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京不太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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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村同学的爱好是有点特殊……”

　　　　毕竟是画本子。

　　　　要是思想僵化一点的家长，英梨梨早就被吊起来抽了。

　　　　“但除了画同人作品外，泽村同学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在学校里是品行端正的千金小姐，待人接物也非常礼貌，很难从泽村同学身上找到缺点……”

　　　　英梨梨的父亲脸色古怪了起来。

　　　　你确定？

　　　　“这是优秀的家庭教育打磨出来的优良品格！”

　　　　“……”

　　　　绫小路哲也继续说：“爱好与个人品行很难画上等号，像叔叔您这么开明的人一定明白这个道理。家人之间如果能够学会包容……”

　　　　“实际上。”英梨梨的父亲打断了绫小路哲也的话，“我已经向英梨梨认错了。”

　　　　嗯？

　　　　绫小路哲也扭过头。

　　　　出乎意料的答案。

　　　　那他刚才扯那么多有个锤子用。

　　　　绫小路哲也看到的是一张淡定的脸。

　　　　“还是说说你的事吧。”英梨梨的父亲说。

　　　　绫小路哲也礼貌道：“叔叔您请说。”

　　　　“你和英梨梨到哪一步了？”

　　　　“我们……”

　　　　等等！

　　　　绫小路哲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暗藏杀机。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只是牵了下手，在江之岛时，因为突然下起了大雨，就拉着泽村同学跑了一段路。”

　　　　英梨梨的父亲眯起了眼睛。

　　　　“真的就只牵了下手？”

　　　　“我保证！”

　　　　此时，绫小路哲也神情严肃，正气凛然。

　　　　虽然睡在了同一张床上，但是那时候他连英梨梨的手都没碰过。

　　　　四目相对。

　　　　“……”

　　　　“……”

　　　　良久，英梨梨的父亲往后一靠，舒了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

　　　　还没等绫小路哲也放松下来，他忽然抬头喊道：“小百合！”

　　　　绫小路哲也转过身。

　　　　面容和英梨梨有几分相似的成熟女性从雨中匆匆而来。

　　　　泽村小百合。

　　　　英梨梨的母亲。

　　　　“……”

　　　　绫小路哲也发现更大的麻烦来了。
………………………………

058　我可不想现在就当奶奶

　　　　咚！

　　　　泽村小百合雷厉风行，无视了呼喊她名字的丈夫以及陪坐在一旁的绫小路哲也。

　　　　她推开会诊室的铁门，匆忙的走了进去。

　　　　隐隐约约就能听见一句“英梨梨”从房间里传出来。

　　　　英梨梨父亲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常来，但绫小路哲也知道他是尴尬的。

　　　　绫小路哲也同样很尴尬。

　　　　直面泽村小百合，和直面英梨梨的父亲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只能端坐着身体，默默等待“审判”的降临。

　　　　感觉有点疲惫。

　　　　“再撑着点吧，忙完这些，就能安稳的睡一觉了。”

　　　　绫小路哲也开始无聊的数着墙壁上的暗点。

　　　　……

　　　　半睡半醒的有英梨梨遭到了重击。

　　　　她是被泽村小百合扑醒来的。

　　　　大半个身子压在胸口上，英梨梨一口气闷着，感觉自己差点被砸死了。

　　　　“英梨梨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略带哭腔的声音就在耳边回响。

　　　　纤细的手臂环过肩膀。

　　　　英梨梨原本还想抱怨两句，但是当她感觉到肩膀上的冰凉后，心里忽然涌上来一股歉疚。

　　　　“对不起，对不起，英梨梨，我不该说那么重的话。”

　　　　英梨梨张了张嘴：“对不起，妈妈。”

　　　　“不，这不是你的错，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和你爸爸。”

　　　　泽村小百合眼睛通红，摆正了女儿的脸，仔细的看着。

　　　　面容憔悴了许多。

　　　　看起来似乎又瘦了点。

　　　　就连头发的光泽也黯淡了些。

　　　　“欢迎回来。”

　　　　泽村小百合贴了英梨梨的脸。

　　　　开始是冰凉的，但温度很快就起来了。

　　　　英梨梨的脸像微熟的苹果。

　　　　医生就在旁边看着，也太丢脸了，真是的。

　　　　腻歪了一会儿后。

　　　　泽村小百合就谈到了正事上。

　　　　“英梨梨，我和你爸爸已经商量好了，等你恢复后，就让转学到私立明石高等学校。你放心，我和你爸爸不会再逼迫你了。”

　　　　“什么，转学？”

　　　　英梨梨的精神原本还有些萎靡，一听到这个词她挣扎着就要爬起来。

　　　　泽村小百合小声说：“换个新环境，重新开始。”

　　　　“不要。”

　　　　英梨梨摇了摇头，果断拒绝。

　　　　她的脑海中闪过一道影子。

　　　　“我才不要转学。”英梨梨斩钉截铁的说道。

　　　　“为什么……”

　　　　英梨梨眉眼压低：“你们不是才说过不会继续逼迫我了吗？”

　　　　语气稍显冲。

　　　　还在担惊受怕的泽村小百合赶紧应和道：“行行行，不转学，不转学。”

　　　　泽村小百合盯着英梨梨的眼睛，然后又回头看了看门外。

　　　　她在犹豫。

　　　　但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担忧。

　　　　泽村小百合贴到英梨梨耳边，问：“是因为门口坐着的那个男生吗？”

　　　　“门口……啊……”

　　　　英梨梨忽然意识到自己妈妈说的是绫小路哲也。

　　　　原来他一直守在外面。

　　　　英梨梨还记得自己意识模糊的时候，是绫小路哲也背着她从电车上冲了下来的。

　　　　身体轻晃着。

　　　　淋湿的衣服交缠在一起。

　　　　阵阵凉意终被涌上来的温暖驱散。

　　　　“跟他没关系，只是……我在私立青澄高中已经呆了一年多了，我觉得那里挺好的。”

　　　　“……”

　　　　泽村小百合明显不信。

　　　　这可是她女儿。

　　　　英梨梨是什么性格她还能不清楚吗。

　　　　解释就是掩饰。

　　　　泽村小百合轻咳了一声，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我是说绫小路哲也同学。”

　　　　英梨梨咬了咬牙：“就是个明明成绩很差劲，却扬言要考东大的傻子。”

　　　　这语气果然有异常。

　　　　泽村小百合又追问道：“你们两已经发展到哪一步了？”

　　　　英梨梨愠怒道：“我们之间没关系。”

　　　　“那你怎么跑到他家里去了？”

　　　　“意外，那只是意外！”英梨梨解释道。

　　　　这种事也能有意外？

　　　　糊弄谁呢。

　　　　泽村小百合的食指压在了嘴唇上。

　　　　“这个还在吗？”

　　　　英梨梨脸色通红，但这回是因为激动而涨红的：“我都说了我和他之间不是那种关系。”

　　　　泽村小百合连忙赔不是。

　　　　她岔开了话题，又聊了几句后发现英梨梨精神状态不太好就停止了说话。

　　　　数分钟后，泽村小百合冷着一张脸出现在绫小路哲也的面前。

　　　　身为母亲所释放出来的强大的气场让英梨梨的父亲自觉的退出去很远。

　　　　“绫小路哲也同学。”

　　　　恍惚间绫小路哲也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将头发染成深紫色的英梨梨。

　　　　确实长得很像。

　　　　尤其是在泽村小百合的发型也是双马尾时。

　　　　“阿姨你好。”

　　　　绫小路哲也鞠了一躬。

　　　　礼仪倒是很到位。

　　　　泽村小百合已经打量绫小路哲也很久了。

　　　　“关于你和我女儿的事……”

　　　　她的声音拖得长长的。

　　　　绫小路哲也立刻道歉，这时候放低些姿态总不至于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没有实力，在这个社会玩怼天怼地怼空气那一套只会让自己摔倒的更快。

　　　　“这都是我的错，我应该第一时间就通知叔叔阿姨的。如果我提前准备好雨伞的话，泽村同学也就不会感冒了，是我考虑不周伤害到了泽村同学。”

　　　　“……”

　　　　泽村小百合想要指责绫小路哲也的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她的涵养让她很难做出无理取闹这种事来。

　　　　如果抛开其他的事不谈，只看绫小路哲也本人的话，泽村小百合是很满意的。

　　　　外表出色，沉稳大气，敢于认错，在逆境中也能奋进，这些都是很难得的品质。

　　　　她也隐晦的从学校老师那里打听了一些与绫小路哲也有关的消息——

　　　　“虽然目标定的不切实际，但确实是在踏踏实实的前进。”

　　　　如果……

　　　　咳咳。

　　　　泽村小百合回过神。

　　　　“我也并不是那么死板的人。”

　　　　绫小路哲也疑惑地看着泽村小百合。

　　　　“英梨梨是我的女儿，我清楚她是什么性格。”

　　　　绫小路哲也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她的性格虽然有点小别扭，实际上还是很好相处的。”泽村小百合顿了顿，“既然这是英梨梨自己决定的，我们也不好再强行阻止。”

　　　　“我也这么认为。”绫小路哲也说。

　　　　泽村小百合脸色微变：“但是你不要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我们对你的考核还没有结束。”

　　　　等一下！

　　　　绫小路哲也忽然意识到泽村小百合想偏了。

　　　　他赶紧解释：“阿姨，你们搞错了。”

　　　　泽村小百合不为所动：“你要是敢欺负英梨梨的话，我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

　　　　“还有，你们现在还只是高中生，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自己心里必须得搞清楚，我可不想现在就当奶奶。”

　　　　“阿姨，我……”

　　　　“哎，其实我心里很难受，但谁让这是英梨梨自己的选择呢。”

　　　　说着说着绫小路哲也就完全沦陷在泽村小百合的语言风暴里了。

　　　　泽村小百合下意识的意味他和英梨梨有一腿。

　　　　解释就是掩饰。

　　　　到后来，绫小路哲也都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的。

　　　　泡面下肚，匆匆的洗了个澡，连学习的心情都没有了。

　　　　绫小路哲也一头倒在床上，睡梦很快就找上了门。

　　　　晚安，这个乱糟糟的世界。
………………………………

059　逃不开的

　　　　绫小路哲也是被手机的震动吵醒的。

　　　　当时他忽然睁开眼睛，足足盯着天花板看了五秒钟才试图爬起来。

　　　　然后就发现自己手脚绵软，后背像是被铁锤砸了一样。

　　　　“额头也有点烫。”

　　　　绫小路哲也坐在床边，木楞地看着窗外的世界。

　　　　空荡荡的，感觉什么都空荡荡的。

　　　　这个世界是。

　　　　房间也是。

　　　　他自己也是。

　　　　又到了多愁善感的季节了。

　　　　“这具身体还是有点弱。”

　　　　最后绫小路哲也得出了毫不相关的结论。

　　　　他摇了摇头，驱散了突然涌上来的头疼。

　　　　绫小路哲也去接了开水吃了一粒感冒药，然后才回到床边。

　　　　是学姐发来的邮件。

　　　　内容是在讨论新书。

　　　　不过似乎是学姐自己有了点新想法，这是一本和Another无关的新书，题材类似她之前写的《恋爱节拍器》。

　　　　“为什么觉得语气读起来有些疏远？”

　　　　绫小路哲也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呵欠，开始回复邮件。

　　　　【有想法就去试试吧。】

　　　　【当然，这是在时间充裕的情况下。】

　　　　【既要准备轻小说大赏，又要保证学习不下降，还是挺累的。】

　　　　绫小路哲也又想到自己。

　　　　于是补充了一句。

　　　　【照顾好自己。】

　　　　发送。

　　　　成功。

　　　　绫小路哲也将手机往枕头旁边一扔。

　　　　时间是晚上10点08分。

　　　　既然今天状态不太好，那就继续睡吧。

　　　　从明天开始一定要把这几天落下的东西补上来，针对身体的锻炼计划也要适当的增加。

　　　　咚。

　　　　后脑勺轻巧在软软的枕头上，将凌乱的头发抓顺，绫小路哲也冲着天花板说了一句：“晚安。”

　　　　他闭上眼睛。

　　　　这个乱糟糟的世……

　　　　“等等！”

　　　　草（中日双语）

　　　　绫小路哲也的意识一下子就清醒了，他猛然坐起，睡意全无。

　　　　然后一把抓起了旁边的手机，迅速打开邮箱。

　　　　发件人是霞之丘诗羽。

　　　　但收件人是“小百合”。

　　　　啪嗒。

　　　　手机滑落，砸在了绫小路哲也的肚子上。

　　　　暴露了。

　　　　绫小路哲也又看了看自己发过去的那封邮件，果然已经无法撤回了。

　　　　虽然回复邮件里没有明确提到自己的身份，但那些内容显然不应该是“小百合”该知道的。

　　　　绫小路哲也一时间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比如再找加藤惠帮忙，就说是自己无意间告诉她这些事的。

　　　　“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去掩饰。”

　　　　即便如此，也不一定能够掩饰的住。

　　　　“况且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绫小路哲也躺在床上，双手举着手机。

　　　　这回他做出了决定。

　　　　暴露就暴露吧。

　　　　等假期结束后，他就主动告诉霞之丘诗羽这种事。

　　　　已经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又没做什么坏事。

　　　　想到这里，绫小路哲也忽然觉得精神也振奋了许多。

　　　　他看着手机屏幕又震动了起来。

　　　　是学姐的电话。

　　　　毫不犹豫的接通。

　　　　“学姐。”绫小路哲也说道。

　　　　电话那端的霞之丘诗羽洗完澡后穿着睡衣正趴在床上。

　　　　此时的她脑子里乱得很。

　　　　那封邮件充斥着各种漏洞。

　　　　哲也君把这些事都告诉那个加藤惠了！

　　　　这让没什么安全感的霞之丘诗羽开始自我纠结。

　　　　她的不安大部分来自她比绫小路哲也高一个学年。

　　　　再有八个月，她就要和高中生活说再见了。

　　　　即便留在东京上大学，和绫小路哲也之间的距离也将被拉得越来越远。

　　　　而陪在绫小路哲也身边的人。

　　　　比如英梨梨，那个金毛平板弱气女都住到绫小路哲也家里去了。

　　　　比如加藤惠，她和绫小路哲也是同班同学。

　　　　霞之丘诗羽开口说道：“哲也君，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嗯？

　　　　奇怪的问题。

　　　　绫小路哲也很确定屋子里并没有藏着第二个人。

　　　　“是一个人。”

　　　　“真的？”

　　　　“真的。”

　　　　“假期有空吗？”

　　　　“明天？”

　　　　“没错。”

　　　　“打算去做什么？”

　　　　“去旅游。”

　　　　“？”

　　　　“神奈川县，江……”

　　　　“……”

　　　　绫小路哲也张了张嘴。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饶了我吧。

　　　　再去江之岛和镰仓，还不如跑远一点去箱根泡温泉，或者去伊豆半岛。

　　　　既然已经决定摊牌了，那就干脆当个老实人当到底吧。

　　　　绫小路哲也说道：“学姐，事实上昨天我……”

　　　　“！！！”

　　　　手机滚了下去。

　　　　幸好是趴着的，不然这一下说不定就砸鼻子上了。

　　　　霞之丘诗羽听到听筒里传来的“学姐”。

　　　　“我没事。”

　　　　她捡起手机说道。

　　　　“庆幸的是，泽村同学没有大碍，她现在也已经平安回家了。”

　　　　“已经回去了？”

　　　　“因为是交易啊。”

　　　　是交易啊。

　　　　霞之丘诗羽没有从绫小路哲也的声音里听出任何心虚来。

　　　　她忽然间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高高的举起手机。

　　　　修长白皙的大腿停止了，有沐浴后残留的水准从脚趾上滚落。

　　　　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好消息。

　　　　那个讨厌的英梨梨终于从哲也君家里搬出去了！

　　　　唯一可惜的事就是，她这时候看不到绫小路哲也，都不能视频通话。

　　　　微笑。

　　　　“还有一件事。”绫小路哲也说。

　　　　“什么事？”

　　　　“和小百合有关的事。”

　　　　又是一个劲敌。

　　　　霞之丘诗羽的眼神开始变得犀利起来了。

　　　　绫小路哲也说：“学姐已经看了刚才那封邮件了吧？”

　　　　“看了。”

　　　　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发的。”绫小路哲也解释道。

　　　　杀人眼光霞之丘诗羽已经出现。

　　　　晚上10点半。

　　　　哲也君刚送走了英梨梨，又和那个加藤惠在一起了。

　　　　霞之丘诗羽眼睛里的光彩逐渐剥离，只剩下了黑色。

　　　　“实际上小百合这个邮箱就是我注册的，一开始发现学姐的精神很低落，就想伪造这样一个粉丝来鼓励学姐……然后就拜托加藤同学帮忙了……学姐现在的状态很不错，我想小百合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绫小路哲也缓了缓，让干涩的喉咙得到片刻的喘息。

　　　　“学姐？”

　　　　“谢谢。”

　　　　“那明天……”

　　　　“……”

　　　　“去图书馆吧。”

　　　　发觉霞之丘诗羽不说话，绫小路哲也主动提出了地点。

　　　　“我们邮件联系。”

　　　　霞之丘诗羽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在绫小路哲也懵懂的时候，她忽然激动地在床上滚了两圈。

　　　　离得最近的，依然是她。

　　　　5月3日。

　　　　是这半个月来最开心的一天。

　　　　霞之丘诗羽站起来，在日历上圈了一个大大的红圈。

　　　　然后她又趴在床上，翻出小百合的邮件，一封封看过去，两条腿不安分的上下摆动。

　　　　接着，她翻过身，举起手机。

　　　　“明天……”

　　　　啪嗒。

　　　　这时候手机忽然滑落，直直地盖在了霞之丘诗羽的额头上。

　　　　“疼！”

　　　　她气急败坏的坐了起来。
………………………………

060　哲也师父

　　　　霞之丘诗羽端正的坐在那里。

　　　　手里捏着一根细长的粉红色细棍。

　　　　是草莓味的百奇。

　　　　樱色的嘴唇轻启，霞之丘诗羽将百奇的一头放在牙齿中间。

　　　　咔嚓——

　　　　上下牙齿轻触，顿时有脆响升起。

　　　　绫小路哲也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身侧。

　　　　恰好看到霞之丘诗羽舔了舔嘴唇的小动作。

　　　　一股超出年龄层的诱惑扑面而来。

　　　　这时候霞之丘诗羽已经注意到绫小路哲也的动作了。

　　　　她一口叼住没吃完的百奇，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

　　　　“要吗？”

　　　　说着已经从盒子里取出一根新的百奇过来。

　　　　“谢谢。”

　　　　绫小路哲也伸手想要去接。

　　　　霞之丘诗羽的手臂轻巧的绕过了他的手肘，那根百奇已经戳在他的嘴唇面前了。

　　　　车厢内十几道目光递了过来，眼神中冷与热交替。

　　　　仿佛是要先泼上冷冰冰的汽油，再扔上一根灼热的火柴。

　　　　再冷的天，内心也会因此感到温暖。

　　　　“……”

　　　　绫小路哲也的眉毛轻挑了一下，然后张开嘴一口咬了上去。

　　　　在霓虹，看气氛是需要掌握的技巧。

　　　　但身为外来者的绫小路哲也，对气氛并不是那么感冒。

　　　　咔嚓咔嚓——

　　　　一根长长的百奇很快就被就被他吞咽了下去。

　　　　略显突兀的举动让霞之丘诗羽也愣了一下。

　　　　但她的脸上很快就展露出了笑容。

　　　　霞之丘诗羽原本以为绫小路哲也会拒绝，看起来这是一个好信号。

　　　　4月初的时候，她一度走到人生的最低谷。

　　　　但就在她向着黑暗漫溯时，有一只手将她拉了回来。

　　　　这之后好，她的人生道路逐步上扬。

　　　　在马上就要踏入夏季的日子里，霞之丘诗羽忽然发现，她已经从那个狭窄的通道里走出来了。

　　　　百奇什么的，味道真不错。

　　　　咔嚓——

　　　　“哲也君，江之岛好玩吗？”

　　　　“还行吧。”

　　　　“只是还行？”

　　　　“因为去的比较匆忙，身上也没有带什么钱，所以很多地方都没去。”

　　　　“那镰仓呢？”

　　　　“就逛了两个小时。”

　　　　霞之丘诗羽说道：“这样岂不是很遗憾。”

　　　　“认真来说，还是有一点的，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去海边，结果就堆了半个小时沙子，还遇上了大雨。”

　　　　“啊？”

　　　　霞之丘诗羽一愣。

　　　　就住在东京的绫小路哲也竟然没去过海边？

　　　　她忽然想到了绫小路哲也的家庭现状。

　　　　然后开始脑补了起来。

　　　　一定是因为以前哲也君父母工作很忙，没时间带他去。

　　　　这之后家庭情况急转直下，那就更没有心情去海边。

　　　　肯定是这样的。

　　　　霞之丘诗羽做出了决定。

　　　　她抬头说道：“哲也君，暑假去海边玩吗？”

　　　　“怎么突然就扯到暑假上去了，还差着两个半月。”

　　　　霞之丘诗羽不依不饶的问道：“去吗？”

　　　　“到时候看情况吧。”

　　　　“有什么别的事要忙？”

　　　　绫小路哲也回答道：“可能会去上学塾。”

　　　　所谓学塾，也就是课外补习班。

　　　　霞之丘诗羽撇了撇嘴。

　　　　在学习这方面，绫小路哲也有着异于常人的执念。

　　　　那就先记下来，到时候再说一次。

　　　　……

　　　　图书馆靠玻璃幕墙的位置。

　　　　绫小路哲也和霞之丘诗羽相对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