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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吊钱娘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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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救活后,整个田家村人都背后议论纷纷,什么被搂了抱了,清白都没了,庄户人家对女儿家的管束自然比不得富贵人家,但是这种情况下田嫂子除了嫁给王瘸子外,就只有一死了。就这样田嫂子嫁到王家村来。
若是阿文这事传出去,不就也得和田嫂子一样?
可要是不追究,就这么便宜阿松了,他又气不忿。
照阿松今天这做法,就是打死了也不为过,但是要瞒下这事,不能把他打得缺胳膊断腿,但是不揍一顿,他这气怎么消?
他把阿文扶坐在一块石头上,忽然抓起一根竹枝,冲上去就没头没脑的抽起来,阿松痛的哇哇惨叫,很快脸上手上估计身上都起块了。
抽了一顿后,王瑞说了一句“谁说你今天遇到阿文了?阿文是和我一起山上回来的”,蹲下身背起锦文,拿着篮子就往山脚走去。
阿松坐在地上叫道:“你以为这样说就有用?我会告诉我爹娘,我让他们立即来提亲。”
王瑞站下来:“阿松,你都多大了?还像个奶娃一样事事找你爹娘?你尽可以去说,既然是提亲,我家就可以拒亲。你要是敢出去乱说,败坏阿文的名声,也别以为这样就能逼她嫁给你,大不了我就先弄死你,弄死你以后,我带阿文离开王家村,外面哪里不能安身。”
王瑞虽然在村里出名的力气大身手好,但是他一直和气待人,基本只有谦让人家、帮助人家的,这点像王远山一样。
如今忽然冷了声音说话,那语气,带着一股狠厉,阿松知道他是认真的,他真的会杀了自己,他要是杀了自己后带着锦文跑了,天下这么大?要到哪里去追?
不对,那时候自己都死了,还追什么?
“刚刚没抽疼你?再不滚就再赏你一顿。”王瑞恶狠狠的说道。
阿松一时没了声音,哆嗦着爬起来跑了。
王瑞慢慢背着锦文回到家,一路上他说话问话锦文都哑了一样,只是把头埋在他后背上,那泪水透过衣裳湿了他的背,硬生生把他的心给烫疼了。
都怪自己,怎么还要在山上耽搁那么久,要是早点下山来,阿文就不会遇到这事了,他恨不得扇自己几下。
一回到家里,锦文就冲到井边打水,拿着面巾就使劲擦脸,那简直跟搓衣服一样的力道,没一会就把脸搓红了,王瑞看她还没停的样子,连忙拉住她:“阿文,脸上什么都没有,再搓皮要破了。”
锦文只觉得阿松鼻息喷在自己脸上,那种热气的感觉粘腻的感觉,还是去不掉,好像还粘在脸上,她忍不住又要去搓,王瑞抱住她,忍不住在她脸上的红印子处亲了一下又一下。
锦文先是呆住,反应过来后一层红晕爬上脸庞,连脖子上仿佛也变成粉红色了。
“没事了,阿文,什么都没发生,我们先忘掉刚刚那些,好不?”
锦文死死抱住王瑞的腰,她很想杀了阿松,但是她知道虎子哥刚刚的做法才是理智的,为了让她名节不受损,这种事,若她不想嫁给阿松,除了忍气吞声的瞒下又能如何?若真杀了人,那两人真要浪迹天涯吗?
忽然就想起刚刚王瑞说的“大不了我带着阿文离开王家村”,她将头埋在王瑞胸前,几行清泪无声留下,只要王瑞不看轻她,她就开心了。
王瑞暗暗握了握拳头。
王远山走到家门口,就看到院中抱在一起的一对小儿女,夕阳把农家小院照的红彤彤的,女的窈窕,男的刚健,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句般配,以往两人自己不说他也不好开口,如今这样子,他可是很乐见其成的。
不过自家这院子虽然少有人路过,但毕竟光天化日之下,这两人也得避点人言啊,只好做个不识相的棒打鸳鸯的人了,忍住笑意,“咳咳”他咳嗽了几声,提醒院里的两人,自己回家了。
锦文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即站直了,讷讷的叫了一声爹,王瑞也是很不好意思的放下手。
“哎……你们……”王远山刚想打趣他们几句,抬眼却看到锦文红肿的双眼和脸颊,“阿文的脸怎么了?怎么哭过了?虎子这臭小子欺负你了?”王远山说着就冲王瑞瞪眼了。
“爹,你怎么不想着我好呢?我怎么会欺负阿文?”
“爹,没有,那个……那个……”锦文不能说阿松的事,就不能解释脸上为什么红肿了,被王瑞那一抱,今天这心情一惊一乍,大起大落,讷讷的说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王远山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连忙说:“没欺负你就好,没欺负你就好,虎子要是欺负你,你告诉爹,看我不揍死他。”
“爹,没事,你先进去把锄头放下来。”王瑞连声赶人。
王远山也没有多想,以为小儿女闹别扭,真要有事,锦文肯定会告诉自己的,所以他乐呵呵的进屋去了。
“阿文,我……那个……你……我去烧火。”王瑞支吾着跑进灶间,锦文摸着脸上王瑞亲过的地方,露出一丝笑意,也跟着进灶间,进去后也不看王瑞,低着头闷头淘米洗菜。
王瑞看她半天没声音,又担心起来:“阿文,你没事吧?”
锦文嗯的一声,又摇摇头,继续低头做事,王瑞更担心了,走过去拉她的手,锦文羞恼的拍下他的手,继续干活,“嘿嘿”王瑞才明白过来锦文是害羞了。
“汪汪汪”小黑叫着一溜小跑跑进灶间,绕着两人脚边打转。王瑞蹲下身一把抱住小黑的头:“小黑,晚上给你吃块肉,今天幸好有你啊。”
他不想多说,只是感激的抱抱小黑。
他在山上砍好柴,正捆到一半,听到小黑一路呜咽惨叫着跑上来,跑到他身前几步路的地方,就一通乱叫,叫几声往山下走几步,看他没动,又停下冲他叫几声,想到平时小黑都是紧跟着阿文不会走远的,如今跑过来阿文也应该在山下了,看小黑叫的狂乱,难道是阿文出什么事了?他担心着连忙丢下柴火跟着小黑跑。
跑到竹林外边,就听到阿文的惨叫,跑进去看到一个男子抱住阿文,他觉得自己那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几乎是本能的跑过去抓住那人就是一拳,锦文死死的浑身颤抖的抱住他。
那一刻,他真是感激上苍,幸好没有来晚,幸好老天保佑,若不是小黑示警,若不是他及时跟着来到竹林,那会是什么样子?
晚上吃好饭,王瑞直接从锅里挑了肉最多的肉骨头,放在灶屋门口,小黑进食的那个碗里,小黑一看到丢碗里,知道是给自己吃的,摇着尾巴跑过去,低头猛吃起来。
王远山看他那样子,说了一句糟蹋,以为是这傻小子今天与阿文表明心迹,乐疯了,说了一句也就由他去了。
王瑞也不管,拍拍小黑的头,夸了一句“好小黑,阿文没白疼你啊”。
“汪汪”小黑吃饱了,摇着尾巴,撒娇着在锦文身边转悠,还时不时蹭一下,锦文蹲下,轻轻给它揉着肚子和腿,只看到它被踢了一下,看现在这样子,还好应该是没大碍。
………………………………
定情
一番惊吓受凉,虽然王瑞说了那些话后,觉得阿松这种肯定怕死,不敢宣扬这事了,但心里又止不住担心,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受惊加思虑过甚,锦文第二日早起,感觉有点头晕,再一摸自己的额头,有点发热了,她硬撑着起来做早饭。
王远山和王瑞一看到锦文眼睛都有点抠下去了,精神有点不好,那脸颊上还有不正常的潮红,王瑞一摸额头滚烫,知道她病了,赶紧先让她卧床休息,又忙着请个大夫来看。
王家村村里没有大夫,只有相邻的村子里有个略通医术的落第秀才,大家有个头痛脑热的,基本都找这老秀才来看。
病来如山倒,锦文这一病其实是心病,就更显得严重了些,老秀才过来后,给她搭了脉,医术倒是不算差,说她是受凉加思虑过度,幸好身子骨一向不错,没什么大问题,静养几天,再吃几副药就好,但王瑞还是不放心,隔个一两刻钟就要去看一趟,王远山看他那急样子,索性让王瑞在家照顾,自己下地去了。
锦文病的昏昏沉沉,只觉得手脚有点无力,自从来到王家村后,她真是从来没生过病,偶尔着凉,喝个一两碗姜汤也就好了,如今这一病,只觉得自己脆弱很多,幸好醒来时,总看到王瑞守在她房门外,一转头就能看到她床上的情形,看她睁眼了,连忙问她要不要喝水,饿不饿要不要吃粥。
大夫交代的药一帖熬早晚两次,每次三碗水熬成一碗浓汁喝下,王瑞丝毫没怠慢的熬好,放凉后端给锦文让她喝下,又盖上被子发汗。
晚上又熬好一碗,还拿了几颗熟透了的野果,让她喝完药后,吃几颗野果,嘴里也就不苦了。
锦文很想问问,村里有没有关于她的闲话,又总是欲言又止,若可能,她连阿松的名字都不想提起。
过了几日,王远山回来说起阿松上山摔了一跤,滚下山坡满头满脸都被树枝划到了,“没做惯活啊,居然滚下来,还好没断腿,不过他身上那划痕,有人说像被抽的,搞不好是外面偷鸡摸狗,被人打了呢”,王远山下了结论。
王瑞恨恨的说“估计再摔就会断腿了”,让他爹诧异莫名,“你这孩子,这话在家说也就算了,要是被外人听到,平白得罪人。”
锦文听到这话,心放下了一半,知道阿松是不敢说出对自己非礼的事了,心病一去这病好起来就快了,过了两三天终于好了,可以下床了,王瑞怕她没全好,硬是又让她躺了一天,自己抢着烧火做饭了。
就是这几年都是锦文做饭的,再平常的家常小菜,她总是能搭配出鲜美来,不管春夏秋冬,硬是每顿饭都做的有荤有素,也不像其他人家做菜一锅烩,锦文总是煎炒煮蒸炸换着花样做,把王家父子的胃口都养刁了。
这病了七八日,王家父子感觉是食不下咽,王瑞做的菜,用王远山的话说就是“连小黑都嫌弃的不肯吃”。
锦文起床做了顿晚饭,两人硬是每人吃了三大碗,害的锦文直担心他们会噎着。
王远山笑着说:“吃三碗饭有什么事啊?邻村那个傻大个,有一年出门背木头去卖,他娘想着路上来回要三天,就做了一大锅饭,让他捏成饭团带路上吃,这傻大个一顿饭把一锅饭都吃完了。”
“啊?那不会撑到吗?吃撑了不是连路都走不动了?”锦文惊奇的问道
“没事,他吃完那一顿,三天后回来,跟他娘说路上一顿饭都每次,吃一顿管三天,大家都说他是奇人啊。”
过了两日,又是云阳县的大市集,一早王瑞跟着王远山去云阳县赶集了。
晚上回家吃好饭,锦文坐里屋缝补衣裳,家里两个人总是上山下田,那衣裳很容易划破,几乎过了两三天就有衣裳破了得缝补。
王瑞外门外叫了一声,有点别别扭扭的跑进来,放下一个用布头包着的小物件,红着脸说了一句“我今天买的,听说要送首饰”,然后就跑出去了。
院里很快传来他叫小黑的呼声,一人一狗的声音,没一会就跑到院外了。
锦文有点莫名,打开布头包着的,原来是一对珠花,用红色的绢扎成梅花样式,用银丝缠绕成花蕊的样子,花托也是银做的,她对着镜子插在发鬓,红花娇艳,很是漂亮,不知道他哪听说要送首饰的,难道是定情信物?
莫名想起当初云阳县初见,那时他抓住店小二的手不让他打自己,那张脸上满是固执,目光看着自己时怜惜同情。当时自己满身脏污,脸上更是摸了几层灰黑,可他看着自己毫无嫌弃,后来还给自己东西吃,带自己回家。
第二日早起,她戴上这对珠花,王远山看到后呵呵直笑:“昨天你虎子哥自己挑的,把卖花的那人的担子都翻了个遍,才挑出来的。”王瑞闷头吃完早饭说我下地去了,转身就走。
“这孩子,还害羞了。”
到晚上他还想避开,锦文叫道:“虎子哥,你看我戴着好看吗?”
“好看,你戴什么都好看。”
“那你怎么不看我?”
王瑞迅速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再挪不开眼睛了,阿文本来就漂亮,今日一打扮,更是亮眼,“阿文,嫦娥都没你好看。”他傻傻地呢喃道。
“你胡说什么呀!”锦文被夸的又羞又美,站着发呆好一会,锦文才说了句“你跟爹说了吗?”
“啊?爹都看到了。”
“那不管,你还是要跟爹说,你个傻瓜。”锦文气的跺脚回屋了。
王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摸摸脑袋走回堂屋去,王远山在屋里听到了,也忍不住说他:“你个傻小子,阿文意思是,啥时候给你们定下来,这话还要姑娘家开口。”
王瑞啊了一声,“那越快越好,明天就定呗。”被他爹一巴掌拍脑袋上,好歹也是大事,哪有这么草率的。
第二日,王远山乐呵呵的找人选了个好日子,打算先给他们两个定亲,路上遇到三叔婆和桂花娘几个,招呼他:“远山兄弟,这是有喜事啊?”
“呵呵,是啊,大喜事,我家阿文和虎子打算定了。”
“这可真是喜事,我要说嘛,你们家虎子和阿文,那是顶般配的。”
“远山,这可是肥水不留外人田啊。”
几个人说着,王远山只管自己乐呵:“我让人看了个日子,年前十一月,就想先给他们定下来。”
“还定什么啊,阿文年纪还不大,你家虎子可十八了,还是早成亲的好。”
“先定下来,明年阿文十六再给他们成亲。”王远山回道。
“早就好定下来了,你看你这么拖着,让村里有姑娘要嫁的,有娃子要娶亲的,这心里总断不了念想,这不是耽搁人嘛。”三叔婆玩笑般的说道。
他们说的热闹,自然没留意到阿松从旁边低头匆匆走过,听到这话,阴沉了眉眼。
回到家中,阿桃娘看到小儿子回来,招呼了一声,继续和他爹闲话,说起阿松年纪也不小了,哪家姑娘好云云。说着说着对阿松道:“阿松,也想着阿文了,那姑娘连嫁妆都没有,说是有家里人谁知道还在不在,还是找个好的定下来。”
阿松一听,更是觉得心里堵闷,王瑞和锦文早就两情相悦了,却故意装着只是兄妹一样,脑子里不听回响起刚刚听到的那句“这心里总断不了念想,这不是耽搁人嘛”,这话仿佛是在嘲笑自己,他们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话,一时间他觉得又羞又恼。
“阿松,你娘跟你说的,你听到没?”他爹叫道。
“听到了,爹,娘,娶不到阿文没什么,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孩子,好端端的什么咽不下这口气,人家话说的也客气,这男婚女嫁你托人说和我婉拒的事,也是平常。”
“娘,你知道前几天我跟你们说是山上滚下来的事,其实是被虎子拿树枝抽的,他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说我自不量力。”
“什么?虎子怎么能这么做?我找他问问去。”
“娘,这话你怎么问,还嫌我不够丢人吗?”
“不是,他不讲理,咱们总要去说道说道。“
”他说他爹早就说过锦文要嫁他的,只是不说出来。这不是故意玩人吗?还笑我,娘,我是真的喜欢阿文,他们家有这意思,早就好说出来,何必让人故意多想,还打我……“阿松愤恨不已。
他娘听了这话,也觉得王远山这瞒着有什么意思?他要早说出来,自己何必托三叔婆去说和,还真心想让阿桃嫁他家虎子的,越想越是不平,阿桃爹觉得王远山不像会欺人的人,可没多久王瑞要和锦文定亲的消息传来,再听着小儿子说着王瑞打他嘲笑他的过程,也怒了。
”别哭了,,晚上你跟你大哥说这事。“
阿松的大哥,正是王家村的村正。
………………………………
卿卿多情
大商与北戎的烽火,燃了几年,关外边寨失守,北地朔州、冀州也接连失守。
后来六皇子秦昊自动请缨,远赴边关,阵前斩杀了大皇子的妻舅平边将军傅伟。
傅伟原本是朔州巡边司马,朔州太守韩谨死后,直接任命为朔州太守,此次北戎犯边,大皇子力保之下,任命他为平边将军,可直接调动周围三个州府的兵马。
没想到傅伟此人不思抗敌,忙着克扣军饷,任人唯亲,镇守朔州时调了冀州境内五万军马来协助守城抗敌,大商名将钟世忠正是冀州守军的统领,他率军来到朔州抗敌,与傅伟成左右犄角之势钳制北戎大军,没想到傅伟一战即溃败即弃城而逃,留下老将军陷入重围血战而死。
退到冀州后,傅伟不思好好守城,忙着要抓冀州的大小军务,在冀州无人官职在他之上,大家遵他令信,没想到北戎打到冀州,他竟然看到北戎一到,带着自己所率兵马,直接弃城离去。
冀州守备带着城内两万守军,军民上下浴血抗敌,硬生生将北戎十五万大军阻了三天,兵少粮尽,冀州守备战死。
朝廷两员老讲战死沙场,兵心大乱,北戎大军如入无人之境。
朝廷内大皇子一派还认为应该调取云州、坪州的兵马供傅伟指挥,认为非傅伟不战之罪,六皇子秦昊在廷议上甩出了冀州太守临死书写的血书,跪在大殿上,直言“大商有如此忠臣良将是大商之幸,但是不杀傅伟,如何安天下臣民之心?他愿意与大皇子一起去阵前杀敌,以壮军威,提升士气。”
大皇子被他这一将,无话可说,总不能说自己不想去战场卫国杀敌吧?
大皇子很快传出病了,不能出行,六皇子秦昊一人带着侍卫轻装简行,带着圣旨与尚方宝剑赶赴北边。
阵前祭出尚方宝剑,斩杀傅伟和三位与他沆瀣一气的将领后,兵心有了凝结。
六皇子秦昊又战前任命了一批新将领,战势终于回转,调取坪州兵马,南北夹击,也是北戎这一路打的顺风顺水太过轻敌,六皇子秦昊率兵收复冀州。
但是三年多损兵折将,大商的兵力告急了,北戎还未被赶出朔州外的玉阳关,非常时期,朝廷只能紧急征兵,要求家有两丁,必须出一丁备战。
村正敲着锣挨家挨户告知这一消息,家中有符合入伍条件的,都弥漫着悲伤。
王家有王远山和王瑞两人,十五以上五十五以下,皆算一丁,王家父子两人都符合。
王远山想着自己年过半百了,去沙场也不亏,但是王瑞怎么忍心老父亲再去服役,只说自己也想去沙场见识,不管王远山去不去应征,自己都是要报名入伍的。
虽然说只是备战,但是他们王家村是隶属云州府管辖,而云州距离冀州和朔州都不远,若是要调兵,肯定会先从云州调人。
王远山知道他性子倔强,锦文出于孝心自然也不肯让王远山去,所以王家就王瑞去应征了。
过了几日,县里来人,逐一验看,王瑞自然入选,十日后到云阳县集合出发。
锦文一边为王瑞整理行装,一边暗暗悲伤不已,村里大壮也入选了,大壮娘这下知道了春叶婆婆当初的心态,也忍不住火急火燎的想给大壮抬个媳妇进来,若是能怀上孩子,也好安心。
锦文听说这事后,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来到王远山跟前:“爹,虎子哥就要去沙场了,我……亲事……我想不用定亲了………早点办。”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羞涩不已,但是她想早点办完婚事,那她就是虎子哥的媳妇了。
再说沙场上刀枪无眼,万一有个什么,也许她能怀上孩子呢,王家的香火也不会断了。
她这话一说,王远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阿文,爹想过了,不要说成亲,你们定亲的事也先缓一缓。这征兵服役,你看春叶她男人,三年就回来了,到时你刚好十八岁。”
锦文知道王远山是好意,此去前途渺茫,他担心王瑞要是有个万一,那她就是一辈子毁了,这几年征战,有春叶那样运气好等到人的少之又少,更多是生死两隔的少年夫妻。
“爹……大壮他娘都……我自己愿意……”锦文还想再说。
王远山摇了摇手,打断了她的话:“阿文,你是爹的闺女,爹就你和虎子两个孩子了,两个都不能委屈,这事再别说了,若是让你们这时候成亲,爹答应了,虎子也不会答应的,回头肯定要埋怨我老糊涂。”
锦文抿了抿嘴,不再说话了。
王瑞站在门外,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刚知道入伍时他其实是开心的,哪个男儿不是一腔热血想要在沙场跃马扬鞭呢?听到冀州的战事,听到北戎的猖獗,他觉得好男儿就该卫国杀敌,没有征兵时他顾念着家里老父,加上锦文也不答应他去当兵,他强自按耐着,如今征兵了,还是朝廷强制的,他只觉得开心。
可是喜悦褪去后,看到王远山的沉默,看到锦文偷偷抹泪,心里又觉得不是滋味,如今听到锦文的话,心里更是酸涩,他是绝对不会这时候娶锦文的,就算爹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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