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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的初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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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杰哥哥骂道,“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又说,“我还专门叮咛他,要给你去信。”
玉秀说,“也许他学习好忙。”
陈杰哥哥说,“他学习是好忙,也好用功,整个暑假都没回家。过年也只是在家里呆了三五天就回学校了。不过,再忙,写封信还是有时间的。要不,我写信问问他。”
玉秀说,“不用了。我也是没事,只是顺便路过这里。”说着,便要离开。
陈杰哥哥要留她吃饭,可她坚持要走。陈杰哥哥就要她等一下,可能是要拿东西送她,所以,等陈杰哥哥刚出办公室,她就象越狱一般,仓慌地跑掉了。
她出了清河粮店,便往班车车站走去。在车站等了半小时,才上了车,一直乘车回到了红花山下。下了车,她抄近道往家走着。
五月是一年之中最美的季节,抬眼朝前一望,整个山岭和平川都是绿油油一片。气温虽然有点热了,但凉风在无时无刻地吹动着,让人感觉蛮舒服。走在通往茶岭的小路上,玉秀还是有些失望和沮丧,鼓了好大的劲,跑了一整天,好象什么收获也没有。最让她伤心痛感的是陈杰哥哥见到她说的那句话:“你怎么瘦了好多,人也没得过去鲜亮了?”当时,她就想说:还不是让陈杰害的。
本来,她的生活安宁又平静,可是,自从陈杰进入到她的生活中之后,她的生活就被搅乱了。陈杰就象是上天派来引诱她,欺骗她,然后再抛弃她的冤家,让她遭受如此大的灾难和痛苦,却又让她想恨又恨不起来。她不禁对着苍天在心中痛声喊着:陈杰啊,陈杰,你为什么要这样地折磨我?难道我对不起你吗?难道我没有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你吗?
走到罗江堤坝分岔口时,她坐在了一棵大树下。在这棵树下,她曾和陈杰不止一次地吹着口琴,唱着那支《映山红》。陈杰曾对她说过,《映山红》表达着对亲人的深切思念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如果我遇到这种情况,就要象冬子妈一样唱这首歌。当时,玉秀对这句话信以为真,可是现在,却让她觉得可笑至极。她想说:陈杰啊,陈杰,我现在就是把《映山红》唱上一万遍,你会回来吗?
她坐在树下,把地上的土用手刮在一起,拢起一个小土包,象一个小坟堆一样,然后,用树枝在地上写道:爱情之墓。她觉得自已的爱情已经死了,再也没有希望了。
要树下坐了一会,她为自己死去的爱情默哀许久,才拖着疲惫的腿朝家那边走去。等她回到家时,已是下午三点来钟。还没进到堂屋,她就听父亲在对母亲发着脾气,大声喊道,“她一个细妹子,么子事都不懂,你还么子事都听她的。”
母亲可怜兮兮地说,“秀妹子不是不懂事,她心里装着好多事呢。你莫要老是说她,她心里其实好难受。”
父亲说,“她是自作自受,怪不了别人。别的事不说了,现在人家高家极好的条件,一次次地求着她,她还把自己看得好高贵,硬是不答话。她要是再错过了这门亲事,只怕要受苦受累一辈子。”
这时,玉秀已进到屋里,见父母为了她,拉起一副长脸坐在小桌旁争吵着,就堵着气对父亲说,“你们去对高家回话吧,就说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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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岁月(三十一)深夜离开男友家
清纯岁月(中篇小说)张宝同201612
第二天上午,高家就派媒人过来提亲。那媒人是公社有名的媒婆,四十来岁,模样有些怪,但嘴巴好利。她一见到玉秀就说,“月老手拿婚姻簿,背着红绳袋,专门为天下的男女择偶配对,牵线搭桥。所以说,谁和谁是一家人,月老早就安排好了。”说着,便对玉秀郑重其事地说,“今日月老专门派我来与你们两家说媒,如果他们两家顺情顺礼,两厢情愿,我就把你们的意愿告知月老。月老就会将你们俩人的腿脚用红绳拴在一起。”
媒婆的话当然不可信,但两家已是通过气,所以,事情就办得比较顺当。没几天,高家就请父母和媒人去高家看房。农村人结婚,房屋算是头等大事。其实高家的房屋玉秀早就看过,与一般家庭没啥两样。但听母亲说,看房仪式好隆重,放了好多鞭炮,酒席也办得好丰盛。而且,高家还送了一些布料,要玉秀做衣服。
之后,媒人就把玉秀的生辰八字要去,给了高家。玉秀晓得高家请算命先生一测算,只要属相与八字相合,婚事就可以定了。可玉秀并不喜欢高宝林,巴不得与高宝林的八字不合。然而测算的结果却让她大失所望。
那天,父母把玉秀叫到跟前,一起商量该要哪些彩礼。为此,他们还把春兰妹子出嫁时索取彩礼的清单要了过来,一项项地进行比照和取舍。最后由父亲列出一个清单让玉秀过目。玉秀把清单看了一眼:彩礼钱800元、衣物春夏秋冬各两套、香烛一盒、屈原大曲酒10瓶、黄金叶香烟6条、点心10斤、粉条20斤、海带20斤,还有许多其他物品,总共列满了两张信纸。
玉秀一看,就对父母说,“你们向人家要这多的东西,只怕要逼人家破产?”
可母亲说,“我把你养这样大,还供你读到高中毕业,花的钱不晓得要比这钱多出好多倍。”
玉秀说,“你们把我养大是应该的,可你们这样放肆地跟人家要彩礼,让我感觉你们是把我卖给了人家。”
父亲说,“春兰妹子长得没得你漂亮,个头没得你高,还是初中毕业,可她家跟男方家要的东西比咱们家还多呢。高家父子两人在城里上班,条件极好,我们不要白不要,不要还让别人以为我们的妹子好便宜呢。”
玉秀一听,便把清单往桌上一丢,说,“随你们去搞。”
清单送到高家,高家二话没说,就把彩礼如数送到了何家。何家则把准备好的一些新鞋、袜子、枕头和腰带等物品当作回礼。这样一来,两家的亲事也就差不多是板上钉钉了。
玉秀与高宝林的定婚喜宴那天在高家操办。高家在向阳七队,离何家不过七八里路。高家在向阳大队乃至整个公社都是很有脸面的人家。所以,喜宴办了十多桌,场面很大。
玉秀与高宝林过去就很熟,再次见面,不但没有一点拘束,反而象是一对冤家。高宝林穿着一身崭新的的确卡灰色中山装,脚上是锃光发亮的皮鞋,头梳得溜光,嘴里叼着一支烟,说话粗声大气,见到玉秀,第一句话就说,“你家要彩礼要得蛮狠!”
玉秀说,“心疼了?那你家可以不给嘛。”
高宝林说,“不给行吗?那我还能娶到你吗?”
玉秀说,“给了,就莫再说那多的话。”
高宝林就说,“等我把你娶过来,白天要让你给我洗衣做饭,夜里要为我好好服侍。反正我要把你用足用够,让你好好地偿还。”
玉秀也毫不客气地说,“那要看你有好大的本事。”
订婚宴办得喜气圆满,天衣无缝,可以说是皆大欢喜。但玉秀还是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心里还是想着陈杰,觉得陈杰英俊年少,书生意气;而高宝林只会抽烟喝酒,夸夸其谈。她之所以答应这门事,完全是为了应承父亲的逼迫和家人的面子。
两边的亲戚吃过酒席,陆陆续续地走了。剩下本家的亲戚留下来,商量了一些事,直到吃了晚饭才离开。本来玉秀是要跟着父母一起回家,但高家第二天要带她进城买衣服,所以,就把她留了下来。
吃过晚饭就已经很晚了,可是,高宝林的同学和朋友又来了一大帮,喝酒划拳,喷烟吐雾,把屋里搞得乌烟瘴气。玉秀不喜欢这种场合,就在高宝林出了嫁的姐姐屋里睡下了。
可是,不知何时,她感觉有人在脱她的衣服,开始,她以为是在做梦,可是,她马上闻到了一股烟酒的气味。她努力地让自己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就见黑暗中高宝林已上到床上,正掀开被子解她的衣扣。她情急之下,喊了声,“搞么子你?”就猛然把他推下了床。
高宝林喝多了酒,被玉秀推下了床,咚地一声摔在了地上,痛得他哎呀哎呀叫了半天。他没想到玉秀会这样对他,忍着疼从地上慢慢地爬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让狗爬的!”
玉秀当然晓得让狗爬就是让男人睡过。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种话骂她,而且是要与她成亲的这个人。她顿时觉得象被人打了一记闷棍,窒息得要晕倒过去。
但她看着他从地上艰难爬起的样子,感觉自己用力过大,把他摔重了,就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高宝林却狠狠地说,“没把我骨头摔断?还不是故意的。我晓得你的心就没得在我的身上。”说着,从床边拿起衣服,去了旁边的房间。
玉秀坐在床边,在黑暗中痴痴呆呆地望着窗外,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万念皆灰:她没想到高宝林也听到了这种谣言,还对她说出这样肮脏恶毒的话,真是让她哭天无泪,无地自容。
这样想着,她忍不住地抽泣起来,觉得自己真是倒霉至极:遭人中伤,又被别人误解,却又无法解释说明。觉得人活在世上真是好没意思。不如喝上一瓶农药,一死了之。
她一边擦着泪水,一边穿好衣服,然后,轻轻地开门走了出去。其实夜晚并非想像的那样黑。夜空中繁星闪烁,月亮很圆。出了村子,一条小路在田地间蜿蜒伸展到山边。走到山间的小路上,就听到夜风不住地吹动着树木,发出唏唏哗哗的响声,象是有人在后面一直在追她,让她越发地害怕起来。于是,她就加快步子。走到那片松林的深处,林中好暗,更是让人提心吊胆,所以,她就一路小跑起来。突然,一只被惊动的山鸡“忽啦啦”地扑打着翅膀从她头顶飞过,发出着惊乍的叫声,让她当即吓出一身冷汗。她一路小跑着朝前走着,走过一段小路,下到坡下,就从山间下到了大队部门前。她的心才算安定下来,因为再往前走就是村前小路,不用再那样地担惊受怕了。
回到家,敲开门,父母见她回来,很是吃惊。父亲忙问,“出么子事了?”
她说,“莫问,要问,我就死给你们看。”然后,就径直进到了自己的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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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岁月(三十二)深山中的男教师
清纯岁月中篇小说张宝同201612
也许命里注定就容纳不下粗糙庸碌的俗人,哪怕他再富,再有钱,玉秀都不喜欢。她只喜欢那种精致而有情调的伢子。他们的言谈举止和音容笑貌让她有浪漫和诗意的感觉,能产生美妙深厚的共鸣,从而使眼前的一切变得充实而美好。可是,这种伢子在茶岭,乃至红花都真是太少了,几乎难以见到。难怪人们都说茶岭和红花的妹子太漂亮了,太聪明了,风水灵气都让她们占去了,留给伢子们的就极少极少。所以,把整个茶岭和红花转上一遍,很难能见到让人眼睛一亮的伢子。
不知是前世有缘,还是老天想要安慰她,竟然让她给碰见了一位。
那是映山红开遍山间的一天。玉秀去了一趟敬老院,看望一位表亲,吃过午饭,才踏着山间小路朝回走。这里离她和陈杰一起去过的密云水库并不远。因为整个下午都没有事做,所以,她想再去那里看看。于是,她有意绕道上到了五岭山峰,在山顶站了很久,回想着与陈杰一起来到这里赏花观景的情景。
她已经有将近两年没有来过这里了,这里依然是花红满山,阳光灿灿,但却让她看不开什么情趣和兴致,只是觉得平平淡淡,景色如常。她知道赏花观景要有情绪,否则,再好看的花儿和景色也看不出美感。但她来这里不是来赏花观景的,而是故地重游,重温曾经失去的那些记忆。
站在山顶,看着满山遍野的映山红,她还是禁不住唱起了映山红。唱到那句“惹要盼得呦红军来,岭上开遍呦映山红”时,她已是泪流满面。陈杰曾说过:“映山红表达了冬子妈在革命的困难时期,对红军亲人的思念和对美好未来的向往,也表达着红军一定会回来,革命一定会胜利的坚强信念。”可不,映山红年年都会开放,冬子的父亲也终于在岭上开遍映山红的时候回来了。可是,陈杰你会回来吗?她悲观地摇了摇头,因为这里不是他的家。
陈杰是不会回来的,要是他想回来早点就回来了。她在山顶呆了好一会,才慢慢地下山,顺着一条小路往家回。从山中下到山边时,她看到了一栋两间的土坯房,就坐落在山边的一条小河的岸边。小河不宽,河上有一条石板桥。小学叫后山小学,是为茶岭十一、十二和十三队低年级孩子办的学校。她过去就在这里上过三年学,到了四年级才去了大队部的学校。那时,老师是一位被人叫作地主婆的老太婆,五十来岁,有点矮有点胖,邋里邋遢,披头散发,但人却很和善很卑微,书也教得很认真,特别是每到下雨和涨水季节,她就会小心翼翼地拉着每个学生的手,把他们带过小河。
去年,听说她儿子接替了她,而她自己被调到了别的学校。她的儿子叫朱发奋,和玉秀是高中时期的临班同学。他人胆小懦弱,默默无闻,可他的名字去赫赫有名,大家都叫他“猪发瘟。”
因为回家的小路要从学校门前过,她就从山上下来,朝学校那边走去。可是,走到离学校不远处,她就听到清亮的竹笛声,是那支当下流行的笛子独奏曲扬鞭越马运粮忙。山里的好多伢子都会吹笛子,可是,从未听过这等流畅悦耳的声音。接着,笛子又吹起了映山红。那乐声婉转悠扬,情意深长。
本来,玉秀是要从学校门前快快走过,可是,听着这美妙的笛声,便由不得地顺着半开的屋门朝里看。也许是屋里人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就敞开门,走到了门前。
两人一见面,都笑了。
朱发奋说,“是秀妹子啊,怕不是来我哩边远学校视察呢?”
玉秀说,“视么子察,我从敬老院那边刚过来。”然后,又说,“我已不大队部了。”
朱发奋就说,“只怕是高升吧?”
玉秀笑了笑,说,“升到生产队里劳动改造了。”
朱发奋说,“不会吧?”然后就发出邀请,说,“莫嫌我屋里邋遢,进到坐下。”
玉秀反正没事,就进到了他的屋里。
他的屋里还是那么大,但收拾得蛮干净,屋里有一张小床和一张办公桌。屋里没有凳子,所以,玉秀就坐在床边,而朱发奋则靠在门边站着。玉秀见地下放着一个煤油炉子,炉子上放着一小铁锅。就问,“你平时就在这里,也不回家?”
朱发奋说,“我妈在别的大队教书,我爹一人在家,你说我回家有么子意思?”
玉秀就说,“那你晚上一人在这山上也不害怕?万一有人把你害了,连个救命的人都没得。”
朱发奋笑了,说,“害我做么子?我又没得钱没得财,又不去招惹别人,谁来害我?”
玉秀就说,“那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孤单一人,也好没意思。”
朱发奋说,“自寻其乐嘛,可以吹笛子,写大字,看山观景,还可以写写诗,钓钓鱼。生活有没有意思,还是靠自己安排。”
玉秀就说,“这样看,你的日子蛮好过呢。我看这种寂寞的地方也只有你这种人才能呆得住,要是别人,不是憋死了,就是离开了。”
朱发奋说,“人都想活得热闹,都想有个妹子陪在身边谈情说爱,可是,我家成份不好,没得办法。不过,我现在也都习惯了。”接着,他又拿起一本不知是从哪里捡来的十分破旧的中学地理课本,对玉秀说,“听说今年要恢复高考,我想去试试。”
突然,玉秀看到床上枕边放着一本书,从封面上一看就知道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她起身把那本书拿在手中,就说,“这是陈杰的书。”
朱发奋说,“是我从陈杰那里借的。”
玉秀就问,“你和他蛮熟?”
朱发奋好是兴奋,说,“去年秋季,陈杰下乡路过这里,还在我这里住过一个晚上,和我一起吹笛子,讲人生,还把我的一首诗拿去在报纸上发表了。”说着,便把打开抽屉,拿出一本日记,把从报纸上剪裁下来的那首诗让玉秀看。
玉秀把那几句诗看了看,虽然只有七八行,但能在报纸上发表出来,就让她感到了不起。她把日记本还给他,说,“看样子,你还是个进步青年,将来会有出息呢。”
朱发奋听玉秀表扬他,受宠若惊,就说,“我还把这首诗谱成了歌曲。要不,我吹给你听。”说着,便用笛子把那曲子吹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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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岁月(三十三)教师的爱情表白
清纯岁月(中篇小说)张宝同201612
玉秀听完,就说,“蛮不错呀!真没想到你才教了半年的书,就进步得这么快。”
朱发奋越发得意了,却谦虚地说,“没得办法,我不但要自己学,还得要教学生呢。”接着,又说,“秀妹子,要不,你也写首诗,我把它谱成曲子,让学生们都学着唱。”
玉秀说,“我可不会写诗,也从来没写过诗。”
朱发奋却说,“你和陈杰在一起也有蛮久,只怕光是熏陶也都熏陶会了。”说着,便把本子和笔递到玉秀的手里。
玉秀为难地说,“我真地不会写诗。”但是,手里却已经接过了本子和笔。
她思考了一会,就写了起来。然后,递给朱发奋,说,“莫要见笑。”
朱发奋把本子拿在手里,大声地朗读着:
杜鹃春晓,云飞雨斜,
黄鹂两只,笑语相依;
你说你爱我,
在那花红满山的春季。
春光几度,落日有情,
长夜漫漫,真爱难弃,
你说你爱我,
在那花红满山的春季。
读完,朱发奋赞不绝口地说,“极好极好,真有诗人般的才气。”说着,便对玉秀说,“好,你先坐着,我要好好地为你的诗谱曲。”
玉秀就笑了,说,“莫要那样认真。”然后,又提醒着他说,“这种东西,千万莫要教给学生。”
第二天下午午后时分,玉秀正在田里除草,小妹妹玉香跑来田边来叫她,“姐姐,我们朱老师来了,找你有事呢。”
玉秀就从田里出来,在水渠旁把手上和脚上的泥浆洗干净,就回到了家里。一进门,就见朱发奋穿着一件白色的确良衬衣,蓝裤子。衣兜里还插着一支钢笔。脸洗得白白净净,头发也梳得水光溜滑,模样显得蛮清秀,蛮斯文。但看着他正坐堂屋的小桌旁在等着她,而母亲就坐在门前缝衣服,既不给人家端茶倒水,也不抬头理示人家,这让玉秀里心感觉很不好。玉秀就觉得母亲太过于势利,嫌贫爱富,看人行事,看他家成份不好,又一穷如洗,又是来找玉秀,自然就没得个好脸色。
玉秀马上客客气气地跟朱发奋打招呼,端茶倒水。朱发奋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用笛子把谱的曲子吹给玉秀听。可是,刚吹一两声,母亲就嚷道,“莫在我面前吹起,让我听起躁心。”
玉秀想对母亲发火,但因为有客人,就忍住了,只好把朱发奋叫到自己的屋里,把门关起。朱发奋把玉秀的那首诗谱的曲调用笛子吹了一遍,接着,又深情激昂地把歌曲唱了一遍。曲调还真是不错,婉转绵长,带着深深的思念和忧伤,让玉秀听着,就觉得自己那颗受过伤的心有了一丝丝的安慰。同时,也让玉秀对这个过去看不上眼的同学有些刮目相看了。她有些惊讶地问,“你是怎样给歌谱曲的?”
他说,“一是靠灵感,二是靠理解,三是靠平时的积累。你这首诗是对爱情的追忆和向往,所以,就要比较忧伤和悲壮,缓慢深情一些。然后,再把这种感受用音符谱写出来。”
不一会,就听有人用椅子把门槛砸得咚咚响。玉秀知道是父亲回来了,他最不能忍受让自己娇惯长大的宝贝女儿与他看不上的伢子在一起。他之所以能做出这种极端的行为,就是因为他太在乎她未来的幸福,却不考虑她现在的感受。
玉秀觉得父亲的做法太过分,真想发火跟父亲大吵起来,但是她不能当着客人的面跟他吵架,这样会让客人太下不了台。于是,她对朱发奋说,“我父亲见不得伢子们来找我,要不,你以后莫要过来,有事我就去你那里。”
朱发奋刚一出门,父亲就嗵地把门撞开,大声喊道,“这个没人要的伢子,你拾起来就是宝。只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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