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瑜无瑕-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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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就算重来一次，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借口，她身上的这些蹊跷之处，根本就没法解释。

　　　　“爹，您说，她该不会是什么妖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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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第一班

　　　　是之前那个擅长拍马屁的儿子。

　　　　他声音颤巍巍的，这大半夜的，他说的时候，都觉得身上发冷。

　　　　“净瞎说，圣殿之下，怎么可能有妖孽？

　　　　我和你们说这么多，就是让你们小心谨慎，这几天都多和自己家娃嘱咐好了，从今天开始，轮流排班，陪着那小丫头，决不能让她落单，让她接触到村里别人，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不然，出了什么差错，是谁的责任就让谁去圣殿！

　　　　也不用再争再吵了。”

　　　　接下来，就是给三兄弟家的几个孩子排班了，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每次跟在江含瑜身边的不能少于两个孩子，并且要一大一小配合着。

　　　　若是有哪个孩子，能和江含瑜处的好了，时时跟在她身边，对那个孩子，便还有额外的奖励。

　　　　“如今，距离圣殿献祭就剩下十天，这日子不长不短，你们务必交代好自家孩子，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坚持过这几天，不然，我也保不住他。”

　　　　连连的应是声后，老大爷仍不放心又多嘱咐了几遍，众人这才渐渐散去。

　　　　老三家的烛火也熄了，陷入一片静谧当中。

　　　　江含瑜正准备离开，屋内又响起窃窃私语声。

　　　　“我听爹那话，怎么都觉得他捡那丫头有些邪性，不会给咱家招什么祸吧？”是老三媳妇的声音。

　　　　“多邪性也就是个丫头片子，能做什么，你且安心吧。”

　　　　“咋能安心的了，老大老二家孩子都大了，懂事了，懂得这其中厉害，咱家翠翠，还只知道吃呢。

　　　　万一露了马脚，叫那丫头知道，咱们留他，是为了让她顶替自家孩子，献祭圣殿，让她给跑了，那还得了？

　　　　爹这安排，看着公平，实际上，还不是偏向老大老二？”

　　　　“你少说两句吧，总不好一点力也不叫咱们出，你可别忘了，这次圣殿献祭，轮到咱们家出孩子，抓阄的时候，本就是抓到咱翠翠了。

　　　　这事本来就和大哥二哥家没关系了，现在这安排，大哥二哥家孩子，可都担了风险。

　　　　大哥二哥没说什么，你看回家了之后大嫂二嫂会不会闹，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几天，避着点大嫂二嫂他们，等熬过去了，就好了。”

　　　　老三媳妇被噎的无话可说，只埋怨道，“还不是怪你，别人都没抽到，就你，把咱们家翠翠抽到了。”

　　　　屋内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江含瑜见没什么好听的，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老三家，原路返回了老大爷家。

　　　　被子上的褶皱，一点变化都没有，看来她离开的事并没有被发现，她这才安心的钻进了被窝。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反正，不管什么事，都要十天后才发生呢。

　　　　她还有时间慢慢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连上了年纪本应觉少的老大爷和老大娘都还睡的沉稳，江含瑜却已经精神抖擞的起床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自己并不需要那么多睡眠，只一会功夫，人便精神了。

　　　　既然醒了，她便没打算在床上继续躺着，大大方方打开房门就去洗漱。

　　　　老大爷就算睡的正香，心里有事，也睡不了多沉，听到动静，便赶紧也起来了。

　　　　就看见已经洗漱完毕的江含瑜的抬脚要往院子外边走。

　　　　“江流，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江含瑜眉眼弯弯，再自然不过的和老大爷打招呼：“大爷您也睡醒了啊，不会是被我吵醒的吧？

　　　　我素来觉少，早早醒了也没什么事干，想着出门到处转转。”

　　　　老大爷心中顿时暗叹好险，幸亏自己机警，不然，还不知道会如何。

　　　　“嘿，没有的事，我这年纪大了，也觉少，到这时候就醒了，江流啊，村子里没啥好玩的，你要想出门溜达，等吃完饭，我叫几个孙子孙女陪你去，他们从小在村里长大，上山下河的，知道哪里好玩。”

　　　　江含瑜闻言，有些惊喜，问道：“真的？”

　　　　随后，又好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在大爷家暂住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还要大家陪我玩耍，会不会太过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一见你，就觉得你和我们家有缘分，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胡杨的亲孙女，绝不让你受委屈。”

　　　　江含瑜感动的热泪盈眶，“多谢大爷，我落难到此，能遇到你和大娘一家，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将来若是我父母亲人寻来，定会让他们待我好生报答大爷大娘的恩德。”

　　　　胡杨听到江含瑜提到父母，先是脸色一僵，随后想到这胡下村与世隔绝，怕什么人来寻，便又放松了下来。

　　　　“你这孩子，和大爷客气什么，这天还有些早，江流啊，你没事就帮大爷一起烧点早饭，等烧好了，吃了早饭再出门，肚子里有了吃食，也暖和。”

　　　　江含瑜没有拒绝，乖巧的陪着老大爷做早饭，间或闲聊几句。

　　　　就见老大爷偷偷打了好几个哈欠，看那困的不行，又强忍着的模样，江含瑜笑的越发愉悦，吃饭都多吃了两大碗。

　　　　在烧饭时，老大娘终于也起来了，跟着老大爷使了个眼色，就出了门，回来的时候，跟了两个小尾巴，一大一小，大的那个，和江含瑜年龄相仿，身高也相差仿佛，想来她就是桃桃了，江含瑜身上穿的衣服，应该就是她的。

　　　　小的那个正是昨天见过的翠翠。

　　　　“我去买了块豆腐，让这俩丫头瞅见了，跟着我就回来了，非要吃，多大人了，还这么馋嘴。

　　　　江流，待会让你这两个小姐妹带你出去玩，你们都是姑娘家，肯定玩得来。”

　　　　老大娘嘴上批评着两个孙女，却先切了一小块豆腐下来，掰开给两个孙女一人一小口，塞进嘴里。

　　　　“哎，谢谢大娘，这位就是借我衣裳的桃桃姐姐了吧？”

　　　　“不错，她是我三儿子家的大闺女，宠坏了，要是她有什么不对，江流你就告诉大娘，大娘帮你出气。”

　　　　“桃桃姐姐把新衣服都借给了我，对我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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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祠堂

　　　　一顿饭吃的欢乐和谐，江含瑜也好似正式的融入到了这个大家庭当中。

　　　　吃过饭，就被放行，跟着桃桃翠翠两姐妹，在村子里疯玩了一圈。

　　　　这两姐妹，桃桃更加爽利明快，翠翠有些憨，可能因为年纪小，还不太明白事，有什么便说什么，很是可爱。

　　　　若不是对自己有着别的目的，这一家子，真是再好不过的人家了。

　　　　这一天下来，江含瑜并没有询问过圣殿之事，只是把村里逛了个遍。

　　　　胡下村不小，总共有百来户人家，几百口人。

　　　　村里就一个赤脚大夫，小病靠抗，大病等死，根本就没什么用处。

　　　　这胡下村虽然与世隔绝，却不是什么世外桃源，本就没有多少耕种的土地，又经常出现旱涝灾害，村里人过的辛苦，却也无法离开。

　　　　江含瑜听着，有些奇怪，问了两个小姑娘，胡下村无法通行，那这村子祖先又是怎么来的这？

　　　　还有，生老病死全靠天意，为什么他们这一大家子，却能有这么多子孙后代？是不是所有人家都这样？

　　　　可惜，对于前一个问题，两个小姑娘根本答不上来，只说，村中祠堂，供奉的家谱或许会有记载。

　　　　而对于后一个问题，倒是简单了，这胡杨老爷子本身就是村里难得一出的福寿之人。

　　　　自己高寿不说，连带着几个孩子，也都是十分顺遂。

　　　　别的人家，无儿无女，独子独女的，多的是。

　　　　胡下村的人口，本来就一直在慢慢减少。

　　　　但是，到底减少了多少，两个小姑娘又说不清了，江含瑜也没敢深问。

　　　　却对着村中祠堂的族谱动了心思。

　　　　当晚，夜深人静，江含瑜故技重施，再次溜出门去。

　　　　白日里她算是踩好了点，这回再去，简直是轻车熟路。

　　　　祠堂里并没什么值钱物件，此时大门紧闭，并没有人看守。

　　　　江含瑜在墙外转了一圈，一个助跑，猛地跃起，人已经越过了墙头，轻飘飘的落在了院内的地面之上。

　　　　江含瑜高高举起，准备扒墙的双手无处安放，尴尬的搓了搓。

　　　　她是实在没料到，她这一跳，能有这么高。

　　　　也算发现了自己一个新技能。

　　　　她真是个宝藏女孩。

　　　　进了祠堂院子，江含瑜直接便奔向了正厅。

　　　　据桃桃说，村中添了新丁，长到十岁，便会开祠堂，将名字记到族谱之上。

　　　　她刚满十岁，名字刚刚被记上族谱，不过，她是女孩，并不能进祠堂，是由她父亲代劳的。

　　　　只不过因为从没去过，所以，缠着她爹讲了许久上族谱的事，这才能给江含瑜讲的头头是道。

　　　　这正厅同样上了锁，江含瑜试着掰了掰，没能掰开。

　　　　看来，她并不是什么大力士，只能另辟蹊径。

　　　　绕到了正厅两侧的窗户下，挨个的伸手去掰。

　　　　试到第三扇的时候，她轻轻一拉，那半扇窗户便开了。

　　　　祠堂已经不知道建了多少年，即便是每年翻修，也会有些损毁。

　　　　江含瑜白日里和桃桃姐妹打探的时候，翠翠还抱怨了一句，村长要他们一家出钱维修祠堂窗户，就因为他们家过的好些。

　　　　让她十分愤愤不平。

　　　　却让江含瑜记在了心里。

　　　　翻窗而入，借着月光，再加上她那格外好使的眼睛，就见祠室内的三面皆有浅线刻画的图案，就连头顶三角石梁上也不例外。

　　　　这些图案，就好像一幕幕的影像被拓印在了这里。

　　　　好像在讲述一个完整的故事。

　　　　第一副图案上面，画面十分热闹，有推着单轮车带着一堆货物的，还有干脆赶了牛车，坐了许多村民的，还有的干脆手里拿了个布袋子，走在一条大路上。

　　　　看样子，似乎是要去集市。

　　　　再普通不过的一副热闹景象，但是，江含瑜看的清楚，这图案之上的村民的穿着打扮，与胡下村的村民，一般无二。

　　　　还有这幅图的背景，赫然就是胡下村的模样。

　　　　至于村民脚下那条路，江含瑜蹙眉思量半晌，形状却是和那条河一模一样。

　　　　村中唯一的一条河，原来竟是通往外界的光明大道。

　　　　若说沧海桑田，路变成河，不是没可能，但是，哪里都没变，只独独这条路变了，就有些意思了。

　　　　而且，这条路，看样子是通往一个更繁华的所在。

　　　　胡下村，也不是原本就如现在一般与世隔绝。

　　　　那是什么原因，让胡下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江含瑜移开目光看向了第二幅图。

　　　　如果说，第一副图，就是普通的乡村赶集图，那第二幅，就带了些神异色彩。

　　　　只见一看不清容貌的男子，立于半空之中，犹如仙人一般，高高在上的俯视人间。

　　　　他的脚下，跪着一片胡下村的村民，那密密麻麻的人群，粗粗估计，也有几千口。

　　　　和现在的胡下村，不可同日而语。

　　　　目光之中，没有一丝情感。

　　　　江含瑜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这人的眼神，十分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又暗自好笑，人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会立在半空，大概是胡下村的村民，为了往自己脸上贴金，杜撰的故事。

　　　　然而，这种想法，在江含瑜看到第三幅图的时候，却变了。

　　　　只见第三幅图上的胡下村，那条路，已经变成了江含瑜看到的河流，而在河流的尽头，一座巍峨的宫殿，隐在云端，湍急的瀑布化成了台阶，连通了宫殿和胡下村。

　　　　莫名的，江含瑜想到了老大爷口中的圣殿。

　　　　顿时打了个激灵。

　　　　等到看到第四幅图，江含瑜的心，便彻底的沉了下去。

　　　　只见那水阶之上，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个少年。

　　　　眼中满是恐惧的向上攀爬，在他们身后，几只恶犬，狰狞的驱赶着他们。

　　　　而连通胡下村和宫殿的水阶，已经消失了大半。

　　　　宫殿大门不知何时，开启了一道缝隙，似乎是在迎接二人。

　　　　到此，全部的壁画结束，江含瑜心中沉重。

　　　　直到一声狗吠传来，打破这一室寂静，江含瑜才猛地惊醒过来，暗道此时不是细想的时候，赶紧寻起了族谱。

　　　　那族谱被高高供在案板之上，江含瑜轻轻一跃便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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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规律到诡异

　　　　她匆匆翻阅，这族谱一开始还有外姓之女嫁进胡家村，也有胡氏女嫁出去，但到了两百年前，所有外姓之人便渐渐的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净。

　　　　全村便只剩下了胡姓。

　　　　而在两百多年前，胡下村还是三千人的大村。

　　　　只是人口却每年都在锐减，尤其是头十年，几乎每年都要减少两百人，整整十年都是如此。

　　　　人数一下子便锐减到了千人。

　　　　但是，这种超高的死亡率，在十年后戛然而止。

　　　　每年人口只减少两人。

　　　　持续了整整两百年。

　　　　没有一年有例外。

　　　　这一点，就更奇怪了。

　　　　这族谱上，有生有死，但每年都会维持一个平衡，生死相抵，维持胡下村的所有村民人数不变，却每年都会有一男一女，被标注献祭二字，从此绝于世间。

　　　　而被献祭的男女，却和那些自然死亡的村民不一样，那些自然死亡的村民，死后就会有新生儿诞生，就好似投胎转世了一般。

　　　　而这一男一女，献祭之后，人口却是真真的减少了。

　　　　照这样下去，这胡下村现存的这六百来人，还能坚持多久？

　　　　早晚全村都要烟消云散。

　　　　他们是真没发现这些问题吗？

　　　　江含瑜摇摇头，不，这天底下没谁是傻子，只是，发现了又能如何？

　　　　若是没有献祭，不过两三年光景，这里的人便要死绝了。

　　　　有了献祭，还能拖上几百年。

　　　　人生在世，匆匆数十载，几百年后的事，他们管不了，也不想管。

　　　　除了这些，江含瑜还发现了一点，这里的人，大多五十便到了寿数，无疾而终。

　　　　而胡杨老大爷夫妻，已经六十了。

　　　　更是儿孙满堂的福禄之人，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孙子外孙加起来竟有十三人。

　　　　在胡下村，绝对是绝无仅有，空前绝后的存在。

　　　　事出反常必有妖，凭什么别家三个孩子都算多的，他家却能有这么多孩子。

　　　　凭什么别人最多活到五十，他六十了，身体还如此硬朗。

　　　　这里面，有什么特别的缘故？

　　　　江含瑜合上族谱，将其放回原处，心情复杂的再次回到了老大爷家。

　　　　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

　　　　那个人到底是仙还是什么？

　　　　是他将胡下村圈起来的吗？

　　　　他又为什么要将胡下村圈起来？

　　　　胡下村的一切，为什么如此诡异？

　　　　自己又该如何逃过这一难？

　　　　胡下村的日子过得如此紧巴，可想这里不是什么水土丰润，粮食多的地方。

　　　　她逃出了老大爷家，又该如何维持温饱？

　　　　躲过了这一次，那第二年呢？

　　　　她是个外来者，谁不想让她顶了自家孩子一命？

　　　　逃得过今年逃不过明年。

　　　　她确实发现了一些自己的不凡之处，但还不足以让她能够无视一个村子，几百名村名的威胁。

　　　　她该怎么办？

　　　　或许，老大爷家的特殊，是一个突破点。

　　　　这一晚，江含瑜辗转反侧。

　　　　第二天却依然起了个大早。

　　　　一出门却见屋外一片白茫茫的，最远不过能见到一丈之外，再远便什么都见不到了。

　　　　江含瑜想到昨日的大晴天，不知怎的，她就觉得，今天这天气，不对，有些反常，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洗漱完毕之后，就见老大爷夫妻，早就已经起了，连饭都做好了。

　　　　这要是为了防范自己，会不会有些太早了？

　　　　“大爷大娘，怎么起的这么早，昨晚没睡好吗？”

　　　　“一到大雾天，地里庄稼就遭鸟害，要是早早过去赶鸟，不然庄稼就都被鸟吃了。

　　　　你起来了，就一块吃点早饭，吃完了，让我家孙儿过来陪你，这大雾天，免得你害怕。”

　　　　江含瑜心中一动，拒绝道：“我来了咱们家，总不好天天吃白饭，大爷家有事，就也是我的事，我跟着大爷大娘一起去地里赶鸟。”

　　　　老大爷有一瞬间的愧疚，这孩子，乖巧懂事，若不是……，他也狠不下这个心。

　　　　“行，不过赶鸟这活辛苦，你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累了就说话，我让人陪你回来休息。”

　　　　“嗯，我知道了，不会逞强的。”

　　　　今天的出行计划就这么定了下来，江含瑜一边吃饭，一边状似随意的问道：“大爷，你们怎么知道今天有雾的，还这么早就起来准备，我看昨天大晴天，不像会变天的样子啊。”

　　　　老大爷“哈哈”大笑了两声：“这有什么，我不光知道今天有大雾，我还知道明天是阴天，后天是大雨天。”

　　　　说的十分笃定，竟不像玩笑的样子。

　　　　“大爷这推算天气的本事哪里学的，能不能教教我？”

　　　　“他有什么本事，你在咱们村住上一年，不，住上一个月，你便也知道明天后天都是什么天气了。”

　　　　老大娘看不惯老大爷吹嘘的样子，直接拆穿。

　　　　“啊？住在这还能长本事呢？”

　　　　“什么本事，咱们村子，两天晴天，一雾天，一阴天，一雨天，五天一轮回，每月一次冰雹。

　　　　对了，等到了冬天，这雨天就换成了雪天，从没错过。

　　　　你就是随便拉个小娃娃，也能告诉你明天是什么天。

　　　　你从外面来的，听老一辈讲，外面天气变化不定，会奇怪也正常。”

　　　　江含瑜越发觉得这胡下村怪异。

　　　　除了献祭之人，生老病死，村民人数始终维持不变，风霜雪雨，规律的不像样子，这里，就好像是有谁设定好了一般，只能按照规律走，没有一丝变数。

　　　　不对，也是有变故的，江含瑜目光落在老大爷身上，这一家就是变数。

　　　　“原来是这样，咱们胡下村当真与别处有些不同。

　　　　对了，大爷，我听桃桃她们说，您是村中唯一的福寿之人，可有什么诀窍？不知道能不能讲给我听听。”

　　　　本来轻松的氛围，顿时有些凝滞。

　　　　老大爷干咳一声：“哪有什么诀窍，不过是我能吃苦些，吃的饱，穿的暖，想的开，儿孙们又孝顺，身体也就好了。

　　　　这福寿之说，不过是村里人往我脸上贴金罢了。”

　　　　江含瑜没再追问，她也知道，问了对方也不会说，她此举，也不过为了试探而已，老大爷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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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圣鸟

　　　　虽然江含瑜已经定下了要跟着老大爷一起到地里去，但是老大爷的一对孙子还是准时的来到了老大爷家，寸步不离的跟在江含瑜左右，美其名曰给江含瑜做个伴。

　　　　估计是怕这大雾天，老两口忙着干活，一个分心把人给看丢了。

　　　　江含瑜很能体谅二人的心情，再加上老大爷家的孙儿们虽性情各异，但都极为好相处，对江含瑜更是百依百顺十分谦让有礼。

　　　　估计在家中的时候不知道被敲打了多少遍。

　　　　他们去地里的路上碰到不少村民，见到他们这一行人都十分主动的同他们打招呼。

　　　　不过，大多都夹枪带棒的醋味十足。

　　　　江含瑜能够理解，毕竟都是一个村子，你命长儿女多也就算了，凭什么连献祭这样的事你都能凭空捡个人回家？

　　　　还能维持表面的平静已经很难得了。

　　　　要说其他人也就是酸一酸，快到地里时碰到的父子俩，就不只是酸一酸那么简单了。

　　　　“大伯心还真大竟然舍得把人带出来，换成是我还管什么庄稼，天天守着人才好。”

　　　　“牛牛，你俩带着江流跟奶奶一起先去地里，省得鸟儿吃咱家粮食，一大家子可就指着这点吃食过活呢比不了你铁柱叔家。”

　　　　江含瑜打量了对方一眼，似乎奇怪对方说的话，但仍然顺从的跟着走了。

　　　　“原来是个傻子，难怪大伯这么放心。”

　　　　铁柱的讥讽从背后传来，被老大爷狠狠的喝止了。

　　　　直到看着江含瑜等人消失在浓雾里，估摸着人走远了，才放低了声音，道：“你揪着我家的事有什么用，你儿子去献祭，那是你家老四害的，你不去找他在这和我叽歪有什么用。

　　　　江流就算让你碰上了，那又能咋滴，她也替不了你儿子！”

　　　　江含瑜听到这已经无需多在意了，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

　　　　献祭需要一男一女，这铁柱的儿子应该就是和自己一起的倒霉鬼。

　　　　刚刚看那男孩的模样已经十二三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