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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我所欲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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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燕七七的父母过来跟他商量，想把燕长亭和燕七七撮合成一对儿。燕南天想着，燕七七也算是个不错的姑娘，家里的大人都是品质不错的燕子，再加上过些日子就要南飞，想给两只燕子些相处的机会。
然而，他也知道自家这个祖宗行为，想法比较特殊，没给人家明确的答复，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最重要的是，他隐隐觉得，燕长亭绝对会拒绝。
结果不出所料，燕长亭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态度很坚决。
“长亭，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喜欢燕七七”燕南天试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啊，哪有什么理由”燕长亭随口道，就算有理由也不能说。
“说的也对”燕南天点头。
“哥，我也要问你个问题”燕长亭抓住机会，问道“你为什么不找其他的燕子成家呢？”
“呃，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想啊”燕南天回答。
“你看，很多事情就是没理由的，所以，以后不要再给我保媒了，我想跟谁在一起只能由我自己决定，其他的人，包括你，我亲爱的哥哥，都是不能置喙的，否则，我就去投湖”燕长亭决绝道。
“好，为了保住你的小命，免得西湖里多一条生灵，哥哥再也不管了”燕南天妥协，彻底掐灭了为燕长亭找燕子的心思。
是啊，自己也是单着的，也没什么不好。
“哥，我背上痒痒，你帮我挠挠”
“好，好”
“哥，过两天咱们去湖边住吧，那边应该会凉快点儿吧”
“好，晚上咱们就搬过去”
“哥，你还有几个窝啊，我才知道三个”
“还有六七个吧，有些我也忘了”
“哥，你是不是老了，脑子不好用了”
“确实有些老了，不过还能再飞几年”
“哥，你要是飞不动了，我背着你飞，好不好”
“那当然好啊，长亭有心了，不枉哥哥疼你啊”
“哥，为了以后，咱们找个地方定居吧，别年年飞来飞去了，掉进海里怎么办？”
“南迁是习性，怎么能随便改，再说了，上哪找合适的地方定居，冬天咱们可没处找吃的”
“说的也是”
“别这样，距离咱们飞不动还有几年，没准儿能想到办法呢”
“哦，哥，我饿了”
“走，去吃饭吧，”
“咱们今天抓条鱼好不好”
“恩，试试看”
••••••
“长亭”
“长亭，快躲好”
骤雨瓢泼，哗啦而下，斗大的雨滴接连不断，打在脸上，让燕南天无法分辨前方的情景。
“哥，救命！”
“长亭，你在哪啊？
燕南天顶着狂风，穿梭在雨帘中，黑色的羽毛如同晕开的墨，被那风掀起，被那雨落下。
“长亭”
“咳咳”
“长亭，长亭在哪啊？”
“哥，我在这儿，下面，下面”
燕南天又一次躲过袭来的风，终于找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他俯冲而下，踩雨跨风，到了亲爱的弟弟的身边。
“长亭，你怎么样”燕南天气喘不已，扑扇着。
“我被草叶缠住了脚，动不了了”燕长亭侧了侧身子，将细草缠缚的腿露出来，因为刚才盲目的拉扯，上面有点点血丝。
“长亭，你别乱动，扯断腿就麻烦了”燕南天安抚弟弟。
“哥，好疼啊”燕长亭撒娇。
“别急，哥这就给你解开”燕南天收了翅膀，钻进草窝里，用灵巧的喙一点点“抽丝剥茧。”
“长亭，别抖，这就解开了”燕南天模糊道。
“哥，回头，快回头看一眼”燕长亭哆嗦，提醒哥哥身后的危险。
燕南天警惕，迅速转身。
草丛之外，一条青花斑点的长蛇正游了过来，目标正是两只燕子。
“长亭，你在这儿躲着别动，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动知不知道”燕南天嘱咐，转身用力将燕长亭脚上的草丝咬断，将弟弟推进草丛深处。
他的动作很快，瞬间冲到了外面。
草丛的空间太小，在里面打架不好施展拳脚。
羽毛已经湿透了，寒冷不已，燕长亭打着哆嗦，细心听着外面的动静。
“哥，你千万别出事啊。”
等待的时间无比漫长，燕长亭焦急不已，外面的雨都停了，怎么哥哥还不回来。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冲出去的时候，草丝攒动，他的哥哥，亲爱的燕南天回来了。
“长亭，咱们回家吧”燕南天叫唤两声，转身飞到了空中等待。
“来了”燕长亭应道，拖着疼痛的腿爬出来，抖了抖翅膀飞上高空。
碧空如洗，阳光灿烂，两只燕子追逐着回到家中，站在树枝上晾晒羽毛。
“哥，你的毛掉了”燕长亭佩服。
他的哥哥出去斗蛇居然只掉了几根毛简直就是个奇迹。
“长亭，你记住，咱们的毛是能再长出来的，必要的时候可以舍弃，尤其是打架的时候，千万不要在乎形象”燕南天教导。
长亭还是太小了些，看来以后得抓些东西让他练练手。
“知道了”燕长亭道，故意将受伤的脚抬起来。
“疼不疼”燕南天关切。
他了解这个弟弟，这是在求关爱了。
“疼，所以哥哥，你得好好抱抱我才能平复我身体和内心的创伤”燕长亭撒娇，闭上眼睛等待哥哥温暖的环抱。
“受伤了还这么多的小心思”燕南天依从，抱着弟弟蹭来蹭去。
“哥，那条蛇怎么样了？”燕长亭问。
“被我抓瞎了一直眼睛，跑进水里游走了”燕南天骄傲，若非那长蛇跑得快，一定要他丧命，居然敢把他可爱的弟弟当目标，不想活了是不是。
“哥哥，你好厉害，我好崇拜你，好喜欢你”燕长亭夸赞，蹭来蹭去，蹭来蹭去。
“好啦”燕南天喜悦，被弟弟崇拜的感觉很爽啊，就算是秃了也很甘心啊，要不然去把那条蛇抓回来给长亭垫窝用，听说蛇皮很凉快的。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握爪！
“长亭，你•••”
………………………………
番外：双飞燕
“长亭，下次不可以这样哦，咱们都是公燕子，不能随便亲亲的”燕南天教育弟弟。
小的时候亲就算了，虽然他们是兄弟，但是长大之后，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的。
“可是我喜欢哥哥啊，为什么不能亲，燕小五，燕七七他们兄弟姐妹明明会亲亲啊”燕长亭反驳。
“这个••恩••”燕南天找不到理由拒绝。
兄弟姐妹之间亲一下是没问题，但是，他就是觉得怪怪的。
“哥，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嫌我给你找麻烦了”燕长亭假装生气，将自己受伤的腿亮出来。
这腿伤得真是时候，没事就要拿出来晃一晃。
“当然不是，亲，你想亲就亲吧”燕南天头疼。
臭小子，还真会打蛇上棍，知道自己心软，故意装可怜。
“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最好了，我的，亲、爱、的、哥哥”燕长亭瞬间开心，挪到燕南天的身旁，亲来亲去，一定要够本。
燕南天搂着撒娇的弟弟，无奈又宠溺。
自己的教育真是失败啊！
“长亭，你回窝里吧，我去给你打食，记住，别把脚压到”燕南天嘱咐，再次查看了弟弟的腿之后，盘旋飞走。
没了亲爱的哥哥的身影，燕长亭霎时陷入燕生的低谷。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时不见如隔三年。
亲爱的哥哥，我好想你啊。
哥哥，哥哥，哥哥••••••
“长亭，能不能闭嘴，你哥哥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会飞回来一次，不至于的吧”燕小五坐在枝头上。
听说燕长亭受伤，他带着妹妹前来探望的。不过由于燕长亭的冷漠，妹妹已经被气走了。
这就叫“燕本将心向明月，明月奈何照沟渠”，没缘分啊！
“我想我哥哥，又不是想你，你嫌弃什么，再说了，这是我家，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燕长亭酸道。
“长亭，我家里都是祖宗，我要是不过来给燕七七说媒的话，他们会杀了我的”燕小五委屈。
他们家里的性别比例严重失衡，唯有他和他爹两只公燕子，他们一家子娘子军对燕七七这个最小的妹妹最是宠爱，若非背负着这么大的压力，他爹和他才不会多嘴呢。
“我不管，凡是想要拆散我和我哥哥的都是坏人”燕长亭理直气壮，烦死了。
哥哥，你怎么还不回来，好想你。
“恋兄狂魔”燕小五咕哝，“喂，长亭，你实际一点儿好不好，你不可能跟你哥哥一辈子在一起的，难道你不想成家吗？”
燕小五只以为燕长亭对燕南天的感情是过分的兄弟之情，所以这么说。
“不想，我哥哥不也没成家，不还是过的很好，甚至比成家的燕子过得还好，我也要这样”燕长亭道。
“好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了，天色不早，我肚子饿了，先走了”燕小五拍拍翅膀飞走了。
燕长亭狠狠啄了啄坚硬的窝沿儿，没来由生气。
不行，舆论压力太大了，早晚他哥哥会因为这个把他赶出家门的，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既不会因为流言蜚语毁了哥哥和自己的名声，又能够跟哥哥甜甜蜜蜜，成功酱酱酿酿。
可是自己是一只燕子，又不能脱光了毛引诱哥哥。
唉，好烦恼，如果能变成人就好了。
“长亭，来，吃东西了”燕南天再次飞回来，将一只油亮的蜻蜓喂给弟弟。
“哥，先放下，等会儿再吃，我有事情想问你”燕长亭道。
哥哥见多识广，没准儿有办法。
燕南天一脚将蜻蜓踩死，放在窝边，倾听弟弟的青春小烦恼。
“哥，咱们能不能修炼成人啊”燕长亭问。
“怎么突然问这个，长亭，你想修炼吗？”燕南天反问，内心是抗拒回答的。
“也不是，就是突然想到了，哥，快告诉我，咱们能不能修炼啊”燕长亭不放弃。
“修炼是可以修炼的，只是比较困难，你也知道，咱们燕子的寿命普遍不长，如果不是天赋异禀的道体，咱们就算炼到死也达不到入门的水平，所以很少听说燕子修炼有成的”燕南天解释。
修炼耗时，他们短短生命是无法承受的。
“这样啊”燕长亭低落。
“长亭，你如果想试一试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抱太大的希望”燕南天见不得弟弟不开心，如此说道。
“哥，那你会不会跟我一起修炼？”燕长亭问道。
听他哥哥的意思，燕南天是懂得修炼之法的。
“这个•••，老实说，我不太想，哥哥觉得珍惜当下，游戏人生也是挺好的”燕南天道。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修炼有成，寿数延长，但是哥哥却比我先走一步，我该怎么办？你忍心扔下我一个人在世间孤孤单单的”燕长亭泛泪。
“长亭，要坚强，在这世上每个生物都是单独存在的个体，生老病死是每只燕子必须经历的过程，这没什么的，你要学会承受，学会面对，你的燕生是自己的，不能寄托在别的燕子身上”燕南天讲道理。
“不，我的燕生就是在你身上，你死我就死，你活我就活，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去投湖，哥哥~~~”燕长亭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好了，别哭了”
“长亭，听话”
“长亭，乖，别哭了”
“••••••”
“长亭，我教你修炼之法，咱们一起修炼行了吧！”
“真的？”
“真的”
“没骗我”
“没骗你”
“哥，你要是骗我的话•••”
“就去投湖，我知道，臭小子”
“哥，你最好了，我最最喜欢你了”
燕长亭好心情吃了一半蜻蜓，将另一半分给哥哥。
“哥，你怎么会修炼的方法？”燕长亭问。
“我曾经误入过蓬莱山，有一位仙人非要给我修炼的法子，我拒绝不了，只能记下了”燕南天道。
没想到还真能有用上的一天。
“仙人！哥哥你好厉害”燕长亭羡慕。
“还好啦”燕南天道，有这么一个无时无刻都在崇拜自己的弟弟真是爽啊！
······
修行无日月，转眼已经过去了五百年。
“哥，哥••••••”
燕长亭将蒙头大睡的哥哥从被子里拽出来。
“长亭啊”燕南天揉了揉眼睛，“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臭不要脸的又来了”燕长亭坐在床边生气。
“关上门别放她进来不就行了”燕南天靠着弟弟，昏昏欲睡。
燕南天和燕长亭自从开始修炼，进境飞速，短短五百年的时间，他们兄弟两个皆化形成功，修炼有成。
自此，他们脱离了杭州燕群，兄弟二人来到了一处四季如春的山中隐居，快活自在。
“哥，晚了”燕长亭道，用被子将帅气的哥哥裹严实。
寝室门外，娇笑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听就知道是个妖娆的女妖精。
“我说燕长亭，姐姐我貌美如花，怎么就不能跟你哥哥在一起？”女妖精问道，语气中颇多埋怨。
这小燕子看他哥哥跟看命似的，白白浪费了她一个大美人的春/情。
“我哥哥不会喜欢你的，你怎么这么烦人”燕长亭道，搂着哥哥不放。
他们是三百年前搬到这儿的，第一天的时候，他哥哥就被这妖精缠上了，简直不能烦人。
“我说小弟弟，你哥哥还没发话呢，你急个什么劲儿啊”女妖头疼。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太难搞了。他们说的还真没错，燕长亭绝对的“恋兄成狂”。
我这可怜的爱情之路啊，难道要葬送在一个小屁孩儿手里？
她不甘心啊！
燕长亭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反正整个山头都知道他“恋兄成狂”，脸面早就丢光了，不要也罢。
“哥，她要跟我抢你，她欺负我”燕长亭撒泼打滚。
“好啦，长亭”燕南天无奈，伸出手将弟弟捞进怀里，抬头对女妖道，“紫儿姑娘，你就别在我身上花心思了，就算是为了长亭，我也不会跟任何人成家的，抱歉了。”
“听到没有，我哥哥是不会跟你成家的，紫儿姐姐，赶紧走吧”燕长亭道，十分开心。
“哎呦喂，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叫我姐姐？”紫儿惊讶。
燕南天的拒绝她是心知肚明的，也没放在心上，反复多次除了是真想抱个希望，可能更多的是想逗逗燕长亭。
毕竟，生活很无聊啊。
“我把你当姐姐，你就不能跟我抢哥哥”燕长亭讨价还价。
紫儿蹲在地上大笑，这个小鬼，怎么这么幼稚，有趣，有趣。
“行不行啊”燕长亭道。
“行，当然行”紫儿终于收了笑声，“长亭啊，咱们姐姐弟弟的可不是随便认的，那得祷告上天的。”
“告诉就告诉，咱们现在就去外面结拜”燕长亭当即答应，只要不跟他抢哥哥，认你当娘都行。
紫儿若有所思，先行一步外面等候。
燕长亭警惕着，等妖娆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屋里才放下心来，将他的哥哥在此压在被子里，追了出去。
“紫儿姐姐，你说吧，该怎么办？”燕长亭问。
他不懂得怎么跟上天祷告。
“你怎么这么蠢，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啊”紫儿道。
“你骗我”燕长亭火大，“你是不是还不死心，我告诉你，燕南天是我的，这辈子是我的，下辈子是我的，下下辈子还是我的，你就别惦记了”。
“你看你，急什么，燕南天我说不要就不要了，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妖精”紫儿道，“凭着我的样貌，什么样的找不到，非得盯着你哥哥不可吗？”
“那你什么意思”燕长亭不敢相信。
都追了两百年了，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骗鬼呢！
“喂，咱们姐俩而好好说会儿话，行不？”紫儿道，拍了拍旁边的木桩。
燕长亭看了看，小心凑过去，距离紫儿一丈远。
“我还能吃了你不成，真是的”紫儿笑道。
“有话就快说，我还得陪我哥哥呢”燕长亭拿不定主意，这个女妖精到底要干什么。
紫儿也懒得跟他逗闷子了，开门见山，“喂，长亭，你是不是喜欢你哥哥。”
“当然了，你们不都说我是‘恋兄成狂’嘛”燕长亭语气生硬，明面上的事情有什么好问的。
“哎呀，你怎么不配合呢，姐姐我是要帮你”紫儿道“我问的喜欢不喜欢不是兄弟之间的喜欢不喜欢，是恋人之间的喜欢不喜欢。”
“你什么意思，喜欢就是喜欢，哪分那么多”燕长亭嘴硬。
“小屁孩，我是看你恋得辛苦，想帮你一把，你别不识好歹啊”紫儿道，十分确定燕长亭对燕南天的执着源自何处了。
燕长亭不说话。
“你这孩子，怎么这时候嘴硬啊，告诉姐姐，是还是不是啊”紫儿接着问，已经挪到燕长亭身边了。
燕长亭被盯得没办法，只好点头。
“早这么痛快不久就得了”紫儿恨铁不成钢“喜欢人啊就得往上冲，你不冲，咋知道成不成，你看看姐姐我，多勇敢，拿得起，放得下。”
“你放得下，我放不下”燕长亭嘟哝道。
燕南天对他而言，不管是从身份上，还是从关系上都太复杂了，根本就理不清楚。
“跟姐姐说说，你喜欢他多长时间了”紫儿问道，眼中闪烁“八卦”的光芒。
“我不太清楚，应该是从睁眼之后就喜欢了”燕长亭道。
他是燕南天孵出来的，燕南天是他见到的第一只燕子。
“等等，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紫儿问，不太对劲儿啊。
她也是飞禽，自然看得出燕南天比燕长亭要大几年，不是一窝的燕子啊，怎么成的兄弟？
“我们没关系，我没爹没娘，是我哥把我孵出来的”燕长亭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紫儿放下心来，难怪燕长亭这么来着他哥哥了。
吓死我了，还以为是••••••
“你是不是想偏了”燕长亭敏锐。
“没有，哪能啊”紫儿掩饰性笑笑，“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没拿下你哥哥？”
“我，我不敢，我怕跟他说了实话，他就不要我了”燕长亭低落。
自己养起来的孩子，不但不知感恩，还盯上了自己，这种反转放在哪个地方都不合适吧。
“那你就打算一直这么耗着？”紫儿问。
“能拖一时就是一时呗，真拖不下去了我就找个地方自己过呗”燕长亭道。
自从紫儿出现之后，他的心里就不平静了。
他和哥哥成了妖，以后寿元悠长，指不定在什么时候他哥哥就看上谁了呢，到时候他怎么办，难道要跟大嫂抢哥哥吗？
如果真的有哪天，自己还是主动离开比较好。
“你怎么这么没志气，要争取，知道争取是什么意思吗？”紫儿鼓励。
燕长亭扭头看着这个激动的女妖，完全不理解她的行为。
前一刻还对他哥哥痴心不已，怎么转过头来劝他了呢。
“这算什么，你哥哥看不上我是明摆着的，我早就看出来了”紫儿道。
“那你还追着我哥哥跑”燕长亭问。
每次看到紫儿，他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不留神，哥哥被勾走。
“我就是无聊嘛，你也知道，修炼时间长了，闲的晃”紫儿道。
“无聊”燕长亭抓着小树叉掰扯，不想搭理紫儿了。
••••••
燕南天穿好了衣服在屋里转悠，焦躁不已。
长亭怎么还不回来？难道那女妖精改目标了？
不行，我弟弟还是纯洁的小绵羊呢，怎么能被叼走，想到这儿，燕南天不淡定了，急匆匆出门寻人。
他才走到门口，就听外面燕长亭与紫儿交谈甚欢。
交谈甚欢！这是个什么意思？
“长亭，赶紧进来，该修炼了”燕南天喊道，也不出去，就在门口等着。
“哥，你起来啦”燕长亭熊抱哥哥，攀在燕南天的肩头蹭来蹭去。
“怎么这么长时间，你跟那谁聊什么了，这么开心”燕南天问道，没来由火大。
好你个不要脸的，竟然敢勾引我弟弟。
“没什么，紫儿姐姐说，她不喜欢你了，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燕长亭高兴道，“哥哥又是我一个人的。”
“傻小子，哥哥从来都是你一个人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谁都抢不走”燕南天笑道，将弟弟背起来往屋里走。
燕长亭单手搂着燕南天的脖子，将紫儿给他的东西撒在了燕南天的衣服上。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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