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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逍遥传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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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离龙微微一笑,说:“仙子姐姐不要小瞧了我,莫说是锦衣卫的大院,便是那皇宫,我想去也是随便去得。”
“哦?风公子莫不是有什么秘法?”苏青问道。
风离龙伸出一根手指,“那我就露一手给姐姐看看。”他大袖一挥,遮住了自己的脸,等放下手来时,出现在苏青面前的竟是另一个人的模样了。
“这世间竟有如此奇术!”苏青不由得赞道,“我也见过易容之术,却没有一种能与风公子的这门秘术相比,千面陌客,原来如此!”
玉逍遥笑道:“苏姑娘,你千万别夸他,你一夸他,他又该说当年在川蜀之地的奇遇了。”
风离龙洋洋得意,“玉逍遥,你就是嫉妒小爷,你若是像小爷这般随时化身万千,也不会惹一身的风流债了!”
“咳咳。”玉逍遥面有囧色,赶紧扯开话题道:“锦衣卫这一边定下了。那苏姑娘就和我往蜀中走一趟吧。”
“哎?等等!”风离龙大叫道,“凭什么要仙子姐姐和你一道啊?”
玉逍遥看他着急的样子不由好笑,偏偏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来,说:“我之前没说吗?唐七就在白帝城附近,此去蜀中唐门正好顺路。”
“哎呀!”风离龙一跺脚,“早知道我就不抢了。”
玉逍遥故意逗他,“你若是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风离龙把胸膛一挺,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哪里有后悔的道理!”
玉逍遥哈哈大笑,“那就预祝你一路顺风了,大丈夫。”
苏青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嬉笑打闹,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和风离龙在金陵城外分了手,玉逍遥和苏青便去江边雇了一艘客船,船夫是个白胡子老头儿,年纪虽大,身子却也算壮实,能走得了远路,看上去很是老实。本来说要入蜀的时候,船夫嫌路太远,有些犹豫,玉逍遥直接扔了一锭银子给他,船夫马上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苏青从船舱里走了出来,来到玉逍遥的身边。
“玉公子似乎有心事?”苏青眨眨眼,问道。
玉逍遥笑了笑,垂下了眼帘,“苏姑娘真是兰心蕙质。”
“是想起了那位叫唐七的朋友吗?”苏青问。
玉逍遥点了点头,“一别经年,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苏青轻轻叹道:“玉公子是不是在担心,万一唐七就是银面人,你该如何面对他?”
“不是他。”玉逍遥摇摇头,“一定不是他。”
“可如果万一呢?”
玉逍遥猛地转过头来,紧紧的盯着苏青。苏青的眼神没有半点躲闪,就这样同玉逍遥对视着。
良久,玉逍遥苦笑一声,移开了目光。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船头,并肩而立,任凭清风吹拂。
船夫站在船尾,一下一下的摇着橹,看着这对儿年轻人的身影,不由得摇了摇头。
他是不是想起了他那年少时的时光?
想起了那个肆意张扬,放浪形骸的年纪。
和那个穿着水绿衣衫的姑娘。
只是这时光匆匆,就如这江水奔涌,一刻不停。
不同的是,在这江水中,他可以摇着橹逆流而上。
可在这无情的岁月面前,他也只得随波逐流。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船夫把船摇近了岸,在码头边系上,对玉逍遥道:“公子爷,此去不远有一处渔村,虽然小,倒也有一家小店可以吃饭歇脚,公子爷不妨去看看。”
玉逍遥点点头,“好,你这船上的鱼汤虽然香,只可惜没有酒。苏姑娘,你意下如何?”
苏青点点头,“去歇歇脚也好。”
“就从这条小路往西去,看到灯光便到了。”船夫说。
“船家,你不一起去吗?”玉逍遥问。
“我那锅里还有半锅鱼汤,热一热就行了。”船夫笑了笑。
玉逍遥点点头,“也罢,你要喝酒的话我给你带一壶回来。”说着就和苏青下了船。
“公子爷。”船夫又出声叫住了他。
“还有事吗?”玉逍遥问。
“公子爷,你真是个大好人。”船夫说,“这里夜路难走,公子和姑娘小心一些。”
船夫说的没错,这里的夜路果然难走,因为沿着江边的缘故,不少地方很是泥泞,走起来十分吃力。
走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前面有什么灯光,也不知船夫说的小渔村到底在何处。
“不好!”玉逍遥忽然大叫一声,身形一动,如鬼魅般在草上掠过,向下船的地方跑去。苏青也是神色一动,纵身跟了上去,她的轻功竟然不弱玉逍遥丝毫。
破旧的小码头还在,船夫和他的船却已经不见了。
四下里是一片荒野,黑漆漆的不见半点灯火。
“哈哈哈哈哈哈!”玉逍遥忽然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笑弯了腰。
苏青好奇的看着他,她不知道,在这种绝境之中,这个男人为何还能发出如此爽朗的笑声。
“玉公子在笑什么?”
“当然是笑我自己啦。”玉逍遥直起了腰,抹掉了眼角的泪,“笑我真是这天底下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自以为聪明绝顶,能把锦衣卫的百户耍的团团转,却被一个忠厚老实人畜无害的船夫给耍了。仔细想一想,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了。”
苏青被他逗得也笑了起来。
“这样才对。”玉逍遥说。
“玉公子说什么?”
“你应该多笑一笑,你笑的样子很好看。”玉逍遥说。
苏青一双眼睛在黑夜中灼灼的看着他,“苏青平日里总是笑着的。”
玉逍遥摇了摇头,“那样的笑是笑给别人看的,不是因为想笑才笑的。”
“你又怎么知道呢。”苏青问。
“因为,”玉逍遥无声的笑了笑,“我也总是为别人而笑啊。”
江上不知何时起了雾,雾气萦绕在江面上,在微弱的月光的照耀下有如仙境。
玉逍遥和苏青坐在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静静的看着这美妙的光景。
“或许,我应该感谢那个船夫。”玉逍遥说。
“为什么?”刚才玉逍遥的一句话后,苏青似乎随意了一些。
“第一,他让我知道了,我没有自己自以为的那么聪明。第二,若不是他,我们未必能见到如此美景。”
苏青转过头来看着他,“还有第三吗?”
“第三,”玉逍遥嘴角翘了起来,“让我在这荒野之中,还能有佳人相伴,不也是美事一桩吗?”
苏青又笑了,是那种发自真心的笑,“玉公子,你为什么总能这么乐观呢?”
玉逍遥出神的望着江上的白雾,“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苏青说:“正巧长夜漫漫。”
玉逍遥沉默片刻,开始讲述他的故事,他出身于怎样的家庭之中,他曾经如何的放荡不羁,他是如何解开了震惊朝野的玉玺迷案,又是怎样背上了不忠不孝的恶名,被众人所唾弃,被自诩侠义的江湖正道所排斥。
“就是在那时,我结识了唐七和风离龙这两位好朋友,唯有他们不在意我的坏名声,愿意和我把酒言欢,快意江湖,愿意与我出生入死,赴汤蹈火。”
“那时,唐七跟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世间,不如意事八九,不妨常想一二。”
“不妨常想一二。”苏青不由得轻声重复了一遍。
玉逍遥点点头:“哪怕再坏的一件事中,也总会有那么一两点不怎么坏的地方,不是么?不过,我更喜欢风离龙的说法。”
“哦?”苏青来了兴趣,“风公子又怎么说?”
“他说,再麻烦的事,也不过是一把剑,一壶酒的事情。”玉逍遥轻轻笑了起来,“把麻烦的事情一剑斩了,再去买一壶酒来喝,那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苏青抿嘴而笑,“还真有风公子的风格。”
“所以说,这世上哪有什么绝望的事情啊,绝望的,只是人而已。”玉逍遥道。
“玉公子,”苏青拿手一指江面,“你看那是什么?”
薄薄的雾中出现了一点亮光,缓缓向这边飘来。
玉逍遥微微一笑,说:“是我们的好事来了。”
那点亮光越来越近了,隐隐有琴声从亮光中传来,这琴声空灵清幽,与当前这秋江月色相互应和,隐隐有大雅之意。
玉逍遥想起雪夫人讲的那个故事来,不由笑道:“琴姑娘,是同道来了。”
苏青微微颔首,道:“此人是个中高手。”
“那不妨以琴会友。”玉逍遥打趣道。
“且让苏青来试一试他。”苏青抿嘴一笑,低下头去,细细听着夜风中的琴声,少倾,她抬起头来,冲着江面,撮口长啸,啸声以内力而发,激越清远,与琴声相互应和,竟是天衣无缝。
那琴声似是起了好胜之心,节奏逐渐快了起来,如玉瀑飞溅,又如雨打芭蕉,急急密密,喁喁切切。苏青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啸声也愈加高亢起来,隐隐压过了琴声一头。琴声又随之一变,其声更急更切,竟把清幽空远的琴声弹出了浓浓的杀伐之意,有如千军万马越过江面,呼啸而来。
正当玉逍遥要看看苏青会如何应对时,苏青却倏然收住了声音,那琴声一下没有了对手,发出铮的一声高音后,就戛然而止了。
苏青居然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说:“他的琴弦断了。”
就如高手对决,致命一剑挥出,对方却转身而去,不去接这一招,这一剑上的力道无处可去,反而会伤及自身一样,那琴声陡然没了对手,弹琴的人收力不及,以致绷断了琴弦。
那亮光中响起了一个声音,“是哪位好朋友在同陈某玩笑?”
这声音隔着遥远的距离被江风送来,依然十分清晰,足见说话的人内力十足。
玉逍遥扬声回到:“在下逍遥散人玉逍遥,不知江上的是哪位朋友?”
那声音却不再回答,片刻之后,只听桨声阵阵,不一会儿,那亮光就从江心来到了近前,原来是一艟画舫,画舫上灯火通明,船舷边站了一人,见到玉逍遥二人后,那人拱了拱手,道:“原来是逍遥散人在此,不知旁边这位仙子是?”
苏青盈盈一拜,道:“小女子苏青。”
那人点点头,道:“原来是苏仙子,失礼了,刚才的啸声想必就是仙子所发吧?在下泗陵散人陈也行。如此良辰美景,二位若是不弃,不妨上船来喝杯酒,小叙一下可好。”
玉逍遥哈哈笑道:“只要有酒,便是刀山火海也能去得,何况是陈兄的画舫呢。”说着纵身一跃,已跃上了画舫,苏青也如一片落叶般,轻盈的落在他的身边。
画舫上除了这陈也行之外,却还有七个人,其中还有一个高鼻阔额的胡人,这七人或坐或卧,形态各异,但个个气息悠长,显然都是已然内功大成的高手。
玉逍遥目光一凝。
陈也行已经伸出手来,向舫中一让。
“散人,请吧。”
………………………………
第7章 泗陵散人
江上风清月微明。
刚才清脆的浆声不知何时已诡异的消失了。
天地之间,万籁俱寂。
唯有熏香袅袅。
连这画舫上的这八人,在玉逍遥和苏青上船之后,也都一言不发,甚至连半点声音也没有了。
清风徐来,夜色微凉。
苏青忽然打了个寒颤。
这莫不是一艘幽灵舫?
招呼他们上船的陈也行也不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
笑的高深莫测。
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物从他们身前无声走过,双手捧书,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但苏青既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也听不到他的读书声。
难道这就是船上的幽灵?
苏青有些茫然,她看了看玉逍遥,玉逍遥也在看她,两人对视一眼,都轻轻摇了摇头。
陈也行微微笑着,目光指向了船舱里。
船舱里,有两个人正在掷骰子赌酒喝,其中一个是那个高鼻阔额的胡人。有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用一把锉刀挫着指甲,他旁边坐了一人,正拿着一条小虫子在喂一只巴掌大小,全身火红的蜥蜴。最奇怪的是坐在最里侧的两个人,竟然蒙着眼睛在对弈。
这寻常而又荒唐的一幕在一片寂然中莫名的可怖。
苏青忽然伸手抓住了玉逍遥的衣袖,整个人无力的靠在了他的臂膀上。
平静的江面上忽然起了一阵狂风,刹那间波涛汹涌,浪起如山,这小小的画舫如同一片落叶,被汹涌的巨浪高高的抛上天空,几乎可以触及九天之上的明月;转瞬间又跌落到了水底,四面都是高高的水墙,仿佛下一刻那千万吨水就会倾泻在他们身上,将他们连同这画舫碾为齑粉。
陈也行就在他们旁边稳稳的站着,静静地看着他们,脸上带着那神秘莫测的微笑,他的手还伸在半空,指着船舱的方向。
玉逍遥恨不能冲着他那张微笑着的脸狠狠打上一圈,打断他的鼻梁,打落他的牙齿,看他是否还能笑的出来。
巨浪向着他们狠狠打了下来。
陈也行的手依然坚定的指向船舱。
玉逍遥举起手来,巨浪定在了半空中。
不要用眼去看,用心去看。
陈也行下盘极稳,掌心有着厚厚的茧,一双眼睛锐利如鹰,应该是个用刀或者用剑的高手。
甲板上的月光灯光都很微弱,勉强能辩人,那书生却能自在读书,眼力必定相当过人,应该是用暗器的行家。
那两个下棋的人眼不能见,必定是听声辩位,且能记下敌我所下之棋路,听力和记忆力都异于常人,想必也是暗杀的行家。
那个在挫指甲的人最值得注意的就是他的手,那是一双晶莹如玉,比这天底下大多数女人的手都要美的手,事反寻常即为妖,他的这双手想来不可小觑。
那个在喂蜥蜴的人是个圆脸小胖子,长得一脸和善,但他手中的那条蜥蜴殷红如血,不像凡品,此人大概应是个用毒的行家。
然后是掷骰子赌酒的那两人,看上去平平无常,唯有酒量极大,桌上摆着两个口大如盘的海碗,碗中满溢着美酒,地板上随手扔着四五个空坛子,那胡人想是赌输了,手里提了一个大酒坛,正就着坛口大口大口的吞咽着酒水。
用心去看。
巨浪在头顶摇摇欲坠,迫不及待的想摧毁他的最后一丝意识。
用心去看!
熏香!
我们刚一上船,就中了这毒。
除了闻到的熏香的味道,不可能有别的了。
可是他们为何没有迟迟不动手?是在等什么吗?
陈也行为何始终指着船舱?
两个对着坛子喝酒的人,为何要在桌上摆两个满着酒的海碗?
“如此良辰美景,二位若是不弃,不妨上船来喝杯酒···”
酒!
那两碗酒不是给别人准备的,正是为他们准备的!
玉逍遥眼睛一亮,右手环抱住站立不稳的苏青,奋力提起了体内最后一点内力,冲进了船舱里,抓起桌上摆着的海碗来,如长鲸吸水般,把碗里的酒尽数吸入了肚子里。
巨浪轰然拍下。
玉逍遥睁开眼睛,江上风平浪静,明月隐隐,哪还有什么巨浪的影子。
周围的读书声,行酒令,掷骰子,子落棋盘种种声音
他扶稳了怀里的苏青,端起另一碗酒来,想把这救命的酒给她灌下去,可苏青此时早已失去了意识,酒水进了嘴里,顺着嘴角又溢了出来。
她的呼吸此刻已经细若游丝了,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断掉一般。
玉逍遥仰头喝下了碗中的酒,俯下了身去。
这酒流过两人的唇齿间,流进了她的喉咙里。
唇与唇轻轻碰在一起。
像是春日的雨后,一缕阳光越过枝叶的间隙,轻拂过刚被雨水滋润的花瓣。
柔软,冰凉。
却又如此的温暖。
“人都说逍遥散人,聪明绝顶,风流无双,所言不虚。”陈也行笑吟吟的看着玉逍遥和苏青。
苏青听到他说到“风流无双”,不由得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嘴唇,伸到一半又连忙放了下去,脸上红的如同新娘身上的红衣。
玉逍遥四仰八叉的坐在地上,样子一点也不潇洒,“我却没想到陈兄请我们上的是要命的船,喝的是救命的酒。”
那把玩着蜥蜴的小胖子走过来,说,“来这船上的人里,十个倒有九个想不到那碗酒的玄妙,散人中了我这条茕茕的毒后,居然还能支撑到把酒喝下去,佩服,佩服。”
“茕茕?”玉逍遥把这名字在嘴里咀嚼了两遍,嘿然笑道,“寂然无声,茕茕孑立。茕茕,好名字,好名字。却不知几位是什么人,为何要同我们为难?”
那小胖子呵呵一笑,拿手挨个指去,说:“那个老是笑呵呵的是晨曦剑陈也行,那个酸秀才是杨家枪的传人杨奉孝,老是在挫指甲的那个是回风舞柳掌于柳韬。蒙着眼下棋的那两个疯子,左面的那个大胡子是神霄指林霄,右面那个方脸的汉子是衍东拳东方城。在拼酒的那两个莽夫里面,那个胡人是西域有名的刀客阿曼,另外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胖子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瀚海刀刘文瀚,这俩都是使刀的,至于我,毒龙王王春阳就是了。”
“晨曦剑陈也行?”玉逍遥微微一愣,“陈兄的绰号不是泗陵散人吗?”
王春阳哈哈一笑,拿手指了一圈,道:“谁告诉你泗陵散人是一个人了。”
玉逍遥苦笑,“原来如此,那诸位为何又要与我们为难呢?我可不记得曾经得罪过你们八位。”
杨奉孝走过来,从袖子里掏出一方玉匣来,轻轻放在玉逍遥面前。
苏青生怕其中有诈,想要伸手阻止,但玉逍遥却已经伸手把它打开了。
于是两人都愣住了。
那玉匣里垫了一层软软的黑色天鹅绒,在那天鹅绒上,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把小刀。
一把金色的小刀。
八位泗陵散人聚拢过来,同时念道:“六合八荒,此刀独尊。”
玉逍遥只觉嘴里都充斥着苦味,又是六合刀,他早该知道。
“那诸位下毒却又留下解药,我们解毒后却又不赶尽杀绝,又是为了什么?”
“散人聪明绝顶,何不猜一猜。”说话的是那个瀚海刀刘文瀚。
玉逍遥略一思索,道:“金刀老六可是有话给我?”
“有。”阿曼放下手里的酒坛子,“一个字,死。”
话音刚落,他已出手,一把洗月弯刀向着玉逍遥当头劈下。
刀光胜雪,一室生寒!
“叮”
刘文瀚不知何时拔刀在手,用刀背挡住了洗月刀。
“且慢!”
玉逍遥苦笑,虽然所中之毒毒性已解,但一时半会儿他还无法动用内力,此时若是动手,恐怕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他看了苏青一眼,苏青也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无能为力。
“两位,若是要下手,不妨利索一些。”他说。
阿曼盯着刘文瀚,道:“你可是要拦我?”
刘文瀚点点头,“不错。”
“阿曼,”林霄开口了,“若不是唐公子,你我兄弟早已是冢中枯骨了!难道你忘了不成?”
“不曾忘。”阿曼冷冷的道,“杀了他,我自裁以谢。”
玉逍遥忍不住问道:“林兄,敢问是哪位唐公子?”
林霄冷冷看了他一眼,却不再愿意开口。
王春阳呵呵笑道:“自然是唐七公子了。”
玉逍遥的一颗心沉到了底。
难道唐七真是那银面人?
他怎么会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若真是他,他为何不来找我?
东方城走上前来,轻轻拨开了刘文瀚和阿曼的刀,说:“你我八人当初结拜之时就曾说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今日死在这里,又置我等于何地呢?”
于柳韬在后面轻轻叹了口气,“唉,这笔买卖做的亏了,若早知道,当初我八人死在蜀中便好了。”
陈也行拔剑在手,将剑尖抵在了玉逍遥的胸口上。“若是不杀了此人,你们也知道刀主会如何处罚我们。”
其余的七人都闭上了嘴,连王春阳也收起了笑呵呵的表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是怎么的责罚才能把这八个高手吓成这样?
玉逍遥苦笑一声,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接下来的命运。
“不过。”陈也行话锋一转,“唐公子对我等有再造之恩,他嘱托的事,我等若是做不到,又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
杨奉孝摇头晃脑的叹道:“既不能死忠,亦不能死义,与蝼蚁有何异哉!”
陈也行长叹一声,将手中剑扔在了地上,忽然仰天大笑三声,道:“死忠是死,死义也是死!罢了罢了,这世上,再无晨曦剑矣!”
他就这样大笑着走了出去,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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