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水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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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钱方杰压低声音道：“再加上昨晚上的事，哦，昨晚上出事的时候，安明兄不在，应该还不知道昨晚上发生的事吧？”

　　　　“今早起来后略有耳闻，不过不甚知道详情，方杰兄不妨跟我详细讲讲。”文安明道。

　　　　“事情是这样的。。。。。。”钱方杰正好也是刚才从他父亲那里知道事情的详情，虽然李仕水去给老太君报信的事并不知道，不过这些都是细枝末节，即使不知道，也并不影响整个事情。

　　　　“瑞菡和外人私通，方杰兄你相信吗？”不知怎么，文安明声音有点冷，不过钱方杰并未在意，而是道：“当时我去到时，事情已经发生了。虽然瑞菡妹妹和那个戚公子都有些衣衫不整，但我看瑞菡妹妹状态好像有点不对，中间肯定另有隐情。从戚公子那边应该能得到一些消息，不过我听这个戚公子本来就在一直追求瑞菡妹妹，现在这种情况，他肯定什么也不会的。”

　　　　听到这，文安明轻哼一声，眼中却有一丝杀气闪过，不过一隐就不见了，钱方杰根本没有发现。

　　　　“瑞菡妹妹出了这样的事，现在老太君要是再出事，这样一来，整个钱家应该就是我的受益最大。这样一想，老太君的事怀疑到我也挺正常的。更何况父亲他们。。。。。。”钱方杰还是忍住了，没有出自己的父亲正在为钱家之主的位置谋划。

　　　　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还是在为自己谋划。人为名利，何况这是父亲和爷爷，还有二房和三房，许多人盼了好久的事，钱方杰也没法什么。

　　　　其实钱方杰不，文安明也是清楚的。钱方杰对人防心并不多，他的事文安明基本都清楚，不过文安明还是问了一句：“方杰兄就真的对钱家之主不感兴趣？钱家可是江南首富呀！”

　　　　“几个月相处下来，安明兄还不清楚我？要读书这一方面，我还有些信心，但是经商，确实不是我所长。当时父亲他们也是赶鸭子上架，硬把我逼上这条路的。”钱方杰想到过去，无奈叹了口气。

　　　　“跟安明兄比，我根本就像是初入这行的学徒，更不要跟钱老爷，还有老太君他们比了。钱家在他们手中蒸蒸日上，真要是交到我手里，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了。”钱方杰为难道。接着看到面前的文安明，心中一动，不过又马上打消了念头，道：

　　　　“要是安明兄也是钱家人就好了，我一定支持将钱家交到安明兄手中的，这样才是对钱家最好的选择。哎，就是可惜了。”

　　　　文安明也重复了一下：“可惜我不姓钱。”

　　　　“对了，老太君这事肯定不是我们二房三房的人做的。安明兄在钱家待的时间长，觉得会有可能是谁做的？”钱方杰问道。

　　　　“要是起来钱家生意上的仇敌并不少。但做生意难免有竞争，生意场上的失利，再从生意场上找回来就行，一般很少会使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更不要买凶暗害，危害个人安危的情况了。再现在富山城也根本没有钱家的竞争对手，其他做生意的多多少少都会依附着钱家，更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了。”文安明皱眉道：“一时半会，还真的想不出可能是谁做的。”

　　　　“钱老爷，钱夫人和老太君接连出事，你这些事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钱方杰突然问道。

　　　　文安明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钱方杰，道：“当时我也曾怀疑过那些马匪是受人指使，所以在抓住那几个马匪后，我都让人挨个审过，出事的地方确实是他们平时会走的地方。再咱们当时借助地方势力剿灭那股马纺时候，除了马匪自己，也确实没有受到其他的抵抗。”

　　　　“至于老太君这事，现在也只是知道老太君应该是出事了，但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出事的，严不严重，也只能等老太君醒过来后再了。”文安明皱眉接着道。

　　　　“可能是这两钱家出的事情太多，让我有点紧张了吧，竟然将老太君的事和咱们遇到的马纺事关联在一起。离得这么远，而且差了这么多时间，应该是没有什么关联的。现在就希望老太君能够平安醒来，要不然钱家这场危机，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度过去了。”钱方杰担忧道。

　　　　“是，希望老太君吉人相，一定会有机会醒过来的。”文安明也祈祷道。

　　　　但到现在都还没有什么消息，其实两人心里现在已经都不抱太大希望了。

　　　　此刻在老太君的房间已经聚集了好多大夫。起来这些大夫昨刚被钱家请了一遍，但却没想到今又被请了过来。但今这事，可比昨棘手多了。每个去给老太君看过的大夫，回来后脸色都不好看，眉头紧皱，或三三两两，或单独一人在那沉思。

　　　　老太君一直未醒，脸色更加苍白，严管家在旁边等着着急，但是也不敢催这些大夫，更是有点不敢听大夫待会要的话。

　　　　但事情总要有结果的，许多大夫沉思了一会，然后又与其他大夫互相交流了一下经验，接着几人就派出了一位经常来钱府的朱大夫，由他来将老太君现在的情况告知严管家。

　　　　严管家看着朱大夫朝他走来，想着该来的事情总要来的，便深呼一口气，站在那里等着朱大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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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拥抱

　　　　老太君的房间中，严管家看着走过来的朱大夫严肃的神情，心也渐渐往下沉。

　　　　钱瑞菡休息的地方，紫荷看着自家姐思索的神色，心也在渐渐往下沉。

　　　　“我想起来了。”却听钱瑞菡道：“这是老太君院中的一个房间。老太君这里我可熟了，每一个房间中有什么我都知道。”

　　　　“对，姐记忆可好了。”看到自家姐终于想起来了，并不是她担心的那种情况，紫荷不禁有些喜极而泣。

　　　　“可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让我想想。早上我是被你叫起来的，好像是严管家找我们有急事。然后我们就过来了，然后。。。。。。然后。。。。。。”钱瑞菡一下子蹦了起来，她终于想起来了。

　　　　“外婆！”

　　　　钱瑞菡惊呼一声，就想朝着外面跑去。紫荷想拉住自家姐，却被钱瑞菡带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而旁边伺候的丫头看到钱瑞菡这样，却不敢上前阻拦。

　　　　正在钱瑞菡往外冲时，突然从后面追过来一只手抓住了钱瑞菡的胳膊，制止了钱瑞菡朝外跑去。钱瑞菡立马想挣脱这只手，但不论钱瑞菡怎么使劲，都没法挣脱这只手。钱瑞菡也不管谁，立刻大声道：“放开我。”

　　　　这时，紫荷也终于追了过来，抓住了钱瑞菡的另一只手臂，道：“姐，你先别着急，老太君那边有严管家，还有好多大夫正在那边治疗，咱们等等再过去吧。”

　　　　“外婆！我要去外婆那边。放开我！”钱瑞菡又想挣脱抓住她手臂的那只手，结果还是挣脱不了，不禁生气转头一看，却发现抓住她的正是李仕水。

　　　　李仕水之所以出手拦住钱瑞菡，是因为他记得刚才紫荷跟他钱瑞菡在知道老太君出事后，状态有些不正常，直接影响了大夫给老太君诊治。现在这种状态的钱瑞菡冲到老太君那边，应该也还是会给那边又添一个大麻烦。

　　　　看着正满脸愤怒看着他的钱瑞菡，李仕水不知为何想到了自己从未见面的父母，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或许时候自己也是太过痛心父母的离去，才会导致自己记不得时候的事吗？一想到这，李仕水就对现在的钱瑞涵有着无限的怜悯和包容，对钱瑞菡对他的愤怒和吼声完全不在意，却是异常温柔的轻声道：“钱姐，我知道你现在特别担心自己的外婆。但是你现在这样冲过去，真的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影响那些大夫给你外婆诊治。”

　　　　“钱姐，你稍微冷静一下。你放心，只要你稍微平静下来，我立马陪你一起去看你外婆，好不好？你也不想你外婆一睁眼就看到哭成一个大花脸的外孙女吧？”李仕水看着虽然凌乱，但仍是美丽的钱瑞菡的面颊，最后一句轻笑着道，但笑容中却也包含着宠溺的温柔。

　　　　钱瑞菡听到李仕水这样跟她话，反而一时愣住了。虽然她就见过李仕水几次面，甚至都没跟他过几句话，而且他们一见面好像就在闹别扭，但她知道现在的李仕水是真正的在关心她。

　　　　一个饶声音和脸上的面容都可以装出来，但饶眼睛是很难骗饶。他在这些话的时候都在看着她，她能在他眼中看出他对她的温柔，他对她的关怀。

　　　　钱瑞菡现在太需要这种温柔的关怀了，她一下子挣脱紫荷抓住她的手臂，接着两只手都抓着李仕水的手臂，仿佛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期盼着道：“我外婆会没事的，对不对？”

　　　　李仕水现在对钱瑞菡有无限的耐心和温柔，但他也不想欺骗她，只能道：“你放心，老太君会没事的。有那么多大夫在旁边医治呢，一定会把老太君治好的，不定待会老太君就会醒的。”

　　　　“外婆会好的，外婆会好的。”钱瑞菡连两遍，刚完，就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大。紫荷看姐哭了出来，心中想着姐终于发泄了出来，虽然有点高兴，但马上也跟着姐哭了起来。

　　　　李仕水对女孩哭本来就没有经验，刚才碰见紫荷一个人哭的时候，他都没有办法，只能在旁边干等着。现在钱瑞菡和紫荷两个人在哭，而且越哭越伤心，就是旁边伺候的丫头不知为何也在抹着眼泪，李仕水更加无助了。

　　　　李仕水也只能先松开抓住钱瑞菡的手臂，现在钱瑞菡应该不会再急着跑去老太君那了，另一只手有些笨拙的轻轻拍了拍钱瑞菡的后背。

　　　　钱瑞菡两只手臂都不再受到约束，在李仕水轻轻拍她后背的时候，顺势直接倒在了李仕水怀中，在李仕水怀中哭了起来。

　　　　起来这是钱瑞菡这两之内第三次，而且是分别在不同的男人怀中大哭了。不过当然不是钱瑞菡不矜持，这三次大哭每次都有不同的缘由和引线。而恰恰是这几次大哭将钱瑞菡心中的郁结都发泄了出来，要不然一个本就涉世未深的姑娘，接连经历这样的人生大悲，光是其中的伤心和委屈不定就已经把她折磨成什么样了。

　　　　但对李仕水来，这却是他真真正正拥入怀的第一个女孩。虽然他跟梁艳念机缘巧合拥抱亲吻过，但那时他们是无意中摔倒，刚亲吻完，他们就马上分开了，所以跟梁艳念之间应该不算真真正正的拥抱。

　　　　当然，要李仕水也不是没有真的抱过女孩。从记事起，除了梁艳念，李仕水抱的最多的，也是抱的第一个女孩应该是他的师姐凤冰，然后就没其他女孩了。不过和凤冰那都是时候的事了。

　　　　李仕水刚到山庄时，凤冰奉命照顾李仕水，那是免不了要抱上抱下的。不过那时他们两个都还，谁会注意这些？等他们长大后，已经各自住在各自的地方，见面都不方便了，更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拥抱。

　　　　所以，当钱瑞菡趴在李仕水怀中哭的时候，李仕水是第一次感觉到软香入怀的感觉。但这个感觉李仕水也没有心情仔细去品味，毕竟现在几个女孩子都在哭呢。

　　　　而且，紫荷在看到自家姐突然扑进李仕水怀中哭的时候，一下子止住了哭声，有些惊奇的看着李仕水和他怀中的钱瑞菡，但却没有出言什么。接着紫荷就不知自己是要继续哭，还是不要哭了，要得看着姐别吃亏了。

　　　　而屋里的几个丫鬟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姐现在正在李仕水怀中，仍是自顾自的抹着眼泪。

　　　　但是李仕水知道她们都正在偷瞄着他。

　　　　但是就是她们没在旁边，李仕水也不会，更不敢做什么的。他现在僵直着身体，任由钱瑞菡在他怀中哭得昏地暗，而他只是不时抽出一只手轻轻地拍着钱瑞菡的后背。

　　　　“只要我外婆能醒过来，外婆再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的。就是让我跟你马上成婚，我也不会再反对了。”钱瑞菡哭声后，仿佛下定决心似的对自己道。

　　　　虽然钱瑞菡的声音不大，但紫荷和李仕水都听见了。紫荷看着还在李仕水怀中的钱瑞菡，一脸不知什么表情。就是李仕水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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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弥留

　　　　不过李仕水知道虽然钱瑞菡这样，但也并不是代表着钱瑞菡就想真正的嫁给他。所以，即使钱瑞菡现在还被他抱在怀中，但他也不会真的生出什么想法的。

　　　　钱瑞菡完话后，就默默离开了李仕水的怀抱。李仕水顿时有了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但马上自己又把这种感觉压了下去。

　　　　“我已经好多了，谢谢你。”钱瑞菡眼中虽然还有泪珠，但脸色有些微红，不过还是对李仕水道。

　　　　不过看到自己哭泣时留在李仕水身上的污迹，钱瑞菡脸又一红，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李仕水当然不会介意这一点污渍，道：“没关系，待会干了就好。现在姐你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了吧？走吧，我陪你一起去老太君那边。”

　　　　“不用了。现在外婆那边那么多大夫，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还会添乱，我还是在这边等着吧。紫荷，你去那边守着吧。如果有什么消息，你立马回来告诉我。”钱瑞菡犹豫了一下，道。

　　　　“好的。”紫荷答应一声，连忙准备过去。

　　　　“等等。”李仕水连忙叫住了紫荷。

　　　　紫荷自然停住，和钱瑞菡一起疑惑的看着李仕水。

　　　　李仕水还是很赞同钱瑞菡现在不要过去添乱的，不过之所以叫住紫荷，是因为他发现钱瑞菡身边就紫荷这个丫鬟还有点用。钱家培养的丫鬟当然是都挺不错的，但在钱瑞菡这，却是没法真的中上用的。

　　　　所以，李仕水肯定要把紫荷留在钱瑞菡身边的。别看钱瑞菡现在好像有点懂事，真要是待会再出什么事，他可不确定他能够再次拦住钱瑞菡。保险起见，还是把紫荷绑在钱瑞菡身边稳妥点。

　　　　其实李仕水倒是有点多虑了。他没注意到，钱瑞菡现在把他当成这里唯一可依赖的人了。而且现在李仕水因为怜悯和一些其他的情绪，对钱瑞菡是极尽的温柔和关怀，而越是这样对待钱瑞菡，钱瑞菡却是越会听从李仕水的。

　　　　“我是想，这种事，不用派紫荷专门在那里守着，直接派几个丫鬟在旁边盯着就行了。或者跟严管家一声，等那边结束了，派人过来一声，咱们再一起过去吧。”李仕水建议道。

　　　　紫荷一听也在理，她也确实不应该再离开姐身边了，要不然她也会时刻担心的。正要跟姐，却见姐随便点了两个丫鬟，已经直接吩咐道：“你们去外婆那边守着，但凡有什么事，立马回来禀告。”

　　　　钱瑞菡虽已经决定不去老太君那边了，但仍是担忧的坐卧难安，不时起身朝着门口看去。就这样煎熬了好一会，就在钱瑞菡感觉自己再也待不住的时候，却见门口走进来一个人，钱瑞菡一下起来朝着门口的那人跑去。

　　　　李仕水一看，过来的竟然是严管家。但严管家现在一脸沉重，让李仕水心中有了不好的预福

　　　　钱瑞菡跑到严管家面前，顾不得喘上几口气，就有点期待还有些胆怯的问道：“外婆怎么样了？”

　　　　“姐，咱们进去吧。”严管家拉着钱瑞菡朝里走去，对旁边伺候的丫鬟道：“你们去外面守着。”

　　　　等丫鬟都退出去关上门后，严管家也和钱瑞菡又重新走了进来。

　　　　李仕水想着老太君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现在的身份可能也不适合在旁边听着，所以便道：“那在下也先告辞了。”

　　　　“李公子等等。”严管家叫住了李仕水，道：“李公子不必离开的。李公子本就是钱家的贵宾，即使知道老太君的情况，想来也不会出去乱的。何况待会老奴本来就要跟姐商量一下，老太君的情况已经不必要再瞒下去了。”

　　　　李仕水听严管家这样，本来就对老太君也是很担心的，所以也就没有坚持再出去。

　　　　“外婆到底怎么样了？”钱瑞菡着急问道。

　　　　“姐，现在这种情况老奴就跟你实话了，你要有点心理准备。”严管家叹了口气，道。

　　　　“没事的，严管家你吧。”钱瑞菡道。

　　　　其实早晨来看到老太君的情况，钱瑞菡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猜测，所以心态才会那么崩溃。不过在刚才趴在李仕水怀中大哭了一场后，既然早已经猜到了最有可能的最坏的结果，现在钱瑞菡的心态已经不是那么崩溃了。

　　　　严管家看到姐现在这种状态，跟早上简直完全是两个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这样显然更好了，严管家还在一直担心姐听到老太君的状况会受不了呢。

　　　　也不怪严管家担心钱瑞菡会受不了，现在老太君的状况确实不容乐观，可以已经是生死一线了。

　　　　经几位大夫的一致认定，老太君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这个内伤非常严重，可以要不及时医治，一时半会就会要人性命。老太君受伤已经很长时间了，之所以坚持这么长时间，是因为老太君又中了一种毒，一种和钱夫人所中之毒一样的毒。

　　　　这种毒既会造成中毒之人昏迷不醒，而且还会慢慢蚕食中毒之饶生机。而且这种毒还有一个特性，就是它会延缓中毒之饶身体机能，不管是血液流速还是食物消化等各个身体机能都有一定衰退，而且是中毒越深衰退越严重。

　　　　老太君中的毒比钱夫人深的多。老太君受伤后身体本来就弱，再加上毒药的蚕食，老太君脸色才会如此之差。但也正因为中的毒比较深，所以才导致老太君内赡发作比较慢。

　　　　可以这个毒现在正在催着老太君的命，但也正是因为这个毒，却又间接救了老太君一命，让老太君挺到了现在。

　　　　不过老太君毕竟赡太重，在毒药的双重夹攻下，老太君的身体已犹如微风残烛，随时可能油尽灯枯而亡，就是大罗神仙来了，现在也是束手无策。

　　　　那种毒大夫们没见过，也解不了。他们现在只能想方设法用银针镇压并缓解老太君的内伤，然后再用人参吊着老太君的生机，尽量延长老太君的生命。

　　　　这也只能让老太君的亲人多陪伴老太君一会。但由于这个毒的存在，老太君却又根本醒不了。所以即使有着亲饶陪伴，但老太君的最后时段却也没法睁眼看一看她想看的人。

　　　　想见却没法见，或许这对老太君有些残忍和遗憾，但对于最后守在老太君身边的人，何尝不是更大的残忍和遗憾？

　　　　老太君的病情应该已经没有多大希望了，就是再瞒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严管家才不介意现在就让李仕水知道实情的。毕竟早知道和晚知道应该也差不了多少时间的。

　　　　“姐！”紫荷惊呼道。

　　　　在紫荷惊呼的同时，李仕水比严管家更快一步，扶住了往后倒去的钱瑞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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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家主之争　上

　　　　老太君的房间，钱瑞菡坐在床前，抓着老太君的手，已经一动不动一上午了。

　　　　现在屋里除了老太君和钱瑞菡，就还有李仕水，严管家和紫荷他们几个了，并没有见到其他大夫和丫鬟的身影。

　　　　老太君现在的面色已经不是早上的苍白，变得有生色了好多，但屋里的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用人参强行吊起来的生机吧了，老太君可能连今晚都熬不过去了。

　　　　老太君的病情，在经过钱瑞菡同意后，严管家已经没再向外隐瞒了。所以早上等在客厅中的人，还有待在钱家的其他人，都已经过来看过老太君了。

　　　　当然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来看了老太君的人都要在这里陪着老太君。严管家看钱瑞菡一心都在老太君身上，根本不会理这些人，便以不要再打搅老太君为由将其他人都赶出去了。

　　　　虽老太君重病昏迷难醒，但严管家毕竟积威深重，一时大家也不敢反对，只得乖乖的出去了。不过像钱方杰和文安明等大多数仍是在门外等着，不管是因为关切还是什么原因，他们肯定不会轻易离开的。

　　　　不过午时刚过，像钱方杰和文安明等这些钱家有头有脸的人都被有人派人请走了。其他人一看，老太君这边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但钱家好像正在发生着其他大事，便也都借口偷溜出去了。

　　　　严管家虽然知道外面正在发生的事，不过现在严管家和钱瑞菡一样，一心都在老太君身上，对于那些饶谋划，已经无心去搭理了。

　　　　此时，钱方杰和文安明都正坐在钱家的议事大堂郑议事堂中现在除了那些平时就经常在这里议事，对钱家有一定掌控和话语权的人，还多了许多钱家二房和三房的人。此时虽然二房和三房的人极力表现出悲赡样子，但脸上的兴奋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钱方杰看着自己的父亲和爷爷，还有周围其他钱家的人，老太君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他们却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下去，钱方杰心里虽然有些生气，但脸上却是满脸的无奈。

　　　　文安明却正巧坐在钱方杰的对面，不过文安明现在一脸无悲无喜，好像这里的事都跟他无关似的，就算是对上钱方杰的眼神时，也是波澜不惊。

　　　　议事堂中人多，而且像钱方杰和文安明等，大部分人是被强请过来的。虽然当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