年二月才到家？

　　　　这封信在路上整整走了四个月，为什么要这么久，而家里的回信，现在算起来，二月寄出，现在三月就收到了，不过是一个月而已。

　　　　就是第一封信耽误了那几个月，才发生了家里的这些事？这该死的邮局，你耽误的不止是我三个月啊，是我的一辈子啊。

　　　　可能是去年那个时间，上饶地区那边正是在剿匪的要紧关头上，对沿途来往的信件什么的，查的很严。

　　　　但就是查的再严，怎么要耽误三个月啊？这种事情，怎么就偏偏落在我的头上呢？三狗又气又恼。

　　　　在那个年代，邮政系统还不健全，信丢的情况都有，或是在现代，信寄丢的情况也有，不过是少数了，而且有其他的联系方式来取代。

　　　　可在当年，只有信件的一个办法，没收到，只能再写，如果是不紧要的事情还倒好，碰上重要的事情，正如三狗这样，就阴差阳错的很大了。

　　　　这事，绕了一大圈，最后又绕回去了，明月最后还是守城的；早知今日如此结果，可又何必当初那样折腾？

　　　　天意就是天意，天意难违啊，三狗虽然无奈、悲哀、愤憋，但也不得不要向老天爷低头屈服。

　　　　世事难料，很多事情开局看似十拿九稳，但最后结果还是差之千里；人，有时候，不得不要认命，不认，那又能怎样，就像现在，还去死吗？

　　　　不可能了，经过这大半年的历练，三狗不再是个羸弱的书生了，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承受能力大增了。

　　　　没办法啊，生活还得继续，人生不得意者十之**，只能自己开导自己了，但不管再怎么开导自己，这个劲还真一下子缓不过来，毕竟这不是件小事情，按在以前，那可是天大的事情了。

　　　　三狗强撑着自己，穿了军校的军服，去照了相，等相片洗出来，再回了信，也按父母的要求，写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类似现在的密码验证一样，验明正身。

　　　　末了，信后面加了一句，说，细毛的坟就让他在那里吧，他是孤儿，也是自己的兄弟，也可以说是父母另外的一个儿子了。

　　　　那坟，能不动就不动了，或是可以加块无字的墓碑上去。（或者，什么也可以不用动，以前的三狗死了，真的死了。）

　　　　至于明月，三狗在信中，只字不提了。

　　　　本来三狗想等到学校那天放长假，自己回老家一趟的，可现在如此，还真的不想回去了，现在家里唯一可牵挂的是家人了，他们都平安无事，就可以了。

　　　　至于欠明月的那些钱，自己省点用，攒着，够了，再想办法托人带回家去，让母亲还给明月，算是了结了这一桩事情。

　　　　……

　　　　你是皎洁当空的明月，

　　　　而我，我只是一条狗，

　　　　一条瘪着尾巴的狗，

　　　　一条蹩脚得学着狼的狗，

　　　　学着狼，对着月亮嗷叫着，

　　　　声音永远没有狼那样的响亮、悠长。

　　　　你是明月里的嫦娥，

　　　　而我，只是一头猪，

　　　　每天晚上在走不出去的猪圈里，

　　　　看着月亮不睡觉的、神经兮兮的猪，

　　　　就算长大，成了猪八戒，

　　　　就算历经劫难取经回来，变回天蓬元帅，

　　　　那嫦娥，也不是我的嫦娥。

　　　　这世界上啊，

　　　　还真的不如没有三狗这个人吧，

　　　　但愿这，

　　　　天上的雨点砸死我，

　　　　地上的蝼蚁踩死我；

　　　　或者，用遗忘的泥土，

　　　　来埋葬我那可笑的骨骸，

　　　　这样，就不用再捉弄我了，

　　　　也没有人会嘲笑我了，

　　　　更没有机会践踏我了。

　　　　这个梦，终于碎了一地，

　　　　如同一地鸡毛般的琐屑和糟杂；

　　　　如同山间深处的细小野花一样，

　　　　从盛开到枯萎，无人知晓，

　　　　也没有人，会看一眼。

　　　　从此，

　　　　没有黑夜，能让我成眠，

　　　　没有黎明，能让我醒来。

　　　　千山万水，我未走远，却已经只剩背影了，

　　　　地老天荒，我还年轻，却已经老了一回了。

　　　　……

　　　　（本章完）


………………………………

134。　给我趴下去

　　　　不想那么多了，正好最近的单兵基本战术课程开了，三狗就一心扑在了学习上面去，或许，让自己累一些，就没有力气去想难受的事情了，让自己繁忙起来，就没有时间去哀怨悲伤了。

　　　　单兵战术由以严厉无情而著称的张世熙张教官来授课，张教官教授课程时候，整天黑着一张脸，大家私底下称他为“黑张飞”。

　　　　黑张飞对三总队的军官生更为严厉，按他的话说，高标准就要高要求。而且，他总是看不惯这些老兵油子的散漫和自以为是。

　　　　以中队为单位，由中队长集中起来学习，即使很多人都知道并掌握了单兵战术，但还是得乖乖的再学习一遍，纠正矫正以前的错误动作。

　　　　单兵战术从“卧倒”动作开始：左脚向卧倒方向迈出一大步，成左弓步，身体前倾下塌，左手顺左脚方向伸出，按左膝、左手、左肘、身体左侧的顺序着地。

　　　　黑张飞示范动作一做，就开始喊口令让大家做卧倒动作，大家连着做了几遍，其实大家动作都做的很标准了，可黑张飞还不能满意，气得破口大骂：

　　　　“你们是不是男子汉？是不是七尺男儿？好男儿志在四方的劲去哪儿了？扭扭捏捏的…。扭扭捏捏的，大姑娘一样，慢悠悠的躺下去，是不是要我来帮你们捏个脚，少奶奶们。”

　　　　一通话骂得大家脸色通红，这次黑张飞一手拿了把手枪，一手拿了根长木棍子，对大家说，不再口头发令了，枪响就是命令，枪响后第一时间马上给卧倒在地，哪个慢了，就用棍子打人了。

　　　　大家看见他动真格了，加倍认真对待，只听得一声枪响，大家齐刷刷的一片卧倒，接下来又听见好多声木棍打屁股的声音。

　　　　黑张飞挥舞着木棍，冲进人堆里，抽打着一些慢了一点的卧倒的同学，一边打一边嚷嚷骂道：“就这点速度，早就被人家第二枪打死了，快点，再快点。”

　　　　三狗也被打了好几次屁股，自己感觉是很快了，感觉是和周围人一样，唰就卧倒了，怎么还是被打屁股呢？

　　　　连着半天，大家还是没有能全部一次过关，气得老黑（黑张飞）一把扔掉棍子，喊道：“我第一枪是朝天的，第二枪是距离地面半米高的位置横着打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吓得大家，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着这个疯子，但一听到第一声枪响后，大家全都没命的趴下，不顾动作标不标准，先躺下来再说，姿势好不好看不重要，命更重要。

　　　　趴在地上，在第二枪枪响，可过了好一会，枪还是没有响，大家疑惑的、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结果老黑喊大家起来，乐得哈哈大笑，说：

　　　　“你们这帮兔崽子，现在知道快了吧，狗日的，刚才怎么快不起来？再来，给我再来，我今天要看看谁的屁股会中枪。”

　　　　接着又是一声枪响，大家又是没命的飞快的卧倒，等了一小会，还是没有第二枪响起，以为老黑不会打第二枪的，纯粹吓唬大家的，或是拿大家取乐了。

　　　　正刚准备抬头看老黑时候，接着又是一声枪响，吓得大家没命的把头死按在满是尘土的泥地里，心中大骂：“狗日的死老黑，再这么玩下去，得要玩死人了。”

　　　　“谁让你们起来了？谁让你们抬头的？战场上没有命令，没有纪律，你们就是跟一群猪没什么两样，被人搞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老黑扯着喉咙大骂着。

　　　　“起立，接着来。”老黑命令着。

　　　　大家又在枪声中没了命地把自己甩在地上，至于什么胳膊、肘子、膝盖、大腿疼都不算什么了，因为这次第二次枪声接着就响起来了，狗日的老黑，来真的了。

　　　　“起立，这次不错，比以前好多了，再来，记住了，我的第二枪会越来越快。”

　　　　“啪…啪！”…“啪…啪！”…“啪…啪！”

　　　　狗日的，枪声越来越接近，到最后，几乎是两枪齐响了，三狗和大家一样，被练得真的像一条狗一样，狼狈不堪；不过到最后，总算是过了老黑的关。

　　　　……

　　　　第二天刚好是下雨天，大家以为老黑会上室内课了，没想到，还是“卧倒”训练，而且还是室外课，去操场。

　　　　老黑自己也没有穿什么雨衣，领着大家来到操场上，这操场整天被这帮学生践踏的，坑坑洼洼的，一下雨，到处都是浅水洼子。

　　　　大家呈散兵线散开，还是跟昨天一样，第一声枪响后，大家一窝蜂的卧倒在泥巴地里，泥水只溅得满脸都是。

　　　　满以为第二枪会如期而至，可没想到，老黑暴跳如雷的冲到人堆里，嘴巴骂骂咧咧，用脚踢着一些倒的慢的同学，气得挥舞着手枪，恨不得一枪打了人的屁股。

　　　　“为啥又慢下来了？是不是爱干净？爱惜衣服？狗日的，爱干净的小娘们们，都给我滚，滚回宿舍去，那里干净，那里舒服。”

　　　　“还有，我说了几百遍了，屁股！屁股！你们狗日的屁股，为什么要翘得那么高？很好看吗？下次等我看到谁的屁股翘起来，就给我脱光裤子，让全队人好好欣赏下你的好看屁股。”

　　　　“重来！”“啪”的一声枪响后，接着就是第二声。

　　　　三狗跟着大家，全然不顾什么泥水了，没头没脸的把自己按在泥水里，屁股尽量放低，贴在地面上，恨不得把身子嵌入泥土里去。

　　　　……

　　　　第三天，天空很配合的没下雨了，大家被老黑折磨了两天，心想，这第三天，总该是学别的了吧。

　　　　老黑没说什么，而是把大家带到学校的菜地边上，冬天里，菜地很多是荒着的，以前的一些白菜、大葱、菠菜、萝卜什么的，都在过年时候吃光了，正等着天气暖和后，再下种点开春的蔬果。

　　　　雨过天晴，菜地上的泥泞更重一些，大家想，难不成，今天是劳动课，来挖菜地了？但平时的劳动课，不需要老黑来带啊，各队队长带着就可以了。

　　　　老黑总不至于又让大家在泥泞菜地里练卧倒了吧，大家边走开边想；正等着老黑的命令时候，发现老黑正指挥着学校校工，挑着几担厕所里的粪便出来了。

　　　　看来，还真的是劳动课了，老黑叫校工把粪便泼在泥泞的菜地上，粪便溅得到处都是，又臭又脏，大家连跳带跑的，稍微远离了点菜地。


………………………………

135。　有屎，也得趴下去

　　　　“回来，都给我回来，上菜地去，按散兵位站好。”老黑吼道。

　　　　大家没有办法，只得走进臭气冲天的菜地里，捂住鼻子，咒着老黑，狗日的，这老黑是吃了什么药啊？折腾人也不是这么来折腾的啊。

　　　　大家有情绪，不由得动作慢了些，有些人还挤在一起，气得老黑挥舞着棍子，冲进人堆里，朝人挤在一起的地方，一顿乱棍。

　　　　“谁叫你们挤在一起的？谁？听不懂散兵位吗？自己想想去，你要是机枪手，第一个打的是哪些地方，就是你们人多的地方。”

　　　　……

　　　　“别以为大家靠在一起，就可以壮胆，人越挤在一起，就死得越早，都给我散开，散的越快越好。”

　　　　大家急忙作鸟兽散，有的散得太开了，超过了和周边伙伴规定的5、6步远（要求一枚手榴弹不会同时伤到两名士兵，一枚炮弹不会同时伤到一个班，前后两道散兵线相距10到20米），老黑又叫骂开来：

　　　　“你散得那么开，想干什么？想做逃兵吗？散的太开了，火力形成不了优势，战友之间会缺少保护和配合，要你个战友狗屁用啊。”

　　　　……

　　　　注：我们现代看影视剧，看那一窝蜂的冲锋，看起来很有气势很拉风，那是为了艺术效果，或是镜头效果，镜头小，装不下太大的范围。

　　　　而如果真的在战场上，你这些个演员们，一窝蜂冲一个试试，保准你死的最早，敌人机枪、手榴弹招呼的，就是优先考虑你一窝蜂的人群，好打啊。

　　　　打单个人，还要瞄准半天，预测你的运行轨迹，算好什么提前量，还不一定能打得准，打你一堆人，还需要费心思费时间去算吗。

　　　　直接往人堆里招呼就是了，打不着这个，那个就有可能打着了，甚至是一枪一串的，撂倒几个。

　　　　因此在战场上，你离战友太近，会害死战友和自己的，离得太远，又会势单力薄的，形成不了火力优势和互相照应。

　　　　比如进攻时候，互相掩护和策应；撤退时候，互相保护和交替撤退；甚至是受伤了，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给你简易包扎，或是抢回到后方去，争取救命的时间。

　　　　所以，冲锋并不是你会跑能跑几步就行的，战场上是有严格纪律执行的；影视剧，你就当着热闹看看就行，真要是在战场上，会被它害死的。

　　　　……

　　　　大家又得快速地互相校正着距离，想，今天老黑是吃枪药了，这么凶。在菜地里练散兵阵型来了，总不能叫人往粪便上趴啊。

　　　　怎么想的就怎么来了，老黑还真的要叫大家在满是粪便的地上卧倒，又拿出一把令人生厌的手枪出来。

　　　　“啪”的一声响过，大家只得马上趴在地上，这嘴巴鼻子底下就是稀烂的大便，恶心死了，好多人干呕着，有些人直接就吐了。

　　　　可是老黑根本不看这些，破口大骂：

　　　　“竟然比第一次还慢，你们是要命，还是要干净舒服？你以为战场上，和你们家客厅地板一样干净啊？要干净的，给我滚，滚回你们家客厅去，别在这里呆着，丢人现眼。”

　　　　……

　　　　“要知道，战场上什么东西都有，比这粪便恶心的还有，敌人的战友的血，血淋淋的断手断脚、血肉模糊的内脏，啥都有，就你们这幅德性，不是被子弹打穿屁股，就是被弹片削了脑袋。”

　　　　……

　　　　“还愣着干嘛，给我重来。”话音刚落，“啪”的又一声枪响，接着又是一声枪响。

　　　　最后，大家的鼻子都麻木了，都问不出大便的臭味了，浑身臭烘烘沾满了泥巴和粪便，也不在乎了，脸上，甚至是嘴巴嘴唇都沾到了，没东西去擦，手和袖子有更多的大便。

　　　　终于等到了老黑的解散命令，犹如天籁之音一样美妙，大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澡堂子，一边把老黑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一边急不可待的脱光衣服，冲洗着身子。

　　　　……

　　　　自此以后，大家像马戏团里被训练好的动物一样，条件反射了，只要一听见有枪响，第一时间就是要趴下，或是寻找隐蔽物。

　　　　而不是像笨头笨脑的大鹅一样，慢悠悠的四处张望，看看刚才是什么声音，从哪儿来的，发生什么事了，不要那么八卦好不好，去你妹的八卦，八卦会送了你的命的。

　　　　……

　　　　接下来的“匍匐前进”、“侧身匍匐前进”、“高姿匍匐前进”、“高姿侧身匍匐前进”等战术动作，老黑又开始折磨着大家。

　　　　先是在操场上学习基本的标准动作，然后按着之前的大便菜地里再来一趟，还变态的把大家赶进学校附近的几块水田里去，练习各种匍匐前进。

　　　　这才三四月份时候，春寒肃杀，水田里虽然积着水，但稻秧还在草棚里，还没到耕种的时间；可这早上还带着薄冰的水田，那一个冷的，刺骨的冷，冷得全身都会麻了疼了。

　　　　老黑才不管这些呢，拿着木棍，赶鸭子一般，把大家赶下水田，晚一点下去，屁股就得挨上一木棍了。

　　　　大家只得拼了，在冰冷的泥水里摸爬着，头上还时不时的响起老黑手枪的枪声，按老黑的意思，你匍匐前进，还敢抬头撅屁股，那不叫匍匐前进，是叫送死去，把自己的命亲手送给敌人的手里。

　　　　要是学校同意，估计疯狂的老黑会弄来一挺重机枪，在大家的头顶上开着火，后面再来挺轻机枪，打在身后的地上，像催命鬼一样，催着大家爬过泥地、爬过铁丝网、翻进堑壕，爬到碉堡前面去的。

　　　　……

　　　　多年后的一个六月十六日（黄埔建校日），在一次黄埔同学会里，三狗偶然得碰见了老黑，满头白发的老师，笑称自己已经不是黑张飞了，而是白张飞了。

　　　　老师记性好，居然能记起三狗，聊了起来，三狗实在是忍不住，问了老师：“张老师，以前你教单兵战术的卧倒、匍匐，真的敢拿手枪打人吗？”

　　　　“我那敢开枪打人，就算敢打，学校也不允许啊。”

　　　　“那你，还不是真的开枪了，就不怕误伤到人？那子弹可不认人的啊。”

　　　　“你个傻三狗，以前就说你傻了，现在还是傻啊，我那个手枪的子弹是教练弹，打不死人的，要是真子弹，我也不敢开枪啊，你们都是我的学生，又不是我的敌人，怎么能下得了手开枪，你个傻包子……哈哈哈！”

　　　　三狗终于恍然大悟，差点让老师骗了一辈子；不过，回想起来，老师这些严厉苛刻的教育方法，在之后的战争岁月里，救了不止一次自己的命，也救了手底下兄弟们不少的命。

　　　　……

　　　　（本章完）


………………………………

136。　口令与暗号

　　　　接下来的单兵战术如滚进、跃进，其实就是结合之前学的，增加一些滚、跃的动作，只是老黑每次都不厌其烦的要求——

　　　　压低身子、压低身子，不要在乎诸如干净、不舒服等外界原因，只想着，怎么躲过敌人的子弹，怎么快速通过、怎么保住自己的性命……

　　　　而利用地形、地物的课，则是单兵战术的重头戏；在战斗中，单兵必须巧妙地利用地形，先保护好自己，再以灵活机动的战斗动作，完成战斗任务。

　　　　战场上常见的有利地形，最多是土坑或是弹坑了，老黑指挥着大家用工兵铲，在野外训练场上，挖了大小深浅不一的很多土坑。

　　　　然后拿着长木棍，赶鸭子般要求三狗他们采取跳、跨、滚等方法，快速进入土坑里，谁要是屁股露出来，就是一棍子，脑袋露出来，后背就被挨上一脚。

　　　　除了土坑，就是点树木了，分立姿、跪姿、卧姿利用树木，身体都要尽量隐蔽在树木后侧，其实树木是很难抵挡住敌人的枪弹，更不用说是炮弹了。

　　　　利用树木只是隐蔽下身子，挡住敌人的视线而已，千万别天真的以为影视剧里是真的，一点树木就跟金刚石一样，可以顶住敌人阵阵的子弹，甚至是炮火。

　　　　利用地形的要点是：便于观察和射击，便于隐蔽身体，便于接近、利用和变换位置；还不能妨碍班（组）长的指挥、邻兵火器的射击。

　　　　千万不能以为某一个地形很好，就几个人拥挤在一起，有时候，地形越好的地方越危险，你以为敌人是傻子啊，不会观察啊，敌人也知道，在好地形后面，是躲着最多人的。

　　　　直射子弹够不着你，人家来个手榴弹、掷弹筒、迫击炮啥的，分分钟把你们一锅端掉，所以，你想要活命，就不要跟着兄弟去凑热闹，越热闹越死得快。

　　　　一个人呆着，就很保险，也不一定，你呆在一个地方久了，你以为那个地方很安全，就可以在那里吃饭睡觉结婚生子过一辈子了？

　　　　去你的天真想法，在一地停留过久，很容易被敌人发现，人家有的是办法来搞死你，你想要活命，就得经常挪屁股换地方。

　　　　老黑一顿臭骂加教学，尽管话难听，但很有道理，话糙理不糙；老兵们都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教官，是从实战打出来的教官，教的东西很受用。

　　　　不能老在一个地方呆着，要多换地方，大家也知道了，但是在转移时候，也是有方法的，不能为了转移而转移。

　　　　要选择好路线和暂停的位置，转移时，视情况可采取左右移动、扬土、施放烟幕等方法欺骗、迷惑敌人。

　　　　也可以在战前伪装自己，比如扎简易的草帽、披草皮等，当然伪装色是要和周边环境成一色的，不可能在雪地里，你不披白色披风，而来个大红袍，找死也不是这么找死的。

　　　　伪装或迷惑敌人后，然后突然从自己的位置跃起转移；或是在敌火力被我压制时，才跃起转移，不要傻乎乎的看见一个好位置，就兴冲冲的转移过去，先得保证自己的安全才转移，安全是保障。

　　　　地形越开阔，敌火力越猛烈，跃进的距离应越短，速度应越快；每次跃进的距离通常为20到40步。

　　　　但也不能只是一个节奏和路线，比如溜边或“之”字形，老是一个节奏和路线，很容易被敌人识破。

　　　　敌人厉害的射手，就会根据你的节奏，预测到你下一步的动作，来个提前量的点射，够你喝一壶的了。

　　　　在壕沟里，通常利用其壕壁或拐弯处隐蔽身体，利用其上沿或拐角作射击依托；对高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