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回合制-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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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云提出的这个问题确实是田灼之前没有仔细想过的。田灼本来就只是想随便应付一下。既然非得准备个节目，那就唱首自己喜欢的歌好了。但现在高云的话提醒了他，这是一个集体活动。集体活动就不能只考虑个人的喜好，还要照顾到团队配合的问题。

　　　　“那你有什么建议吗？”田灼平时听的歌大多是独唱的，因此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适合合唱的歌。

　　　　“我只是有一点想法，不能肯定是不是适合。这首歌的歌词比较多，可以分派给很多人一起唱。但是咱们学校没有音乐课，应该也没有音乐老师，恐怕没人能给你们编排声部跟和声。或者你可以到校文艺部或院文艺部找个人来帮忙。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方面的人脉了。”高云道。

　　　　高云这番话又给田灼带来了新的启发。对啊，我们还可以请外援来着！虽然田灼自己没有什么艺术天分，但是学校里总有一些艺术特长生吧？而且，院里的最终目的是要有节目在校里的评选中胜出。所以这是整个学院的任务，而不是某个班或者某个宿舍的任务。只要我们这个节目的主体部分是我们自己人组成的，其中是否夹杂了几个外人也无关紧要。

　　　　“你说的那个是什么歌啊？我先感受一下适不适合我们。”田灼好奇道。

　　　　“一个网络歌曲。我给你找找。”高云话音刚落，就给田灼递过来一只耳机。

　　　　田灼一看这耳机，顿时脸都绿了。这会儿他才想起来，自己不能带耳机来着。

　　　　“你把音量稍微调大点。”田灼道。

　　　　这种情况也没有难倒田灼。他将那只耳机紧贴在自己的右耳边上，但没有塞进去。只要没有直接的接触，这就跟别人在他旁边说话是一样的，并不会给他的耳朵带来太大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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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　邀请各路人马

　　　　“咦？这首歌我好想以前在哪里听过？”田灼略微惊讶道。

　　　　“是吧？当年可是非常火的。我给你听的只是其中的一个版本。如果你觉得这个不行，还有其他版本的。不同版本不只是演唱者有区别，歌词和编曲也不一样。”高云兴致很高地介绍道。

　　　　“嗯，你再给我听听其他版本的。”田灼也表现出了兴趣。

　　　　“这个是原版的，是个外语歌。你听听看。”高云在手机上翻了翻，很快就有一段跟刚才有些相似的旋律传入了田灼的耳中。

　　　　“嗯，还不错，可惜我听不懂唱的是什么意思。还有没有国语的？”田灼问道。

　　　　“这个肯定有啊。你听听这个。这是一个较早的国语版本，当时也是非常火的。”高云又调到了另一个版本。

　　　　“嗯……怎么说呢？”田灼斟酌道，“这个版本的故事背景我听出来了，也是我国古代的名著，而且是那四个中我从小最喜欢的一个。但或许是因为我喜欢这个故事比你第一个给我听的那个更多些，我的期望值也更高些，我觉得这个版本不如最开始那个版本。”

　　　　“当然，我不是学音乐的，我也给不出什么专业的评论。我只是从一个听者和我个人喜好的角度分析，这个版本的问题主要就出在了歌词。三个版本的编曲其实都挺好听的。但你最后给我听的这个版本似乎要表达的内容有点太多了，因此很多部分的歌词显得有点‘拥挤’。演唱者唱的时候给人以一种很‘赶’的感觉，掩盖住了旋律本身的美感。而且最大的问题，有的地方明明不足够表达作词者想要表达的意思，但他偏要压缩之后强行表达。这让歌词的内容出现了……怎么说，错误？其实我不想用这种词来评论别人的作品。”田灼分析道。

　　　　“比如说，其中有一句用到了‘运帷幄’。‘运帷幄’是什么？我给你翻过来，就是‘运用营帐’或者‘搬运营帐’。我猜这肯定不是作者要表达的本来意思。因为有个词叫‘运筹帷幄’，是形容在营帐中使用计谋。这个词经常搭配着‘决胜千里’之类的词，所以一出现就给人以画面感。但如果是‘运帷幄’，原本的画面感立刻就会崩塌。我相信词作者不可能还没有我懂这些，他应该就如我刚才所猜测的那样，想要把太多的内容压缩到一段歌词当中了。他可能出于好意，但确实会赶走很多像我这样的原本很喜欢那个名著的听者。”田灼详细分析道。

　　　　“所以，你到底是选择哪个版本啊？”高云笑眯眯地问。

　　　　“就是你最开始给我听的那个版本，就是讲述另一个名著的故事的。说实话，那里面有两句歌词特别能打动我。‘状罪责，拿捏了我的业果。’‘拿捏’二字，真是用到我的心坎里去了。让我想起……唉，算了。”田灼拿着耳机的手轻微颤抖了一下。

　　　　“所以，你是要用这个版本咯？”高云笑眯眯地确认道。

　　　　“版本是这个版本。只是我们不用完全按照他这个来。我们没人懂作曲和编曲这种知识，所以我们只能挑选人家现成的作品来用。但我们可以用我们现有的条件进行替换。比如说，我们班的男生里有钢琴十级的‘大胖’，有会吹萨克斯的‘小胖’，隔壁有会吹黑管的孟游。就连咱们宿舍，来仕周不是还会吹两下口琴来着吗？女生那边，咱们班还有一个会弹古筝的，叫啥来着？”田灼很尴尬地又忘了自己班级女生的名字。

　　　　上课的时候，奔走于各个教室，没有课的时候，就去吃饭或者打游戏，田灼过去的一年还真没和班里的女生说过几句话。

　　　　“额，可是你说的这些乐器，咱们要用的这个版本好像都没有。”高云慢悠悠道。

　　　　“所以啊，我才说要试着替换一下。现场演奏的效果和直接放伴奏是不一样的。”田灼无奈地解释道，“你看啊，咱们班这些人，甚至说咱们专业吧，就没有一个是学过唱歌的。要单论唱，跟原版肯定差远了，而且我估计也很难比得过其他学院的。像什么园艺学院，外国语学院，听上去就很文艺，估计有才艺特长的肯定不少。再看看咱们学院，平均每个班不到10个女生。像咱们这样的大老爷们，在9年义务教育里最喜欢什么课？那肯定是体育课啊！对不对？回到家里，在可支配的娱乐时间，也不过就是打打游戏。再就是有会人把手机藏在课本后面或书桌下面，偷偷看小说。咱们哪有时间去学那些个文艺的技能？”

　　　　“讲究技术的阵地不是我们战场，我们要研究的是出奇制胜。所以我以为，咱们必须得搞出点有咱们自己特色的东西。”田灼强调道。

　　　　“好吧。”高云听了田灼的想法，内心仍保留了怀疑的态度。

　　　　此次的行程中一共只有两个休息点。汽车需要加油，人也需要上厕所。当然，有的人还会去休息点的超市买东西吃。不过，这种超市里的东西肯定要比学校超市里的贵上好几倍。

　　　　田灼借着两次下车的机会联系到了之前自己提到过的那些会乐器的同学。大家都表示愿意帮忙，但同时也有一两个表示对自己的技术没有足够的信心。经过了田灼的一番鼓励和怂恿（话说这方面他还是比较专业的），这些同学最后都在口头上答应了下来。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演唱者。田灼自己肯定没什么问题，毕竟他脸皮厚。其他同学就没有这么大的勇气（脸皮）了。唱歌这种事，除了天生的音色和对声音控制的感觉会影响最终的效果，专业的技术和足够的练习也是影响最终效果的关键因素。对于我们大多数普通人来说，要唱这种自己之前没唱过的歌是比较麻烦的。调子多哼几遍，也就差不多了。就算音准上稍微有些小问题，其实大多数听歌的人也都听不出来。但记歌词就太麻烦了，尤其是特别长还特别拗口的那种。大家都怕自己会出现走调或突然忘词的尴尬，对田灼的邀请都没表现出他期望中的热情。

　　　　男生这边还好说。于宽和吴子雄应该还是会给田灼这个面子的。非哥虽然平时没事的时候自己也会哼哼两句，但他其实在有些方面还是比较害羞的。田灼这次跟乐非提出要让他上台唱歌的时候，乐非就闪烁其词。

　　　　女生那边，就更加麻烦了。田灼每次要找一个女生搭话之前，还得特别调查一下这个女生的名字，以免显得自己太不礼貌。费了这么大劲，结果还是没有一个女生愿意以演唱者的身份加入到他的这个节目中。对此，田灼也不愿意勉强。如果软磨硬泡拉来一个女生，到时候人家在台上声音都放不开，只能会更糟糕。

　　　　琢磨了许久，等到达了实习基地，田灼终于想起了一个人――乐瑶妹子。

　　　　在田灼的印象中，乐瑶是一个比较大方的妹子。记得田灼当初在广播站的休息室里玩手机的时候，乐瑶就连招呼都不打便直接插手来替田灼操作。再一联想到乐瑶在游戏中喜欢使用男性角色，田灼判断她肯定不会像自己班里的几个女生那样扭捏。

　　　　实习基地还是很壮观的。虽然各种建筑都土了点，但规模的确不小。乍一看，田灼还以为这是一个山寨。

　　　　大门不算特别宽阔，大巴只能一辆一辆进入。当田灼所在的这辆车停在大院中，乘坐前面那些大巴的同学已经开始在大院里列队了。

　　　　听了实习基地当地的一个老师和这次随行的分别负责几门课程的老师的冗长的讲话，辅导员又“简单地”讲了几句，然后大家才终于可以去到自己实习基地的宿舍了。

　　　　实习基地的条件比k大校园里还要简陋得多。每个宿舍楼都只有两三层，而且都是老旧的建筑。进到里面一看，更不得了，竟然都是10人或12人一间的房间！

　　　　田灼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忙着感叹，而是迅速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插上无线网卡，开始跟乐瑶联络。

　　　　起初，乐瑶表示兴趣不大，因为她们自己的学院已经有节目需要她参加了。田灼一想也对，毕竟这是个全年级范围的活动。但是，当田灼提出要以他们玩了一年的空城祭的故事背景为题材设计一个节目的时候，乐瑶终于产生了兴趣。

　　　　其实，很多人在学生时代都有这样的经历。参加学校或班级的各种活动，看别人的节目还好，自己参加多半都应付了事。但如果涉及到自己喜欢的某个小圈子里的内容的时候，他们也会格外起劲。这不是单纯地完成任务或表演节目，而是将自己喜欢的东西拿出来跟大家一起分享。这种感觉，尝试过的人都会产生共鸣。

　　　　除了乐瑶之外，田灼还联系了自己当年的好兄弟冯启。

　　　　“最近忙啥嘞？”田灼无脑打招呼道。

　　　　“有事说事。”冯启回复道。

　　　　“帮兄弟做个动画呗？”田灼直截了当道。

　　　　冯启是流媒体技术的行家，尤其在制作动画上有深厚的功底。

　　　　“你要多大的动画？什么类型的。”冯启问。

　　　　“个把小时吧？要3d的，大制作！”田灼开玩笑道。

　　　　“你先打几个亿到我卡里，我立刻给你找人。”冯启回应道。

　　　　“哈哈，其实有个四五分钟就行，3d的不行的话，2d的也将就了。重点是速度要快，最好一周内完成，最晚大概半个月吧。”田灼道。

　　　　一周是院里审核的时限，半个月是校里评选的时限。田灼最晚也只能在校里的评选时使用这个动画。通不过评选的话，就走不到真正演出那一步，动画自然也就没有意义了。

　　　　“你要什么内容的动画？我这边人手有限，美工方面可能做不了太好。或者你给钱，我帮你请更多人来帮忙。”冯启道。

　　　　“额，美工嘛，你找亮子啊！他就是专业干这个的。看在同学一场的面子上，我相信他是不会跟你要钱的。至于题材，我一会儿写成详细的文本发给你。我还可以给你附上可以参考的那个游戏官网里的资料。”田灼道。

　　　　“好吧。不过，什么叫‘不会跟我要钱’？要钱也是该跟你要吧？”冯启最后还不忘点破田灼话语中的小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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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　欢乐的实习

　　　　等同学们基本都收拾好了床铺，老师们又组织了一次集合。因为现在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同学们都已经旅途疲惫；老师们也很人道地没让同学们今天离开基地到山林里实习，而只是给同学们讲了讲实习基地的各种设施和注意事项，然后就近在山寨的大院里和门口附近稍微讲了点知识。

　　　　大约晚饭时分，大家终于可以解散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这时，另一个让人惊叹的事情出现了。班长拿着一沓发黄的纸片叫住了大家。经过大家一番询问，得知这些东西居然是失传已久的――饭票！

　　　　“我嘞个苍天啊！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凭票吃饭的？！”顿时就有同学发出了感叹。

　　　　“而且这些老旧的饭票不知道已经用过了多少年了。”又有同学紧跟着补充道。

　　　　田灼也感觉自己仿佛穿越到了十年……不……五十年前。

　　　　后来经大家一顿分析，终于想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发给同学们这些饭票，不只是让同学们用饭票来买饭的，而且还是要限制同学们在食堂的饭量。

　　　　这是因为实习基地的位置既高且深。高，是指海拔高。深，是指深入一片群山的包围之中。像这种位置的地方，新鲜食材的运输十分不易。学生们在这里吃到的食物，绝大多数都要从山下很远的县城里运过来。这里的实习可是体力活，每天都要到大山的各处去观察学习。这相当于连续一周的登山练习。对于一些平时不怎么锻炼的同学来说，这趟实习可就有罪受了。累了一天，正常人的食量怕是都要加大些。当然，体质特别差的也可能累得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如果任由同学们胡吃海塞，那实习基地的储粮恐怕会出现短缺的情况。

　　　　当然，以上说的只是新鲜食材。除了实习基地的食堂外，这里还有小卖铺。如果食堂发的饭票不够吃饱的话，大家还可以在小卖铺买些零食吃。膨化食品和压缩食品的保质期一般都比较长，从山下送上来一次能存好久，因此储备也比较多。

　　　　小卖铺中最受大家喜爱的，当然要属果啤（果味啤酒味的……饮料，好吧，并不是酒）了！这种玻璃瓶装的饮料看起来分量很足（其实和普通的塑料瓶饮料差不多），在这种大热天里，大口大口咕嘟咕嘟地喝下去，感受着碳酸气泡在胃里不停跳跃，那叫一个舒爽！

　　　　夜晚，宿舍的灯光不算很明亮，但很招飞虫的喜爱。大热天的，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大家都没有关门，飞虫很容易就寻到了入口。幸好山里的夜晚还有惬意的凉风，让同学们没有一锅热死。

　　　　第一天的晚上，田灼所在的宿舍当然要好好热闹一番了。此时大家还没意识到这趟实习会有多累，因此个个都显得精力旺盛。

　　　　起初，宿舍里的10个人一起玩起了桌游（某杀，大家请自行想象，具体是什么并不重要，只要大家开心就好）。田灼是这种游戏的大行家，在这种游戏中一向可以大杀四方。

　　　　这种游戏确实很有意思，但并不是对每个人来说。比如有的同学，他们每次很快就死亡了，在旁边看别人玩会觉得很无聊。最开始其他人都乐在其中，并未在意。但当这种情况出现的次数多了，大家也逐渐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就比如田灼。田灼一贯阴险狡诈。如果大家都是冲着自己胜利的目标去玩，基本没人能玩的过田灼。但后来大家发现田灼太会玩了，于是很多人自己根本也不想赢了，都不分析田灼是不是和他们一边的，一上来就拼命要搞死田灼。这样一来，这游戏就没法玩了。

　　　　于是乎，10个人就分成了两伙人，打起了扑克。5个人打扑克，有很多种玩法。田灼这一伙人选择了用两副牌玩斗地主。这既因为斗地主算是一个比较简单而通用的玩法，也因为这种玩法不会出现“有人在旁边干看着”的尴尬情况。

　　　　扑克或麻将这种游戏是分地域的，不同地区都有很多特色的玩法。只是大家现学起来有些麻烦，于是就选择了比较通用的玩法。

　　　　5个人玩一副牌也不是完全不能玩，但一副牌显然没有两副牌欢乐。比如，当你甩出四个2的炸弹，以为可以抢过出牌权的时候，别人掏出七个7直接砸在上面。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再比如，你听说过“王炸”还分大小的吗？当你拿出一对小王准备压死别人的时候，对方翻手就还你一对大王。这tm不就尴尬了吗？

　　　　斗地主本来就要扣除底牌，现在是两副牌，人数又增加了，对于玩牌的人来说，记牌的工作量实际上是加大了的。

　　　　通常来讲，三个或四个人用一副牌玩斗地主的时候，如果你的手里有一个数额的牌一张都没有，你可能很容易就去猜想谁的手里是不是有炸弹。甚至，你还可以偷偷去观察其他人手中的牌型。

　　　　因为很多人在摸牌时或摸完牌后会整理手牌，这是在桌上玩牌和在手机或电脑上玩牌的一个很大的区别。你可以偷偷观察他们调整手牌时手上的动作和脸上的表情。像斗地主这种游戏，在桌上玩的时候一般不会像电脑上一样按大小顺序排列，而是会根据牌型、玩家的习惯和出牌的思路而定。比如这局你手里有几组炸弹、几套飞机、几套连对儿、几条顺子，这就会影响你手牌的排列顺序。有些人在拿牌的时候，这些不同类型的牌组之间会有微小的间隙。这是一种不自觉的习惯。还有，即使你手中有炸弹，你是把它当炸弹用还是拆开配合其他牌用，这种反复思考的过程也会表现在你用手来回调整手牌顺序的动作上。甚至有些玩家在摸到好牌或坏牌时会出现特有的表情和口头禅，这些都可以成为你判断的依据。

　　　　但是，在5个人玩两副牌的时候，意外性增强了，算计的作用略微下降了。对于一些玩惯了一副牌的玩家，当他们手中有一张或两张3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是想不到可能有人手里会有六张3的。即便是几场下来大家都熟悉了些，也因为玩家数量较多，很多时候不好判定某种牌到底是集中在一个人手里还是分散在几个人手里。牌类游戏跟棋类游戏相比，本身就是意外性大于逻辑性的，这是它们本身的一大特色。现在这种特色又被放大了，大家玩起来自然也更加欢乐。玩这种游戏的时候，大家往往不太会计较输赢，通常都是想看看谁能打得更奇葩点。你玩过不算分，光比谁先出完牌的斗地主吗？反正田灼今天是见识到了。

　　　　第二天，当大家沿着盘山公路往上走的时候，大家才后悔昨天晚上怎么没早点休息。

　　　　老师要求同学们，沿途每看到一种植物就采摘一株，装进事先准备好的大塑料袋里。等到今天安排的路程结束，老师会以几个学生采摘到的植物为例一一讲解。如果有其他同学收集到了与老师讲解过的所有植物都不同的植物，可以主动提问，老师还会继续给大家讲解。

　　　　如果不考虑自己两条腿的感受的话，今天的实习内容还是很不错的。这不就是观光旅游嘛？只不过是用走的而已。有了老师交代的任务之后，大家反而在路途中观察得更仔细了。对于一些不易采摘到的植物，有的同学还大着胆子用一些高难度的动作去完成了采摘任务。

　　　　终于到了老师规定的终点，也终于听老师讲解完了今天的内容，同学们还要面临必须走回去的窘境。这时，田灼才意识到了老师的先见之明。原来如此，怪不得老师一开始要带我们往山上走，估计是怕有的同学不够体力返回基地。下坡的路可比上坡的路好走太多了。

　　　　田灼和班里几个性子比较野的同学，直接顺着盘山公路旁边的山坡滑了下去（危险动作，请勿模仿）。起初，当他们滑下第一段山坡的时候，直接下到了下面一段的盘山公路上，这是他们之前用肉眼能看到的目的地。用这种方式节，他们节省了许多路途。但打这以后，从上面就看不到下一段盘山公路了。因为有太多的植物挡住了他们的视野，他们不敢轻易往下滑。万一哪一段的下面没有东西接着他们，那岂不是要“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又沿着盘山公路走了一段，他们在盘山公路的斜下方又看到了一条小溪。他们在上山的时候就注意到这条小溪了。田灼记得从他们所在的基地不远处开始，就已经可以看到这条小溪了。而且，这上山的一路上，这条小溪似乎一直在他们的身旁。

　　　　也不知是谁最先提起的“下去沿着小溪走”，这几个家伙便又一次从盘山公路下去了。

　　　　这条小溪还真是清凉。刚一靠近这里，田灼甚至感觉到周围空气的温度都变得更加舒适了。在这清澈的小溪里，有一些田灼叫不上名字的小鱼和两栖类动物。在小溪两旁的泥土里和小溪中一些石块的缝隙中，田灼还可以看到有蟹类在活动。田灼不知道有没有“溪蟹”这个名称，但这条小溪怎么看也算不上“河”吧？

　　　　田灼的这几个兄弟，就跟那冲入了羊群的饿狼一样，一个个拿着个塑料瓶，看见什么都想抓。

　　　　在小溪很多部分，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