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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的初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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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杰哥哥说,“我这就去凤凰山水库。我要对他说这个名额是你帮他搞来的。”说着,把录取通知书小心翼翼地放在口袋里,指着放在桌上的两袋东西,再次感激说,“我给你带了点黄豆和糯米,这点东西实在是不成敬意。等我弟弟上大学了,我一定要让他好好地报答你。”

    玉秀点了点头,说,“你快点去吧,路途好远呢。”

    (请关注张宝同的签约作品《诗意的情感》纪实著,精短散文、生活随笔和中短篇小说,正在上传爱情故事《孔雀之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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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岁月(二十一)进城未能见恋人

    清纯岁月(中篇小说)张宝同201612

    陈杰走了一年来月了,一直都没回来看过玉秀,这让她很是疑惑和不解。这些天来,她心情一直不好,翻来覆去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她给陈杰办这件事是办对了,还是办错了?本来,陈杰还对她情真意浓,爱恋不舍,宁愿放弃在县委当秘书的大好前程,也要与她保持着爱恋情长。可是,当她为他争取到上大学的名额之后,他却突然地无影无踪,销声匿迹了。别说回来对她感激重谢,就是连个声响都没有。这让她怎么不心烦意乱?

    一个人要是爱上一个人,一旦分离,才会发现会给心里造成多大的惶恐,因为她的心已经对那颗心有了深深的依恋,把那颗心当成了自己的另一半。要说陈杰在公社时,他还是一只风筝,线绳就掌握在她的手中,要是她想见他,只要拉动一下手里的线绳就行了。可是,现在这根线绳断了。

    电话就在她的桌上,多少次她想给陈杰哥哥打个电话,问一下陈杰到底是怎么了?是病了,还是出了什么事?可是,多少次她拿起话筒,却又放了下来。因为她不知道陈杰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他已经决定不再跟自己往来了。他曾多次对她说过他们之间不谈爱,也许就是为了在与她分离时不用担负起过多的情感纠葛与压力。

    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从凤凰山那边修水库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农田早就闲置了,农民也都没事了,都在准备着过年。可是,玉秀根本就没有心思考虑着过年。

    这天,桃云和春梅一起来大队部找玉秀,要她一同去县城里买衣服。她们都是红花和茶岭的漂亮妹子。漂亮妹子爱漂亮衣裳就跟伢子们喜爱漂亮妹子一样。要不,古人会说,“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玉秀本不想去县城,可是,她忍不住想去找陈杰。这是她考虑已久的事情。她想见到陈杰问个清白。哪怕他不再爱她,要跟她断绝往来,只要有他一句话,她也就死心了,也比这整天胡思乱想不知所终要好受得多。所以,她就跟着桃云和春梅一起去了县城。

    在去县城的路上,桃云讲了秀丽好些坏话,说秀丽本来爱的是陈杰,可是,陈杰不爱她,于是,她就与华林好上了。华林是红花中心小学的校长,是国家正式干部,本来是跟八队的蔡红梅相好,可是,让秀丽从中插了一杠子,把人家俩人拆散了。因为桃云也曾与华林相好过,那时华林只是茶岭大队的民办教师,还不是国家正式职工,桃云父母死活不同意,所以,两人也就断了关系。但是,桃云在心里还是喜欢华林。

    听着这些话,玉秀才明白秀丽为何没有一起同来。她问春梅,“你和春华现在如何?”

    春梅很悲观地说,“我父母嫌他是个农民,非要我找个在城里工作的伢子。”

    玉秀说,“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现在都是自主婚姻了,要自己做主。”

    春梅说,“我父母不同意,我也没得办法。”

    玉秀就说,“你这样会后悔的。”然后,就对着桃云说,“你现在就后悔了吧?”

    桃云长叹着气,说,“肠子都悔青了,可是,有么子用?当初,就是啥事都听父母的。可是,父母考虑的是钱财,根本就不考虑我们的感受。好象只要有了钱,啥事都可以不去想。其实,我现在才想明白,人只要和自己喜爱的伢子在一起就好快活,有钱没钱都无所谓。”

    玉秀就问桃云,“你是如何才想明白的?”

    桃云说,“我自己的心里感觉告诉我的。”

    玉秀就对春梅说,“听到了没有,谁的话也莫要听,要听自己的感觉。”

    春梅痛苦地说,“可我别不过父母。他们老是拿那些老规矩来教训我。”说着,春梅也问玉秀,“小陈伢子还对你好吗?”

    玉秀摇了摇头,“不晓得他怎么了,一直也没过来。”

    桃云说,“小陈伢子是不错,可是,他与咱们农村妹子是两条道上跑的火车,走得不是一条路。我早就晓得你与小陈伢子终究是要分手的,就跟严妹子是同样下场。”

    春梅也感触地说,“伢子没得本事,父母瞧不上;伢子本事大了,我们又拴不住。咱们农村妹子谈爱好难!”

    桃云就说,“这就叫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是你不走,是高处没有路。”

    三人走到罗江渡口的江堤上,突然就碰见了华林。一见到华林,桃云突然停住了脚步,面对着华林,神情哀怨,两眼含泪。玉秀一看这种场面,对春梅说,“我们闪开。”说着,把春梅的手一拉,从旁边绕开了,下到了江堤下的渡口边。

    站在渡口边朝堤坝上看去,就见桃云低着头站在华林的面前,两人离得很近,在不停地说着话。于是,玉秀就对春梅说,“桃云来县城只怕是个愰子,实际是与华林来约会的。”

    玉秀就说,“秀丽也是自作多情,自讨没趣。她戳散了蔡妹子与华林的感情,却给桃云办了件好事。”

    春梅对玉秀说,“秀丽就是人长得蛮漂亮,但身上有好多毛病,好自私,好专横,伢子们和她在一起久了,就不喜欢她了。”

    玉秀就对春梅语重心长地说,“找伢子要看品行,莫要看钱财。你和春华的事你要自己做主,莫让父母搅和。”

    春梅说,“秀姐,我晓得。”

    过了渡口,很快就到了县城。这时,玉秀就对春梅说,“我要去亲戚家一趟,下午三点我们在临江百货大楼前碰面。”

    春梅见玉秀也要离开,就感觉好孤单,说,“我反正就在百货大楼门前等你,你早点过来。”

    玉秀说,“只要我把事情一办,就马上过来。”

    玉秀打听着,很快就来了铁路工程处家属区。家属区好大,红砖红瓦的宽敞平房盖满了七八个区域。但是,一说陈杰的名字,就有一个小女孩把她领到了一栋屋前,指着一家房门对她说,“这就是陈杰家。”

    可是,陈杰家的房门锁着,这让她感到有点失望。她就站在房前等着,一直等了将近一小时,也没见到有人过来开门。邻居的一个女孩见她在门前站了好久,就问,“你找谁呀?”

    她说,“我来找陈杰。”

    女孩问,“你找他有啥事?”

    她说,“没啥事,只是过来看看。”

    女孩说,“他每天很晚才回来。”说着,指着在那边房前玩丢沙包的一个女孩对她说,“那是陈杰的妹妹,要不,你去问她。”

    她就来到那个女孩面前,问,“你是陈杰的妹妹?”

    女孩有十一二岁,长得蛮漂亮,模样好伶俐,看着她就问,“你是谁呦?”

    玉秀不知该如何回答,就说,“我是他队里的人,听说他上了大学,想过来看看他。”

    女孩说,“他在临江一中学英语呢,要不,我带你去找他?”

    玉秀赶忙摆了摆手,说,“那就算了,我以后有空再来。”说着,便离开了。

    玉秀离开了铁路家属区,不禁在想:陈杰干嘛要学英语?她想不出原因。因为没见到陈杰,她心里很是失望很是沮丧。她想也许她和陈杰没缘分,可是她又不想就此放弃。

    已是中午时分,玉秀就在临江大街上找家小饭馆,吃了点饭,就朝着百货大楼走去。老远,就见春梅直愣愣地站在大楼前在等着她。

    她问春梅,“吃饭了没?”

    春梅说,“没呢,我想等着和你一起吃饭呢。”

    玉秀就带着春梅去吃饭。

    吃着饭,春梅对玉秀说,“我刚才看到桃云和华林了,但他们没看到我。他俩好亲热呢,一起手拉着手,进到了百货大楼里。”

    玉秀说,“莫看桃云平时不蛮说话,心里好有主意呢。华林家虽然不蛮富裕,可她看上了华林有志气,求上进,就晓得华林会有出息。这不,人家现在是校长了。其实春华也蛮有才气,只是没得社会关系和时机。”

    春梅就问玉秀,“秀姐,那你说我该如何?”

    玉秀说,“你要向他表明你的态度,态度要坚决。”

    春梅点了点头,说,“可我不晓得该怎么说。”

    玉秀说,“我的好妹子,这事还要我来教你?你要是不会说话,就买支钢笔送给他。他要是收下了,就表示他愿意你,要是他不收你的东西,就说明他不喜欢你。”

    春梅说,“我晓得了。”说着,就要玉秀带她去商店买钢笔。

    (请关注张宝同的签约作品《诗意的情感》纪实著,精短散文、生活随笔和中短篇小说,正在上传爱情故事《孔雀之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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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岁月(二十二)突入奇来的谣传

    清纯岁月(中篇小说)张宝同201612

    玉秀一直在苦苦地等着陈杰,可是,从年底等到年初,又从腊月等到年后,还是没见陈杰过来。

    正月十五刚过,水书记就派人把她叫来,要她去公社送今年的工作安排。刚走到南货店门前,刘姐把她叫住,说,“何时吃你的喜糖?”

    玉秀平时与刘姐很少说话,听她这样说,很是纳闷,就问,“吃我么子喜糖?”

    刘姐说,“你不是与那个知青伢子在谈爱?”

    玉秀轻轻地叹了口气说,“谈么子爱,过去没事他天天过来,自从离开这里后就再也不见人影了。”

    刘姐说,“莫要骗我,我见人家年初还过来找你。单车上带了好多东西。”

    玉秀就问,“你这话可是当真?我怎么不晓得?”

    刘姐很认真地说,“我何时骗过你?那天你好象和水书记出去了,他不晓得在哪里呆了蛮长时间,然后就推着车子走了。”

    玉秀也不急着去公社了,马上去找黄格辉。可黄格辉一连把头摇了三遍,说,“他何时来的,我怎么一点都不晓得?”

    她想陈杰过来,队里人应该晓得,就去九队找秀丽。

    秀丽、春梅、秀琴和秋菊等人正围着一张小桌打“升级”,本来大家吵吵嚷嚷,好不热闹,可是,一见她进来,就马上静了下来,用一种平淡和冷漠的神色看着她,让她感觉好是奇怪。

    秀丽停下出牌,显出好冷淡的样子,问玉秀,“有么子事?”

    玉秀就想是不是秀丽晓得了她与桃云一起去县城的事了,可是,她并不晓得桃云和华林是事先约好的。她就问大家,“听说陈杰年初回来,你们听说了没?”

    秀丽摇摇头,说,“没得,”然后又问大家,“你们听说了没?”

    大家都摇着头,说,“没得。”

    玉秀见平时见面好亲热的姐妹,今天却变得如此冷淡,心情好是疑惑,说,“好了,没别的事,你们玩吧,我走了。”

    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对劲,走到半路,又折了回来,就喊着要秋菊出来一下。

    秋菊从屋里出来,见玉秀脸色阴沉,就显得有些发怯,说,“秀姐叫我有事?”

    玉秀把她带到离屋门远一些的地方,好生气地问道,“秋菊,你老实对我说,我如何惹了你们,你们对我如此冷淡?”

    秋菊吱唔着说,“没得这事。”

    玉秀逼迫着说,“秋菊,我们都是姐妹,有么子事你莫要瞒着我。”

    秋菊为难地眨着眼睛,半天才说,“我说了,秀姐莫要怪我。”

    玉秀说,“你对我说实话,我如何会怪你?”

    秋菊好为难地说,“有人说你为了让陈杰上大学,与水书记困了觉。”

    玉秀一听这话,如五雷轰顶,马上就问,“你听谁说的?”

    秋菊急了,说,“秀姐,你莫要再问。我们横竖是听别人说的。”

    玉秀气得不得了,说,“我晓得了。”便快步地朝大队部走去。

    她来到水书记的门前,咣地一脚把门踹开,进到屋里。水书记见她一脸怒气,怯怯地问道,“出了么子事?”

    玉秀说,“有人说我为了要陈杰上大学,与你困了觉。”

    水书记脸色一沉,问,“你听谁说的?”

    玉秀说,“是九队的秋菊,她们好象都晓得。”

    水书记沉默着,点着了一支烟,一边吸着一边想着,然后骂道,“莫不是黄月琴这狗娘养的心数不正,散布谣言。”

    玉秀就说,“你要好好管教她,莫让她太放肆。”

    玉秀回到自己屋里,气得要命,可是,这种谣言都是背地里传播,她就是有一万张嘴,也辩解不清。她想找月琴去质问,可是,冷静一想,又觉得不妥,因为月琴不但不会承认,反会使谣言传得更快。而且,秀丽她们也让她好生气,听到这种谣言非但没有告诉她,还听信了谣言,对她如此冷淡。但是,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想知道陈杰是不是真地来了大队部。她想大队部平时就这些人,除过她与黄格辉,陈杰一般不与其他人接触,如果那天黄格辉不在大队部,陈杰会在谁的屋里呆那么久?恐怕也只有月琴了。

    于是,一种最可怕的担忧在她心里开始浮现:肯定是月琴对陈杰讲了她的坏话,才让陈杰变了心?否则,陈杰上了大学,咋会不来看她,不来感谢她?于是,她就去了卫生室。

    月琴见玉秀平时对她好傲气,今年却主动上门找她,很是高兴,就显一副好客气的样子,要为她倒茶。可玉秀却摆了摆手,说,“你莫要客气,我只问你一句话,陈杰是不是年初来过?”

    月琴先是一慌,但马上镇静下来,笑着说,“他来找你,你都不晓得,我如何晓得?”

    玉秀见月琴不肯对她说实话,说,“你不晓得就算了。”

    下午,玉秀去公社送了材料,就绕着路去了花塘七队严妹子家。严妹子正在家里踏着缝纫机,制作衣服。见玉秀来了,便停下手里的活,给玉秀烧茶。

    玉秀曾在严妹子出嫁时来过这里,半年未见,严妹子已不再是妹子了,更象是农家屋里的堂客。当年的花容月貌已被现实生活无情地浸蚀与摧残,显出了芲桑憔悴之色。可不,花儿没了阳光雨露,怎能不枯萎凋零。

    茶水烧好了,两人一边喝着茶,一边闲聊。严妹子问,“听说那个叫陈杰的知青去上了大学?”

    玉秀点了点头。

    严妹子说,“没再回来看你?”

    玉秀本来想说,连信都没来一封。可是,她怕伤了自尊,就说,“我们本来就只是朋友。”严妹子说,“就是朋友也该回来看你。”

    玉秀低头不语。

    严妹子感叹着说,“人的命天注定。人的姻缘都是月老一手牵线。如果月老用红线把你和他拴在了一起,不管你和他是冤家仇敌,还是远隔千里,都会终成眷属;如果月老没把你们拴在一起,你们就是再亲再近,也成不了一家人。”

    玉秀伤心不解地问严妹子,“既然两个相爱的人不能成为一家人,为何还要把这个人派到你面前?”

    严妹子说,“这就是月老在用爱情捉弄我们。不晓得我们哪辈子得罪了他。”

    玉秀说,“可我们又没有得罪过月老,他为何这般残忍?我们又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要遭此惩罚?”

    两人说了好半天,严妹子就问玉秀,“你为何不给他写封信,问清原因?”

    玉秀说,“可我们只是朋友,如何好问这种话?”

    严妹子就说,“这可是关系到你一生一世的幸福,莫要优柔寡断。”

    玉秀来这里是因为心绪烦乱,想让严妹子劝她下定决心,死了这条心,可没想到严妹子却用这话来劝她。她不禁在想:严妹子不是说她的心早就死了,如果她的心早就死了,为何会对她这般劝说?也许严妹子的心根本就没有死,而是,她的心已经给了韩小易了。

    离开严妹子家,从罗江河堤朝大队部走着,就来到了茶岭九队村口。这时,玉秀见良宝挑着粪桶从自留地那边走来,就等着他过来。

    良宝放下粪桶,问玉秀,“找我有事?”

    玉秀说,“你可晓得陈杰年前来过?”

    良宝说,“是的,他还来了我家。”

    玉秀心里好不是滋味,觉得自己与陈杰好了那么久,关系却不如良宝。她问,“他说了么子话?”

    良宝摸了摸脑袋,欲言又止。

    玉秀就直说,“他是不是听说了我与水书记困觉的事?”

    良宝说,“是的,他一到我家就问我这事,我说这事在村里风传,连队长黄爹都晓得了。他听了好生气,说他宁愿不去上大学,也不想让你做这种事。本来,他是要去你家的,还带了好多东西,可是他怕去了你家,会对你不好,所以,就没有去。后来,他同学开着拖拉机来了,我帮他把箱子从云爹的屋里搬到公路边,连同单车一起装上了拖拉机,他就坐着拖拉机走了。”

    玉秀对良宝说,“这肯定是黄月琴散布的谣言。她自己名声不好,也想把别人的名声搞臭。我没有同水书记困觉。”说着,便把当时的事情对良宝说了一遍,然后又说,“良宝你想,我还不到十八岁,为何要与水书记困觉。”

    良宝说,“你的话我信,可是,陈杰当时没去你家,真的是为你考虑。他怕去了你家,会让你和水书记困觉的事传得更快。”

    玉秀问,“难道陈杰真地相信我与水书记困了觉?”

    良宝说,“他好象也是半信半疑,但就怕说这话的人多了,他就不能不信了。要不,你给他写封信,把事情说清楚。”

    玉秀说,“我是要给他写信,可是,不晓得他的地址。”

    良宝说,“我有他学校的地址,他前些天还给我来过信,让我给黄爹说把他的年终分红全部送给房东云爹。”说着,便从把衣兜里掏出那封信,把信封给了玉秀。

    回到广播室,玉秀开始给陈杰写信。她觉得心里有好多话要说,也有很多的委屈向他倾述,就洋洋洒洒地写五大页。可是,过了一会,等她冷静下来,又觉得不该说这些话。因为他们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过去他们是朋友,现在他们更象是陌生人。她写信不是在向他叙说衷情,而是要告诉他真相。于是,她把刚写的信撕了,又重新开始写着:

    陈杰你好,你离开茶岭好久了,为何不来看我,也不给我写信?难道我做了亏欠你的事?让你不肯原谅。

    我晓得我们只是朋友,所以,我不会对你有任何幻想和企求,只是想对你说我没有与水书记困过觉。我才十七岁,不会让这种恶名伴随我的一生。我一直非常珍惜我们之间的友情,希望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望你不断进步并盼望你的来信。何玉秀。

    她把信写好,已是深夜。可是,刚睡下来,又怕信里有什么不妥之处,就从床上起来,把信又重新看了一遍。这才放心地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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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岁月(二十三)参加文艺宣传队

    清纯岁月(中篇小说)张宝同201612

    早上,公社就打来电话,要玉秀参加文艺汇演的选拔。可是,因为要把给陈杰写的信发出去,玉秀就一直在等着张金瑞。

    张金瑞骑车大模大样地来到大队部,已是午后时分。她一进到广播室,就大声喊道,“秀妹子,我来了。”

    玉秀说,“你来就来嘛,吼么子呦?”

    张金瑞说,“陈杰走了,可我不会走。他霸你一时,可霸不了你一世。”说着,就要端起玉秀的杯子喝水。玉秀夺过杯子,不让他用,说,“不是他霸着我,是我不喜欢你。”

    张金瑞说,“秀妹子,你好蠢,为何要帮他上大学,还把自己的名声搞得好臭。你以为他会感激你,与你相爱,与你成家?”

    玉秀说,“这与你有何相干?”说着,把那封写好的信,贴上邮票,给了张金瑞。

    张金瑞接过信看着,说,“秀妹子,你好执迷不悟,还给他写信,指望他会回心转意,与你继续相爱?过去,他在农村好无聊,与你谈爱,现在他上了大学,身边的妹子有好多,不可能再想着你。你莫要痴心妄想。”

    玉秀烦了,说,“你快快走,我还要去公社呢。”

    张金瑞听玉秀要去公社,就要骑车送她。玉秀说,“你不送邮件了?”

    张金瑞说,“没得急件,下次再送不迟。”玉秀就坐着他的车子去了公社。

    玉秀来到公社,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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