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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迷踪卷一华山惊变-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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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胖子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京城之中有谁不认识名声赫赫的监察御史周新周大人啊?据说连小孩子夜尿听见了他的名字,都会被吓得憋回去的。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周大人可是有名的三不先生。”
“哦?”程
三思眉毛一挑,饶有兴趣的问道,“是哪三不?”
张胖子冷冷的说道:“周大人任监察御史,那是一心一意的挑别人的错处,好在皇上面前打小报告。他最著名的三不,就是得理不饶人,咬住不松口!”
程三思追问道:“还有一不呢?”
张胖子答道:“那自然就是从不讲情面了,谁的面子都不给,谁的说情都不听。”
程三思有些奇怪的问道:“这样不好吗?”
张胖子哼了一声:“好,实在是太好了。好就好在他周大人为了自己的清官的名声,一旦发现别人的错处,就不计后果,不管不顾,势必要把别人拉下马来不可。”
他见程三思还是不太明白,于是举例说道:“当初户部有一位小吏胆大妄为,私自挪用了公款,被周大人发现,死活告到了御前,要了小吏的性命。其实那个小吏不过只是因为家中老母病危,急需用钱请大夫,这才擅自挪用了五十两银子的公款,准备几日之后便借钱还上的。”
“想不到此事被周大人得知,弄得他丢了小命不说,他的老母也因为一气之下,两腿一蹬,撒手人寰了。这还不算完,周大人还跑到皇上面前大放厥词,非要追究户部尚书夏原吉的失察之罪。”
“要知道那一年正值浙西水患,流民哀嚎,饿殍遍野,夏大人当时正在浙西负责安置灾民,治理水患。被周大人这么一闹腾,皇上只能连夜派人召回夏大人,严加申斥,虽然没有治夏大人的罪,可是这一来一去,耽搁了许多日子,那些赈灾官员群龙无首,一片混乱,这些灾民于是又多饿死了许多。”
说到这里,张胖子盯着周新,厉声问道:“周大人为了自己的官声,为了自己的名誉,穷追猛打,不管后果,置万千灾民的性命于不顾,心中可曾对那些枉死的冤魂有过哪怕一丝一毫的愧疚之情?”
程三思听了张胖子的话,心中一震,也回头去看周新,却见周新腰杆挺得笔直的站着,默然无语,分明是默认了张胖子的话。
张胖子嘿嘿冷笑道:“事到如今,周大人也理屈词穷,无话可说了?”
这时忽然只听周新扬声道:“不,周某有话说!”
他抬眼看了一下周围众人有些意外的眼光,缓缓说道:“周某以为,法为朝廷之本,为国之本,法就是规矩。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没有了法度,朝廷也就失去了根基,国家也就必然会大乱。”
“张公子刚才所说的那个户部小吏,虽然出自孝心,情有可原,可惜他确实违背了法,按大明律当斩。如果今天放过了他,那日后这样那样的借口就会层出不穷,每一个都会更加的冠冕堂皇,让你不忍拒绝,如果大家都在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下违法,朝廷又该如何处理?又该何以自处?”
“你还提到了夏尚书,按照大明律,夏尚书有失察之罪,论罪当罢免官职,永不录用。可是皇上爱才,不忍责罚,周某也并未以头撞柱,以死相谏啊!周某至少还明白,如何做才对大明,对天下更有利。”
“你既然提到了那些未能及时安置
的灾民,请问他们的死,仅仅是因为被召回了一个夏原吉吗?如果天下间的政事必须要他夏原吉的主持才能正常开展的话,周某觉得,这才是我大明朝廷最大的悲哀!”
“至于夏原吉的失察之罪,看似小事,如果我们置之不理,长此以往,百官效仿,大家都失责失职的话,那么我大明朝廷何在,法度何存?”
“没有了朝廷法度,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天下间大明的千千万万的子民们,又将过上怎样水深火热的生活?张公子你只看见了浙西的灾民们,而周某的心中装着的,却是这大明的天下,和这天下的万民!”
“当初弹劾夏原吉,也有不少人用和张公子口中相同的理由前来劝说,希望周某高抬贵手,睁一眼闭一眼算了。不过周某窃以为,这些灾民的性命与大明的天下,与天下的万民相比,孰轻孰重,不言而喻。不知张公子以为如何?”
周新几乎是不假思索,一口气说完这一长串的话的。
不仅是程三思父女,连张胖子也都默然无语,无言以对。
听上去,好像周新说的还很有几分道理。
更重要的是,想不到周新的口才居然会如此好,看起来这常常在皇帝面前摆弄是非,鼓舌如簧的人,这口才果然是非常人能及的。
张胖子禁不住有些悻然的这么想。
面对着周新的提问,原本理直气壮的他竟然感觉有些词穷,嗯嗯啊啊的答不上话来。
眼见得眼前的情形有些尴尬,程三思连忙转开了话题,对周新问道:“周大人此番如此急切的来见老朽,可是又遇上了什么疑案,需要借助于老朽的医术?”
周新刚才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这时候他深深的呼吸了几下,调整了一下情绪,才答道:“不错,周某听闻程先生最近到了附近,正盘桓在此间,正巧适逢在本县的案卷之中发现了一件案子,颇有疑点,因此想到前来向先生讨教。”
周新多年来审案断狱,见识过不少奇案,如今连他都觉得棘手的案子,需要来请教别人,想必也不会是什么普通的案子。
程三思表现得很感兴趣,问道:“究竟是什么案子?”
周新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缓缓说道:“本县之中有一富户,家中请有一名长工。日久之后,这名长工竟然与主母有了私情,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有男主人不知情。”
“忽而有一日,男主人请这名长工饮酒,就在酒桌之上,长工忽然暴毙。男主人只推说长工患有急病,天明之后就将尸体发还给了其家属下葬。”
“家属看长工尸体胸部分明有一处刀伤,疑心是男主人因恼恨长工与其妻子有私情,因而在酒间下手,用刀杀害了长工。于是家属就抬着长工的尸体到县衙告诉,指认男主人行凶杀人。”
程三思没有作声,这时候程念真却忍不住接口道:“既有刀伤,则必是持刀行凶杀人,还有何可疑之处?”
周新叹道:“若如此简单,周某岂敢前来叨扰程先生?这最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
第三章 疑案
周新缓缓说道:“此事告到了县衙之上,本县黄县令审理此案,他验尸时却发现,尸体胸前的刀伤之处创口皮肉发白,并无血荫,就是血液凝结说形成的痕迹,衣服之上虽有刀口,也没有半点血迹。依程先生所看,此事奇怪不奇怪?”
程三思抬眼看了看周新,问道:“黄县令,可就是门前那位屈尊降贵求见的县令大老爷?”
周新应道:“正是。”
程三思又问道:“听闻这位黄县令乃是周大人的高足,平时也喜欢钻研审案断狱之术,尤其对于宋代的《洗冤集录》更是最是喜爱,几乎可以倒背如流?”
周新道:“正是如此。”
程三思说道:“《洗冤集录》中有记载,凡生前刃伤,即有血汁,其所伤处血荫,创口多血花鲜色。若时候以刃割裂伤处,肉色即干白,更无血花。盖因死后血脉不行,是以肉色发白也。”
周新说道:“书中正是如此记载,而黄县令也是据此查验尸身,从而认定长工家属乃是在长工死后假造伤口,企图诬告富户,讹诈钱财。”
程三思点点头道:“如此判断,倒也并无错失之处,周大人以为还有何疑点?”
周新说道:“观看验尸格目,倒也并无错漏之处,不过令周某生疑的,却是此富户家中一名家仆的口供。这名家仆声称,在此案之前曾无意中说漏了嘴,向男主人提及了其妻与长工之间的丑事。”
“程先生您请试想,那男主人既然已经得知此中丑事,必当恼怒难当,彻查此事才对。可是他却面色如常,只是推说不信,甚至连恶语也不曾有一句。反而在两日后,他却忽然无缘无故的请这名长工饮酒,而长工也就猝死在酒席之上。此事怎会如此凑巧?”
“若说这个男主人心思深沉,城府极深,心怀怨恨因而杀人泄愤倒也还讲得通,但是那尸体上的刀伤却分明不像是生前所造成的,便又推翻了这一假设。”
“按照大明律,诬告者当反坐,如今长工的家属俱已下狱,只待刑部批文一到便要充军发配。人命关天,周某深觉此案颇有疑点,却又挑不出毛病来,想到程先生正巧在本县盘桓,于是就冒昧前来求教了。”
他对着程三思深施一礼,说道:“为了死去的冤魂,为了活着的人不受冤屈,还请程先生不吝赐教。”
程三思听完了他的讲述,低头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要论起来,这黄县令所依据的《洗冤集录》的记载自然是没有错误,不过嘛……”
这时候,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接着说了下去:“不过嘛,这要想令生前造成的伤口如同死后造成的一般皮肉发白,没有血荫,倒也不是全无办法。”
说话的正是程三思的女儿,程念真。
周新一听,不觉大感兴奋,急切的问道:“哦?到底有什么办法?”
程念真想了想,没有回答,却反问道:“那尸身现在何处?”
周新愣了一愣,转头看了看程三思。
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小姑娘,忽然提到尸身这样寻常女子避之唯
恐不及的东西,确实让人感到有些意外。
程三思笑了笑,叹道:“我这个宝贝女儿,从小就跟在我身边,见惯了生老病死,查伤验尸也是一个行家里手,别看他是个女孩子,可是得了我的真传的噢。”
周新闻言心中大喜,连忙说道:“尸身因为是指认诬告的证据,要等待刑部批文下来,所以还未处理,目前就停在县衙之内。”
程念真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只有亲自查验过尸身,才能证实小女子的心中猜想。”
这时躺在床上的张胖子忽然一骨碌坐了起来,瞪着程念真说道:“怎么?你真的要帮他?”
程念真横了他一眼,说道:“我不过是找出真相,帮助那些蒙冤受屈的无辜的人,谈何帮谁不帮谁?”
张胖子急道:“可是……”
话还没说完,被一旁的程三思狠狠在肩头拍了一巴掌:“可是什么?可是你的伤都还没全好,到还有闲心来管别人的闲事!你以为你像门口那个黑大个一样,皮粗肉糙伤势好得快?还不快给老夫乖乖躺下!”
张胖子虽然平素没个正形,但是面对眼前这个为自己治伤的名满天下的神医程三思,却是一点也不敢违拗,吐了吐舌头,赶紧规规矩矩的依言躺了下来。
程念真转头对周新说道:“周大人,此刻天色已将黑,救人如救火,我们还是赶快前往县衙查验尸身要紧。”
周新连连点头,于是两人走出了房间。
临出房间的时候,周新回过头来,他的目光正好和躺在床上的张胖子的目光相遇。
张胖子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他的目光中依旧透露着对周新的深深敌意。
周新深深叹了口气,对张胖子说道:“张公子,我知道你并不喜欢周某人,不过请你凭心而论,张公子你对当年周某弹劾夏原吉大人的事情如此耿耿于怀,真的是为了那些灾民而鸣不平吗?”
他一字一顿的问道:“如果夏原吉他不是你义兄夏的父亲,你还会如此在意此事,如此敌视周某吗?”
说完,周新头也不回的迈出房间,向外走去。
屋里张胖子躺在床上感觉到心绪难平。
是啊,如果夏原吉要不是他们“京城四少”中结义老大夏的父亲,他还会这样义无反顾的站在夏大人一边,仇视周新吗?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因为这层身份而不自觉的站好了立场,这倒和他道听途说来的,那些所谓的枉死的灾民们真没有多大关系。
看起来,人毕竟还是感情动物,感情决定了你的立场和出发点,而并非全然是靠理性的思考。
而这个周新,看上去倒确实像是一个一心为公,一心为民的好官。
或许,之前自己认为他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一心只想着自己的清誉和官声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其实是误会他了?
张胖子的心里不禁对于周新感觉到了一丝愧疚之意。
但很快,这愧疚就化作了一阵愤恨。
这个周新,果然不愧是当过言官,专门擅长搬弄
是非的人,口才实在是太好了!
就在张胖子的心中还在感觉到愤愤不平的时候,周新和程姑娘已经走出了客栈的大门。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四周看热闹的民众们也已经都散去了,只有黄县令和身边的几个捕快还苦着一张脸,傻乎乎的守候在客栈的门前。
周新看见这位苦着一张脸的学生,心中不禁莞尔一笑,于是便吩咐他们先行快马赶回县衙去,准备再度勘验那具长工的尸身。
黄县令傻傻的在客栈门前站了这么半天,眼见得恩师进了客栈久久不见出来,自己又不敢擅自离开,心里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现在忽然就看见恩师出来了,还吩咐自己先回县衙去预备再度验尸,虽然心里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要再度勘验尸身,不过总算能离开这个该死的客栈门口了,心里自然还是一百个愿意的。
看着黄县令他们急匆匆的离去,周新回过神来对程念真说道:“前面街口就有本官的乘轿,程姑娘还是请上轿,我们这就赶回县衙去。”
虽然皇上提倡节俭,京城中官员出门几乎都不乘轿,大多以马车代步,不过那是在京城,天子的眼皮下面,官员们装模作样做做表面功夫还是必须的。
可是一旦出了京城,到了地方上,这官员们出门乘坐轿子还是必须的,这是一个官员的脸面和地位的象征。
周新虽然不赞成这些,不过他既然到了地方为官,却也难以免俗,出门自然还是要乘坐官轿的。
他让程姑娘上轿而行,原本也是一番好意,却不料程姑娘对着他一翻白眼,说道:“你以为本姑娘是那些藏在深闺,养尊处优,弱不禁风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吗?”
说罢,迈步就向着县衙方向走去。
周新一愣,心想这神医程三思虽然医术冠绝天下,可是他的脾气古怪也是出了名的,平素行事就常常是出人意表,不能以常理度之。
如今看来,有其父必有其女,这位程姑娘也是颇有乃父之风,言谈举止一样那么出人意表,与寻常女子大不相同。
周新苦笑了一下,赶紧快步跟上,索性也不坐官轿了,一道向着县衙的方向徒步而行。
这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通往县衙的这条路不是什么热闹的所在,白日里行人就不多,到了夜晚更是见不到什么人经过,冷冷清清的。
今晚月光不甚明亮,四周有些黑漆漆的。
周新一向是个拘谨呆板的人,男女有别,一路上他也不好贸然对着年轻的小姑娘搭话,实在他也想不出有什么话题,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埋着头一言不发的疾走着。
忽然,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因为他们都分明看见了前面的道路中央站着三个黑衣人!
这三个人一身夜行衣,黑布蒙住了头脸,黑乎乎的和四周的黑暗几乎融在了一起,不仔细看很难分辨出来。
周新和程念真之所以能够一看就看见了他们不是因为两人的眼神好,而是这三个黑衣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
………………………………
第四章 刺客
在这黑灯瞎火的大晚上的,在这空无一人的街头忽然遇见三个手持利刃的黑衣人,任谁都会心里猛然一惊。
周新往前迈了一步,把身体挡在程念真的前面,对三名黑衣人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是想要劫道剪径的江湖好汉吗?”
三个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周新。
周新见他们不回答,于是转而想要恫吓祝他们,厉声道:“你们知道本官是谁吗?本官便是浙江按察使周新,你们若是此刻放下兵刃速速退去,还可保得性命,否则便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此言一出,三个黑衣人忽然笑了。
中间的那一个看上去好像是他们的首领,嘿嘿冷笑道:“我们当然知道你就是周新周大人,我们原本就是为了你而来的。”
周新心中一震,暗叫不好,看起来这三个人是专门为了自己而来的,必是刺客无疑。自己为官一生刚正不阿,得罪了不少的人,有刺客前来并不奇怪,只是恐怕要连累了身后的这位程姑娘了。
想到这里,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程念真。
这时候程念真的脸上却神色如常,没有半点惊慌之色。
周新不禁暗想,看来这程姑娘也是跟随其父在江湖行走日久,见过了不少的风浪,才能如此的处变不惊,镇定自若。
如果不是和自己一道遇见了这三个刺客,想必她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位名满天下的奇女子的,真是可惜了。
他转头面对着这三名刺客,心中开始有些后悔先前让黄县令带着几名捕快先行回县衙去了,以致于此刻身边连一个随从也没有,才会给了刺客以可乘之机。
要说起来,自从自己调任浙江按察使以来,夙兴夜寐,勤于考核属下各地方官员,确实弹劾了不少尸位素餐,或者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得罪了不少的人。
不过要说起来,这些被革职查办的人当中要既恨他入骨,又能派出刺客前来的,有如此实力的人,却也并不多。
周新心头忽然一动,面色一沉,问道:“三位莫非是锦衣卫?”
此言一出,看得出三名黑衣人也吃了一惊。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下,却并没有开口否认,等于是默认了周新的猜测。
中间为首的黑衣人冷冷的说道:“周大人不必知道太多,只要清楚今日周大人是一定走不出这条街就足够了。”
周新看了他们的反应,情知自己所猜的不错,他不但面色沉了下来,他的心也沉了下去。
这三人果真是锦衣卫,那么他们必是奉了上司严命而来,看来今夜之事必难善了。
周新心中还在担心,他身后的程姑娘听见了“锦衣卫”三字,却倒像是来了兴趣,开口问道:“你们真的是锦衣卫?”
黑衣人看着程念真,不由得一愣。
寻常女子,看见他们手中的钢刀,必然是先吓得魂飞魄散,话也说不出来,哪里还能这样镇定自若的对他们开口发问?
他们哪里知道程姑娘这两年跟在叶枫身边,
经历了多少的风浪,见过了多少的奇事?
和这些事情比起来,小小的刺客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为首的黑衣人看着程姑娘沉声说道:“我们是不是锦衣卫,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今夜,你们二位是死定了的。”
程姑娘寒着脸说道:“刺杀朝廷大员,堂堂的钦命按察使,是什么样的罪名,即便是你们背后的主子,恐怕也是吃罪不起的吧?要不然,也不会让你们蒙着脸前来了。”
“更何况,”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你们真的以为今日你们能杀得了我们?”
黑衣人又是一愣,看着程姑娘脸上自信的笑容,他们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之前他们已经打探清楚,周新是个文官,根本不会武功,这个女孩儿是客栈里那个老郎中的女儿,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也不像是会武功的人。
他们的身边现在连一个随从都没有,黑衣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他们哪儿来的自信能够对付自己手中的钢刀?
黑衣人把手里的钢刀一横,冷冷的说道:“今日我们为什么不能杀了你们?”
话一出口,他忽然就感觉身后像是有一阵风拂过。
他猛然回头,就看见了一双瞪着他的眼睛,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双眼睛凌空瞪着他!
黑衣人首领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发觉原来这是一个人,一个高大的人。
只不过这个人委实长得太过黝黑,在夜色中几乎和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一晃眼几乎完全看不出来。乍一看还真以为有一双眼睛在凌空瞪着自己。
仔细看了一阵才分辨出,这不过是个顶着个大光头的黝黑大汉而已。
黑衣人开始被吓了一跳,看清楚对方不过是个黑大汉之后,心神这才稍定,厉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黑大汉冷冷的哼了一声,开口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也敢自称锦衣卫?”
他的口音有些怪异,听起来
黑衣人首领一怔,我们可没有自称是锦衣卫,那不都是周新那个老头说的吗?
不过随即他心念一动,今日之事绝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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