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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长安-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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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言低下了头,有些惭愧。

    “十几年没有进言,没有寸功,真是惭愧,连奏折换了都不知道。”

    安世襄开怀大笑,他越来越觉得这位小言官有意思了。

    笑毕,范言还是惭愧得不敢抬头,安世襄看着他,面露微笑道:“若你三天进一小言,十天指一大过错,那百姓得多苦,郭敬晖、陈伯驹和我岂不是要以死向天下谢罪了?”

    范言闻言,这才抬起头来。

    安世襄叹了一口气,拿着那封奏折说道:“你这里面写的是不是大皇子和庇寒府一事?”

    范言点了点头吗,认真了起来。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皇子。”

    安世襄点了点头,紧紧的盯着他。

    “你知道多少?”

    范言目光丝毫不弱。

    “弑父,弑弟!”

    短短两个词,让安世襄瞳孔一缩。

    “你是怎么知道的?”安世襄压低了声音,显得谨慎而又凝重。

    “下官算是钦起。”

    钦天监的官职虽然不大,可这些事自然也瞒不过他们。

    安世襄死死的盯着他,似乎要看清楚这个言官脸上的每一根寒毛,盯得范言后背直发凉。

    范言咬咬牙,腰杆挺得很直。

    “错了就是错了,不管我知不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件事都不应该这样处理。更不应该当做一场……”

    安世襄眼睛一瞪,范言还是说道:“交易!”

    安世襄看着一脸倔强的范言,目光柔和了下来,长叹一声说道:“没用的,谁都知道这事有错,可却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了。”

    范言摇着头。

    “最好的办法就是大皇子伏诛,给忠义候一个交待,而不是让人替罪。”

    安世襄苦笑一声。

    “陛下说了,这是家事。”

    范言猛地一下从椅子之上站了起来!

    “轩辕家的事,有家事国事之分么?坐了这个位置,家事便是国事!国事便是家事!”

    安世襄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了下来。

    “别说你,就算加上我,也是人言轻微,改不了的。比起夫子庙和圣皇来说,我们只是胳膊,胳膊拧不过大腿的。”

    安世襄一瞬间背似乎有些佝偻。

    范言眼神也黯淡了下来,他知道这位安大人说的是真的,他也知道自己等人没有任何的可能改变这件事。

    想要一个皇子伏诛,而且是得到圣皇宠爱的皇子伏诛,天方夜谭!

    他坐了下来,最终不甘心的咬了咬牙说道:“还是请大人代为递交!”

    安世襄看着他,点了点头。

    “我想给你一个建议,把奏折换成信,老夫代为转交圣皇!”

    范言一愣,感激看了一眼安世襄。奏折和信,内容没差,可所代表的便差了十万八千里!

    范言就地取材,借了安世襄的书房把这奏折誊抄了一遍,然后递给了这位老人。

    他出门的时候,安世襄看着手中那张轻飘飘的纸,好似有万斤之重。

    “若是改变不了结局,或者没有回应呢?”

    听到这话,范言一愣。

    他偏过头,一束光似乎打到了他的脸上。

    “若真是那样,我便把我知道的公诸于世。”

    安世襄浑身颤抖,颤巍巍的说道:“你可知道,若真到了这一步,那后果!朝堂乱,百姓不得安宁!”

    范言声音低沉。

    “可我是只是一个读书人啊,我有自己的坚持,而且我也知道,短暂的混乱只是为了更长久的安宁。”

    “从小有人就告诉我,要有骨气,有原则。书本上的东西可能会变,会过时;可骨气和原则还有心中的称是千古以来唯一不会变的!”

    “有了它,我范言才是范言!”

    下一部分的情节,范言之死,少年怒拔剑;皇子受难,少年仗剑天下游!

    悄悄的说一下,加群,每次加了了十个,第十个当天会多更新一章。


………………………………

第七十七章乞宥言官正国法以章圣德疏(上)

    劝规书

    安世襄拿着那封信,想了两天。

    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帮这位右拾遗递上这封信,他甚至可以猜测出这封信递交上去的后果。

    圣皇要么置之不理,让这信如同泥牛入海,了无音讯。当然,圣皇也有可能随意找个理由让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右拾遗闭上嘴。根据他对圣皇的了解,圣皇更大的可能是会对这封信置之不理。

    至于他说的什么昭告天下,他一个个小小的右拾遗,又有多少人能信他的话?

    既然如此,安世襄把这信往上递交也没什么问题。可是,范言的到访,让他对这位小小的右拾遗提起了兴趣,他觉得,这位范言的能力绝对不止是做一位右拾遗。

    年轻的时候,总喜欢和人攀比,比凶比狠比才比力;而年纪大了,却反了过来,更容易去欣赏别人,更加的惜才。

    对于范言,他就起了惜才之心。

    他不想因为这封信让范言这个名字上了圣皇的黑名单,凭他的胆识,这位右拾遗值得更高的位置,去做更大的功绩,去为更多的人说说话。

    安世襄把这封信留在手里两天,这位右拾遗范大人也来了两天。

    到了第三天,安世襄终于下定了决心把这封信递了上去;因为惜才,所以他才要支持这位右拾遗。若是连他的决定都不支持,那又凭什么说自己惜才呢?

    这两天内,大皇子一案可以说是毫无进展,也可是说是收获颇丰。

    柴薪桐在大皇子的交待之下,找到了不少的证据,也抓住了几个杀小太监的手下,杀太监,陷害柴薪桐一事已经可以定罪了,甚至连大皇子的那些手下都没怎么反抗,老老实实的便伏法了。

    可柴薪桐要的不仅仅是这些东西,他更想从大皇子的口中问出那两兄弟的情况。有好几次,他看着面带微笑的大皇子,几乎拳头都要打到了他的脸上,好些时候,在众人面前,湛南和湛胥这两个名字差点脱口而出。

    可柴薪桐还是忍住了,圣皇和未来有可能出现的庇寒司如同两座大山压在了他身上,当他想逼迫大皇子的时候,这两座大山便压得他踹不过气来。

    在众人面前,他只能强行收回脾气,问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

    安世襄把那封信递上去的第一天,圣皇看了一眼那封信,便带回了御书房。

    圣皇把那封信丢在了桌子之上,坐了下来,眼睛又不自觉的瞟了一眼,这个他连名字都记不得的右拾遗,居然敢来劝言,难道他以为自己比夫子庙和三位老人更加的有话语权?

    圣皇想到此处冷哼一声,他现在装作没看到这封信。突然间,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想到了一个人,柴薪桐!

    何不利用这个机会,让柴薪桐去解决这件事。让曾经夫子庙的人去应对言官,圣皇想到此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

    杏花烟雨楼。

    圣皇换上了一身锦袍,这次他没有让晋王抬轿,而是自己徒步走来。

    他到了门口,便从腰间摸索出一把带有锈迹的钥匙,打开了门。前些日子下过几场夏末的雨,酒楼里传来了潮湿的发霉味。

    圣皇直接走上了二楼,找了临街的窗口坐了下来。

    这个坊已经很少有人了,在前朝,这个坊可是赫赫有名。可到了如今,经济中心向东西市移,向皇城移,各种酒楼青楼装潢华丽,美女多姿,这种老式的酒楼甚至于当初的坊便冷清了起来。

    现在圣朝,已经很少有文人会单纯的登高望远,畅意抒怀了。

    他们的文章和词更多的要有美女和美酒,更多的是感叹时光易老,佳人不再。几乎没有“气吞山河如虎”般的佳句了,有些时候就连圣皇也分不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要盛世,文人们才会有更多的心思放在耳边的清风暖语上;也要在盛世,文人们才会更在乎书案旁的红袖添香。

    圣皇看向了楼下,一身官袍的柴薪桐走了过来。

    柴薪桐上来,才要下跪拜见,圣皇淡淡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不用了,坐下吧。”

    柴薪桐坐在了圣皇的对面,两人的桌子上没有酒,也没有茶。只是不远处的墙壁上“杏花烟雨阁楼台,百年风雨散人间”静静的待着,在彰显着这栋楼的古老与腐朽。

    柴薪桐环顾一下四周,想找找那位老人,前朝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状元。

    “不用找了,他跑了。”

    柴薪桐闻言,有些惊疑的看向了圣皇。

    “这座酒楼本来就是本皇有意保留下来,他得以生存也是因为我让晋王每个月匿名给他送了些钱粮。”

    “那他怎么会跑?”

    圣皇冷哼了一声,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本皇让晋王劝他做官,他听说这楼是我在背后资助,假装答应,回来却悄悄的把钥匙放在门口,连夜跑出了城。”

    圣皇对这事似乎并不恼,反而有些开心。

    “你说啊,本皇以后会不会拥有如此忠心的读书人。更有趣的是,他还留了一个账本,这些年来本皇资助的每一笔银两都在上面,哪些他自己用了,哪些他资助百姓了都一一明列,最后还写信告诉晋王,他用了的那些,他会还回来,坚决不食一丝一毫的官粟。”

    柴薪桐听到圣皇这么说,也笑了,他也没想到会有这么有趣的一个人。

    柴薪桐甚至脑补了那位前朝状元小老头写信时吹胡子瞪眼的情形,像极了赌气的老小孩。

    “这也算不错的读书人,当年朕看过他的文章,写得不错,字也挺漂亮的。”

    “可惜啊,不是朕的读书人。”

    柴薪桐感觉到了圣皇似乎有言外之意,低下了头,认真的听着。

    圣皇拿出了一张纸,上面的墨迹还未干,递了过去。

    柴薪桐抬眼望去,只见第一行便是“劝吾皇谏言”五个大字。

    “这是一位叫做范言的右拾遗给本皇的劝谏,用的书信方式。文采不错,不过内容我不喜欢,你去处理一下。原本朕留着,给你的是本皇的手抄本,他的字,比本皇的要好。”

    圣皇说着,柴薪桐这才低头看去,只见上面写得都是国法之重,核心思想便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子岂可免乎?”。

    说实话,柴薪桐觉得这封信写得很诚恳,内容也直指要害,各中利弊和逻辑都很清晰。仿佛如一个和蔼的教书先生对你劝解一般,没有过激,只是告诉你什么是错的,在引导别人。

    若是这封信写给别人,那肯定会起到不错的效果。

    可这封信却是给圣皇的,圣皇他要考虑的太多,更何况文中暗指的那人是他最喜爱的儿子,也是他和他最爱的女人唯一的儿子。

    柴薪桐看着圣皇,摇了摇头,把信往回推给了圣皇。

    圣皇眉头一皱,有些愠怒。

    “你是何意?”

    柴薪桐想了想,低着头突然跪在地上抱拳道:“恕臣无能为力,文以载道,文以示人,所以以文观人要比以字观人准得多。臣初观此文,觉范言此人为人正直,胸中诗篇万千,而且此人敢于上书,证明他有勇气,也有一颗为天下的心。连普通人臣都不会出手,更何况是这种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豪杰。”

    圣皇闻言,眼睛一斜。

    “本皇盔下难道缺把刀?还有朕何时说过要出手?”

    柴薪桐疑惑不解,眉头都凑在了一起。

    “本皇要你柴薪桐去劝这位范大人,这封信,本皇当做没看到,懂了么?”

    柴薪桐这才明白圣皇的意思,点了点头。

    圣皇说完之后便消失了,桌上留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耳边传来了声音。

    “本皇所希望的读书人,有骨气,有气节,而不是沉溺于儿女私情。朕希望,某一天,你柴薪桐能令这栋楼再现辉煌。”

    柴薪桐眼神复杂,看向了桌子上的钥匙,他开始看不懂这位圣皇了。

    他一方面暗中打压夫子庙,可心里却是极其的希望天下读书人好,希望这个天下好,他可以为了一点小事,让才学了得的傅太师致仕,可对人才也是十分的爱惜。

    ……

    范言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当初的柴小先生会约他面谈,而且是去前朝的杏花烟雨楼。

    他心中隐隐觉得这是自己那封信递上去的结果,只是不知道这位柴小先生是受三位大人之托还是小夫子?

    他不知道,也从未想到,柴薪桐已经算是脱离了夫子庙,投奔圣皇了。

    不过不管是哪方,应该都是来劝自己的。

    可到了杏花烟雨楼,他才发现他错了。

    这位柴小先生,现今的钦差没有劝他,更没有和他分析什么局势,只是和他说一下这栋楼的前主人,两人闲聊了两句,柴薪桐便把范言送了出去。

    ……

    柴薪桐虽然一字未言,可他能够感觉到,这位小先生的为难,他一方面希望自己坚持下去,也同意自己的做法;可另一方面,似乎有些不得不讲的话,虽然柴薪桐最终也没有讲出来,可范言还是叹了一口气。

    “难呐!”

    他下了楼,这里他熟悉,他小的时候,便经常来这个地方,那时候父亲也是个小官,也住在了崇仁坊。

    范言知道,这里有条近道,穿过几个小巷子,能更快的回到崇仁坊。

    他走到了巷子里,空气有些潮湿,天也阴着的,阵阵冷风吹来,他背后寒毛直立!    范言感觉不对,周围似乎安静得有些过分,他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自己,可转过头去,却什么都没有。

    范言皱着眉,凭借着幼年时对这里的熟悉,加快了脚步,转了几个角,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才消失。

    他转过头往后看了看,没有人,拍了拍自己胸膛,深吸一口气,正要转回身子回家,身子才一转动,只看见一个大麻袋套了下来,眼前一片漆黑!

    《劝吾皇谏言》我想用文言文,不知道能不能弄出来,明天看吧,好好琢磨一下。


………………………………

第七十八章乞宥言官正国法以章圣德疏(下)

    乞宥言官正国法以章圣德疏(下)

    柴薪桐目送范言走出了杏花烟雨楼。

    此时天边云雾翻滚,阵阵薄雾挟裹着湿气朝着长安城席卷而来。

    远处烟雨朦胧,空气中都带着潮湿和一些泥土的清香,柴薪桐看了一眼,青石板街上似乎升起了阵阵薄烟,天空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洒下了小雨,此时这座老楼处在了烟雨的笼罩之中。

    只是这个时节已然不是杏花盛开的时节了,这座处在烟雨之中的老楼显得有些孤独。

    柴薪桐叹了一口气,走出了烟雨杏花楼,他出来的时候把门关好,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伞,撑开了青色的油纸伞,一袭青衫的他漫步走在洒着小雨的长安青石板街上,柴薪桐皱起了眉头,朝着崇仁坊走去。

    经过短暂的交谈,他实在是不愿意改变这个读书人的意愿,从心底来讲,他羡慕这位右拾遗范言,他可以无所顾忌的说出自己想说的话,看到不顺眼不正确的事也可以挺身而出,可他柴薪桐不能,他要考虑很多,他要为“逝去”的兄弟报仇,他要为自己喜欢的女孩考虑。

    所以,他只能暂时的和强权低头。

    面对着范言,柴薪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更希望这位言官能够做好自己想做的事,带着自己的希望,去和这位圣皇讲讲道理。

    柴薪桐走的是大道,他对于长安算不上太熟悉,也没有袁星辰那种观星寻人寻路的本事,所以只能慢慢的朝着大道回府。

    柴薪桐打着伞,步履坚定,身子也挺直。

    烟雨朦胧中,一读书人穿着青衫踏过了长安的青石板街。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某一个瞬间,离他不过几百米远的一个小巷子里正发生一场暴行。

    这个坊除了一些居民,基本也没什么店家入驻,这也是烟雨杏花楼落魄的原因之一。

    柴薪桐毕竟是修行之人,听力要比平常人好上一些。

    他耳朵微动,听到了百米之外似乎有人在打架,不过他并不关心这些。长安城大人杂,有些摩擦也正常,没有摩擦的生活,那便没了烟火气。

    他微微一笑,也懒得管,更没想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世上吵吵闹闹的人多了,男人之间,或许吵吵闹闹一顿酒就什么都解决了,他又何必干预呢!

    ……

    范言才转过头,眼前一黑,一个麻袋笼罩了下来,才想出声,脑袋吃痛,便没了知觉,倒在了地上。

    几个黑衣大汉看着眼前晕倒在地的范言,举起了手中的棍棒,如同一锤接着一锤锤炼刀剑一般,默不吭声的一棒接着一棒打在了躺在青石板小道上淋着雨昏迷的范言身上。

    几人打了一会儿,看到麻袋上已有血迹渗了出来,经过了雨水的洗刷流向了不远处的小坑洼里,这小坑洼里的积水已经变得血红一片。

    领头的拉开了麻袋,露出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他伸出手探了探鼻息,脸上阴晴不定,而周围的几人也同时向后退了一步,脸上不仅有惊讶,还有丝丝害怕。

    “怕什么,按原计划行事,我们兄弟几人拿了钱就出走长安,打不了跑得远远的,你们可要知道,那位老爷给的银两可是够我们生活几辈子的了。”

    听闻此语,几个黑衣人都这才安定了一些,急忙忙活了起来。

    他们把范言用麻布盖住,拿出了一封信和一支镖,从身后摸出了锤子,把这信定在了墙上,随后几人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看到,便急忙消失在了言语之中。

    只是留下了范言,永久的躺在了巷子的街角处。

    ……

    夜幕降临,范府人口算不得多,可比起柴薪桐除了他之外孤零零一个人住的府邸,又要热闹不少。

    虽然范家两兄弟官职都不大,甚至还有人怀疑那弟弟是不是没有官职,毕竟“拾遗”这个官职听都没有听过,而且听起来不像是官职更像是在坊市之间打扫和整理卫生的。

    不过这些流言蜚语和嘲笑并不影响范言挺起胸膛的做人。

    范直和范言两兄弟感情极好,两人虽然偶尔有口角,可每到晚上孤身一人没有成家的范言便会回来吃晚饭,然后在嫂嫂的劝说下,和哥哥同归于好。

    两兄弟经常是上午发生争吵,晚上便又能其乐融融的共处一室,谈天论地。

    这日到了晚饭的时间,范言还没有回来。

    看着淅淅沥沥夏末的小雨,范直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毕竟夏末了,风对于他们这种有些年纪的寻常人来说还是有些凉。

    “你叔叔呢,怎么还不回来?都要吃晚饭了,外面的东西又贵还不好。”

    范知墨看着自己的父亲,捂嘴一笑道:“你不是前几天才和他大吵一架么?也许叔叔发脾气了,离家出走了。”

    范直眼睛一瞪,范知墨缩了缩头。

    “你叔叔要做的事我能拦得住么,也许只有帮你找个婶婶才能劝劝他。”

    范知墨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

    “算了吧,自从那位才女准婶婶没了之后,叔叔便不近女色,只差剃个头发便可以皈依我佛了!”

    范知墨说着,眼睛珠子一转,双手在胸前何时,带着几分狡黠说道。

    “小丫头片子,都是给你叔叔惯的!”

    范知墨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行了,你叔叔中午出门的时候,和我说去当年的杏花烟雨楼见柴小先生,这么晚了,我出去寻一下,你娘说要几匹布,我顺着大道寻去,还能顺便把布给买了。”

    范直说着,便撑起了一把有些老旧的油雨伞,再披上了一件袍子,走出了门。

    范知墨见状,也立马找了一把伞,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提着裙摆,冲了出来。

    “爹,等等我,我也去!”

    两人顺着大道到了杏花烟雨楼,只见这个坊冷冷清清的,偶尔才能看见一个人经过,而杏花烟雨楼的大门紧闭,上面的锁锈迹斑斑。

    范直和范知墨脸上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叔叔会去哪儿?

    范知墨突然笑道:“会不会叔叔又遇到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被迷了去了。”

    范直白了自己女儿一眼,老大不小的了,还不正经。

    两人沉默了下来。

    此时,一声尖叫划过了烟雨朦胧的杏花烟雨楼。

    “死人啦!”

    范直心中突然有些不安,嘴唇有些发白,虽然吵架的时候说自己弟弟是找死,可如今弟弟不见,不远处传来了这种呼喊,心里怎能不怕。

    他顾不得自己的女儿,丢下雨伞,便朝着声音的来源处跑去。

    这些路他也极其的熟悉,小时候经常和弟弟一起来。

    他看到了那个巷子角,一群人围住了,他急忙扒开人群,看到了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那人。

    当范知墨赶到的时候,只看见自己的父亲抱着叔叔在雨中仰天痛苦,手里紧紧的捏着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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