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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迷踪卷一华山惊变-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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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随即他心念一动,今日之事绝不可以留下活口,不论这个黑大汉是谁,他也必然要死的。

    黑衣人手中的钢刀一横,就想要动手。

    这时候忽然从黑暗中伸出了一直黝黑的手臂,迅捷无比的一下子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只听“喀嚓”一声,黑衣人首领听见了自己肩骨被捏碎的声音。

    他手一软,再也抬不起来,手中的钢刀也随之镗啷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名黑衣人首领平时在锦衣卫之中也算是健者,在手中的刀上面也有着十余年的功夫,鲜逢敌手,想不到这一下子就被人给制住了。

    两旁的黑衣人俱都是一怔,随即大喝一声,纷纷向着黑大汉挥刀砍来。

    黑大汉冷哼了一声,一手抓着黑衣人首领的肩头不放,另一只手里忽然多了一根黑铁手杖。

    他挥舞手杖,只听“砰砰”两声,那两名黑衣人

    顿时被击飞了出去,落在街面上,再也动弹不得了。

    看着黑大汉举手投足之间就解决了他的两名手下,黑衣人首领的眼中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他手下的功夫他自然清楚,他们虽然算不上是武林高手。不过也苦练了多年,寻常江湖中人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是眼下这个黑大汉,竟然一下一个,摧枯拉朽一般的两击就解决掉了他们,这个黑大汉绝对不是寻常人物,定然是江湖中少见的高手。

    他这时候忽然明白了刚才程姑娘脸上的那一抹笑容,有这样的高手相护,自然是万无一失的。

    看起来今天这个差事是办砸了,黑衣人首领长叹了一声,忽然一低头,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衣领。

    周新见状急忙高喊道:“不可!快阻止他,要留活口!”

    黑大汉低头一看,已然来不及了,黑衣人首领的双眼已经涣散,全身好像被抽掉了骨头的蛇一样瘫软了下去,他已经死了。

    看起来,在他的衣领之中藏有毒药,他适才一咬,就是意欲咬破毒药自尽。

    眨眼之间就已致人死命,好厉害的毒药!

    在场的人全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回头看去,那两名被击倒的黑衣人也纷纷效仿首领,咬破衣领自尽了。

    看起来,一旦失手,唯有一死,这是他们接到的死命令。

    黑大汉松开手,看了看地上的三具尸体,抬头对着程姑娘点点头致意,接着往后退了几步,重新隐身入夜的黑暗之中,不见了。

    周新早已认出这个黑大汉就是先前在客栈门前守护着的那个人,看上去他这忽而来去,一直在暗中守护着的,竟不是神医程三思,而是他的女儿眼前的这位程姑娘。

    他不禁开口问道:“这位黑……黑兄弟武功高强,看起来必定是江湖中大大有名的人物。”

    程念真轻叹了一声,说道:“要说起来,他从前也确实是在江湖上大大有名的人,大家都叫他黑鬼。”

    黑鬼?周新没有听说过,他一介文官,又不喜交际,对于江湖之事原本就不熟悉。

    只不过他觉得这个外号倒是跟这个黑大汉蛮贴切的。

    程念真接着说道:“只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江湖之中了,他一直守着我,只不过是希望藉由我能够再见到一个人,能够再回到他的身边去。”

    她的目光投向了黑沉沉的天际,悠悠的说道:“因为只要那个人不死,就迟早一定会回来的,他也一定会首先来找我。”

    周新看着她一副神往的神情,心里觉得很奇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不过,看黑大汉这么想要回到这个人身边去,或者,是个令他心仪的女人?

    他自然不会知道,程姑娘口中的这个人,就是重伤之后被其师傅魔刀魔五楼带走的叶枫。

    而黑鬼之所以一心想要回到叶枫的身边,也不过是为了报恩而已。

    有时候,不光是男女之间的爱情,男人之间的友情,也同样让人难懂。


………………………………

第五章  疑案真相

    程念真只是有小小的一下走神,很快她就把自己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她转开了话题,对周新问道:“你刚才认出了这三个刺客是锦衣卫,你和锦衣卫有什么过节?他们为什么要派人来刺杀你?”

    周新叹息了一声,说道:“其实我只是猜测而已。自我来到浙江赴任以来,手下是处置了不少的贪官污吏,不过我深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所以每一次都务求除恶务尽,将这些贪官的势力一定要连根拔起,斩草除根。”

    “所以他们虽然恨我入骨,却也没有这个力量能派出人手来刺杀我。不过这里面只除了一个人之外。”

    程姑娘眉头一挑:“哦?只除了谁?”

    周新说道:“今年年初之时,锦衣卫指挥使纪纲任命了一个他的心腹手下,一名武官千户来浙江担任缉事一职。”

    “这个人自从来到了浙江之后,就在各地欺压百姓,敲诈地方官员,大肆攫取财物,作威作福,弄得天怒人怨,可是由于他是锦衣卫的特殊身份,众人又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程念真不觉一笑道:“于是你就迎难而上,去收拾他了?”

    周新也是一笑,道:“刚才在客栈中的张家小胖子不是说了吗,我周某可是出了名的三不先生,其实我最大的一个不字,就是不怕他有什么样的后台,什么样的背景,只要敢作奸犯科,一律照查!”

    “就算这个千户大人是颗铁钉子,我周某人也是铜头铁骨,不怕碰钉子。最后终于还是被我查到了他欺压百姓,逼死人命的实据。”

    “我当即下令将这名千户拘押起来,听候处置。可是没想到,这名千户是武官出身,勇武过人,几名寻常捕快竟不能敌,被他杀出重围逃走了。”

    程姑娘皱起眉头:“逃走了?只要海捕文书一出,各地严查之下,他能逃到哪儿去?”

    周新也叹息道:“正是啊!我立即发下公文,令各地严查缉拿,可是这名千户就犹如人间蒸发了一半,杳无音讯了。看起来必定是被某个极有权势的人给庇护起来了。”

    “而且,我搜查了他的住所与随身行李,他来浙江之后所搜刮的金银财宝何止千万,可是他的随身物品之中却一无所有,所以我怀疑他的背后还有个极为厉害的主子,而他搜刮来的钱财也全都孝敬了他的主子,作为回报,他的这个主子当然也会保他周全。”

    程姑娘眨了眨眼,问道:“周大人你的意思,你是怀疑这名千户背后的主子就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

    周新此刻面沉如水,说道:“刚才面对这三名刺客,我不过只是想起了此事,于是随口一猜,却不想不幸言中!他们既然是锦衣卫所派遣,那么这个逃走无踪的千户现在定然在锦衣卫的保护之下,而他背后的主子十之**就是纪纲!”

    “可惜啊,可惜我没有证据。自从锦衣卫老指挥使叶知秋大人离京之后,纪纲继任以来,贪赃枉法,办案全凭他个人喜恶,锦衣卫被他搞得是乌烟瘴气,几乎成了他的私人武装。”

    “我原本想要搜集证据向皇上弹劾他,却不料忽然被外放浙江任按察使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却不料他的魔掌已

    经伸到了这地方之上,我周某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他嘿嘿冷笑几声,道:“等到有一天我一旦有了足够的证据,即使我已经不再是监察御史,也必定会回京面见皇上,弹劾此贼,为朝廷为百姓除此大害!”

    看着周新意气风发的样子,程念真忽然想起了当初和叶枫在京城之时,叶枫曾经私下里对她提起过纪纲此人。

    这个纪纲,是个惯会见风使舵,擅于迎奉之术的小人,常年游走于皇上与汉王之间,于中取利。他能接替叶知秋的位置,担任锦衣卫指挥使,绝非偶然,这本身就说明了皇上对他的信任。

    如今周新却想要去上奏弹劾纪纲,只怕不但不能轻易扳倒他,反而会惹祸上身。

    程念真看周新也算是个刚直的好官,本想出言提醒他几句,可是想到了他的脾气,必然听不进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两人就这么边说边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县衙门前。

    黄县令和几名捕快早就在门前等着迎候周新,看见他们过来,连忙迎了上来。

    黄县令的脸上一脸的紧张与关切之情,说道:“学生听闻刚才路途之中有刺客惊扰恩师,不知恩师可还安然无恙否?”

    周新听了这话,不觉一愣,随即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什么,刺客如今都已毙命,你派人去收拾一下他们的尸身,莫要惊扰了民众。”

    黄县令垂首应道:“是!学生即刻吩咐人去办理。”

    旋即他又说道:“按恩师吩咐,先前命案死者的尸身已经准备好了,不知恩师预备何时检验啊?”

    周新回头询问的看了一眼程念真,程姑娘说道:“既已准备妥当,我们即刻便前去检验吧!”

    黄县令闻言不觉一愣,有些呆呆的看着程姑娘,脱口问道:“什么?你……”

    他万万没有想到,要检验尸身的,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年轻弱女子!

    他更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个弱女子检验尸身的手法根本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

    黄县令虽然熟读各种验尸断案的书籍,甚至于对《洗冤集录》可以倒背如流,可是真正的像程姑娘这样的验尸手段,他还是头一次亲眼得见。

    将死尸开膛破肚,把快腐烂的内脏腑器血淋淋的一一捧在手上检视,这样在阴司鬼狱的传说之中才会出现的情景,此刻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黄县令的眼前。

    黄县令的双腿都在打颤,只怕已经将去年除夕的年夜饭都快吐了个干净,直吐出了发苦的胆汁。

    周新看着他的样子,大皱其眉,感觉到很是丢脸,于是把他带到了屋外等候程姑娘检验的结果。

    片刻之后,程姑娘走出了屋子。

    黄县令看见程姑娘蹲在一旁洗手,不禁就想起了屋里那具如今已经不知被折腾成什么样子的血淋淋的尸体,止不住胃部一阵抽搐,又开始干呕了起来。

    周新严厉的目光一扫过来,黄县令赶紧伸手捂住了嘴,把冒到喉咙口的酸汁又强忍着咽了回去。

    周新摇摇头,似乎对于这个徒有虚名的学生很是失望,转头对程念真问道:“请问程姑娘,检验

    可有结果了?”

    程姑娘抬起头,一脸的严肃说道:“和我之前猜得不错,这个人不是死于急症,而是被人杀死的!”

    黄县令闻言顿时好像忘记了那恶心的尸体,脖子一梗说道:“这怎么可能?”

    周新回头一瞪,止住了他的话,转头很客气的对程姑娘问道:“姑娘可是从尸身上发现了什么线索?”

    程姑娘站起身来,一面仔细的擦拭着双手,一面说道:“我在死者的胃里,发现了很重的蒙汗药的成分,这说明凶手事先在酒菜之中下了蒙汗药,让死者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凶手先是剥去了死者的上衣,袒露出胸口,然后用快刀慢慢的刺入,一面刺入,一面用沸水浇在伤口之上,这样伤口的皮肉就会发白翻卷,而没有血水喷出,自然也没有血荫,看上去便与死后所造成的伤口无异。那胸口刀伤周围的皮肤有烫损的痕迹,便是明证。”

    “最后,凶手待死者毙命之后,擦拭干净身上,再为其穿好衣衫,在胸口刀伤位置再捅一刀,刺穿衣服,这样衣服上队友刀口却并无血迹,自然便更加坐实了其家属诬告一事,也更加洗清了自己的杀人之嫌。”

    说到这里,程姑娘冷笑了一声,道:“这人不但要杀了死者泄愤,还处心积虑想要令死者家属尽皆因诬告之罪而获牢狱之灾,其心实在何其毒也!”

    她忽然问了一句:“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个凶手必定曾经在牢房刑狱之中做过,才会知道这样伪装伤口的办法。”

    黄县令被她的讲述直惊得目瞪口呆,经她一问这才恍然道:“不错,此案这家富户原本在州府大牢之中做文书一职,因其父病故,这才辞职回乡继承了家产。”

    程念真点点头:“这便是了,这种伪装伤口的方法并非他所独创,在大牢之中早有风闻,多有狱卒收受钱财,用此方法将在押的囚犯害死。”

    她转头对黄县令说道:“读书不可死搬硬套,查验尸体更需要仔细认真。那刀口四周的烫损痕迹如此明显,你却只注意到了创口的皮肉发白,对其他痕迹视而不见,几乎错判了此案!”

    黄县令被这小姑娘一番话说得羞愧难当,头上黄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不住的点头应声道:“是,是!”

    一旁的周新也觉得一阵羞愧,毕竟黄县令是自己的学生,他犯错就犹如在打自己的脸一般,何况自己当初发现此案疑点的时候不也完全相信了验尸格目,完全没有想到再去查验一下死者的尸身么?

    周新这时候只觉得脸上也是一阵火辣辣的难受。

    大约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了,程姑娘对周新说道:“既然此间事了,真相大白,那么小女子就先告辞了。周大人还请善自珍重!”

    说完,她有意无意的看了一旁低着头的黄县令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目送着她走出了县衙,周新和黄县令这才不约而同的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此案源自《皇明诸司公案》中“黄令判凿死佣工”一篇,原案发于明代广西河池县,老唐见此案悬疑蹊跷,故引用于此,勿对号入座。)


………………………………

第六章  黄县令的秘密

    程姑娘走了。

    黄县令看上去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程姑娘刚才所揭露的真相和那犀利的言辞,实在是让他感觉到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尤其在自己的上司兼是恩师的面前,自己素来引以为傲的查验断狱之术,竟然被程姑娘批驳得如此的体无完肤,着实汗颜。

    一回头,他却看见恩师周新正用一种异样的眼光若有所思的在打量着他。

    他的心头不觉一颤,连忙低头恭敬的问道:“恩师这是怎么啦?”

    莫非恩师也感觉刚才程姑娘的话语太过于犀利,以致于脸面上有些挂不住?

    黄县令连忙赔罪道:“都怪学生无能,才疏学浅,几乎被奸人误导错判了此案,引发冤狱,令恩师蒙羞,学生死罪!”

    周新却没有搭理他,转开眼光,默想了片刻,忽然开口问道:“你在我门下几年了?”

    黄县令一愣神,一面回想一面说道:“学生当年曾拜在恩师门下学习五年,后来会试高中之后,外放为官,一直以恩师为榜样,学习恩师的为人风骨,不知不觉至今已有十年了。”

    周新颇为感慨的点头叹道:“是啊,十年了,十年县令也得不到升迁,是为师做得不好,对你从未加以照顾啊!”

    黄县令心中不禁狐疑起来,听这话里的意思,恩师是想要照顾照顾自己?这可不像恩师平素的为人之道啊?

    周新继续说下去,语声忽转严厉:“还说什么学习我的风骨,学得真好,十年未得升迁,于是你就投靠了锦衣卫!”

    黄县令一听此言,吓得全身一哆嗦,直感觉魂不附体,深揖到地连声说道:“恩师此言从何说起啊?把学生说糊涂了,学生可是万万不敢啊!”

    周新转头冷冷的盯着黄县令,话语更是像刀锋一般的冰冷:“万万不敢?我且问你,先前我在街头遇见此刻遭袭的时候,你应该远在县衙,为何却对我遇袭的情形如此清楚,好像早有察觉似的?”

    “我一介书生,身边又只有一个弱女子相伴,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够击退刺客,安然无恙的,难道你一点也不好奇吗?”

    黄县令听了他的问话,不觉头上黄豆般的汗珠滚滚而下,回想起在县衙门前自己的那一句问候,想不到这简简单单的一句多嘴,竟然让恩师察觉了出来。

    他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周新看着他一阵冷笑:“这一切只能说明,在此之前,你其实已经知道刺杀之事!本官行事处处小心,身边一向有人跟随,唯有这次与程姑娘同行身旁没有带任何随从,是刺杀的最佳机会。”

    “是你!一定是你暗中通知了刺客在来县衙的路上下手刺杀,时间地点都选择得如此之好,只不过你们没有想到,这位程老郎中其实是位江湖异人,他的身边自然也不会缺少武林高手的护卫,这才以致于你们功败垂成。”

    说到这里,周新忽然厉声喝问道:“说!锦衣卫究竟许给了你什么好处?多少金银?让你可以出卖恩师,出卖灵魂?”

    面对着周新的厉声指责,黄县令全身簌簌而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无言辩

    驳。

    终于,他用颤抖的声音缓缓说道:“恩师所料不错,一切都是学生的错。数日之前,有三名身着官服的锦衣卫忽然来到县衙,不经通传,登堂入室,直接老道了学生面前,交给了学生一封书信。”

    “那书信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亲笔所写,说道恩师身犯重罪,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公之于天下,锦衣卫奉了皇上密旨,要暗中除去恩师以正国法。”

    听到这里,周新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道:“什么密旨什么的,要正国法却不敢明示于天下,这样的鬼话你相信吗?”

    黄县令垂头丧气的说道:“学生自然也是不信的,心中自然明白必定是恩师得罪了那锦衣卫指挥使纪大人,哦不,纪纲,所以他才会矫诏想要除去恩师。”

    周新盯着黄县令,冷冷的问道:“信里还说了什么?”

    黄县令说道:“信中说,恩师巡查各地,不日就要驾临本县,我是您的学生,您必会放松警惕,是绝好的下手机会,命我务必要配合这三名锦衣卫完成刺杀大计。”

    “信里还,还允诺事成之后,可以连升数级,保荐我做一州一府的官职。恩师,信里真的没有许诺过一分一毫的金银钱财,学生也绝不是那见财忘义的小人哪!”

    “可是,这一州一府的官职,可以让我能够一展胸中抱负,尽施所才,造福一方百姓,上可以不负皇恩,下可以光宗耀祖,恩师,学生真的不是贪图钱财之辈啊!”

    周新冷冷的听着面前这个学生可笑的极力辩解,心里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他了解这个学生,他了解像黄县令这样十年如一日得不到升迁的机会,在最底层挣扎着却心怀政治抱负的所有自诩怀才不遇的读书人的痛苦。

    其实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怀才不遇,也没有什么怀才必遇,所有人在某一方面都会有自己的才能,可是别忘记,这个“遇”本身,也是一种才能。

    不能把自己的才华展现出来,不能让别人看到并且重用你,这本来就说明了你在这方面才能的缺乏。

    可是往往很多人都看不到这一点,只是抱着自己的那一点小小才华,自怨自艾,哀叹着“冯唐易老,李广难封”这样的陈词滥调,抱怨世间的不公,真是可笑至极!

    周新看着黄县令沉声说道:“所以,你就答应了他们?”

    黄县令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恩师的眼睛,颤抖着说道:“学生是在是害怕啊!锦衣卫横行霸道,连恩师您都敢刺杀,要除掉学生还不是如同踩死一只臭虫一样?”

    “再说,学生既然已经知道此事,如不答应,他们为怕事情外泄,岂能留我活口?因为怕死,学生不得不事急从权,应允了他们,学生死罪,恩师恕罪,恩师恕罪啊!”

    说完,黄县令趴在地上对着周新磕头如同捣蒜一般,砰砰作响。

    周新看着眼前的学生,脸上浮现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痛惜神情,叹道:“你在我门下五年,为县令十年,你怎知我没有时时关注着你?你是我的弟子,我岂会不希望你好,能与我一道为大明,为天下尽一份力?”

    黄县令听了这话

    ,有些意外的停下了磕头,仔细聆听着。

    周新叹息着:“只可惜我太了解你了,你这人目高于顶,志大才疏,且同世间许多人一样看重名声而轻视实际,你能熟读《洗冤集录》却不能很好的检验尸身伤痕就足以说明了这一点,这十年来,你竟然丝毫没有进步!”

    “十年来你治理本县,也是注重表面功夫,却不从百姓的实际民生着眼,虽无大过,却也无甚政绩,却常常以清官能吏自诩,如你这般为官,要为师如何照顾于你?你不为祸一方已经不错了,如何还敢奢望什么一州一府的职位?”

    一番话,直说得黄县令涕泪交加,声泪俱下的说道:“恩师,学生知错了,学生真的知错了!”

    周新看着他,脸色渐渐转冷,说道:“今后你不必再对我自称学生,我也不会再承认有你这样的弟子。”

    黄县令的脸色大变,颤抖着声音说道:“恩师,您这是……”

    周新毫不留情的说道:“你为了前程,为了活命,投靠锦衣卫,出卖恩师,出卖良心,像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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