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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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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怎奈君心非我心
月如雪狼狈地抬起头越过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奏章望向君夜玄,君夜玄也一脸嫌恶地望着月如雪,当然,还有扭捏在君夜玄怀里的春色满面低低的淑妃。
月如雪实在是弄不懂为什么自己每次来找这个男人,他怀里都必定有个女人。
淑妃被吮吸的红润的嘴唇轻启,平日里娇媚的声音如今更参杂了一丝情欲的,“我当是哪个不懂事的小太监,原来是凉妃妹妹。”
君夜玄就着淑妃的话一声冷笑,沉静如水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屑。“怎么,朕许久不宠幸凉妃,凉妃寂寞了吗,竟想到了这种向朕邀宠的方式。”
月如雪原本对君夜玄刚刚建立起的些许好感此刻再度荡然无存。
从地上爬起来,冷冷地俯视着坐在案几后缠绵的两人。
“臣妾没那么无聊。臣妾原本想着皇上处理国事,身心具疲,所以想送这个静心安神的荷包给皇上。不过如今看来臣妾是多此一举了,有淑妃姐姐陪着皇上,皇上惬意的很,更别提什么劳累了。”月如雪从怀里拿出小猪荷包,甩手丢在地上,转身便走。
君夜玄的目光停滞在那个略显粗糙的荷包上,莫名的眼熟,那,是那天她落水他救她上来时,明明溺水晕厥的她手里却无意识地一直紧紧攥着的那个东西吗?原来,是给他的吗?
“给朕站住。”
“皇上还有何指教?”月如雪顿住脚步,转回身来。声音有着一丝说不出的干涩,心底有一种道不明的痛感。她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也许是为了她那放下自尊的讨好却换来的不屑一顾,也许是为了她自己都不明所以的其他。
黄袍摇曳,推开如八爪鱼般黏在自己身上的淑妃,君夜玄从案几后起身,一路走到月如雪面前,修长的手指拾起地上的荷包,又拉起月如雪的手,将荷包放在月如雪的手掌上。
依旧是薄凉如水,毫无感情的声音。
“既然知道是多此一举,就把它一起带走,别留在这里碍眼。”
月如雪牙齿将唇瓣咬得苍白。手指颤抖着紧握成拳。
他向自己走来时,自己竟然会有那么一丝期待。想想真是可笑。居然以为他会挽留她是因为他愿意接受她的心意,却不想,这个男人,只是再一次狠狠地将她的最后一丝自尊摔在地上,然后再用脚踏上去狠狠地碾碎。
月如雪强迫自己挤出一丝艰难的笑意。心在滴血,却故意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盈盈一拜。
“臣妾遵旨。臣妾告退。”
月如雪转身想离开,却只觉一柄泛着寒光的利刃带着凌厉的劲风迎面袭来。
月如雪一时惊住,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看着利刃便要穿胸而过。
却倏然之间被带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又推开。
是君夜玄。
他又救了自己一次吗?
明黄色的身影和黑色的身影缠斗在一起。那黑影快如鬼魅,招招狠辣,直取君夜玄的命门。而君夜玄似乎武功也并不弱,一次次地避开了对方的利刃。只是毕竟是空手对利刃,虽然一时未输,可也不占上风。
月如雪回过神来,想起这个时候电视剧里演的都是要喊有刺客的,慌忙地开始放声大喊有刺客。
可是显然这一招并不像电视剧里那么奏效。
因为门外的侍卫要么被放倒,要么就是在与其他的黑衣人颤抖,连高邑也被好几个黑影团团围住,根本无法抽身顾及皇帝。
回头再看君夜玄和黑衣人,两人的打斗状态也是焦灼万分,几乎是贴身肉搏。
突然黑衣人右手出剑,左手掏出一包粉状的东西扬手一洒。
两人的距离太近,君夜玄尽全力去闪避,却还是有些许的粉末洒落眼中。
君夜玄只觉视线模糊,努力甩了甩头,却依旧人影幢幢,不但再也看不清黑衣人的踪迹,连自己的脚步跟着也虚晃起来,直到脊背抵到冰凉的墙壁。
黑衣人看准了机会,长剑直取君夜玄的胸口。
“不要!!!“月如雪也不知道刚才胆小如鼠的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就这样傻傻地拼劲了全力挡在了君夜玄的身前。
长剑刺穿身躯的声音如此清晰,巨大的疼痛仿佛在身体里开出花来。月如雪颤抖着开口,“君夜玄,今日,我还你一命。我…不再…欠你…了……“
感受着怀中人渐渐衰弱的声音和气息,君夜玄突然刚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一种惧怕失去的恐惧,甚至远远胜于看不见的黑暗。
君夜玄颤抖着的手抚上挡在自己前面的温热身躯,手上沾上温热粘稠而泛着腥咸的液体,他知道那是血。那微弱颤抖着呼唤他的声音,这世界上唯一敢直呼他名讳的女人,只有她――月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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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原来你没事就好
黑衣刺客微一惊诧,但旋即恢复常态想抽出长剑再攻向君夜玄。
但此处的骚动早已引起了宫中禁卫的警觉,成批的禁卫军陆陆续续地赶到。
而高邑也成功地在禁卫的帮助下突出了黑衣人的包围。
黑衣刺客见大势已去,放弃了攻击君夜玄,夺门狂奔而出。
院内禁卫军统领林无涯和高邑交换了下眼色,一个进来护驾,一个追踪刺客。
高邑看见刺客剑上有血便惊心万分,慌慌张张地进了御书房,却发现皇上毫发无损,原来刺客的剑刺中的是凉妃。
君夜玄无力地跪坐在墙边,因毒粉灼伤眼睛失了明,可是还是紧紧地抱着怀中的月如雪,摇晃着,原本如水的声音如今说不出的干涩,“月如雪,你给朕醒醒。”
月如雪原本的蓝色太监服被鲜 血染红了大片,成了浓浓的深紫色,妖娆而艳丽。原本红润的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惨白,干干的唇泛着苍白的紫,断断续续地开口,“君…夜玄…你…别晃…了。再…晃,我的血…都要被你晃得流干了。”
高邑呆呆地看着竟一时忘了上前。
倒是月如雪先发现了他。挣扎着伸出小手,小孩子般地拽了拽君夜玄的衣袖。“君…夜玄,刺客…跑了…没事了…。你的总管…高公公来了…没事了。”
似乎是坚持至今的理由不再,月如雪拽着君夜玄衣袖的手颓然滑落。
“月如雪!”
“高邑,传太医!传无痕!到养心殿!”君夜玄说着抱起月如雪向一旁的养心殿奔去,因为失明不甚一脚一个踉跄跌倒在门口,却紧紧地将月如雪卷在怀里,生怕她再受一丁点伤。
门口赶来的内侍慌忙地将君夜玄扶起,想要接过君夜玄手里的月如雪,却被君夜玄一脚踹开,“滚开,不许碰她。”
高邑一时怔忪,自幼跟随这位年轻的皇帝。他永远冷静,内敛,就是当年质于北凉受尽羞辱也不卑不亢,可是如今却如一头受了伤而疯狂的野兽,有着说不出的慌乱。皇上,您对凉妃娘娘真的如您所说,只是利用,只是报恩吗?
高邑默默地摇着头,出了门。
此刻,一直默默躲在角落的淑妃闪身而出,白皙的手指紧握成拳,眼底愤愤的神色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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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正殿。
灯火通明,却静寂无声。
床上,月如雪面无血色地躺着,蓝色的衣衫上绽放着殷红的血花。
床下,太医院从院判到医官黑压压地跪了整整一地。
君夜玄紧紧地握着月如雪的手,温柔地倚在床榻边。声音却是说不出地寒冷,“一群饭桶。凉妃要是活不过来,你们整个废物太医院便一同陪葬。”
跪在最前头的左院判,一边擦着涔涔冷汗,一边硬着头皮出声,“皇上,臣等已经尽力了,可是凉妃娘娘失血太多。臣等也无能为力啊。”
“是吗?”君夜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高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跟随君夜玄多年,他深知这个男人一旦愤怒到极点,必定笑靥如花。这位可怜的左院判怕是要遭殃了。
不过,这位左院判倒是着实命好。
因为,小太监尖细的一声通传声救了他。“无痕公子到。”
一袭如雪的白袍蹁跹而至。
“无痕……”君夜玄仿佛寻到了一丝希望的光。伸出手想去抓住无痕。
无痕惊疑而担忧地扶住君夜玄,“皇上,您眼睛怎么了?”
“我没事,你先救月如雪。”君夜玄仿佛遇见了救命稻草,把无痕白皙的手指攥得通红。
无痕拗不过他,只好先查看月如雪的伤势。可是自他看到她的那一刻,宛如谪仙的面容便是一沉,之后是良久的沉默。
“无痕,她可有救?如果是你的话,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君夜玄原本凉薄如水的声音如今染上说不出的急迫。
“她失血太多,只怕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导血之术了。”无痕沉吟良久,终于开口。
“导血之术?无痕公子你说的可是那失传多年的上古秘法,以人血补人血?”左院判激动得声音都颤抖起来。
无痕轻轻点头,满地跪拜的太医无不惊叹出声,窃窃私语。
君夜玄眉头轻皱,“无痕,难道这导血之术存在问题?”
“这种方法我也只是在古书上看到过,具体能否成功我也没有把握,而且这以人血补人血,又用何人的血呢。”
“无论能否成功只要是方法都要一试。至于血,就用朕的。”
“阿玄。”
“朕心意已决。无痕,开始吧。”君夜玄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坚持。手心紧紧攥着的是一个针脚粗糙的荷包,荷包上两颗的黑色珍珠硌得他微微生疼。
利刃隔开手腕,血沿着白皙的皮肤蜿蜒而下,汇聚成股,滴落在火烧过的瓷碗里。一碗又一碗,君夜玄的脸色也渐渐地苍白。
“无痕公子,这些还不够吗?”高邑心疼地望着君夜玄,无限地担忧。“皇上,用老奴的血吧。”
“不必。”君夜玄的声音也有些孱弱,可是语气依旧是不变的坚持。
“够了。”无痕温润地声音终于响起,而君夜玄也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皇上!”“皇上!”“皇上!”众人皆是慌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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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密林忽闻故人香
皇宫内苑。
黑暗中黑影如剑般穿梭奔走,一身黑衣金丝绣的禁卫军统领林无涯紧随其后。
两人于屋檐上一逃一追,靴子与瓦片的相击,声声脆亮。
黑衣人见林无涯一直紧随,顺势攀上一颗手边高至屋顶的古柳。回身就是三个飞镖甩出,直取林无涯头,胸,腿三处。
林无涯挥剑翻身下了屋檐,复又跳回,黑衣人却已奔出好远。
林无涯轻声一笑,负剑于背,取道右路。
黑衣人几个起落,终于奔到了一片密林之外,微微地喘了口气,回头不见人追来,更是安了心。主子说过,越过这上林苑,便可出宫,也就彻底安全了。
再次蓄力拔足,奔向林中,恍惚中似乎看到一丝黄色,是要到林子尽头了吗?
却不想奔到近处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光线,而是个人,且是黑衣人最不想看到的人――禁卫军统领林无涯。
“怎么样?没想到是我吧?”林无涯轻轻一笑,“要说起对这皇宫内苑的熟悉程度,哪条路近,哪条路远,谁能比过我林无涯呢?你休想逃出小爷我的手掌心。”
黑衣人唯一迟疑,取道右手边,便又想逃。
林无涯却不肯给黑衣人机会,提剑便上。剑光横扫,剑气纵横。
黑衣人无奈,只得提剑相迎,只是,却只守不攻。
“不想和我,一心想逃吗?不过,小爷告诉你,你要不是不撂倒我,今天就休想离开这里。”
林无涯逼近地越发地紧迫。
黑衣人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迎击而上。
两剑相抵,火花四射。
僵持良久,两人武功竟是不相上下。
“哥们,好俊的功夫嘛,小爷真是不忍心揍你,不过谁让你当刺客呢,小爷我也得使点真功夫了。不如,先看看你人是不是和功夫一样俊?”
林无涯扬手一剑,横扫黑衣人头顶而去。
黑衣人仰身躲过,却不想紧接着林无涯便凌空跃起,从黑衣人头顶支取而下。
黑衣人一个翻身越过,一脚踢向林无涯下盘,却不想反被林无涯握住,甩手一翻。
黑衣人在空中一个起落勉强站稳,可是还没等黑衣人站稳,林无涯又是一剑袭来。
虽然都是普普通通的剑式,与之前并无区别,可是速度,却整整比之前快了一倍。
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黑衣人之前与君夜玄一翻缠斗,再加上方才的一番逃跑早已耗费了大量的体力。
如今林无涯以快取胜的打法,黑衣人不仅反应不及,连体力也渐渐不支。
终于林无涯看准了破绽,向左虚晃一招,剑却又在空中画弧,转攻向黑衣人的右肩。
黑衣人本就是向右躲闪,如今已再避不及,长剑一下子贯穿肩胛,鲜血横流。
“让小爷看看你到底人有没有功夫那么俊?居然刚行刺皇上,给小爷我找麻烦。”
林无涯一脚踢起一个小石子,带着劲风,便打落了黑衣人的面纱。
皮肤白皙,柳眉倩目,这黑衣刺客竟然是个女人。
“染香……”林无涯在看到黑衣人面目时,一时呆住,不知所措。“怎么会是你?”
怪不得她刚才只守不攻,怪不得她只是一味的想逃跑,原来她是不想伤害自己,可是,染香,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要谋害皇上?
染香趁着林无涯怔忪之际,手悄悄地伸入怀中,屏住呼吸,一把药粉准确地朝林无涯洒出。
林无涯一时走神,疏于防备,只觉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浑身无力,意识涣散。
染香最后看了眼倒下的林无涯,轻轻地开了口,“林大哥,对不起。我身不由己。”之后便捂着伤口一个翻身消失在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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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顺藤摸瓜觅刺客
养心殿侧殿。
龙延香馥郁浓烈,萦绕满室。
君夜玄仿佛看到鲜 血满目,染红了整片天空,一如六岁那年在凉国的内宫。
那场突如其来的北凉宫变,政权更迭。
尸体如小山般堆积,鲜 血如小河般汇聚。而他,一个被父皇抛弃的质子,在动荡的北凉后宫卑微如蝼蚁。带着火苗的如雨箭矢扫射着整个内宫,寸土不留。宫人的哭号声,梁木的坍塌声,声声入耳。
从大胤唯一陪他去往西凉的宫人,他的乳娘。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护着他,成了扎满利剑的筛子,随着未熄的火苗烧焦成斑驳的炭黑色。
他永远记得奶娘因疼痛而扭曲的脸,突出的硕大眼球和沿着嘴角流淌的殷红鲜 血。
仿佛一瞬间,那张脸便成了月如雪的。
柳叶杏眼,眸子里还是那副淡漠不屑的神色,只是渐渐的染上了死灰色,慢慢地突出,突出,直到掉落……
“不要!!!”君夜玄惊醒着坐起,冷汗涔涔。视线渐渐清晰,金黄丝被,雕花大床,这里,是养心殿的偏殿。
“六哥,你可算醒了!”
“皇上,您担心死老奴了!”
君逸臣和高邑,一个一脸担忧,一个老泪纵横地凑了过去。
“月如雪呢?”君夜玄一把攥住高邑,眸子里还挂着血丝。
“六哥,你是不是疯了?就算她是北凉公主,你也不至于这样吧。要救她用谁的血不好,非得要用你自己的,你知不知道失血过多你也有危险,你是大胤的国君!还有啊,你还让无痕先看她,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要是再晚一点,连无痕都治不了!”
君夜玄含着愠怒的眸光冷冷地扫过去。
君逸臣立刻住了嘴。甚至连张到一半的嘴巴都忘了合上。他君逸臣不是没见过君夜玄冰冷的目光,可是他的六哥从未用这样的目光看过他自己,而且是如此彻骨严寒般的目光。
“回答朕,月如雪呢?她怎么样了?”君夜玄的目光睨向高邑。
“回皇上,无痕公子说凉妃娘娘她已经脱险了。只是体质太虚,伤口发炎,等烧退下去了,假以时日就会醒过来。”
“朕去看她。”君夜玄想起身,却觉得眼前一黑,又跌回床上。
高邑担心地扶住君夜玄,“皇上,无痕公子说了,您给凉妃娘娘放了太多血,加上眼毒刚解,身子虚,不疑走动。他还说凉妃娘娘那边有他照看,您就放心吧。”
无痕,守在她身边吗?君夜玄突然想起那天在无痕的小院,漫天桃花下,她和无痕的温柔相拥四目相对,虽然事后他知道了那是一场意外;那天落水他救她上岸,她睁眼开口却是轻唤了一声无痕公子,她宁可求一个外人,也不肯求他。
她永远只是用冷淡的目光望他连名带姓地喊他君夜玄。还是在她发怒的时候,若是平时,她甚至于吝啬去唤他名字。
君夜玄轻轻地合上双眼,再次睁开时,已变回了那个冷静从容的帝王。
“高邑,刺客抓到了吗?”
“奴才无能,想捉活口,可还是被她们服毒自尽了。”
“那,那个杀朕的刺客头子呢。”
“回皇上,那刺客武功很高,只有林统领一人追上,可惜被她用曼陀罗粉弄晕,经上林苑逃出了宫。不过地上有黑面纱遗落,看样子林统领应该看见了她的容貌。”
君夜玄略一沉吟。“那身份呢?核实过了吗?”
“回皇上,是清一色的女人。一直以各宫宫女的身份潜伏在宫内。”
“各宫?”
“是。分散在各个宫里,从御膳房到辛者库,从坤宁宫到养心殿。”
“是谁能有这么大的势力笼络这么多的各宫宫女。”君逸臣看君夜玄恢复了平日的常态,也忍不住插嘴。
“不是笼络,是安插。”君夜玄眸色一沉,“那些人不是普通的宫女,而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其中为首的那人,武功与朕不相上下,还能偷袭了林无涯,绝不简单。”
“的确。”高邑接口,“老奴调查了一下,这些人都是在三个月前选宫女时被安插进来的。身份户籍皆是假的,只是当时负责招收宫女的官员和内侍都已经因各种原因死亡。”
“都死了?那岂不是死无对证?”君逸臣忍不住大叫。
高邑沉默。
君夜玄勾唇一笑,“也并不是全无线索。宫女是无法随意与宫外取得联系的。这宫中必有幕后之人的内应或者这幕后之人根本就在宫中。去找林无涯确定,为首的那个刺客的样貌,她是哪宫的宫女,在宫中与谁有过密切的接触和交往,都一一查清楚。”
“是。老奴这就去办。”高邑恭敬以及一揖,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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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画屏玉冷笛声寒
禁卫军住所。
林无涯左手里紧紧攥着一枚玉制的短笛,呆呆地坐在桌旁。连高邑推门进来都没有发现。
“林统领?”高邑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林无涯猛然惊醒,空着的右手迅速地覆上腰间的长剑。
高邑好笑地摆摆手,在林无涯眼前晃了晃。“林统领你想什么呢?现在拔剑有用吗,进来的人若有敌意,你现在早是横着的了,死人的剑,再快又有什么用呢?”
“高公公。”看清了来人是高邑,林无涯的手也松了下来,唇边泛起苦涩的笑意。“让公公您见笑了。”
“林统领不会是因为昨日被刺客暗算受打击了吧?人这一辈子谁没个失败呢,你也别太在意。”高邑想着准是年轻人心高气盛,一时挫败接受不了,赶忙出声安慰。
林无涯苦涩一笑,不置可否。转移了话题。
“高公公呢?今日找在下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哦,还不是为了昨日刺客的事。那些刺客呀,原来都是隐藏在各宫的宫女。”高邑满是老褶的脸嘿嘿一笑。“在上林苑的林子里找到了这个,想必林统领一定见到了为首刺客的容貌,皇上吩咐老奴找个画师按林统领的描述把人画下来,查查她是哪宫的宫女,和这宫中的什么人有密切的接触,顺藤摸瓜,找到内奸。”
看到高邑手中的东西时,林无涯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紧,那是他昨日挑落的刺客的黑面纱。
林无涯的嗓音透着丝丝的喑哑,“高公公不必找画师了。为首的那个刺客我认识,是辛者库的洗衣宫女染香。至于这宫中与她接触最密切的人,恐怕就是我林无涯了。”
“林统领……”高邑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林无涯苦涩一笑,带着薄茧的手指肚,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短笛,仿佛摩挲着一段美好的回忆。
其实他与她相识不过短短数十日,可是他总是恍惚间觉得他们仿佛相识了几个世纪。
第一次见染香是在宫中的例行巡逻。
瘦小娇弱的她奋力地往竹竿上搭着刚洗干净的衣物。竹竿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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