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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迷踪卷一华山惊变-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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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蹇义才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这间茶楼其实就是蹇义私下里出钱开设的,楼里的掌柜和伙计全都是蹇义最信得过的心腹之人,在茶楼的后院旁边建了这么一个秘密的所在,就是为了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和张辅,夏原吉他们这样平素相交甚好的官员们私下见面谈话所用的。
这样就能够瞒过遍布京中的那些个锦衣卫缇骑,以及御史台老爷们的耳目了。
张辅看见了在座的夏原吉,明显有些出乎意料,开口问道:“维兄也来了,你不是前阵子去北平那边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夏原吉微笑着:“有劳文弼兄挂心了,在下奉了圣谕押解新建皇城所需要的材料和工匠前去北平,一别数月,今早刚刚才返回京城。”
张辅点点头道:“这一路想必也真够辛苦的了。”
夏原吉笑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何言劳苦?”
两人一阵客套,一旁的蹇义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们说道:“维兄,文弼兄,你们二位都是老熟人了,就不要再酸溜溜的咬文嚼字搞这套虚头巴脑的东西了,还是赶快言归正传吧!”
张辅大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叹息道:“我就知道你宜之老兄这么急着找我来,一定不会只是为了来品茶的,说吧,又要找我打听点什么事情?”
蹇义有些尴尬的一笑,把桌上已经沏好的茶碗向张辅面前一推,说道:“胡说,这是刚刚送到京城的高山雪片冬茶,特意请你前来尝尝鲜,怎的会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好心?”张辅冷笑了一声,也不答话,端起茶碗放到嘴边轻轻的啜了一小口,一股滚烫的浓郁香气顿时令他口齿留香。
张辅不禁连连点头:“好茶,好茶,都说是春水秋香,秋冬的茶比起春茶来格外的香气扑鼻,果然不假。”
蹇义看张辅满脸满足的表情,嘿嘿笑了笑,说道:“现在茶也品过了,顺便嘛,想向文弼兄请教个事情,不知可否?”
张辅眉头一皱,反问道:“你这老头真是奇怪,你们都是朝中重臣,每日各地奏报你们都要先行批阅,而我只是个军中老卒,要说打探消息怎么也比不上你们各位大人的消息灵通啊,怎么反倒是你们老是来找我打探消息呢?”
他开口便唤蹇义作“老头”,蹇义却也不恼,仍是嘻嘻哈哈的赔着笑脸,一看就知道这二人必定极为熟络,交情不浅,平常都是互相打趣取笑惯了的。
蹇义笑着叹息道:“文弼兄取笑了,我们所谓的消息看到的不过都只是白纸黑字写在纸上的一些官话而已,怎么能比得上文弼兄你。”
“如今皇上身边的近卫亲军里,旗手卫、左右金吾卫这些可全都是你英国公的旧部,从当年在东昌之战中战死的令尊,河间王张玉之后,皇上对于文弼兄一家可说是信赖有加,登基短短数年间便把你从新城侯加封至英国公,足见天心所向。”
他嘿嘿笑着说道:“要想打听皇上的心思,除了文弼兄,这京城之中还能去找谁呢?”
张辅故意脸色一沉,说道:“天威难测,皇上的心思岂是我等臣子能够揣摩得透的?”
蹇义摆了摆手说道:“绝非我等揣摩圣意,枉自猜测皇上的心思,只不过嘛……”
他忽然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今晨维兄返京之后入宫向皇上缴旨,可是皇上看起来却怒火中烧,气急败坏,感觉好像天都快要塌下来了一样。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文弼兄可否指点一二啊?”
张辅斜着眼睛望着蹇义,反问道:“你们打听这个来作甚?”
蹇义赶紧分辩道:“绝无他意,只不过我们公务所累,这几日都要时常去面见皇上,因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唯恐哪句话没有说对触动了龙颜,引火烧身,这才来向文弼兄打听一下,绝无他意啊!”
张辅收回了目光,想了想说道:“其实这件事和你们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就算告诉你们也无妨,只不过你们可千万不能外传。”
蹇义和夏原吉连连点头应道:“这个自然,自然。”
张辅眨了眨眼,缓缓说道:“其实关于此事具体的内情,我也不是完全的清楚,只是听闻了一些大概的内容,大约是前几日,有五百金吾卫士卒忽然间出了皇城,去了陕州附近。”
蹇义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
金吾卫出了皇城?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左右金吾卫,原为北平三护卫之一,是当时燕王朱棣身边的亲军,靖难之役后,朱棣登基为帝,左右金吾卫等北平三卫也随之调入禁军,编为上二十六卫之一,负责皇城的戍卫任务。
这金吾卫是皇上一直以来的老部下了,也是他最为信任的心腹卫队之一。
皇城禁军一向以来管理严格,哪怕是一兵一卒要调动出京,也需要兵部行文,报请内阁审阅,再呈报皇上御览的。
如今五百金吾卫士卒忽然出京去了陕州地界,朝廷之上却丝毫无人
知晓,此事本身就大不寻常。
蹇义皱着眉问道:“这五百金吾卫出京,没有事先通过兵部行文?”
张辅摇了摇头。
蹇义不觉大奇道:“那他们是何人调去陕州地界的?私调禁军,这可是谋逆大罪!”
张辅转头瞪了他一眼,小声的说道:“你觉得还有谁能够越过兵部,直接调动禁军军士?”
蹇义愣了一下,忽然心头一震,恍然大悟的说道:“莫非,莫非是皇……”
说了一半,剩下的他没敢再说出口。
张辅默然的点了点头,示意他猜测的不错。
除了当今皇上朱棣,有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去私自调动皇城禁军?这些禁军又会听从谁的指令?
可是皇上不过只是调走了一支五百军士的禁军队伍,又为什么会如此的火冒三丈,气急败坏呢?
蹇义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安,他预感到事情不会就如此的简单。
果然,张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低了声音说道:“然而这一支五百人的金吾卫,却在陕州地界的一处山谷之中,全数毙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什么?
蹇义和夏原吉不由得全都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要知道皇城禁军全都选拔的是军中健者,训练有素,若论战力是军中数一数二的,和地方上各卫的杂牌部队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
要想全部歼灭一支五百人金吾卫部队,少说也需要数倍的兵力进行包围,还势必要付出极为沉重的代价,方才可能成功。
现在一支五百人之众的金吾卫忽然消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陕州地界,又莫名其妙的被人全部歼灭了,这样大的军事行动,居然朝野上下没有听到一星半点的风声,实在是让人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蹇义惊骇莫名的问道:“是谁干的?是那一支部队?”
张辅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听说这些死亡的士卒身上全都没有外伤,倒像是中毒或者患上了急症忽然暴毙的,实在是令人费解。”
这样说起来,倒是还有些可能。
要说一支能够全歼五百人的金吾卫的部队进行调动伏击,这么大的阵仗,不可能毫无动静,丝毫没人察觉。
所以这些金吾卫应该不是被什么部队所围歼的,不过要说五百人全都中了毒或者忽然得了急症死光光了,这未免又太过于牵强了,也同样令人难以信服。
蹇义沉思了片刻,问道:“这么大的事情,皇上准备如何处理?”
张辅叹息了一声,说道:“皇上的意思好像并不想声张此事,只是秘密召见了刑部尚书郑赐,让他安排秘密调查此案。”
蹇义奇道:“郑赐不是正身患重病么?怎么会让他去调查此案?”
张辅叹道:“所以啊,他顺理成章的就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给丢了出去,自己托病不出,让别人去负责暗中调查此事。”
此案是皇上密旨,上动天听,又涉及了皇城禁军,皇上的贴身卫率金吾卫,仅仅是金吾卫为什么会忽然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陕州地界的原因,只怕就是皇上自己也绝口不愿提起的一个秘密了。
而能够一举让五百金吾卫全部毙命的,绝非寻常势力,只怕此案背后的真相,远比这五百条人命还要更加的惊世骇俗呢!
查案?怎么查?
如果换做是蹇义自己,只怕也会和这位刑部尚书郑赐郑老大人一样托病不起,闭门不出了吧。
蹇义摇了摇头,叹道:“这个老狐狸,又来这一手。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接手这个烫手山芋的倒霉蛋是谁?”
张辅冷哼了一声,说道:“还能是谁?还不就是郑老大人手下那个以背黑锅出了名的,大名鼎鼎的刑部总捕头,常无义了嘛!”
………………………………
第十三章 不能说的秘密
蹇义看起来并不吃惊,好像这答案原本就在他意料之中,只是淡淡的说道:“果然又是他,那个刑部的冷面小子。”
他摇了摇头说道:“他父亲常漫天当年任刑部总捕头的时候,可是比鬼还要精的,想不到现在他生个儿子却这么蠢 ,老是被郑赐那老头子算计,尽替人家背黑锅了。”
一旁的夏原吉忽然开口说道:“要说常漫天这老头和我们却都是老相识了,他为人如何姑且不论,他这个儿子我倒是觉得蛮不错的。”
“虽然起了个名字叫做常无义,其实倒是蛮忠义的。明知道上司郑老头老是算计他,给他下套使绊,却从来做事兢兢业业,毫无怨言,算得上是忠诚了。”
“虽然听说他在外办案手段有些过于铁腕了,甚至有传言他为了破案草菅人命,不过据说他对于朋友倒是蛮讲义气的,虽然他的朋友并不多,但还是交上了叶枫这样的好朋友。”
张辅这时也点点头表示赞同:“我也觉得这小子不错,对付奸恶之徒,用一些狠辣的手段也在所难免,虽然难免遭人诟病,不过却也可以理解。”
“如果他不是一个忠义之人的话,这郑老头又怎么会几次三番的倾尽全力的保他?这郑老头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要知道这些年常无义背的这些个黑锅,就算够不上杀头,流放充军可也够好几回了。”
他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说道:“只可惜这小子在郑老头的刑部当差,你说谁不想自己的手下有这么个做事任劳任怨,又成天背黑锅穿小鞋背得兴高采烈,连一句怨言也没有的人哪?”
两人把常无义这么一通夸,蹇义站在一边歪着头冷眼看着他们俩,半晌才说道:“看看你们俩,奇了怪了,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同气连枝,异口同声的站到一起了?”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恍然大悟一样的说道:“我倒是忘记了,你们俩的儿子可都是和这个常无义一样,跟叶枫是好朋友,不,是结义的兄弟吧?”
听了这话,夏原吉和张辅的脸色俱都是一沉,冷着一双眼盯着蹇义。
蹇义似乎知道自己失言了,赶紧有些尴尬的一笑,说道:“扯远了,扯远了,我只不过是在想,就凭着常无义这小子,真能查出这案子背后的真相?”
张辅想了想,摇头说道:“我看有些困难,这小子身上江湖之气颇重,我看他对付那些个江洋大盗什么的还绰绰有余,不过要查办这牵扯到皇城禁军的要案,以他的这种朝堂斗争经验来看,只怕还差得远哪!”
蹇义和夏原吉都点了点头,对他的话深以为然。
蹇义叹了口气,说道:“这就难怪皇上会火冒三丈,气得跳脚了。发生了这样的大案,只怕背后还牵扯到了皇上的某些不为人知,也不能为人道的隐秘,他不着急才怪。”
夏原吉这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说起来今晨我进宫缴旨的时候,正好迎面碰见了一个人从宫里出来,还打了个招呼。”
蹇义问道:“是谁啊?”
夏原吉有些故作神秘的说道:“这个人你们是绝对猜不到的,是胡濙!”
听了这话,蹇义和张辅都不觉皱起了眉头:“胡濙?他也回京了?”
胡濙,这个人说起来也确实很有些神秘的色彩。
传说此人一生下来就是满头白发,直到满月之后发色才逐渐转黑。
他对于文史地理颇有研究,建文二年时中了进士,进入了兵部任职。
靖难之役后,朱棣登基,永乐元年就把胡濙擢升为户科都给事中,也不过是个七品的闲职小官。
可是皇上对这个胡濙却似乎颇为信任,一直以访查民情为由,长
期派他在外寻访暗查,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查访些什么,只是知道他不时会有一些密奏,都是绕开了内阁首辅,直接呈送皇上御览的,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于是朝野之中就开始有了一些流言,说是当年靖难之役中南京城破之时,建文帝朱允炆其实并没有在大火之中丧生,而是在一些忠心的臣子的掩护下逃离了京城,隐藏在了民间。
而这个胡濙,其实就是奉了皇上朱棣的密旨,去往民间暗中寻访建文的下落的密使。
一时之间,民间对于建文帝当年的生死之谜是众说纷纭,然而奇怪的是如此大逆之言,一向敏感的皇上朱棣却并未进行严厉的禁止,不免有些让人猜不透原因。
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胡濙却忽然返京,不免让人产生联想,他这次回来会不会和那五百金吾卫的命案有关?
又或者,真的是与建文的行踪下落有关?
蹇义沉思了片刻,忽然抬起头,双目直盯着张辅,放低了声音,略有些迟疑的问道:“那个人,真的还活着吗?”
张辅看着面前满面期待的蹇义,他知道蹇义所问的“那个人”,其实就是指的是建文帝朱允炆。
朱棣登基之后,一直对于自己的这个亲侄子耿耿于怀,对于自己起兵造反从他手中夺取了江山这件事,更是讳莫如深,甚至于下令史官从史书中强行抹去了“建文”这个年号,而沿袭采用了太祖皇帝朱元璋的“洪武”年号,以此表明他不承认朱允炆皇位的合法性。
而且他更是下令,锦衣卫和各地官府对民间实行严格监控,一旦有议论关于建文帝朱允炆的,全部处以大逆之罪。
在这样的情况下,朝野上下对于建文帝朱允炆,全都讳莫如深,不得不提及的时候,都用“那个人”来代替。
现在蹇义想要打听的,正是建文帝朱允炆的生死之谜。
他不是第一次向张辅打听这个问题了,而且他也只能向张辅打听。
这不光是因为张辅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好,不然不会走漏风声,更重要的原因是满朝之中,除了皇上以外,恐怕只有张辅知道那一日皇城中的真相,知道建文帝朱允炆究竟是死是活。
建文四年,燕王朱棣带领燕军连战连捷,一路势如破竹,一直渡过长江,围困了京师南京城。
建文帝朱允炆派人向燕王朱棣提出划江而治,却遭到朱棣的一口回绝。求和不成,他只能下令死守南京城。
看见大势已去,此时建文军主帅李景隆与谷王朱橞,却合谋打开了城南金川门,迎接燕军入城,南京城破,后来这被人们称为“金川门之变”。
那时候,张辅奉了燕王朱棣的军令,亲自引了一彪心腹亲卫,直奔皇宫,抢先把皇城团团围住,全面封锁,然后才迎接燕王朱棣入宫。
后来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就谁也不知道了,天下人只能从事后朱棣发布的昭告之中了解到,在南京城破之际,朱允炆绝望之下,带着皇后马氏和太子朱文奎,放火焚烧宫殿,连同一众侍从嫔妃,全部被烧死在了火中,尸体焦烂,不可辨认。
然而正是因为这句尸体焦烂,不可辨认,从而引发了民间的种种猜想,最为盛传的一种就是其实建文帝朱允炆当时并没有在宫中大火里烧死,那一把火和那些烧焦的尸体都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建文帝朱允炆则在心腹亲信的掩护之下,悄悄逃出了南京城,潜藏在了民间,等待时机,准备东山再起,夺回皇位。
巧的是在朱棣登基之后所做的一些举动,比如派遣三宝太监督造巨型战船,不惜劳民伤财远赴海外,还有就是派出了像胡濙这样的人物在民间暗中查访等等。
他的这一系列的举动,无疑正好印证了民间的猜测,建文帝朱允炆还活着,而且躲藏了起来,皇上这是派人在遍天下,甚至远赴海外去找寻他的踪迹。
然而想要知道这一猜测究竟对不对,满朝上下也许就只能去问问张辅了。
因为那一天只有他,跟在朱棣身边进入了皇城,那一天皇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一场大火,也只有他才清楚。
蹇义用充满了期待的眼神望着张辅,等待着他的答案。
张辅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这只老狐狸!”
蹇义猜得不错,那一日宫里发生的事情,除了皇上以外,如今恐怕只有他才知道真相了。
因为那些事情,都是他亲身的经历,所有的一切,也全都是按照燕王朱棣的吩咐办的。
在那天之后,跟随着燕王朱棣和他一起进宫的那几十个近卫军士,忽然全都先后莫名其妙的染上了怪病而暴毙了。
只除了他,张辅。
所以那一天皇宫中所发生的一切,也就变成了藏在他心底的秘密,一个绝对不能说出来的秘密。
后来,燕王朱棣就登基当上了皇帝,张辅也因为之前的功劳被封为新城侯,到现在又被封为英国公。
这个秘密就更加的不敢泄露半个字了。
蹇义等了半天,见张辅依旧沉默不语,不由得有些着急了,追问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还活着,还是当年其实他就已经死了,你到了现在还是不肯说嘛?”
他之前已经不止一次的旁敲侧击向张辅打听过这个问题了,可是每一次,张辅都是笑而不答,或者东拉西扯的把话题扯开,顾左右而言他。
他当然也明白,张辅这样做倒不是故作神秘,或者是没有把他们当做朋友,不够意思。
他实在是不敢说,他也不愿意说。
这样的秘密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告诉了别人,不单单是自己也会给这个人带来危险的。
张辅正是因为把蹇义他们当做了自己的朋友,不愿意让这些朋友,让这些当今朝堂之上的栋梁之才也身陷于危险之中,所以这才一直守口如瓶。
蹇义甚至于感到有些奇怪,当年陪同燕王朱棣和张辅一起入宫的那些军士,后来全都忽然染病暴毙了,他作为吏部尚书,并不难查到这些人的卷宗。
为什么唯独只有眼前的英国公张辅,不但没有死,反而平步青云,步步高升,如今更是受封国公,风光无限?
他自然不可能猜到在张辅步步高升,风光无限的背后,他这些年究竟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本来蹇义也是不想逼张辅一定要回答的,毕竟他是自己的朋友。
可是眼下这个神秘的胡濙忽然返京了,联想到刚才张辅提到的五百金吾卫忽然神秘的在外地暴毙的事情,蹇义始终觉得这二者之间必定有着某种联系。
他隐约觉得,将有大事快要发生了,他的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所以他才会一直逼问张辅,逼问这个藏在他心底的秘密,他想要知道即将要发生的这件大事到底是什么?
可是眼前的张辅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副懒洋洋的表情,丝毫也没有想要吐露真情的意思。
蹇义心中有些焦急了,又追问了一句:“民间流传的关于那个人的那些传闻,到底是真是假?你倒是放个屁啊!”
这一回,张辅终于有一些反应了。
他缓缓的抬起了头,对着蹇义沉声反问道:“那些个传闻,你信吗?”
蹇义默然了片刻,忽然一字一顿很坚定的说道:“我,一点也不信!”
………………………………
第十四章 张辅的噩梦
张辅此刻饶有兴趣的望着蹇义,心中嘀咕着:既然不信,你又因何要问?
不过他并没有说出口来,只是淡淡的问道:“哦,那你不妨说说看你为何不信哪?”
蹇义嘿嘿冷笑一声,说道:“当年南京城破之时,整个南京城被燕军围成了铁桶一般,水泄不通。金川门一开,你当即就引领燕王的近卫亲军包围了皇城,只怕连一只小鸟也休想能飞出皇宫逃命,若说那个人在城破之时趁乱逃出了南京城,实在就是无稽之言。”
“另外,当年宫中大火是在你陪着燕王进入皇宫之后才发生的,里面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外面无人知道。只不过当年护卫着你们进入皇宫的几十个近卫军士,在此事之后全都莫名其妙的忽然间染病暴毙了。”
“那么多的军士居然不约而同的染上了同样的怪病,一命呜呼,难道这其中不值得玩味一下?而当初陪同燕王进入皇宫的人当中,只有你,不但没有死,反倒是在燕王登基称帝后,被封新城侯,直至如今更是被封为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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