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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逍遥传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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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豆蔻不嫌清昼长,只喜东园好韶光。枝头黄鹂两三声,梨花惊起一树香。”
徐烟烟骄傲的仰起头来,道:“怎样?写的可还好?”
“好,好的很。”徐三鹰虽然也知书断句,但肚子里的墨水全都用在破案上了,对这种文雅的玩意儿实属一窍不通,但他觉得即是女儿写的,那一定不差了,“我家烟烟要成第二个李清照了。”
“我知道李清照。”徐烟烟道,“她是咱们济南有名的女词人。”
“没错。”徐三鹰笑呵呵的拍了拍徐烟烟的脑袋,“我家烟烟肯定不比她差。”
“对了,爹爹,你书房的那只小狮子能给我吗?”徐烟烟问道。
“小狮子?”徐三鹰有些发懵。“什么小狮子?”
“看上去像是一只用血玉制成的小狮子,”徐烟烟看着徐三鹰逐渐发白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爹爹你不知道?”
徐三鹰忽然跳了起来,他虽然老了,但身手却依然十分矫健。
“砰”地一声,书房的门被他撞了开来,尘埃在阳光下四散飞舞。
桌上的砚台里还残留着余墨,旁边整齐的叠放着一叠宣纸,一只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血玉狮子静静的蹲在宣纸上,玉狮子身上的血丝在阳光下如水波般晃动着,在纯白色的宣纸上投下两个血红色的影子。
如同两块小小的血斑。
徐三鹰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扶住门框,缓缓的坐倒在地上。
那只血狮子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裂开的大嘴似是在发出无声的嘲笑。
徐三鹰挣扎着扑过去,状若疯狂的把血狮子抓在手里,用力的扔出了窗户去。
徐烟烟站在门口,看着这诡异的一幕,竟已被吓得呆住了。
但这只是一个开端。
接下来几天,这只血玉狮子就如鬼魅一般,频繁的出现在他面前。他要睡觉,掀开被子,血狮子就躺在床上,他要吃饭,血狮子就出现在他的饭碗里,最可怕的是他在藤椅上午睡,一觉醒来,血狮子就趴在他的胸口与他对视。
他曾试着扔掉它,砸碎它,把它锁进盒子里,但不管他怎么折腾,这只血狮子总会默默的再次出现,有如一对阴魂不散的幽魂。
徐三鹰一天天的憔悴下去,他整日整日的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肯见人,就连徐烟烟去见他,都被他骂了出来。
他还吩咐家仆买来了大量的神香和纸钱,徐家人日夜都能看到他屋子里隐隐的火光,闻到从屋子里飘出来的香火味。
“莫不是中邪了?”徐夫人十分担忧,连忙派人去灵岩寺请来了不语禅师。
不语禅师是徐三鹰的多年好友,他敲开了书房的门,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大吃一惊。
书桌已改成了香案,铜炉里香烟袅袅,供奉的却是只血玉狮子,徐三鹰呆坐在地上,正在往一个铁桶里添着纸钱,他听见有人进来,呆滞的抬起头来,目光有如一潭死水。
“老友,你这是···”不语禅师忍不住问道。
徐三鹰呵呵的笑了起来,声音如同是从幽冥里传上来的一般,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他们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徐三鹰翻来覆去的说着同一句话,突然晕倒在了地上,手中的纸钱散落了一地。
眼见徐家人七手八脚的把徐三鹰抬进了卧房里,徐夫人脸上的担忧之色更重了。
“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冤魂索命不成?”
不语禅师摇摇头,道:“神鬼之说,向来难测。我且为他诵一晚心经,助他安心定神,有什么话,不妨等他醒来再问。”
人已散去夜已深,不语禅师犹在徐三鹰的床边为他诵经祈福。
又一次念到“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的时候,不语禅师突然睁开了眼睛。
“外面的朋友,既然到了,何不进来坐坐。”
但没有人回应他。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一个巨大的影子出现在窗户上,硕大的头颅,蓬松的毛发,赫然竟是一只狮子的形状。
一直昏睡不醒的徐三鹰忽然直挺挺的坐起身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户上的影子,口中道:“来了···来了···还是来了···”
“谁来了?”不语禅师紧紧的盯着窗户上的影子,问道。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响亮的狮吼,震得窗户上灰尘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不语禅师瞪大了眼睛,难道外面真的是一头狮子?
徐三鹰一声不吭的从床上跳了下来,躲开了不语禅师伸来抓他的手。
“来啊!出来啊!”徐三鹰大声喊着,从门里跑了出去。
他跑出去的一瞬间,窗户上的巨大狮影忽然不见了。
不语禅师暗叫一声不好,跟在徐三鹰身后飞掠了出去。
徐三鹰就呆呆的站在院子中央,也不喊,也不动,似乎突然间就僵住了。
不语禅师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告诉他不要太过激动。但不语禅师突然发现这句话实在是多余了。
因为徐三鹰已经死了!
他的喉咙上有一道血痕,鲜血正从那血痕里缓缓流出。
所以不语禅师一拍他的肩膀,徐三鹰就倒在了地上。
不语禅师伸出去的手愣在了半空中,久久没有收回去。
徐家人听到这边的动静,闹哄哄的赶了过来,一看到地上躺着的人,走在最前面的徐夫人闷哼一声,瘫软在了地上。
徐烟烟那粉嫩的小脸也失去了血色,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眼泪顺着双颊滑落下来。
“这是什么?!”一个打着灯笼站在窗户边的徐家人忽然大叫一声。
不语禅师心中一动,飞掠过去,接着那人手中的灯火,他看清了地上那处凹陷,凹陷的形状像是一个巨大的猫爪印。
不语禅师蹲下身去,把自己的手放在那个爪印上,居然还无法完全覆盖住。
他想到了刚才那个巨大的狮影,一颗心沉了下去。
难道刚才真有一头狮子在窗外?那是这头狮子杀死了徐三鹰么?这头狮子又为什么要杀死徐三鹰?
不语禅师站起身来,目光落在了窗台上。
窗台上放着一只小小的血玉狮子,一双通红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狮子···血狮子!狮子成精啦!”旁边有个人忽然尖声叫到,他扔下灯笼,连滚带爬的逃出了三丈远。
徐烟烟忽然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那只血狮子,狠狠的向窗台上砸下去,血玉的狮子在石质的窗台上撞得粉碎,刺破了徐烟烟的手掌,殷红的鲜血流出来,将碎裂的狮子染得更加姚艳。
“把我的爹爹还给我,还给我!”徐烟烟声嘶力竭的大喊着,泪珠从她粉嫩的小脸上滚落下来。
不语禅师微微闭上了眼睛,似是不忍再看眼前的这一幕惨剧。
“大师。”徐夫人在家人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过来,“大师,我家老爷···他是怎么死的?”她话未说完,脸上已是老泪纵横。
不语禅师摇了摇头,道:“此事太过诡异,贫僧也不敢断言。”
“是不是有人害死了他?大师,你告诉老身,是不是?”徐夫人哽咽道。
不语禅师道:“贫僧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但贫僧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徐夫人擦去脸上的泪水,“请大师明示。”
不语禅师道:“徐施主曾在六扇门供职,这种事,六扇门一定会管,还请夫人马上修书一封,送交六扇门查办。”
徐夫人点点头,问道:“还有吗?”
不语禅师道:“有,贫僧还要去找一个人,如果说天下还有一个人可以查明此事的真相,那就一定是他了。”
“这人是谁?”徐夫人问道。
不语禅师轻轻说出了那个名字。
“玉逍遥!”
………………………………
第42章 灵岩茶韵
不语禅师不用去找玉逍遥,因为玉逍遥就在灵岩寺里。
炉上的小火轻轻舔舐着壶底,壶中的水是袈裟泉里的水,甘甜而味美,拿来泡茶最合适不过了。
不语禅师轻轻提起壶来,冒着热气的泉水冲入了白瓷茶杯里,深绿色的茶叶在水中打起了转,幽幽的茶香随之飘了出来。
“贫僧以为你不喝茶的。”不语微微笑道。
玉逍遥嗅了一口茶香,思绪已经飘到了夷陵城外的那处小小寨子。苏青长长的睫毛眨动着,眼中笑意盈盈,“那不妨喝些茶来醒醒酒吧。”
“喝酒喝的多了,总要喝些茶来醒醒酒的。”他淡淡的说。
不语禅师点点头,道:“所以俗事见的多了,不妨听听佛理也好。”
玉逍遥笑了起来:“你这老和尚,怎么喝个茶也能扯到佛理上去?”
不语禅师肃容道:“错了。”
玉逍遥一愣,“错了?”
不语禅师道:“所谓禅茶一味,饮茶即是参禅,这本也是一种修行。”
玉逍遥笑道:“如此说来,喝酒也是参禅了。”
不语禅师道:“哦?如何说。”
玉逍遥眨眨眼睛,道:“常言道,酒后吐真言,可见喝酒一事,最能明心见性,岂不也算是修行?”
一席话把不语禅师也说笑了,“这么说,贫僧倒可以让寺中弟子以喝酒来代替饮茶了。”
玉逍遥道:“若真是如此,那我倒情愿到你门下当个小沙弥。”
不语禅师莞尔一笑,又把话题带了回来:“所以贫僧一直觉得玉施主你很有慧根,今天愿与你讲讲佛理。”
玉逍遥连忙道:“罢了罢了,大师既说了,饮茶即是修行,那我饮茶就好了。”
不语禅师道:“你既不愿听佛理,为何又来寺里?”
玉逍遥默然不语,自苏青死后,他已心灰意冷,又怕陆巧儿来寻他,干脆就躲到了灵岩寺里,日日听这晨钟暮鼓,但求一份清静而已。
不语禅师又道:“你既不愿听佛理,那贫僧就讲个故事吧。”
玉逍遥道:“大师请讲。”
不语禅师道:“你可知北茶之道,正是源于我寺。”
“哦?”玉逍遥来了兴趣。
不语禅师道:“唐开元年间,我寺祖师降魔师开创了禅茶之道,此后,茶道才逐渐在北方流行开来。”
说道这里,不语禅师微微一笑,道:“降魔师不仅是一位精通佛理的高僧,也是当时有名的高手,据说他曾经降服了江北十二巨盗,造福了无数百姓。”
玉逍遥微微有些失望,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江湖上的故事。
不语禅师见他不愿再听,话题一转,道:“玉施主虽然不在我佛门中,但惩恶扬善的侠义之心却与降魔师如出一辙···”
玉逍遥打断了他的话,道:“老和尚,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要拿这些捧人的话来说。”
不语禅师也不以为忤,道:“玉施主果然心思机敏,贫僧今日请你喝茶,是想请玉施主出山,去调查一桩奇案。”
玉逍遥摆摆手,道:“不去。”
不语禅师似乎早料到如此,问道:“难道玉施主就打算在此终老一生了么?”
玉逍遥道:“那又如何?”
不语禅师道:“施主若有此打算,贫僧愿为施主削发。”
玉逍遥笑道:“那可不成,当了和尚既不能喝酒,也不能近女色,还不如一刀杀了我来的痛快。”
不语禅师道:“施主心中既然还有许多未了之事,那为何又在此盘桓不去呢?施主既不肯出世修佛法,那又何不入世诛心魔呢?”
玉逍遥默然不语,只是轻轻举起了手中的茶杯,淡淡地道:“不如饮茶。”
从禅房里出来,玉逍遥只觉得心中更乱,不语禅师的话一直在他脑中回荡。
“既不肯出世修佛法,那又何不入世诛心魔呢?”
他晃晃脑袋,将这句话从脑海中赶了出去,嘴角却不由得泛起了一丝苦笑。
诛心魔,说的何其简单,他的心魔太过强大和狡猾,他根本就不是对手。
难道真要在这里躲一辈子么?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问他。
暮风和畅,他信步走出了寺门,身后响起了僧人们做晚课的诵经声,寺门前的路两边落满了松针,空气里充斥着淡淡的松香。
他忽然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年轻人,一个白衣如雪的年轻人。
年轻人站在青檀树下,有着极为英气的五官,挺拔的身姿,一双修长而白皙的手垂在身体两侧。他腰间挂了一把剑。
年轻人见他走来,把手轻轻放在了剑柄上,杀气冲天而起。
玉逍遥却好像没有感觉到他的杀意,也没有看到他放在剑柄上的手,就这么走了过去。
“站住!”年轻人忽然大喝一声。
玉逍遥当然不会站住。
一声龙吟,长剑在暮色中闪过一抹血色,剑尖直指玉逍遥的咽喉。
玉逍遥不动声色,身形一滑一转,人已到了年轻人身后。
年轻人反应也很快,抽剑回身,一招回门望月,剑尖直刺玉逍遥后心。
玉逍遥猛然转身,手指轻曲,一指弹在了剑身上。
那长剑发出一声悲鸣,脱手而出,斜斜的插入了旁边的青檀树上,剑身兀自摇晃不止。
年轻人眼中掠过一抹惊讶,但随即掩藏起来,“玉逍遥?”他问。
玉逍遥淡淡地问:“有事?”
年轻人问:“你可知道我是谁?”
玉逍遥道:“与我何干。”
年轻人气乐了,“我叫江渔火。”
“我应该认得你么?”玉逍遥问。
江渔火道:“这不重要。”
玉逍遥懒懒的道:“既然不重要,你说他做什么。”
江渔火被他噎的一愣,沉下脸来,说道:“我问你,不语大师拜托你的事,你可答应了?”
玉逍遥道:“与你何干。”
江渔火冷笑道:“你最好是没有答应,这是六扇门内部的事,不是你该插手的。”
玉逍遥问:“话说完了吗?”
江渔火道:“说完了。”
于是玉逍遥很干脆的离开了,甚至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
江渔火默默去拔下了他的剑,走进了寺院内。
玉逍遥并没有走远,他就躲在远处看着江渔火,他很好奇,这个年轻人为什么要来找他的麻烦,又为什么不愿意让他插手此事。
人总有好奇心,聪明人的好奇心尤其重。
所以玉逍遥又偷偷溜了回来,远远地坠在江渔火的后面。他忽然发现,他那颗死寂的心,竟然又开始跳动起来,自苏青死后,这种感觉已经许久未有过了。
江渔火没有察觉到玉逍遥的跟踪,径直走进了不语大师的禅房,他似乎对这寺里的路很熟悉,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玉逍遥心念一动,攀着廊下的柱子纵身上了屋顶,轻轻俯下身去,静静的聆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你来的很快。”这是不语禅师的声音。
“是。”江渔火说道,“弟子近日就在泰安办案,问听消息就马上赶过来了。”
不语禅师问:“你去见过你师娘了吗?”
玉逍遥几乎惊叫出来,江渔火在不语禅师面前自称弟子,那他的师娘···难道是不语还未出家时的妻子?
江渔火道:“见过了,师父的遗体我也见到了。”
玉逍遥这才知道他们说的是另外一个人,跟不语禅师并没有关系。
不语禅师道:“生死无常,你不要太过伤心。”
江渔火道:“弟子晓得。”
不语禅师叹了一口气,道:“此事极为蹊跷,你师父死的也古怪,我本来找了一人,想请他来助你一臂之力的。”
江渔火道:“您说的是玉逍遥吧,我们已经见过了。”
“哦?”不语禅师道:“你师娘跟你说了?”
江渔火道:“是小师妹对我说的。不过此事不需要他过问了。”
不语禅师问道:“这么说来,你可是有线索了?”
江渔火道:“正是,我来此就是想向您求证的。我师父遇害的那晚,您出去之后,可曾见到什么人?”
不语禅师默然良久,想来是正在思索,过了半晌,他的声音才又响起来,“未曾看见有什么人。”
江渔火道:“这就对了,我看了师父的伤口,是一剑封喉。能一剑杀死师父,让尸身不倒,说明此人剑法极高。能在您出来的瞬间远遁,说明此人轻功极高。”
不语禅师道:“确实如此,不过江湖中这样的高手虽然不多,但也有十指之数,你又从哪里查起呢?”
江渔火道:“在师父遇害的那几天里,出现在济南府附近的用剑高手却不多,而同时符合以上两点的则只有一个人!”
“是谁?”不语禅师问道。
江渔火道:“薛情!”
不语禅师道:“血剑薛情?”
江渔火道:“就是他。我怀疑,他就是凶手。”
玉逍遥的一颗心沉了下去,他的人也随之沉了下去。他使出千斤坠,压破了屋顶,坠进了禅房里。
“玉逍遥!”江渔火拔出剑来,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一样。
不语禅师微微摇头,道:“你本可以走门的。”
玉逍遥道:“直接下来快一些。”
江渔火问道:“玉逍遥,你想怎样?”
玉逍遥道:“没什么,只是这件事,我突然想管上一管。”
江渔火冷笑:“你是听到你朋友有难,所以忍不住出手了么?我告诉你,如果杀人者是薛情,谁来都救不了他。”
玉逍遥微微一笑,说出一句话来。
“若杀人者是薛情,我亲自动手把他绑了交给你。”
………………………………
第43章 血狮遗踪
徐府的门前挂起了如雪的白幡,做白事的唢呐队在院子里吹着吵闹而又凄凉的曲子,今天是徐三鹰停尸的第三天,明日遗体就要下葬了。
玉逍遥站在门口,看着江渔火掏出一根白色的布带来系在腰上,这是弟子的丧仪。
“走吧。”江渔火说。
该来祭拜的人都已经来过了,所以此时的徐府显得有些冷清。玉逍遥跟在江渔火后面迈进了灵堂,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江渔火还是规规矩矩的在棺材前扣了九个响头。
一个看上去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女走过来,穿着一身孝服,两只眼睛又红又肿。她走到近前来,轻轻回了一礼,道:“江师兄,你回来了。”
江渔火点点头,道:“烟烟,师娘在哪里?”
“在后堂,刚睡下。”徐烟烟好奇的看了玉逍遥一眼,问道:“这人是谁?”
玉逍遥施了一礼,道:“在下玉逍遥。”
“玉逍遥?”徐烟烟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敛衽轻轻一拜,道:“烟烟见过玉公子。”
江渔火道:“你不用同他这么客气。怎样,你要从哪里查起?”后半句是对玉逍遥说的。
玉逍遥打量着停在屋子中央的那口棺材,问道:“我可否开馆验尸?”
“什么!”江渔火眼睛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了,“不行!”
玉逍遥道:“薛情的剑我见过,我只要看一眼他脖子上的伤口,就知道是不是薛情的剑所伤。”
江渔火冷笑:“你和薛情交情匪浅,自然想怎么说怎么说。你若想看伤口,我可以给你描述一下,你若不信我,大可去找仵作问一问。开棺验尸是绝无可能的!”
玉逍遥也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既然这个办法行不通,“那麻烦带我去徐三鹰的卧房外面去看一看吧。”
江渔火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多半在想,此人也不过如此。
“好啊,那你自己过去吧。”他笑道。
玉逍遥苦笑,看来这位江公子是铁了心要和自己为难了。
徐烟烟瞪了江渔火一眼,柔声道:“玉公子稍候,我去喊徐叔来。”
徐叔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双鬓虽已见斑白,但却不显老态,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说起话来如同洪钟大吕一般。
对于这样一个管家,玉逍遥实在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后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地方。
“玉公子看出什么来了?”徐叔不动声色的道。
玉逍遥道:“徐叔早年可是当差的?”
徐叔眼睛一亮,问道:“玉公子是如何看出来的?”
玉逍遥道:“你走起路来,步伐沉稳,精气含而不露,显然是个练家子。你右手虎口处有层老茧,在行动间总是有意无意的想伸手去搭腰间的什么东西一样,所以我猜你善用的兵器应该是配在腰间的佩刀。”
“哦?”徐叔道,“为何一定是刀?剑也可以配在腰间。”
玉逍遥微微一笑,道:“诚然,但是用剑讲究轻巧灵动,用刀则讲究大开大阖,我看徐叔你下盘功夫很稳,想来是用刀的行家。”
徐叔又道:“即便用刀,也不见得是当差的。”
玉逍遥道:“徐三鹰徐老爷以前是做什么的?”
徐叔道:“六扇门总捕头啊。”
玉逍遥道:“正是。徐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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