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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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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定不相负。
而远嫁漠北,自此和同一个陌生男子过一辈子,无论是哪个女孩子也都不会愿意的吧。
而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样了。虽然这样,甚至我自己也深知基本不可能撼动那人打定的主意,但是至少,我不会对你有愧,哪怕是我自欺欺人也罢。
“娘娘……”花洒忍不住跪在月如雪面前,从十岁快十年以来第一次任泪水肆意。
月如雪头昏昏沉沉的,但还是勉强地扯出一丝笑意,将花洒拥进怀里。“我到底还是没能护得了你,以后,一定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娘娘,花洒……”话还未出口,只觉抱着自己的手猝然滑落,月如雪整个晕倒在花洒怀里,花洒慌乱地抱住月如雪,“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伸手抚上月如雪的额头,竟是滚烫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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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如裹尸布般。
虚无,侵占了满眼。
月如雪挣扎着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有,想努力看清什么,却什么都看不见,想出声喊叫,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口中的干涩与脑海中的恐惧并立而行。
月如雪猝然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
挣扎着睁开眼,熟悉的陈设,阳光微暖而和煦。
这里是,暮凉宫。
伸手拍了拍昏昏沉沉的头,自己怎么会在暮凉宫?明明记得自己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夜,然后……遇见了花洒……然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花洒呢?
掀起被褥,想起身下床。可是刚站起来便觉得天昏地暗浑身无力,一个踉跄便向后摔了过去。
“娘娘!”端着水盆进来的兰依,见月如雪摔倒,也顾不得手里的水盘,慌忙地仍在一旁,便冲过去扶住了月如雪。
“兰依……”月如雪的声音虚弱而干涩。
“娘娘,您怎么下来了?你淋了雨染了风寒,烧还没退呢!快躺回去吧。”兰依一脸担忧地望着月如雪,把她扶回了床上,掖好了被角。
“我没事。”月如雪无力的摇摇头,觉得越发的晕了,但是思维却还是很清醒。“我是怎么回来的?花洒呢?”
兰依眸色一暗,“花洒她已经随着五王爷离开王城了。”
月如雪一惊,“怎么这么快……”连个告别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说是北方战事告急,所以今个儿一早便启程了。五王爷一走,二王爷和四王爷也不好多留,便也启程回了封地。皇上为表仁爱和体恤,带着朝中诸位大人一并出发相送,说是要送到王城边上,估计怎么也得明日晌午才能刚回来。”
“嗯。”月如雪对其他消息并无太大的兴趣,嗯了一声敷衍了过去。“暗香呢?”
“回娘娘,暗香去御药房给您取药了。”
月如雪对兰依浅浅一笑,“嗯,我知道了,兰依。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歇会儿。”
话还未说完,就被来传话的小太监德福纤细的嗓音打断,“禀娘娘,瑶妃娘娘和淑妃娘娘来了。”
她们?此刻来做什么呢?
月如雪没有来的眉心狂跳,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示意兰依扶她起身,可是还未起来,淑妃的声音便娇媚入耳,“呦都是自己姐妹,凉妃妹妹不舒服就别勉强起来了,快躺下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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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最为险恶是宫闱
人随声至。
淑妃婀娜的身姿翩然而至,带着说不出的媚态。当然,紧随其后的还有冰块脸――瑶妃。
月如雪一直不太理解,明明性格迥异的两人怎么就会搅混在一起,也许这就是宫闱的魅力所在?!
礼数终是不能落,在这深宫里还是小心翼翼为好,一不小心踏错一步,也许就是万劫不复。所以月如雪还是一边假意地笑着回话一边挣扎着想坐起来。
“两位姐姐来了,妹妹我都没出门相迎,如今还不起身,岂不是太不懂礼数了?”
淑妃忙不迭地伸手按住了月如雪的身子,身上浓重的熏香味道让月如雪颇为不适应。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和我二人见外还什么呢,快些躺下吧。本来身子就虚,着了凉,病便更不容易好了。瑶妃姐姐你说我的可对?”说着转头望向瑶妃。
瑶妃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化的冰块脸,冷冷地哼了一声算是作答。
月如雪狐疑地望了两人一眼,自己是昨晚淋雨才生了病,不过是不到一天之内的事,她们怎么会有这么快的消息,难道说她这暮凉宫里还有她们的眼线,可是明明……
淑妃似乎已经习惯了瑶妃的性子,也不以为意,犹自是一脸笑容。纤纤玉手,抓起月如雪的被子便替她往上盖了盖。
月如雪虽然不喜欢,但是面子上也总是要做足。
“如雪多谢姐姐关心了。”
淑妃亲昵地拉起月如雪的手拍了拍,“哪的话,都是自家姐妹,你若是这般客气,姐姐可不饶你了。”
话说了一半,淑妃的目光便有意无意地瞥向了原来被被褥覆盖的床角,故作好奇的指了指床角一物,“咦?那是什么东西?妹妹自己做的女红吗?看着委实有趣呢。”
说着放开了月如雪,兀自地走了过去,拾了起来放在手中端详,口中呢喃出声。“寂……曼蓉……”,接着便“啊”的一声尖叫脱了手。那东西便又掉到了月如雪床上。
待月如雪看清那是何物,不免在心中苦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雪白的锦缎扎成了小人的样子,小小的身躯上扎满了银针。朱红的笔记写着有些模糊的字迹,远远的看不真切。
自己竟是遇上了这古代宫斗最常用的戏码――巫蛊吗?
寂曼蓉,是谁?寂姓,和瑶妃一样的姓氏,难道说……是……太后?
突然想到了淑妃瑶妃的突然造访,和淑妃刚才帮她拉被子的动作,月如雪的心蓦地一凉。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根本就是一早就谋划好的?
瑶妃一把推开了淑妃,拾起床上的小人,冷笑着望着月如雪,“凉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宫中行巫蛊之术,还胆敢诅咒太后?”
果然是太后吗……月如雪扯了扯嘴角,未置一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她解释也是白解释,更何况眼前的人说不定就是这场阴谋的主使。
“凉妃,事情暴露,你无话可说了吗?清苑,还不去禀告太后娘娘。”
“是。奴婢遵旨。”
看着受命的小婢风风火火离开的身影,月如雪眸色一暗,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又一场腥风血雨吗?真的,真的,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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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华服妇人端坐在上首,冷冷地望着被扣押跪在地上的人,眸中是说出的寒意和那么一丝丝的畅快。
“瑶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宫中行巫蛊之术谋害哀家,你可知罪?”
月如雪的头因高烧而昏昏沉沉的,浑身酸软无力,要不是被小太监架着,此刻只怕是要摔倒到地上。可是她却依旧紧咬着嘴唇强迫自己清醒,本就苍白的唇瓣如今被咬的越发得没有血色,破裂处丝丝血迹渗入口中,粘稠腥咸。
抬眸望去,瑶妃,淑妃,一众妃嫔都一脸看好戏般地望着自己,只有皇后目光带着一丝怜悯,可是她这回也帮不了自己了吧,毕竟这罪名是谋害太后,而且还证据确凿。
“太后娘娘明鉴。这一切并非臣妾所谓。”虽知辩解也是枉然,可是,不是她月如雪做的,她便不会承认。
“证据确凿,还抵死不认,不知悔改!”太后愠怒,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摔倒了桌上,轰然的响声震慑了全场。“今日皇上不再,哀家便做主,替他整顿这后宫不良之风!凉妃于后宫施行巫蛊之术,谋害哀家,罪无可恕。赐杖毙之刑,即刻行刑!”
君夜玄,他竟是不在吗?
月如雪恍然间想起,刚醒来时,兰依似乎说了他去送各位亲王,明日晌午方会返宫,只是她当时一心想着花洒的事,竟没留意。
所以说,她们连君夜玄的出行都谋算在内,务必要置她于死地吗?
自己,到底是看低了这深宫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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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还请太后娘娘三思。”清雅的声音,温润如玉,从殿外传来。
白衣如雪,飘飘衣袂擦肩而过。墨发飞扬,药香悠然萦绕身侧,是卿无痕。
在太后面前恭敬一俯身,白衣男子,不卑不亢,算作请安。
“无痕?”太后怒容微敛,但眉宇间依旧是深深的不耐烦。
“关于凉妃娘娘一事,无痕斗胆还请太后娘娘三思而后行。”卿无痕神色淡淡,再次重复了下自己的来意。
太后眸色一变,扶着椅子的手微微收紧,“无痕,哀家念你卿家是三代忠良,而你父更是裹尸沙场,你自小孤苦无依,是哀家见你可怜,才将你收养到了宫里。但这不代表这后宫就真是你的家,你是臣,君臣之节,你要弄清楚,这后宫之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卿无痕轻抚衣摆,恭敬地跪了下来。“是无痕僭越了,还请太后娘娘恕罪。不过无痕也是一时心急,没有表达清楚,无痕之所以请太后娘娘三思,实则是为太后娘娘考虑。”
“哦?”太后秀眉一挑,冷冷地打量着卿无痕。
“太后娘娘您试想,如果你还什么都未审问便定了凉妃娘娘的罪,一是难以服众,二是皇上回来问起也不好交代。”
太后冷嗤,“那你倒是说说哀家该如何?难不成要纵容这妖女为祸后宫,谋害哀家是小,树了这后宫不正之风是大。”
“无痕提议,不若先将凉妃娘娘收监到冷宫。让内务府对此事进行彻底的调查,倘若凉妃娘娘真的罪无可恕,明日再处置也不迟。这样也可以封了宫人议论的悠悠之口。”
“好。哀家就给你无痕这个面子,给凉妃个机会。但是倘若明日内务府查实此事确为凉妃所为,杖刑就照旧。”甩下这句话,太后便拂袖回了内殿。
小太监押着月如雪离开,起身时望向无痕,无痕也正望向自己,澄澈的眸子中是深深的笃定和淡淡的温情。
那一眼,让月如雪无限的安定。这个男人,明明对自己有着不明所以的厌恶,却总是在自己生命垂危时出手相救,上林苑被饿狼袭击时如是,如今被人陷害被太后赐死时也如是,他,就像破晓的阳光,不灼热,却足以照亮整个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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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
入夜。
凉风习习。
月如雪裹着整个身子蜷缩在角落里。
发烧本来就让头昏昏沉沉的,如今越发的难受,浑身滚烫,可是偏偏又觉得说出的冷。
一切都如此的突如其来,仿佛有人精心谋划好久的陷阱,等着她往下跳。
月如雪咬着苍白干裂的嘴唇,强迫自己清醒,慢慢地开始思索从昨夜到现在的一切。
按时间,那个巫蛊小人,只可能是在昨夜到今晨,她昏迷在床的时候嫁祸给她的,可是,那段时间能偷偷潜入她寝宫的人有很多,会是谁呢?根本毫无头绪。
可是怎么能把时间把握的这么准?也就是说有知道自己去了御书房的人给淑妃瑶妃通了讯。这个人,是谁?
想着想着,头越发得痛了。从下午到现在,水米未尽,原本就筋疲力尽的身子如今越发地虚脱,仿佛整个人置身于冰窖之中。
常年废置的冷宫,朱窗的漆早已剥落,斑驳的窗纸早已破裂,寒冷的秋风不断鼓入,让月如雪整个人从里到外打着寒战。
挣扎着站起来想挪到一个避风的地方,可是,一时无力,又跌坐回了地上。
她将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整个人蜷缩成一个团。
夜越来越深,寒意越来越重,月如雪只觉得生命随着温度在一点点的流逝。
直到,一股淡淡的药香萦绕在鼻端,抬头,只见一袭如雪白衣披在了自己身上,还带着主人身体的余温。
是无痕。
月如雪想睁开眼去看,却觉得眼皮沉重的睁不开。
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人打横抱起,那人怀中的温暖让人贪恋。
她梦呓似的唤他,“无痕……”,第一次没带公子二字。
无痕看着怀中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但言语依旧淡淡,不带丝毫感情。
“娘娘,迫不得已,无痕僭越了。”
说着用自己的外袍将月如雪又裹紧了一分,才一路抱着她,直到把她放在床榻上。
“无痕,谢谢你。今天这么帮我。”她黯哑的声音小声的咕哝着,一张笑脸因发烧而成了艳丽的绯红色。
他,深深地望了她一样,将头别过,半晌才开口,依旧是那沉静如死水无波的声调,“娘娘不必谢无痕。无痕只是为了阿玄才救你。”
说完,低头看她,才发现她竟不知觉间睡着了,呼吸匀称,只是清秀的眉眼微微皱着,似乎经受着莫大的痛苦。
无痕忍不住伸手想去抚平那苦痛,却在指尖触到她滚烫的肌肤时,猛然间察觉自己的失态,唇边不禁泛起一丝苦笑。
自己真的是为阿玄而来吗?如果白天没有阿玄的示意他便不会救她吗?
自己,如今没有阿玄的会意,却忍不住半夜在守卫防备时来看她,真的只是为了阿玄吗?
身后的冷风呼啸,吹在无痕的脊背上,却也因为那阻挡,给了月如雪,一个再温暖不过的无风港湾。
………………………………
第二十三章 欲加之罪何患辞
冷宫。
天光微亮。
月如雪奋力地睁开迷蒙的双眼,空荡荡的偌大宫殿,依旧只有自己一个人。
微微挪了挪身子,依旧酸软无力,只是这一夜过去,头似乎没那么痛了。
手撑着床板坐了起来,自己,怎么会在床上?
明明记得自己昨日,根本无力地挪不动地方,埋头蜷缩在角落里。
然后……然后……是一袭白衣翩然而至,是无痕?是他把自己抱到床上来的?
可是……月如雪环视了下周遭,明明不像有人来过的痕迹,什么不见了裹在自己身上的那件如雪外袍,难道说,一切,只是自己烧糊涂了的幻觉?
不坐起来不思考还好,这一番折腾,让月如雪的头又昏昏沉沉起来,月如雪费力地甩了甩头,干脆不再想。
若不是她风寒未愈,鼻息不畅,她一定可以嗅到那空中虽已散去但还是微微犹存的淡淡药香,沁人心脾。
轰然的破门声,突如其来。
白面谄笑的老太监为首,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月如雪记得那人,是太后的心腹太监――刘喜。
尖细的嗓音带着令人作呕的强调和狐假虎威的架势。
“太后娘娘懿旨。把罪妃凉妃带到慈宁宫,听候审讯。”
末了,不忘了对月如雪阴森一笑,“凉妃娘娘,得罪了。”
月如雪微一苦笑,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算无痕昨日救下自己也是枉然,太后到底还是等不及了,不会给无痕什么机会,一定会尽快在君夜玄回来之前杀了她吧。
被两个小太监粗暴地从床上拽起,疲软的身子不小心磕在床沿上,隐隐的痛。
一路就那样被人拖拽着,路上的宫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有幸灾乐祸的,有摇头慨叹的,有远远避开的,这深宫,端的是世态炎凉之处。
深秋的清晨,王城的风是凛冽的。
像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地割裂着月如雪单薄的身体。
待到被带着慈宁宫,推搡着在太后面前跪下时,月如雪苍白的嘴唇已有些发紫,连同牙齿都一并的颤动着。
宫殿里燃着大块的炭火,火星噼里啪啦的响着,温暖得如同天堂。
除了太后,满屋子早已挤满了得了消息,前来看热闹的妃嫔。
太后优雅地押了口暖茶,才威严地开口,“凉妃,昨个儿无痕说哀家不够公正,容易落人口实,所以哀家依言,让内务府彻查了巫蛊一事。今个一早儿,内务府的总管王大人已经向哀家回禀,除了瑶妃淑妃两宫宫人作证,你暮凉宫的宫人也已招认,这巫蛊一事就是你凉妃所为,而且策划已久,意图谋害哀家。你还有何话可说?”
不可能,暗香和兰依绝不会背叛她,不会的。
月如雪抬头直视太后的眼睛,“臣妾斗胆,请太后娘娘能允许招认的宫人与臣妾现场对证。”
“怎么?想威逼你的宫人翻供吗?”瑶妃忍不住冷冷嗤道,原本绝美的一张脸如今如蛇蝎般狰狞。
太后眼眸淡扫,瑶妃立刻察觉自己失言,住了嘴。
“无妨。哀家今个儿就让你死得明白。来人,把凉妃宫里的那两个宫女带上来。”
随着太后语音落地,几个小太监七手八脚地架着两个衣衫斑驳,发丝凌乱的人进了殿。
随着小太监们的脱手,二人摔到了冰凉的地面上,浅色的宫装上燃着斑斑的血迹,破碎的宫装露出的肌肤也是淤青的,很明显之前受过一番毒打和折磨。
透过那散落如草窝的乌发,月如雪终于依稀辨认去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暗香和兰依。
似乎那一摔,让原本昏死过去的暗香和兰依清醒了过来。暗香着挣扎着睁开眼,在目光搜寻到月如雪那一刻,泪水决堤,“娘娘,暗香对不起。都是暗香不好,他们骗暗香,只要暗香承认了,就放过娘娘。暗香不知道,暗香……暗香……”
看着暗香和兰依一身血肉模糊的伤痕,月如雪觉得胸腔的某处闷得透不过气来,自己一心想保护她们,没想到不但没有,反倒偏偏是自己害了她们。
自己感谢无痕的相救,可是偏偏就是自己这一夜的拖延,让暗香和兰依受了这般折磨,自己……自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自己不能再伤害再拖累那些爱自己的人了!
月如雪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抠进肉里,疼痛感让月如雪昏昏沉沉的头清醒了一分。要她为了自己,再次舍弃这异世对自己最好的两个人吗。不!她做不到。压抑起胸中的怯懦和恐惧,开了口。
“臣妾认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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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风刀霜剑严相逼
“娘娘?”暗香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望向月如雪。
太后微一挑眉,瑶妃淑妃唇角都泛起一丝残忍的笑意。
“臣妾,但求太后娘娘能放过臣妾宫中之人,这一切都是臣妾所为。”月如雪说着压抑着心中的厌恶对太后深深地磕了个头。
“娘娘!”暗香边哭边叫着想爬向月如雪,却被侍卫一脚踹了回去,便又不甘地向太后不停地磕头,“太后娘娘,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是奴婢所为,与我家娘娘无关的!”
“住嘴!”月如雪第一次如此凶地对暗香开口。
“好一个主仆情深。不过,哀家觉得这事,暮凉宫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脱不了干系。”太后冷笑着开了口,“既然已认罪伏诛,那么,为了纠正后宫不良之风,以儆效尤,就赐凉妃杖毙之刑。至于暮凉宫的宫人???全部拖出去斩了!”
“不要!”月如雪面色苍白,凄厉的声音脱口而出,身体轻轻地颤抖着,不知是因为风寒还是因为恐惧。
瑶妃冷冷一哼,“凉妃真是心疼奴才的好主子啊,太后娘娘,臣妾以为,凉妃娘娘这般体恤宫人,实在是后宫的典范,不如就改赐与她同谋的两个宫女,与凉妃相同的杖毙之刑可好?”
太后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才淡淡开口,“瑶妃此事有功,就听你的吧。”
瑶妃面上一喜,转向刘喜,“太后的话没听懂吗,还不动手?”
刘喜堆起一脸谄媚的笑,“是。娘娘。”
眸光一划,小太监就将暗香按到了地上,两个操着粗大棍杖的小太监便遵命来到了暗香身边。
挥舞的乱棍一下一下,噼啪地挥下,打在暗香的身上,也打在月如雪心里。
粗糙的木质带着厚重的沉度,砸在那原本就淤青的身躯上,鲜 血透过淡粉的宫装缓缓地渗出来。
月如雪再也控制不住,泪水狂飙,明明虚弱得不行的身体,却凭借那一股痛至心扉的执念,疯了一般挣脱了禁锢她的两个小太监,扑向暗香的方向。
“暗香!!!”
那么熟悉的场景,那么相似的一幕,她恨当年自己无力救盈袖,如今怎么可以再害了暗香?她,怎么可以?
刘喜面色一沉,“你们呆愣着做什么,还不拦住凉妃娘娘?”
两个小太监如梦初醒,慌乱地将月如雪拽了回来。
得了教训,两个小太监的手劲越发的加重了一分,如铁爪般扣在月如雪的肩上,明明是深深的痛,可是月如雪却浑然不觉,因为她整颗心都扑在了暗香身上。
月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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